[book_name]四分律 [book_author]佚名 [book_date]不详 [book_copyright]玄之又玄 謂之大玄=學海無涯君是岸=書山絕頂吾为峰=大玄古籍書店獨家出版 [book_type]佛学宝典,完结 [book_length]755152 [book_dec]又名《四分律藏》、《昙无德律》。印度小乘佛教上座部系统法藏部戒律。后秦佛陀耶舍与竺佛念共译,60卷。全律由四部分组成,故名。第一部分叙述比丘应遵守的戒律250条;第二部分叙述比丘尼应遵守的戒律348条及受戒、说戒两犍度。第三部分包括从“自恣犍度”到“法犍度”等十五种犍度。第四部分为房舍、杂两犍度及结集法、调部、毗尼增一。律中对比丘、比丘尼平日衣、食、住、行、修习、内部关系、对外关系、议事规则、僧团活动等各方面应遵守的戒律作详细说明,要求比丘、比丘尼在身、口、意三个方面都必须收摄身心,止恶生善,并对违犯戒律者应如何处理也作了明确规定。律中还保存许多佛教史实、印度社会状况史料,是研究古印度社会、佛教史及佛教教团生活的重要资料。亦为唐代律宗依据的基本经典,因此也是研究中国佛教的重要资料。为历代大藏经所收。影响较大的注疏有:唐法砺《四分律疏》十卷、唐道宣《四分律删繁补阙行事钞》三卷(或六卷、十二卷)、《四分律含注戒本疏》四卷、唐怀素《四分律开宗记》十卷等。 [book_img]Z_1076.jpg [book_title]四分律序 夫戒之兴。所以防邪检失。禁止四魔。超世之道。非戒不弘。斯乃三乘之津要。万善之窟宅者也。然群生愚惑。安寝冥室。宛转四流。甘履八苦。开恶趣之原。杜归真之路。游游长夜。莫能自觉。时有出家庶几玄微者。徒怀远趣。迷于发足。是以如来。悼群瞽之无目。睹八难以增哀。开戒德之妙门。示涅槃之正路。始于毗耶离初结兹戒。凡有二百五十八篇。以此七罪科分。升降相从轻重位判。斯皆神口之所制祸福之定楷者也。然律藏渊旷。卷舒无常。略而至三。广则无量。此二百五十。盖因时人之作也。足以启曚。足以阶道。三宝之隆。以之为盛。先圣之道。斯为美矣。自大教东流。几五百载。虽蒙余晖。然律经未备。先进明哲。多以戒学为心。然方殊音隔。文义未融。推步圣踪。难以致尽。所以怏怏终身。西望叹息。暨至壬辰之年。有晋国沙门支法领。感边土之乖圣。慨正化之未夷。乃亡身以俎险。庶弘道于无闻。西越流沙。远期天竺。路经于阗。会遇昙无德部。体大乘三藏。沙门佛陀耶舍。才体博闻。明炼经律。三藏方等。皆讽诵通利。即于其国。广集诸经于精舍还。以岁在戊申。始达秦国。秦主姚。欣然。以为深奥冥珍嘉瑞。而谓大法渊深。济必由戒。神众所传。不可有阙。即以其年。重请出律藏。时集持律沙门三百余人。于长安中寺出。即以领弟子慧辩。为译校定。陶炼反覆。务存无朴。本末精悉。若睹初制。此土先所出戒。差互不同。每以为惑以今律藏检之。方知所以。盖由大圣迁化后。五部分张。各据当时所闻。开闭有以。于是师资相传。遂使有彼此之异。会曩推之。虽复小小差互。终归一本。何以明之。如萨婆多部律。著涅槃僧。著三衣。分为多名。余部亦尔。此律藏。总为一名。齐整而已。高下参差。乃是齐整之义说。以是推之。五部之差粗。亦可领想。诸寻求不以为惑。今律藏画然。正教明白。可以济神。可以无惑。而今之学者。多修文饰之印。不以戒学为先。由使佛藏有鸟鼠之喻。众集有猿猴之况。斯之苦切亦以极矣。凡我之徒。宜各勖励。明慎执持。令大法久住焉。 [book_title]四分律卷第一(初分之一)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 稽首礼诸佛, 及法比丘僧; 今演毗尼法, 令正法久住。 优波离为首, 及余身证者; 今说戒要义, 诸贤咸共听。 今欲说深戒, 为乐持戒者; 为能讽诵者, 利益诸长老。 今说十句义, 诸佛之戒法: 令僧喜永安, 摄取于僧故; 不信者令信, 已信者增长; 断不持戒者, 令邪道入正; 惭愧者安隐, 佛法得久住。 是以世最胜, 演布禁戒经。 众山须弥最, 众流海为最; 众经亿百千, 戒为第一最。 欲求第一最, 今世及后世; 当持此禁戒, 终身莫毁犯。 除结无挂碍, 缚着由此解; 以戒自观察, 如镜照面像。 夫欲造善法, 备具三种业; 当审观其意, 如《罗云经》说。 所以立王者, 由世诤讼故; 众人之所举, 古昔之常法。 犯罪者知法, 顺法者成就; 戒律亦如是, 如王治正法。 如医观众病, 进止得其所; 可治则进药, 不可者则舍。 如医经所说, 四事不可治; 可救有十三, 余者不须救。 譬如有死尸, 大海不容受; 为疾风所飘, 弃之于岸上。 诸作恶行者, 犹如彼死尸; 众所不容受, 以是当持戒。 如守门牢固, 不忧失财物; 若垣墙缺坏, 有财者忧惧。 佛戒不缺漏, 奉持者无忧; 禁戒不牢固, 毁犯者怀忧。 坏器多穿漏, 瓦师怀愁忧; 器物若完具, 眷属皆欢喜。 持戒有缺漏, 为恶者常忧; 不毁禁戒者, 心常怀欢喜。 如熛火虽微, 莫轻以为小; 所经诸草木, 烧尽无有余。 所造恶虽微, 慎莫谓为轻; 如破伊罗叶, 常在于龙中。 如师子虎吼, 醉者不恐怖; 小兽声虽微, 醒者闻则惧。 如是三垢人, 一切恶不惧; 智者于微恶, 常怀于恐畏。 如合和众药, 择去不良者; 病者服除愈, 身康得安乐。 如是念修戒, 能避诸恶行; 除诸结使患, 安隐入涅槃。 若欲涉远路, 当自护其足; 足若毁坏者, 不能涉远道。 求天若涅槃, 方便守护戒; 如是无毁坏, 必能度险道。 如人欲渡河, 用手及浮囊; 虽深无没忧, 便能到彼岸。 如是诸佛子, 修行禁戒本; 终不回邪流, 没溺生死海。 譬如帝释堂, 雕饰众宝成; 七宝为阶陛, 天人之所行。 如是正法堂, 七觉意庄严; 禁戒为阶陛, 贤圣之所行。 如善学世间, 一切众技艺; 为王所爱念, 以是得安乐。 佛所说禁戒, 能善修学者; 终不堕恶趣, 永得安隐处。 如先自牢众, 然后破彼军; 贤圣众牢固, 然后破魔军。 圣众若和合, 世尊所称誉; 以众和合故, 佛法得久住。 如乳母慈爱, 养护于其子; 一切水火难, 护使不伤害。 禁戒犹慈母, 守护于行者; 终不堕畜生, 饿鬼地狱中。 如有勇猛将, 善习战斗法; 降伏于彼敌, 没死不顾命。 佛子亦如是, 善学于禁戒; 五阴散坏时, 终不畏命尽。 从佛戒所生, 尔乃是真生; 犹如鸯崛魔, 如来所记别。 若有舍戒者, 于佛法为死; 持戒如护命, 守之无毁失。 譬如得王印, 所往无挂碍; 毁缺则难诘, 全失则被缚。 戒印全具者, 所至无挂碍; 小毁则不定, 大毁入三恶。 为一切人故, 降伏诸魔鬼; 神仙五通人, 造设于咒术, 为彼惭愧者, 摄诸不惭愧。 如来立禁戒, 半月半月说。 已说戒利益, 稽首礼诸佛。 (此偈非是迦叶千众集律时人所造,乃是后五部分张各据所传。即是居一众之首者,将欲为众辨释律相故,先偈赞然后说之) 四波罗夷法之一 尔时佛游苏罗婆国,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渐渐游行至毗兰若,即于彼宿那邻罗滨洲曼陀罗树下。毗兰若婆罗门闻瞿昙沙门释家子,离释种出家为道,从苏罗婆国将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渐渐游行来至此毗兰若,那邻罗滨洲曼陀罗树下住。此沙门瞿昙,有如是大名称: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彼于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众中,获神通作证常说正法,上善、中善、下善,义味清净,自然具足修习梵行。“善哉!我等得见如是无著人,我今宁可宜往问讯沙门瞿昙。”尔时毗兰若婆罗门即往世尊所,到已共相问讯在一面坐。时世尊无数方便为说法开化令得欢喜。闻佛说法得欢喜已,即白佛言:“世尊!唯见哀愍当受我请,及比丘僧三月夏安居。”时世尊及比丘僧默然受请。毗兰若婆罗门见世尊默然受请,即从坐起绕佛而去,世尊与五百比丘众受彼夏安居三月。 时有波离国贩马人,驱五百疋马住毗兰若,夏九十日。时世谷贵,人民饥饿、白骨狼藉,乞求难得。时毗兰若婆罗门虽请如来及比丘僧,三月都不供养供给所须。何以故?皆是魔波旬所作。尔时诸比丘从毗兰若乞食不得,次往彼贩马人所乞食。时贩马人自念:“如今此间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白骨狼藉。彼诸比丘从彼乞食不得故来此耳!我今宁可日施比丘马麦五升,世尊一斗耶!”即如所念,日与诸比丘马麦五升,世尊一斗。时佛所得麦分与阿难,阿难使人磨作干饭奉佛,佛食干饭。诸比丘各各得成煮麦而食,佛与比丘所食各异。 时尊者大目连往世尊所,头面作礼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大德!今此间谷贵,人民饥饿乞求难得,诸比丘食饮粗恶而皆羸瘦。若世尊听诸神足比丘诣郁单越取自然粳米食者当往。”佛告目连言:“诸有神足比丘可往至彼取粳米食,无神足者当云何?”目连白佛:“诸有神足者随意自往,不得神足者我当以神足力接往至彼。”佛告目连:“止!止!莫作是语。何以故?汝等丈夫得神足可尔,未来世比丘当云何?” 时尊者舍利弗,于闲静处作是念言:“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久住?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不久住?”尔时舍利弗从静处起,整衣服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须臾退坐,白世尊言:“向者我于静处坐,作是念:‘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久住?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不久住?’愿为开示。”佛告舍利弗:“毗婆尸佛、式佛、拘留孙佛、迦叶佛,此诸佛修梵行法得久住。随叶佛、拘那含牟尼佛,法不久住。”舍利弗白佛言:“以何因缘毗婆尸佛、式佛、拘留孙佛、迦叶佛,修梵行法得久住?以何因缘故随叶佛、拘那含牟尼佛,修梵行法不得久住耶?”佛告舍利弗:“拘那含牟尼佛、随叶佛,不广为诸弟子说法。契经、祇夜经、授记经、偈经、句经、因缘经、本生经、善道经、方等经、未曾有经、譬喻经、优波提舍经,不为人广说契经乃至优波提舍经,不结戒亦不说戒,故诸弟子疲厌,是以法不久住。尔时彼世尊知诸弟子疲厌心故,但作如是教:‘是事应念、是不应念,是应思惟、是不应思惟,是应断、是应具足住。’舍利弗,乃往昔时,随叶佛依恐畏林中住,与大比丘千人俱。舍利弗!若有人未离欲,入彼林中身毛皆竖,故名恐畏林。又舍利弗!拘那含牟尼佛、随叶佛如来、至真、等正觉,观千比丘心中疲厌,为说法:‘是事应念、是不应念,是事应思惟、是事不应思惟,是应断、是应具足住。’舍利弗当知,尔时彼佛及诸声闻在世,佛法广流布。若彼佛及诸声闻灭度,后世间人种种名、种种姓、种种家出家,以是故疾灭、佛法不久住。何以故?不以经法摄故。舍利弗!譬如种种花散置案上,风吹则散。何以故?以无线贯穿故如是。舍利弗!彼佛及声闻众在世者,佛法流布。若彼佛及诸声闻众灭后,世间人种种名、种种姓、种种家出家者,令法疾灭不久住。何以故?不以经法摄取故。” 尔时世尊告舍利弗:“毗婆尸佛、式佛、拘留孙佛、迦叶佛,为诸弟子广说经法,从契经乃至优波提舍经,亦结戒亦说戒,弟子众心疲厌。时佛知彼心疲厌,作如是教:‘是应念、是不应念,是应思惟、是不应思惟,是应断、是应具足住。’如是舍利弗!彼诸佛及声闻众在世,佛法流布。若彼诸佛及声闻众灭度后,诸世间人种种名、种种姓、种种家出家,不令佛法疾灭。何以故?以经法善摄故。舍利弗!譬如种种华置于案上,以线贯,虽为风吹而不分散。何以故?以线善贯摄故。如是舍利弗!彼佛及声闻众在世者,佛法广说如上。舍利弗!以此因缘故,毗婆尸佛乃至迦叶佛佛法得久住。以此因缘故,拘那含牟尼佛、随叶佛,佛法不得久住。” 尔时舍利弗从坐而起,偏露右臂、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世尊!今正是时,唯愿大圣与诸比丘结戒说戒,使修梵行法得久住。”佛告舍利弗:“且止!佛自知时。舍利弗!如来未为诸比丘结戒。何以故?比丘中未有犯有漏法。若有犯有漏法者,然后世尊为诸比丘结戒,断彼有漏法故。舍利弗!比丘乃至未得利养,故未生有漏法;若得利养便生有漏法。若有漏法生,世尊乃为诸比丘结戒,欲使彼断有漏法故。舍利弗!比丘未生有漏法者,以未有名称为人所识,多闻多财业故。若比丘得名称乃至多财业,便生有漏法。若有漏法生,然后世尊当为结戒,欲使彼断有漏法故。舍利弗!汝且止,如来自知时。” 尔时世尊在毗舍离,时迦兰陀村须提那子,于彼村中饶财多宝,持信牢固出家为道。时世谷贵乞求难得,时须提那子作是思惟:“今时世谷贵,诸比丘乞求难得。我今宁可将诸比丘诣迦兰陀村乞食。诸比丘因我故大得利养,得修梵行,亦使我宗族快行布施作诸福德。”作是念已,即将诸比丘诣迦兰陀村。须提那母闻其子将诸比丘还归本村,即往迎。到彼子所,语其子言:“可时舍道还作白衣。何以故?汝父已死,我今单独,恐家财物没入于官。但汝父财既多,况祖父已来财物无量,甚可爱惜,是以汝今应舍道就俗。”即答母言:“我不能舍道习此非法,今甚乐梵行修无上道。”如是至三,其子亦答言:“不能舍道还俗。”其母便舍之而去,诣其妇所语言:“汝月期时至便来语我。”妇自知时到,往语其姑:“大家欲知我月期时至。”母语其妇:“汝取初嫁时严身衣服尽着而来。”即如其教便自庄严,与母共俱至其儿所:“今正是时便可舍道就俗。何以故?汝若不舍道者,我财物当没入于官。”儿答母言:“我不能舍道。”母如是再三语子言:“汝妇今日华水已出,便可安子,使汝种不断。”子白母言:“此事甚易,我能为之。”时迦兰陀子,佛未制戒前不见欲秽,便捉妇臂将至园中屏处三行不净。时园中有鬼命终即处其胎,处胎九月生男,颜貌端政,与世无双,字为种子。诸根具足渐渐长大,剃发被袈裟,以信坚固出家学道,精勤不懈得阿罗汉,神足变化威德无量,故号尊者种子。 须提那习沙门威仪,无事不知触事皆行,亦能转教于人。尔时须提那行不净已来常怀愁忧,诸同学见已问:“汝何愁忧耶?汝久修梵行,威仪礼节无事不知,何所愁为不乐梵行耶?”须提那言:“我甚乐梵行,近在屏处犯恶行,与故二行不净故愁耳!”诸比丘言:“须提那!汝云何乃作如是恶事,于如来清净法中,于欲无欲于垢无垢,能断渴爱破坏巢窟,除众结缚爱尽涅槃。汝今云何于此清净法中,与故二共行不净行耶?”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世尊知而问、知而不问、时而问、时而不问、义合问、义不合不问。尔时世尊知时义合,问须提那:“汝实与故二行不净行耶?”“如是世尊!我犯不净行。”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须提那!云何于此清净法中行,乃至爱尽涅槃,与故二行不净耶?”告诸比丘:“宁持男根着毒蛇口中,不持着女根中。何以故?不以此缘堕于恶道。若犯女人,身坏命终堕三恶道。何以故?我无数方便说断欲法,断于欲想、灭欲念,除散欲热、越度爱结。我无数方便说欲如火,如把草炬亦如树果,又如假借、犹如枯骨,亦如段肉、如梦所见、如履锋刃、如新瓦器盛水著于日中、如毒蛇头、如轮转刀、如在尖标、如利戟刺,甚可秽恶佛所呵责。须提那!于我清净法中,乃至爱尽涅槃,与故二行不净行。” 尔时世尊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须提那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一、摄取于僧,二、令僧欢喜,三、令僧安乐,四、令未信者信,五、已信者令增长,六、难调者令调顺,七、惭愧者得安乐,八、断现在有漏,九、断未来有漏,十、正法得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犯不净行行淫欲法,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尔时有跋阇子比丘,愁忧不乐净行,即还家共故二行不净行。彼作是念:“世尊与诸比丘结戒,若比丘犯不净行,行淫欲法,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然我愁忧不乐净行,还家与故二共行不净行,我将不犯波罗夷耶?我当云何?”即便语诸同学言:“长老!世尊为诸比丘结戒,若比丘犯不净行,行淫欲法,是比丘犯波罗夷不共住。然我有愁忧不乐净行,还家与故二共行不净行,我将无不犯波罗夷耶?我今当云何?善哉长老!为我以此事白佛,随佛所教我当奉行。”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跋阇子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痴人,不乐净行,还家与故二行不净行?初入便波罗夷,汝痴人得波罗夷不共住。是故比丘,若有余人不乐净行,听舍戒还家。若复欲出家于佛法中修净行,应度令出家受大戒。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共比丘同戒,若不舍戒、若戒羸不自悔,犯不净行,行淫欲法,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尔时有一乞食比丘依林中住,有一雌猕猴先在彼林中。时乞食比丘到村乞食还在林中食,食已余食与此猕猴,如是渐渐调顺,逐比丘后行乃至手捉不去。此比丘即捉猕猴共行不净。时有众多比丘案行住处,次至彼林中。时彼猕猴在比丘前,回身背之现其淫相。时诸比丘作是念:“此猕猴在我等前回身现其淫相,将无与余比丘作不净行耶?”咸共相告在屏处伺之。彼比丘乞食还在林中,食已以余食与彼猕猴,猕猴食已便共行不净行。诸比丘见已即来语言:“如来不制言:‘比丘不得行不净行耶!’”彼比丘报言:“如来所制男犯妇女,不制畜生。”诸比丘闻此语已往至佛所,头面作礼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即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彼乞食比丘言:“云何比丘,与猕猴共行不净行耶?初入波罗夷。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共比丘同戒,若不还戒、戒羸不自悔,犯不净行乃至共畜生,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 若比丘者,名字比丘、相似比丘、自称比丘、善来比丘、乞求比丘、着割截衣比丘、破结使比丘、受大戒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比丘。是中比丘,若受大戒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住比丘法中,是谓比丘义。 是中共比丘者,余比丘受大戒,白四羯磨如法成就,得处所住比丘法中,是共比丘义。 云何名为同戒?我为诸弟子结戒已,宁死不犯,是中共余比丘一戒、同戒、等戒,是名同戒。 云何名不舍戒?颠狂舍戒、颠狂人前舍戒,心乱舍戒、心乱人前舍戒,痛恼舍戒、痛恼人前舍戒,哑舍戒、聋舍戒、哑聋舍戒、哑人前舍戒、聋人前舍戒、哑聋人前舍戒,中国人边地人前舍戒、边地人中国人前舍戒,不静静想舍戒、静作不静想舍戒,戏笑舍戒。若天、若龙、若夜叉、若饿鬼、若睡眠人、若死人、若无知人、若自不语、若语前人不解,如是等不名舍戒。 云何舍戒?若比丘不乐修梵行,欲得还家厌比丘法,常怀惭愧贪乐在家,贪乐优婆塞法,或念沙弥法、或乐外道法,乐外道弟子法,乐非沙门非释子法,便作如是语:“我舍佛、舍法、舍比丘僧、舍和上、舍同和上、舍阿阇梨、舍同阿阇梨、舍诸梵行、舍戒、舍律、舍学事,受居家法,我作净人、我作优婆塞、我作沙弥、我作外道、我作外道弟子、我作非沙门,非释种子。”若复作如是语:“我止!不须佛,佛于我何益?”离于佛所,如是乃至学事亦如是。若复作余语,毁佛法僧乃至学事,便赞叹家业,乃至非沙门非释子。以如是语了了说,是名舍戒。 戒羸者,或有戒羸不舍戒,或有戒羸而舍戒。何者戒羸不舍戒?若比丘愁忧不乐梵行,欲得还家厌比丘法,常怀惭愧意乐在家,乃至乐欲作非沙门非释子法,便作是言:“我念父母、兄弟、姊妹、妇儿、村落、城邑、园田、浴池,我欲舍佛法僧乃至学事。”便欲受持家业,乃至非沙门非释种子,是谓戒羸不舍戒。何者戒羸而舍戒?若作如是思惟:“我欲舍戒。”便舍戒,是谓戒羸而舍戒。 不净行者,是淫欲法。 下至共畜生者,可行淫处者是也。 云何名波罗夷?譬如断人头不可复起,比丘亦复如是,犯此法者不复成比丘,故名波罗夷。 云何名不共住?有二共住:同一羯磨、同一说戒。不得于是二事中住,故名不共住。 三种行不净行,波罗夷:人、非人、畜生。复有五种行不净行,波罗夷:人妇、童女、有二形、黄门、男子,于此五处行不净行,波罗夷。于三种妇行不净行,波罗夷。何者三?人妇、非人妇、畜生妇,于此三处行不净行,犯波罗夷。三种童女、三种二形、三种不能男、三种男子,于此行不净行,波罗夷亦如是。犯人妇三处,波罗夷:大便道、小便道及口。非人妇、畜生妇、人童女、非人童女、畜生童女、人二形、非人二形、畜生二形,三处亦如是。人黄门二处行不净行,波罗夷:大便道及口。非人黄门、畜生黄门亦如是。人男、非人男、畜生男二处亦如是。比丘有淫心向人妇女大便道、小便道及口,若初入犯,若不入不犯。有隔有隔、有隔无隔、无隔有隔、无隔无隔,波罗夷。若比丘有淫意,向非人妇女、畜生妇女、人童女、非人童女、畜生童女、人二形、非人二形、畜生二形,三处亦如是。人黄门、非人黄门、畜生黄门、人男、非人男、畜生男,二处亦如是。若比丘淫意向人睡眠妇女,若死形未坏、多未坏,大便道、小便道及口,若初入犯、不入不犯。有隔无隔亦如是广说,乃至男子亦如是。若比丘为怨家将至人妇女所,强持男根令入三处,始入觉乐、入已乐、出时乐,波罗夷。始入乐、入已乐、出时不乐,波罗夷。始入乐、入已不乐、出时乐,波罗夷。始入乐、入已不乐、出时不乐,波罗夷。始入不乐、入已乐、出时乐,波罗夷。始入不乐、入已不乐、出时乐,波罗夷;有隔无隔亦如是;从非人女乃至男子亦如是。若比丘为怨家将至人睡眠妇女,若死形未坏、若多未坏,觉乐亦如是;有隔无隔亦如是;从非人女乃至男子亦如是。若怨家强捉比丘大便道中行不净,若入觉乐,波罗夷;入已觉乐、出时觉乐亦如上,乃至有隔无隔亦如上。从道入道、从道入非道、从非道入道;若限齐入、若尽入、若语不语、若以淫心,乃至入如毛头,波罗夷。方便而不入,偷兰遮。若比丘方便求欲行不净行,成者波罗夷,不成者偷兰遮。若比丘教比丘行不净行,彼比丘若作,教者偷兰遮;若不作,教者突吉罗。比丘尼教比丘行不净行,若比丘作,尼偷兰遮;不作,尼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余众相教行不净行,作、不作尽犯突吉罗。若死尸半坏行不净,入便偷兰遮;若多分坏、若一切坏,偷兰遮;若骨间行不净,偷兰遮;若穿地作孔、抟泥作孔,若君持口中,犯偷兰遮;若道想、若疑,如是一切偷兰遮。若道作道想,波罗夷;若道疑,波罗夷;若道非道想,波罗夷;非道道想,偷兰遮;非道疑,偷兰遮。比丘尼波罗夷,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灭摈,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睡眠无所觉知,不受乐一切无有淫意,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无犯。(一竟) 尔时世尊游罗阅城耆阇崛山中。时罗阅城中有比丘字檀尼迦陶师子,在闲静处止一草屋。彼比丘入村乞食,后有取薪人破其草屋持归。比丘乞食还,作是念:“我今独在闲静处自取草木作屋,入村乞食,后取薪柴人破我屋持归。我今自有技艺,宁可和泥作全成瓦屋。”时彼比丘即便和泥作全成瓦屋,取柴薪牛屎烧之,屋成色赤如火。尔时世尊从耆阇崛山下,遥见此舍色赤如火,见已知而故问:“诸比丘!此是何等赤色?”诸比丘白佛言:“世尊!有一比丘名檀尼迦陶师子,独处闲静住一草屋,乞食后诸取薪人破其屋持归。彼还见舍破即作是念:‘我自有技艺,今宁可作全成瓦屋于中止住。’即便作之。是其屋色赤如是。”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檀尼迦比丘陶师子自作此屋,大集柴薪牛屎而烧之?我常无数方便说慈愍众生。云何痴人,自作泥屋聚积柴薪牛屎而烧之?自今已去不得作赤色全成瓦屋,作者突吉罗。”尔时世尊敕诸比丘:“汝等共集相率速诣檀尼迦屋所打破。”时诸比丘即如佛教往诣打破。时檀尼迦见诸比丘破屋已便作是语:“我有何过而破我屋?”诸比丘答曰:“汝无有过,亦不憎汝。我向受世尊教,故来破汝屋耳!”檀尼迦比丘言:“若世尊教敕者正是其宜。” 尔时摩竭国瓶沙王有守材人,与此檀尼迦比丘少小亲厚知识。时檀尼迦比丘往至守材人所语言:“汝知不耶?王瓶沙与我材木,我今须材便可与我。”彼人言:“若王与者,好恶多少随意自取。”王所留要材,比丘辄取斫截持去。时有一大臣统知城事,至材坊见王所留要材斫截狼藉,见已即问守材人言:“此王所留要材,谁斩截持去?”守材人言:“是檀尼迦比丘,来至我所而作是言:‘王与我材,今须材用便可见与。’我寻报言:‘王与汝材,恣意取之。’时比丘即入材坊斫截持去。”时大臣闻此语已即嫌王言:“云何以此要材与比丘?幸自更有余材可以与之,而令此比丘斫截要材持去。”时大臣往至王所白言:“大王!先所留要材,云何乃与比丘令斫截持去?幸自更有余材可以与之,何故坏此好材?”王报言:“我都不自忆以材与人,若有忆者语我。”时大臣即摄守材人来将诣王所。时守材人遥见檀尼迦比丘语言:“大德!以汝取材故今摄我去,汝可来为我决了,慈愍故。”比丘报言:“汝但去!我正尔往。”时檀尼迦比丘后往王所,在前默然而住。王即问言:“大德!我实与汝材不?”比丘答言:“实与我材。”王言:“我不忆与汝材,汝可为我作忆念。”比丘报言:“王自忆不?初登位时口自发言:‘若我世时,于我境内,有沙门、婆罗门知惭愧乐学戒者,与而取、不与不取、与而用、不与不用。从今日沙门、婆罗门,草木及水听随意用,不得不与而用。自今已去,听沙门婆罗门草木及水随意用。’”王言:“大德!我初登位时实有如是语。”王言:“大德!我说无主物,不说有主物。大德应死!”王自念言:“我刹利王水浇头种,云何以少材而断出家人命?是所不应。”尔时王以无数方便诃责比丘已,敕诸臣放此比丘去,即如王教放去。后诸臣皆高声大论不平:“王意云何?如此死事,但尔呵责而放也?”时罗阅城中有诸居士不信乐佛法众者,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无所畏惧,不与而取,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尚取王材,何况余人。我等自今已往,勿复亲近沙门释子,礼拜、问讯、供养、恭敬,无使入村、勿复安止。”时诸比丘闻,诸少欲知足、行头陀、知惭愧、乐学戒者嫌责檀尼迦:“云何偷瓶沙王材木耶?”尔时诸比丘往至佛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檀尼迦比丘,汝审尔王不与材而取不?”答言:“实尔!世尊。”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诃责檀尼迦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檀尼迦王不与材而取?我无数方便称叹与者当取、取者当用。汝今云何王不与材而取耶?”尔时复有一比丘名曰迦楼,本是王大臣善知世法,去世尊不远在众中坐。尔时世尊知而故问迦楼比丘言:“王法不与取,几许物应死?”比丘白佛言:“若取五钱、若直五钱物应死。”“云何檀尼迦比丘,王不与材而取?”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檀尼迦比丘已,告诸比丘:“檀尼迦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若在村落、若闲静处,不与盗心取,随不与取法,若为王、王大臣所捉,若杀、若缚、若驱出国,‘汝是贼、汝痴、汝无所知。’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 比丘义如上。 村者有四种:一者周匝垣墙,二者栅篱,三者篱墙不周,四者四周屋。 闲静处者,村外空静地是谓闲静处。 不与者,他不舍。 盗者,盗心取也。 随不与取者,若五钱、若直五钱。 王者,得自在、不属人。 大臣者,种种大臣辅佐王。 波罗夷不共住者如上说。 有三种不与取,波罗夷:若自手取、若看取、若遣人取。复有三种取,波罗夷:非己物想取、非暂用取、非同意取。复有三种取:他物、他物想取、若举离本处。复有三种取:有主、有主想取、若举离本处。复有三种取:他护、他护想取、若举离本处。复有四种不与取,波罗夷:自手取、若看取、若遣人取、举离本处。复有四种取,波罗夷:非己物想取、不暂取、不同意取、若举离本处。复有四种取:他物、他物想取、若重物、若举离本处。复有四种:有主、有主想、若重物、若举离本处。复有四种:他护、他护想、若重物、若举离本处。复有五种不与取,波罗夷:若自手取、若看他取、若遣人取、若重物、若举离本处。复有五种:非己物想取、不暂取、非同意取、若重物、若举离本处。复有五种:若他物、他物想、若重物、盗心举离本处。复有五种:有主、有主想、若重物、盗心、举离本处。复有五种:他护、他护想、若重物、盗心、举离本处。复有六种不与取,波罗夷:自手取、看取、遣人取、若重物、盗心、举离本处。非己物、非己物想有六种,亦如是,是为六种取得波罗夷。 处者,若地处、若地上处、若乘处、若担、若虚空、若树上、若村、若阿兰若处、若田、若处所、若船、若水处、若私度关塞不输税、若取他寄信物;若取水、杨枝、树果、草木;无足众生、若二足、四足、多足;若同财业、若要、若伺候、若守护、若逻要道,是谓处。 地处者,地中伏藏未发出七宝、金银、真珠、琉璃、贝玉、砗渠、玛瑙、生像、金宝、衣被。若复有余地中所须之物属主者,若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埋藏;若举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若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 地上处者,金银、七宝乃至衣被不埋,若复有余地上所须之物属主者,若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埋藏、若举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若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 乘处者,乘有四种:象乘、马乘、车乘、步乘;若复有余乘尽名为乘。乘上若有金银、七宝乃至衣被,若复有余所须有主物,若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埋藏、若取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若取乘从道至道、从道至非道、从非道至道、从坑中至岸上、从岸上至坑中,如是取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若方便欲取而不取,偷兰遮。 ◎担处者,头担、肩担、背担、若抱、若复有余担,此诸担上有金银、七宝乃至衣被,若复有余所须之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埋藏,若取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若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若取担者,从道至道、从道至非道、从非道至道、从坑中至岸上、从岸上至坑中,如是以盗心取离本处,初离波罗夷;若方便欲取而不取,偷兰遮。 空处者,若风吹毳、若劫贝拘遮罗、若差罗波尼、若刍摩、若麻、若绵、若钵耽岚婆、若头头罗、若雁、若鹤、若孔雀、鹦鹉、鸜鹆,若复有余所须之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离本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取,偷兰遮。 上处者,若举物在树上、墙上、篱上、杙上、龙牙杙上、衣架上、绳床上、木床上,若大小蓐上、机上、地敷上,有金银乃至衣被及余所须之物在上,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埋藏,若举离本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 村处者,有四种如上。若村中有金银乃至衣被及余所须之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埋藏,若举取离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若以机关攻击破村、若作水浇、或依亲厚强力,或以言辞辩说诳惑而取,初得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取,偷兰遮。 阿兰若处者,村外有主空地,彼空处有金银七宝、衣被及余所须有主物,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举取、若埋藏,举离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若以方便坏他空地、若作水浇、或依亲厚强力,或以言词辩说诳惑而取,初得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得,偷兰遮。 田处者,稻田、麦田、甘蔗田、若复有余田,彼田中有金银七宝衣被及余所须之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举取、若埋藏,举离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若以方便坏他田,若作水浇坏、若依亲厚强力、或以言词辩说诳惑而取,初得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取,偷兰遮。 处所者,若家处所、若市肆处、若果园、若菜园、若池、若庭前、若舍后、若复有余处,彼有金银七宝衣被及余所须之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举取、若埋藏取,举离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举而不举,偷兰遮。若坏他处所、若依亲厚强力、若以言词辩说诳惑而取,初得波罗夷;方便不得,偷兰遮。 船处者,小船、大船、台船、一木船、舫船、橹船、龟形船、鳖形船、皮船、浮瓠船、果船、悬船、筏船,若复余船上有金银七宝衣被及余所须之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埋藏离本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得,偷兰遮。若从此岸至彼岸、从彼岸至此岸,若逆流、若顺流、若沉着水中、若移岸上,若解移处,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得,偷兰遮。 水处者,若藏金银七宝及诸衣被沉着水中,若水獭、若鱼、若鳖、若失收摩罗,若优钵罗华、钵头摩华、拘物头华、分陀利华,及余水中物,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取、若埋藏,离本处,初离波罗夷;方便欲取而不得,偷兰遮。若以方便坏他水处取,乃至偷兰遮如上。 ◎不输税者,比丘无输税法,若白衣应输税物,比丘以盗心为他过物若掷关外,若五钱、若过五钱,若埋藏举、若以辩辞言说诳惑、若以咒术过,乃至方便偷兰遮如上。 取他寄信物者,寄持信物去,作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头上移着肩上,肩上移着头上,从右肩移着左肩上,从左肩移着右肩上,若从右手移着左手,从左手移着右手,若抱中、若着地,举离处,初离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水者,若大小盆及余种种水器,若众香水、若药水,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取、若弃,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杨枝者,若一、若两、若众多、若一把、若一束、若一抱、若一担、若香所熏、若药涂,若贼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园者,诸一切草木丛林华果有主,以盗心取五钱、若过五钱,若牵挽取、若举若埋藏,离本处,初离处波罗夷;方便偷兰遮。无足众生者,蛇鱼及余无足众生有主者,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二足众生者,人、非人、鸟及余二足众生有主者,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四足众生者,象、马牛骆驼、驴、鹿、羊及余有四足众生有主者,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多足者,蜂、郁周隆伽,若百足及余多足众生有主者,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同财业者,同事业得财物当共,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共要者,共他作要教言,某时去、某时来,若穿墙取物、若道路劫取、若烧,从彼得财物来共,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伺候者,我当往观彼村,若城邑、若船渡处、若山谷、若人所居处、市肆处、作坊处,于彼所得物一切共,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守护者,从外得财来我当守护,若所得物一切共,若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看道者,我当看道,若有王者军来、若贼军来、若长者军来,当相告语,若有所得财物一切共,若以盗心取直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方便,偷兰遮。 方便求过五钱、得过五钱,波罗夷。若方便求过五钱、得五钱,波罗夷。方便求过五钱,得减五钱,偷兰遮。方便求过五钱,不得,偷兰遮。方便求五钱,得过五钱,波罗夷。方便求五钱,得五钱,波罗夷。方便求五钱,得减五钱,偷兰遮。方便求五钱,不得,偷兰遮。方便求减五钱,得过五钱,波罗夷。方便求减五钱,得五钱,波罗夷。方便求减五钱,得减五钱,偷兰遮。方便求减五钱,不得,突吉罗。教人方便求过五钱,得过五钱,二俱波罗夷。方便教人求过五钱,得五钱,二俱波罗夷。方便教人求过五钱,得减五钱,二俱偷兰遮。方便教人求过五钱,不得,二俱偷兰遮。方便教人求五钱,得过五钱,二俱波罗夷。方便教人求五钱,得五钱,二俱波罗夷。方便教人求五钱,得减五钱,二俱偷兰遮。方便教人求五钱,不得,二俱偷兰遮。方便教人求减五钱,得过五钱,取者波罗夷,教者偷兰遮。方便教人求减五钱,得五钱,取者波罗夷,教者偷兰遮。方便教人求减五钱,得减五钱,二俱偷兰遮。方便教人求减五钱,不得,二俱突吉罗。方便教人求五钱,若过五钱,受教者取异物,取者波罗夷,教者偷兰遮。方便教人求五钱、若过五钱,受教者异处取物,受教者波罗夷,教者偷兰遮。若方便教人求五钱、若过五钱,受教者谓使取物,无盗心而取,得五钱、若过五钱,教者波罗夷,受使者无犯。若教人取物,受教者谓教盗取,若取得,直五钱、若过五钱,受教者波罗夷,教者无犯。 有主有主想,不与取,五钱、若过五钱,波罗夷。有主疑,若取五钱、若过五钱,偷兰遮。无主有主想取,五钱、若过五钱,偷兰遮。无主物疑取,五钱、若过五钱,偷兰遮。取有主物有主想,减五钱,偷兰遮。取有主物疑,减五钱,突吉罗。无主有主想取,减五钱,突吉罗。无主物疑取,减五钱,突吉罗。比丘尼,波罗夷;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灭摈,是谓为犯。 不犯者,与想取、己有想、粪扫想、暂取想、亲厚意想,一切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是谓无犯。(二竟)。◎ 四分律卷第一 [book_title]四分律卷第二(初分之二)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四波罗夷法之二 ◎尔时世尊游毗舍离猕猴江边讲堂中,以无数方便与诸比丘说不净行、叹不净行、叹思惟不净行,诸比丘作是念:“今世尊为我等说不净行、叹不净行、叹思惟不净行。”时诸比丘即无数方便习不净观,从定觉已厌患身命愁忧不乐。譬如自喜男子、女人以死蛇、死狗、死人系其颈,甚厌患臭秽。诸比丘亦复如是,以无数方便习不净观,厌患身命愁忧不乐,便求刀欲自杀、叹死、赞死、劝死。诸比丘在婆裘河边园中住,作是念:“世尊无数方便说不净行、叹不净行、叹思惟不净行。”彼以无数方便习不净观,厌患身命,愁忧不乐,求刀欲自杀、叹死、赞死、劝死。时有比丘字勿力伽难提,是沙门种出家(言沙门种是姓),手执利刀入婆裘园中,见有一比丘厌患身命秽污不净,遥见勿力伽难提比丘来,语言:“大德!断我命来,我以衣钵与汝。”彼即受其雇衣钵已,便断其命。于彼河边洗刀,心生悔恨言:“我今无利非善,彼比丘无罪过,而我受雇断他命根。”时有一天魔知彼比丘心念,即以神足而来,在勿力伽难提比丘前,于水上立而不陷没,劝赞言:“善哉,善哉!善男子!汝今获大功德,度不度者。”时难提比丘闻魔赞已,悔恨即灭,便作是念:“我今获大功德,度不度者。”即复持刀入园中而问言:“谁未度者,我今欲度之。”时有未离欲比丘,见勿力伽难提比丘,甚大怖惧毛竖。勿力伽难提见已,语诸比丘言:“汝等勿惧!诸根未熟,未任受化,须待成熟,当来相化。”其中比丘欲爱尽者,见勿力伽难提心不怖惧,身毛不竖。时勿力伽难提比丘或日杀一比丘,或杀二、三、四、五乃至六十人。 时彼园中死尸狼藉,臭处不净,状如冢间。时有诸居士礼拜诸寺,渐次至彼园中,见已皆共惊怪,讥嫌言:“此园中乃有是变,沙门释子无有慈愍、共相杀害,自称言:‘我修正法。’如是何有正法共相杀害?此诸比丘,犹自相杀,况于余人。我等自今,勿复敬奉,承事供养沙门释子!”即告诸村邑,勿复容止往来。时诸居士见此园中,如是秽恶便不复往返。 尔时毗舍离比丘,以小因缘集在一处,尔时世尊观诸比丘众减少,诸大德比丘有名闻者皆不复见。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言:“众僧何故减少?诸名闻大德者,今为所在皆不见耶!”尔时阿难以先因缘具白佛言:“世尊先以无数方便广为诸比丘说不净行、叹不净行、叹思惟不净行。时诸比丘闻已,厌患身命,求人断命,是以少耳!唯愿世尊!与诸比丘更作方便说法,使心开解永无疑惑。” 佛告阿难:“今可集诸比丘会讲堂。”时阿难受佛教,即集诸比丘会讲堂。集比丘僧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住,白世尊言:“今众僧已集,愿圣知时。”尔时世尊即诣讲堂在众中坐,告诸比丘:“有阿那般那三昧,寂然快乐,诸不善法生,即能灭之,永使不生。譬如秋天,降雨之后,无复尘秽。又如大雨能止猛风,阿那般那三昧亦复如是,寂静快乐,诸不善法生即能灭之。”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为诸比丘说阿那般那三昧,叹阿那般那三昧,叹修阿那般那三昧。彼诸比丘便作是念:“世尊今日无数方便为我等说阿那般那三昧、叹阿那般那三昧、叹修阿那般那三昧,当勤修习之。”时诸比丘即以种种方便思惟入阿那般那三昧。从阿那般那三昧觉已,自知得增上胜法住于果证。 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婆裘园中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婆裘园中比丘痴人而自共断命?”世尊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婆裘园中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故自手断人命,持刀与人,叹誉死、快劝死:‘咄!男子!用此恶活为?宁死不生。’作如是心思惟,种种方便叹誉死、快劝死,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 比丘义如上。 人者,从初识至后识而断其命。 杀者,若自杀、若教杀、若遣使杀、若往来使杀、若重使杀、若展转遣使杀、若求男子杀、若教人求男子杀、若求持刀人杀、若教求持刀人杀、若身现相、若口说、若身口俱现相、若遣书、若教遣使书、若坑陷、若倚发、若与药、若安杀具。 自杀者,若以手、若瓦石、刀杖及余物而自杀,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教杀者,杀时自看,教前人掷水火中,若山上推着谷底,若使象踏杀,若使恶兽啖,或使蛇螫,及余种种教杀,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遣使杀者,比丘遣使断某甲命,随语往若断命,波罗夷;方便不断,偷兰遮。 往来使者,比丘遣使往断某甲命,随语往欲杀,未得杀便还,即承前教复往杀,若杀,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重使者,比丘遣使:“汝去断某甲命。”续复遣使,如是乃至四五,彼使即往杀,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展转使者,比丘遣使:“汝断某甲命。”彼使复转遣使若百若千,往断其命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求男子者,“是中谁知有如是人能用刀,有方便久习学不恐怖、不退、能断某甲人命?”彼使即往断其命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教求男子者,教人求“是中谁知有如是人能用刀、有方便、久学习、不恐怖、不退、能断某甲人命?”彼使即往断其命,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求持刀者,自求:“谁勇健能持刀断某甲命?”彼即往杀者,波罗夷;不杀,偷兰遮。教求持刀者亦如是。 身现相者,身作相杀,令堕水火中,从上堕谷底,令象踏杀,令恶兽食毒蛇螫,彼因此现身相故自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 口说者,或作是说:“汝所作恶无仁慈、怀毒意,不作众善行。汝不作救护,汝生便受罪多,不如死。”若复作是语:“汝不作恶暴、有仁慈、不怀毒意。汝已作众善行,汝已作功德,汝已作救护,汝生便受众苦,汝若死当生天。”若彼因此言故便自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身口现相亦如是。 遣使者,若遣使往彼:“汝所作善恶广说如上。”承此使口叹死,自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死,偷兰遮。 遣书杀者,执书言:“汝所作善恶如是。”广说亦如上。遣使书者亦如是。 坑陷者,审知彼所行道必从是来往,当于道中凿深坑,着火、若刀、若毒蛇、若尖橛、若以毒涂刺,若堕中死者,波罗夷;方便不死,偷兰遮。 倚发者,知彼人必当倚发彼处,若树、若墙、若栅,于彼外若着火、若刀、若橛、若毒蛇、若毒涂刺,机发使堕中死者,波罗夷;方便不死,偷兰遮。药者,知彼人病,与非药、或杂毒、或过限与种种药使死,波罗夷;与药不死,偷兰遮。 安杀具者,先知彼人本来患厌身命秽贱此身,即持刀毒若绳及余死具置之于前,若彼用一一物自杀者,波罗夷;方便不杀,偷兰遮。若作如此比及余方便杀具死者,波罗夷;方便不死,偷兰遮。 若天子、若龙子、阿须罗子、揵闼婆子、夜叉、饿鬼,若畜生中有智解人语者,若复有能变形者,方便求杀,杀者偷兰遮;方便不死,突吉罗。畜生不能变形,若杀,波夜提;方便不杀,突吉罗。实人人想杀,波罗夷;人疑,偷兰遮;人非人想,偷兰遮。非人人想,偷兰遮;非人疑,偷兰遮。 比丘尼,波罗夷;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灭摈。此是犯。 不犯者,若掷刀杖、瓦石误着彼身死者,不犯。若营事作房舍,误堕堑石、材木、椽柱杀人,不犯。重病人扶起,若扶卧、浴时、服药时,从凉处至热处,从热处至凉处,入房、出房、向厕往返,一切无害心而死,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不犯。(三竟) 尔时世尊游于毗舍离猕猴江边高阁讲堂,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时世尊告阿难:“诸有在毗舍离比丘,尽令集在讲堂。”阿难即承佛教敕,诸比丘集会讲堂。众僧集已,头面礼佛足却住一面,白佛言:“毗舍离比丘已集讲堂,唯圣知时。”尔时世尊即诣讲堂在大众中坐,告诸比丘:“汝等当知!今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汝等诸有同和上、同师、随亲友知识,各共于此毗舍离左右,随所宜安居,我亦当于此处安居。何以故?饮食难得,令众疲苦。”时诸比丘闻世尊教已,即各随同和上、同师亲友知识,于毗舍离左右安居,世尊于毗舍离城内安居。 时有众多比丘,于婆裘河边僧伽蓝中安居者,作是念:“如今此国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我等作何方便,不以饮食为苦。”寻即念言:“我今当至诸居士家语言:‘我得上人法!我是阿罗汉,得禅、得神通、知他心,并复叹彼某甲得阿罗汉,得禅、得神通、知他心。’中有信乐居士,所有饮食不敢自啖、不与妻子,当持供养我等。彼诸居士亦当称叹我等:‘此诸比丘真是福田可尊敬者。’我等于是可得好美饮食,可得安乐住,不为乞食所苦。”尔时婆裘河边诸比丘作是念已,即往至诸居士家,自说:“我得上人法,是阿罗汉,得禅、得神通、知他心。”并复叹彼某甲比丘得阿罗汉,得禅、得神通、知他心。时诸信乐居士信受其言,即以所有饮食、妻子之分不食,尽持供养诸比丘言:“此是世间可尊敬者。”此诸比丘受诸居士供养,颜色光泽和悦气力充足。 诸余比丘在毗舍离安居者,颜色憔悴,形体枯燥,衣服弊坏。安居竟摄持衣钵,往世尊所头面作礼在一面坐。尔时世尊慰问诸比丘言:“汝等住止和合安乐不?不以饮食为苦耶?”诸比丘白佛言:“我等住止和合安乐。”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以此为苦,在婆裘河边僧伽蓝中,安居诸比丘,颜色光泽和悦,气力充足。安居竟,摄衣持钵往世尊所,到已头面作礼在一面坐。时世尊慰问诸比丘:“汝等住止和合安乐不?不以饮食为苦耶?”诸比丘白佛言:“我等住止和合安乐,不以饮食为苦。”佛问言:“今世谷贵,人民饥馑,乞食难得,汝等以何方便,不以饮食为苦耶?”诸比丘即以上因缘具白世尊,以是故不以饮食为苦。世尊问诸比丘:“汝等有实不?”答言:“或有实、或无实。”佛告诸比丘:“汝等愚人,有实尚不应向人说,况复无实而向人说。”时世尊告诸比丘:“世有二贼:一者实非净行自称净行,二者为口腹故不真实、非己有,在大众中故作妄语,自称言:‘我得上人法。’是中为口腹故,不真实、非己有,于大众中故妄语,自称言‘我得上人法’者最上大贼。何以故?以盗受人饮食故。”时世尊以无数方便,诃责婆裘河边僧伽蓝中安居诸比丘已,告诸比丘:“此愚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实无所知,自称言:‘我得上人法。我如是、我见是。’彼于异时,若问、若不问,欲自清净故作是说:‘我实不知不见,言知言见虚诳妄语。’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 尔时有一增上慢比丘语人言:“我得道。”彼于后时精进不懈,勤求方便证最上胜法。彼作是念:“世尊与诸比丘结戒,若比丘实无所知,自称言:‘我得上人法,我知是、我见是。’彼于异时若问、若不问,欲自清净故言:‘我实不知不见,言知言见虚诳妄语。’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而我慢心自言:“我得道。后勤方便精进不懈,证最上胜法。我将无犯波罗夷耶?今当云何?”寻语诸同意比丘:“世尊与诸比丘结戒:‘若比丘实无所知,自称言:“我得上人法,我知是、我见是。”彼于异时若问若不问,欲自清净故言:“我实不知不见,言知言见虚诳妄语。”波罗夷,不共住。’我以增上慢故自称言:‘我得道。’后勤方便,精进不懈,证最上胜法。我将不犯波罗夷耶?善哉大德!为我白佛,随佛教敕我当奉行。”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诸比丘随顺说法,无数方便,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告诸比丘:“增上慢者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实无所知,自称言:“我得上人法,我已入圣智胜法,我知是、我见是。”彼于异时若问、若不问,欲自清净故作是说:“我实不知不见,言知言见虚诳妄语。”除增上慢,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 比丘义如上。 不知不见者,实无知见。 自称者,自称说有信、戒、施、闻、智慧、辩才。 人法者,人阴、人界、人入。 上人法者,诸法能出要成就。 自言念在身、自言正忆念、自言持戒、自言有欲、自言不放逸、自言精进、自言得定、自言得正受、自言有道、自言修习、自言有慧、自言见、自言得、自言果。 自言念在身者,有念能令人出离,狎习亲附此法,修习增广如调伏乘,守护观察善得平等,已得决定,无复艰难而得自在,是为自言得身念处。 自言正忆念者,有念能令人出离,狎习亲附此法,修习增广如调伏乘,守护观察善得平等,已得决定,无复艰难而得自在,是为自言正忆念。自言得戒、自言有欲、自言不放逸、自言精进、亦如上说。 自言得定者,有觉有观三昧、无觉有观三昧、无觉无观三昧、空无相无作三昧,狎习亲附思惟此定,余如上说。 自言得正受者,想正受、无想正受、随法正受、心想正受、除色想正受、不除色想正受、除入正受、一切入正受,狎习亲附思惟此正受,余如上说。 自言有道者,从一支道乃至十一支道,狎习亲附思惟此道,余如上说。 自言修者,修戒、修定、修智、修解脱慧、修见解脱慧,狎习亲附,余如上说。 自言有智者,法智、比智、等智、他心智,狎习亲附思惟此智,余如上说。 自言见者,见苦、见集、见尽、见道,若复作如是言:“天眼清净观诸众生,生者、死者,善色、恶色,善趣、恶趣。知有好丑、贵贱,随众生业报如实知之。”狎习亲附,余如上说。 自言得者,得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罗汉,狎习亲附,余如上说。 自言果者,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狎习亲附,余如上说。 如是虚而不实,不知、不见,向人说言:“我得上人法。”口自向人说,前人知者,波罗夷;说而不知者,偷兰遮。若遣手印、若遣使、若书、若作知相,若知者,波罗夷;若不知者,偷兰遮。自在静处作不静想,口说言:“我得上人法。”偷兰遮。不静处作静处想,口说言:“我得上人法。”偷兰遮。诸天、阿须罗、乾闼婆、夜叉、饿鬼、畜生能变形有智,向说得上人法,知者,偷兰遮;说而不知者,突吉罗。手印遣使、若书、若作知相使彼知,偷兰遮;彼不知,突吉罗。畜生不能变形者,向说得上人法,突吉罗。若人实得道,向不同意大比丘说:“得上人法。”突吉罗。若为人说根、力、觉、意、解脱、三昧、正受,我等得是,波罗夷。人作人想,波罗夷;人疑者,偷兰遮;人非人想,偷兰遮。非人人想,偷兰遮;非人疑,亦偷兰遮。 比丘尼,波罗夷;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灭摈。是为犯。 不犯者,增上慢人自言:“是业报因缘非修得。”若向同意大比丘说上人法,若向人说根、力、觉、意、解脱三昧、正受法,不自称言我得。若戏笑说,或疾疾说,屏处独说,梦中说,欲说此错说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竟) 十三僧残法之一 尔时世尊游舍卫城。时迦留陀夷,欲意炽盛,颜色憔悴,身体损瘦。于异时独处一房,敷好绳床、木床、大小褥被枕地,复敷好敷具,户外别安汤水洗足具,饮食丰足,欲意炽盛,随念忆想弄失不净,诸根悦豫,颜色光泽。诸亲友比丘见已问言:“汝先时颜色憔悴身形损瘦,如今颜色和悦光泽,为是住止安乐,不以饮食为苦耶?云何得尔?”答言:“住止安乐,不以饮食为苦。”彼复问言:“以何方便住止安乐,不以饮食为苦。”答言:“大德!我先欲意炽盛,颜色憔悴,形体损瘦。我时在一房住,敷好绳床、木床、大小褥被枕地,复敷好敷具,户外别安汤水洗足之具,饮食丰足,我欲意炽盛,随念忆想弄失不净。我以是故住止安乐,颜色和悦光泽。”诸比丘言:“汝所为甚苦,何以言安乐耶?所为不安而言安耶?此正法中说欲除欲,说慢除慢,灭除渴爱,断诸结使,爱尽涅槃。汝云何欲意炽盛,随念忆想弄失不净耶?”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留陀夷:“汝审尔欲意炽盛,随念忆想弄阴失精耶?”报言:“实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今云何于我清净法中出家,作秽污行弄阴失精耶?汝今愚人,舒手受人信施,复以此手弄阴堕精。”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愚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故弄阴失精,僧伽婆尸沙。”如是世尊与比丘结戒。 时有一比丘乱意睡眠,于梦中失精有忆念,觉已作是念:“世尊与诸比丘结戒,弄阴失精僧伽婆尸沙。而我乱意睡眠,于梦中失精而有忆念,将不犯僧伽婆尸沙耶?我今当云何?”即具向同意比丘说:“世尊与诸比丘结戒,弄阴失精僧伽婆尸沙。我今乱意睡眠,于梦中失精,觉已作是念:‘我将不犯僧伽婆尸沙耶?’今当云何?大德!可以此因缘为我白佛,若佛有所教敕,我当修行。”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即集诸比丘告言:“乱意睡眠有五过失:一者恶梦;二者诸天不护;三者心不入法;四者不思惟明相;五者于梦中失精。是为五过失。善意睡眠有五功德:不见恶梦;诸天卫护;心入于法;系意在明相;不于梦中失精。是谓五功德。于梦中失精,不犯。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若比丘故弄阴失精,除梦中,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弄者,实心故作失精。精有七种:青、黄、赤、白、黑、酪色、酪浆色。何者精青色?转轮圣王精也。何者精黄色?转轮圣王太子精也。何者精赤色?犯女色多也。何者精白色?负重人精也。何者精黑色?转轮圣王第一大臣精也。何者精酪色?须陀洹精也。何者精酪浆色?斯陀含人精也。 尔时有一婆罗门,居闲静处诵持咒术。彼经所说,若故堕精者,命终生天。彼欲求天道,常弄阴失精。时有一婆罗门出家为道者,闻此言,为生天故,即便弄阴失精。彼疑,语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僧伽婆尸沙。” 若为乐故、为药故、为自试出精故、为福德故、为祠天故、为生天故、为施故为种子故、为自憍恣故、为自试力故、为好颜色故,为如是事弄失,一切僧伽婆尸沙。若忆念弄失精,僧伽婆尸沙。若忆念弄欲出青精,若出,僧伽婆尸沙;若忆念弄欲出青精,乃出黄、赤、白、黑、酪酪浆色,僧伽婆尸沙。若欲出黄,乃出赤、白、黑酪、酪浆青色,僧伽婆尸沙。赤、白、黑酪色、酪浆色亦如是。欲为乐故忆念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欲为乐故忆念弄,欲失青不净,若失,僧伽婆尸沙。欲为乐故忆念弄,欲失青不净,乃至黄、赤、白、黑酪色、酪浆色,僧伽婆尸沙。欲为乐故忆念弄,欲失黄、赤、白、黑酪色、酪浆色青色亦如是。若欲为药故、为欲自试故、为福德故、为祭祀故、为生天故、为施故、为种子故、为自憍恣故、为自试力故、为颜色和悦故亦如是。 若于内色、外色、内外色、水、风、空。内色者,受色。外色者,不受色。内外色者,受不受色。水者,若顺水、若逆水、若以水洒。风者,若顺风、若逆风、或口吹。空者,自空动身。若于内色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若于内色忆念弄,欲失青不净,若失,僧伽婆尸沙。若于内色弄,欲失青不净,乃失黄、赤、白、黑酪、酪浆色,僧伽婆尸沙。若为乐故于内色忆念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若为乐故于内色忆念弄,欲失青不净,若失,僧伽婆尸沙。若为乐故于内色忆念弄,欲失青不净,乃失黄、赤、白、黑酪、酪浆色,僧伽婆尸沙。若为药故,乃至为颜色和悦故亦如是。于外色亦如是,于内外色亦如是,水风空亦如是,忆念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不失,偷兰遮。 若比丘方便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不失,偷兰遮。若比丘教比丘方便弄失不净,若失,偷兰遮;不失,突吉罗。若比丘尼教比丘方便弄失不净,若失,偷兰遮;不失,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教余人弄失不失,一切突吉罗。 比丘尼,波夜提;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名为犯。 不犯者,梦中失,觉已恐污身、污衣床褥,若以弊物、树叶、器物盛弃,若以手捺弃,若欲想出不净,若见好色不触失不净,若行时自触两髀,若触衣触涅槃僧失不净,若大便、小便时失不净,若冷水、暖水洗浴失不净,若在浴室中用树皮细末药泥土浴失不净,若手揩摩失不净,若大啼哭,若用力作时,一切不作出不净意,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一竟)。 佛在舍卫国,时迦留陀夷闻佛所制不得弄阴堕精,便手执户钥在门外立,伺诸妇女居士家妇女童女来,语言:“大妹!可来入房看。”将至房中捉扪摸呜口。乐者便笑其所作,不乐者便瞋恚骂詈出房,语诸比丘言:“大德当知!不善、非法、非宜、不得时。我常谓是安隐处、无患、无灾变、无怖惧处,今更于中遭遇灾变恐惧。本谓水能灭火,今更水中生火。迦留陀夷将我等至房中,牵捉、呜口、扪摸。我等夫主在本房中,牵挽作如是事犹不堪忍,况今沙门释子乃作此事!”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迦留陀夷言:“世尊制戒不得弄阴失精,汝今云何手执户钥于门外立,伺诸妇女若居士家妇女来,将入房看,便捉扪摸呜口耶?”如是呵责已,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知而故问:“迦留陀夷!云何?汝实尔不?”答言:“尔。”世尊尔时呵责迦留陀夷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淫欲意,与女人身相触,若捉手、若捉发、若触一一身分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淫欲意者,爱染污心。 女人者,如上说。 身者,从发至足。 身相触者,若捉摩、重摩、或牵、或推、或逆摩、或顺摩、或举、或下、或捉、或捺。若捉摩者,摩身前后。牵者,牵前。推者,推却。逆摩者,从下至上。顺摩者,从上至下。举者,捉举上。下者,若立捉令坐。捉者,若捉前、捉后、捉乳、捉髀。捺者,捺前、捺后、若捺乳、捺髀,僧伽婆尸沙。 若女作女想,女扪摸比丘,身身相触欲意染着受触乐,僧伽婆尸沙。女作女想,女以手扪摸比丘,动身欲意染着受触乐,僧伽婆尸沙。如是乃至捉捺亦如是。是女疑者,偷兰遮。若女作女想,身触彼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受触乐,偷兰遮。若女作女想,身触彼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受触乐,偷兰遮。若女作女想女,以身衣璎珞具触比丘身,欲心染着受触乐,偷兰遮。若女作女想女,以身衣璎珞具触比丘身,欲心染着不受触乐,偷兰遮。女作女想,以身触女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动身不受触乐,偷兰遮。若女作女想,以身触女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动身受触乐,偷兰遮。若女作女想,女以身衣璎珞具触比丘身,欲心染着动身不受触乐,偷兰遮。女作女想,女以身衣璎珞具触比丘身,欲心染着受触乐不动身,偷兰遮。女作女想,身相触,欲心染着不受触乐动身,偷兰遮。女作女想,身相触,欲心染着受触乐不动身,偷兰遮。如是捉摩乃至捉捺,一切偷兰遮。若女疑,突吉罗。女作女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受触乐,突吉罗。女作女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受触乐,突吉罗。女作女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受触乐动身,突吉罗。女作女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受触乐不动身,突吉罗。女作女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不受触乐不动身,突吉罗。女作女想,以身衣触身衣璎珞具,欲心染着受触乐动身,突吉罗。乃至捉捺,一切突吉罗。是女疑,突吉罗。 若比丘与女人身相触,一触一僧伽婆尸沙。随触多少,一一僧伽婆尸沙。若天女、阿修罗女、龙女、饿鬼女、畜生女能变形者,身相触偷兰遮;畜生不能变形者,身相触,突吉罗。若与男子身相触,突吉罗。与二形身相触者,偷兰遮。若女人作礼捉足,觉触乐不动身,突吉罗。若比丘有欲心触衣钵、尼师檀、针筒、草?乃至自触身,一切突吉罗。人女人女想,僧伽婆尸沙;人女生疑,偷兰遮;人女非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作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生疑,偷兰遮。 比丘尼,波罗夷;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有所取与相触、戏笑相触、若相解时相触,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二竟)◎ 四分律卷第二 [book_title]四分律卷第三(初分之三)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十三僧残法之二 佛在舍卫国,时迦留陀夷闻世尊所制戒,不得弄阴堕精、不得身相摩触,便持户钥在门外立,伺诸妇女若居士家妇女来,语言:“诸妹!可入我房看。”将至房中已,向彼以欲心粗恶语。诸女乐者笑其所言,不乐者瞋恚骂詈出房,语诸比丘:“大德当知!今我所见事,非善、非法、非宜、不得时。我常谓是处安隐、无患、无灾变、无怖惧处,今日乃更生畏怖身毛为竖。我等本谓水能灭火,而今火从水生。何以知之?迦留陀夷见将入房,淫欲意粗恶语见向。我在家时夫主作粗恶语向我,犹不能堪忍,况今出家之人恶口如是。”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迦留陀夷,广说如上已,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于大众中知而故问:“云何迦留陀夷!汝审有此事耶?”答言:“如是。”时世尊呵责:“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此迦留陀夷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淫欲意,与女人粗恶淫欲语,随所说粗恶淫欲语,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淫欲意者如上。 女人者亦如上。 粗恶者,非梵行。 淫欲语者,称说二道好恶。 若自求、若教他求、若问、若答、若解、若说、若教、若骂。 求者,言与我二道作如是如是事,若复作余语。 教他求者,若天、若梵、水神、摩醯首罗天祐助我,共汝作如是如是事,若复作余语。 问者,问汝大小便道何似?汝云何与夫主共事?云何复与外人共通?若复作余语。 答者,汝大小便道如是,汝与夫主外人共通如是,若复作余语。解者、说者亦如是。 教者,我教汝如是治二道,汝可令夫主外人敬爱,若复作余语。 骂者,若言:“汝破坏、腐烂、烧燋、堕落与驴作如是。”若复作余语骂。 若比丘与女人一返粗恶语,一僧伽婆尸沙。随粗恶语多少说而了了者,一一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若与指印书、遣使作相,令彼女人知者,僧伽婆尸沙;不知者,偷兰遮。除此大小便道,说余处好恶,偷兰遮。天女、阿须罗女、夜叉女、龙女、畜生女能变形者,黄门、二形,粗恶语令彼知者,偷兰遮;不知者,突吉罗。若指印、若书、若遣使、若现知相令彼知者,偷兰遮;不知者,突吉罗。畜生不能变形者,向说粗恶语者,突吉罗。若向男子粗恶语,突吉罗。 若比丘欲意,粗恶语粗恶语想,僧伽婆尸沙;粗恶语生疑者,偷兰遮。非粗恶语粗恶语想,偷兰遮;非粗恶语疑,偷兰遮。人女人女想,僧伽婆尸沙;人女疑,偷兰遮;人女非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作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疑,偷兰遮。 比丘尼,偷兰遮;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为女人说不净恶露观:“大妹当知!此身九疮、九孔、九漏、九流。”九孔者,二眼、二耳、二鼻、口、大小便道。当说此不净时,彼女人谓说粗恶语;若说毗尼时言次,及此彼谓粗恶语;若从受经、若二人同受若彼问、若同诵、若戏笑语、若独语、若疾疾语、若梦中语、欲说此错说彼,一切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三竟) 佛在舍卫国,时迦留陀夷已闻世尊制戒,不得弄阴堕精、不得与女人身相触、不得向女人粗恶语。便执户钥在门外立,伺诸妇女若居士家妇女来,语言:“诸妹!可入我房看。”将入房已自赞叹身言:“诸妹知不?我学中第一,我是梵行、持戒、修善法人。汝可持淫欲供养我。”时喜乐者默然笑其所言,不乐者骂詈而出,告诸比丘言:“大德当知!我等向所见事,非善、非宜、非法、不得时。我常信,此处无患、无灾变、无恐惧处。云何今日乃更生畏怖,身毛为竖。我本谓水能灭火,而今火从水生。我在家时夫主向我作如是语犹不堪忍,况出家之人乃作如是言。”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迦留陀夷:“汝云何闻世尊制戒,不得弄阴失精、不得与女人身相触、不得淫欲粗恶语。”呵责广说如上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知而故问迦留陀夷:“汝审尔不?”答言:“尔。”尔时世尊呵责迦留陀夷:“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迦留陀夷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淫欲意,于女人前自叹身言:‘大妹!我修梵行、持戒、精进修善法,可持是淫欲法供养我,如是供养第一最。’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淫欲意者如上。 女人者如上。 叹身者,叹身端正好颜色,我是刹帝利、长者、居士、婆罗门种。 梵行者,勤修离秽浊。 持戒者,不缺、不穿漏、无染污。 善法者,乐闲静处,时到乞食、着粪扫衣,作余食法不食、一坐食、一抟食、冢间坐、露坐、树下坐、常坐、随坐,持三衣、呗匿、多闻、能说法、持毗尼、坐禅。 作如是自叹誉已供养我来,不说淫欲者,偷兰遮;若说淫欲,僧伽婆尸沙。若在人女前,一自叹誉身,一僧伽婆尸沙。随自叹身多小了了者,一一僧伽婆尸沙;说而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手印、若书信、若遣使、若现知相令彼知者,僧伽婆尸沙;不知者,偷兰遮。除二道,更为索余处供养,偷兰庶。天女、阿须罗女、龙女、夜叉女、饿鬼女、畜生女能变形者,向自叹誉身说而了了者,偷兰庶;不了了者,突吉罗。若指印、若书信、若遣使、若现知相,叹说身令彼知者,偷兰遮;说而不知者,突吉罗。畜生不能变形,向彼自叹誉身者,突吉罗。向男子自叹誉身,突吉罗。人女人女想,僧伽婆尸沙;人女疑,偷兰遮;人女作非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作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疑,偷兰遮。 比丘尼,偷兰遮;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若比丘语女人言:“此处妙尊最上,此比丘精进、持戒、修善法,汝等应以身业慈、口业慈、意业慈供养彼。”诸女意谓比丘为我故自赞身;若为说毗尼时言说相似,而彼自谓赞身;若从受经诵经、若二人共受诵、若问若同诵、若戏笑语、若疾疾语、若梦中语、若欲说此错说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四竟)◎ ◎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罗阅城中有一比丘名迦罗,本是王大臣,善知俗法。彼作如是媒嫁,向男说女、向女说男。时罗阅城中诸居士,欲有所嫁娶尽往咨问迦罗。迦罗答言:“须我至彼家先当观视。”观视已,往诸居士家语言:“汝欲与某甲为婚者随意。”时诸居士即如其言与作婚娶。时诸男女婚娶得适意者,便欢喜供养赞叹言:“令迦罗常得欢乐如我今日。何以故?由迦罗故使我得如此欢乐,令迦罗及余比丘亦得供养。”若彼男女婚娶不得适意者,便作是言:“当令迦罗常受苦恼如我今日。何以故?由迦罗故令我嫁娶受如是苦,令迦罗及诸比丘亦受苦恼不得供养。”时罗阅城中不信佛法僧诸居士自相谓言:“汝等若欲得与大富、多财饶宝为婚者,可往沙门释子中问之,随时供养亲近恭敬可得如意。何以故?此沙门释子善知媒嫁,此男可娶彼女、彼女可与此男。”时诸比丘闻,其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呵责迦罗比丘:“云何媒男与女,媒女与男?”呵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诸比丘僧,知而故问迦罗:“汝审尔媒嫁不?”答曰:“实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我以无数方便与诸比丘说离欲事,汝今云何乃作和合欲事?”诃责已告诸比丘:“此迦罗愚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往来彼此媒嫁,持男意语女、持女意语男,若为成妇事、若为私通,乃至须臾顷,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往来者,使所应可和合者是。 女人有二十种:母护、父护、父母护、兄护、姊护、兄姊护、自护、法护、姓护、宗亲护、自乐为婢、与衣婢、与财婢、同作业婢、水所漂婢、不输税婢、放去婢、客作婢、他护婢、边方得婢。母护者,母所保。父护者,父所保。父母护、兄护、姊护、兄姊护亦如是。自护者,身得自在。法护者,修行梵行。姓护者,不与卑下姓。宗亲护者,为宗亲所保。自乐为婢者,乐为他作婢。与衣者,与衣为价。与财者,乃至与一钱为价。同业者,同共作业若未成夫妇礼。水所漂者,水中救得。不输税者,若不取输税。若放去婢者,若买得、若家生。客作者,雇钱使作,如家使人。他护者,受他华鬘为要。边方得者,抄劫得。是谓二十种。男子亦有二十种,亦如是。 母护男、母护女,遣比丘为使,语彼言:“汝为我作妇、若与我私通。”若言须臾间、若一念顷、若比丘自受他语、自往语彼、受彼语还报者,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自往语彼、遣使持报语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遣使语彼、自持报语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若遣使语彼、遣使持报语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自作书持往彼、自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自作书持至彼、遣使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遣使持书至彼、自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遣使持书至彼、遣使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指印、现相各作四句,亦如是。若比丘自受书持至彼、自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持至彼、遣使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遣使持至彼、自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遣使持书至彼、遣使持报书还,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自持指印往彼、自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自持指印往彼、遣使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遣使持指印往彼、自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书、遣使持指印往彼、遣使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现相四句亦如是,受语四句亦如是。指印十六句亦如是,现相十六句亦如是。若比丘自受语、自持书至彼、自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自持书往彼、遣使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遣使持书往彼、自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遣使持书往彼、遣使持指印还报,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受语、自持书往彼、自持现相还报,四句亦如是。若比丘自受语、自持指印往彼、自持现相还报,四句亦如是。若比丘自受书、自持指印往彼、自持现相还报,四句亦如是。若比丘自受语、往彼、还报,僧伽婆尸沙;自受语、往彼、不还报,偷兰遮。若闻语、往彼说、不还报,偷兰遮。若与语而不受、便往彼说、还报,偷兰遮。若受语、不往彼说、不还报,突吉罗。若闻语、不往彼说、不还报,突吉罗。若不受语、往说、不还报,突吉罗。若言已嫁与他、若言至余处、若言死、若言贼将去、若言无,一切偷兰遮。若言癞病、若痈、若白癞、干痟、瘨狂、若痔病、若道有疮、若有脓出不断,如是还报此语,僧伽婆尸沙。 若比丘一返媒嫁人女,僧伽婆尸沙。随媒嫁多少说而了了,一一僧伽婆尸沙;若说不了了,偷兰遮。若书指印、若现相来往说,僧伽婆尸沙。若现相令彼知,僧伽婆尸沙;不知,偷兰遮。除二道,说身处处支节媒嫁者,偷兰遮。天女、阿须罗女、龙女、夜叉女、饿鬼女、畜生女能变形者,黄门、二根、媒嫁,说而了了者,偷兰遮;若不了了,突吉罗。书指印、现相令彼知,偷兰遮;不知者,突吉罗。若畜生不能变形,媒嫁,突吉罗。媒嫁男,突吉罗。若比丘来往媒嫁作媒嫁想,僧伽婆尸沙;媒嫁疑,偷兰遮;媒嫁作不媒嫁想,偷兰遮。不媒嫁作媒嫁想,偷兰遮;不媒嫁疑,偷兰遮。人女人女想媒嫁者,僧伽婆尸沙;人女疑,偷兰遮;人女作非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作人女想,偷兰遮;非人女疑,偷兰遮。若比丘持他书往,不看者,突吉罗。若为白衣作余使,突吉罗。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此是犯。 不犯者,若男女先已通而后离别还和合、若为父母病患、若系闭在狱看书持往、若为信心精进优婆塞病、若系在狱看书持往、若为佛为法为僧为塔、若为病比丘看书持往、如是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五竟) 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尔时世尊听诸比丘作私房舍。时有旷野国比丘,闻世尊听诸比丘作私房舍,彼即私作大房舍。彼作大房舍功力烦多,常行求索为务言:“与我工匠巧人,给我车乘并将车人,给我材木竹草绳索。”以比丘乞求烦多故,时诸居士遥见比丘回车远避,或入诸里巷、或入市肆、或自入舍、或低头直去,不与比丘相见。何以故?恐比丘有所求索故。时复有一旷野比丘,欲起房舍自斫树。时彼树神多诸子孙,彼作是念:“我今子孙多,此树我所依止,为我覆护。而此比丘斫截坏,我今宁可打此比丘。”彼鬼复作是念:“我今不先捡挍便打,恐违道理,今宁可至世尊所,以此因缘具白世尊;若世尊有所教敕,我当奉行。”念已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以上事具白世尊。世尊赞叹言:“善哉!乃能不打持戒比丘,若打获罪无量。汝今速往恒河水边,有一大树名曰娑罗,有神始命终。汝可居止!”时彼神头面礼世尊足,绕三匝已即没不现。 时尊者摩诃迦叶,从摩竭国将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来至旷野城止宿。明旦至时着衣持钵入城乞食,行步端严视瞻不斜,屈伸俯仰与众有异。时城中诸居士遥见比丘便避,入里巷及入市肆,或自入舍或低头直去,不与比丘相见。迦叶见此事已便问一人言:“此诸居士何故见比丘各逃避不与相见耶?”彼人答言:“迦叶!世尊听诸比丘作私房舍,乞求烦多,以是故诸人逃避耳。”时迦叶闻此语已怅然不乐。尔时世尊从罗阅城,将诸比丘千二百五十人诣旷野城,各敷座而坐。时迦叶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偏露右臂胡跪合掌白佛言:“向者入城乞食,见诸居士遥见诸比丘,各自逃避不与相见。”广说如上已,头面礼足绕三匝而去,出旷野城。何以故?恐旷野诸比丘生瞋恚心故。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我忆昔日,在此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有一神来诣我所,头面礼足已在一面立白我言:‘世尊听旷野比丘作私房舍,多所乞求广说如上。’我今问汝等,审尔私作房舍多所乞求不?”答言:“审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汝云何以我听作私房舍而便作大房舍,多所乞求、非法而乞,此物难受。”呵责彼比丘已告诸比丘:“往昔此恒水侧有一䗍髻梵志,常居此水边,颜貌憔悴,形体羸瘦。时我诣彼与共相见,问言:‘汝何以形体羸瘦,颜貌憔悴?’彼即报我言:‘此河水中有一龙王名曰摩尼揵大,自出其宫来至我所,以身绕我头覆我上。时我作是念:“龙性暴急恐害我命。”我以此忧患致使形体羸瘦,颜貌憔悴耳。’时我语彼梵志言:‘汝欲使此龙常在水中,不出至汝所汝意住不?’梵志答言:‘实欲使此龙不来至我所。’我即问梵志:‘彼龙有璎珞不?’梵志答言:‘颈下有好珠璎珞。’佛语梵志:‘若此龙出水来至汝所,时当起迎,语言:“龙王且止!持汝颈下珠璎珞与我来。”并为说偈: “‘“我今须如此, 颈下珠璎珞; 汝以信乐心。 施我严好珠。”’ “时彼梵志受我语已,后龙王从水中出至梵志所,遥见即起往迎,语言:‘止,止!龙王!愿持汝颈下珠璎与我。’而说偈言: “‘我今须如此, 颈下珠璎珞; 汝以信乐心, 施我严好珠。’ “尔时龙王复以偈报梵志言: “‘我所致财宝, 缘由此珠故; 汝是乞求人, 不复来相见。 端正好净洁, 索珠以惊我; 不复来相见, 何为与汝珠。’ “于是龙王即时还宫,止不复还。” 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多求人不爱, 过求致怨憎; 梵志求龙珠, 便不复相见。 “汝等比丘当知,乃至畜生尚不喜人乞,而况于人多求无厌而不憎恶?云何旷野比丘痴人!私作大房舍多所乞索?”广说如上已。 世尊复告诸比丘:“吾昔一时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有一比丘来至我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我慰劳问讯:‘汝曹住止安乐不?不以乞食为苦耶?’答我言:‘我等住止安乐,不以乞食为苦。我所住林间正患众鸟,于夜半后悲鸣相呼,乱我定意,以此为患。’佛告诸比丘言:‘欲令此鸟不复还林止宿不耶?’比丘白佛言:‘大德!我等实不欲令此鸟还林止宿。’佛告诸比丘:‘汝伺彼鸟还林宿时,语鸟言:“与我两翅来,我今急须用。”’比丘报言:‘尔。’时彼比丘受我教已,便伺彼鸟还林宿时,夜欲过半至彼鸟所语言:‘我今急须汝两翅与我来。’时诸鸟心自念言:‘此比丘从我乃乞如是。’即出林去,更不复还。” 佛告诸比丘:“汝等当知,乃至鸟兽犹尚不喜乞索,况复于人多所求索而不憎恶?旷野比丘痴人!私作大房舍多所求索。”广说如上已。 复告诸比丘:“昔有族姓子名赖吒婆罗,出家为道,乃至父母家终不乞求。时父语赖吒婆罗言:‘汝知不?我自省察,希有人不从我乞者,汝亲是我子,何不从我乞耶?’时赖吒婆罗为父说偈言: “‘多求人不爱, 不得怀怨恨; 是故我不乞, 恐生增减故。’ “比丘当知,赖吒婆罗自于父母家尚不从乞,况汝等比丘乃在诸居士家多所求索令彼不喜。” 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诸比丘,非时乞求、不耎乞求、不正乞求。世尊无数方便称赞知时乞求、柔软乞求、正乞求已。告诸比丘:“旷野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自求作屋,无主自为己,当应量作。是中量者,长佛十二搩手、内广七搩手。当将余比丘指授处所,彼比丘当指示处所,无难处、无妨处。若比丘有难处、妨处,自求作屋,无主自为己,不将余比丘指授处所,若过量作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自乞者,彼处处乞索。 屋者,房也。 无主者,彼无有人,若一、若两、若众多。 自为己者,自求索、自为作也。 应量者,长佛十二搩手、内广七搩手。 难处者,有虎狼、师子、诸恶兽、下至蚁子。比丘若不为此诸虫兽所恼,应修治平地,若有石、树株、荆棘,当使人掘出。若有陷沟、坑陂、池处,当使人填满。若畏水淹渍,当预设堤防。若地为人所认,当共断,当无使他有语,是谓难处。 妨处者,不通草车回转往来,是谓妨处。 彼比丘看无难处、无妨处已,到僧中脱革屣、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自乞作屋,无主自为己。我今从众僧乞,知无难、无妨处。”如是再三说。尔时众僧当观察,此比丘为可信不?若可信、即当听使作;若不可信、一切众僧应到彼处看。若众僧不去,遣僧中可信者到彼处看。若彼处有难、有妨处,不应与处分;若无难、有妨处,不应与处分;若有难处、无妨处,不应与处分;若无难、无妨处,应与处分,应如是与。众中应差堪能作羯磨者,若上座、若次座,若诵律若不诵律,应作白:“大德僧听!某甲比丘自乞作屋,无主自为己,今从众僧乞处分无难、无妨处。若僧时到僧忍听,当与某甲比丘处分无妨、无难处。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自求作屋,无主自为己,从僧乞处分无难、无妨处。僧今与某甲比丘处分无难、无妨处。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处分无难、无妨处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处分无难、无妨处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作房应知初安,若石、若土墼、泥团,乃至最后泥治讫是。若不被僧处分、过量、有难、有妨处,二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僧不处分、过量、有难、无妨处,二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不处分、过量、无难、有妨处,二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不处分、不过量、有难、有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僧不处分、不过量、有难、无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不处分、不过量、无难、有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处分、过量、有难、有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僧处分、过量、有难、无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处分、过量、无难、有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处分、不过量、有难、有妨处,二突吉罗。僧处分、不过量、有难、无妨处,一突吉罗。僧处分、不过量、无难、有妨处,一突吉罗。僧不处分、过量、无难、无妨处,二僧伽婆尸沙。僧不处分、不过量、无难、无妨处,一僧伽婆尸沙。僧处分、过量、无难、无妨处,一僧伽婆尸沙。 若比丘僧不处分、过量、有难、有妨处,自作屋成者,二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作而不成,二偷兰遮、二突吉罗。若使他作成,二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作而不成,二偷兰遮、二突吉罗。若为他作屋成,二偷兰遮、二突吉罗;作而不成,四突吉罗。若作屋以绳拼地应量,彼作者过量,作者犯。若比丘教人按绳墨作,彼受教者言如法作而过量,彼受教者犯。彼教人案绳墨作,即如法作,不还报,作者犯。若教人案绳墨作,即如法作,教者不问:“如法作不?”教者犯。若僧不处分作不处分想,僧伽婆尸沙;若僧不处分疑,偷兰遮;僧不处分作处分想,偷兰遮。僧处分作不处分想,偷兰遮;僧处分有疑,偷兰遮。过量亦如是。若有难有难想,突吉罗;有难疑,突吉罗;若有难无难想,突吉罗。若无难有难想,突吉罗;若无难疑,突吉罗。妨处亦如是。 比丘尼,偷兰遮;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如量作;减量作;僧处分作;无难处、无妨处作;如法拼作;若为僧作;为佛图、讲堂、草庵、叶庵;若作小容身屋;若作多人住屋,如是者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六竟)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国瞿师罗园中,时优填王与尊者阐陀亲友知识,语言:“欲为汝作屋,随意所好,何处有好地堪起房舍亦任意作。”报言:“大佳。”尔时近拘睒弥城有尼拘律神树,多人往反,象马车乘止息其下。时尊者阐陀往伐此树作大屋。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断众生命,外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有如是好树,多人往反象马车乘止息其下,而斫伐作大屋。”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阐陀言:“有如是好树,多人往反象马车乘止息其下,云何斫伐作大屋?”尔时诸比丘呵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知而故问阐陀:“汝实尔不?”答曰:“实尔。”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有如是好树,多人往返象马车乘止息其下,云何斫伐作大屋?汝不应斫伐神树,若斫伐得突吉罗。”世尊以无数方便诃责已,告诸比丘:“阐陀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为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欲作大房,有主为己作,当将余比丘往指授处所,彼比丘应指授处所无难处、无妨处。若比丘有难处、妨处作大房,有主为己作,不将余比丘往看指授处所,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大者,多用财物。 房者,屋也。 有主者,若一、若二、若众多人。 为己者,自为己身作。 难处者,师子、虎狼、熊罴下至蚁子。若比丘不为彼所娆者应平治地,若有树株、若有石、若有刺棘应除去,若有坑坎泥水应填满平治,若畏水应设提防,若有人识认者应先断了,是谓无难处。 无妨处者,中间容草车回转,是谓无妨处。 彼比丘作无难、无妨处竟,应至僧中偏露右肩、脱革屣、礼上座足、胡跪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某甲比丘欲作大房,有主自为己,今从僧乞指授无难无妨处。”如是第二、第三说。众僧应观察彼人,为可信不?有智慧不?若有信、有智慧,即信彼,应与羯磨。若无信、无智慧,应举众往。若遣有信、有智慧者,往指授处所。若彼处所有难、有妨处,不应指授;若有难、无妨处亦不应指授;若无难、有妨处亦不应指授;若无难、无妨处,应与指授。应作如是指授。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应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欲作大房,有主自为己,今从僧乞指授无难、无妨处。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比丘指授无难、无妨处。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作大房,有主自为己,从僧乞指授无难、无妨处。今僧与某甲比丘指授无难、无妨处。谁诸大德忍僧与某甲比丘指授无难、无妨处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指授无难、无妨处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彼作房者应知初安石、安土墼、泥抟,是房竟者乃至泥治讫者是也。 若僧不差指授、有难、有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僧不处分、有难、无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不处分、无难、有妨处,一僧伽婆尸沙、一突吉罗。僧处分、有难、有妨处,二突吉罗。僧处分、有难、无妨处,一突吉罗。僧处分、无难、有妨处,一突吉罗。僧不处分、无难、无妨处,一僧伽婆尸沙。若比丘僧不处分、有难、有妨处起大房,有主自为己,作竟,一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作而不成者,一偷兰遮、二突吉罗。若教人作成者,一僧伽婆尸沙、二突吉罗;作而不成者,一偷兰遮、二突吉罗。为他起房竟者,一偷兰遮、二突吉罗;作而不竟者,三突吉罗。僧不处分作不处分想,僧伽婆尸沙;僧不处分生疑,偷兰遮;僧不处分作处分想,偷兰遮。僧处分作不处分想,偷兰遮;僧处分生疑,偷兰遮。有难有难想、有妨有妨想,各五句亦如是。 比丘尼,偷兰遮;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僧处分、无难处、无妨处作;为僧、为佛图、讲堂、草庵、叶庵、小容身屋;为多人作屋,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七竟) 尔时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尊者沓婆摩罗子得阿罗汉,在静处思惟,心自念言:“此身不牢固,我今当以何方便求牢固法耶?”复作是念:“我今宜可以力供养,分僧卧具、差次受请饭食耶!”时沓婆摩罗子晡时从静处起,整衣服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世尊言:“我向在静处,心作是念:‘是身不牢固,以何方便求牢固法?我今宁可以力供养,分僧卧具,及差次受请饭食耶!’”世尊告诸比丘:“差沓婆摩罗子分僧卧具,及差次受请饭食。”白二羯磨。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差沓婆摩罗子分僧卧具、差次受请饭食。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今差沓婆摩罗子分僧卧具、差次受请饭食。谁诸长老忍僧差沓婆摩罗子分僧卧具及差次受请饭食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沓婆摩罗子分僧卧具差次受请饭食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尊者沓婆摩罗子,即为僧分卧具:同意者共同;阿练若阿练若共同;乞食乞食共同;纳衣纳衣共同;不作余食法不作余食法共同;一坐食一坐食共同;一抟食一抟食共同;冢间坐冢间坐共同;露坐露坐共同;树下坐树下坐共同;常坐常坐共同;随坐随坐共同;三衣三衣共同;呗匿呗匿共同;多闻多闻共同;法师法师共同;持律持律共同;坐禅坐禅共同。时罗阅祇有客比丘来,沓婆摩罗子即随次第所应得卧具分与。时有一长老比丘向暮上耆阇崛山,时尊者沓婆摩罗子手出火光与分卧具,语言:“此是房、此是绳床、是木床、是大小蓐、是卧枕、是地敷、是唾壶、是盛小便器、此是大便处、此是净地、此是不净地。”时世尊赞言:“我弟子中分僧卧具者,沓婆摩罗子最为第一。” 时有慈地比丘来至罗阅城中,时沓婆摩罗子为客比丘分卧具,随上座次第随应得处与。时彼慈地比丘众中下座,得恶房恶卧具,便生㥲恚言:“沓婆摩罗子有爱,随所喜者与好房好卧具,不爱者与恶房恶卧具。不爱我等,故与我恶房恶卧具。众僧云何乃差如此有爱者分僧卧具耶?”时尊者沓婆摩罗子,夜过已明日差僧受请饭食。时罗阅城中有檀越,常为僧一年再作肥美饭食。时慈地比丘被差次至其家。彼檀越闻慈地比丘次来受食,便于门外敷弊坐具施设恶食。时慈地比丘得此恶食,倍复㥲恚言:“沓婆摩罗子有爱,随所喜者与好房好卧具。所不喜者,与恶房恶卧具。不爱我等故,与恶房恶卧具。今日以不爱我等故,复差与恶食。云何众僧乃差如是有爱比丘,为僧分卧具、差次受请也?” 时罗阅城中有一比丘尼名曰慈,是慈地比丘妹。闻慈地比丘来至罗阅城中,即至慈地比丘所,在前立问讯:“远行劳耶?不疲极耶?”作如是善言问讯。时慈地比丘默然不答。比丘尼言:“大德!我有何过而不见答?”彼答言:“何须与汝语,为沓婆摩罗子触娆我而不能助我。”比丘尼言:“欲使我作何等方便,令沓婆摩罗子不触娆大德?”慈地比丘言:“汝伺佛比丘僧会时,便往众中作如是言:‘大德!此非善、非宜、非好、不随顺、所不应、不合时。我本所凭无有恐惧忧恼,云何今日更生怖惧忧恼?云何水中生火?此沓婆摩罗子乃来犯我。’众僧即应和合为作灭摈,如是便不来娆我。”比丘尼言:“此有何难?便可作之。”时慈比丘尼往至僧中如上所说。◎ 四分律卷第三 [book_title]四分律卷第四(初分之四)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十三僧残法之三 ◎时尊者沓婆摩罗子去佛不远,世尊知而故问:“汝闻此比丘尼所说不?”答言:“闻!唯世尊当知之。”世尊告言:“今不应作如是报我,若实当言实,若不实当言不实。”时沓婆摩罗子闻世尊教已,即从坐起偏露右臂、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我从生已来未曾忆梦中行不净,况于觉悟而行不净!”世尊报曰:“善哉,善哉!沓婆摩罗子!汝应作是说。”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应检问此慈地比丘,莫以无根非梵行谤,此沓婆摩罗子比丘清净人,若以无根非梵行谤者获大重罪。”诸比丘答言:“如是世尊!”诸比丘从佛受教,寻至慈地比丘所检问本末:“此事云何?为实尔不?莫以无根非梵行谤,此沓婆摩罗子清净梵行人,若以无根非梵行谤清净梵行人得大重罪。”时慈地比丘得诸比丘诘问已报言:“我知沓婆摩罗子清净梵行人,无是事。我来到罗阅城,彼为僧分房卧具,与我等恶房、恶卧具。我即生不忍心言:‘沓婆摩罗子有爱,随所喜者与好房好卧具,不喜者与恶房恶卧具。以不爱我故,与恶房恶卧具。’差次受请与我恶食处,由此倍增㥲恚言:‘众僧云何差此有爱人,为僧分房舍卧具、差次受请饭食也?’而此沓婆摩罗子清净梵行人,无如是事。”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慈地比丘:“汝云何以无根非梵行谤沓婆摩罗子梵行人耶?”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作礼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以无数方便呵责慈地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以无根非梵行谤清净梵行人耶?”世尊告诸比丘:“有二种人一向入地狱。何谓二?若非梵行自称梵行,若真梵行以无根非梵行谤之,是谓二一向入地狱。”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慈地比丘已,告诸比丘言:“此慈地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㥲恚所覆故,非波罗夷比丘,以无根波罗夷法谤,欲坏彼清净行。若于异时,若问、若不问,知此事无根说,‘我㥲恚故作是语。’若比丘作是语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㥲恚者,有十恶法因缘故㥲,十事中以一一生㥲。 根者,有三根:见根、闻根、疑根。见根者,实见犯梵行、见偷五钱过五钱、见断人命。若他见者,从彼闻是谓见根。闻根者,若闻犯梵行、闻偷五钱若过五钱、闻断人命、闻自叹誉得上人法,若彼说从彼闻是谓闻根。疑根者,有二种生疑:从见生、从闻生。从见生者,若见与妇女入林、出林、无衣裸形、男根不净污身手;捉刀血污,与恶知识为伴,是谓从见生疑。从闻生疑者,若在暗地、若闻床声、若闻草蓐转侧声、若闻身动声、若闻共语声、若闻交会语声、若闻我犯梵行声、若闻言偷五钱过五钱声、若闻言我杀人、若闻言我得上人法,是谓从闻生疑。除此三根已,更以余法谤者是谓无根。 若彼人不清净,不见犯波罗夷、不闻犯波罗夷、不疑犯波罗夷,便作是言:“我见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犯波罗夷、不闻犯波罗夷、不疑犯波罗夷,生见闻疑想。后忘此想,便作是言:“我见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闻疑彼犯波罗夷,彼有疑后便言:“我是中无疑。我见闻疑。”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闻疑彼犯波罗夷,彼生疑后便忘疑,便言:“我见闻疑。”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闻疑彼犯波罗夷,是中无疑,彼便言:“我是中有疑,见闻疑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闻疑彼犯波罗夷,是中无疑后忘无疑,彼便言:“我见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彼犯波罗夷,便言:“我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彼犯波罗夷,是中有见想,后忘此想,便言:“我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彼犯波罗夷,是中有疑,便言:“是中无疑。我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彼犯波罗夷,是中有疑,后忘疑,便言:“我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彼犯波罗夷,是中无疑,便言:“我有疑。我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彼人不清净,不见彼犯波罗夷,是中无疑。后忘此无疑,便言:“我闻疑彼犯波罗夷。”以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闻疑亦如是(此中更有诸句,文繁不出)。 若比丘以无根四事谤比丘,说而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若指印书遣使、若作知相,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除四波罗夷,更以余非比丘法谤,言:“汝犯边罪、犯比丘尼、贼心受戒、破内外道、黄门、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僧、恶心出佛身血、非人、畜生、二根。”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指印书使、若作知相,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除此非比丘法,更以余无根法谤比丘,随前所犯,若以八无根波罗夷法谤比丘尼,说而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若指印、若书使、若作知相,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除此八波罗夷,更以余无根非比丘尼法谤,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若以指印书使、若作知相,了了,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除非比丘尼法,更以余无根法谤比丘尼者,随前所犯,除比丘比丘尼,以无根罪谤余人者,突吉罗。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见根、闻根、疑根说实,戏笑说、若疾疾说、若独说、静处说、梦中说、若欲说此错说彼,无犯。 无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八竟) 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慈地比丘从耆阇崛山下,见大羝羊共母羊行淫,见已自相谓言:“此羝羊即是沓婆摩罗子,母羊即是慈比丘尼。”我今当语诸比丘言:“我先以闻无根法谤沓婆摩罗子,我等今亲自眼见沓婆摩罗子实与慈比丘尼行不净。”即便往诣诸比丘所言:“我等前闻以无根波罗夷谤沓婆摩罗子,今亲自眼见沓婆摩罗子与慈比丘尼行淫。”诸比丘言:“此事云何?汝等莫以无根法谤沓婆摩罗子修梵行人,以无根法谤梵行人得重罪。”尔时慈地比丘得诸比丘诘问已,便作是言:“沓婆摩罗子无有此事,是清净人。我等向者从耆阇崛山下,见诸羝羊与母羊行淫。我等即自相谓言:‘此羝羊是沓婆摩罗子,母羊是慈比丘尼。’我等今日目自见之。当向诸比丘说言:‘我本以闻无根法谤沓婆摩罗子,今眼自见共慈比丘尼行淫。’然此沓婆摩罗子是清净人,实无此事。”诸比丘闻已,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慈地比丘:“汝等云何以异分无根波罗夷谤沓婆摩罗子清净人?”诸比丘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慈地比丘:“汝等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沓婆摩罗子修梵行,汝等云何以异分无根波罗夷谤沓婆摩罗子清净人?”呵责已告诸比丘:“慈地比丘痴人!多种有漏处,最初犯戒。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以㥲恚故,于异分事中取片,非波罗夷比丘以无根波罗夷法谤,欲坏彼清净行。彼于异时若问、若不问,知是异分事中取片,是比丘自言:‘我㥲恚故作是语。’作是语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 㥲恚如上说。 异分者,若比丘不犯彼罗夷,言见犯波罗夷,以异分无根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比丘不犯波罗夷,谓犯,僧伽婆尸沙。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比丘不犯波罗夷,彼见犯波夜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以异分事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比丘犯僧伽婆尸沙,彼言犯波罗夷,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比丘犯僧伽婆尸沙,彼谓犯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偷兰遮、突吉罗、恶说,以异分事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不清净、不清净人相似,名同、姓同、相同,以此人事谤彼,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不清净人与清净人相似,名同、姓同、相同,以此人事谤,彼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清净人与不清净人相似,名同、姓同、相同,以此人事谤彼,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清净人清净人相似,名同、姓同、相同,以此人事谤彼,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见本在家时,犯淫、盗五钱若过五钱、若杀人,便语人言:“我见比丘犯淫、盗五钱若过五钱、若杀人。”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闻本在家时,犯淫、闻盗五钱若过五钱、闻杀人、闻自称得上人法,彼便作是言:“我闻彼犯淫、闻盗五钱若过五钱、闻断人命、闻自称得上人法。”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比丘自语:“闻响声,我犯淫、闻盗五钱若过五钱、闻断人命、闻自称得上人法。”以异分无根波罗夷法谤,僧伽婆尸沙。若比丘以异分无根四事法谤比丘,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说而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指印、若书、若使、若作知相,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除四波罗夷,以余异分无根非比丘法谤言:“汝犯边罪,乃至二形如上说。”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指印、若书、若使、若作知相,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除上事更以余异分无根法谤比丘,随前所犯。若比丘以异分无根八波罗夷法谤比丘尼,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指印、若书、若使、若作知相,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除八波罗夷,以余异分非比丘尼法谤,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指印、若书、若使、若作知相,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除非比丘尼法,更以余异分无根法谤比丘尼,随所犯。除谤比丘比丘尼,以异分无根法谤余人者,突吉罗。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见根、闻根、疑根说实,戏笑说、疾疾说、若独说、梦中说、若欲说此错说彼,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九竟)◎ ◎尔时佛在弥尼搜国阿奴夷界,时诸豪族释子执信牢固,从世尊求出家。时有释种子兄弟二人:一名阿那律,次名摩诃男。阿那律者,其母爱念常不离目前,其母与设三时殿,春夏冬使与诸婇女五欲自恣共相娱乐。时摩诃男释子语阿那律言:“今诸释种豪族子孙,尽以信坚固从世尊求出家,而我一门都无出家者。兄可知家业,公私之事一以相付,弟欲出家。若不能者,弟当持家业,兄可出家。”阿那律言:“我今不能出家,卿能可去。”摩诃男如是再三语,阿那律亦再三报言:“我不能出家。”摩诃男语阿那律言:“若不能出家者,我今当白兄持家业事,应典领作人修治屋宅,奉望贵胜及诸知亲,出入王所威仪礼节其事如是,耕田种作务及时节。”阿那律报言:“卿之所说极为繁碎,我所不堪!何不说言于五欲中共相娱乐耶?居业之事卿自为之,我欲以信从世尊求出家。”摩诃男报言:“兄可往辞母。”时阿那律即诣母所白言:“听子所说,当知诸释种子皆共出家,而我居门独无出家者,我今欲往诣世尊所求出家。若母听许便当出家修清净行。”其母报言:“吾正有汝等二人,爱念情深初不欲离目前。今云何令汝出家也?乃至于死犹不欲相离,况当生别。”时阿那律如是再三白母欲求出家。其母亦再三答:“终不放汝!”时阿那律再三从母求出家,母即自思念:“当以何方便令子不出家。”寻复念言:“释种子跋提,其母甚爱念,必不听出家。当语阿那律言:‘若跋提母放子出家,我亦放汝出家。’”念已即语阿那律。时阿那律闻母此言已,往跋提所语言:“卿今知不?诸释子尽出家,然我等未有出家者,我等二人可共出家。”跋提报言:“我不堪出家,卿欲出家任意。”阿那律如是再三劝之,跋提亦再三报言:“我不出家。”阿那律报言:“我今日出家之事一以由汝。”彼报言:“卿云何以出家之事一以见由?”阿那律报言:“我辞母出家,母报我言:‘汝若能令跋提出家者,当放汝出家。’是以相由耳。”跋提报言:“卿且止!须我往白母。”时跋提释子即往母所,长跪白母言:“母今知不?诸释种子尽出家,唯我一门独无,我今信乐欲从世尊求出家,愿母见听。”其母报言:“我不听汝出家。何以故?我正有汝一子,心甚爱念,不欲须臾离目前,乃至于死犹不欲相离,而况生别。”跋提如是再三白母唯见听许,其母亦再三报子不听出家。其母见儿心至,窃自念言:“我当作何方便令子不出家?”时母思惟:“阿那律母甚爱其子,彼终不听令出家。若彼听出家者,我亦当放子出家。”念已即语跋提言:“若阿那律母听子出家,我当放汝。”时跋提释子往阿那律所语言:“我母已听我出家,我等今可且复自停,更在家七年,五欲极意共相娱乐,然后出家。”阿那律报言:“七年极远,人命无常。”跋提复言:“若不能七年者,宁可六年,若五四三二一年,在家五欲自娱耶!”阿那律报言:“一年极远,我不堪忍,人命无常。”跋提言:“若不堪一年,可七月中五欲自娱耶!”阿那律报言:“七月极远,我不堪忍,人命无常。”跋提言:“若不堪七月,可六五四三二一月共相娱乐耶!”阿那律言:“一月极远,我不堪忍,人命无常。”跋提子言:“若不能一月者,可七日之中共相娱乐耶!”阿那律报言:“七日不远,若七日竟能出家者善。若不出家,我当出家。”时诸释子七日之中,极意五欲共相娱乐。满七日已,时阿那律释子、跋提释子、难提释子、金毗罗释子、难陀释子、跋难陀释子、阿难陀释子、提婆达释子、优波离剃发师第九,各净洗浴已,以香涂身梳治须发着珠璎珞,乘大象马出迦毗罗卫城。时国人民见诸释子,自相谓言:“此诸释子,先洗浴其身着璎珞具,乘大象马入园游观亦如今日。”时诸释子乘大象马齐其界内下象,脱衣服璎珞具并象,与优波离语言:“汝常依我等以自存活,我等今者出家,以此宝衣并大象与汝用自资生活。”时诸释子即前进至阿㝹夷弥尼国。优波离在后心自思念:“我本由此释子得自存活,今日以信乐舍我从世尊出家,我今宁可随逐出家,若彼有所得我亦当得。”时优波离即以所得宝衣璎珞,以白叠裹之悬着高树,念言:“其有来取者与之。”于是便往诣诸释子所,白诸释子言:“汝等来后,我即生念:‘我常依诸释子得自生活,今日诸释子以信乐从世尊求出家,而况我不随逐出家耶!诸释子所得我亦当得。’”时诸释子及优波离,相将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世尊!我等父母已听出家,愿大德听我出家。唯愿世尊先度优波离。何以故?我等多有憍慢,欲除憍慢故。”尔时世尊即先度优波离,次度阿那律,次跋提释子,次难提释子,次金毗罗释子,次难陀释子,优波离受大戒最为上座。时有大上座名毗罗荼,别度释子阿难陀,余次上座度跋难陀提婆达多。 尔时世尊度诸释子已遣诣占波国。尔时诸释子受世尊及诸上座教授已,往诣彼国,各自思惟证增上地,提婆达得神足证。时跋提释子独在阿兰若处树下冢间思惟,于夜过已高声称言:“甚乐!甚乐!”其边诸比丘闻念言:“此跋提比丘本在俗时,恒五欲以自娱乐,舍彼荣乐出家为道,独在阿兰若处树下冢间,于夜过已而自称言:‘甚乐!甚乐!’此跋提释子将无自念本在家时五欲自娱,而自称言甚乐耶?”时诸比丘明旦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敕一比丘:“汝可速唤跋提比丘来。”比丘受教,即便往唤跋提比丘言:“世尊唤汝来。”时跋提比丘即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世尊知而故问:“云何跋提,汝实独在阿兰若处、冢间、树下至中夜,自称言甚乐甚乐耶?”跋提答言:“实尔。世尊!”佛言:“跋提!汝观察何义而自称言甚乐甚乐耶?”跋提白佛言:“我本在家时,内外常以刀杖而自卫护。如是卫护犹有恐怖,惧有外怨贼而来侵夺我命。今我独在阿兰若处、冢间、树下,至于中夜无有恐惧身毛不竖。大德!我念出离之乐,是故自称言甚乐甚乐耳。”世尊告言:“善哉,善哉!族姓子!是汝所应,以信出家乐清净行。” 尔时世尊在罗阅祇耆阇崛山,时瓶沙王无子,时王即集能相婆罗门令占相诸夫人,语言:“汝占此诸夫人,何者应生子?”婆罗门占相言:“此少壮夫人当生子,而是王怨。”王闻是语已,于其夜与此夫人交会,即便有娠。后生男,颜容端正,未生子时婆罗门记言:“当是王怨。”因此立字名未生怨。然此王子年渐长大,提婆达以神通力使王子信乐。提婆达念言:“我欲畜徒众。”尔时世尊在拘睒毗国,时彼国中有人,名迦休拘罗子,命终未久生化自在天中。时迦休天子中夜时来至大目揵连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白目连言:“提婆达心欲为恶,而生念言:‘我欲畜徒众。’”时迦休天子作此语已,头面作礼绕竟即没不现。时目连夜过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问目连言:“汝意云何?如迦休天子所言实尔无错耶?”目连白佛言:“实尔。世尊!”世尊告目连:“莫作是说,我不见诸天、世人、诸魔梵王、沙门、婆罗门所说如实无违,唯除如来言不虚也。”佛告目连:“世有五事最尊。”(如后所说) 尔时提婆达往至太子阿阇世所,以神通力飞在空中,或现身说法、或隐身说法、或现半身说法、或不现半身说法,或身出烟、或身出火,或变身作婴孩,身着璎珞在太子抱上转侧欶太子指,时太子阿阇世见此变恐惧身毛为竖。时提婆达知太子恐惧,即语言:“勿怀恐惧!勿怀恐惧!”太子问曰:“汝是何人?”答言:“我是提婆达。”太子言:“汝实是提婆达者,还复汝身。”寻复其身。见已即增信乐,既信乐已更增所供养。时阿阇世日日将从五百乘车,朝暮问讯并供五百釜饮食。时诸比丘闻阿阇世日从五百乘车,朝暮问讯提婆达,并供养五百釜饮食,即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告诸比丘:“汝等各自摄心,莫生贪着提婆达利养也。何以故?正使阿阇世日日从五百乘车,朝暮问讯并供五百釜饮食,正可增益提婆达恶心。譬如男子打恶狗鼻,而令彼狗更增凶恶。比丘当知此亦如是,正使阿阇世日日从五百乘车,朝暮问讯提婆达,并供五百釜饮食,正可增提婆达恶心耳。”时摩竭国王瓶沙闻阿阇世,日日从五百乘车,朝暮问讯提婆达,并供五百釜饮食。时王瓶沙日将从七百乘车,朝暮问讯世尊,并供七百釜饮食。尔时提婆达闻瓶沙王将从七百乘车,朝暮问讯世尊并供七百釜饮食,闻已以利养故生嫉妒心即失神通,便作是念:“我今当伺候佛大众集时,往至佛所求哀请言:‘世尊年已老迈,寿过于人,学道亦久,宜居闲静默然自守。世尊是诸法之主,宜可以僧付嘱于我,我当将护。’”尔时提婆达伺大众集,即如所念具白世尊。佛告言:“我尚不以僧付舍利弗、目连,况汝痴人涕唾之身,岂可付嘱。”时提婆达生此念:“今世尊于大众中乃言我愚痴涕唾之身。”即生不忍心。此是提婆达于此生中,最初于世尊所生不忍心。 时提婆达往阿阇世所语言:“王以正法治者得长寿,汝父死后乃得作王,年已老耄不得久在五欲中而自娱乐。汝可杀父、我当杀佛,于摩竭国界有新王、新佛,治国教化不亦乐耶?”王子报言:“可尔。”即问提婆达:“汝须何等?”答言:“我须人众。”即便与人。时提婆达即遣二人往欲害佛,教言:“汝往杀佛已,更从余道来。”遣二人去后,复更遣四人,语言:“汝逆彼二人,若得便杀,更从余道来。”后复更遣八人,语言:“汝逆彼四人,若于道路得便杀之,更从余道来。”如是转倍遣人乃至六十四人。如是根本断灭,不可分别、不知谁害世尊。世尊尔时在猪坎窟中坐,从此窟出于山岩下经行。佛自念言:“昔我所作缘对,期在今日。”时二人受提婆达教,即着铠执持刀杖往趣世尊,彼二人心念:“我欲害佛。”适生此念,即时不能得前,念言:“世尊有大神德、威力无量,正使弟子亦有神力,我等岂能得害世尊?”适生此念即便得往,遥见世尊颜貌端正,诸根寂定得上调伏第一寂灭,诸根坚固如调龙象,意不错乱,犹水澄清,内外清彻。见已发欢喜心,即舍刀杖置在一处,前诣世尊所,头面作礼在一面坐。世尊渐渐为二人说微妙法,使发欢喜劝令修善,说施、说戒、说生天福,呵欲不净、赞叹出离。二人即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见法得法,白佛言:“自今已去受三自归,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作优婆塞。自今已去,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时世尊告二人言:“汝欲还者乃更从彼道去,莫从此道。”即从坐起,头面礼佛绕三匝而去。到提婆达所语言:“世尊有大神德威力,无量弟子亦有神力,我等岂能害世尊耶?”时提婆达报言:“汝出去!灭去!何用汝为?云何二人不能杀一人?”提婆达乘此恚意,自往耆阇崛山,手执大石遥掷世尊。时有天即接石置山顶上,从彼石边有小迸石片,来打佛足指伤皮血出。时世尊即右顾犹如大龙,作如是言:“未曾有瞿昙乃作是事。”时世尊即还入窟,自襞僧伽梨四叠,右胁卧犹如师子,脚脚相累极患疼痛一心忍之。 时众多比丘闻提婆达遣人害佛,各各皆执杖石绕窟高声大唤。佛从窟出,语诸比丘:“汝等何为执此杖石绕窟大唤?如捕鱼者得鱼唤声。”诸比丘白佛言:“向闻提婆达欲来害佛,是故我等手执杖石来至窟所,恐怨家来害世尊。”佛告比丘:“汝等各还所止专意修道,诸佛常法无所覆护。何以故?已胜诸怨故。汝等比丘,当知转轮圣王若为外怨所害,无有是处。如来亦复如是,若有众恶来害,无有是处。”告诸比丘:“世有五种尊。何谓五?或有尊,戒不清净,自称言:‘我戒清净。’诸弟子亲近如实知之,言:‘今我师戒不清净,自称我戒清净,我若向诸白衣说彼即不喜。若彼不喜则不应说,置令受人施,后自当知。’如是诸比丘,彼世间尊法,弟子为戒生护,师求弟子护。二者,诸比丘!或有命不清净,自称言:‘我命清净。’如上说。三者,诸比丘!或有见慧不清净,而自称:‘我见慧清净。’如上说。四者,或有言说不清净,自称言:‘我言说清净。’如上说。五者,或有在法律外,而自称言:‘我在法律内清净。’如上说。如是诸比丘!世有是五种以为尊法。诸比丘!我今持戒清净,亦自称言:‘我持戒清净。’不令弟子护我,我亦不求弟子护。如是诸比丘!我命清净,自称言:‘我命清净。’如上说。如是诸比丘!我见慧清净,自称言:‘我见慧清净。’如上说。诸比丘!我言说清净,自称言:‘我言说清净。’如上说。诸比丘!我在法律内,自称言:‘我在法律内。’如上说。” 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可差舍利弗使告诸白衣大众,若提婆达所为事者,则非佛法僧事,是提婆达所作。应作白二羯磨,当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差舍利弗比丘向诸白衣大众说,提婆达所为事者非佛法僧事,当知是提婆达所作。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今差舍利弗比丘向诸白衣大众说,提婆达所作事非佛法僧事,是提婆达所作。谁诸长老忍僧差舍利弗向诸白衣大众说,提婆达所作非佛法僧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舍利弗向诸白衣大众说提婆达所作事,非佛法僧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舍利弗闻此语已心疑,即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佛言:“世尊!我当云何在白衣众中说其恶?何以故?我本向诸白衣赞叹其善言,大姓出家、聪明、有大神力、颜貌端正。”佛告舍利弗:“汝先赞叹提婆达聪明、有大神力、大姓出家,实尔以不?”答言:“大德!实尔。”“是故舍利弗!汝今应往至白衣大众中语言:‘提婆达先时如是,今日如是。当知提婆达所作非佛法僧,是提婆达所作。’”尔时舍利弗承佛教已,往白衣大众中,语言:“提婆达先时如是,今日如是。当知提婆达所作者非佛法僧,是提婆达所作。”时大众中忍可提婆达者即言:“沙门释子以供养故生嫉妒心,不喜提婆达得供养故,便于大众中说言:‘提婆达所作非佛法僧,是提婆达所作耳。’”中有信乐佛者便作此言:“提婆达或能已作,或方当作。” 时阿阇世密自衣裹带刀,疾疾入宫欲害其父。时守门者发觉搜求身上得刀,问言:“执此刀欲作何等?”报言:“我欲入宫害王。”守门者问言:“谁教汝乃生此心耶?”答言:“提婆达教我。”时守门者即将诣诸大臣所语言:“阿阇世欲害王。”时诸大臣问言:“谁教汝?”答言:“提婆达教我。”众中有臣言:“沙门释子皆作此事,尽应当杀。”或有臣言:“诸沙门释子不尽为恶,不应尽杀,唯是王子提婆达所作,今当杀之。”或有臣言:“此沙门释子不尽为恶,但提婆达、阿阇世所作虽应死,不应杀。何以故?王是法王,闻必不悦。”时即卫守将诣瓶沙王所,白王言:“此阿阇世欲害于王。”王问:“谁教汝耶?”答言:“是提婆达。”中有大臣言:“沙门释子一切皆恶,尽应杀之。”王闻此言心甚不悦。中有臣言:“沙门释子不尽为恶,不应尽杀。但提婆达、阿阇世所作,王应杀之。”王闻此言心亦不悦。中有大臣言:“沙门释子不尽为恶,不应尽杀。是提婆达、阿阇世所作,今虽应死,不应杀。何以故?王是法王,恐闻必不悦。”时王瓶沙悦可此语,告诸臣言:“此一切沙门释子不必皆恶,是故不应尽杀。是提婆达、阿阇世所作,亦不应杀。何以故?佛先命舍利弗在大众中说言:‘提婆达所作者非佛法僧,是提婆达所作耳。’是故不应杀。”时父王呵责太子阿阇世已,告诸大臣:“可恕太子阿阇世。”寻即放去。时诸大臣皆共高声言:“阿阇世所为事大应死,云何小尔呵责便放去耶?” 尔时提婆达既教人害佛,复教阿阇世害父,恶名流布,利养断绝。时提婆达通己五人家家乞食:一名三闻达多,二名骞荼达婆,三名拘婆离,四名迦留罗提舍,及其身为五。时诸比丘闻提婆达教人害佛,复教阿阇世害父,恶名流布,利养断绝,通己五人家家乞食,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即集大众,知而故问提婆达言:“汝实将四人家家乞食耶?”答言:“如是。世尊!”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汝云何别将四人家家乞食耶?我无数方便说,应慈愍白衣家,汝今云何别将四人家家乞食?”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已,即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不得别众食,听齐三人食。所以然者,有二事利故:为摄难调故,为慈愍白衣家故。何以故?恐彼难调人故,自结别众以恼众僧。” 提婆达即生此念:“未曾有!瞿昙沙门乃断人口食。我宁可破彼僧轮,我身灭后可得名称言:‘沙门瞿昙有大神力、智慧无碍,而提婆达能破彼僧轮。’”时提婆达即往伴比丘所语言:“我等今可共破彼僧轮,我等死后可得名称言:‘沙门瞿昙有大神力、智慧无碍,而提婆达能破彼僧轮。’”时提婆达伴,名三闻达多,智慧高才,即报言:“沙门瞿昙有大神力,及其弟子徒众亦复如是,我等何能得破彼僧轮?”提婆达言:“如来常称说头陀,少欲知足、乐出离者,我今有五法,亦是头陀胜法,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尽形寿乞食、尽形寿着粪扫衣、尽形寿露坐、尽形寿不食酥盐、尽形寿不食鱼及肉。我今持此五法,教诸比丘足令信乐,当语诸比丘言:‘世尊无数方便叹誉头陀,少欲知足、乐出离者。我等今有五法,亦是头陀胜法:尽形寿乞食,乃至不食鱼及肉,可共行之。’年少比丘必多受教,上座比丘恐不信受,由此方便故得破其僧轮。”时三闻达多语提婆达言:“若作如是,足得破彼僧轮。”时提婆达即以五法教诸比丘言:“世尊无数方便叹誉头陀,少欲知足、乐出离者。我等今有五法,亦是头陀,少欲知足、乐出离胜法:我等尽形寿乞食、尽形寿着粪扫衣、尽形寿露坐、尽形寿不食酥盐鱼及肉。”尔时众多比丘闻提婆达以五法如是教诸比丘令其信乐,广说如上。诸比丘闻已,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佛告诸比丘:“提婆达今日欲断四圣种。何等四?我常以无数方便说衣服趣得知足,我亦叹说衣服趣得知足,我亦以无数方便说饮食、床、卧具、病瘦医药趣得知足,亦叹说饮食、床、卧具、病瘦医药趣得知足。比丘当知,提婆达今日欲断四圣种。”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提婆达言:“汝审欲以五法教诸比丘不?”广说如上。对曰:“如是。世尊!”◎ 四分律卷第四 [book_title]四分律卷第五(初分之五) 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十三僧残法之四 ◎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呵责:“汝云何以五法教诸比丘?广说如上。提婆达!汝莫断四圣种。何等四?如上所说。提婆达!汝今莫方便破和合僧,莫方便受破和合僧坚持不舍,汝当与僧和合不斗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安乐住。是故提婆达!当知破和合僧甚恶艰难得大重罪,破和合僧在泥犁中一劫受罪不可救。”时世尊以无数方便令提婆达破僧心暂息。以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已,告诸比丘:“听僧与提婆达呵谏,舍此事故,白四羯磨。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提婆达欲方便破和合僧,坚持不舍。若僧时到僧忍听与作呵谏,舍此事故:“提婆达!汝莫破和合僧坚持不舍,汝提婆达当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安乐住。”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提婆达欲受破和合僧法坚持不舍,今僧与呵谏,舍此事故:“汝莫破和合僧坚持不舍,汝提婆达当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安乐住。”谁诸长老忍僧与提婆达呵谏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与提婆达呵谏舍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应作如是呵谏。” 僧为提婆达作如是呵谏白四羯磨,诸比丘以此事故白世尊。世尊告言:“若余比丘,方便欲破和合僧者,亦当以此白四羯磨呵谏。自今已去为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欲坏和合僧,方便受坏和合僧法,坚持不舍。彼比丘应谏是比丘:‘大德!莫坏和合僧,莫方便坏和合僧,莫受坏僧法坚持不舍。大德!应与僧和合,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师学如水乳合,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是比丘如是谏时坚持不舍,彼比丘应三谏,舍此事故。乃至三谏时,舍者善;不舍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说。 和合者,同一羯磨、同一说戒。 僧者,四比丘、若五、若十,乃至无数。 破者,破有十八事:法非法、律非律、犯不犯、若轻若重、有残无残、粗恶非粗恶、常所行、非常所行、制非制、说非说,是为十八。住破僧法者,即住此十八事是。若比丘方便欲破和合僧,受破僧法坚持不舍,彼比丘当谏此比丘言:“大德!莫方便欲破和合僧,莫受破僧法坚持不舍。大德!当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大德!可舍此事,莫令僧作呵谏而犯重罪。”若用语者善;若不用语者,复令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若王、大臣、种种异道沙门、婆罗门求。若余方比丘闻知其人信用言者应来。若用言者善,若不用言者应作白,作白已应更求:“大德!我已白竟,余有羯磨在。汝今可舍此事,莫令僧为汝作羯磨更犯重罪。”若用语者善,不用语者应作初羯磨。作初羯磨已应更求:“大德!我已白、作初羯磨竟,余有二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令僧更为汝作羯磨而犯重罪。”若用语者善,不用语者应作第二羯磨。作第二羯磨已应更求:“大德!我已作白二羯磨竟,余有一羯磨在。汝可舍此事,莫令僧更为汝作羯磨而犯重罪。”若能舍者善,若不舍者与说第三羯磨竟,僧伽婆尸沙。作白二羯磨竟,舍者,三偷兰遮。作白一羯磨竟,舍者,二偷兰遮。作白竟,舍者,一偷兰遮。若初白未竟舍者,突吉罗。若一切未白,方便欲破和合僧,受破和合僧法坚持不舍,一切突吉罗。若僧为破僧人作呵谏羯磨时,有比丘教言:“莫舍。”此比丘,偷兰遮。若不呵谏,突吉罗。若比丘尼教言:“莫舍。”尼偷兰遮。未作呵谏尼教莫舍,突吉罗。除比丘、比丘尼,更有余人教莫舍,尽突吉罗。 比丘尼,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是谓为犯。 不犯者,初谏便舍,若非法别众作呵谏、非法和合众作呵谏,法别众、法相似别众、法相似和合众、非法非律非佛所教。若一切未作呵谏,若破恶友、恶知识,若破方便欲破僧者遮令不破,若破方便助破僧者,二三人羯磨,若欲作非法非毗尼羯磨,若为僧、为塔、为和上、同和上、为阿阇梨、同阿阇梨、为知识,作损减、作无住处破者,是谓不犯。 不犯者,最初未制戒,痴狂、心乱、痛恼所缠。(十竟) 佛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时提婆达故执此五法,复往教诸比丘言:“世尊以无数方便常叹说头陀,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尽形寿乞食、着粪扫衣、露坐、不食酥盐、不食鱼及肉。”时诸比丘语提婆达言:“汝莫破和合僧,莫住破僧法坚持不舍。何以故?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时提婆达伴党方便助破和合僧比丘,语诸比丘言:“汝莫呵提婆达所说,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提婆达伴党比丘:“汝等云何言:‘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诸比丘嫌责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伴党比丘:“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语诸比丘言:‘莫呵提婆达所说,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伴党比丘已,告诸比丘:“听僧与提婆达伴党比丘作呵谏,舍此法故,白四羯磨。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提婆达伴党比丘,顺从提婆达,作如是言:“汝等诸比丘莫呵提婆达。何以故?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提婆达伴党比丘作呵谏,舍此事故:“汝等莫言:‘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然提婆达非法语比丘、非律语比丘,汝莫欲坏和合僧,汝等当助和合僧。大德!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提婆达伴党比丘,顺从提婆达,作如是语:“汝等诸比丘莫呵提婆达,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僧今为提婆达伴党比丘作呵谏,舍此事故:“大德!莫作如是语:‘提婆达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而提婆达非法语比丘、非律语比丘,汝等莫坏和合僧,汝等当助和合僧。大德!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谁诸长老忍僧呵谏提婆达伴党比丘令舍此事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僧已忍呵谏提婆达伴党比丘令舍此事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当作如是呵谏提婆达伴党比丘白四羯磨。”诸比丘白佛,佛告诸比丘:“从今已去若有如是伴党,相助坏和合僧者,亦当作如是呵谏白四羯磨。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欲说戒者当如是说:若比丘有余伴党、若一、若二、若三乃至无数,彼比丘语是比丘:‘大德!莫谏此比丘,此比丘是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此比丘所说我等喜乐,此比丘所说我等忍可。’彼比丘言:‘大德!莫作是说言:“此比丘法语比丘、律语比丘,此比丘所说我等喜乐,此比丘所说我等忍可。”然此比丘非法语比丘、非律语比丘。大德!莫欲破坏和合僧,汝等当乐欲和合僧。大德!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师学如水乳合,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是比丘如是谏时坚持不舍,彼比丘应三谏,舍是事故。乃至三谏,舍者善;不舍者,僧伽婆尸沙。” 比丘义如上说。 顺从者有二顺从:法顺从、衣食顺从。法顺从者,以法教授,增戒、增心、增慧,讽诵承受。衣食顺从者,给与衣被、饭食、床卧、敷具、病瘦医药。 伴党者,若四、若过四人。 助伴党语者,若一、若二、若三、若众多。若比丘作非法群党,语诸比丘言:“大德!汝莫谏此比丘,此比丘是法语比丘、律 ✜✜✜✜✜✜✜✜✜✜✜✜✜✜✜✜未完待续>>>完整版请登录大玄妙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