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_name]古小说钩沈 [book_author]鲁迅 [book_date]近代 [book_copyright]玄之又玄 謂之大玄=學海無涯君是岸=書山絕頂吾为峰=大玄古籍書店獨家出版 [book_type]类书文集,文集,完结 [book_length]208244 [book_dec]古小说总集名。鲁迅辑录。古小说散佚很多,辑者从古代类书及其他著作中广为搜录,上起周代的《青史子》,下迄隋代侯白的《旌异记》,共辑36种。隋唐以前散佚小说的主要部分都已入录。体例严谨,收罗宏富,辑文完善,考订精审,是研究古小说的重要资料。 [book_img]Z_18475.jpg [book_title]青史子 古者胎教之道:[二字依新书引补]王后腹之七月而就宴室,[新书引作王后有身之七月而就蒌室]太史持铜而御户左,太宰持斗而御户右,太卜持蓍龟而御堂下,诸官皆以其职御于门内。[太卜已下依新书引补]比及三月者,[比及二字新书引作此]王后所求声音非礼乐,则太史緼瑟[新书引作抚乐]而称不习;所求滋味者[新书引无者字]非正味,则太宰倚斗而不敢煎调,[新书引有已上五字又倚作荷]而言曰[新书引无言字]不敢;以待[新书引作侍]王太子。太子生而泣,太史吹铜曰声中某律;太宰曰滋味上某;太卜曰命云某。然后为王太子悬弧之礼义:东方之弧以梧,梧者,东方之草,春木也,其牲以鸡,鸡者,东方之牲也;南方之弧以柳,柳者,南方之草,夏木也,其牲以狗,狗者,南方之牲也;中央之弧以桑,桑者,中央之木也,其牲以牛,牛者,中央之牲也;西方之弧以棘,棘者,西方之草也,秋木也,其牲以羊,羊者,西方之牲也;北方之弧以枣,枣者,北方之草,冬木也,其牲以彘,彘者北方之牲也。五弧五分矢,东方射东方,南方射南方,中央射中央,西方射西方,北方射北方,皆三射;其四弧具,其余各二分矢,悬诸国四通门之左,中央之弧亦具,余二分矢悬诸社稷门之左。[太卜曰至此已上依新书引补]然后卜王太子名:[大戴礼记引作然后卜名]上无[新书引作毋下放此]取于天,下无取于坠,[新书引作地]中无取于名山通谷,无拂[新书引作悖]于乡俗。是故君子名难知而易讳也;此所以养恩[新书引作息]之道也。[新书引有也字大戴礼记三系傅篇贾谊新书十胎教杂事] 古者年八岁而出就外舍;学小艺焉,履小节焉。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居则习礼文,行则鸣佩玉,升车则闻和鸾之声,是以非僻之心无自入也。在衡为鸾,在轼为和;马动而鸾鸣,鸾鸣而和应;声曰和,和则敬,此御之节也。上车以和鸾为节,下车以佩玉为度,上有双衡,下有双璜,冲牙玭珠以纳其闲,琚瑀以杂之,行以采茨,趋以肆夏,步环中规,折还中矩,进则揖之,退则扬之,然后玉锵鸣也。古之为路车也:盖圆以象天,二十八橑以象列星,轸方以象地,三十辐以象月。故仰则观天文,俯则察地理,前视则睹鸾和之声,侧听则观四时之运,此巾车教之道也。[大戴礼记三系傅编] 鸡者,东方之牲也,岁终更始,辨秩东作,万物触户而出,故以鸡祀祭也。[风俗通义八] [book_title]裴子语林 邓艾口吃,常云艾艾。宣王曰:“为云艾艾,终是几艾?”答曰:“譬如凤兮凤兮,故作一凤耳。”[御览四百六十四] 钟士季常向人道:“吾少年时一纸书,人云是阮步兵书,皆字字生义,既知是吾,不复道也。”[续谈助四] 满奋字武秋,体羸,恶风,侍坐晋武帝,屡顾看云母幌,武帝笑之。或云:“北窗琉璃屏风,实密似疏。”奋有难色,[已上依类聚六十九引又书钞一百三十二引云晋武帝有琉璃屏风]答曰:“臣为吴牛,见月而喘。”或曰是吴质侍魏明帝坐。[御览七百一] 孟业为幽州,其人甚肥,或以为千斤。武帝欲称之,难其大臣,乃作一大秤挂壁;业人见,武帝曰:“朕欲试自称,有几斤?”业答曰:“陛下正是欲称臣耳,无烦复劳圣躬。”于是称业,果得千斤。[御览八百三十又三百七十八] 诸葛靓字仲思,在吴,于朝堂大会,孙皓问曰:“卿字仲思,为欲何思之?”曰:“在家思孝;事君思忠;朋友思信。如斯而已。”[御览四百六十四] 陈寿将为国志,谓丁梁州曰:“若可觅千斛米见借,当为尊公为佳传。”丁不与米,遂以无传。[类聚七十二] 蔡洪赴洛,洛中人问之,曰:“人皆以洪笔为锄耒;以纸札为良田;以玄默为稼穑,以礼义为丰年。”[事类赋注十五] 苏易简文房四谱一云:“晋蔡洪赴洛,洛中人问曰:‘吴中旧姓何如?’答曰:‘吴府君圣朝之盛佐,明时之俊乂;朱永长理物之宏德,清选之高望;严仲弼九皋之鸿鹄,空谷之白驹;顾彦先八音之琴瑟,五色之龙章;张威伯岁寒之茂松,幽夜之逸光;陆士龙鸿鹄之徘徊,悬鼓之待槌,此诸君以洪笔为锄耒,以纸札为良田,以玄墨为稼穑,以义礼为丰年。’”注云:“出刘氏小说,又出语林。” 裴秀母是婢,秀年十八,有令望,而嫡母妒,犹令秀母亲役。后大集客,秀母下食;[类聚引作犹令秀母亲下食与众宾今依御览]众宾见,并起拜之。答曰:“微贱岂宜如此?当为小儿故耳。”于是父母[御览引作大母]乃不敢复役之。[类聚三十五御览五百] 夏少明在东国不知名,闻裴逸民知人,乃裹粮寄载,[四字御览引有]入洛从之。未至家少许,见一人着黄皮裤褶,乘马将猎。少明问曰:“逸民家若远?”答曰:“君何以问?”少明曰:“闻其名知人,从会稽来投。”[书钞一百二十九]裴曰:“身是逸民君明可更来。”明往,逸民果知之;又嘉其志局,用为西门侯。于此遂知名。[御览四百四十四又六百九十五又八百三十二] 李阳性游侠,[御览引作李阳大侠]士庶无不倾心。为幽州刺史,当之职,[二句御览引有]盛暑,一日诣数百家别;宾客与别常填门,[御览四百七十三引作列宾客填门]遂死于几下。[世说箴规篇注] 中朝有人诣王太尉,适王安丰大将军丞相在坐,因往别国,见李寅平子,还谓人曰:“今日之行,举目皆琳琅珠玉。”[御览八百三] 王夷甫处众中,如珠玉之在瓦石。[御览八百三] 裴令公目王安丰:“眼,烂烂如□下电。”[续谈助四] 和峤诸弟往园中食李,而皆计核责钱;故峤妇弟王济伐之也。[世说俭啬篇注] 刘道真年十六,在门前弄尘,垂鼻涕至胸。[御览三十七]洛下年少乘车从门过,曰:“年少甚□阔。”刘便随车问:为恶为善尔[当有夺误]刘曰:“令君翁亦□阔,母亦□阔。”[御览三百八十五] 刘道真遭乱,自于河侧牵船。见一老妪采桑逆旅,[四字御览一引作棹橹下放此]刘谓之曰:“女子何不调机利杼,而采桑逆旅?”女答曰:“丈夫何不跨马挥鞭而牵船乎?[书钞一百三十七类聚二十五御览四百六十六又七百六十九] 道真尝与一人共索袢草中食,见一妪将二儿过,并青衣。调之曰:“青羊将两羔。”妪答曰:“两猪共一槽。”[类聚二十五] 刘道真子妇始入门,遣妇虔刘聊之甚苦,婢固不从,刘乃下地叩头,婢惧而从之。明日语人曰:“手推故是神物,一下而婢服淫。”[海录碎事七引子妇至甚苦十二字仅作一求字 推作椎 类聚三十五] 贾充问孙皓曰:“何以好剥人面皮?”皓曰:“憎其颜之厚也。”[御览三百七十五又三百六十四] 吴主孙皓字孙宾,即钟之玄孙也。晋伐孙皓,皓降晋,晋武帝封皓为归命侯。后武帝大会群臣,时皓在座,武帝问皓曰:“朕闻吴人好作汝语,卿试为之,”皓应声曰:“○”因劝帝酒曰:“昔与汝为邻,今与汝作臣。[阙]汝[阙]春”座众皆失色,帝悔不及。[类林杂说五] 王武子与武帝围棋,孙皓看。王曰,“孙归命何以好剥人面皮?”皓曰:“见无礼于其君者则剥其皮。”[一引作则剥之]乃举棋局,武子伸脚在局下,[御览三百六十五又四百九十]故讥之。[御览七百五十三] 王济字武子,太原人,又魏舒字阳元济阴人,二人善射,名重当时,并仕晋。[类林杂说九] 王武子性爱马,亦甚别之,[蒙求注引无此二句]故杜预道王武子有马癖,和长舆有钱癖。[杜预道已下二句亦见御览八百三十六引]武帝问杜预:“卿有何癖?”对曰:“臣有左传癖。”[世说术解篇注李瀚蒙求注事类赋注十引云杜预尝谓王武子有马癖和长舆有钱癖已有左传癖] 王武子葬,孙子荆哭之甚悲,宾客莫不垂涕。哭毕,向灵座曰:“卿常好驴鸣,今为君作驴鸣。”既作,声似真,[哭毕至此已上世说注引作既作驴鸣今依御览引补]宾客皆笑;[御览三百九十一引云吊王武子客正哭见孙子荆驴鸣变声成笑]孙曰:“诸君不死,而令武子死乎?”宾客皆怒。[世说伤逝篇注御览三百八十八又三百八十九]须臾之间,或悲,或怒,或哭。[御览四百八十二又五百五十六] 戴叔鸾母好驴鸣,叔鸾每为驴鸣,以乐其母。[御览三百八十九] 中朝方镇还,不与元凯共坐预征吴还,独榻,不与宾客共也。[世说方正篇注] 洛下少林木,炭止如粟状,羊琇骄豪,乃捣小炭为屑,以物和之,作兽形,后何吕之徒共集,乃以温酒;火爇既,猛兽皆开口向人,赫然。诸豪相矜,皆服而效之。[御览八百七十一] 羊稚舒[琇]冬月酿酒,令人抱瓮暖之;[海录碎事六引至抱瓮下云速得味好 亦见书钞一百四十八御览七百五十八暖之并作为暖]须臾复易其人。酒既速成,味仍嘉美。[御览二十七引作速成而味好]其骄豪此类。[续谈助四] 刘实诣石崇,如厕。见有绛纱帐大床,茵蓐甚丽,两婢持锦香囊。实遽反走,即谓崇曰:“向误入卿室内。”崇曰:“是厕耳。”[世说汰侈篇注]实更往向,乃守厕婢所进锦囊,实筹。[御览七百四引云石崇厕内两婢持锦囊实筹也]良久不得,便行出。谓崇曰:“贫士不得如此厕。”乃如他厕。[御览一百八十六] 石崇厕常有十余婢侍列!皆佳丽藻饰,置甲煎沈香,无不毕备;[御览七百十九引云石崇厕置甲煎粉沈香汁之属]又与新衣,客多羞不能着。王敦为将军,年少,往,脱故衣,着新衣,气色傲然。群婢谓曰:“此客必能作贼!”[御览一百八十六又五百] 石崇恒冬月得韭齑,为客作豆粥,咄嗟便办。王恺乃密货帐下都督;云是捣韭根,杂以麦苗耳;豆难煮,豫作熟豆,以白粥投之。[御览八百五十五又八百五十九] 石崇与王恺争豪,穷极绮丽,以饰车服。晋武帝,恺甥也,每助恺。以珊瑚高三尺许,枝柯扶疏,世间罕比。恺以示崇,崇视讫,以铁如意击之,应手瓦碎。[类聚七十]恺声色俱厉,崇曰:“此不足恨。”乃命取珊瑚,有三尺光彩溢目者六十七枚。恺怅然自失。[御览七百三] 潘石同刑东市,石谓潘曰:“天下杀英雄,卿复何为?”潘曰:“俊士填沟壑,余波来及人。”[世说仇隙篇注] 潘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初学记十九引作每行于道群妪以果掷之尝盈车]张孟阳至丑,每行,小儿以瓦石投之亦满车。[世说容止篇注御览七百七十三又七百七十七引云张载字孟阳甚丑每出为小儿掷瓦盈车] 士衡在坐,安仁来,陆便起去。潘曰:“清风至,尘飞扬。”陆应声答曰:“众鸟集,凤皇翔。”[续谈助四] 陆士衡在洛,夏月忽思竹篠饮,语刘实曰:“吾乡曲之思转深,[事类赋注四御览二十一引云陆机夏在洛忽思东头竹篠饮语刘宝曰吾思乡转深矣]今欲东归,恐无复相见理。”言此已,复生三叹。[御览八百六十一] 陆士衡为河北都督,已被闲构,内怀忧懑;闻众军警角鼓吹,[二字类聚引有]谓其司马孙掾[世说尤悔篇注引作陆士衡为河北都督闻警角之声谓孙丞]曰:“我今闻此,不如华亭鹤唳。”[书钞一百二十一类聚六十八御览三百三十八又四百六十九] 宗岱[一引作宋岱]为青州刺史,禁淫祀,着无鬼论甚精,莫能屈。后有一书生葛巾修刺诣岱,与谈论,次及无鬼论,书生乃振衣而去曰:“君绝我辈血食二十余年,君有青牛宲奴,所以未得相困耳;奴已叛,牛已死,今日得相制矣。”言绝而失。明日而岱亡。[御览五百又五百九十五又八百八十四又八百九十九] 明帝数岁,坐元帝膝上;有人从长安来,元帝问洛下消息,潜然流涕。明帝问何以致臣具以东渡意告之。因向明帝:“汝意谓长安何如日远?”答曰:“日远,不闻人从日边来。”居然可知,元帝异之。明日,集群臣宴会,告以此意。更重问之,乃答曰:“日近。”元帝失色曰:“尔何故异昨日之言邪?”答曰:“举目见日不见长安。”[书钞七引语林云答长安近日其文不全今以世说夙慧篇补之] 晋明帝年少不伦,常微行,诏唤人以衣帻迎之。涉水过,衣帻悉湿。元帝已不重明帝,忽复有此,以为无不废理;既入,帻不正,元帝自为正之,明帝大喜,[御览六百八十七] 晋成帝时,庾后临朝。诸庾诛南顿王宗,帝问:“南顿何在?”答曰:“党峻作乱,已诛。”帝知非党,曰:“言舅作贼。当复云何?”庾后以牙尺打帝头云:“儿何以作尔语。”帝无言,惟张目熟视,诸庾甚惧。[书钞七引语林止问南顿何在一句今以困学纪闻所引殷芸小说补之] 初温峤奉使劝进,晋王大集宾客见之。温公始入,姿形甚陋,合坐尽惊。既坐,陈说九服分崩,皇室弛绝,晋王君臣莫不歔欷;及言天下不可以无主,闻者莫不踊跃,植发穿冠。王丞相深相付托,温公既见丞相,便游乐不往曰:“既见管仲,天下事无复忧。”[世说言语篇注] 钟雅语祖士言:[御览引作祖士言与钟雅相调钟语祖曰]“我汝颍之士,利如锥;卿燕代之士,钝如槌。”祖曰:“以我钝槌,打尔利锥。”钟曰:“自有神锥,不可得打。祖曰:既有神锥,必有神槌。”[类聚二十五]钟遂屈。[御览四百六十六] 廋公道:“王尼子非唯事事胜于人,布置○□,亦胜人。我辈皆出其辕下。”[御览三百六十六又三百七十四] 王平子从荆州下,大将军[书钞引作王敦]因欲杀之,而平子左右有二十人,甚健皆持楯马鞭。平子恒持玉枕,以此未得发。[五字依书钞引补]大将军乃犒荆州文武二十人,积饮食皆不能动。乃借平子玉枕,便持下床。平子手引大将军带绝,与力士斗甚苦,乃得上屋。上久许而死。[世说方正篇注书钞一百三十五御览八百五] 顾和为扬州从事,月旦当朝。未入,停车州门外,周侯饮酒已醉,着白袷,凭两人来诣丞相。[已上十六字世说雅量篇亦引有已醉二字据补]历和车边,和先在车中觅虱,夷然不动。周始遥见,过去,行数步复又还。指顾心问曰:“此中何所有?”顾择虱不辍,徐徐应曰:“此中最是难测地。”[御览九百五十] 周伯仁过江恒醉止,有姊丧三日醒,姑丧三日醒。[御览四百九十七世说注引作伯仁正有姑丧三日醉姊丧二日醉当误]大损资望。每醉,诸公常共屯守。[世说任诞篇注] 周伯仁在中朝,能饮一斛酒;过江日醉,然未尝饮一斛,[书钞一百四十八引云周伯仁在西彭日饮一斛过江未尝饮一斛]以无其对也。后有旧对忽从北来,相得欣然;乃出二斛酒共饮之。既醉,伯仁得睡,睡觉,问共饮者何在?曰:“西厢。”问:“得转不?”答:“不得转。”伯仁曰:“异事!”使视之,胁腐而死。[御览四百九十七] 周伯仁被收,经太庙,大唤宗庙之灵,以槊刺落地,骂曰:“王敦小子也。”[书钞一百二十四] 庾公乘马有的卢,[此句依世说补]殷浩劝公卖马,[世说作或语令卖去注引语林]庾云:“卖之,必有买者,即复害其生;宁可不安己而移于他人哉?昔孙叔敖杀两头蛇以为后人,古之美谈,效之,不亦达乎!”[庾云至此已上并见世说德行篇] 庾公欲伐王公,先书与郗公曰:“老贱贼专欲辀张;[已上三句书钞引作庾公与郗公曰]殿中将军,旧用才学之士,以广视听,而顷悉用面墙之人也。[亦见书钞六十四引]是欲蔽主之明;便欲勒数州之众,以除君侧之恶。今年之举,蔑不济矣。”[御览二百三十九] 殷浩于佛经有所不了,故遣人迎林公。林乃虚怀欲往,王右军驻之曰:“深源思致渊富,既未易为敌;且己所不解,上人未必能通;纵复服从,亦名不益高;若佻脱不合,便丧十年所保。可不须往。”林公亦以为然,遂止。[世说文学篇注] 大将军王敦尚武帝女,此主特所重爱,遣送王倍诸主。主既亡,人就王乞;始犹分物与之,后乞者多,遂指库屋数间以施。[御览四百七十七] 谯王丞作相州过大将军曰:“卿才堪廊庙,自无闲外。[书钞七十] 王大将军每酒后,辄咏“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莫年,壮心不已。”便以如意击珊瑚唾壶,壶尽缺。[书钞一百三十五] 晋王敦与世儒议下都,世儒以朝廷无乱,且唱兵始,自古所难,谏诤甚苦。处仲变色曰:“吾过蒙恩遇,受任南夏;卿自同奸邪,阻遏义举,王法焉得相私。”因目左右令进。世儒正色曰:“君昔岁害兄,今又杀弟;自古多士,岂有如此举动。”言毕流涕,敦意乃止。[御览四百二十八] 大将军丞相诸人在此时,闭户共为谋身之计。王旷世宏来,在户外诸人不容之;旷乃剔壁窥之曰“天下大乱,诸君欲何所图谋?将欲告官。”遽而纳之,遂建江左之策。[御览一百八十四] 大将军收周侯至石头,坐南门石盘上,将戮之,送己褥与周。[御览七百八] 大将军刑周伯仁,以步障绕之,经日已具。王曰:“周伯仁子弟痴,何以不知取其翁尸?”周家然后收之。[御览七百一] 简文帝为抚军时,所坐床上尘不令左右拂;见鼠行之迹,视以为佳。[已上五句御览七百六又九百十一亦引有时字及视以二字据补书钞一百三十三引同又十二引坐床生尘句]参军见鼠白日行,以手版打杀之。意不悦,门下起弹;辞曰:“鼠被害,尚不能忘怀;今复以鼠损人,[已上七句御览三十九引作有参军见鼠以手板格煞之抚军谓曰]无乃不可乎?”[续谈助四] 许玄度出都,诣刘真长,先不识,至便造之。一面留连,标列贵略无造谒,遂九日十一诣之。许语曰:“卿为不去,家将成轻薄京尹。”[类聚五十又五十五引云刘真长谓许玄度曰卿为不去我将成轻薄京尹世说宠礼篇注引作玄度出都真长九日十一诣之谓曰卿尚不去使我成薄德二千石] 许玄度将弟出都婚,诸人闻玄度弟,朝野钦迟之;既见,乃甚痴,便欲嘲弄之。玄度为之解纷,诸人遂不能犯。[御览引有此句一引作玄度为解而获免类聚引作玄度为之作宾主相对]真长叹曰:“许玄度为弟婚,施十重铁步障也。”[书钞一百三十一类聚二十五御览七百一又八百十三] 刘道生与真长言,一时有名誉者皆宗真长。[书钞九十八] 仲祖语真长曰:“卿近大进。”刘曰:“卿仰看邪?”王问何意?刘曰:“不尔,何由测天之高也!”[世说言语篇注] 刘真长与桓宣武共听讲礼记,桓公云:“时有入心处,便咫尺玄门。”[类聚五十御览六百十五] 刘尹见桓公每嬉戏,必取胜,谓曰:“卿乃尔好利,何不焦头。”[世说识鉴篇注] 宣武征还,刘尹数十里迎之。桓都不语,直云:“垂长衣,谈清言,竟是谁功?”刘答曰:“晋德灵长,功岂在尔?”[世说排调篇注] 刘真长始[御览引有始字]见王丞相,王公不与语。时大热,以腹熨石局,[类聚五]曰:“何乃渹?”[吴人以冷为渹]刘既出,人问见王公如何?[御览三十四]真长云:“丞相何奇,止能作吴语及细唾也。”[世说排调篇注御览引作刘曰未见他异唯闻作吴语耳] 刘真长与丞相不相得,每曰:“阿奴比丞相条达清长。”[世说品藻篇注] 刘真长病积时,公主毁悴。将终,唤主;主既见其如此,乃举手指之云:“君危笃,何以自修饰?”刘便牵被覆面,背之不忍视。[御览三百六十五] 孔坦为侍中,密启成帝不宜往拜曹夫人。丞相闻之曰:“王茂弘驽痾耳!若卞望之之岩岩,刁玄亮之察察,戴若思之峰距,当取尔不?”[世说赏誉篇注] 苏峻新平,温庾诸公以朝庭初复,京兆宜得望实;唯孔君平可以处之。[已上亦见书钞七十六]孔固辞,二公逼谕甚苦。孔敖然曰:“先帝大渐,卿辈身侍御床,口行诏令;孔坦尔时正璅臣耳,何与国家事?不可今日丧乱,而猥见逼迫;吾俎豆上腐肉,任人截割邪?”庾愧不能答。[御览二百五十二] 孔君平病困,庾司空为会稽,省之;闻讯甚至,为之流涕。孔慨然曰:“丈夫将终不问安国宁家之术,而反作儿女相问?”庾闻,回还谢之,请其语言。[御览七百三十九] 陶侃字士行,丹阳人也。鄱阳孝廉范逵宿侃舍,侃家贫,母为截发为皮待之;无薪,伐屋柱炊饭。斩荐以供。马逵感之,乃为侃立声誉,于是显名。侃仕至大[阙]晋时人。[类林杂说八 案首末并王朋寿语] 陶太尉既作广州,优游无事。常朝自运甓[盨也]于斋外,暮运于斋内。人问之,陶曰:“吾方致力中原,恐为尔优游,不复堪事。”[御览七百六十七] 康法畅造庾公捉麈尾至彼。公曰:“麈尾过丽,何以得在?”答曰:“廉者不求,贪者不与,故得在耳。”[御览七百三] 庾翼为荆州都督,以毛扇上成帝。帝疑是故物,侍中刘劭曰:“ 柏梁云构,工匠先居其下;管弦繁奏,夔牙先聆其音;翼之上扇,以好不以新。”[类聚六十九]季恭闻之曰:“此人宜在帝左右。”[御览七百二] 王○为诸人谈,有时或排摈高秃,以如意注林公云:“阿柱,汝忆摇橹时不?”阿柱乃林公小名。[书钞一百三十五] 诸人尝要阮光禄共诣林公,阮曰:“欲闻其言;恶见其面。”[世说容止篇注] 林公云“文度着腻颜,挟左传,逐郑康成,自为高足弟子;笃而论之,不离尘垢囊也。”[世说轻诋篇注] 谢兴在中朝恒游宴,还家甚少。过江不复宿行,后一宿行,家遣之,乃自叹曰:“不复作乐曰分在朝,与阮千里总章重听,一典六曰亡归,今一宿行而家业纸也。”[书钞一百五案家遣之已下有讹夺字唐类函引作谢兴在中朝恒游宴还家甚少偶与阮千里总章中听一典六曰亡归亦肊改] 谢尚字仁祖,酒后为鸲鹆舞,一坐倾笑。[六帖九十五] 谢镇西着紫罗襦,乃据胡床,在大市佛图门楼上,[书钞引无此句]弹琵琶,作大道曲。[书钞一百二十九类聚四十四又七十御览五百八十三又六百九十五] 谢公云:“小时在殿廷,会见丞相,便觉清风来拂人。”[世说容止篇注] 谢安谓裴启云:“乃可不恶,何得为复饮酒。”[世说轻诋篇] 谢安目支道林:如九方皋之相马,略其玄黄,取其俊逸。[世说轻诋篇] 谢太傅问诸子侄曰:“子弟何豫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诸人莫有言者。车骑答曰:“譬如芝兰玉树,欲其生于庭阶也。”[类聚八十一又六十四初学记二十七] 有人诣谢公别,谢公流涕,人了不悲。既去,左右曰:“客殊自密云。”谢公曰:“非徒密云,乃自旱雷。”[御览四百八十九] 羊驎因酒醉,抚谢左军谓太傅曰:“此家讵复镇西?”太傅曰:“汝阿见子敬,便沐浴为论兄辈。”[世说赏誉篇注] 太傅府有三才:裴邈清才,潘阳仲大才,刘庆孙长才。[御览二百六] 王太保作荆州,[三字御览引有]有二儿亡;一儿欲还葬旧茔,一儿欲留葬。太保乃垂涕曰:“念故乡,仁也;不恋本土,达也;唯仁与达,吾二子其有焉。”[书钞九十二御览三百八十七又五百五十六] 雷有宠,生恬洽。[世说惑溺篇云王丞相有幸妾姓雷颇预政事纳货蔡公谓之雷尚书注引语林云云] 苏峻新平,帑藏空,犹余数千端粗练。王公谓诸公曰:“国家凋敝,贡御不致;但恐卖练不售,吾当与诸贤各制练服之。”月日间卖遂大售,端至一金。[御览八百二十八] 王丞相拜扬州,宾客数百人,并加沾接,人人有悦色。唯有临海一客,姓任[已上依世说政事篇补]名颙,时官在都,预王公坐,[世说注引语林]及数胡人为未洽。公因便还到过任边云:“君出临海,便无复人。”任大喜悦,因过胡人前弹指云:“兰阇兰阇!”群胡同笑,四坐并欢。[及数胡人至此已上并依世说补] 丞相拜司空,诸葛道民在公坐。指冠冕曰:“君当复着此乎?”[世说识鉴篇注御览六百八十四有乎字] 明帝函封与庾公信,误致与王公。王公开诏,末云:“勿使冶城公知道。”既视表,答曰:“伏读明诏,似不在臣;臣开臣闭,无有见者。”明帝甚愧,数月不能出见王公。[书钞一百三御览四百九十一又五百九十三] 何公为扬州,有葬亲者,乞数万钱,而帐下无有。扬州常有□[胡恩切○一引作粝]米,以赈孤寡,乃有万余斛;虞存为治中,面见,道:“帐下空素,求粲[一引作粜]此米。”何公曰:“何次道义不与孤寡争粒。”[御览二百五十八又四百二十六书钞三十八引无葬亲二句末云何名宏字以道盖永兴注] 阮光禄闻何次道为宰相,叹曰:“我当何处生活?”[世说品藻篇注] 王仲祖有好仪形,[御览引作少有三达]每览镜自照曰:“王文开那生如馨儿?”[御览引作王开山那得此儿]时人谓之达也。[世说容止篇注]又酷贫,帽败;自以形美,乃入帽肆就帽妪戏,乃得新帽。[御览八百二十八] 王仲祖病,刘真长为称药,荀令则为量水矣。[御览七百三十九] 桓宣武外甥,恒在坐鼓琵琶;宣武醉后,指琵琶曰:“名士固亦操斯器。”[御览五百八十三] 桓宣武性俭,着故裈,上马不调,箦败五形遂露。[御览六百九十六] 桓宣武与殷刘谈,不知其不堪;[五字御览引作不如甚]唤左右取黄皮裤褶,上马持槊数回,[书钞一百二十四]或向刘,或拟殷,意气始得雄王。[御览三百五十四] 桓温自以雄姿风气,是司马宣王刘越石一辈器;有以比王大将军者,意大不平。征苻犍还,于北方得一巧作老婢,乃是刘越石妓女。一见温入,潸然而泣:温问其故,答曰:“官家甚似刘司空。”温大悦,即出外。修整衣冠,又入,呼问:“我何处似司空?”婢答曰:“眼甚似,恨小;面甚似,恨薄;○甚似,恨赤;形甚似,恨短;声甚似,恨雌。”宣武于是弛冠解带,不觉惛然而睡,不怡者数日。[御览三百九十六] 罗含在桓宣武坐,人介与他人相识,含正容曰:“所识已多,不烦复尔。”[御览四百九十八] 袁真为监军,范玄平作吏部尚书,一坐语袁:“卿此选还不失护军。”袁曰:“卿何事人中作市井?”[类聚四十八御览二百十五] 丞相尝曰:“坚石挈脚枕琵琶,故自有天际想。”[世说容止篇注] 刘承允少有淹雅之度,王庾温公皆素与周旋;闻其至,共载看之。刘倚被囊,了不与王公言,神味亦不相酬。俄顷宾退,王庾甚怪此意未能解,温曰:“承允好贿,新下必有珍宝,当有市井事。”令人视之,果见向囊皆珍玩,正与胡父谐贾。[谐贾卖鬻御览七百四] 谢万就安乞裘云畏寒。答曰:“君妄语,正欲以为豪具耳!若畏寒,无复胜绵者。”以三千[一引斤作十]绵与谢。[御览六百九十四又八百十九] 王蓝田食鸡子,以箸刺之不得,便大怒,[王述也]投于地。[御览七百六十] 王蓝田少有痴称,王丞相以门第辟之。既见,他无所问,问来时米几价?蓝田不答,直张目视王公。王公云:“王掾不痴,何以云痴?”[御览二百四十九又四百九十] 王蓝田作会稽,外自请讳,答曰:“惟祖惟考,四海所知;过此无所复讳。”[书钞九十四御览五百六十二] 孙兴公作永嘉郡,郡人甚轻之。桓公后遣传教令作敬夫人碑,郡人云:“故当有才!不尔,桓公那得令作碑?”于此重之。[御览五百八十九] 褚公与孙绰游曲阿后湖,狂风忽起,舫欲倾;褚公已醉,乃曰:“此舫人皆无可以招天谴者,唯兴公多尘滓,正当以厌天欲耳。”便欲捉掷水中。孙遽无计,唯大啼曰:“季野,卿念我。”[类聚九寰宇记八十九御览六十六引有注云褚公褚彦回季野褚公字也] 王太尉问孙兴公曰:“郭象何如人?”答曰:“其辞清雅,奕奕有余,吐章陈文,如悬河泻水,注而不竭。”[书钞九十八又一百] 王长史语林道人曰:“真长可谓金石满堂。”林公以语孙兴公。兴公曰:“语不得尔选择正可得少碎珠耳。”[御览八百三] 晋孝武好与虞啸父饮酒,不醉不出。后临出拜,殆不复能起;帝呼人上殿扶虞侍中。啸父答曰:“臣位未及扶,醉未及乱,非分之赐,所不敢当。”帝美之,敕左右疏取其语。于是为风俗。人相嘲调,辄云:“好语疏取。”[类聚四十八又二十五御览二百十九] 毛伯成负其才气,常称:“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蒲芬[御览引作萧芳]艾荣。”[文选颜延年祭屈原文注御览九百八十三] 王中郎以围棋为手谈,故其在哀制中祥后客来,方幅会戏[世说巧艺篇注水经注二十二引云王中郎以围棋为坐隐或亦谓之手谈又谓之为棋圣类聚七十四引云王中郎以围棋是坐隐支公以棋为手谈御览七百五十三引云王中郎以围棋为坐隐亦以为手谈 海录碎事十四引略同水经注或亦谓之作支公以围棋为] 桓野王善解音,晋孝武祖宴西堂,乐阕酒阑,将诏桓野王筝歌;野王辞以须笛,于是诏其吹笛奴硕,[初学记十六云古之善吹笛者桓子野及奴硕注见语林六帖六十二同]赐姓曰张,加四品将军,引使上殿。张硕意气激扬,吹破三笛,末取睹脚笛,然后乃理调成曲。[类聚四十四] 晋孝武祖宴西堂,诏桓子野弹筝,桓乃抚筝而歌怨诗;悲厉之响,一堂流涕。[书钞一百十一] 向世闱歌桓子野一闻而洞歌。[书钞一百六案有讹夺] 张湛好于斋前种松柏,[世说注引无柏字]养鸲鹆;袁山松出游,好令左右作挽歌;[二字书钞引作行路难辞]时人谓:“张屋下陈尸,袁道上行殡。”[世说任诞篇注书钞九十二御览三百八十九又五百五十二] 有人目杜宏治标解甚清,令初若熙,怡容无韵盛德之风,可乐咏也。[世说赏誉篇注] 王敬仁有异才,时贤皆重之。王右军在郡迎敬仁,叔仁辄同车,常恶其迟;后以马迎敬仁,虽复风雨亦不以车也。[世说赏誉篇注] 右军年十三,尝谒周顗,[四字依晋书补]时绝重牛心炙,[书钞一百四十五引语林]坐客未啖,顗先割啖羲之,于是始知名。[坐客至此已上并依晋书补] 王右军少尝患癫,一二年辄发动。后答许掾诗,忽复恶中,得二十字云:“取欢仁智乐,寄畅山水阴,清泠涧下濑,历落松竹林。”既醒,左右诵之;读竟,乃叹曰:“癫,何预盛德事邪?”[御览七百三十九] 王右军目杜宏治,叹[御览引有叹字]曰:“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中人!”[初学记十九御览三百六十五又三百六十六又三百七十九] 王右军为会稽令,谢公就乞笺纸;检校[二字类聚引有]库中有九万枚,悉以付之。[类聚五十八引作有九万笺纸悉以乞谢公书钞一百四引作谢公就王右军乞笺纸检有九百万悉与谢公]桓宣武曰:“逸少不节。”[初学记十二御览二百五] 王子猷尝暂寄人空宅住,使令种竹。或问:“暂住何烦尔?”啸咏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御览三百八十九] 王子猷居山阴,大雪,夜眠觉;开室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溪,即便夜乘轻船就戴;经宿方至,既造门,不前便返;人问其故,曰:“吾本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戴。”[类聚二初学记二御览十二事类赋注三 草堂诗笺十八节引] 王子敬在斋中卧,偷入斋取物□装,一室之内,略无不尽。子敬卧而不动,偷遂复登厨,欲有所觅。子敬因呼曰:“偷儿,石漆[二字书钞引有]青毡,是我家旧物,可特置不?”于是群贼始知其不眠,悉置物惊走。[御览三百六十一又七百八书钞一百三十四六帖九十一] 王子敬疾笃,兄弟劝令首罪;答曰:“无所应首,唯遣郗家女,以为恨。”[御览六百四十一] 殷洪乔作豫章郡守,临去,郡下人因附书百余函。至石头,悉掷水中;[书钞一百三]因祝之曰:“沈者自沈,浮者自浮,殷洪乔不能作达书邮。”[类聚五十八御览五百九十五] 殷公北征,朝士出送之,军容甚盛,仪止可观;陈说经略攻取之宜,众皆谓必能平中原。将别,忽驰逞才,自槃马,遂坠地。士以是知其必败。[御览四百八十九] 桓玄不立忌日,止立[御览引作政有]忌时,[世说任诞篇注]每至日,弦歌不废。[书钞九十四御览五百六十二] 桓玄字信乃;沛国龙亢人也,晋时为部公,与荆州刺史殷仲堪语次,二人遂相为嘲,玄曰:“火燎平原无遗燎。”堪曰:“投鱼深泉放飞鸟。”次复危言,玄曰:“矛头淅米剑头炊,百岁老翁攀枯枝。”堪曰:“井上辘轳卧小儿。”晋末安帝时人。[类杜杂说五 案首尾皆王朋寿语] 祖约少好财,阮遥集好屐;并常自经营;同是一累,而未判其得失。有诣祖,见料视财物,客至,并当不尽,余两小○,以置背后,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有诣阮,正见自蜡屐,因叹曰:“未知一生当着几量屐?”神甚闲畅,于是胜负始分也。[御览三百八十九] 范启云:“韩康伯似肉鸭。”[世说轻诋篇注 海录碎事八引末六字首作说林云] 任元褒为光禄勋,孙翊往诣之,见门吏凭几视之,孙入语任曰:“吏凭几对客,不为礼。”[已上十字御览引有]任便推之。吏答曰:“ 得罚体痛,以横木扶持,非凭几也。”任曰:“直木横施,植其两足,便为凭几;何必孤鹄蟠膝曲木抱要也。”[书钞一百三十三御览七百十事类赋注十四] 范信[书钞事类赋注御览引并作范汪]能啖梅,人常致一斛奁,留信食之,须臾而尽。[类聚八十六御览七百十七又九百七十事类赋注二十六书钞一百三十五引云范汪至能啖散梅人致一斛奁留信待严啖还奁之] 王东亭作经王公酒垆下赋。[世说文学篇云裴郎作语林载王东亭作经王公酒垆下赋甚有才情赋佚不传今存其目] 诸阮以大盆盛酒,木杓数枚也。[御览七百六十二] 董仲道常在客宿,与王孙隔共,语同行人曰:“此人行必为乱。”后果为乱阶。[御览三百八十八] 贤者国之纪,人之望,自古帝王皆以之安危,故书曰:“惟后非贤不乂,惟贤非后食。”昔者周公体大圣之德,而勤于吐握,由是天下之士争归之;向使周公骄而且吝,士亦当高翔远去,所至寡矣。[初学记十七御览四百二] 淮北荥南河济之间,有千树梨,其人与千户侯等。[事类赋注二十七] 大夫向○而立。[广韵二十四盐注] 报至尊。[书钞七太子] 魏张鲁有十子,时人语曰:“张氏十龙,儒雅温恭。”[小学绀珠七] 茶博士[王楙野客丛书二十九云茶博士见语林] [book_title]郭子 魏明帝世,使后弟毛曾与夏侯太初共坐,时人谓:“蒹葭倚玉树。”[御览四百四十七] 时目夏侯太初:朗如明月入怀。[御览四百四十七] 许允妇是阮德如妹,奇丑,交礼竟,许永无复入理;桓范劝之曰:“阮嫁丑女与卿,故当有意,宜察之。”许便入见,妇即出提裙裾待之;许谓妇曰;“妇有四德,卿有几?”答曰:“新妇所乏唯容,士有百行,君有其几?”许曰:“皆备。”妇曰:“君好色,不好德,何谓皆备?”许有惭色,遂雅相重。[初学记十九六帖二十一御览三百八十二] 许允为吏部郎,多用其乡里,帝遣虎贲收允,妇出合戒允曰:“明主可以理夺,难以情求。”允至,明帝核之,允答曰:“举尔所知,”臣臣乡人,臣所知也,愿陛下检校,为称职与否?若不称职,臣宜受其罪。”既检校,皆官得[二字书钞引有]其人,于是乃释允。旧服败坏,诏赐新衣。初被收,举家号哭,允新妇自云,“无忧,寻还。”作粟粥待之。须臾允至。[类聚四十八书钞六十又一百四十四御览八百五十九] 孙秀降晋,武帝厚存宠之,妻以姨妹蒯氏,室家甚穆。[御览引有此句]蒯尝妒,乃骂秀为“貉子”;秀大不平之,遂出,不复入。蒯氏自悔责,请救于武帝。时大赦,群臣咸见,既出,帝独留秀,从容言曰:“天下旷荡,蒯夫人可得从其例不?”秀免冠谢,遂为夫妇如初。[类聚五十二又三十五御览六百五十二] 贾公闾女悦韩寿,问婢识否?一婢云:“是其故主。”女内怀存想,婢后往寿家说如此。寿乃令婢通己意,女大喜,遂与通。[御览五百]与韩寿通者乃是陈骞女。[世说惑溺篇注]骞以韩寿为掾,每会,闻寿有异香气,是外国所贡,一着衣,历日不歇;骞计武帝唯赐己及贾充,他家理无此香;嫌寿与己女通,考问左右,婢具以实对,骞即以女妻寿。[御览九百八十一]未婚而女亡,寿因娶贾氏,故世因传贾充女。[世说惑溺篇注 案二说不同,盖前一说是世俗所传,后一说则郭氏论断也] 王汝南少无婚处,自求郝普女。[郝氏襄城人,父匡字仲时,一名普,洛阳太守]司空以为痴,[司空昶也]会无往婚对其音乐,便许之。[御览四百九十] 王东海初过江,[王丞字安期,东海内史]登琅邪山,叹曰:“我由来不愁,今日直欲愁。”[类聚三十五]太傅云:“当尔时形神俱往。”[御览四百六十九] 王安期为东海太守,小吏盗池中鱼,纲纪推之,王曰:“与众共之,鱼何足吝。”[御览四百九十九] 潘安仁夏侯湛并有美容貌,尝同行,人谓之连璧。[初学记十九御览三百八十] 冀州暣史杨准二子,乔字国彦,髦字士彦,清平有识,[一引误作杨淮字彦清]俱总角为成器。准与裴頠乐广友善,遣见之。頠谓准曰:“乔当及卿,髦小减也。”广谓准曰:“乔自及卿,髦尤精出。”准笑曰:“我二儿之优劣,”乃裴乐之优劣。论者皆许之。[御览四百九又四百四十四] 王浑与妇钟氏共坐,见武子从庭前过,浑谓妇曰:“生儿如是,足慰人意。”妇笑曰:“若使新妇得配参军,生儿故可不翅如此。”参军是浑中弟,名沦字太冲,为晋文王大将军,从征寿春,遇疾亡,时人惜焉。[御览三百九十一] 王浑妻钟,生女甚贤明,令武子为妹择佳婿,而未有其人。兵家子有才,欲以妻之;独与母议:初不告,事定乃白。母曰:“诚是地也,自可贵,要当令我见之。”于是武子令此兵与群小杂处,使母微察之。母曰:“刑衣者汝可拔乎?”武子曰:“是。”母曰:“此才足以拔萃,然地寒,非长年不足展其才用;观其形骨,恐不可与婚。”数年,果死。[御览四百四十四] 王武子,卫玠之舅也,语人曰:“昨与吾外甥并坐,炯然若明珠之在我侧,朗然来映人。”后卒,人谓之看杀。[初学记十九] 孙子荆上品状,王武子时为大中正,谓:“访闻此人,非卿能拔。”自为之目[已上十八字依御览引补]曰:“天下英博,亮拔不群。”[文选任昉齐竟陵文宣王行状注御览二百六十五又四百四十七] 王夷甫雅尚玄远,又疾其妇贪,口未尝言钱。妇欲试之,夜令婢以钱绕床,不得待。夷甫晨起,见钱阂之,令婢举阿堵物。[类聚六十六] 王夷甫妇,郭太宁女,才拙而性刚,聚敛无厌。夷甫患之,[以上四句亦见御览四百九十二]而不能禁。时其乡人幽州刺史李阳景都大侠,犹汉之楼护[护字君卿]郭氏甚惮之。夷甫骤谏之,乃云:“非但我言卿不可,李阳景亦谓不可。”郭氏乃为少损。[御览六百二十七] 杜预拜镇南将军,朝士悉至,皆坐连榻;羊稚舒后至曰:“杜元凯乃复以连榻坐客?”不坐而去。[书钞一百三十三御览七百六] 陆士衡初入洛,张公云:“宜诣刘真长。”于是二陆既往,刘尚在哀制,性嗜酒,礼毕,初无他言,唯问:“东吴有长柄壶卢,[齐民要术十引此句作长柄瓠]卿得种不?”陆兄弟殊失望,乃云悔往。[御览三百八十九] 陆士衡诣王武子,武子有数斛羊酪,指示陆机曰:“卿东吴何以敌此?”机曰:“千里莼羹,未下盐豉。”[御览八百六十一又八百五十八书钞一百三十五] 卢志于众中问陆士衡:“陆抗是卿何物?”答曰:“如卿于卢毓。”士龙失色,既出户,谓兄曰:“何至于此!彼或有不知。”士衡正色曰:“我祖父名播海内,宁有不知识者。”疑两陆优劣,谢安以此定之。[御览三百八十八] 满奋字武秋,高平人,畏风。在武帝坐,北窗作琉璃扉,实密似疏;奋有难色,帝问之,[一引作帝乃笑之]对曰:“臣若吴牛,见月而喘。”[御览一百八十八又八百九十九] 刘道真[刘宝字道真高平人安北将军]少时渔,钓而惫于草泽,善歌啸,闻之者无不留连。有一老妪,识其非常人;甚乐其歌啸,乃杀豚进之。道真食豚尽,了不谢。[已上亦见御览三百九十二]妪见其不饱,又进一豚,又食半,余半还之。后道真为吏部郎,妪儿为小令史,道真乃超用之。儿不知所由,问母而后知之;于是赍牛酒以诣道真。道真笑曰:“去去!无可复相报者。”[类聚九十四又十九六帖六十二御览二百十九] 刘道真尝为徒,扶风王骏以五疋布赎之,既而用为从事中郎。[书钞六十八]当时以为美谈。[御览六百四十二又八百二十] 周叔治为晋陵,[汉字叔治,光群大夫西平贞侯颉弟]周侯仲智送之;[周侯顗字伯仁,仲智名嵩次,弟也]叔治将别,泣涕不止,仲智恚之曰:“困人及妇人别,惟知啼。”便舍去。周侯独留与饮酒言语,临别留涕,抚其背曰:“阿挐自爱”[御览四百八十九] 周伯仁道桓茂伦:钦奇历落,可笑之人也。或云是谢幼舆言。[御览四百四十七] 将军王敦起事,丞相导率诸兄弟诣阙请罪;值周侯将入见,诸王甚有忧色。丞相呼周侯曰:“伯仁[二字御览引有]以百口赖卿。”周侯直过不应。苦相申救,既许,周大悦饮酒。及出,诸王犹在门,又呼顗,顗不与言,顾左右曰:“今年[已上十三字书钞引止作一曰字此依御览]杀诸贼奴,当取一金印如斗大系肘。”[书钞一百三十一御览六百八十二] 郤太尉晚节绝好谈论,既非所经,而甚矜之。[书钞九八十] 王丞相性俭节,帐下甘果盈溢不散,入春烂败,[已上亦见御览九百六十四]都督白之,公令拾去,敕云:“不可使大郎知!”大郎名悦,字长豫。[案二句是注 御览四百三十一] 王丞相云:“雒下论以我比安期千里[王丞字安期,阮瞻字千里]我亦不推此二人,唯共推王太尉夷甫也。”[御览四百四十七] 王丞相治扬州廨舍,案行而言:“我正为次道理此耳。”何次道少为王公所知重,故有此叹。[御览二百五十五] 王丞相言:“刁元亮之察察,[刁协字元亮]戴若思之岩岩[戴渊字若思]卞望之峰炬,并一见我而服也。”[御览四百四十七] 王丞相拜司空,廷尉作两角髻,葛裙拄杖,临路边窥之;叹曰:“人言阿龙超,[导小名赤龙]阿龙故自超,”不觉步至台门。[御览三百九十四] 王公有幸妾姓雷,颇与政事,纳货,蔡公谓之雷尚书。[御览二百十二] 庾公名位渐重,足倾王公;时庾亮在石头,王公在冶城,忽风起扬尘,王公以扇拂之曰:“元规尘污人。”[元规庾亮字,王公王导也 类聚六六帖三] 王丞相未令不看事。[书钞三十六案文有讹捝] 谢公在东山畜妓,简文曰:“安石必出与人同乐,亦何得不与人同忧。”[谢安石也 书钞一百十初学记十五御览五百六十八有注] 人问谢太傅;“王子敬可与先辈谁比?”谢答曰:“阿敬近王刘之间。”[王修刘真长 御览四百四十七] 王子敬问谢公:“嘉宾何如道季?”[嘉宾郤超小名,庾和小名道季]答云:“道季诚抄撮清悟,嘉宾故自胜;桓公称云:[桓温也]锵锵有文武”[御览四百四十七] 桓公问孔西阳;“安石何如文度?”孔思未答,反问公谓何如?答曰:“安石居然不可陆践。”[御览四百四十七] 何次道[充字次道]尝诣王丞相,以麈尾礭床,呼何共坐,曰:“来来![二字御览引有]此是君坐。”[御览一引作此君子坐也 书钞一百三十四御览三百九十二有注又七百三] 王含为庐江,[含字处宏敦兄也]贪强狼藉。王敦欲护其兄,故于众坐中称:家兄在郡,为政定善?庐江人咸称之。时何充为主簿,在坐,正色曰“充即庐江人,所闻异于此。”敦默然。傍人为之反侧,充神意自若。[御览四百九十二又四百二十八] 刘真长云:“见何幼道饮酒,人倾家酿。”[何唯字幼道也 书钞一百四十八] 刘尹道桓温:○如反猬毛,眼如紫石棱,自是孙仲谋一流人也。[御览三百六十八] 琅邪诸葛亡名面病鼠醘,刘真长视之,叹曰:“鼠乃复窟穴人面乎?”[书钞一百五十八御览三百六十五] 王右军道刘真长:“树云柯而不扶疏。”[御览四百四十七] 许侍郎顾司空俱作王丞相从事,尝夜在丞相许戏,二人欢极。丞相便使入己帐中眠。顾至晓犹展转不得熟寐;许上床便大鼾。丞相语诸客曰:“此中亦难眠处耳。”[御览六百九十九又三百九十三] 时有为王遵主簿,检校帐下,遵说,语主簿;“欲与主簿周旋,无为知人几案间事。”[书钞六十九] 海西时朝堂犹闇,惟会稽王来,轩轩如朝霞之举。[书钞七十] 初荧惑入太微,寻废海西;简文既登祚,复入太微。帝恶之,时郗超为中书郎在直,引超入曰:“天命修短,故非所计,当无复近日事不?”超曰:“大司马方外固封疆,内镇社稷,必无若斯之虑。臣为陛下保之。”简文因诵庾仲初诗曰:“士痛朝危,臣哀主辱。”其声甚凄怆,郗受假还东,帝曰:“致意尊公,[超父愔字方回]家国之事,遂至于此,由身不能以道匡衡,思患豫防;愧叹之深,言何能譬。”因泣下。[御览四百六十九] 简文云:“谢安南[名奉字宏道]清泠如其弟,[弟名躬字宏远]学艺不如孔严。”[严字彭祖 御览四百四十七] 晋抚军云:“何平叔巧累于理,嵇叔夜隽伤其道。”[续谈助四] 佛经以为祛治神明,则圣可致。简文云:不知便可登峰造极,然陶冶之功故不可。”[续谈助四] 王长史求东阳[王蒙字仲祖]抚军不肯用。[晋太宗简文皇帝先为抚军大将军]王后疾笃,临终,抚军哀叹曰:“吾将负仲祖!”于此乃命用之。长史曰:“人言会稽王痴,真痴也。”[会稽王简文先封也 御览七百三十九又四百九十] 王仲祖谢仁祖同为王公掾,在坐,长史云:“谢仁祖能作异舞。”王公命为之,[书钞一百七]谢便起舞,神意甚暇。王公熟视。谓诸客曰:“令人思王安丰。”[安丰王戎封也 御览二百四十九] 王仲祖酒酣起舞,刘真长曰:“阿奴今日不复减向子期。”[书钞一百七] 王仲祖云:“真长知我,胜我自知?”[御览四百四十四] 人有问王长史[王仲祖也]江霦群从兄弟者,王答云:“诸江皆能自生活。”[御览四百四十七] 刘王共在○南酣宴,谢镇西往尚书墓还,是葬后三日。诸人欲要之,真长云:“仁祖应来。”便遣要之,果即回驾;诸人迎之,把臂便下;裁得脱帻,酣宴半坐,乃觉未得脱衰。[御览五百四十七] 王长史病已笃,[王仲祖也]寝卧,灯下转麈尾而视之,叹曰:“如此人曾不得满四十!”及亡,刘尹临殡,以犀柄尾着棺中,[御览一引作以璧柄麈尾置柩中]因恸绝。[御览三百九十三又七百三书钞一百三十四] 范玄平[汪字玄平]在简文坐,谈欲屈,引王长史[王仲祖也]曰:“卿助我!”[三字类聚引有]王曰:“此非拔山之力所能救。”[书钞九十八类聚五十五御览六百十七] 张凭举孝廉,出京,负其才气,必谓参时彦。欲诣刘真长,卿里及同举者咸共哂之。张遂径往诣刘,既前,处之下坐,通寒暑而已。真长方洗濯料事,神意不接,良久,张欲自发,而未有其请。顷之,王长史诸贤来诣,言各有隔而不通处,张忽遥于末坐判之,言约旨远,便足以畅彼我之怀。举坐皆惊,真长延之上坐。遂清言弥日,因留宿,遂复至晓。张退,刘曰:“卿且前去,我正尔往取卿,共诣抚军。”[抚军简文]张既还船,同侣笑之曰:“卿何许宿还?”张笑而不答。须臾,真长至,遣教觅张孝廉船,同侣惋愕。既同载,俱诣抚军。至门,刘前进,谓抚军曰:“下官今日为公得一太常博士妙选。”既前,抚军与之语,咨嗟称善。数日乃止,曰:“张凭劲粹,[御览一引作勃窣]为理之窟。”即用为太常博士。[御览六百十七又二百二十九书钞六十七类聚四十六] 许玄度在西州讲,韩王诸人并在坐。林公每欲小屈,孙兴公曰:“法师今日如着敝絮,在荆棘间行,触地挂碍。”[书钞九十八] 梁国杨氏子,年九岁,甚聪慧,孔君平诣其父,父不在,乃呼儿出。为设果,有杨梅,孔指示儿曰:“此贵君家果。”儿应声答曰:“未闻孔雀是夫子家禽。”[类聚九十一又八十七六帖二十又九十九御览三百八十五又四百六十七又五百十八又九百二十四 案御览四百六十四引作杨修字德祖,孔君平作孔文举,金楼子又以为杨周七岁时事] 孙安国[盛字安国]往殷中军许共语,[殷名浩也]往反精苦,宾主无间。左右进食,冷而复暖者数四。彼我奋掷麈尾,毛悉堕落,满鰞饭中。宾主遂至暮忘□。[书钞一百三十四御览七百三]殷方语孙卿曰:“公勿作强口马!我当并卿控。”孙亦曰:“卿勿作冗鼻牛,我当穿卿颊。”[御览三百九十] 殷浩作扬州尹行,[御览引作殷浩好作扬州刘君行]日小暮,便命左右取被□;人问其故,答曰:“刺史严,不敢夜行。”[类聚七十御览七百七] 殷中军废后,恨简文曰:“上人着百尺楼上担梯将去。”[初学记二十四] 陶公自上流来,[陶侃字士行也]赴苏峻之乱,含怒于庾公;庾公谓必戮己,进退无计。温公乃劝诣陶公:“卿但径拜,必无他,我为卿保之。”庾殊未了,而不得不往;乃从温言诣陶。[已上六句见御览引]至便拜,庾风姿雅润,陶见拜,不觉自起止之曰:“庾元规何缘拜陶士行。”[书钞八十五御览五百四十二] 庾公为护军,属桓廷尉为索一柱吏;桓后遇见徐宁而知之,[宁字安期东海人]致与庾公而称云:“是海内清士。”[御览四百二十六] 世中称庾文康为丰年玉,庾稚恭为荒年榖。[御览四百四十七] 庾道季云:“蔺相如虽千载死人,凛凛恒如有生气;曹蜍李志虽见在,厌厌如在九泉下。”[类聚二十二御览四百四十七] 毕茂世云:“一手持蟹螯,一手持杯,拍浮酒池中,可了一生哉!”[御览九百四十二] 桓公[宣武也]年少至贫,尝樗蒲失数百斛米,齿既恶,意亦沮;自审不复振,乃请救于袁彦道。桓具以情告,[已上世说注引作桓公樗蒲失数百斛米,求救于袁耽]袁在艰中,欣然无忤;便云:“大快,[御览引有欣然句次作便即俱去出门云]我不但拔卿,要为卿破之。我必作快齿,卿但快唤。”[已上四句世说注引作我必作采卿但大唤]即脱其衰,共出门去。觉头上有巾帽,掷去,着小帽。[已上五句世说注引有之]既戏,袁形势呼咀[音恒咀相呼]慨牡,[二字御览引有]掷必卢雉;二人齐叫,敌家震惧丧气,俄倾获数百万。[已上二句世说注引作故家顷刻失数百万也 世说任诞篇注御览七百五十四] 桓大司马病笃,[桓温字元子也]谢公省病,[谢安字安石也]从东门入;桓遥瞩而叹曰:“吾门中不久复见如此客。”[御览四百五] 卫晨为桓公长史,温公甚重之。每宴,率尔提酒脯以就卫相对也。[书钞一百四十四] 孙兴公道曹辅佐云:“才如白地明光锦,裁为负版裤;非无文彩,然酷无裁制。”[书钞一百二十九御览六百九十五] 祖士少道右军:“王家阿菟,[菟羲之小名吾菟]何缘复减处仲?”右军道祖士少:“风领毛骨,恐没世不复见如此人。”王子猷说:“ 世目士少为清迈,我家亦以为澈朗。”[御览四百四十七] 承指辟王蓝田为掾,庾公问丞相:“蓝田何似?”王曰:[书钞六十八]“真独简贵,不减父祖;然旷澹处故当不如尔。”[三句原捝今依世说品藻篇补] 光群王蕴指厅前擗曰:“我尝在下得残盘冷炙。”[书钞一百四十五御览七百五十八引云王光群曰正得残槃冷炙] 殷仲堪云:“三日不读道德经,便觉舌本间强。”[类聚十七御览三百六十七] 王佛大曰:“三日不饮酒,觉形神不复相和亲也。酒自引人入胜地耳。”[书钞一百四十八] 谢万尝诣王恬,既至,坐少时,恬便入内。谢殊有喜色,谓必厚供待。良久,[已上三句类聚引有]沐头散发而出;既亦不复坐,乃倨坐于胡床,在于中庭晒发,神色傲上,了无惭怍相对[类聚引作了无酬对意]于是而退。[书钞一百三十五类聚七十] 谢哲字颖豫,陈郡人也,美风仪,举止蕴藉,而襟怀豁然,为士君子所重。[御览三百八十] 萍之依水,犹卉植地,靡见其布,漠尔鳞被;物有常托,孰知所自。[御览一千 案文是郭景纯萍赞疑御览误题也] [book_title]笑林 鲁有执长竿入城门者,初竖执之,不可入,横执之,亦不可入,计无所出。俄有老父至,曰:“吾非圣人,但见事多矣。何不以锯中截而入。”遂依而截之。[广记二百六十二] 齐人就赵人学瑟,因之先调胶柱而归,三年不成一曲。齐人怪之,有从赵来者,问其意乃知向人之愚。[广记二百六十二] 楚人有担山鸡者,路人问曰:“何鸟也?”担者欺之曰:“凤皇也!”路人曰:“我闻有凤皇久矣,今真见之,汝卖之乎?”曰:“然!”乃酬千金,弗与;请加倍,乃与之。方将献楚王,经宿而鸟死。路人不遑惜其金,惟恨不得以献耳。国人传之,咸以为真凤而贵,宜欲献之,遂闻于楚王。王感其欲献己也,召而厚赐之,过买凤之值十倍矣。[广记四百六十一] 楚人居贫,读淮南,方得“螳螂伺蝉自鄣叶可以隐形,”遂于树下仰取叶。螳螂执叶伺蝉,以摘之,叶落树下;树下先有落叶,不能复分,别埽取数斗归。一一以叶自鄣,问其妻曰:“汝见我不?”妻始时恒答言“见,”经日乃厌倦不堪,绐云:“不见。”嘿然大喜,赍叶入市对面取人物,吏遂缚诣县。县受辞,自说本末。官大笑,放而不治。[御览九百四十六] 汉司徒崔烈辟上党鲍坚为掾,将谒见,自虑不过,问先到者仪,适有答曰:“随典仪口倡。”既谒,赞曰可拜,坚亦曰可拜;赞者曰就位,坚亦曰就位。因复着履上座,将离席,不知履所在,赞者曰履着脚,坚亦曰履着脚也。[御览四百九十九] 桓帝时有人辞公府掾者,倩人作奏记文;人不能为作,因语曰:“梁国葛龚先善为记文,自可写用,不烦更作。”遂从人言写记文,不去葛龚名姓。府君大惊,不答而罢。故时人语曰:“作奏虽工,宜去葛龚。”[御览四百九十六 案后汉书葛龚传注云龚善为文奏或有请龚奏以干人者龚为作之其人写之忘自载其名因并写龚名以进之故时人为之语曰作奏虽工宜去葛龚见笑林与御览引异] 某甲[广记引作魏人]夜暴疾,命门人钻火。其夜阴暝,不得火,催之急,[广记引作督迫颇急]门人忿然曰:“君责之亦大无道理!今闇如漆,何以不把火照我?我当得觅钻火具,[类聚八十御览八百六十九]然后易得耳。”孔文举闻之曰:“责人当以其方也。”[广记二百五十八] 赵伯公[类林作翁]为人肥大,夏日醉卧,有数岁孙儿缘其肚上戏,因以李子八九枚内○脐中。既醒,了不觉;数日后,乃知痛。李大烂,汁出,以为脐穴,[雕玉集引作脓]惧死乃命妻子,处分家事,泣谓家人曰:“我肠烂将死。”明日,李核出,寻问,乃知是孙儿所内李子也。[御览三百七十一又九百六十六雕玉集十四 类林杂说十] 伯翁妹肥于兄,嫁于王氏,嫌其太肥,遂诬云无女身,乃遣之。后更嫁李氏,乃得女身。方验前诬也。[类聚杂说十] 汉世有人年老无子,家富,性俭啬;恶衣蔬食,侵晨而起,侵夜而息;营理产业,聚敛无厌;而不敢自用。或人从之求丐者,不得已而入内取钱十,自堂而出,随步辄减,比至于外,才余半在,闭目以授乞者。寻复嘱云:“我倾家赡君,慎勿他说,复相效而来!”老人俄死,田宅没官,货财充于内帑矣。[广记一百六十五] 姚彪与张温俱至武昌,遇吴兴沈珩于江渚守风,粮用尽,遣人从彪贷盐一百斛。彪性峻直,得书不答,方与温谈论。良久,敕左右:倒盐百斛着江水中。谓温曰:“明吾不惜,惜所与耳!”[广记一百六十五御览八百六十五] 沈珩弟峻,字叔山,有名誉,而性俭吝。张温使蜀,与峻别,峻入内良久,出语温曰:“向择一端布,欲以送卿,而无粗者。”温嘉其能显非。[已上亦见类聚八十五御览八百二十续谈助四]又尝经太湖岸上,使从者取盐水;已而恨多,敕令还减之。寻亦自愧曰:“此吾天性也!”[广记一百十五六] 吴国胡邕,为人好色,娶妻张氏,怜之不舍。后卒,邕亦亡,家人便殡于后园中。三年取葬,见冢土化作二人;常见抱如卧时。人竞笑之。[广记三百八十九] 平原陶丘氏,取勃海墨台氏女,女色甚美,才甚令,复相敬。已生一男而归母丁氏,年老,进见女暂。女暂既归而遣妇。妇临去请罪!夫曰:“曩见夫人,年德以衰,非昔日比。亦恐新妇老后,必复如此!是以遣,实无他故。”[御览四百九十九] 汉人有适吴,吴人设笋,问是何物?语曰竹也!归煮其床箦而不熟,乃谓其妻曰:“吴人轣辘,欺我如此!”[笋谱下绀珠集十一] 吴人至京师,为设食者有酪苏,未知是何物也,强而食之,归吐遂至困顿。谓其子曰:“与伧人同死,亦无所恨;然汝故宜慎之。”[类聚七十二御览八百五十八] 南方人至京师者,人戒之曰:“汝得物唯食,慎勿问其名也!”往诣主人,入门内,见马矢,便食之;觉恶臭,乃止步。进见败屩弃于路,因复嚼,殊不可咽。顾伴曰:“且止!人言不可皆信。”后诣贵官,为设摣,[一引作馔]因见视曰:“汝是首物,[一引作戒故昔物]且当勿食。”[御览六百九十八又八百五十一] 太原人夜失火,出物,欲出铜枪,误出熨岗,便大惊怪。语其儿[三字类聚引有]曰:“异事![二字类聚引有]火未至,枪已被烧失脚。”[书钞一百三十五类聚七十二御览七百五十七] 平原人有善治伛者,自云:“不善,人百一人耳。”有人曲度八尺,直度六尺,乃厚货求治。曰:“君且○。”欲上背踏之。伛者曰:“将杀我!”曰:“趣令君直焉知死事。”[续谈助四] 某甲为霸府佐,为人都不解。每至集会,有声乐之事,己辄豫焉;而耻不解,妓人奏曲,赞之,己亦学人仰赞和。同时人士令己作主人,并使唤妓客。妓客未集,召妓具问曲吹,一一疏着手巾箱下。先有药方,客既集,因问命曲,先取所疏者,误得药方,便言是疏方,有附子三分当归四分。己云:“且作附子当归以送客。”合座绝倒。[御览五百六十八] 有人吊丧,并欲赍物助之,问人:“可与何等物?”人答曰:“钱布榖帛,任卿所有尔!”因赍一斛豆置孝子前,谓曰:“无可有,以一斛大豆[已上十四字据广记引补]相助。”孝子哭唤奈何,己以为问豆,答曰:“可作饭!”孝子复哭唤穷己曰:[广记引作孝子哭孤穷奈何曰造豉孝子更哭孤穷曰]“适有便穷,自当更送一斛。”[类聚八十五广记二百六十二] 人有所羹者,以杓尝之,少盐,便益之。后复尝之向杓中者,故云盐不足。如此数益升许。盐故不碱,因以为怪。[御览八百六十一] 甲买肉过都,入厕,挂肉着外。乙偷之,未得去,甲出觅肉,因诈便口衔肉云:“挂着门外,何得不失?若如我衔肉着口,岂有失理。”[御览八百六十二书钞一百四十五] 有甲欲谒见邑宰,问左右曰:“令何所好?”或语曰:“好公羊传。”后入见,令问:“君读何书?”答曰:“惟业公羊传。”试问:“谁杀陈他者?”甲良久对曰:“平生实不杀陈他。”令察谬误,因复戏之曰:“君不杀陈他,请是谁杀?”于是大怖,徒跣走出。人问其故,乃大语曰:“见明府,便以死事见访,后直不敢复来,遇赦当出耳。”[广记二百六十] 甲父母在,出学三年而归,舅氏问其学何得,并序别父久。乃答曰:“渭阳之思,过于秦康。”既而父数之:“尔学奚益?”答曰:“少失过庭之训,故学无益。”[广记二百六十二] 甲与乙斗争,甲啮下乙鼻。官吏欲断之,甲称乙自啮落。吏曰:“夫人鼻高耳口低,岂能就啮之乎?”甲曰:“他踏床子就啮之。”[广记二百六十二] 伧人欲相共吊丧,各不知仪。一人言粗习,谓同伴曰:“汝随我举止。”既至丧所,旧习者在前,伏席上,余者一一相髡于背;而为首者以足触詈曰:“痴物!”诸人亦为仪当尔,各以足相踏曰:“痴物!”最后者近孝子。亦踏孝子而曰“痴物!”[广记二百六十二] 有痴婿,妇翁死,妇教以行吊礼。于路值水,乃脱袜而渡,惟遗一袜。又睹林中鸠鸣云:“○鸪○鸪!”而私诵之,都忘吊礼。及至,乃以有一袜一足立,而缩其跣者,但云:“○鸪○鸪!”孝子皆笑。又曰:“莫笑莫笑!如拾得袜,即还我。”[广记二百六十二] 有人常食蔬茹,忽食羊肉,梦五藏神曰:“羊踏破菜园!”[绀珠集十三] [book_title]俗说 有人指周伯仁腹曰:“此中何有?”答曰:“此中洪洞,容卿等数百人。”[御览三百七十一] 阮光禄大儿丧,哀过,遂得失心病。[类聚二十四]服除后,经年病瘳。[御览七百四十一] 谢安小儿时便有名誉,流闻远国。慕容垂[御览引作廆注云一作慕容垂也]饷谢白狼眊一双,谢时年十三。[书钞一百二十一御览三百四十一] 谢万作吴兴郡,其兄安时随至郡中。万眠常晏起,安清朝便往床前,叩屏风呼万起。[御览七百一] 谢万与太傅共诣简文,[此句依书钞引]万来无衣帻可前,简文曰:“但前,不须衣帻。”即呼使入。万着白纶巾,鹤氅裘履,板而前。既见共谈,移日方去。[二字书钞引有]大器之。[御览四百七十五书钞九十八] 刘真长少时居丹徒,家至贫,织芒履以养母。[御览四百五十八]剧方回数出南射堂射,刘往市卖履,路经射堂边过。人无不看射,刘过,初不回顾。方回异之,遣问信,答曰:“老母朝来未得食,至市货履,不得展诣。”后过,剧呼之使来,与共语,觉其佳。[御览六百九十八书钞一百三十六] 晋哀帝王皇后有一紫磨金指环,至小,可第五指带。[书钞一百三十六初学记十] 晋简文集诸谈士夜坐,每自设粥。[书钞一百四十四] 释道安生便左臂上一肉,广一寸许,着臂如钏,将可上下。时人谓之印手菩萨。[御览三百六十九] 谢仁祖年少时,喜着刺文裤,出郊郭外。其叔父诮责之,仁祖于是自改,遂为名流。[御览六百九十五书钞一百二十九引至郊郭文作水] 谢仁祖妾阿妃,有国色,甚善吹笛。谢死,阿妃誓不嫁。郗昙时为北中郎,设权计,遂得阿妃为妾。阿妃终身不与昙言。[类聚四十四] 王子敬学王夷甫呼钱为“阿堵。”后既诏出赴谢公主簿过会下与掷散当其夕手自抱钱,钱竟明日。己后云:“何至须阿堵物?”[御览八百四十九] 殷仲堪在都,尝往看棋,○从瓦官寺前宅上,于是袁羌与人共在窗下围棋;仲堪在里问袁易义,袁应答如流,围棋不辍。袁意傲然,殊有余地;殷撰辞致难,每有往复。[类聚七十四] 顾虎头为人昼扇,作嵇阮,都不点眼睛,便送还扇主,曰:[御览一引作扇主问之顾棋曰]“点眼睛便欲能语!”[御览一引作那可点睛点睛便语 书钞一百三十四御览七百五十又七百二] 桓大司马在江陵,每欢宴,恶桓瑊答为嘲弄;司马每嗔瑊时,使就兄索食。[书钞一百四十三御览八百四十九引云桓瑊性啖○犬大司马每嗔瑊时从兄索食] 桓温平蜀,以李势女为妾。南郡主甚妒,[类聚三十五]不即知之。后知,乃拔刃往李所,因欲斫之。见李在窗梳头,姿貌端丽,徐徐结发,敛手向主,神色闲正,辞甚凄惋。主于是掷刀,前抱之曰:“阿子!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遂善之。[不即知至此已上并依世说贤媛篇注引妒记补] 桓灵宝在南州时,自讲庄子七篇,一日更说。[书钞九十八] 桓玄作诗思不来,辄作鼓吹,既而思得云:“鸣鹤[御览引作鹄]响长阜”叹曰:“鼓吹固自来人思。”[书钞一百三十类聚六十八御览五百六十七] 桓玄在南州,妾当产,畏风,应须帐,桓曰:“不须作帐,可以夫人故帐与之。”[御览六百九十九] 桓宣城丧后,家至贫,孔夫人疾患,须羊解神不能得。桓温以弟买得质羊,羊主家富,谓桓言:“仆乃不须买得郎为质,但郎家贫,幸可为郎养买得郎耳!”车骑冲也。后江州出射堂射,羊主东边看,车骑犹识之,呼来问:“公识我否?”答云:“不识。”桓公曰:“ 我是昔日买得郎也。”[御览四百三十二] 桓石虎是桓征西儿,未被举时,西出猎,石虎亦从猎围中射虎,虎被数箭,伏在地。诸将谓石虎曰:“恶郎能拔虎箭不?”石虎小名恶子,答曰:“可拔耳!”恶子于是迳至虎边,便拔得箭;虎跳越,恶子亦跳,跳乃高虎跳。虎还伏,恶子持箭便还。[御览八百九十二] 桓豹奴善乘骑,亦有极快马。有一诸葛郎,自云能走与马等。桓车骑以百匹布置埒,令豹奴乘与诸葛竞走,先至者得布。便俱走,诸葛恒与马齐;欲至埒头,去布三尺许,诸葛一透坐布上,遂得之。[类聚八十五御览三百九十四又八百二十] 桓豹奴病劳,冷无毡可卧,桓车骑自撤己眠毡与之。[书钞一百三十四御览七百八] 王僧敬神明俊彻,为一时之标。桓玄时集聚宾客,莫有出其右者。王在坐,都不复觉有余人;坐无王,便觉殷仲文谢益寿为佳。 王僧敬兄弟列坐斋中,见之若神;小人从户前过,皆肃然毛竖。[御览三百九十三] 桓玄取羊欣为征西行军参军。玄爱书,呼欣就坐,乃遣信呼顾长康与共论书至夜,良久乃罢。[御览七百四十七] 谢仁祖[书钞一引作景仁]为豫州主簿,在桓温[书钞引作桓玄]阁下。桓闻其善筝,使呼之;既至,取筝与弹;谢即理弦抚筝,因而歌秋风意气殊异。桓以此知之,取谢引诣府。[书钞一百十又七十三类聚一百六十五又五百七十六] 桓玄宠丁期;[御览引作丁牛期]朝贤论事,宾客聚集,恒在背后坐;[三句御览引无]食毕便回盘与之。[已上亦见御览七百五十八]期虽被宠,而谨约不敢为非。玄临死之日,期乃以身捍刃。[类聚三十三] 宋袆是石崇妓绿珠弟,有国色,善吹笛。[亦见书钞一百十]后入晋明帝宫,[已上亦见类聚十八]帝疾患危笃,群臣进谏,请出宋袆。时朝贤悉见帝曰:“卿诸人谁欲得者?”众人无言,阮遥集时为吏部尚书,对曰:“顾以赐臣!”即与之。[类聚四十四御览三百八十一又五百六十八] 宋袆死后,葬在金城南山,对琅琊郡门。袁山松为琅琊太守,每醉,辄乘舆上宋袆冢,作行路难歌。[御览五百九十七] 王东亭尝之吴郡,就汰公宿别,汰公设豆藿糜,自啖一大瓯,东亭有难色,汰公强进半瓯。[御览八百五十九]须臾,东亭行帐果炙毕备。[书钞一百四十三] 王孝伯起事,王东亭殊忧惧。时住在募士桥下,持药酒,置左侧;语其所念小人俞翼,令在门前:“若见人骑傧从来,汝便可取酒药与我。”俄有行人乘马过,翼便进酒,王语翼:“汝更看,定非官人!”王语翼:“汝几杀我!”[御览四百六十九] 陶夔为王孝伯参军,三日曲水集,陶在前行坐,有一参军督护在坐。陶于坐作诗,随得三五句,后坐参军督护随写取。诗成,陶犹更思补缀,后坐写其诗者先呈,陶诗经日方呈。大怪,收陶参军,乃复写人诗?陶愧愕不知所以。王后知陶非滥,遂弹去写诗者。[御览二百四十九] 王庆孙为襄阳都督!后之镇,尔时○中蛮盛,断道缚得王去。将还家,语王云:“汝是贵人,试作贵人行者驱。”逼不得已,王便行。蛮以其贵人,不堪苦使,令与妇女共碓下舂。[御览八百二十九引俗记] 有人诣谢益寿云:“向在刘丹阳坐,见一客殊毛。”谢曰:“正是我家阿瞻!”瞻多鬒故云耳。[御览三百七十四] 郗僧游青溪中,泛到一曲之处,辄作诗一篇。谢益寿见诗笑曰:“青溪之曲,复何穷尽?”[御览六十七引作青溪中曲复何可穷 类聚九 王楙野客丛书二十九引泛到作泛舟 曲下无之字 诗一篇作一篇诗 见诗笑曰作见其诗而叹曰 无穷字] 王高丽年十四五时,四月八日在彭城佛寺中,谢混见而以槟榔赠之。执王手,谓曰:“王郎,谢叔源可与周旋否?”[御览九百七十一引风俗记] 殷伯仁[书钞引作伯弟]为何无忌参军,在浔阳与何共樗蒲,得何百万便住,何守语求,决不听。[三句书钞引无]何大怒,骂殷曰:“戆子敢尔!取节来。”殷犹傲然,谓何曰:“朝廷授将军三千羸兵狗头节以威蛮獠,[已上书钞一百三十亦引狗头节作杓竦节]乃复拟议国士,异事!”何便令百人收殷付狱中。殷啸歌自若,经一日,遂恚死。[御览六百八十一又七百五十四] 羊元保作吏部郎,被召见后,有传诏来;始入门,其儿灵孙年十许岁,见传诏,语其父曰:“儿知也正当围棋耳!”[御览七百五十三] 司马郎君时贵,好作妓堂,然香烟熏之,屋为之黑。[书钞一百十一] 徐干木年少时,尝梦乌从天上飞,[四字御览引有]衔伞树其庭中,如此三过衔来,作恶声而去。徐后果得三伞,遂以恶终。[书钞一百三十四御览七百二] 毛泰买一玉洼,八十八分。[御览七百五十九] 荀介子为荆州刺史,荀妇大妒,恒在介子斋中,客来便闭屏风。有桓客者,时为中兵参军,来诣荀咨事;论事已讫,为复作余语。桓时年少,殊有姿容。荀妇在屏风里便语桓云:“桓参军,君知作人不?论事已讫,何以不去?”桓狼狈便走。[御览七百一] 车武子妇大妒,夜恒出掩袭车,车后呼其妇兄颜熙夜宿共眠,取一绛裙挂着屏风上。其妇果来!拔刀迳上床发,欲刃床上人。定看乃是其兄,于是惭羞而退。[御览六百九十六] 张敷[御览讹邀今依类聚]从彭城还,请假当归东,傅亮时为宋台侍中,下舫中与张别。张不起,授两手着舫户外,傅遂下执其手,熟视张面曰:“樝故[类聚引有故字]是梨中之不臧者!”便去。[御览六百三十四类聚二十九] 傅亮北征,在黄河中,垂至洛,遥见嵩高山,子时同从客在坐问傅曰:“潘安仁怀旧赋云‘前瞻太室,傍眺嵩丘’嵩丘太室是一山,何以言傍眺?”傅曰:“有嵩丘山,去太室七十里,此是书写误耳。[类聚七] 何承天颜延年俱为郎,何问颜曰:“藿囊是何物?”颜答曰:“此当复何解邪,藿囊将是卿?”[言腹中无所有纯是藿此是世俗相谓之辞也 御览七百四] 江夷为右仆射,主上欲用其领詹事,语王准:“卿可觅比例。”准对曰:“臣当出外寻访。”准后见,主上问:“近所道事,卿已得例未?”准曰:“谢琰右仆射领詹事,琰即谢公之子,恐夷非其例。”事遂不行。[类聚四十九御览二百四十五] 谢仆射陶太常诣吴领军,坐久,吴留客作食。日已申,使婢卖狗供客。比得一顿食,殆无复气力可语。[御览四百五又四百八十五] 刘柳为仆射,傅迪为左丞,傅大读书,而不可解其义;[已上二句亦见书钞九十八]刘唯读老庄而已。傅道刘云:“止读十二卷,何足本人?”刘道傅云:“读书虽多而无所解,可谓书簏!”[御览六百十六] 京下刘光禄养好鹅,刘后军从京还镇寻阳,以一只鹅为后军别;纯苍色,颈长四尺许,头似龙。此一只鹅,可堪五万,自后不复见有此类。[御览九百十九引俗记。] 齐沈僧照别名法朗,攸之之孙也,记人吉凶,颇有应验。尝校猎中道而还,左右问何故?答曰:“国家有边事,须还处分。”问:“何以知之?”曰:“向闻南山虎啸知耳。”俄而使 [book_title]小说 齐鬲城[广记引作南城绀珠集作历城]东有蒲台,秦始皇所顿处。时始皇在台下,萦蒲以系马,至今蒲生犹萦,俗谓之“始皇蒲。”[已上亦见广记四百八绀珠集引无末句]始皇作石桥,欲过海观日出处,时有神人能驱石下海,石去不速,神人辄鞭之,皆流血,至今悉赤[绀珠集引作神人鞭之流血石皆赤色]阳城山上石皆起立东倾,如相随状,[已上亦见绀珠集二末作有趋赴之状]至今犹尔。秦皇于海中作石桥,或云:“非人功所建,海神为之竖柱。”始皇感其惠,乃通敬于神,求与相见。神云:“我形丑,约莫图我形,当与帝会。”始皇乃从石桥入海三十里,与神人相见。左右巧者潜以脚画神形,神怒曰:“速去!”即转马,前脚犹立,后脚随崩,仅得登岸。[出三齐要略 原本说郛二十五] 秦始皇时,长人十二,见于临洮,皆夷服,于是铸铜为十二枚以写之。盖汉十二帝之瑞也。[广记一百三十五] 荥阳板渚津原上有厄井,父老云:汉高祖曾避项羽于此井也,为双鸠所救。故俗语云:“汉祖避时难,隐身厄井间,双鸠集其上,谁知下有人?”汉朝每正旦辄放双鸠。或起于此。[说郛二十五广记一百三十五] 汉高祖手敕太子云:“吾遭乱世,当秦禁学问,生不读书,又不自喜,谓读书无所益。洎践阼以来,时○○书,乃使人知之者作之,追思昔所行多不是。”又云:“尧舜不以天下与子,而与他人,此非为不惜天下,但子不中立耳!人有好牛马,尚惜,况天下邪?吾以汝是元子,早有立意,兼群臣咸称,如有汝友四皓,吾所不能致,而为汝来,自为汝大事也。今定汝为嗣。”又云:“吾生不学书,但读书问字而遂知耳,以此故不大工,然亦足自解。今视汝书,犹不如吾,汝可勤学习!每上疏宜自书,勿使吏人也。”又云:“汝见萧曹张陈诸公侯,吾同时人,倍年于汝者,皆拜,并语汝诸弟。”又云:“吾得疾遂困,以如意母子相累,其余诸子皆足自立,哀此儿犹小也。”[出汉书高祖手敕说郛二十五] 高祖初入咸阳宫,周行府库,金玉珍宝,不可称言。其尤惊异者:有青玉九枝,灯高七尺五寸,下作盘龙,以口衔灯,灯然则鳞皆动,烂炳若列星。而盈室复铸铜人十二枚,坐皆高三尺,列于筵上,琴瑟笙竽,各有所执,皆点缀华彩,俨若生人。筵下有二铜管,上口高数尺,出筵后,其一管空,一管有绳大如指,一人吹管,一人约绳,则琴瑟笙竽等皆作,与真乐不殊。有琴长六尺,安十三弦二十六徽用七宝饰之,铭曰“璠玙之乐。”[绀珠集二引此二句]玉笛长二尺三寸,六孔,吹之则见车马山林,隐嶙相次,吹息则不复见,铭曰:“昭华之管。”有方镜广四尺,高五尺九寸,表里有明,直来照之,影则倒见,以手掩心而照之,则知病之所在,见肠胃五藏,历然无碍,又女子有邪心,则胆张心动。始皇常以照宫人,胆张心动者则杀之。高祖悉封闭以待项羽,羽并将以东,后不知所在。[说郛二十五出西京杂记上] 文帝自代还,有良马九疋:一名“浮云,”一名“赤电,”一名“绝群”一名“逸骠,”一名“飞燕,”一名“绿○,”一名“龙子,”一名“麟驹,”一名“绝尘,”号九骏。有求宣,能御马,代王号为王良,俱还代邸。[出西京杂记说郛二十五] 汉武帝尝微行,造主人家,家有婢国色,帝悦之,仍留宿,夜与主婢卧。有一书生,亦寄宿,善天文,忽见客星将掩帝座甚逼,书生大惊,连呼咄咄,不觉声高;仍入,见一男子持刀将欲入闻书生声急,谓为己故,遂缩走去,客星应时而退。如是者数遍。帝闻其声;异而问之,生具说所见,帝乃悟曰:“此人必婢婿,将欲肆其凶恶于朕。”仍召集门羽林,语主人曰:“朕天子也。”于是禽拏问之,服而诛。后,帝叹曰:“斯盖天启书生于扶祐朕躬。”乃厚赐书生。[出幽冥录说郛二十五] 武帝时,长安巧手丁缓[案出西京杂记上今本作丁谖]者,为恒满镫,七龙五凤,杂以芙蓉,莲藕之奇。又作卧褥香炉,一名被中香炉,本出房风,其法后绝,至缓始更为之,机环运转四周,而炉体常平,可致之被褥,故以为名。又作九层博山香炉,镂为奇禽怪兽,穷诸灵异,皆能自然转动,又作七轮,扇轮大皆径尺,相连续,一人运之,则满堂皆寒战焉。[说郛二十五] 孙氏瑞应图云:“神鼎者,文质精也。知吉凶,知存亡,能轻能重,能息能行,不灼自沸,不汲自满,中生五味。王者兴则出,衰则去。”说苑云:“孝武时,汾阴人得宝鼎,献之甘泉宫。群臣毕贺上寿曰:‘陛下得周鼎。’侍中吾丘寿王曰:‘非周鼎。’上召问之,有说则生,无说则死。寿王对曰:‘周德者始于天,授成于文、武,显于周公;德泽上畅于天,下漏于三泉,上天报应,鼎为周出。今汉继周,德○显行,六合和同,至陛下之身而逾盛,天瑞并至。昔秦始皇亲求鼎于彭城而不得,天昭有德,神宝自至。此天所以遗汉,乃汉鼎、非周鼎也。’上曰:‘善。’”魏文帝典论亦云。墨子曰:“昔夏后启使飞廉折金,以精神于昆吾,使翁乙灼自若之龟。鼎成,四足而方,不灼自烹,不举自灭,不迁自行。”拾遗录云:“周末大乱,九鼎飞入天池。”末世书论云:“入泗水。”声转谬焉。[广记二百二十九] 汉武帝过李夫人,就取玉簪检头。自此宫人检头,皆用玉簪,玉倍贵焉。[西京杂记上有之无末二句]又以象牙为篦,赐李夫人。[广记二百二十九] 汉武以杂宝妆床屏帐等,设于桂宫,谓之“四宝宫。”[绀珠集二 海录碎事七引作谓四宝宫也] 成帝设云帐、云幄、云幕于甘泉宫紫殿,谓之“三云殿。”[出西京杂记上 说郛二十五绀珠集二] 汉成帝好蹙鞠,群臣以蹙鞠劳体,非尊者所宜。帝曰:“朕好之,可择似而不劳者奏之。”刘向奏弹棋以献,上悦,赐之青羔裘、紫丝履,服以朝觐。[广记二百二十八 广记所引一事出西京杂记上刘向原作家君]或言始于魏文帝时宫中妆奁之戏,帝为之特妙,能用手巾角拂之。有人自言能令试之,以葛巾低头拂之,更妙于帝。[绀珠集二] 魏武少时,常与袁绍好为游侠。观人新婚。因潜入主人园中,夜叫呼云:“有偷儿至。”庐中人皆出观,帝乃抽刃劫新妇,与绍还出,失道,坠枳棘中,绍不能动,帝复大呼:“偷儿今在此!”绍惶迫,自掷出,俱免。魏武又尝云:人欲危己,己辄心动。因语所亲小人云:“汝怀刃密来,我心必动,便戮汝,汝但勿言,当后相报。”侍者信焉。遂斩之。谋逆者挫气矣。又袁绍年少时,曾夜遣人以剑掷魏武,少下不着,帝揆其后来必高,因帖席卧床上,剑果高。魏武又云:“我眠中不可妄近,近辄斫人,亦不自觉,左右宜慎之!”后乃佯冻,所幸小人窃以被覆之,因便斫杀。自尔莫敢近之。[广记一百九十] 魏武将见匈奴使,以形陋,不足怀远国,使崔季圭代当之,自捉刀立床头。事毕,令间谍问曰:“魏王何如?”使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乃英雄也。”王闻之,驰杀此使。[广记一百六十九] 晋咸康中,有士人周谓者,死而复生。言天帝召见,引升殿,仰视帝面,方一尺,问左右曰:“是古张天帝邪?”答云:“上古天帝,久已圣去,此近曹明帝也。”[绀珠集二] 晋明帝为太子时,闻元帝沐,上启云:[续谈助引作晋明帝启元帝]“臣绍言:伏蒙吉日沐头,老寿多宜,谨拜贺表。”答云:“春正月沐头,至今大垢臭,故力沐耳!得启知汝孝爱,当如今言,父子享群长生也。”又启云:[绀珠集引无臣绍言至此]沐伏久劳极,不审尊体何如?”答云:“去垢甚佳,劳不极[绀珠集引作身不劳]也。”[出晋敕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秦汉晋宋诸帝绀珠集二] 凌云台上,楼观极盛。初造时,先秤众材,俾轻重相称,乃结构;故虽高而随风动摇终不坏。明帝登而惧其倾侧,命以大木扶之。未几颓坏。[绀珠集二] 晋成帝时,庾后临朝,南顿王宗为禁旅官,典管籥。诸庾数密表疏宗,宗骂言云:“是汝家门合邪?”诸庾甚忿之,托党苏峻诛之。后帝问左右:“见宗室有白头老翁何在?”答:“同苏峻已诛。”帝闻之流涕。后颇知其事。每见诸庾道枉死。帝尝在后前,乃曰:“阿舅何谓云人作贼,辄杀之?人忽言阿舅作贼,当复云何?”庾后以牙尺打帝头,[纪闻引有头字]云:“儿何以作尔形语?”帝无言,唯大张目,熟视诸庾,诸庾甚惧。[出杂语 续谈助四困学纪闻十三] 宣帝[案疑是宣武之误]问真长:“会王如何?”刘惔答:“欲造微。”桓曰:“何如卿?”曰:“殆无异。”桓温乃喟然曰:“时无许郭,人人自以为稷契。”[出杂记续谈助四] 简文在殿上行,右军与孙兴公在后,右军指谓孙曰:“此是啖名客。”简文闻之,顾曰:“天下自有利齿儿。”后王光群作会稽,谢车骑出曲阿视之,孝伯时罢秘书丞,在坐,因视孝伯曰:“王丞齿似不钝。”王曰:“不钝颇有验。” 简文集诸谈士,以致后客前客,夜坐每设白粥,唯然灯,灯暗,辄更益炷。[出世说续谈助四] 佛经以为祛治神明,则圣可致。简文云:“不知便可登峰造极不?然陶冶之功,故不可经。”[出郭子续谈助四] 简文帝为抚军,所坐床上尘,不令左右拂,见鼠行之迹为佳。参军见鼠白日行,以手板打杀之,意不悦。门下起弹,辞曰:“鼠被害,尚不能忘怀,今复以鼠损人,无乃不可乎?”[出语林续谈助四] 晋孝武帝即位时,年十三四,[续谈助引作晋孝武年十三四时]冬天昼日不着复衣,但着单绢裙衫五六重,夜则累茵褥。谢公云:“体宜有常,陛下昼过冷,夜过热,非摄养之术。”帝曰:“夜静故也”[二字御览引有]谢公叹曰:“上理不减先帝”[出世说 续谈助四御览二十七] 孝武未尝见驴,谢太傅问曰:“陛下想其形,当何所似?”孝武掩口笑云:“正当似猪。”[出世说续谈助四] 武帝尝于殿北窗下清暑,忽见一人,着白○黄练单衣,举身沾湿,自称是华林园中池水神,名“淋涔君,”语帝:“若能见待,必当相佑。”帝时饮已醉,便取常佩刀掷之,刃空过无碍。神忿曰:“已不能佳士见接,乃至于此,当知之。”居少时而帝暴崩。[出幽明录续谈助四] 宋国初建,参军高纂启云:“欲量作东西堂床六尺五寸,并用银度钉,未敢专辄。”宋武手答云:“床不须局脚,直脚自足,钉不烦银渡,铁钉而已。”[出宋武手敕 续谈助四] 郑鲜之王智傅亮启宋武云:“伏承明旦见南蛮,明是四废日;来月朔好,不审可从群情迁来月不?”宋武手答云:[绀珠集引仅作答云]“劳足下勤至,吾初不择日。”[出宋武手敕续谈助四 绀珠集二引有帝亲为答尚在其家二句] 介子推不出,晋文公焚林求之,终抱木而死。公抚木哀嗟,伐树制屐。每怀割股之恩,辄○然流涕视屐曰:“悲乎足下!”足下之言将起于此。[出异苑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周六国前汉人绀珠集二说郛二十五] 王子乔墓在京茂陵,国乱时,有人盗发之,都无所见,唯有一剑,县在空中。欲取之,剑便作龙鸣虎吼,遂不敢近。俄而飞上天。神仙经云:“真人去世,而多以剑代其形,五百年后,剑亦能灵化。”此其验也。[出世说续谈助四] 老子始下生,乘白鹿入母胎中,老子为人:黄色美发,长耳广额,大目疏齿,方口厚唇,耳有三门,鼻有双柱,足蹈五字,手把十[说郛引作千]文。[出顾玄 濑乡记 续谈助四说郛二十五] 襄邑县八十里曰濑乡,有老子庙,庙中九井。或云每汲一井,而八井水俱动。有能洁斋入祠者,须水温,即随○而温。[出郭子 说郛二十五] 颜渊子路共坐于门,有鬼魅求见孔子,其目若日,其形甚伟。子路失魄口噤,颜渊乃纳屐拔剑而前,卷扯其腰,于是化为蛇,[广记引作于是形化成虹]遂斩之。孔子出观,叹曰:“勇者不惧,知者不惑,仁者有勇,[广记引作智者不勇]勇者不必有仁。”[广记引作有智 说郛二十五续谈助四广记四百五十六] 孔子尝使子贡出,久而不返,占之遇鼎,弟子皆言无足不来;颜回掩口而笑。孔子曰:“回笑,是谓赐必来也。”因问回:“何以知赐来?”对曰:“无足者,盖乘舟而来,赐且至矣。”[海录碎事十四节引末作鼎无足其乘舟来耶果然]明旦,子贡乘潮至。[说郛二十五绀珠集四] 子路颜回浴于泗水,见五色鸟。颜回问子路曰:“由识此鸟否?”子路曰:“识。”回曰:“何鸟?”子路曰:“荣之鸟。”后日,颜回与子路又浴于泗水,更见前鸟,复问由:“识此鸟否?”子路曰:“识。”回曰:“何鸟?”子路曰:“同之鸟。”颜回曰:“何一鸟而二名?”子路曰:“譬如丝绢,煮之则为帛,染之则为皂,一鸟而二名,不亦宜乎?”[说郛二十五] 孔子尝游于山,使子路取水,逢虎于水所,与共战,揽尾得之,内怀中;取水还,问孔子曰:“上士杀虎如之何?”子曰:“上士杀虎持虎头。”又问曰:“中士杀虎如之何?”子曰:“中士杀虎持虎耳。”又问:“下士杀虎如之何?”子曰:“下士杀虎捉虎尾。”子路出尾弃之。因恚孔子曰:“夫子知水所有虎,使我取水,是欲死我。”乃怀石盘,欲中孔子。又问:“上士杀人如之何?”子曰:“上士杀人使笔端。”又问曰:“中士杀人如之何?”子曰:“中士杀人用舌端。”又问:“下士杀人如之何?”子曰:“下士杀人怀石盘。”子路出而弃之,于是心服。[出冲波传 说郛二十五] 秦世有谣云:“秦始皇,何强梁!开吾户,据吾床;饮吾浆,唾吾裳;鰞吾饭,以为粮;张吾弓,射东墙;前至沙丘当灭亡。”始皇既焚书坑儒,乃发孔子墓,欲取经传。墓既启,遂见此谣文刊在冢壁,始皇甚恶之。及东游,乃远沙丘而循别路,忽见群小儿攒沙为阜,问之:“何为?”答云:“此为沙丘也。”从此得病而亡。或云:“ 孔子将死,遗书曰:‘不知何男子,自谓秦始皇?上我之堂,据我之床,颠倒我衣裳,至沙丘而亡。’”[说郛二十五] 安吉县西有孔子井,吴东校书郎施彦先后居井侧,先云:“仲尼聘楚为令尹子西所谮欲如吴未定;逍遥此境,复居井侧,因以名焉。”[出山谦之吴兴记 续谈助四说郛二十五] 鬼谷先生与苏秦张仪书云:“二君足下:功名赫赫,但春华到秋,不得久茂;日数将冬,时讫将老。子独不见河边之树乎?仆御折其枝,波浪激其根,此木非与天下人有仇怨,盖所居者然。子见嵩岱之松柏,华霍之树檀,上叶干青云,下根通三泉,上有猿狖,下有赤豹麒麟,千秋万岁,不逢斧斤之患,[说郛作伐]此木非与天下之人有骨肉,亦所居者然。今二子好朝露之荣,弃[说郛作忽]长久之功,轻乔松之求延,贵一旦之浮爵。夫女爱不极席,男欢不毕轮,痛夫痛夫!二君,二君!”苏秦张仪答书云:“伏以先生秉德含和之中,游心青云之上,饥必啖[说郛作啖]芝草,渴必饮玉浆,德与神灵齐,明与三光同,不忘将书,诫以行事。仪以不敏,名闻不昭,入秦匡霸,欲翼时君,刺以河边,喻以深山,虽复素闇,诚衔斯旨!”[出鬼谷先生书 续谈助四说郛二十五] 张子房与四皓书云:“良白:[宋吴幵优古堂诗话引至篇末张良白]仰惟先生,秉超世之殊操,身在六合之间,志凌造化之表。但自大汉受命,祯灵显集,神母告符,足以宅兆民之心。先生当此时,辉神爽乎[吴引作于]云霄,灌凤翼于天汉,使九门之外,有非常之客,北阙之下,有神气之宾,而渊游[吴引作潜]山隐,窃为先生不取也。良以良薄,承乏忝官,谓[吴引作所谓]绝景不御,而驾服驽骀。方今元首钦明,文思百揆之佐,立则延企,[吴引作首]坐则引领,日仄而方丈不御,夜寝[吴引作眠]而阊阖不闭。盖皇极须日月以扬光,后土待岳渎以导滞;而当圣世,鸾凤林栖,[吴引作栖]不翔乎太清,骐骥岳遁,不步于郊莽[吴引作薮]非所以宁八荒慰六合也。不及[吴引作不得]省侍,展布腹心,略写至言,想料翻然不猜其意。张良白。”四皓答书云:“窜蛰幽薮,深谷是室,岂悟云雨之使,奄然萃止?方今三章之命,邈殷汤之旷泽,礼隆乐和,四海克谐;六律及于丝竹,和章[说郛作声]应于金石,飞鸟翔于紫阙,百兽出于九门。顽夫固陋,守彼岩穴,足未尝践阊○,目未尝见廊庙,野食于丰草之中,避暑于林木[说郛作泉]之下;望月晦然后知三旬之终,睹霜雪然后知四时之变,问射夫然后知弓弩之须,讯伐木然后知斧柯之用。当秦项之艰难,力不能负干戈,携手逃走,[说郛作奔]避役山草,倚朽若立,循水似济。遂使青蝇盗声于晨鸡,鱼目窃价于隋珠,公侯应灵挺特,神父援策,盖无幽而不明也。岂有烹鼎和味,而愿令菽麦厕方丈之御?被龙服襄,而欲使女萝上绀绫之绪?恐汨泥以浊白水,飘尘以乱清风;是以承命倾筐,闻宠若惊。谨因飞龙之使,以写鸣蝉之音,乞守兔鹿之志,终其寄生之命也。”[出张良书 续谈助四说郛二十五] 晋简文云:“汉世人物当推子房为标的,神明之功,玄胜之要,莫之与二。接俗而不亏其道,应世而事不婴 玄识远情,超然独迈。”[出简文谈疏 续谈助四] 樊将军哙问于陆贾曰:“自古人君,皆云受命于天,云有瑞应,岂有是乎?”陆贾应之曰:“有。夫目诞,得酒食灯火花,得钱财;午鹊噪,而行人至;蜘蛛集,而百事喜;小既有征,大亦宜然。故云:目诞则祝之,灯火花则拜之午鹊噪则餧之,蜘蛛集则放之。况天下之大宝,人君重位,非天命何以得之哉?瑞宝信也。天以宝为信,应人之德,故曰瑞应。天命无信,不可以力取也。”[出西京杂记下 广记一百三十五] 湘州有南寺,东有贾谊宅。宅有井,小而深,上敛下大,状似壶,即谊所穿。井旁局脚食床,容一人坐,即谊所坐也。[出盛弘之荆州记 续谈助四] 谊宅今为陶侃庙,时种甘犹有存者。[出庾穆之湘州记 续谈助四] 汉董仲舒尝梦蛟龙入怀中,乃作春秋繁露。[出西京杂记上 广记一百三十七] 汉文翁当起田,斫柴为陂,夜有百十野猪,鼻戴土,着柴中。比晓,塘成,稻常收,尝欲断一大树,欲断处去地一丈八尺,翁先祝曰:“吾得二千石,斧当着此处。”因掷之,正斫所欲。后果为蜀郡守。[广记一百三十七] 汉武帝见画伯夷叔齐形像,问东方朔:“此何人?”朔曰:“古之愚夫。”帝曰:“夫伯夷叔齐,[广记引有此句]天下廉士,何谓愚夫邪?”朔对曰:“臣闻[二字广记引有]贤者居世,与时推移,不凝滞于物。彼何不升其堂,饮其浆,[六字广记引有]泛泛如水中之凫,与彼俱游,天子毂下,可以隐居,[二句广记引有]何自苦于首阳乎?”上喟然而叹。[出朔传 续谈助四广记一百七十三有末句] 汉武游上林,见一好树,问东方朔,朔曰:“名善哉。”帝阴使人落其树后。数岁复问朔,朔曰。“名为瞿所。”帝曰:“朔欺久矣,名与前不同何也?”朔曰:“夫大为马、小为驹,长为鸡、小为雏,大为牛、小为犊,人生为儿、长为老;且昔为‘善哉’今为‘瞿所,’长少死生,万物败成,岂有定哉?”帝乃大笑。[广记一百七十三] 武帝幸甘泉宫,驰道中,有虫赤色,头目牙齿耳鼻尽具,观者莫识。帝乃使朔视之,还对曰:“此‘怪哉’也。[海录碎事二十二节引作朔对曰此虫名为怪虫]昔秦时拘系无辜,众庶愁怨,咸仰首叹曰:‘怪哉怪哉!’盖感动上天愤所生也,故名‘怪哉。’此地必秦之狱处。”即按地图,果秦故狱。[广记引作信如其言]又问:“何以去虫?”朔曰:“凡忧者得酒而解,以酒灌之当消。”于是使人取虫置酒中,须臾果糜散矣。[出朔传 说郛二十五广记一百七十三] 杨雄谓:长卿赋不似人间来,叹服不已。其友盛览问:“赋何如其佳?”雄曰:“合纂组以成文,列锦绣以成质。”雄遂箸合组之歌,列锦之赋。[绀珠集二] 杨雄梦吐白凤皇集于玄上。[绀珠集二] 俞益期豫章人,与韩康伯道至交州,闻马援故事云:“交州在合浦徐闻县西南穷日南寿灵县界。传云:‘伏波开道,篙工凿石,犹有故迹。’又云:‘此道废久壅塞,戴桓沟之,乃得伏波时故船。昔立两铜柱于林邑岸,岸北有遗兵十余家,居寿灵之南,悉姓马,自相婚姻今二百户,以其流寓,号曰马流。言语犹与中华同。’”[出俞益期笺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后汉人物] 袁安父亡,母使安以鸡酒诣卜工问葬地。道边遇三书生,安以鸡酒礼之,毕告安地曰:“当四世为贵公。”别行数步,顾视皆不见。因葬其地,后果位至司徒,子孙昌盛,四世三公焉。[出幽明录续谈助四] 袁安为阴平长,有惠化。县先有雹渊,冬夏未尝消释,岁中辄出,飞布十数里,大为民害。安乃推诚洁斋,引愆贬己,至诚感神,雹遂为之沈沦,伏而不起,乃无苦雨凄风焉。[广记一百六十一] 崔骃有文才,其县令往造之。骃子瑗年九岁,书门曰:“人虽干木,君非文侯,何为光光,入我里闾?”令见之,问骃,骃曰:“必瑗所书。”召瑗,将诘所书,乃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出世说 续谈助四] 胡广以恶月生,父母恶之,藏之胡卢,弃之河流岸侧。居人收养之。及长,有盛名,父母欲取之。广以为背所生,则害义,背所养,则忘恩,两无所归。以其托胡卢而生也,乃姓胡。[海录碎事七引两背字下皆有其字 以其二字无胡下有名广 绀珠集二] 马融历二县两郡,政务无为,事从其约。在武都七年,在南郡四年,未尝按论刑杀一人。性好音乐,善鼓琴吹笛,笛声一发,感得蜻蛚出吟,有如相和。[善鼓琴以下亦见宋吴聿观林诗话引 笛声作之声 脱感字及如字 蛚作○ 出融别传 续谈助四广记二百二] 郭林宗来游京师,当还乡里,送车千许乘,李膺亦在焉。众人皆诣大槐客舍而别,独膺与林宗共载乘薄笨车上。大槐阪观者数千人,引领望之,眇若松乔之在霄汉。[出膺家传 广记一百六十四续谈助四] 李元礼谡谡如劲松下风。膺居阳城时,门生在门下者恒有四五百人。膺每作一文出手,门下共争之,不得堕地。陈仲弓初令大儿元方来见,膺与言语讫,遣厨中食。元方喜,以为合意,当得复见焉。[广记一百六十四] 膺同县聂季宝小家子不敢见膺,[已上亦见龚颐正续释常谈引首膺上有李字]杜周甫知季宝不能定名,以语膺,呼见坐置砌下牛衣上,一与言,即决曰:“此人当作国士。”卒如其言。[广记一百六十四] 膺为侍御史,青州凡六郡,唯陈仲举为乐安视事,其余皆病,七十县并弃官而去。其威风如此。[广记一百六十四] 陈仲举雅重徐孺子,为豫章大守,至便欲先诣之。主簿曰:“群情欲令府君先入拜。”陈曰:“武王轼商容之闾,席不暇暖,吾之礼贤,有何不可?”[广记一百六十四] 徐樨亡。海内群英,论其清风高致,乃比夷齐,或参许由。夏侯豫章追美名德,立亭于樨墓首,号曰思贤亭。[出稚别传续谈助四] 何颙妙有知人之鉴。初,同郡张仲景总角造颙,颙谓曰:“君用思精密,而韵不能高,将为良医矣。”仲景后果有奇术。[已上亦见续谈助四注云出异苑]王仲宣年十七时,过仲景,仲景谓之曰:“君体有病,宜服五石汤;若不治,年及三十,当□落。”仲宣以其赊远,不治。后至三十,果觉□落,其精如此。世咸叹颙之知人。[广记二百十八] 李膺尝以疾不迎宾客二十日乃一通客,唯陈仲弓来,辄乘轝出门迎之。[出李膺家录 续谈助四] 汉末陈太邱实与友人期行,过期不至,太邱舍去。去后乃至,其子元方年七岁,在门外戏,客问元方:“尊君在否?”答曰:“待君不至已去。”友人便怒曰:“非人!与人期行,相委而去!”元方曰:“君与家君期日中时,过申不来,则是无信,对子骂父,则是无礼。”友人惭,下车引之,元方遂入门不顾。[广记一百七十四]有客诣陈太丘谈论甚久,太丘乃令元方季方炊饭,以延客。二子委甑,窃听客语,饭落成糜,而进。客去,太丘将责之,具言其故,且诵客语无遗。太丘曰:“但麋自可,何必饭邪?”[绀珠集二] 张衡亡月,蔡邕母始怀孕。[续谈助作方妊]此二人才貌甚相类,时人云:“邕是衡之后身也。”[已上亦见续谈助四注云出世说]初,司徒王允数与邕会议,允词常屈,由是衔邕。及允诛董卓,并收邕,众人争之,不能得。太尉马日磾谓允曰:“伯喈忠直,素有孝行,且旷世逸才,多识汉事,当定十志;今子杀之,海内失望矣。”允曰:“无蔡邕独当无十志何损?”遂杀之。[广记一百六十四] 汉王瑗遇鬼物,言蔡邕作仙人,飞去飞来,甚快乐也。[绀珠集二] 郑玄在徐州,孔文举时为北海相,欲其返郡,敦请恳恻,使人继踵。又教曰:“郑公久游南夏,今艰难稍平,傥有归来之思?无寓人于室,毁伤其藩垣林木,必缮治墙宇,以俟还。”及归,融告僚属:昔周人尊师,谓之“尚父,”今可咸曰“郑君,”不得称名也。袁绍一见玄叹曰:“吾本谓郑君东州名儒,今乃是天下长者。夫以布衣雄世,斯岂徒然哉!”[海录碎事七引云袁绍称郑玄以布衣雄世]及去,绍饯之城东,必欲玄醉。会者三百人,皆使离席行觞,自旦及莫,计玄可饮三百余杯,而温克之容,终日无怠。[广记一百六十四] 郑玄葬城东,后墓坏,改迁厉阜。县令车子义为玄起墓亭,名曰“昭仁亭。”[出玄别传续谈助四] 荀巨伯远看友人疾,值胡贼攻郡,友人语伯曰:“吾且死矣,子可去。”伯曰:“远来视子,今有难而舍之去,岂伯行邪?”贼既至,谓伯曰:“大军至此,一郡俱空,汝何人,独止邪?”伯曰:“有友人疾,不忍委之,宁以己身代友人之命。”贼闻其言异之,乃相谓曰:“我辈无义之人,而入有义之国。”乃偃○而退,一郡获全。[广记二百三十五] 谢子微见许子政虔及弟绍曰:“平舆之渊,有双龙出矣。”[出世说 续谈助四注云此一卷后汉人物也] 汝南中正周裴表称许劭:高○遗风,与郭林宗李元礼卢子干陈仲弓齐名,劭特有知人之鉴。自汉中叶以来,其状人取士,援引扶持,进导招致,则有郭林宗,若其看形色、目童龀、断冤滞,擿虚名,诚未有如劭之懿也。尝以简别清浊为务,有一士失其所,便谓投之潢污;虽负薪抱关之类,吐一善言,未曾不有寻究欣然。兄子政掌(?)抵掌击节,自以为不及远矣。劭幼时谢子微便云:“此贤当持汝南管籥。”樊子昭之子,年十五六,为县小吏,劭一见便云:“汝南第三士也,此可保之。”后果有令名。[出劭别传续谈助四] 蔡邕刻曹娥碑傍曰:“黄绢幼妇,外孙齑臼。”魏武见而不能晓,以问群僚,莫有知者。有妇人,浣于江渚,曰:“第四车中人解。”即祢正平也。衡便以离合意解绝妙好辞。[出异苑 说郛二十五] 祢正平年少与孔文举作尔汝交。时衡年未满二十,而融已五十余矣。[出衡别传 续谈助四绀珠集二引作祢正平年未及冠而孔文举已逾五十相与为尔汝交] 孔文举中夜暴疾,命门人钻火,其夜阴暝,门人忿然曰:“君责人太不以道,今暗若漆,何不把火照我,当得觅钻火具,然后得火。”文举闻之曰:“责人当以其方。”[出俳谐文续谈助四] 曹公与杨太尉书论刑杨修云:“操白:足下不遗贤子见辅,今军征事大,吾制钟鼓之音,主簿应掌;而贤子恃豪父之势,每不与吾同怀。念卿父息之情,同此悼楚。谨赠下锦裘二领,八节银角桃枝一枚,官绢五百疋,钱六十万,四望通幰七香车一乘,青□牛二头,八百里骅骝一疋,戎金装鞍辔十副,铃雹一具,○使二人侍卫之;并遗足下贵室错彩罗縠裘一领织成鹷一量有心青衣二人长○左右。所奉虽薄,以表吾意,足下便当慨然成[原注一作承]纳,不致往返。”杨太尉答书云:“彪白:小儿顽卤,常虑当致倾败,足下恩矜,延罪讫今;闻问之日,心肠酷裂!省鉴众赐,益以悲惧。”曹公卞夫人与太尉夫人袁书“卞顿首顿首:贵门不遗贤郎辅佐,方今戎马兴动,主簿股肱近臣,征伐之计,事须咨官,立金鼓之节,而闻命违制,明公○辄行军法。伏念悼痛酷楚,情不自胜,夫人多容,即见垂恕。故送衣服一笼,文绢一百疋,房子官锦百斤,私所乘香车一乘,牛一头。诚知微细,以达往意,望为承纳。”杨太尉夫人袁氏答书:“袁顿首顿首:路岐虽近,不展淹久叹想之情,抱劳山积!小儿疏细,果自招罪戾,念之痛楚!明公所赐已多,又加重赉,礼颇非宜荷受,辄付往信。”[出魏武杨彪传 续谈助四] 司马德操初见庞士元称之曰:“此人当为南州冠冕。”时士元尚少,及长,果如徽言。[出徽传 续谈助四] 司马徽居荆州,以刘表不明,度必有变,思退缩以自全人每与语但言佳。其妻责其无别。曰:“如汝所言,亦复甚佳。”终免祸。[绀珠集二] 颍川太守朱府君以正月初见诸县史燕,问功曹郑劭曰:“昔在京师,闻公卿百僚,叹述贵郡前贤后哲,英雄瑰玮;然未睹其奇行异操,请闻遗训。”对曰:“鄙颍川,本韩之分野,豫之渊薮。其于天官:上当角亢之宿,下禀嵩少之灵,受岳渎之精,托晋楚之际,处陈郑之末。少阳之气,太清所挺。是以贤圣龙蟠,俊彦凤举。昔许由巢父出于阳城,樊仲甫又出阳城,○侯张良又出于阳城,胡元安出于许县,灌彪义山出于昆阳,审寻初出于定陵,杜安伯夷又出于定陵,蔡道[原注一作遵]出于颍阳。”府君曰:“太原周伯况、汝南周彦祖,皆辞征礼之宠,恐贵郡未有如此者也。”劭公对曰:“昔许由耻受尧位,洗耳河漘。樊仲甫者饮牛河路,耻临浊流,回车旋牛。二周公但让公卿之荣,以此推之,天地谓之咫尺,不亦远乎?”[出郑邵公对颍川太守续谈助四] 刘桢以失敬罢,文帝曰:“卿何以不敬?”文宪答曰:“臣诚庸短,亦缘陛下纲目不疏。”文帝出游,桢见石人曰:“问彼石人,彼服何粗?何时去卫,来游此都?”[出世说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魏上人] 魏王北征,踰升岭眺瞩,见一冈,不生百草。王粲曰:“此必古冢。其人在世服生礜石,热蒸出外,故草木焦灭。”遽令凿看,果是大墓,礜石满茔。一说:粲在荆州从刘表登嶂山,而见此异。曹武北征,粲犹在江南,以此为然。[出异苑 续谈助四] 管宁避难辽东还,泛海遭船倾没,乃思其鱤过曰:“吾曾一朝科头,三晨晏起。今天怒猥集,过必在此。”[海录碎事八节引末有风乃息三字 出异苑 续谈助四绀珠集二] 魏管辂尝夜见一小物,状如兽,手持火,向口吹之,将爇舍宇。辂命门生举刀奋击,断腰视之,狐也。自此里中无火灾。[广记四百四十七] 王朗中年以识度推华歆,歆蜡日尝与子侄宴饮,王亦学之。有人向张茂先称此事,张曰:“王之学华,盖是形骸之外,去之所以更远。”[出世说 续谈助四] 华歆遇子弟甚整雅,闲室之内,俨若朝典。陈元方兄弟,恣柔爱之道。二门之中,两不失其雍熙之轨度焉。[出世说 续谈助四] 魏国初建,潘勖字元茂为策命文;自汉武以来未有此制,勖乃依商周宪章,唐虞辞义,温雅与典诰同风,于时朝士皆莫能措一字。勖亡后,王仲宣擅名于当时,时人见此策美,或疑是仲宣所为,论者纷纷。及晋王为太傅,腊日大会宾客,勖子蒲时亦在焉。宣王谓之曰: “尊君有封魏君策,高妙信不可及,吾曾闻仲宣亦以为不如。”朝廷之士乃知勖作也。[御览五百九十三] 中华佛法,虽始于汉明帝,然经偈故是胡音。陈思王登鱼山,临东阿,闻岩岫有诵经声,清婉遒亮,远谷有流响,肃然灵气,不觉敛襟祗敬,便有终焉之志。诸曹解音,以为妙唱之极,即善则之。今梵呗皆植依拟所造也。植亡,乃葬此土。[出异苑 续谈助四] 傅巽有知人之鉴,在房州,目庞统为半英雄,后统附刘备,见待次诸葛亮,如其言。[续谈助四] 平原人有善治伛者,自云:“不善,人百一人耳!”有人曲度八尺,直度六尺,乃厚货求治,曰:“君且○。”欲上背踏之。伛者曰:“将杀我。”曰:“趣令君直,焉知死事?”[出笑林 续谈助四] 董昭为魏武重臣,后失势。文明之世,下为卫尉。昭乃厚加意于侏儒。正朝大会,侏儒作董卫尉啼,面言其太祖时事,举坐大笑,明帝怅然不怡。月中迁为司徒。[出语林 续谈助四] 凌云台至高,韦诞书榜,即日皓首,有未正,募工整之。有铃下卒,着屐发缘,如履平地;疑其有术,问之,云:“两腋各有肉翅,长寸许。”[绀珠集二] 晋抚军云:“何平叔巧累于理,嵇叔夜隽伤其道。”[出郭子 续谈助四] 王辅嗣注易,笑郑玄云:“老奴甚无意于时。”夜久,忽闻外合有着屐声,须臾即入,自云是郑玄,责之曰:“君年少,何以穿凿文句,而妄讥老子?”极有怒色,言竟便退。而辅嗣心生畏恶,经少时,乃暴疾而卒。[出幽明录续谈助四] 景王欲诛夏侯玄,意未决间,问王安孚云:“己才足以制之否?”孚云:“昔赵俨葬儿,汝来,半坐迎之;泰初后至,一座悉起。以此方之,恐汝不如。”乃杀之。[出语林 续谈助四] 钟毓钟会少有令誉,年十三,魏文帝闻之,语其父繇曰:“令卿二子来。”于是敕见。毓面有汗,帝问曰:“卿面何以汗?”毓对曰:“战战惶惶,汗出如浆。”复问会:“卿何以不汗出?”会对曰:“战战栗栗,汗不敢出,”又值其父昼寝,因共偷服散酒。其父时觉,且假寐以观之,毓拜而后饮,会饮而不拜。既问之,毓曰:“酒以成礼,不敢不拜。”又问会:“何以不拜?”会曰:“偷本非礼,所以不拜。”[广记一百七十四] 钟会撰四本论始毕,甚欲嵇公看,致之怀中。既诣宅,畏其有难,惧不敢相示,出户遥掷而去。[出世说 续谈助四] 钟士季常向人道“吾少年时一纸书,人云是阮步兵书,皆字字生义,既知是吾,不复道也。”[出语林 续谈助四] 阮德如每欲逸走,家人常以一细绳横系户前以维之。每欲逸走,至绳辄返。时人以为名士狂。[出世说 续谈助四] 德如尝于厕见一鬼,长丈余,色黑而眼大,着白单衣,平上帻,去之咫尺。德如心安气定,徐笑而谓之曰:“人言鬼可憎,果然如是。”鬼赧而退。[出幽明录续谈助四] 桓宣武征蜀,犹见诸葛亮时小吏,年百余岁。桓问:“诸葛丞相今与谁比?”意颇欲自矜。答曰:“葛公在时,亦不觉异,自葛公殁后,正不见其比。”[出杂记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吴蜀人说郛二十五] 武侯躬耕于南阳,[困学纪闻十引此句于字据补]南阳是襄阳墟名,非南阳郡也。[出异苑 续谈助四] 襄阳郡有诸葛孔明故宅,故宅有井,深五丈,广五尺,堂前有三间屋地,基址极高,云是避水台。宅西有山临水,孔明常登之鼓琴,而为梁甫吟。因名此山为乐山。先有董家居此宅,衰殄灭亡后,人不敢复憩焉。[出襄阳记续谈助四] 孙策年十四在寿阳诣袁术,始至,而刘豫州到,便求去。袁曰:“豫州何关君?”答曰:“不,英雄忌人。”即出下东阶,而刘备从西阶上,但辄顾视之,行殆不复前。[出语林 续谈助四] 顾邵为豫章,毁诸庙。至庐山庙,一郡悉谏,不从。夜忽有人开合径前,状若方相,说是庐山君,与邵谈春秋。灯火尽,烧左传以续之,鬼反和逊,求复庙,笑而不答。[出志怪 续谈助四] 沈峻、珩之弟也,甚有名誉,而性俭吝。张温使蜀,与峻别,峻入良久,谓温曰!“向择一端布,欲以相送,而无粗者。”温嘉其能自显其非。[出笑林 续谈助四] 诸葛恪对南阳韩文晃误呼其父字,晃曰:“向人前呼其父字,为是礼邪?”恪笑而答曰:“向天穿针,不见天者,其轻于天?意有所在耳!”[续谈助四] 孙皓初立,治后园,得一金像,如今之灌顶佛。[桉此下有阙文旌异记具载之]未莫,皓阴痛不可堪。采女有奉法者,启皓取像,香汤浴之,置殿上,烧香忏悔,痛即便止。[出志咸彻心记 续谈助四] 杜预书告儿:古诗有“书借人为可嗤,借书送还亦可嗤。”[海录碎事十八] 王安丰云:“山巨源初不见老易,而意闇与之同。”晋武帝讲武于宣扬场,欲偃武修文。山公谓不宜尔,因与诸尚书言孙武用兵本意。后寇盗蜂合,郡国无备,不能复制,皆如公言。时以为涛不学孙吴而闇与会。王夷甫亦叹其闇与道合。[出世说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晋江左人] 裴令公目王安丰:“眼烂烂如岩下电。”[出语林 续谈助四] 裴令公姿容爽俊,疾困,武帝使王夷甫往看之。裴先向壁卧,闻王来,强回视之。夷甫出语人曰:“双眸烂烂,如岩下电;精神挺动,故有小恶耳。”[出世说 续谈助四] 魏时,殿前钟忽大鸣,震骇省署。张华曰:“此蜀铜山崩,故钟鸣应之也。”蜀寻上事,果云铜山崩,时日皆如华言。[广记一百九十七] 中朝时,蜀有人畜铜澡盘,晨夕恒鸣如人扣。以白张华,华曰:“此盘与洛钟宫商相谐,宫中朝莫撞钟,故声相应。可鑢令轻,则韵乖,鸣自止也。”依言即不复鸣。[广记一百九十七] 武库内有雄雉,时人咸谓为怪。华云:“此蛇之所化也。”即使搜除库中,果见蛇蜕之皮。[广记一百九十七] 吴郡临平岸崩,出一石鼓,打之无声。以问华,华曰:“可取蜀中桐材,刻作鱼形,扣之,则鸣矣。”即从华言,声闻数十里。[广记一百九十七] 嵩高山北有大穴空,莫测其深,百姓岁时,每游其上。晋初,尝有一人,篅坠穴中,同辈冀其倘不死,试投食于穴。坠者得之为粮,乃缘穴而行。可十许日,忽旷然见明,又有草屋一区,中有二人,对坐围棋,局下有一杯白饮,坠者告以饥渴。棋者曰:“可饮此。”坠者饮之,气力十倍,棋者曰:“汝欲停此不?”坠者曰:“不愿停。”棋者曰:“汝从西行数十步,有一井,其中多怪异,慎勿畏;但投身入中,当得出。若饥,即可取井中物食之。”坠者如其言,井多蛟龙,然坠者,辄避其路。坠者缘井而行,井中有物若青泥,坠者食之,了不觉饥。可半年许,乃出蜀中;因归洛下,问张华,华曰:“此仙馆!所饮者玉浆,所食者龙穴石髓也。”[广记一百九十七] 晋张华有鹦鹉,每出还,辄说僮仆好恶。一日,寂无言;华问其故,曰:“被禁在瓮中,何繇得知?”[铁围山丛谈六] 羊琇骄豪,捣炭为屑,以香和之,作兽形。[出列传 续谈助四] 羊稚舒[原注云琇]冬月酿酒,令人抱瓮暖之,须臾复易其人。酒既速成,味仍嘉美。其骄豪皆此类。[出语林 续谈助四] 夏侯湛作周诗成,以示潘岳,岳曰:“此文非徒温雅,乃别见孝悌之性。”岳因此作家风诗。[出世说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晋江左人] 孙子荆新除妇服,作诗示王武子,武子曰:“不知文生于情,情生于文?览之凄然生伉俪之重。”[出世说 续谈助四] 裴仆射[原注云頠]时人谓言谈之林薮。[出頠别传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晋江左人] 刘道真年十五六,在门前戏,鼻上垂鼻涕至胸。洛下少年乘车从门前过,曰:“此少年甚○□。”[原注上呼回反下徒推反]刘随车后问:此言为善为恶?答以为善。[绀珠集引作道真问此言佳否云佳]刘曰:“若佳言,令尔翁○□,尔母○□。”[出杂记 说郛二十五 绀珠集二 海录碎事八] 新淦聂友小儿贫贱,常猎见一白鹿,射中之,后见箭着梓树。[出志怪 说郛二十五] 士衡在坐,安仁来,陆便起去。潘曰:“清风至,尘飞扬。”陆应声答曰:“众鸟集,凤皇翔。”[出语林 续谈助四说郛二十五] 士衡为河北都督,已遭间构,内怀忧懑。闻其鼓吹,谓司马孙拯曰:“我今闻之,不如闻华亭鹤唳。”[出小史 续谈助四] 蔡司徒说,在洛阳见陆机兄弟,住参佐中三间瓦屋,士龙住东头,士衡住西头。[困学纪闻二十] 阮瞻作无鬼论。忽有人谒阮曰:“鬼神之道,古今圣贤共传,君何独言无?即仆便是!”忽异形,须臾消灭。后年余,遇病而卒。[出列传 续谈助四] 宋岱为青州刺史,禁淫祀,着无鬼论,人莫能屈,邻州咸化之。后有一书生诣岱,岱理稍屈,书生乃振衣而起曰:“君绝我辈血食二十余年,君有青牛宲奴,所以未得相困耳!今奴已叛,牛已死,此日得相制矣。”言讫失书生,明日而岱亡。[出杂记 续谈助四] 昔傅亮北征,在河中流。或人问之曰:“潘安仁作怀旧赋曰:‘前瞻太室,傍眺嵩丘,’嵩丘太室一山,何云前瞻傍眺哉?”亮对曰:“有嵩丘山,去太室七十里,此是写书人误耳。”[文选潘岳怀旧赋注] 齐宜都王铿,三岁丧母。及有识,问母所在,左右告以早亡,便思慕蔬食,祈请幽冥,求一梦见。至六岁,梦见一妇人,谓之曰:“我是汝之母。”铿悲泣。旦说之,容貌衣服,事事如平生也。[御览四百十一] 郑余庆处分厨家:“烂蒸去毛,莫拗折项。”客以为必是鹅鸭;乃是烂蒸葫芦。[海录碎事六引商芸小说] 学者当取三多:看读多,持论多,着述多。三多之中,持论为难,为文须辞相称,不然同乎按检,无足取。[海录碎事十八引小说] [book_title]水饰 神龟负八卦出,河授伏牺。 黄龙负图出河。 玄龟衔符出洛水。 鲈鱼衔箓图,出翠妫之水,并授黄帝。 黄帝斋于元扈,凤鸟降于洛上。 丹甲灵龟,衔书出洛,授苍颉。 尧与舜坐舟于河,凤皇负图,赤龙载图,出河并授尧。 龙马衔甲文出河授舜。 尧与舜游河,值五老人。 尧见四子于汾水之阳。 舜渔于雷泽。 陶于河滨。 黄龙负黄符玺图,出河授舜。 舜与百工相和而歌,鱼跃于水。 白面长人而鱼身,捧河图授禹,舞而入河。 禹治水,应龙以尾画地,导决水之所出。 凿龙门疏河。 禹过江,黄龙负舟。 元夷苍水使者,授禹山海经。 遇两神女于泉上。 天乙观洛,黄鱼双跃,化为黑玉赤文。 姜嫄于河滨,履巨人之迹。 弃后稷于寒冰之上,鸟以翼荐而覆之。 王坐灵沼。于牣鱼跃。 太子发度河,赤文白鱼跃入王舟。 武王渡孟津,操黄钺以麾阳侯之波。 成王举舜礼乐,荣光幕河。 穋天子奏钧天乐于元池。 猎于澡津,获玄貉白狐。 觞西王母于瑶池之上。 过九江,鼋龟为梁。 涂修国献昭王丹凤,饮于浴溪。 王子晋吹笙于伊水,凤皇降。 秦始皇入海见海神。 汉高祖隐芒砀山泽,上有紫云。 武帝泛楼船于汾河。 游昆明池,去大鱼之钩。 游洛水,神上明珠及龙髓。 汉桓帝游河,值青牛自河而出。 曹瞒浴谯水,击水蛟。 魏文帝兴师,临河不济。 杜预造桥成。 晋武帝临会,举酒劝预。 五马浮渡江,一马化为龙。 仙人酌醴泉之水。 金人乘金船。 苍文玄龟,衔书出洛。 青龙负书出河,并进于周公。 吕望钓磻溪,得玉璜。 钓卞溪,获大鲤鱼,腹中得兵钤。 齐桓公问愚公名。 楚王渡江,得萍实。 秦昭王晏于河曲,金人棒水心剑造之。 吴大帝临钓台,望葛玄。 刘备乘马渡檀溪。 澹台子羽过江,两龙夹舟。 淄邱訢与水神战。 周处斩蛟。 屈原遇渔父。 卞随投颍水。 许由洗耳。 赵简子值津吏女。 孔子值河浴女子。 秋胡妻赴水。 孔愉放龟。 庄惠观鱼。 郑宏樵径还风。 赵炳张盖过江。 阳谷女子浴日。 屈原沈汨罗水。 巨灵开山。 长鲸吞舟。 总七十二势,皆刻木为之。或乘舟,或乘山,或乘平洲,或乘磐石,或乘宫殿木人,长二尺许,衣以绮罗,装以金碧,及作杂禽兽鱼鸟;皆能运动如生,随曲水而行。又间以妓航,与水饰相次;亦作十二航,航长一丈,阔六尺。木人奏音声,击磬撞钟,弹筝鼓瑟,皆得成曲;及为百戏,跳剑,舞轮,升竿,掷绳,皆如生无异。其妓航水饰,亦雕装奇妙,周旋曲池,同以水机使之。又作小舸子,长八尺七艘,木人长二尺许,乘此船以行酒。每一船一人,擎酒杯,立于船头;一人捧酒钵,次立;一人撑船在船后;二人荡浆在中央,绕曲水池回曲之处。各坐侍宾客。其行酒船随岸而行,行疾于水饰;水饰绕池一匝,酒船得三遍,乃得同止。酒船每到坐客之处,即停住;擎酒木人于船头伸手遇酒,客取酒饮讫还杯,木人受杯,回身向酒钵之人取杓斟酒满杯,船依式自行。每到坐客处,例皆如前法。此并岸水中,安机如斯之妙;皆出自黄衮之思。宝时奉敕撰水饰图经,及检校良工,图画既成,奏进;敕遣共黄衮相知于苑内,造此水饰,故得委悉见之。衮之巧性,今古罕俦。[并太平广记二百二十六引大业拾遗] [book_title]列异传 黄帝葬桥山,山崩无尸,惟剑舄存。[御览六百九十七] 秦穆公时,陈仓人掘地得异物;其形不类狗,亦不似羊,众莫能名。[三句御览引有一作若羊非羊若猪非猪]牵以献穆公,道逢二童子。童子曰:“此名为媪,[御览作蝹述注云蝹音袄]常在地下食死人脑。若欲杀之,以柏插其头。”[已上亦见御览三百七十五又九百五十四]媪复曰:“彼二童子,名为陈宝;得雄者王,得雌者霸。”陈仓人舍媪逐二童子,童子化为雉,飞入平林。陈仓人告穆公,穆公发徒大猎,果得其雌。又化为石,置之汧渭之间。至文公,为立祠,名陈宝。雄飞南集,今南阳雉县其地也。[已上广记四百六十一亦引]秦欲表其符,故以名县。每陈仓祠时,有赤光长十余丈,从雉县来,入陈宝祠中,有声如雄鸡。[类聚九十御览九百十七书钞八十九引宋五句] 史记封禅书索○引列异传云:陈仓人得异物,以献之。道遇二童子云:“此名为媦,在地下食死人脑。”媦乃言:“彼二童子,名陈宝;得雄者王,得雌者霸。”乃逐童子,化为雉。秦穆公大猎,果获其雌,为立祠。祭则有光雷电之声。雄止南阳,有赤光长十余丈,来入陈仓祠中。 武都故道县有怒特祠,云神本南山大梓也,昔秦文公二十七年伐之,树疮,随合。秦文公乃遣四十人持斧斫之,犹不断。疲士一人,伤足不能去,卧树下。闻鬼相与言曰:“劳攻战乎?”其一曰:“足为劳矣。”又曰:“秦公必持不休。答曰:“其如我何?”又曰:赤灰跋于子何如?”乃默无言。卧者以告,令士皆赤衣,随所斫,以灰跋树,断化为牛入水。故秦为立祠。[水经渭水篇注] 秦文公时,梓树化为牛,以骑击之,骑不胜;或堕地,髻解被发,牛畏之入水。故秦因是置旄头骑,使先驱。[后汉书光武纪注书钞一百三十御览三百四十一类聚九十四引作牛畏之没丰水中秦乃立怒特祠] 干将莫邪为楚王作剑,三年而成。剑有雄雌,天下名器也,乃以雌剑献君,藏其雄者。谓其妻曰:“吾藏剑在南山之阴,北山之阳;松生石上,剑在其中矣。君若觉杀我。尔生男,以告之。”及至君觉,杀干将。妻后生男,名赤鼻,告之。赤鼻斫南山之松,不得剑;忽于屋柱中得之。楚王梦一人,眉广三寸,辞欲报仇。购求甚急,乃逃朱兴山中。遇客,欲为之报;乃刎首,将以奉楚王。客令镬煮之,头三日三夜跳不烂。王往观之,客以雄剑倚拟王,王头堕镬中;客又自刎。三头悉烂,不可分别,分葬之,名曰三王冢。[御览三百四十三] 魏公子无忌曾在室中读书之际,有一鸠飞入案下,鹞逐而杀之。忌忿其搏击,因令国内捕鹞,遂得二百余头。忌按剑至笼曰:“昨搦鸠者当低头服罪,不是者可奋翼。”有一鹞俯伏不动。[广记四百六十] 鲁少千者,得仙人符。楚王少女为魅所病,请少千。少千未至数十里止宿,夜有乘鳖盖车从数千骑来,自称伯敬,候少千。遂请内酒数○,肴餤数案。临别言:“楚王女病,是吾所为。君若相为一还,我谢君二十万。”千受钱,即为还,从他道诣楚,为治之。于女舍前,有排户者,但闻云:“少千欺汝翁!”遂有风声西北去,视处有血满盆。女遂绝气,夜半乃苏。王使人寻风,于城西北得一死蛇,长数丈,小蛇千百,伏死其旁。后诏下郡县,以其日月,大司农失钱二十万,太官失案数具;少千载钱上书,具陈说,天子异之。[广记四百五十六] 任城公孙达,甘露中为陈郡,卒官,将敛,儿及郡吏数十人临丧。达有五岁儿,忽作灵语,音声如父,呵众人:“哭[已上十二字御览引阙]止!吾欲有所道。”因呼诸儿,以次教戒。儿悲哀不能自胜,乃慰之曰:“四时之运,犹有所终;人物短脆,当无穷。”如此数千语,皆成文章。儿乃问曰:“人死皆无知,惟大人聪明殊特,独有神耶?”答曰:“存亡之事,未易可言;鬼神之事,非人知也。”索纸作言,辞义满纸。投地云:“封书与魏君宰,□有信来,即以付之。”其□君宰果有信来。[御览八百八十四广记三百十六] 汉中有鬼神栾侯,常在承尘上喜食鲊菜,[书钞一百四十六引云汉川神常在承尘上喜食赣菜]能知吉凶。甘露中,大蝗起:所经处禾稼辄尽。太守遣使告栾侯,祀以鲊菜。侯谓吏曰:“蝗虫小事,辄当除之。”。言讫,翕然飞出。吏仿彿其状类鸠,声如水鸟。吏还,具白太守?果有众鸟亿万,来食蝗虫,须臾皆尽。[广记二百九十二] 西河鲜于冀,建武中为清河太守,言出钱六百万作屋,未成而死。赵高代之,计功用钱,凡二百万耳。五官黄秉功曹刘商言是冀所自取,便表没冀田宅奴婢,妻子送日南。俄而白日冀鬼入府,与商秉等共计较,定余钱二百万,皆商等匿。冀乃表自列付商上,诏还冀田宅。[御览八百三十六] 寿光侯者,汉章帝时人,劾百鬼众魅。有妇为魅所疾,侯劾得大蛇;又有大树,人止之者死,侯劾树,树枯,下有蛇,长七八丈,县而死。[御览九百三十四] 苍梧广信女子苏娥,行宿高安鹄奔亭,为亭长龚寿所杀,及婢致富,取其财物,埋致楼下。交阯刺史周敞行部宿亭,觉寿奸罪,奏之,杀寿。[文选江淹诣建平王上书注御览一百九十四 具见洙林七十四引冤魂志高安作高要周敞作何敞当据正] 故司隶校尉上党鲍宣字[二字事类赋注引有]子都,少时举上计掾;于道中遇一书生,独行无伴,卒得心痛,子都下车为按摩,奄忽而卒。不知姓字,有素书一卷,银十饼。[御览一引作银饼二]即卖一饼以殡殓,其余银以枕之,素书着腹上。哭之,谓曰:“若子灵魂有知,当令子家知子在此。今奉使命,不获久留。”遂辞而去。至京师,有骏马随之;人莫能得近,唯子都得近。子都归,行失道;遇一关内侯家,日□住宿,见主人,呼奴通刺。奴出见马,入白侯曰:“外客盗骑昔所失骏马。”。侯曰:鲍子都上党高士,必应有语。”侯问曰:“君何以致此马?[类聚引作若此乃吾马]昔年无故失之。”子都曰:“昔年上计,遇一书生,卒死道中。”具述其事。侯乃惊愕曰:“此吾儿也!”侯迎丧开椁视银书如所言。侯乃举家诣阙上荐,子都声名遂显。[御览一引无此四字作辟公府侍御史豫州牧司隶校尉]至子永孙昱,并为司隶。及其为公,皆乘骢马。故京师歌曰:“鲍氏骢,三入司隶再入公。马虽疲。行步工。[类聚八十三御览二百五十又八百十二又八百九十一又八百九十七书钞六十一引子永已下工作通] 汝南有妖,常作太守服,诣府门椎鼓,郡患之。及费长房知是魅,乃呵之。即解衣冠叩头,乞自改变为老鳖;大如车轮。长房复就太守服作一札,敕葛陂君;叩头流涕持札去。视之,以札立陂边,以颈绕之而死。[广记四百六十八] 费长房能使神,后东海君见葛陂君,淫其夫人;于是长房敕系三年,而东海大旱。长房至东海,见其请雨;乃敕葛陂君出之,即大雨。[御览八百八十二广记三百九十三] 费长房又能缩地脉,坐客在家,至市买鲊;一日之间,人见之千里之外者数次。[类聚七十二御览八百六十二] 汉桓帝冯夫人病亡。灵帝时,有贼盗发冢,七十余年,颜色如故;但小冷,共奸通,至斗争相杀。窦太后家被诛,欲以冯夫人配食下邳;陈公达议:以“贵人虽是先所幸,尸体秽污,不宜配至尊。”乃以窦太后配食。[类聚三十五] 蒋子文汉末为秣陵尉,自谓骨青,死当为神。[御览三百七十五] 胡母班为太山府君赍书,请河伯贻其青丝履,甚精巧也。[御览六百九十七] 袁本初时有神出河东,号度索君,人共立庙。兖州苏氏母病往祷,见一人,着白布,单衣高冠。冠似鱼头,谓度索君曰:“昔临庐山下共食白李,未久已三千年。日月易得,使人怅然!”去后,度索君曰:“此南海君也。”[齐民要术十初学记二十八类聚八十六御览八百八十二又九百六十八 类林杂说十五] 华歆[御览引作子鱼]为诸生时尝宿人门外。主人妇夜产,有顷,两吏诣门,便辟易却,相谓曰:“公在此!”踌躇良久,一吏曰:“籍当定,奈何得住!”乃前歆拜,相将入。出并行,共语曰:“当与几岁?”一人曰:“当三岁。”天明,歆去。后欲验其事,至三岁,故往问儿消息,果已死。歆乃自知当为公,[御览引作子鱼喜曰我固当公]后果为太尉。[魏志华歆传注御览三百六十一又四百六十七引有末句] 蒋济为领军,其妻梦见亡儿涕泣曰:“死生异路!我生时为卿相子孙,今在地下为泰山伍伯;憔悴困辱,不可复言。今太庙西讴士孙阿今见召为泰山令,愿母为白侯属阿,令转我得乐处”言讫,母忽然惊寤。明日以白济,济曰:“梦为尔耳,不足怪也。”明日莫,复梦曰:“我来迎新君,止在庙下;未发之顷,暂得来归。新君明日日中当发,临发多事,不复得归。永辞于此。侯气强难感悟,故自诉于母。愿重启侯,何惜不一试验也。”遂道阿之形状,言甚备悉。天明,母重启侯曰:“昨又梦如此[六字依广记引补]虽云梦不足怪,此何太适适,亦何惜不一验之。”济乃遣人诣太庙下推问孙阿,果得之;形状证验,悉如儿言?济涕泣曰:“几负吾儿!”于是乃见孙阿,具语其事。阿不惧当死,而喜得为泰山令,惟恐济言不信也。曰:“若如节下言,阿之愿也。不知贤子欲得何职?”济曰:“随地下乐者与之。”阿曰:“辄当奉教!”乃厚赏之。言讫,遣还,济欲速知其验,从领军门至庙下,十步安一人,以传阿消息。辰时传阿心痛,巳时传阿剧,日中传阿亡。济泣曰:“虽哀吾儿之不幸,且喜亡者有知。”后月余。儿复来,语母曰:“已得转为录事矣。”[魏志蒋济传注广记二百七十六 案类林杂说六云蒋济字子通楚郡平阿人也魏文帝时为太尉济有子亡经十年其妻夜梦亡儿告之曰在地下属太山辛苦不可言今领军府南有孙阿者太山府君为录事欲为录事愿毋属孙阿使某得乐处其母惊觉涕泣告济济为人刚强初不信至明夜又梦儿还如前言复告济济召阿至乃述梦中嘱阿阿曰诺如之言地下与君方便经旬日阿病卒后数日其妻还梦见亡儿来曰某地下乃得孙阿太山录事力也魏时人事出列异传文多省略讹夺而与他书所引颇不同] 吴选曹令史长沙[二字御览引有]刘卓病荒,梦见一人,以白越单衫与之,言曰:“汝着衫污,火烧便洁也。”卓觉,果有衫在侧。污辄火浣之。[初学记二十六御览三百九十九] 吴时长沙邓卓为神,遣马邛[疑当作迎]之。见物在下,纷纷如雪。卓问持马者,曰:“此海上白鹤飞也。”一人便取鹤子数枚与卓。[敦煌石室所出唐人写本类书残卷] 大司马河内汤蕤[汤御览一引作陵一作阳]字圣卿,少时病疟,逃神社中。有人呼杜邸杜邸,圣卿应声曰:“诺!”起至户口,人曰:“取此书去。”得素书一卷,乃谴劾百鬼法也。[书钞八十七]所劾辄效,[御览五百三十二又七百四十三作乃差] 魏郡[二字御览引有]张奋者,家巨富。后暴衰,遂卖宅与黎阳程家。程入居,死病相继;转卖与邺人[御览引作荆民]何文。文日□,乃持刀上北堂中梁上坐。至二更,忽见一人,长丈余,高冠黄衣,升堂呼问:“细腰舍中何以有生人气也?”答曰:“无之。”须臾,有一高冠青衣者,次之,又有高冠白衣者,问答并如前。及将曙,文乃下堂中,如向法呼之。问曰:“黄衣者谁也?”曰:“金也!在堂西壁下。”“青衣者谁也?”曰:“钱也!在堂前井边五步。”“白衣者谁也?”曰:“银也,在墙东北角柱下。”“汝谁也?”曰:“我杵也!在灶下。”及晓,文按次掘之,得金银各五百斤,钱千余万。仍取杵焚之,宅遂清安。[广记四百御览七百六十二] 南阳宗[珠林引作宋]定伯,年少时,夜行逢鬼。问曰:“谁?”鬼曰:“鬼也。”鬼曰:“卿复谁?”定伯欺之,言:“我亦鬼也。”鬼问:“欲至何所?”答曰:[二句依珠林引补]“欲至宛市。鬼言:“我亦欲至宛市。”共行数里。鬼言:“步行大亟;可共迭相担也。”定伯曰:“大善。”[御览广记引并作定伯乃大喜]鬼便先担定伯数里。鬼言:“卿大重!将非鬼也?”[四字珠林引有]定伯言:“我新死,故重耳。”定伯因复担鬼,鬼略无重。如其再三。定伯复言:“我新死,不知鬼悉何所畏忌?”鬼曰:“唯不喜人唾。”于是共道遇水,定伯因命鬼先渡;听之了无声。定伯自渡,漕漼作声。鬼复言:“何以作声?”定伯曰:“新死不习渡水耳。勿怪!”行欲至宛市,定伯便担鬼至头上,急持之,鬼大呼,声咋咋,索下不复听之。径至宛市中,着地化为一羊。便卖之,恐其便化,乃唾之,得钱千五百,乃去。于时言:“定伯卖鬼,得钱千五百。”[御览八百八十四又三百八十七珠林六广记三百二十一] 北地傅尚书小女,尝拆荻作鼠,以狡狯放地。鼠忽能行,径入户眼土中。又拆荻更作,咒之云:“汝若为家怪者,当更行,不者不动。”放地,便复行如前。即掘限内觅,入地数尺,了无所见。后诸女相继丧亡。[广记三百六十] 昔番阳郡安乐县有人姓彭,世以捕射为业。儿随父入山,父忽蹶然倒地,乃变成白鹿。儿悲号追,鹿超然远逝,遂失所在。儿于是不捉弓终身。至孙复学射。忽得一白鹿,乃于鹿角间得道家七星符,并有其祖姓名年月分明。视之惋悔。乃烧去弧失。[御览八百八十八] 北海营陵有道人,能使人与死人相见。同郡人妇死已数年,闻而往见之曰:“愿令我一见死人,[御览引作亦]不恨。”遂教其见之,于是与妇人相见,言语悲喜,恩情如生。良久时乃闻鼓声悢悢,不能出户,掩门乃走;其裾为户所闭,掣绝而去。后岁余,此人死。家葬之,开见妇棺,盖下有衣裾。[文选江淹杂体诗注御览八百八十四] 陈留史均字威明,尝得病,临死,谓其母曰:“我得复生,埋我,杖竖我瘗上;若杖拔,出之。”及死,埋杖如其言。七日往视,杖果拔,即掘出之,便平复如故。[御览七百十] 济北弦超神女来游,车上有壶○青白琉璃五具。[御览七百六十一 案此嘉平中事见珠林五引搜神记] 有神王方平降陈节方家,以刀二口,一长五尺,一长五尺三寸,名泰山环,语 ✜✜✜✜✜✜✜✜✜✜✜✜✜✜✜✜未完待续>>>完整版请登录大玄妙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