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_name]续文献通考
[book_author]佚名
[book_date]清代
[book_copyright]玄之又玄 謂之大玄=學海無涯君是岸=書山絕頂吾为峰=大玄古籍書店獨家出版
[book_type]历史传记,典章,完结
[book_length]2742935
[book_dec]中国古代官修典章制度史专著。清乾隆时三通馆史臣奉敕编修。乾隆三十年(1767)完成初稿,乾隆四十七年(1782)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间定稿,有武英殿刊本,浙江书局复刻本,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十通》合刊本,本书为影印精装2册。本书为《文献通考》之续书,共250卷,分类大致与《文献通考》相同,仅在《郊社考》中分出《群祀考》,《宗庙考》中分出《群庙考》,总共为26考。本书系以王圻所编《续文献通考》为基础,加以扩大和充实而编成,记载宋宝庆元年(1225)至明崇祯十七年(1644)间史事。所收资料比较丰富,除采自正史外,还引用了诸家文集、史评、语录和说部的资料,对研究宋元明时期尤其是明代的经济、政治制度有较大的参考价值。与《续通典》和《续通志》相比,本书是修成最早也是修得较好和较有价值的一部。作为本书编修基础的王圻《续文献通考》,成书于明万历十四年(1586),仅万历年间刊行过,传世之本较少。王圻字元翰,上海人,嘉靖四十四年(1565)进士。其《续文献通考》共254卷,除与《文献通考》相同之24考外,新增了节义、谥法、六书、道统、氏族、书院6考,共分30考。记载南宋嘉定末年至明万历初史事,所收资料较多,明代资料尤多,有一定的史料价值。但资料缺乏细致的考证,分类也不够恰当,内容较杂乱,错误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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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_title]总目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续文献通考总目
田赋考【凡六卷】
卷一【至】卷六
钱币考【凡五卷】
卷七【至】卷十一
户口考【凡三卷】
卷十二【至】卷十四
职役考【凡三卷】
卷十五【至】卷十七
征榷考【凡七卷】
卷十八【至】卷二十四
市籴考【凡三卷】
卷二十五【至】卷二十七
土贡考【凡二卷】
卷二十八【至】卷二十九
国用考【凡四卷】
卷三十【至】卷三十三
选举考【凡十三卷】
卷三十四【至】卷四十六
学校考【凡四卷】
卷四十七【至】卷五十
职官考【凡十四卷】
卷五十一【至】卷六十四
郊社考【凡十二卷】
卷六十五【至】卷七十六
羣祀考【凡三卷】
卷七十七【至】卷七十九
宗庙考【凡五卷】
卷八十【至】卷八十四
羣庙考【凡二卷】
卷八十五【至】卷八十六
王礼考【凡十四卷】
卷八十七【至】卷一百
乐考【凡二十卷】
卷一百一【至】卷一百二十
兵考【凡十四卷】
卷一百二十一【至】卷一百三十四
刑考【凡六卷】
卷一百三十五【至】卷一百四十
经籍考【凡五十八卷】
卷一百四十一【至】卷一百九十八
帝系考【凡七卷】
卷一百九十九【至】卷二百五
封建考【凡四卷】
卷二百六【至】卷二百九
象纬考【凡六卷】
卷二百十【至】卷二百十五
物异考【凡十三卷】
卷二百十六【至】卷二百二十八
舆地考【凡八卷】
卷二百二十九【至】卷二百三十六
四裔考【凡十四卷】
卷二百三十七【至】卷二百五十止
【臣】等谨案
钦定续文献通考二百五十卷乾隆十二年奉敕撰马端临文献通考断自宋宁宗嘉定以前采摭浩博纲领宏该元以来未有纂述明王圻起而续之体例糅杂舛错丛生遂使数典之书变为兎园之策论者病焉然终明之世亦无能改修岂非以包括历朝委曲繁重难于蒐罗而条贯之哉我
皇上化洽观文道隆稽古
特命博徵旧籍综述斯编黜上海之野文补鄱阳之巨帙合宋辽金元明五朝事迹议论彚为是书大抵事迹先徵正史而参以说部杂编议论博取文集而佐以史评语録其采取王圻旧本者十分不及其一至於考证异同辨订疑似王书固为疎陋即马书亦略而未详兹皆本本元元各附案语一折衷于
圣裁典核精密纎悉不遗尤二书所不逮初议於马氏原目外增朔闰河渠氏族六书四门嗣奉
敕续修通志以天文略可该朔闰地理略原首河渠氏族六书更郑樵之旧部三通既一时并辑两笈即无庸复陈兹惟於郊社宗庙内析出羣祀羣庙广为二十六门此则仍马氏之旧例变通而匡正之者也乾隆五十四年正月恭校上
总纂官【臣】纪昀【臣】陆锡熊【臣】孙士毅
<史部,政书类,通制之属,钦定续文献通考,通考总目
[book_title]职名
三通馆总裁
经筵日讲起居注官大学士兼翰林院掌院学士【臣】嵇 璜经 筵 讲 官 吏 部 尚 书
【臣】刘 墉经筵讲官户部右侍郎兼管顺天府府尹事务
【臣】曹文埴
纂修兼总校官
日讲起居注官翰林院侍讲学士
【臣】曹仁虎
翰 林 院 侍 读
【臣】庄承籛詹 事 府 右 春 坊 右 赞 善【臣】陈昌齐
翰 林 院 编 修
【臣】祝德麟
武 英 殿 纂 修 翰 林 院编 修【臣】陈嗣龙
翰 林 院 编 修【臣】黄瀛元
翰 林 院 编 修【臣】翟 槐
翰 林 院 编 修【臣】吴锡麒纂修兼校对官
翰 林 院 编 修【臣】励守谦翰 林 院 编 修【臣】秦 泉翰 林 院 编 修【臣】周厚辕翰 林 院 编 修【臣】余 集翰 林 院 编修革职留 任【臣】汪 镛翰 林 院 编 修【臣】王春煦翰 林 院 编 修【臣】徐如澍翰 林 院 编 修【臣】何 循翰 林 院 编 修【臣】周 琼翰 林 院 检 讨【臣】饶庆捷翰 林 院 编 修【臣】蔡廷衡翰 林 院 编 修【臣】吴 璥翰 林 院 编 修【臣】冯敏昌翰 林 院 编 修【臣】程昌期
武 英殿纂修翰 林院 编 修【臣】陆伯焜翰 林 院 编 修【臣】甘立猷翰 林 院 编 修【臣】刘汝謩翰 林 院 编 修【臣】陈万青翰 林 院 编 修【臣】秦承业翰 林 院 编 修【臣】俞廷抡翰 林 院 编 修【臣】王 受翰 林 院 编 修【臣】卢?溥翰 林 院 编 修【臣】万承风翰 林 院 编 修【臣】旷楚贤翰 林 院 编 修【臣】邵 瑛
文 渊 阁检 阅内 阁 中书【臣】顾宗泰翰 林 院 庶 吉 士【臣】陈万全翰 林 院 庶 吉 士【臣】王锡奎翰 林 院 庶 吉 士【臣】温汝适翰 林 院 庶 吉 士【臣】崔景仪满纂修官
理 藩 院 主 事【臣】巴逹尔呼工 部 笔 帖 式【臣】龄 椿内 阁 中 书【臣】嵩 年候 补 笔 帖 式【臣】嵩 年提调官
内 阁 侍 读【臣】西精额
文渊阁校理 武英殿提调翰林院检讨【臣】彭元珫收掌官
刑 部 主 事【臣】伊 敏翰 林 院 笔 帖 式【臣】库蒙额
[book_title]凡例八则
钦定续文献通考凡例八则
一书契已来通史之着者唐杜佑作通典宋郑樵作通志司马光作通监通监详於理乱兴衰典志详於典章经制尚已马端临仿杜氏成规离析其门类增广其阙略撰文献通考为卷三百四十有八为门二十有四曰田赋曰钱币曰户口曰职役曰征榷曰市籴曰土贡曰国用曰选举曰学校曰职官曰郊社曰宗庙曰王礼曰乐曰兵曰刑曰经籍曰帝系曰封建曰象纬曰物异曰舆地曰四裔治天下之道不外理财用人王者富教既行人才既得则一代之文物声明犁然具举故其次第节目如此今奉
命续辑自宋宁宗以後讫明庄烈帝以前贯穿五朝条
分件系体例门目自当悉遵其旧
一马氏所着讫於宋之嘉定明臣王圻起而继作为续文献通考二百五十四卷门类颇多增扩然识解乖駮援引芜杂往往因类递推骈枝错出如河渠以作地险原非仅资灌溉经流通塞或可自立专门以附水利田之後则舛矣封建马氏不载异姓圻书於宋末泛及异姓外戚并李璮陈日照外国封爵且以魏了翁文天祥之空言续马书藩镇俱不免卖菜求益之诮若舆地考马氏以九州为纲原以郡县可迁山川不易故以禹蹟所统为准而上下沿泝之圻书专主明之郡县系辽金元故迹於其下则纲领倒置矣至於忠孝节义道统方外之属各史自有类传端临所谓无庸参稽互察为者增辑尤为冗赘其书夸多炫博诸如此类举无足取间有一二可从者亦采掇所不遗要无悖於马氏原例而已
一马考体局完整未易訾议而亦有踈略失当者如宗庙考私亲条以唐之章怀四庙与汉之悼戾定陶并列一则情笃本生一则礼隆储嫡虽彞典略似而尊卑较殊今於追尊追祔各庙外别析出太子庙列诸侯宗庙之前入羣庙考【说见下条】体例始协帝系考附载太皇太后皇太后上尊号册宝天子纳后册后册立皇太子皇太子纳妃公主受册公主下嫁各仪此五礼中之嘉礼也入之帝系门转为牵混当循王圻续考之例移入王礼又辽金事蹟实与宋代相终始当时南北分疆文献不足通考一书成於宋末元初咨访多所不逮故舆图沿革止详宋地辽乐八部仅存踏鎚今诸史粲然具备蒐讨会通可以弥缝其阙较原书益精审焉
一本馆前进
皇朝文献通考稿本仰蒙
圣明指示以端临宗庙考附入历代帝王及臣下家庙於体例未安当别立羣庙门馆【臣】既遵
旨析编复推绎
圣意以郊社考於郊坛大祀後附以八蜡五祀各小门其义例亦未为尽善因析出高禖八蜡五祀先农先蚕及襍祠淫祠别为羣祀考庶典有专崇礼无旁溷今五朝郊社宗庙亦依此类编以归画一
一马氏作钱币考以铜适用而通行原以钱为主有宋中叶始有交子会子嘉定以後复有川引湖会之法然钞法启於金源至元专用钞而钱几废明初钞法虽坏而使用则犹与钱并行今纂述各朝钱币自金以下先钞而後钱以时尚为变通不必从马书次第至象纬考祗言占验不详推步日月薄食星辰凌犯往来皆可推算而得所谓苟求其故千岁之日至可坐而致也较之占验实信而有徵故言天文者必以推步而後精言人事者亦以推步而加警今续考不废占验之说更详推步之法庶相为表里云
一历代设官有因有创或名同而实异或职是而称殊如辽之官号多以国语裕越视三公多罗伦穆腾视礼部伊勒希巴视刑部金之光禄寺寄宣徽院元之都护府即大理寺明革中书省而殿阁大学士其後遂为宰辅之职他若给事中自唐以来主封駮金为内侍寄禄之官则有合於汉少府将作二监元则互易其掌若此之类因流溯源无不可详其沿革今仍仿马氏列目而以各朝建置分属於下其增省异同或别类胪陈【如元明之太医院明之上林苑无可附属则增立其条】或因文移隶【如殿中监卫尉卿之职已分缀各条则节省其目】各详加案语使之灿若列眉至宦竖执役宫廷原不得?溷班联妄假名器谨遵前奉续通典
圣谕存内侍省官称以明其职使而於品秩中阶衔则
槩从删汰
一马氏以文献名书经史百家为文名臣奏议及先儒评赞为献盖谓杞宋足徵郯聃有藉然端临生南宋播迁之末又未窥金匮石室之藏见闻终为浅狭我
朝右文稽古
皇上敕儒臣采辑永乐大典并访求遗佚彚为四库全书琼笈琅函无美不备以辽金元而论则正史外如契丹国志金国志元典章诸书均资采録明则集礼会典而外一代之实録具存礼乐刑政诏谕疏奏无不可按岁而稽简编之完富亘古未有今以四库总目校核端临经籍考宋代之书其未及着録者尚多既为一一补辑而叙述四朝以来或删并旧目或更易新名有稍变马氏原例者一以四库全书为准其散亡者则不録
一自宋以後诸家经解史评奏稿文集不乏体要之辞足禆考证之助我
皇上御批通监辑览议论正大洞烛古今迥非墨守诸儒所能闚见毫末允足垂万世之法戒今各门中有关涉
圣论者敬谨节録以昭
彞训而警瞶聋辽金元三史人地官名作史者未谙音
译妄肆诋諆今各名业邀
钦定更正续考悉遵照改书仍於卷尾备载旧名以便寻绎至王圻所书庙号年号漏躐百出兹就各卷中年号之初见者冠以某宗字様余即不书庙号以省繁复【续通典续通志仿此】
[book_title]卷一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一
田赋考
【臣】等谨按宋马端临作文献通考田赋考载唐虞以来至宋宁宗历代田赋之制而附以水利田屯田官田凡七卷明王圻作续考於马氏原目外复增入黄河三卷太湖三江一卷河渠三卷夫河渎江湖本以作地险通漕输为大虽实有资於灌溉而美利之在天下非持田赋已也王氏以其有关於田赋遂别增名目凡经流之境通塞之故一切阑入按之体例殊为未安今谨依马氏旧式自宋宁宗以後逮於有明详稽史籍辑为续文献通考田赋考六卷王氏所增各卷有与田赋相涉者则摘载水利目内其余概行删去以归简当云历代田赋之制
宋宁宗嘉定二年三月禁两淮官吏私买民田
七月命两淮转运司给诸州民麦种十月命两淮转运司给诸路民稻种
先是孝宗乾道七年十月司马汲请劝民种麦为来春计於是诏江东西湖南北淮东西路帅漕官为借种并谕大姓借贷依赈济格推赏仍上已种顷亩议赏罚淳熙六年十一月臣僚奏比令诸路帅漕督守令劝谕种麦岁上所增顷亩然土有宜否湖南一路唯衡永等数郡宜麦余皆文具望止谕民以时播种免其岁上增种之数庶得劝课之实七年复诏两浙江淮湖南京西路帅漕臣督守令劝民种麦务要增广自是每岁如之八年十一月辅臣奏田世雄言民有麦田虽垦无种若贷与贫民犹可种春麦臣僚亦言江浙旱田虽已耕亦无麦种於是诏诸路帅漕常平司以常平麦贷之至是复有是诏
四年四月以吴曦没官田租代除关外四州旱伤秋税时袁甫知衢州西安龙游常山三邑积窘预借甫为代输三万五千缗蠲放四万七千缗黄畴若知庐陵县州常以六月督畸零税畴若念民方艰食取任内县用钱为民代输两年後知成都府为民代输六年布估钱计二十万二千四百缗又别立库储二十五万三千缗期於异日接续代输至理宗端平初赵以夫知漳州时丁米钱久为漳泉兴化民患以夫请以废寺租为民代输诏可其奏福建转运判官袁甫并捐三郡岁解本司钱二万七千贯助之嘉熙三年杜范知宁国府始至仓库多空未几米余十万斛钱亦数万悉以代输下户粮宝佑中吴潜判庆元府以积钱百四十七万三千八百有奇代民输帛前後所蠲五百四十九万一千七百有奇姚希得知庆元府蠲米一万二千石旧逋一百万官库余羡悉以代民输度宗时常楙知广德军故事郡守秋苗例可得米千石楙以代属县大农纲欠
五年十二月诏蠲州县横增税额
至六年刘甲权四川制置司以前宣抚副使安丙增多田税命属吏讨论一府岁减至百六十万缗米麦万七千石七年八月又诏罢关外四州所增方田税理宗端平元年三月臣僚奏乞令户部戒饬诸路漕臣详具州县二税租额毋令失?其有籍於安边所及拨赐寺观蠲免者毋得创立名色均敷仍令改正定额上之台省从之淳佑初王遂奏罢坍塌逃亡田税三年诏蠲高邮民耕荒田租
八年六月命两浙两淮江东西等路有耕种失时者并令杂种
左司谏黄序奏雨泽愆期地多荒白知余杭县赵师恕请劝民杂种麻粟豆麦之属盖种稻则费少利多收成之日田主欲分官课责输则非徒无益若使之从便杂种多寡皆为已有则不劝而勤民可无饥望下两浙两淮江东西等路凡有耕种失时者并令杂种主毋失其地利官毋取其秋苖庶几农民得以续食官免振救之费从之
十年婺州举行经界
初八年赵?夫知婺州尝行经界整有伦绪而?夫报罢士民相率请於朝乃命赵师岩继之至是魏豹文代师岩为守行之益力於是向之上户析为贫下之户实田隐为逃絶之田者粲然可考凡结甲册户产簿丁口簿鱼鳞图类姓簿二十三万九千有奇创库匮以藏之历三年而後上其事於朝
青田县主簿陈耆卿奏曰经界良法也经界法坏则所信者簿书耳并簿书而不足信则何所取信哉有田则有赋役田有多寡则赋役有重轻今之世乃有田愈多而赋役愈轻有无田而赋役反重者税之厚薄当视其物力物力之高下当视其产今田之顷亩初不见於簿而物力之贯陌独载於簿若是则其源既失矣过割用物力簿起催用二税簿二者相关而今初不相知岁遇攅造不过以往年陈籍转抄而已升降出没既莫得详乡胥里豪始得株连奸伪为牢不可破之计故有一户而化为数十户者有本无寸产而为富室承抱立户者有虚为名籍以避科敛稍久而成乾没者但见逃絶之家日多租税之额日减上下叹愁莫知其弊之所自邑令之有意者思欲厘正之细民吐气而大姓则忿然不怿矣三岁一推排此常式也今或至十年而不讲矣乞下诸路戒饬所在官吏申严推排之法其出入规避者重寘宪典每岁攅造必选一邑佐之清强者躬督其事既成则并旧籍上之郡郡复委僚属研覆之有诉不平或得其实官吏俱从收坐庶几赋役均一牒讼稀简吏称职而民安业诚非小补也
十六年八月诏州县经界毋增绍兴税额
先是高宗绍兴十二年命两浙转运副使李椿年措置经界要在均平不增税额至三十年初令纯州平江民实田输税亩输米二升四合至是乃命毋增绍兴旧额
十七年闰八月申严两浙诸州输苖过取之禁
至理宗宝庆元年七月又诏诸路州军受纳苖米不许过数增入多量斛面令转运司觉察时曹叔远知袁州减秋苗斛面米七千四百余斛绍定四年九月右正言何琮奏戒饬州县已蠲阁租赋不许科督苖米不许增量监司察其违戾许民越诉甚者以赃私论必罚无赦从之端平四年八月嘉熙二年十二月景定三年七月并诏申其禁
是年罢泉州包纳上供银
泉州旧为台信建昌邵武包纳上供银大为民病知州宋钧奏乞各从初赋从之
陈耆卿代上殿劄子曰粟帛者民之所有也钱者民之所无也民各输粟与帛而官俾之输钱固已非矣至有名曰上供银钱而其祸酷於二税者闽之郡八其最甚曰泉土薄濒海民多艰食永春德化安溪三邑介处穷谷正赋窘无以办况其他乎稽诸故常每岁台信建昌邵武四郡总纳上供银两一万五千六百盖为本州衣缣之助蠲半之後惟广信仅仅取足二郡则否自乾道至开禧已积逋十五万疋为钱七十五万缗前此守臣虽闻於朝然止及三年逋欠之弊未及本州科敛之弊也祖例产钱一缗以上合输银钱无官民之分也其後祝圣道塲及逃絶户得免其後一命以上咸得免又其後士凡荐於天府而籍於太学者咸得免免者愈衆则科者愈寡於是以官户士户合科之赋尽并於贫弱之家赀不满百例行科配厥价微踊每两科至二千八百正钱之外有头子钱有带钞发纳钱有纲脚暗脚等钱民无所措则有沦落奔遁咨怨呼号而已夫三州之民民也泉民亦民也彼不之输而此代受其害何忍乎开禧初有旨严趣逐郡照元定色目应副矣而积压如旧今请以三州银额拨囘俾之认纳而本州衣缣自行措置纵未能然亦当为七邑下户痛絶前扰而均之有品秩者之家赀不满贯而科及额外者必罚无赦则远民可以息肩矣
理宗绍定二年诏民间二税合输本色不许抑令折纳倍数取赢令台谏监司觉察
先是实庆元年十一月干办诸司粮料院赵彦覃进对奏州县折色病民帝曰纎悉如此殊失爱民之意宜速处之三年四月赵至道奏郡县之官不许势要合纳官物凡势要之家不输户内常赋守倅增数解发倍偿折纳分差巡尉下乡催扰并论以违制豪户不即改正隐寄之产为人首告如条科制从之至是乃令台谏监司觉察至端平元年三月诏户部下诸路州县凡二税折科令官民户一体施行淳佑四年四月诏两浙漕司下属部郡邑今年夏税折帛之半令民以楮币准钱供输又以谢奕化折纳苖米价太重戒饬之仍贷义仓充军费以免科籴度宗咸淳三年九月诏郡县折收民田租厚直取赢者论罪五年八月复申其禁七年八月检正权侍郎刘良贵乞申饬州县寛折纳之令令户部遍牒诸路州军遵行
诏州县催科必遵常制县令非才择佐官可任者委之仍不许差官复寄居权摄
时臣僚请诏诸路漕司严察属县丞簿依时过割二税从实销注版籍违者按劾故有是诏至三年六月臣僚又奏乞戒饬郡守痛革税赋之弊从之至咸淳七年八月陈正请厘正催科之害弓手下乡之扰亦命依行
端平三年正月诏劝农桑
自孝宗乾道元年正月都省言淮民复业宜先劝课农桑令丞植桑三万株至六万株守倅部内植二十万株以上并论赏至是复有是诏
嘉熙二年三月诏四川帅臣招集流民复业给种与牛至淳佑二年九月敕曰四川累经兵火百姓弃业避难官以其旷土权耕屯以给军食及民归业占据不还自今凡民有契劵明析者所在州县屯官随即归还其有违戾许民越诉重罪之
淳佑五年三月诏戒吏预借抑配重催取赢
诏曰时方多事念未能蠲租减赋而吏之不良乃肆贪虐或有前期预借或抑配重催斛面取赢或厚价抑纳朘毒吾民朕深悯焉其令监司常加觉察务苏疾苦而销愁叹倘隐而不闻必罚无赦
监察御史陈求鲁奏曰本朝仁政有余而王制未备今之两税本大历之弊法也常赋之入尚为病民况预借乎预借一岁未巳也至於再至於三至於四五窃闻之州县有借淳佑十四年者矣以百亩之家计之罄其永业岂足支数年之借乎操纵出於权宜官吏得以簸弄上下为奸公私俱困臣谓今日救弊之策其端有四宜采夏侯太初并省州郡之义俾县令得以直达於朝廷用宋元嘉六年为断之法俾县令得以究心於抚字法艺祖出朝绅为令之典以重其权遵光武擢卓茂为三公之意以激其气然後为之正其经界明其版籍约其妄费裁其横敛则预借可革民瘼有瘳矣【臣】等谨按预借最为民害虽诏蠲民赋而惠归吏胥以民已先期输纳也嘉熙中仿汉制以今年减明年田租其法甚善然借至三四年虽先蠲一年何益哉
六年殿中侍御史谢方叔言豪强兼并之患请限民田从之
方叔言国朝驻跸钱塘百有二十余年矣外之境土日荒内之生齿日繁权势之家日盛兼并之习日滋百姓日贫经制日坏上下煎迫识者惧焉夫百万生灵生养之具皆本於谷粟而谷粟之产皆出於田今百姓膏腴皆归贵势之家租米有及百万石者小民百亩之田频年差充保役官吏诛求百端不得已则献其产於巨室以规免役小民田日减而保役不休大家田日增而保役不及以此兼并寖盛民无以遂其生谏官尝以限田为说朝廷付之悠悠乞谕二三大臣摭臣寮论奏行之使经制以定兼并以塞天下幸甚
九年正月诏两淮荆湖沿江旷土军民从便耕种秋成日官司不得分收制帅严劝谕觉察
宋自南渡後两淮荆湖类多旷土高宗绍兴二十年四月置力田科募民耕两淮田二十六年四月通判安丰军王时升言淮南土皆膏腴而地未尽辟民不加多者缘豪强虚占良田而无徧耕之力流民襁负至而无开耕之地也请无荒闲田许人剗佃户部议以二年未垦者即如所请京西路如之十月用御史中丞汤鹏举言授离军添差之人江淮湖南方田人一顷为世业所在郡以一岁奉充牛种费仍免税租十年丁役二十年孝宗乾道四年诏楚州给归正人田及牛具种粮钱五万缗时知鄂州李椿奏荒田请佃者开垦未几便起毛税度田追呼不任其扰旋即逃去今欲召人请射免租三年三年之後为世业三分为率输苗一分更三年增一分又三年全输归业者别以荒田给之七年六月诏两淮垦田毋创增税赋九年淮南安抚使王之奇奏增定力田赏格募人开垦荒田给官告绫纸以备书填及官会十万缗充农具等用以种粮不足又诏淮东总领所借给稻三万石淳熙五年诏湖北佃户开垦荒田止输旧税若包占顷亩未悉开耕诏下之日期以二年不能徧耕者拘作营田其增税剗田之令勿行九年着作郎袁枢奏两淮民占田不知其数二税既免止输谷帛之课力不能垦则废为荒地他人请佃则以疆界为词官无稽考是以野不加辟户不加多而郡县之计益窘望诏州县画疆立劵占田多而输课少者随亩增之至是乃命从便耕种
十一年命信常饶州嘉兴府举行经界
宝佑二年十二月行自实法
殿中侍御史吴燧言州县财赋版籍不明近行经界既已中辍欲令州郡下属县排定保甲行自实法诏先令两浙江东湖南州军行之次年帝问自实法施行何如丞相谢方叔等奏自实即经界遗意惟当检制吏奸寛其限期行以不扰而已转运副使高斯得曰按史记秦始皇三十一年令民自实田主上临御适三十一年而异日书之史册自实之名正与秦同方叔大愧即为之罢
六年五月劝民耕广西荒田复其租
广南制置大使李曾伯言广西多荒田民惧增赋不耕乞许耕者复三年租後两年减其租之半守令劝垦辟多者赏之诏可
景定五年行经界推排法
始行於平江绍兴及湖南路遂命诸路漕帅皆施行焉至度宗咸淳六年八月以郡县行推排法虚加寡弱户田租害民为甚令各路监司询访急除其弊八年六月台臣言江西推排结局已久旧设都官团长等虚名尚在占恡常役为害无穷诏罢之
【臣】等谨按宋史贾似道传似道既行公田又行推排法於是江南之地尺寸皆有税而民力竭矣推排之法纪志不详时监察御史赵顺孙奏言自实者责之人户则散漫而难集推排者委之乡都则径捷而易行所以朱熹主经界而辟自实是推排即前此经界法也而司农卿季镛奏则言经界之法必多差官吏必悉集都保必徧走阡陌必尽量步亩必审定等色必细折计算奸弊转生久不讫事若推排之法则不过以县统都以都统保选任才略公平者厘正田税载之图册使民有定产产有定税税有定籍而已是推排又与经界不同二说互异大约时方急财赋故屡变其法以为箕敛之实其实扰民生事不特无益於民亦且无益於国其弊正与公田等耳
辽太祖时分北达宁额为二部程以树艺诸部效之初皇祖伊德实为大德哷勒府额尔奇木喜稼穑善畜牧相地利以教民耕仲父苏哷为裕悦饬国人树桑麻习组织及帝平诸弟之乱弭兵轻赋专意农事以户口滋繁纠察疎远乃分二部治之
太宗会同元年三月将东幸三克言农务方兴请减辎重促还期从之
二年闰七月罢南北府上供及宰相节度诸赋役非旧制者
十月以乌尔古部水草丰美命谔尔昆锡林居之益以海勒水之善地为农田
三年八月诏以辖哩河胪朐河近地赐南院鄂津图噜伊逊巴勒北院乌纳哈喇三锡林人耕种
十一月诏有司教民播种纺绩
九月七月诏徵诸道兵戒敢有伤禾稼者以军法论圣宗统和六年徙吉避寨居民三百户於檀顺蓟三州择沃壤给牛种
时帝尝过藁城见伊实阿尔威部下妇人达年等黍过熟未获遣人助刈太师韩德让言兵後逋民弃业禾稼栖亩宜募民获之以半给获者政事令室昉亦言山西诸州给军兴民力凋敝田谷多躏於边兵请复今年租
八月以旱饥诏三司旧以税钱折粟估价不实增以利民
从大同军节度使耶律穆济请也又穆济为开远军节度使故事州民岁输税斗粟折钱五穆济表请折钱六部民便之
七年二月云州租赋请止输本道从之
三月禁刍牧伤禾稼
十五年十一月复诏禁诸军官非时畋牧妨农
六月诏燕乐密云二县荒地许民耕种免赋役十年至十三年六月诏许昌平怀柔等县诸人请业荒地十五年二月诏丕勒部旷地令民耕种三月募民耕滦州荒地免其租赋十年
八年五月诏括民田
九年正月罢之十三年六月诏减前岁括田租赋
十年八月观稼仍遣使分閲苖稼
至十二年七月甲寅遣使视诸道禾稼戊辰观获又兴宗重熙二年八月遣使閲诸路禾稼
十二年十月定均税法
十三年正月增泰州遂城等县赋诏诸道劝农
至十五年正月又诏诸道劝民种树太平八年正月又诏州县长吏劝农
十四年十二月以南京道新定税法太重减之
开泰元年诏田园芜废者给牛种以助之
兴宗重熙二年通检民田
诏曰朕於早岁习知稼穑力办者广务耕耘罕闻输纳家食者全亏种植多至流亡宜通检括普为均平时马人望为南京三司度支判官检括未两旬而毕同知留守萧保先怪而问之人望曰民产若括之无遗他日必长厚敛之弊大率十得六七足矣保先谢曰公虑远吾不及也
道宗清寜二年七月遣使分道平赋税劝农桑
太康六年十二月减民赋
时西北雨谷三十里春州斗粟六钱马人望迁中京度支使视事半岁积粟十五万斛辽之农谷至是为盛
十年二月禁南京民决水种粳稻
至咸雍四年三月诏南京除军行地余皆得种稻大安四年五月禁挟私引水犯田
辽史食货志曰辽自太祖任韩延徽始制国用太宗籍五京户口以定赋税圣宗以後沿边各置屯田易田积谷以给军粮在官斛粟不得擅贷在屯者力耕公田不输税赋此公田之制也余民应募或治闲田或治私田则计亩出粟以赋公上募民耕滦河旷地十年始租此在官闲田制也又诏山前後未纳税户并於密云燕乐两县占田置业入税此私田制也各部大臣从征俘掠人户自置郛郭为头下军州凡市井之赋各归头下惟酒税赴纳上京此分头下军州赋为二等也辽地半沙碛三时多寒春秋耕获及其时黍稌高下因其地盖不得与中土同矣然自初年农谷充羡赈饥恤难用不少靳旁及邻国沛然有余此无他劝课得人规措有法故也
【臣】等谨按辽史文简略农田租赋所纪寥寥故官田水利田事俱不及详焉然观统和免赋十年之诏太康南京决水之禁则知当时官地除屯军外大概与民共之而堤防水道严决引亦以慎蓄泄也因载述止一二事遂不复别为类云
金租税法官地输租私田输税
租之制不传大率分田之等为九而差次之夏税亩取三合秋税亩取五升又纳秸一束束十有五斤夏税六月止八月秋税十月止十二月为初中末三限州三百里外纾其期一月章宗泰和五年以十月民获未毕不可遽令纳税改秋税限十一月为初中都西京北京上京辽东临潢陕西地寒稼穑迟熟夏税限以七月为初凡输送粟麦三百里外石减五升以上每三百里逓减五升粟折秸百称者百里内减三称二百里减五称不及三百里减八称三百里及输本色藁草各减十称墓田学田租税皆免诸路雨雪及禾稼收获之数月以健步申户部
凡请射荒地者以最下第五等减半定租八年始徵之作已业者以第七等减半为税七年始徵之自首冒比邻地者输官租三分之二佃黄河退滩者次年纳租至泰和八年八月户部尚书高汝砺言旧制人户请佃荒地寛以徵纳之年小民不为久计至纳租之时多巧为避匿或请告退盖由元限太远请佃之初无人保识故耳今复佃者可免三年作已业者免一年自首冒佃并请退滩地并令当年输租以邻首保识为常制
【臣】等谨按金之官田租制虽不传以泰和元年学田之数考之生员给民佃官田六十亩岁支粟三十石则亩徵五斗矣虽地之高下肥瘠不同租宜有别然视民田五升三合草一束之数必倍蓰过之是亦官田租重之一徵也
太祖收国二年五月诏东京州县及南路降者除辽法省税赋
天辅七年正月诏诸州部族归附日浅民心未宁今农事将兴可分谕典兵之官无纵军士动扰人民以废农业
太宗天会元年勅有司轻徭赋劝稼穑
至四年十二月诏曰朕惟国家四境虽远而兵革未息田野虽广而畎亩未辟百工略备而禄秩未均方贡仅修而宾馆未赡是皆出於民力苟不务本业而抑游手欲上下皆足其可得乎其令所在长吏敦劝农功
三年十月定牛具税一耒赋粟一石每穆昆别为一廪贮之
牛具税即牛头税明安穆昆女直户所输之税也其制每耒牛三头为一具限民口二十五受田四顷四亩有奇岁输粟不过一石官民占田无过四十具时以岁稔官无储积无以备饥馑故有是诏至四年九月诏内地诸路每牛一具赋粟五斗为定制世宗大定元年诏诸明安不经迁移者徵牛具税粟就命穆昆监其仓亏损则坐之十二年尚书省奏唐古部民旧同明安穆昆定税其後改同州县履亩立税颇以为重命从旧制
九年五月遣使诸路劝农
至海陵贞元四年正月言者请遣官劝农至秋成考其绩以甄赏宰臣言民恃农以生初不待劝但寛其力勿夺其时而已遣官不过督州县计顷亩严期会吏卒因为奸利是乃妨农何名为劝遂不遣
世宗大定三年三月诏户部侍郎魏子平等九人分诣诸路明安穆昆劝农
其後五年十二月以京畿两明安民户不自耕垦及伐桑枣为薪鬻之命大兴少尹完顔让巡察九年四月遣翰林修撰富察乌古监察御史完顔和硕分诣河北西路大名河南山东等路劝明安穆昆农十三年勅有司每岁遣官劝明安穆昆农事恐有烦扰自今止令各管职官劝督弛慢者举劾以闻二十一年正月帝谓宰臣曰山东大名等路明安穆昆之民骄纵不亲稼穑不令家人农作尽令汉人佃莳取租而已富家尽服纨绮酒食游宴贫者争慕效之欲望家给人足难矣近已禁买奴婢约其吉凶之礼更当委官閲实户数计口授地必令自耕力不赡者方许佃於人仍禁其农时饮酒六月谕明安穆昆人惰农饮酒者劝农穆昆及本管明安穆昆并都管各以等第科罪收获数多者亦以等第迁赏二十二年以附都明安户不自种悉租与民有一家百口陇无一苖者从大兴少尹王翛所奏不种者杖六十穆昆四十受租百姓无罪二十五年五月遣使临潢泰州劝农至章宗明昌四年正月遣户部侍郎李献可等分路劝农事五年正月尚书省言遣官劝农之扰命提刑司禁止之
五年十一月立诸路通检地土等第税法
先是二年五月有言以用度不足奏预借河北东西路中都租税帝以国用虽乏民力尤艰不允至是立通检法帝又问参知政事魏子平曰古者税什一而民足今百一而民不足何也子平对曰什一取其公田之入今无公田而税其私田为法不同古有一易再易之田中田一年荒而不种下田二年荒而不种今乃一切与上田均税之此民所以困也
至宣宗时平章政事珠格高琪又欲从言事者岁閲民田徵租参知政事高汝砺言国朝自大定通检後十年一推物力惟其贵简静而重劳民耳今言者请如河北岁括实种之田计数徵敛即是常时通检毋乃骇人视听使之不安乎且河南河北事体不同河北累经刼掠户口亡匿田畴荒废差调难依原额故为此权宜之计盖军储不加多且地少易见也河南自车驾巡幸以来百姓辏集凡有闲田及逃户所弃耕垦殆徧各承原户输租其所徵敛皆准通推之额虽军马益多未尝缺悞讵宜一槩动扰若恐豪右蔽匿而逋征赋则有司检括亦岂尽实但严立赏罚许其自首及听人吿捕犯者以盗军储坐之地付告者自足使人知惧而赋悉入官何必为是纷纷也抑又有大不可者三如每岁检括则夏田春量秋田夏量中间杂种亦且随时量之一岁中略无休息民将厌避耕种失时或止耕膏腴而弃其余则所收仍旧而所输益少一不可也检括之时县官不能家至户到里胥得以暗通货赂上下其手虚为文具转失其真二不可也民田与军田犬牙相错彼或隂结军人以相冒乱而朝廷止凭有司之籍倘或临时少於元额则资储阙误必矣三不可也夫朝廷举事务在必行既行而复中止焉岂善计哉议遂寝
六年五月诏将幸银山诸扈从军士赐钱五百贯有损苖稼者并偿之
又八年七月秋猎谕点检司曰沿路禾稼甚佳扈从人少有蹂践则当汝罪二十五年六月猎近山见田壠不治命笞田者
十三年十月勅州县官不尽力督赋致逋悬者止其俸俟徵足然後给之
二十年三月以户部尚书曹望之言减鄜延及河东南路税五十二万余石增河北西路税八万八千石诏诸税非关边要地者除当储数外听民从便折纳旧制夏秋税纳麦粟草三色户部以各处所须之物不一令以诸所用物折纳至大定二十九年上封事者言其不可户部谓如此则诸路所须之物要当和市转扰民矣遂命太府监应折纳之物令所属计置而罢他应折纳者
二十三年七月命推排上京诸路牛具数
先是二十年定功授世袭穆昆许以亲族从行当给以地者除牛九具以下全给十具以上四十具以下者则於官豪之家量拨地六具与之二十一年帝谓宰臣曰前时一岁所收可支三年比闻今岁山西丰稔所获可支三年此间地一岁所获不能支半岁而又牛头岁粟每牛一头止令各输三斗又多逋悬此皆逓互隐匿所致当令尽实输之至是年有司奏其事帝谓左丞完顔襄曰卿家旧止七具今定为四十具始令卿等议此而卿皆不欲盖各顾其私尔是後限民口二十五算牛一具至是月尚书省复奏其事帝虑版籍岁久贫富不同明安穆昆又皆年少不练时事一旦军兴按籍徵之必有不均之患乃令验实推排閲其户口畜牧之数以上京二十二路来上至八月尚书省奏推排定明安穆昆田亩牛具之数明安二百二穆昆千八百七十八田一百六十九万三百八十顷有奇牛具三十八万四千七百七十一在都宗室将军司田三千六百八十三顷七十五亩有奇牛具三百四达喇唐古二部五乣田四万六千二十四顷一十七亩牛具五千六十六
二十九年七月【时章宗已即位】减民地税十之一河东南北路十之二下田十之三
尚书省奏两路田多峻阪硗瘠者往往再岁一易若不以地等级蠲除则有不均遂勅以赦书特免一分外中田复减一分下田减二分至明昌元年四月上封事者乞薄民之租税恐仓廪积久腐败省臣奏曰臣等议大定十八年户部尚书曹望之奏河东及鄜延两路税颇重遂减五十二万余石去年赦十之一而河东瘠地又减之今岁入度支所余无几万一有水旱之灾既蠲其所入复出粟以赈之非有备不可若复欲减何以待之如虑腐败令诸路以时曝晾毋令致坏违者问如律制可四年十月谕尚书省曰海壖石城等县地瘠民困所种惟黍稗而已及赋於官必易粟输之或令止输所产或依河东路减税定议以闻
【臣】等谨按明昌元年事志作大定二十九年据省臣奏云去年赦十之一赦在二十九年则乞薄税事在改元後无疑志误也
章宗明昌元年六月诏劝谕民户栽桑果
金制凡桑枣民户以多植为勤少者必植其地十之三明安穆昆户少者必课种其地十之一除枯补新使之不缺至是尚书省奏近制以明安穆昆户不务栽植桑果已令每十亩须栽一亩今乞再下各路提刑及所属州县劝谕民户如有不栽及栽不及十之三者并以事怠惰轻重罪科之诏可至五年谕尚书省辽东等路女直汉儿百姓并令量力为蚕桑泰和元年六月用尚书省言申明旧制明安穆昆户每田四十亩树桑一亩毁树木者有禁鬻地土者有刑
二年二月勅自今民有诉水旱灾伤者即委官按视其实申所属州府移报提刑司同所属检毕始令翻耕四年五月谕左司徧谕诸路令月具雨泽田禾分数以闻
泰和二年六月复谕尚书省诸路禾稼及雨多寡令州县以闻
五年二月定长吏劝农殿最
能劝农田者每年穆昆赏银绢十两疋明安倍之县官於本等陞五人三年不怠者明安穆昆迁一官县官陞一等田荒及十之一者笞三十分数加至徒一年三年皆荒者明安穆昆追一官县官以陞等法降之为永格承安二年十二月遣户部侍郎上官瑜体究西京逃亡劝率沿边军民耕种郎中李敬义规措临潢农务泰和元年六月用尚书省言明安穆昆户田多污莱人户阙乏并坐所临长吏按察司以时劝督有故慢者量决罚之
六年正月罢陕西括地
又陕西提刑司言本路户民安水磨油袱所占步数在私地有税官地则有租若更输水利钱银是重并也乞除之省臣奏水利钱银以辅本路之用未可除宜视实占地数除租命他路视此为法
承安元年四月初行区田法
区田之法见嵇康养生论历代未有用者明昌三年三月宰执论其法於帝前帝曰所言甚善但恐农民不达此法如可行当徧谕之四年四月上复与宰执言参知政事胥持国曰今日方之大定间户口既多费用亦厚若区种之法行良多利益今已令试种於城南之地委官监督民见收成之利当不率而自效矣参知政事瓜尔佳衡以为若有其利古已行矣且用功多而所种少恐废陇亩田功帝曰姑试行之五年正月遂?谕农民使区种从陈言人武陟高翌所上法验人丁地土多少定数令农田百亩以上如濒河易得水之地须区种三十余亩多种者听无水之地则从民便仍委各千户穆昆县官依法劝率至是令男年十五以上六十以下有土田者丁种一亩丁多者五亩止五月观稼於近郊因閲区田次年二月九路提刑焉百禄奏地肥瘠不同乞不限亩数制可泰和四年九月尚书省奏区田之法本欲利民或天旱始用之仓卒施功未必有益且五方地肥瘠不同使皆可以区种农民见利自当勉以效之不然督责虽严亦徒劳耳遂勅所在长官及按察司随宜劝谕亦竟不能行
徐光启农政全书曰旧说区田地一亩濶一十五步每步五尺计七十五尺每行占地一尺五寸该分五十行长一十六步计八十尺该分五十三行长濶相接通二千六百五十区空一行种一行又於所种行内隔一区种一区除隔空外可种六百六十二区每区深一尺用熟粪一升与区土相和布谷均覆以手按实令土种相着苖出看稀稠存留锄不厌烦旱则浇灌结子时锄土深壅其根以防大风揺摆古人依此布种每区收谷一斗每亩可收六十石今人学种可减半计虽山陵倾阪及田邱城上皆可为之
【臣】等谨按区田虽传之自古然非可立为常制设果可行安有收十倍之利而农家不竞趋之者乎考古者不习农事而惟喜新奇遂以是为神术何异慕导引之轻身服饵之却疾而谓神仙可成耶
泰和元年六月从尚书省言减牛头税三之一
四年以州郡旱播种失期劝行畦种法
时自春至夏诸郡少雨御史中丞孟铸奏今岁愆阳已近五月比至得雨恐失播种之期可依种麻菜法择地形稍下处拨畦种谷穿土作井随宜灌溉从之七年河南旱蝗至七月雨诏行省左右司郎中王维翰曰雨虽沾足秋种过时使多种蔬菜犹愈於荒莱也蝗蝻遗子如何可絶旧有蝗处来岁宜菽麦谕百姓使知之至宣宗兴定元年四月单州雨雹伤稼遣官劝谕改莳秋田官给其种武原县雨雹亦如之四年河南水灾命唐邓裕蔡息夀頴亳及归德府被水田已燥者布种未渗者种稻复业之户免本租及一切差发能代耕者如之有司擅科者以违制论阙牛及食者率富者就贷
四月河东按察司张行信奏徐邳地下宜麦税粟者许纳麦以便民命议行之
七年三月初定虫蝻生发地主及邻主首不申之罪至六月遣使捕蝗次年四月诏谕有司苗稼方兴速遣官分道巡行农事以备虫蝻七月更定虫蝗生发坐罪法又颁捕蝗图於中外
宣宗贞佑三年十月从御史田迥秀请军需徵调先期告民
迥秀言方今军国所需一切责之河南有司不恤民力徵调太急促其期限痛其捶楚民既罄其所有而不足遂使奔走旁求於他境力竭财殚相继散亡禁之不能止也乞自今凡科徵必先期告之不及者皆罢庶民力寛而逋者可复诏可
兴定三年正月税民种地亩议行均输
尚书右丞领三司事侯挚言河南军民田总一百九十七万顷有奇见耕种者九十六万余顷上田可收一石二斗中田一石下田八斗十一取之岁得九百六十万石自可优给岁支且使贫富均大小各得其所在东平尝试行二三年民不疲而军用足诏有司议行之
时刘从益为叶县令自兵兴户减三之一田不毛者万七千亩有奇其岁入七万石如故从益请於大司农为减一万流亡归者四千余家
八月谕三司行部官劝民种麦无种粒者贷之
至五年十月谕宰臣曰比欲民多种麦故令所在官贷易麦种今闻实不贷与而虚立案簿反收其数以补不足之租其遣使究治
四年十二月镇南军节度使温特赫思敬请民输税者止输本郡
思敬言今民输税其法大抵有三上户输远仓中户次之下户最近然近者不下百里远者数百里道路之费倍於所输而雨雪有稽违之责遇贼有死伤之患不若止输本郡令有司检算仓之所积称屯兵之数使就食之若有不足则增敛於民民计所敛不及道里之费将忻然从之矣
元光元年诏有司不俟麦熟徵租者罪之
时有司徵租急民多不待熟刈之以应限是年麦将熟乃谕州县有犯者以慢军储治罪至九月南京司农卿李蹊言按齐民要术麦晩种则粒小而不实故必八月种之今南路当输秋税百四十余万石草四百五十余万束皆以八月为终限若输远仓及泥淖往返不下二十日使民不暇趋时是妨来岁之食也乞寛徵敛之限使先尽力於二麦不从
哀宗正大四年三月徵夏税二倍
元之取民大率以唐为法其取於内郡者曰丁税曰地税仿唐之租庸调也取於江南者曰秋税曰夏税仿唐之两税也
丁税地税之法自太宗始行之丁税少而地税多者纳地税地税少而丁税多者纳丁税工匠僧道验地官吏商贾验丁虚配不实者杖七十徒二年仍命岁书其数於册由课税所申省以闻违者各杖一百世祖申明旧制於是输纳之期收受之式关防之禁会计之法莫不备焉至元三年诏窵户种田他所者其丁税於附籍之郡验丁而科地税於种田之所验地而取漫散之户逃於河南等路者依见居民户纳税秋税夏税之法行於江南初世祖平宋时除江东浙西其余独徵秋税而已至元十九年用姚元之请命江南税粮依宋旧制折输绵绢杂物是年二月又用左丞耿仁言令输米三之一余并入钞以折焉以七百万锭为率岁得羡钞十四万锭其输米者止用宋斗斛盖以宋一石当元七斗故也至成宗贞元二年乃定其制
粮税岁入总数
天下岁入粮数总计一千二百十一万四千七百七石内腹里二百二十七万一千四百四十九石行省九百八十四万三千二百五十八石【辽阳省七万二千六十六石河南省二百五十九万一千二百六十九石陕西省二十二万九千二十三石四川省一十一万六千五百七十四石甘肃省六万五百八十六石云南省二十七万七千七百一十九石江浙省四百四十九万四千七百八十三石江西省一百一十五万七千四百四十八石湖广省八十四万三千七百八十七石】江南三省文宗天历元年夏税钞数总计中统钞一十四万九千二百七十三锭三十三贯【江浙省五万七千八百三十锭四十贯江西省五万二千八百九十五锭一十一贯湖广省一万九千三百七十八锭二贯臣】等谨按食货志载秋粮则记其数而不详时代夏税则独详天历而江浙等三省之数又与总数不合【行省下细数亦比总数少五石】姑存以俟考
太祖十年始以军牛给近县农民
时中都田野久荒而兵後无牛可耕从宣抚使王檝议差官於卢沟桥索军囘所驱牛十取其一以给农民从之得数千头分给近县至太宗二年南伐道平阳见田野不治以问知府事李守贤对曰民贫窘乏耕具致然诏给牛万头仍徙关中生口垦地河东
太宗六年七月定天下地税
中田每亩二升有半上田三升下田二升水田每亩五升时既定常赋朝议以为太轻中书令耶律楚材曰作法於凉其敝犹贪後将有以利进者则今已重矣
八年定科徵丁税
初每户科粟二石後又以兵食不足增为四石至八年乃定科徵之法今诸路验民户成丁之数每丁岁科粟一石驱丁五升【疑当作五斗】新户丁驱各半之老幼不与间有耕种者或验其牛具之数或验其土地之等徵焉
世祖中统二年四月命宣抚司官劝农桑抑游惰立劝农司
帝即位之初即颁农桑辑要之书於民命各路宣抚司择通晓农事者充随处劝农官至是立劝农司
是年定远近仓输纳例
远仓之粮止於沿河近仓输纳每石带收脚钱中统钞三钱或民户赴河仓输纳者每石折输轻賫中统钞七钱
三年正月禁诸道戌兵及势家纵畜牧犯桑枣禾稼者次年七月又戒蒙古军不得以民田为牧地
四年九月谕高丽上京等处毋重科敛民
至至元十一年三月又以劝课农桑谕高丽国王王禃仍命安抚高丽军民总管洪茶邱提点农事
五年诏僧道伊罗勒昆达实密儒人凡种田者白地每亩输税三升水地每亩五升军站户除地四顷免税余悉徵之
嗣是至元三年五月勅凡良田为僧所据者听蒙古人分垦七年九月定河西田税八年八月复申军站户输租诏定西夏中兴路西宁州乌梁海三处之税其数与僧道同十三年六月勅西京僧道伊罗勒昆达实密等有室家者与民一体输赋十六年五月命畏吾界内计亩输税十九年十月勅河西僧道伊罗勒昆有妻室者同民纳税二十九年八月勅礼乐户仍与军站民户均输税成宗元贞元年六月诏河西僧纳租税武宗至大二年六月宣政院奏免江南江浙省僧道伊罗勒昆达实密租税中书省议田有租商有税乃祖宗成法今一体奏免非制命依旧制徵之仁宗延佑元年六月蠲河西僧免输租赋玺书
至元元年八月陕西行省奏宋新附民宜拨土地衣粮给其牛种从之
至二十三年十二月遣蒲昌赤贫民垦甘肃闲田官给牛种农具二十八年十月诏给蒙古人内附者及开元南京硕达勒达等三万人牛畜田器二十九年二月从枢密院臣安巴等请就襄阳给和塔拉察逊哈喇娄六百三十七户田器种粟俾耕而食又勅畸零巴图尔三百四十七户佃益都闲田给牛种农具官为屋居之九月沙州瓜州民徙甘州诏於甘肃两界画地使耕无力者给以牛具农器成宗大德元年正月以实保齐等为叛寇所掠仰食於官赐以农具牛种俾耕种自给又给昆种田户耕牛
四年二月始括民田
时括西夏民田徵其租至八年十二月复括西夏田十七年五月括沙州户丁定常赋其富户余田令所戍汉军耕种十九年十月籍京师隐漏田履亩收税二十年四月免京畿所括豪势田旧税三之二新税三之一十一月诏大都田土并令输租甘州新括田土亩输租三升二十二年正月诏括京师荒地令宿卫士耕种二十五年九月命呼图克民户履亩输税三十年燕公楠复为大司农得藏匿公私田六万九千八百六十二顷岁出粟十五万一千一百斛钞二千六百贯帛千五百疋麻丝二千七百斤
七年二月立司农司设四道巡行劝农司十二月改司农司为大司农司添设廵行劝农使副各四员
大司农司之设专掌农桑水利仍分布劝农官及知水利者廵行郡邑察举勤惰所在牧民长官提点农事岁终第其成否申转司农司及户部秩满之日注於解由户部照之以为殿最又命提刑按察司加体察焉至九年命劝农官举察勤惰於是高唐州达噜噶齐呼图克鼐尔州尹张廷瑞同知陈思济以勤升职陕县尹王仔以惰降职自是每岁申明其制十四年罢大司农司以按察司兼领劝农事十八年改立农政院二十年又改立务农司是年又改司农寺二十三年复为大司农司二十四年二月立行大司农司及营田司於江南【二十四年志作二十五年今从纪又纪云设劝农营田司六使副各二隶行大司农司】二十八年以江南长吏劝课扰民罢其亲行之制命止移文谕之二十九年以劝课司并入各道肃政亷访司增佥事二员兼察农事八月命提调农桑官帐册有差者验数罚俸
陆深玉堂漫笔曰虞集云元有中原置十道劝农使总於大司农皆慎择老成重厚之士亲历原野安辑而教训之功成省归宪司宪司以耕桑之事上大司农天下守令皆以劝农系衔郡县大门两壁皆画耕织图立法周密如此
颁农桑制十四条
县邑所属村疃凡五十家立一社择高年晓农事者为之长增至百家者别设长一员不及五十家者与近村合为一社地远人稀不能相合各自为社者听其合为社者仍择数村之中立社长官司长以教督农桑为事凡种田者立牌橛於田侧书某社某人於其上社长以时点视劝戒不率教者籍其姓名以授提点官责之其有不敬父兄及凶恶者亦然仍大书其所犯姓名於门俟其改过自新乃毁如终岁不改罚代充本社夫役社中有疾病凶丧之家不能耕种者衆为合力助之一社之中灾病者多两社助之凡为长者复其身郡县官不得以社长与科差事农桑之术以备旱暵为先凡河渠之利委本处正官一员以时濬治或民力不足者提举河渠官相其轻重官为导之地高水不能上者命造水车贫不能造者官具材木给之秋成之後验使水之家俾均输其直田无水者凿井井深不能得水者听种区田其有水田者不必区种仍以区田之法散之农民种植之制每丁岁种桑枣二十株土性不宜者听种榆柳等其数亦如之种杂果者每丁十株皆以生成为数愿多种者听其无地及有疾者不与所在官司申报不实者罪之仍令各社布种苜蓿以防饥年近水之家又许凿池养鱼并鹅鸭及莳莲藕菱芡蒲苇等以助衣食凡荒闲之地悉以付民先给贫者次及余户每年十月令州县正官一员巡视境内有蝗蝻遗子者设法除之至二十八年复颁农桑杂令泰定帝致和元年正月复诏颁十四条於天下顺帝至正八年四月又诏守令选立社长专一劝课农桑
十年十一月诏毋禁畿内秋耕
大司农言中书移文以畿内秋稼始收请禁民覆耕恐妨刍牧帝以农事有益诏勿禁至二十八年义弛畿内秋耕之禁
十三年十二月诏凡军将校及宋官吏有以势力夺民田庐产业者各还本主无主则以给附近之无生产者至十五年八月诏谕军民官毋得占据民产十七年十二月勅擅据江南逃亡民田者有罪十九年四月勅核阿合马占据民田给还其主所庇富强户输赋其家者仍输之官二十年二月勅权贵所占田土量给各户之外余悉以与怯薛带等耕之
十五年七月诏江南浙西等处毋非理征科扰民十七年命户部重定诸科徵例
全科户丁税每丁粟三石驱丁粟一石地税每亩粟三升减半科户丁税每丁粟一石新收交参户第一年五斗第二年一石第三年一石二斗五升第四年一石五斗第五年一石七斗五升第六年入丁税协济户丁税每丁粟一石地税每亩粟三升随路近仓输粟远仓每粟一石折纳轻賫钞二两富户输远仓下户输近仓郡县各差正官一员部之每石带纳鼠耗三升分例四升凡粮到仓以时收受出给朱钱权势之徒结揽税石者罪之仍令倍输其数仓官攅典斗脚人等飞钞作弊者并置诸法输纳之期分为三限初限十月中限十一月末限十二月违者初犯笞四十再犯杖八十【互见户口门】至成宗大德六年申明税粮条例复定上都河间输纳之期上都初限次年五月中限六月末限七月河间初限九月中限十月末限十一月
二十三年六月命云南陕西二行省籍定建都税赋二十四年十二月减扬州省岁额米十五万石以盐引五十万易粮
二十五年正月募民能耕江南旷土及公田者免差役三年其输租免三分之一
至二十八年七月募民耕江南旷土户不过五顷官授之劵俾为永业三年後徵税其後成宗大德四年又以地广人稀更优一年令第四年纳租
九月置徵理司专治合追财谷十月以省院台官十二人理算江淮江西福建四川甘肃安西六省钱谷先是中统四年九月遣使徵诸路赋税钱帛至元五年十一月御史台追理侵欺粮粟近三十万石钱物称是十年二月遣断事官麦肖勾校川陕行省钱谷十三年十二月检核江淮诸路钱谷二十二年十月参政郭佑言自平江南十年之间凡钱粮事八经理算今又复鈎考宜即罢去不从二十三年四月遣要束木鈎考荆湖钱谷十二月遣图卜沁鈎考湖广钱谷是年四月右丞相僧格言自至元丙子置应昌和籴所其间必多盗诈宜加鈎考扈从之臣种地极多宜依军站例四顷之外验亩徵租从之至是月以尚书省鈎考诸司先摘委六部官任犹不尃遂置徵理司以主之时僧格以理算为事司钱谷者无不破产及当更代人皆弃家避之又言湖广钱谷已责偿平章要束木他省欺盗者必多请以参政忻都等十二人理算江淮等六省耗失之数给兵以卫其行诏从之至二十六年十月鈎考大同钱谷二十七年九月鈎考行教坊司所总江南乐工钱谷二十八年二月命江淮行省鈎考沙不丁所总詹事院钱谷
二十八年二月罢徵理司
初行台侍御史程文海入朝言宰相不以进贤为急而惟以货殖为心尚书鈎考钱谷以割剥生民所委任者率皆贪饕邀利之人江南盗贼窃发良以此也僧格怒奏请杀之者六帝皆不允至是僧格以罪罢二月遂罢徵理司诏下之日百姓相庆既而各路鈎考犹未尽罢於是御史台臣奏鈎考钱谷自中统初至今余三十年更阿哈玛特僧格当国设法已极而其余党公取贿赂民不堪命不如罢之十二月遂诏罢鈎考钱谷昔年逋负文卷聚置一室非上命而视之者有罪仍遣使布告中外
二十九年九月以宁夏户口繁多而田土半艺红花诏尽种谷麦以补民食
至元时诸路垦田义粮等总数
二十三年大司农司上诸路储义粮九万五百三十五石植桑枣杂果诸树三千三百九万四千六百七十二株
二十五年大司农言耕旷地三千五百七十顷积义粮三十一万五千五百余石
二十八年司农司上诸路垦地千九百八十三顷有奇植桑枣诸树二千二百五十二万七千七百余株义粮九万九千九百六十石
东平布衣赵天麟上太平金镜策略曰今王公大人之家或占民田近於千顷不耕不稼谓之草场专放孳畜又江南豪家广占农地驱役佃户无爵邑而有封君之贵无印节而有官府之权恣纵妄为靡所不至贫家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荆楚之域至有雇妻鬻子者衣食不足由豪富兼并故也方今之务莫如复井田尚恐骤然骚动天下宜限田以渐复之凡宗室王公之家限几百顷巨族官民之家限几十顷凡限外退田者赐其家长以空名告身每田几顷官阶一级不使之居实职也凡限田之外蔽欺田亩者坐以重罪凡限外之田有佃户者就令佃户为主凡未尝垦辟者令无田之民占而辟之第一年全免租税次年减半第三年依例科徵凡占田不可过限凡无田之民不欲占田者听凡以後有卖田者买田亦不可过限私田既定乃定公田公田之制有九等一品者二十顷二品者十六顷三品者十五顷四品者十二顷以下俱以二顷为差至九品但二顷而已庶乎民获恒产官足养亷如是行之五十年後井田可复兴矣
成宗元贞元年五月诏以农桑水利谕中外
至大德元年罢妨农之役十一年申扰民之禁力田者有赏游惰者有罸纵畜牧损禾稼桑枣者责其偿而後罪之
二年七月括巴延阿珠阿尔哈雅等所据江南田及权豪隐匿者令输租
其後六年正月帝语台臣曰朕闻江南富户侵占民田以致贫者流离转徙台臣曰富民多乞护持玺书依倚以欺贫民官府不能诘治宜悉追收为便命即行之毋越三日仍命整治江南影占税民地土者至武宗至大二年十月平章约苏言江南平垂四十年其民止输地税商税余皆无与其民有蔽占王民奴使之者动踰百千家有多至万家者其力可知乞自今有岁收粮五万石以上者令石输二升於官仍质一子而军之其所输之粮移其半入京师以养御士半留以备凶年命如其言行之
始定徵江南秋夏税之制
秋税止命输租夏税则输以木棉布绢丝绵等物其所输之数视粮以为差一石或输钞三贯二贯一贯或一贯五百文一贯七百文输三贯者若江浙省婺州等路江西省龙兴等路输一贯者若福建省泉州等五路输一贯五百文者若江浙省绍兴路福建省漳州等五路皆因地利之宜人民之衆酌中数取之其所输之物各随时估高下以为直独湖广则异是初行省右丞阿尔哈雅克湖广时罢宋夏税依中原例改科门摊每户一贯二钱视夏税增钞五万余锭至大德二年宣慰张国纪又请科夏税於是湖湘重罹其害俄诏罢之三年又改门摊为夏税而并徵之每石计三贯四钱之上视江浙等为尤重云
大德元年九月罢括两淮民田
其後九年十月复括两淮地为豪民所占者令输租赋仁宗皇庆元年二月勅两淮民种荒田者如例输税延佑元年十月遣官括淮民所佃闲田不输税者泰定帝泰定元年平章政事张珪等言国家经费皆取於民世祖时淮北内地惟输丁税特们德尔为相尃务聚敛遣使括勘两淮河南田土重并科粮又以两淮荆襄沙碛作熟徵收徼名兴利农民流徙宜如旧制止徵丁税其括勘重并之粮及沙碛不可田亩之税悉除之帝不能从
十一月禁诸王驸马并权豪毋夺民田其献田者有刑至二年正月又禁诸王公主驸马受诸人呈献公私田地及擅招户者武宗至大元年七月皇子和实拉请立总管府领提举司四括河南归德汝宁境内濒河荒地约六万余顷岁收其租中书省言濒河之地出没无常遇有退滩则为之主近有伊玛噶者妄称省委括地蚕食其民以有主之田指为荒地所至骚动方议其罪遇赦获免今乃献地皇子河南连岁水灾人方阙食若从其请设立官府为害非细遂止仁宗皇庆元年七月勅诸王锡锡部归晋宁路襄垣县民田
吴肃公读书论世曰言利之臣巧立察荒之名以逢上之欲又有皇子为之内主而中书省能直斥其奸武宗能遂从之可谓朝政清明而民受其赐矣
十二月诏诸军户卖田者由所隶官给文劵
二年二月诏诸郡凡民播种怠惰及有司劝课不至者命各道廉访司治之
至仁宗皇庆二年七月勅守令劝课农桑勤者陞迁怠者黜降着为令泰定帝致和元年正月又诏励有司察勤惰文宗天历二年各道廉访司所察勤官内邱何主簿等凡六人惰官濮阳襄县尹等凡四人
七年正月罢归德府括田
八年正月诏江南佃户私租太重以十分为率减二分永为定例
是後顺帝至正十四年又诏民间私租十分普减二分
武宗至大二年淮西廉访佥事苖好谦献莳桑法行之分农民为三等上户地一十亩中户五亩下户三亩或一亩皆筑垣墙围之以时收采桑椹依法种植其法出齐民要术等书至仁宗延佑三年以好谦所至植桑皆有成效於是风示诸道命以为式是年十一月令各社出地共莳桑苖以社长领之分给各社四年又以社桑分给不便令民各畦种之法虽屡变而有司不能悉遵上意大率视为具文而已
三年诏大司农除牧养地听民秋耕
至仁宗皇庆二年复申秋耕之令惟大都等五路许耕其半盖秋耕之利掩阳气於地中蝗蝻遗种皆为日所曝死次年所种必盛於常禾也
仁宗延佑元年闰三月遣人视大都至上都驻跸之地有侵民田者计亩给直
十月遣官经理江南田粮十一月诏检核浙西江东江西田税
江淮漕臣言江南殷富盖由多匿腴田若行检核法当益田亩累万计吴元珪拜江浙行省左丞入见言江南平几四十年户有定籍田有定亩一有揺动其害不细固争月余不能止至是平章张律言经理大事世祖已尝行之但其间欺隐尚多未实以熟田为荒地者有之惧差而析户者有之富民买贫民田仍其旧名输税者亦有之由是岁入不增小民告病若行经理之法俾有田之家及各卫下寺观学校财赋等田一切从实自首庶几岁入无隐差徭亦均元珪复奏昔世祖限田四百亩以给军需余田悉供赋税今经理江淮田土第以增多为能加以有司头会箕歛俾元元之民困苦日甚恐变生不测非国之福帝不能用遂遣官经理以张律等往江浙尚书鼐智密鼎等往江西左丞陈士英等往河南仍命行御史台分台镇遏枢密院以军防护焉先期揭榜示民限四十日以其家所有田自实於官或以熟为荒以田为荡或隐占逃亡之产或盗官田为民田指民田为官田及僧道以田作弊者并许诸人首告十亩以下田主及管干田户皆杖七十七二十亩以下加一等一百亩以下一百七以上流窜北边所隐田没官郡县正官不为查勘致有脱漏者量事论罪重者除名时期限猝迫贪刻用事富民黠吏并缘为奸中书右丞相特们德尔犹以为未实复下令括田增税鼐智密鼎在江西酷虐尤甚新丰一县撤民庐千九百区至夷墓扬骨以为所增顷亩次年八月遂有赣民蔡九五之乱张律在江浙以括田迫民有至死者御史台累言其害汴梁路总管塔海亦言其弊乃诏罢之并免三省自实田租二年河南自实田自延佑五年始止科其半汴梁一路凡减虚增之数二十余万石至泰定天历之初又尽革虚增之数民始获安【总计河南省官民荒熟田一百一十八万七百六十九顷江西省官民荒熟田四十七万四千六百九十三顷江浙省官民荒熟田九十九万五千八十一顷】
七年四月【时英宗已即位】增两淮荆湖江南东西道田赋斗加二升
泰定帝泰定初行助役田
助役粮者其法命江南民户有田一顷以上者於所输税外每顷量出助役之田具书于册里正以次掌之岁收其入以助充役之费凡寺观田除宋旧额其余亦验其多寡令出田助役民赖以不困
二年十二月右丞赵简请行区田法於内地以宋董煟所编救荒活民书颁州县
文宗至顺元年十一月徵河南行省民间自实田土粮税不通舟楫之处得以钞代输
顺帝元统初罢富民承佃江淮田
从江浙行省王克敬请也时松江大姓有岁漕米万石献京师者其人既死子孙贫且行乞有司仍岁徵弗足则杂置松江田赋中令民包纳克敬曰匹夫妄献米徼名爵今身死家破又已夺其爵不可使一郡之人均受其害国用宁乏此耶具论免之
至正十二年正月遣官分道巡视农桑
中书省臣言河南陕西腹里诸路供给繁重调兵讨贼正当春首耕作之时恐农民不能安於田亩守令有失劝课宜委通晓农事官员分道巡视督勒守令亲诣乡都省谕农民依时播种务人尽其力地尽其利其曾经盗贼水患供给之处贫民不能自备牛种者所在有司给之仍令总兵官禁止屯驻军马毋得践踏以致农事废弛从之
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一
[book_title]卷二
<史部,政书类,通制之属,钦定续文献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二
田赋考
历代田赋之制
明太祖即位之初定天下田赋田有二曰官田曰民田赋有二曰夏税曰秋粮其额收则具於黄册总於户部其徵输期限则责之布政司州县夏税曰米麦曰钱钞曰绢无过八月秋粮曰米曰钱钞曰绢无过明年二月至孝宗弘治时会计之数夏税曰大小米麦曰麦荍曰丝棉并荒丝曰税丝曰丝棉折绢曰税棉折绢曰本色丝曰农桑丝折绢曰农桑零丝曰人丁丝折绢曰改科绢曰棉花折布曰苎布曰土苎曰红花曰麻布曰钞曰租钞曰税钞曰原额小绢曰币帛绢曰本色绢曰绢曰折色丝秋粮曰米曰租钞曰赁钞曰山租钞曰租丝曰租绢曰租粗麻布曰课程棉布曰租苎布曰牛租米谷曰地亩棉花绒曰枣子易米曰枣株课米曰课程苎麻折米曰棉布曰鱼课米曰改科丝折米神宗万历时小有增损大略以米麦为主而丝绢与钞次之夏税之米惟江西湖广广东广西麦荍惟贵州农桑丝遍天下惟不及川广云贵余各视其地产
【臣】等谨按自古布缕有征明初二税但有绢而无布考之实録洪武三年九月户部奏赏军用布甚多请於浙西四府秋粮内收布三十万匹帝曰松江乃产布之地止令一府输纳余徵米如故是当时输布者惟松江一郡其後虽有折布之令以非通制故不偏举耳
又光禄寺牺牲所御马监象马牛羊房草料俱於民间照田粮徵解纳官军草料亦如之
洪武二十五年以百姓艰於供给令北平卫所官军不支草料自采野草备用成祖永乐九年遂有秋青草事例宣宗後通命中外军卫有司量派军采纳与民纳草兼攴法亦不一其黄黑豆即於税粮内折徵焉
【臣】等谨按马草为明正赋与夏税秋粮并徵明史不详其制考会典弘治後始有徵收之数惟及南直隶十三府四州北直隶八府二州并浙江山东山西河南陕西五省其攴给之例始见於永乐时大率马一匹日支草一束束重十五斤豆则三四升上下不等其後有折支者或以钞或以布或以银有限月支折者或岁给其半或给以强半或给以少半因夏秋草盛而价贱有牧放樵采之利冬春专赖刍藁每有不足故视时值之贵贱差用之劳逸而为之制惟常令在京坊场岁有一百五十万束之积以备用【隆庆三年制】此攴折所以不同而秋草与谷草又必兼收而交济也此外又有纳草赎罪例纳草中盐例召商纳草豆例商贩纳草入关例凡此虽非正赋而藉以佐正赋所不及亦时事之不得不然者耳
洪武元年正月遣周铸等百六十四人核浙西田亩定赋税
八月诏输赋道远者官为转运灾荒以实闻
三年三月命计民授田
郑州知州苏琦言自辛卯河南兵起天下骚然兼以元政衰微将帅凌暴十年之间耕桑变为草莽若不设法招徕耕种以实中原恐日久国用虚竭为今之计莫若计复业之民垦田外其余荒芜土田宜责之守令召诱流移未入籍之民官给牛种及时播种除官种外与之置仓中分收受守令正官召诱户口有增开田有成者从巡历御史申举若田不加辟民不加多则核其罪帝是其言遂命省臣议计民授田设司农司开治河南掌其事六月谕中书省曰苏松嘉湖杭五郡地狭民衆无田以耕往往逐末利而食不给临濠朕故乡也田多未辟土有遗利宜令五郡民无田者往开种就以所种田为己业给资粮牛种复三年验其丁力计亩给之毋许兼并又北方近城地多不治召民耕人给十五亩蔬地二亩免租三年有余力者不限顷亩自是每岁中书省奏天下垦田数少者亩以千计多者至二十余万官给牛及农具者乃收其税额外垦荒者永不起科
四年九月设粮长
帝以郡县吏徵收赋税辄侵渔百姓乃命户部令有司料民土田以万石为率田多者为粮长督其乡赋税岁七月州县委官偕诣京师领勘合以行粮万石长副各一人至十五年革罢十八年复设三十年更定每区正副二名轮充至成祖永乐十九年令暂於南京户部宣谕给勘合後遂为例宣宗宣德间复永充科敛横溢民受其害或私卖官粮以牟利其罢者亏损公赋事觉至陨身丧家景帝时革粮长未几又复自官军兑运粮长不复输京师而州里间颇滋害世宗嘉靖时谕德顾鼎臣条上钱粮积弊四事其一曰催徵岁办钱粮成弘以前里甲催徵粮户上纳粮长收解州县监收粮长不敢多收斛面粮户不敢搀杂水谷糠粃兑粮官军不敢阻难多索公私两便近者有司不复比较经催里甲负粮人户但立限敲扑粮长令下乡追徵豪强者则大斛倍收多方索取所至鸡犬为空孱弱者为势豪所凌躭延欺赖不免变产补纳至或旧役侵欠责偿新佥一人逋负株连亲属无辜之民死於箠楚囹圄者几数百人且往时每区粮长不过正副二名近多至十人以上其实收掌管粮之数少而科敛打点使用年例之数多州县一年之间辄破中人百家之产害莫大焉宜令户部议定事例转行所司审编粮长务遵旧规如州县官多佥粮长纵容下乡及不委里甲催办辄酷刑限比粮长者罪之致人命多死者以故勘论
五年六月遣使度四川田
以蜀始平故也
十二月诏以农桑课有司
有司秩满赴京者必书农桑之绩违者降罚
七年四月?福建按察司佥事卢公茂奏令漳泉二府田崩陷溪海者除其税新旧垦辟者徵其租
九年三月令天下税粮以银钞钱绢代输
户部奏银一两钱千文钞十贯皆折输米一石小麦则减直十之二棉苎一匹折米六斗麦七斗麻布一匹折米四斗麦五斗丝绢等各以轻重为损益愿入粟者听帝曰折纳正欲便民务减其价勿泥时直可也
十三年三月减苏松嘉湖重赋十之二
初帝定天下官民田赋凡官田亩税五升三合五勺民田减二升重租田八升五合五勺芦地五合三勺四抄草塌地三合一勺没官田一斗二升惟苏松嘉湖怒其为张士诚守乃籍诸豪族及富民田以为官田按私租簿为税额而司农卿杨宪又以浙西地膏腴增其赋亩加二倍故浙西官民田视他方倍蓰亩税有二三石者大抵苏松最重嘉湖次之杭又次之七年五月命减苏松嘉湖极重田租如亩税七斗五升者除其半至是复命户部裁其额亩科七斗五升至四斗四升者减十之二四斗三升至三斗六升者俱止徵三斗五升其以下者仍旧
【臣】等谨按是时浙西赋极重而浙东赋有极轻者实録云洪武元年有司奏定处州七县田赋亩税一升帝以刘基故命青田县止徵其半【基行状帝曰使伯温鄊里子孙世世为美谈也】据此则不但青田之赋极轻其余六县亦仅比民田三分之一
诏陕西河南山东北平及凤阳淮安扬州庐州田许民尽力开垦有司毋得起科
自元年八月令州郡人民先因兵燹遗下田土他人垦成熟者听为己业业主已还有司於辅近荒田如数给与其余荒田亦许民垦辟为己业免徭役三年五年五月诏令四方流民各归田里其间有丁少田多者不许依前占据他人之业若有丁多田少者有司於辅近荒田验丁拨付至是乃有是诏又令山东河南开荒田者永不起科
顾炎武日知録曰明初承元末大乱之後山东河南多是无人之地洪武中诏有能开垦者即为己业永不起科至正统中流民聚居诏令占籍景泰六年户部尚书张凤等奏山东河南北直隶并顺天府无额田地甲方开荒耕种乙即告其不纳税粮若不起科争竞之涂终难杜塞今後但告争者宜依本部所奏减轻起科则例每亩科米三升三合每粮一石科草二束不惟永絶争竞之端抑且少助仓廪之积从之户科都给事中成章等劾凤等不守祖制不恤民怨帝不听然自古无永不起科之地国初但以招徕垦民立法之过反以起後日之争端而彼此告讦投献王府勲戚及西天佛子无怪乎经界之不正赋税之不均也
十七年令云南以金银贝布漆丹砂水银代秋租於是以米麦为本色诸折纳税粮谓之折色
二十年十二月鱼鳞册成
帝既定天下核实天下土田而两浙富民畏避徭役大率以田产寄他户谓之贴脚诡寄是年命国子生武淳等分行州县随粮定区区设粮长量度田亩方圆次以字号悉书主名及田之丈尺编类为册状如鱼鳞号曰鱼鳞图册先是诏天下编黄册以户为主详具旧管新收开除实在之数为四柱式而鱼鳞图册以土田为主诸原坂坟衍下湿沃瘠沙卤之别毕具鱼鳞册为经土田之讼质焉黄册为纬赋役之法定焉凡质卖田土备书税粮科则官为籍记之
二十一年八月徙泽潞民垦河南北田
户部郎中刘九臯言古者令狭鄊之民得迁於寛鄊盖欲地不失利民有恒产也今河北诸处兵後田荒居民鲜少宜徙山东西之民往就耕种帝曰山东地广民不必迁迁山西泽潞民无田者往业之免其赋役三年仍户给钞二十锭以备农具至明年四月又命湖杭温台苏松诸郡无田之民往耕淮河迤南滁和等处闲田仍蠲赋三年给钞备农具
二十六年核天下土田总八百五十万七千六百二十三顷六十八亩有奇
夏税米麦四百七十一万二千九百石钱钞三万九千八百锭绢二十八万八千四百八十七匹秋粮米二千四百七十二万九千四百五十石钱钞五千七百三十锭绢五十九匹
凡田以近郭为上地迤远为中地下地时仍元里社制河北诸州县土着者以社分里甲迁民分屯者以屯分里甲社民先占亩广屯民新占亩狭故屯地谓之小亩社地谓之广亩至宣宗时垦荒田永不起科及洿下斥卤无粮者皆核入赋额数溢於旧有司乃以大亩当小亩以符旧额有数亩当一亩者贵州田无顷亩尺籍悉徵之土官而诸处土田日久颇淆乱於黄册不符
日知録曰以近郭为上地远之为中地下地盖自金元之末城邑邱墟人民稀少先耕者近郭近郭洪武之册田也後垦者远郊远郊继代之新科也故轻重殊也
又曰地有小大之分者以二百四十步为亩自古以来未之有改也由国初有奉旨开垦永不起科者有因洿下鹻薄而无粮者一概量出作数是以原额地少而丈出之地反多有司恐亩数增多取骇於上而贻害於民乃以大亩该小亩取合原额之数自是上行造报则用大地以投黄册下行徵派则用小亩以取均平各县大地有以小地一亩八分折一亩逓增之至八亩以上折一亩既因其地之高下而为之差等又皆合一县之丈地投一县之原额以敷一县之粮科而赋役由之以出此後人一时之权宜耳然井地不均赋税不平固三百年於此矣
二十七年三月课民树桑枣木棉
帝初立国即下令凡民田五亩至十亩者栽桑麻木棉各半亩十亩以上倍之麻亩徵八两木棉亩四两栽桑以四年起科不种桑出绢一匹不种麻及木棉出麻布棉布各一匹此农桑丝绢所由起也至是令每里百户种秧二亩始同力运柴草烧地已乃耕三烧三耕已乃种秧高三尺分植之五尺为壠每百户初年课二百株次年四百株三年六百株具如目报违者戍边又以湖广长永宝衡地宜桑而种者少命取淮徐桑种给之次年十二月又命河南山东桑枣毋徵税
二十八年诏户部百户为里春秋耕获之时一家无力者百家代之
又命天下乡置一鼔遇农月晨鸣鼔衆皆会及时服田其惰者里老督劝之不率者罚里老惰不督劝亦罚
三十年谕户部天下逋租许任土产折收米绢棉花金银等物着为令
先是十九年令户部侍郎杨靖会计天下仓储存粮二年外并收折色惟北方诸布政司需粮饷边仍使输粟至是复谕户部天下逋租咸许任土产折收户部乃定钞一锭折米一石金一两十石银一两二石绢一匹石有二斗棉布一匹一石苎布一匹七斗棉花一斤二斗帝命金银每两折米加一倍钞止二贯五百文折一石余从所议至成祖永乐十一年令各处折徵粮金每两准米三十石濶白棉布每匹准米一石五斗宣宗宣德四年令顺天苏松并浙江属县远年拖欠税粮每绢一匹准米一石二斗绵布一匹丝一斤钞五十贯各准一石苎布一匹准七斗棉花一斤准二斗五年令自三年以前拖欠耗粮以十分为率三分折布三分折绢四分折钞其布绢不拘长濶俱准照时价折收
三十一年正月遣使之山东河南课耕
惠帝建文二年二月均江浙田赋
诏曰江浙赋独重而苏松凖私租起科特以惩一时顽民岂可为定则以重困一方宜悉与减免亩不得过一斗至永乐时尽革建文政浙西之赋复重
成祖永乐元年五月除天下荒田未垦者额税
八月发流罪以下垦北京田
九月命宝源局铸农器给山东被兵穷民
五年六月始置交址布政司命以绢漆苏木翠羽纸扇沈速安息诸香代租赋广东琼州黎人肇庆猺人内附输租比内地
至十七年十二月又命工部侍郎刘仲廉核实交址户口田赋
【臣】等谨按是时广东田亦多不科税者顾海槎余録云海南之田凡三等有沿山而更得泉水曰泉源田有靠江而以竹桶装成天车不用人力日夜自车水灌田者曰近江田此二等为上栽稻二熟又一等不得泉不靠江旱涝随时曰远江田止种一熟为下等大概土山多平陂一望无际咸不科税
二十年十月分遣中官及朝臣八十人核天下仓粮出纳之数
时宇内富庶赋入盈羡天下本色税粮三千余万石丝钞等二千余万计米粟自输京师数百万石外府县仓廪蓄积甚丰至红腐不可食岁歉有司往往先发粟赈贷然後以闻
二十二年十月【时仁宗已即位】令天下奏雨泽至即以闻通政司请以四方雨泽章奏送给事中收贮帝曰祖宗令天下奏雨泽欲知水旱以施恤民之政积之通政司既失之矣今又令收贮是欲上之人终不知也自今奏至即以闻
宣宗宣德五年二月诏旧额官田租亩一斗至四斗者各减十之二四斗一升至一石以上者减十之三着为令
先是广西布政使周干巡视苏常嘉湖诸府还言诸府民多逃亡询之耆老皆云重赋所致如吴江崑山民田租旧亩五升小民佃种富民田亩输私租一石後因事故入官辄如私租例尽取之以致民多冻馁逃亡仁和海宁崑山海水陷官民田千九百余顷逮今十有余年犹徵其租田没於海租无从出请将没官田及公侯还官田租俱视彼处官田起科亩税六斗海水沦陷田悉除其税则田无荒芜之患而细民获安生矣命部议行之是年又有是诏至九月又命周忱巡抚江南诸府总督税粮苏府官民田租共二百七十七万石而官田之租乃至二百六十二万石民不能堪帝既屡下诏减官田租忱乃与知府况锺曲算累月减至七十二万余石他府亦以次减民始少苏忱又请令松江官田依民田起科户部劾以变乱成法帝虽不罪亦不能从而朝廷数下诏书蠲除租赋持筹者辄私戒有司勿以诏书为辞帝与尚书胡濙言计臣壅遏膏泽然不深罪也
时天下财赋多不理而江南为甚苏州一郡积逋至八百万石忱始至召父老问逋税故皆言豪富不肯加耗并徵之细民民贫逃亡而税额益缺忱乃创为平米法令出耗必均又以支拨余米贮之仓曰济农耕者借贷必验中下事力及田多寡给之秋与粮并赋虽与民为期约至时多不追取每岁徵收毕踰正月中旬辄下檄放粮曰此百姓纳与朝廷賸数今还百姓用之努力种田秋间又纳朝廷税也於是两税无逋公私饶足又民间马草岁运两京劳费不赀忱请每束折银三分南京则轻賫即地买纳又言丹徒丹阳二县田没入江者赋尚未除国初蠲租之家其田多并於富室宜徵其租没於江者除之则额不亏而贫富均无锡官田赋白米太重请改徵租米悉报可至景帝时户部括所积余米为正赋储备萧然其後吴大饥道馑相望课逋如故矣
其後穆宗隆庆元年十二月户部奏各省粮额俱以夏税秋粮马草为正赋差徭编增为杂派惟苏松诸郡不分正杂而混徵之名曰平米其中如马役料价义役原非户部之加增如轻賫脚米户口盐钞亦非粮额之正数杂派渐多常赋反累宜令清查旧额所增之数造册送部裁减从之
杜宗桓上巡抚侍郎周忱书曰五季钱氏税两浙之田每亩三斗宋时均两浙田每亩一斗【顾炎武云宋淳佑元年鲍廉作琴川志曰国初尽削钱氏白配之目遣右补阙王永高象先各乘逓马均定税数只作中下二等中田一亩夏税钱四文四分秋米八升下田一亩钱三文三分米七升四合取於民者不过如此自熙丰更法崇观多事靖炎军兴随时增益然则宋初之额尚未至一斗也】元入中国定天下田税上田每亩税三升中田二升半下田二升水田五升至於太祖受命之初天下田税亦不过三升五升而其最下有三合五合者於是天下之民咸得其所独苏松二府之民粮重去处每里有逃去一半上下者请言其故国初籍没土豪田租有因为张氏义兵而籍没者有因虐民得罪而籍没者有司辄将没入田地一依租额起粮每亩四五斗七八斗至一石以上田未没入之时小民於土豪处还租朝往暮囘而已後变私租为官粮乃於各仓送纳运涉江湖动经岁月有二三石纳一石者有四五石纳一石者有遇风波盗贼者以致累年拖欠不足按宋华亭一县即今松江一府当绍熙时秋苗止十一万二千三百余石景定中贾似道买民田以为公田益粮一十五万八千三百余石宋末官民田地税粮共四十二万二千八百余石量加圆斛元初田税比宋尤轻然至大德间没入朱清张瑄田後至元间又没入朱国珍管明等田一府税粮至有八十万石迨至季年张士诚又并诸拨属财赋府与夫营围沙职僧道站役等田至洪武以来一府税粮共一百二十余万石租既太重民不能堪於是朝廷怜民重困屡降德音将天下系官田地粮额逓减三分二分外【即宣德五年二月诏书】松江一府税粮尚不下一百二万九千余石历观往古自有田税以来未有若是之重者也以农夫蚕妇冻而织馁而耕供税不足则卖儿鬻女又不足然後不得已而逃以至田地荒芜钱粮年年拖欠向蒙恩赦自永乐十三年至十九年七年之间所免税粮不下数百万石永乐二十年至宣德三年又复七年拖欠折收轻齎亦不下数百万石折收之後两奉诏书勅谕自宣德七年以前拖欠粮草盐粮屯种子粒税丝门摊课钞悉皆停徵前後一十八年间蠲免折收停徵至不可算由此观之徒有重税之名殊无徵税之实愿阁下转达朝廷稽古税法斟酌取舍以宜於今者而税之轻其重额使民如期输纳则国家有轻税之名又有徵税之实矣
英宗正统元年闰六月再减浙江直隶苏松等处官田税
帝即位诏民间有事故人户抛荒田土从实开报除豁税粮另召承佃如系官田即照民田例起科五月户部言浙江苏松有全家远戍及户絶抛荒官民田俱准民田起科及古额官田照例减除共减税粮二百七十七万余石请加覆核帝以核实必增额为民患不许至是户部又奏减除税粮数多不实盖缘各司府县官惟知掠美沽名不念朝廷供给请令各巡抚用心核实其官田准民田起科每亩秋粮四斗一升至二石以上者减作二斗七升二斗一升以上至四斗者减作二斗一斗一升至二斗者减作一斗务循至公不得欺官损民以招罪谴
邱濬大学衍义补曰韩愈谓赋出天下而江南居十九以今观之浙东西又居江南十九而苏松常嘉湖又居两浙十九也考洪武中天下夏税秋粮以石计者总二千九百四十三万余而浙江布政司二百七十五万二千余苏州府二百八十万九千余松江府一百二十万九千余常州府五十五万二千余是此一藩三府之地其田租比天下为重其粮额比天下为多今国家都燕岁漕江南米四百余万石以实京师而此五府者几居江西湖广南直隶之半窃以苏州一府计之以凖其余苏州一府七县【时未立太仓州】其垦田九万六千五百六顷居天下八百四十九万六千余顷田数之中【与前洪武二十六年顷亩小异】而出二百八十万九千石税粮於天下二千九百四十余万石岁额之内其科徵之重民力之竭可知也已
日知録曰官田自汉以来有之宋史建炎元年籍蔡京王黼等庄以为官田开禧三年诛韩侂胄明年置安边所凡侂胄与其他权幸没入之田及围田湖田之在官者皆隶焉输米七十二万一千七百斛有奇钱一百三十一万五千缗有奇而已景定四年殿中侍御史陈尧道等言乞依祖宗限田议自两浙江东西官民户踰限之田抽三分之一买充公田丞相贾似道主其议行之始於浙西六郡凡田亩起租满石者予二百贯以次逓减有司以买田多为功皆谬以七八斗为石其後田少与硗瘠亏租与佃人负租而逃者率取偿田主六郡之民多破家矣而平江之田独多元之有天下也此田皆别领於官松江府志言元时苗税公田外复有江淮财赋都总管府领故宋后妃田以供太后江浙财赋府领籍没朱清张瑄田以供中官稻田提领所领籍没朱国珍管明田以赐丞相托克托拨赐庄领宋亲王及新籍明庆妙行二寺等田以赐影堂寺院诸王近臣又有括入白云宗僧田皆不系州县元额而元史所记赐田大臣如拜珠雅克特穆尔等诸王如鲁王多阿克巴拉剡王齐齐克图等公主如鲁国大长公主寺院如集庆万夀二寺无不以平江田而平江之官田又多至张士诚据吴之日其所署平章太尉等官皆出於负贩小人无不志在良田美宅一时买献之产徧於平江而一入版图亦按其租簿没入之已而富民沈万三等又多以事被籍於是改平江曰苏州而苏州之官田多而益多故宣德七年六月知府况锺所奏之数长洲等七县秋粮二百七十七万九千余石其中民粮止一十五万三千一百七十余石官粮二百六十二万五千九百三十余石是一府之地土无虑皆官田而民田不过十五分之一也且夫民田仅以五升起科而官田之一石者奉诏减其什之三而犹为七斗是则民间之田一入於官而一亩之粮化而为十四亩矣【实録宣德七年七月己未行在户部奏直隶松江府没官田宜准民田制起科上从之命各处没官田粮俱准此例】此固其极重难返之势始於景定迄於洪武而徵科之额十倍於绍熙以前者也於是巡抚周忱有均耗之法有改派金花官布之法以寛官田而租额之重则一定而不可改若夫官田之农具车牛其始皆给於官而岁输其税浸久不可问而其税复派之於田然而官田官之田也国家之所有而耕者犹人家之佃户也民田民自有之田也各为一册而徵之而未尝并也相沿日久版籍讹脱疆界莫寻村鄙之氓未尝见册买卖过割之际往往以官作民而里胥之飞洒移换者又百出而不可究所谓官田者非昔之官田矣乃至讼端无穷而赋不理於是景泰二年从浙江布政司右布政使杨瓒之言将湖州府官田重租分派民田轻租之家承纳及归并则例四年诏巡抚直隶侍郎李敏均定应天等府州县官民田【先是正统中户部会官议令江南小户官田改为民田起科而量减大户民田为官田以备其数既又因御史徐郁奏令所司均配扣算务使民田量带官田办粮以苏贫困俱行巡抚侍郎周忱清理然民田多系官豪占据莫能究竟其弊仍旧至是郁复以为言尸部请从其议命敏均定搭派敢有恃强阻滞者执治其罪从之】嘉靖二十六年嘉兴知府赵瀛剏议田不分官民税不分等则一切以三斗起徵苏松常三府从而效之自官田之七斗六斗下至民田之五升通为一则而州县之额各视其所有官田之多少轻重为凖多者长洲至亩科三斗七升少者太仓亩科二斗九升矣国家失累代之公田而小民乃代官佃纳无涯之租赋事之不平莫甚於此然而为此说者亦穷於势之无可奈何而当日之士大夫亦皆帖然而无异论亦以治如乱丝不得守二三百年纸上之虚科而使斯人之害如水益深而不可救也且景定之君臣其买此田者不过予以告牒会子虚名不售之物逼而夺之以致彗出民愁而自亡其国四百余年之後推本重赋之由则犹其遗祸也而况於没入之田本无其直者乎今欲一切改从民田以复五升之额或势有所不能谓宜遣使按行吴中逐县清丈定其肥瘠高下为三等上田科二斗中田一斗五升下田一斗山塘涂荡以升以合计者附於册後而概谓之曰民田惟学田屯田乃谓之官田则民乐业而赋易完视之绍熙以前犹五六倍也
始折徵金花银
先是京师百官月俸皆持帖赴领南京米贱时俸帖七八石仅易银一两江南巡抚周忱请减重额官田极贫下户两税凖折金花银每两当米四石解京充俸至是副都御史周铨言行在各官俸支米南京道远费多辄以米易货贵买贱售十不及一朝廷虚縻廪禄各官不得实惠请於南畿浙江江西湖广不通舟楫地折收布绢白金解京充俸江西巡抚赵新亦以为言户部尚书黄福复条以请帝以问行在户部尚书胡濙濙对以太祖尝折纳税粮於陕西浙江民以为便遂仿其制米麦一石折银二钱五分南畿浙江江西湖广福建广东广西米麦共四百余万石折银百万余两入内承运库谓之金花银
至宪宗成化十三年李敏巡抚大同见山东河南转饷至者道远耗费乃会计岁支外悉令输银民轻齎易达而将士得以其赢治军装交便之二十三年【本传作二十一年此从七卿表】敏为户部尚书并请畿辅山西陕西州县岁输粮各边者每粮一石徵银一两以十九输边依时直折军饷有余则召籴以备军兴从之自是诸方赋入皆折银而仓廪之积渐少矣
至穆宗隆庆元年十二月户部又奏两京各官俸银南京水陆四通米谷饶裕便於改折若概施之北地如或运道告阻何以为谋请止将南京官吏月粮及向来积欠京储尽行改折每石七钱在北者量折十分之二每石一两米价昂则仍徵本色从之
【臣】等谨按田赋输银始见於宋神宗熙宁十年时夏税有银三万一千九百四十两秋税有银二万八千一百九十七万【见马端临通考】金元以来无行之者明洪武九年虽有听民以银凖米之令永乐时岁贡银有三十万两亦不过任土便民与折麻苎香漆之属等耳自正统初以金花银入内库而折徵之例定自是遂以银为正赋矣唐德宗作两税而以钱代输明英宗折金花而以银充赋皆古今农政中更制之大端也然正统时以银一两当米四石成化时一两止当一石行法未几而民之苦乐前後又复顿殊议事者其亦毋轻更制哉
四年命江浙等省丈量坍涨田
江西浙江福建并直隶苏松诸府凡官民田有因水坍涨之处令所在有司丈量涨者给附近民承种照民田起科坍没者悉除其赋
五年二月给凤阳诸府贫民耕牛
行在兵部尚书王骥等奏太仆寺孶生牛计三万二千九百有奇俱直隶凤阳诸府民牧养间有亏损如例买偿夫孶牧牛马本为兵农之资今马岁给军操惟牛他无所用而概令赔赏官无益而民有损比年凤阳诸府岁歉民贫乞命委官取勘无牛小民选取一万头给与收牧耕种从之
景帝景泰二年二月诏畿内及山东巡抚官举廉能吏专司勘农授民荒田贷牛种
四年十月诏天下镇守巡抚官督课农桑
英宗天顺初令镇守浙江尚书孙原贞等定杭嘉湖官民田平米则例
官田亩科一石以下民田七斗以下者每石岁徵平米一石三斗官民田四斗以下者每石岁徵平米一石五斗官田二斗以下民田二斗七升以下者每石岁徵平米一石七斗官田八升以下民田七升以下者每石岁徵平米二石七斗凡起科重者徵米少起科轻者徵米多欲使科则适均而亩科一石之税未尝减云
三年令军民新开田及佃种荒地者照减轻则例起科每亩粮三升三合草一斤即於所在仓场交收不许坐派远运至宪宗成化二十一年令辽东军舍人等有垦荒非屯田者上田百亩纳谷一石豆一石中田谷一石豆五斗世宗嘉靖六年令各板荒积荒抛荒田所遗税粮派民赔纳者有司召募垦种给帖为永业三年後亩徵官租瘠田二斗肥田三斗永免加耗差役八年令分陕西抛荒田为三等第一等召募垦种免税三年第二等三年後纳轻量第三等召民自种不徵税粮若水崩沙压不堪耕种者即与除豁十三年令各召垦荒地免税三年官给牛种毋许科扰如地主见其成熟复业争种者许鸣之官量拨还三分之一各照亩纳粮
宪宗即位申收粮加耗之令
旧制收粮令纳户平凖石加耗不得过五升至是仓吏多侵害故申禁焉後加耗至八升久之复溢屡禁不能止也
成化十六年六月禁势家侵占民田
先是十年定西侯蒋琬上言大同宣府诸塞下腴田无虑数十万悉为豪右所占畿内八府良田半属势家细民失业脱边关有警内郡何资运道或梗京师安给请遣给事御史按核塞下田定其科额畿内民田严戢豪右毋得侵夺庶兵民足食而内外有备章下所司至是复诏禁焉
孝宗弘治二年令应天太平镇江宁国广德等府州各属官田粮每石减耗米自三斗至二斗民田每亩劝出米自二升至一升各有差
十五年核天下土田总四百二十二万八千五十八顷官田视民田得七之一
夏税米麦四百六十二万五千五百九十余石【比洪武原额减八万七千三百五石有奇】钞五万六千三百八十余锭【比洪武原额增一万六千五百八十锭有奇】绢二十万二千五十余匹【比洪武原额减八万六千四百六十余匹】秋粮米二千二百一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余石【比洪武原额减二百五十六万二千七百八十余石】钞二万一千九百二十余锭【比洪武原额增一万六千一百九十余锭】马草二千五百九十四万八千二百六十四束零
【臣】等谨按弘治土田之数万历会计録云六百二十二万八千五十八顷八十一亩零比洪武原额减二百二十七万九千七百六十四顷八十七亩万历时通行丈量後总计田七百一万三千九百七十六顷比弘治增七十八万五千九百一十七顷三十六亩零考世宗时霍韬疏云洪武十四年天下土田八百四十九万六千顷有奇弘治十五年存额四百二十二万八千顷有奇失额四百二十六万八千顷有奇是宇内额田存者半失者半而湖广河南广东失额尤多非拨给於藩府则欺隐於猾民委弃於寇贼矣据此则由洪武迄弘治百四十年间天下额田已减强半不仅二百余万也
武宗正德十四年五月诏山东山西陕西河南湖广流民归业者官给廪食庐舍牛种复五年
世宗嘉靖三年令内官监收受白粮不许多加耗米初太祖洪武时内府所用白熟粳糯米及芝麻黄豆等并各官吏俸米皆於苏松常嘉湖五府秋粮内派纳武宗正德时骤增内使五千人粮亦加十三万石世宗嘉靖元年从户部侍郎李充嗣言减从故额时凡输运内府白熟粳糯米十七万四十余石内折色八千余石各府部糙粳米四万四千余石内折色八千八百余石谓之白粮收受之际每多加耗颇为民累至是命正粮一石交耗一斗不许分外多收
十五年诏除各处水塌沙压田地税
二十年户部奏潼关以西凤翔以东黄河退滩堪以耕种地二百九十余顷令居人照旧领种每亩起科三升夏秋中半上纳
十八年议行履亩丈量
先是二年御史黎贯言国初夏秋二税麦四百七十余万石今少九万米二千四百七十余万石今少二百五十余万赋入日少而支费日加请核祖宗赋额及经费多寡之数一一区画既而谕德顾鼎臣条上钱粮积弊四事其一曰察理田粮旧额谓责州县官於农隙时令里甲等仿洪武正统间鱼鳞风旗之式编造图册细列元额田粮字圩则号条段坍荒成熟步口数目官为覆勘分别界址履亩检踏丈量具开垦改正豁除之数刋刻成书收贮官库给散里中永为稽考仍斟酌先年巡抚周忱王恕简便可行事例立为定规取每岁实徵起运存留加耗本色折色并处补暂徵带徵停徵等件数目会计已定张榜晓谕庶吏胥不得售其奸欺而小民免赔累科扰之患未几御史郭弘化等亦请通行丈量以杜包赔兼并之弊帝恐纷扰不从给事中徐俊民言今之田赋有受地於官岁供租税者谓之官田有江水泛溢沟塍淹没者谓之坍江有流移亡絶田弃粮存者谓之事故官田贫民佃种亩入租三斗或五六斗或石以上者有之坍江事故虚粮里甲赔纳或数十石或百余石者有之夫民田之价十倍官田贫民既不能置而官田粮重每病取盈益以坍江事故虚粮又令摊纳追呼敲扑岁无宁日而奸富猾胥方且诡寄那移并轻分重此小民疾苦闾阎凋瘁所以日益而日增也请定均粮限田之制坍江事故悉与蠲免而合官民田为一定上中下三则起科以均粮富人不得过千亩听以百亩自给其羡者则加输边税如此则多寡有节轻重适宜贫富相安公私俱足矣部议疆土民俗各异令所司熟计其便不行越数年乃从应天巡抚侯位奏免苏州坍海田粮九万余石然那移飞洒之弊相沿不改至十八年鼎臣为大学士复言苏松常镇嘉湖杭七府供输甲天下而里胥豪右蠧弊特甚宜将欺隐及坍荒田土一一检核改正於是应天巡抚欧阳铎检荒田二千余顷计租十一万石有奇以所欺隐田粮六万余石补之余请豁免户部终持不下时嘉兴知府赵瀛建议田不分官民税不分等则一切以三斗起徵铎乃与苏州知府王仪尽括官民田裒益之履亩清丈定为等则所造经赋册以八事定税粮曰元额稽始曰事故除虚曰分项别异曰归总正实曰坐派起运曰运余拨存曰存余考积曰徵一定额徵一者总徵银米之凡而计亩均输之其科则最重与最轻者稍以耗损益推移重者不能尽损惟逓减耗米派轻賫折除之隂予以轻轻者不能加益为徵本色逓增耗米加乘之隂予以重时豪右多梗其议鼎臣独以为善曰是法行吾家益千石输然贫民减千石矣不可易也顾其时上不能损赋额长民者仅以己意变通而已
明史食货志曰丈量之议起於嘉靖八年霍韬奉命修会典言天下额田减半司国计者不可不究心时桂萼等先後疏请核实田亩而顾鼎臣请履亩丈量江西安福河南裕州首行之而法未详具人多疑惮其後福建诸州县为经纬二册其法颇详率以地为主田多者犹得上下其手神宗初建昌知府许孚远为归户册以田从人其法始简而密矣
孙承泽春明梦余録曰鱼鳞册岁久漫漶至不可问而田得买卖粮得过都图赋役册独以田从户而田所在不复可辨於是飞洒诡寄买卖推收其为虚伪至不可原诘求其言之痛快可行莫如嘉靖中江西巡按唐龙一疏言国初计亩成赋县有定额岁有常徵近置买田产遇造册时贿里书飞洒见在人户名为活洒有暗栽絶户内名为死寄有花分子户不落户眼者有留卖户不过割及过割一二名为包纳者有过割不归本户有推无收有总无撒名为悬挂挑囘者有暗袭官绅脚色揑作寄庄者以致编差派粮无所归着俱小民赔偿小户逃絶责之里长里长逃絶粮长负累由是户口日耗贼盗日炽告讦日滋乞令巡守二道分诣地方督州县将飞洒诡寄弊源重者随田丈量轻者随户清理究首尾之因度广狭之则定高下之科分肥瘠硗沃之等均崩滩开垦之数各将原粮填入原户归之原田而图总都总县总造流水册十本甲各收藏县因造册为大造为册四上府州县上南京後湖收架俾因户推田因粮编户户与田有一定之则为便求其综核田亩之法莫如裕州知州安如山为善裕州故阻险然四冲野多坡坂地硗确土杂砂石不皆可田种如山白於上为丈量命耆老董其役命区长验区畛命量人步阡陌命算人制亩分精核版籍因区定亩因亩凖税区为纲亩为目纲以丽目则无漏亩亩为母税为子母以权子则无逋税平衍原隰膏腴之田一而当一平石冈田二而当一山石冈田三而当一山石?陂之田四而当一陂池林麓廨宇舖舍?市之税蠲之田溢税则从增税溢田则从减咨询徧故人无遁情版籍明故上有定徵疆土别故下有定输此皆可为天下取法者也
三十年始加派
自武宗正德九年建乾清宫加赋百万至帝初年天下财赋岁入太仓库者二百万两有奇旧制以七分经费而存积三分备兵歉以为常中年边供费繁加以土木祷祀月无虚日帑藏匮竭二十九年俺荅犯京师增兵设戍饷额过倍三十年京边岁用至五百九十五万户部尚书孙应奎蒿目无策乃议於南畿浙江等州县增赋百二十万加派於是始嗣後京边岁用多者过五百万少者亦三百余万岁入不能充岁出之半由是度支为一切之法其箕敛财贿题增派括赃赎算税契折民壮提编均徭推广事例兴焉诸例既兴初亦赖以济匮久之诸所灌输益少又四方多事有司往往为其地奏留或请免浙直以备倭川贵以采木山陕宣大以兵荒不惟停格军兴所徵发即岁额二百万且亏其三之一而内廷之赏给斋殿之经营宫中夜半出片纸吏虽急无敢延顷刻者三十七年大同右卫告警赋入太仓者仅七万帑储大较不及十万户部尚书方钝等忧惧不知所出乃乘间具陈帑藏空虚状因条上便宜七事以请既又令羣臣各条理财之策议行者凡二十九事益琐细非国体而累年以前积逋无不追徵南方本色逋赋亦皆追徵折色矣
明史食货志曰提编者加派之名也其法以银力差排编十甲如一甲不足则提下甲补之时东南被倭南畿浙闽皆有额外提编江南至四十万及倭患平应天巡抚周如斗乞减加派给事中何煃亦具陈南畿困敝言军门养兵工部料价操江募兵兵备道壮丁府州县乡兵率为民累甚者指一科十请禁革之命如煃议而提编之额仍不能减
穆宗隆庆元年颁国计簿式於天下
户部尚书葛守礼奏畿辅山东流移日衆以有司变法乱常起科太重徵派不均且河南北山东西土地硗瘠正供尚不能给复重之徭役工匠及富商大贾皆以无田免役而农夫独受其困此所谓舛也乞正田赋之规罢科差之法诏举行之於是奏定国计簿式颁行天下自嘉靖三十六年以後完欠起解追徵之数及贫民不能输纳备録簿中自府州县达布政司送户部稽考以清隐漏那移侵欺之弊
神宗万历六年四月诏户部岁增金花银二十万两户科给事巾石应岳奏金花银实小民惟正之供先朝量入度出定为一百万两额派解进仅有此数原无剩余今若添进必借之太仓夫太仓之储各边粮饷城筑召募调遣诸费之所待用也况今各处添兵增筑抚赏日增加以连年河淮横溢工费动请百万何者不仰给於此上供岁多二十万之进则边储岁少二十万之积推之十年所少不知其几愿思祖宗成宪之当遵念国家生财之不易百凡费用止取足於百万两之中而太仓所储专以备军国重大之费实经邦垂裕之至计也疏入不从
七月诏江北诸府民年十五以上无田者官给牛一头田五十亩开垦三年後起科九月诏苏州诸府开垦荒田六年後起科
时陈幼学宰确山垦菜田八百余顷给贫民牛五百余头核黄河退地百三十余顷以赋民里妇不能纺者授纺车八百余辆栽桑榆诸树三万八千余株其调中牟也县南荒地多茂草根深难垦令民投牒者必入草十斤未几草尽得沃田数百顷悉以畀民
是年核天下土田总七百一万三千九百七十六顷二十八亩有奇
夏税米麦四百六十万五千二百四十余石【起运百九十万三千余石余悉存留】钞五万七千九百余锭绢二十万六千余匹秋粮米二千二百三万三千七百七十余石【起运千三百三十六万三千余石余悉存留】钞二万三千六百余锭马草折银三十五万三千余两【此但计起运者】
时用大学士张居正议天下田亩通行丈量限三岁竣事用开方法以径围乘除畸零截补於是豪猾不得欺隐里甲免赔累而小民无虚粮总计田数视弘治时赢三百万顷然居正尚综核颇以溢额为功有司争改小弓以求田多或掊克见田以充虚额北直隶湖广大同宣府遂先後按溢额田增赋时命州县各署上中下壤息县知县鹿久徵曰度田以纾民乃病民乎独以下田报
九年通行一条鞭法
一条鞭法者总括一州县之赋役量地计丁丁粮毕输於官一岁之役官为佥募力差则计其工食之费量为增减银差则计其交纳之费加以赠耗凡额办派办京库岁需与存留供亿诸费以及土贡方物悉并为一条皆计亩徵银折办於官立法颇为简便嘉靖间数行数止迨隆万之世提编增额既如故又多无艺之徵逋粮愈多规避亦益巧已解而愆限或至十余年未徵而报收一县有至十万者逋欠之多县各数十万赖行此法无他科扰民力不大绌其後愍帝崇祯元年七月户部纂修赋役全书尚书毕自严上议曰赋役全书肇自行条鞭法始距今已四十五年查赋役初定钱粮数目自有定则惟是地方因事加派司道每年增定吏胥受贿任意那移有一州县而此多彼少者其弊为溷派州县奉行而不敢问司道偶增不过千百中十一而有司不肖者一听奸胥之暗洒派分如每两因加一分而即加二分者其弊为花派小民遵行而不为怪二者乃宇内通弊牢不可破者也欲清其弊全在抚按先为裁定今当亟为申饬
食货志曰先是又有纲银一串铃诸法纲银者举民间应役岁费丁四粮六总徵之易知之而不繁犹网之有纲也一串铃则夥收分解法也自是民间输纳止收本色及折色银矣
四十六年九月加天下田赋
前此接踵三大征颇有加派事毕旋已至四十一年凤阳巡抚陈荐以倭警需饷急请加派银十五万两有奇从之至是骤增辽饷三百万时内帑充积帝靳不肯发户部尚书李汝华乃援征倭播例亩加三厘五毫天下之赋增二百万有奇明年复加三厘五毫四十八年以兵工二部请复加二厘通前後九厘增赋五百二十万遂为岁额所不加者畿内八府及贵州而已【以贵州地硗兼有苗变故也】至熹宗天启元年给事中甄淑言辽饷加派易致不均盖天下户口有户口之银人丁有人丁之银田土有田土之银有司徵收总曰银额按银加派则其数不漏且小民所最苦者无田之粮无米之丁田鬻富室产去粮存而犹输丁赋宜取额丁额米两衡而定其数米若干即带丁若干买田者收米便收丁则县册不失丁额贫民不致赔累而有司亦免逋赋之患矣从之
熹宗天启二年九月复增田赋
时又设州县兵按亩供饷从御史冯英请也
愍帝崇祯三年十二月复增田赋充饷
先是二年九月顺天府尹刘宗周疏言司农告匮一时所讲求者皆掊克聚敛之政正供不足继以杂派科罚不足加以火耗水旱灾荒一切不问小民至卖妻鬻子以应有司以掊克为循良而抚字之政絶上官以催征为考课而黜陟之法亡欲求国家有府库之财不可得矣帝以为迂濶而叹其忠至是军兴兵部尚书梁廷栋又请增田赋户部尚书毕自严不能止乃於九厘外亩复徵三厘惟顺天永平以新被兵无所加余六府亩徵六厘得他省之半共增赋百六十五万有奇合旧所增凡六百八十余万海内咨怨
六年正月遣使分督直省逋赋
至六月太监张彝宪又请催逋赋一千七百余万给事中范淑泰谏不听至八年十月户部尚书侯恂遂请严徵新旧逋赋从之十年二月复遣使督逋赋巡抚江西解学龙言臣所部州县七十八而坐逋赋降罚者至九十人由数岁之逋责於一岁数人之逋责於一人故终无及额之日也请别新旧酌多寡立带徵之法诏可
七年二月命抚按实心董率农事
给事中范淑泰请劝农贵粟以销寇患帝曰开垦荒芜驱逐游惰屡有谕旨未覩奉行着抚按实心董率如有成效不吝褒赏至十二年李邦华为南京兵部尚书请大垦当涂闲田数万顷章下所司
春明梦余録载户部疏曰查北直河南山陕等处抛荒田土最多然有额内者原属军民有额外者原系旷土以额外言之砂砾斥卤其中不无可耕民间自愿开垦垦之或未毕力耕之或未获利官府随而起科此科一起便无脱理将来水旱芜治尚不可知目前小获永远包赔民虽至愚谁肯自贻伊戚明知其利而弃之额外难垦全在於此有如洪武十三年诏陕西河南山东北平等布政司及凤阳淮安扬州庐州等府民间土田许尽力开垦有司无得起科又令山东河南开荒田地永不起科以此募民民未有不应者此田原系额外不必起科但使地无不耕民能藏富朝廷之利已多以额内言之非军则民或逃徙他鄊或见在无力田久荒芜而人不敢耕即有司募民给帖耕种成熟未几而本主至矣所在告讦不夺不休甚或已无本主而本户争之已无本户而本管里长总旗争之又或垦出膏腴大收花利则本地豪势无不人人争之而开垦者莫必其命招徕者反受其谤往往有之额内难垦又全在此有如洪武初令各处人民先因兵燹遗下田土他人开垦成熟者听为已业业主已还有司於辅近荒田拨补又令复业人民见今丁少而旧田多者不许依前占护止许尽力开垦为业见今丁多而旧田少者有司於辅近荒田验丁拨付以此募民民未有不应者此项原系额内不畏起科但使人知恒产竭力耕耘官府之粮自办此二者所当急行者也
八年徵助饷银
总督卢象昇请加宦户田赋十之一民粮十两以上同之既而概徵每两一钱谓之助饷
【臣】等谨按明史王家彦传时军兴饷绌总督卢象昇有因粮加派之议户部尚书侯恂请於未被寇之地士大夫家赋银一两者加二钱民间五两以上者两加一钱家彦时为户科都给事中言民赋五两以上者率百十家成一户非富民不可朘削帝采纳焉然当是时概徵每两一钱则不特家彦所言不能用即侯恂所请亦未之从也
十年行均输法
是年三月起杨嗣昌为兵部尚书议大举平贼分各省官军为四正六隅谓之十面之网因议增兵十二万增饷二百八十万措饷之策有四一曰因粮因旧额量加亩输六合石折银八钱伤地不与岁得银百九十二万九千有奇一曰溢地土田溢原额者核实输赋岁得银四十万六千有奇一曰事例富民输赀为监生一曰驿逓前此邮驿裁省之银以二十万充饷议上帝下诏曰暂累吾民一年除此心腹大患遂改因粮为均输布告天下
十二年六月加徵练饷
廷臣多请练边兵帝命杨嗣昌定议边镇及畿辅山东河北凡四总督十七总兵官各抽练额兵总七十三万有奇又汰郡县佐贰设练备练总专练民兵於是有练饷之议初嗣昌增剿饷期一年而止後饷尽而贼未平诏徵其半至是督饷侍郎张伯鲸请全徵帝虑失信嗣昌曰无伤也加赋出於土田土田尽归有力家百亩徵银三四钱稍抑兼并耳大学士薛国观程国祥皆赞之於是剿饷外复亩加练饷银一分共增七百三十万盖自神宗末增赋五百二十万崇祯初再增百四十万总名辽饷至是复增剿饷练饷先後增赋千六百七十万民不聊生益起为盗矣於是御史卫周嗣言嗣昌流毒天下剿练之饷多至七百万民怨何极御史郝晋亦言万历末年合九边饷止二百八十万今加派辽饷至九百万剿饷三百二十万业已停罢旋加练饷七百三十余万自古有一年而括二千万以输京师又括京师二千万以输边者乎疏语虽切直而时事危急不能从也
时剿饷既有停罢之议给事中左懋第言明年正月剿饷罢徵请马上速行恐远方吏不知先已徵民不沾实惠帝采纳之至十三年又因三月大风霾言练饷之加原非得已乃明旨减兵以省饷天下共知之而饷犹未省何也请自今因兵徵饷豫使天下知应加之数官吏无所逞其奸以信朝廷之明诏於是令州县上灾者新旧练三饷并停中灾者止徵练饷下灾者秋成督徵至十四年懋第督催漕运驰疏言臣有事河干一载每进父老问疾苦皆言练饷之害三年来农怨於野商叹於途如此重派所练何兵兵在何所奈何使衆心瓦解一至此极乎山东米石二十两河南乃至百五十两漕储多逋朝议不收折色需本色今淮凤间麦大熟如收两地折色易麦转输岂不大利即命议行五十五年後诸边士马报户部者浮兵部过半耗粮居多而屯田盐引民运每镇至数十百万一听之边臣天津海道输蓟辽岁米豆三百万惟仓场督臣及天津抚臣出入部中皆不稽核且所练之兵实未尝练徒增饷七百万为民累耳帝乃命户部并三饷为一而州县追比仍是三饷
崇祯时天下土田总七百八十三万七千五百二十四亩零
王士性广志绎曰天下赋税有土地肥瘠不甚相远而徵科乃至悬絶者当是国初草草未定画一之制而其後相沿不敢议耳如真定辖五州二十七县苏州辖一州七县广轮之数真定当苏之五而苏之粮二百三万八千石真定止一十六万六千石然犹南北异也若同一北方也河间繁富一州十六县登州贫寡一州七县而河间粮止六万一千登州乃二十三万六千然犹直隶山东异也若在同省汉中二州十四县之殷庶视临洮二州三县之冲疲易知也而汉中粮止三万临洮乃四万四千然犹各道异也若在同道顺庆不大於保宁其辖二州八县均也而顺庆粮七万五千保宁止二万然犹两郡异也若在一邑则同一西南充也而负郭十里田以步计赋以田起二十里外则田以絙量不步矣五十里外田以约计不絙矣官赋无定额私价亦无定估何其悬絶也惟是承平日久累世相传民皆安之以为固然不自觉耳夫王者制邑居民则壤成赋岂有大小轻重不同若此之甚哉然则审形势以制统辖则土田以起徵科乃平天下之先务不可以虑始之艰而废万年之利者矣
顾炎武钱粮论曰自古以来有国者之取於民不闻有火耗之说火耗之所由名其起於徵银之代乎原夫耗之所生以州县之赋户户而收之铢铢而纳之不可以琐细而上诸司府是不得不资於火有火则必有耗所谓耗者特百之一二而已此法相传官重一官代增一代於是官取其赢十二三而民以十三输国之十里胥之辈又取其赢十一二而民以十五输国之十其取利薄於两而厚於铢凡徵收之数两者必其地多而豪有力可以持吾之短长者也铢者必其穷下户也虽多取之不敢言也於是两之加焉十二三而铢之加焉十五六矣薄於正赋而厚於杂赋正赋耳目之所先也杂赋其所後也於是正赋之加焉十二三而杂赋之加焉或至於十七八矣解之藩司谓之羡余贡诸节使谓之常例责之以不得不为护之以不可破而生民之困甚矣
【臣】等谨按明末徵收又有充见年之累天启时仁和令周宗建论见年之弊略曰见年每一年一轮一里有十甲里长十甲里长又有十里散户甲首少则三四百户多则五七百户一轮见年各种钱粮尽皆见年一人身上追比县令以为执简御繁之法不知十甲之欠户最多一身之力量有限以一人而欲遍十甲催纳力不能周以一人而欲代一里应完财不能给一临比卯只有就地受责一法实为可怜不得不尽力以供差人之欲差人可以雇人代责雇钱与值月钱班里钱差歇书手候卯酒食钱非三四金不能过一卯十卯则三四十两矣盖额头如欠四十两即完三四两不免於责不得不闲用以救目前故一里之中钱粮不过一二百两而一年之间闲费反有不止於此者今年不完明年又比一年钱粮比至三十年不完必望赦而後已此设立见年之积弊不可不破也
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二
[book_title]卷三
<史部,政书类,通制之属,钦定续文献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三
田赋考
水利田
宋宁宗嘉定二年十一月诏浙西监司募饥民修水利初孝宗乾道二年六月知秀州孙大雅代还言州有柘湖淀山湖当湖陈湖支港相贯西北可入於江东南可逹於海傍海农家作坝以却咸潮虽利及一方而水患实害邻郡设疏导之则又害及傍海之田若於诸港浦置牐啓闭不惟可以泄水而旱亦获利然工夫稍大欲率大姓出钱下户出力於农隙修治之於是命两浙转运副使姜诜与守臣视之诜寻与秀常州平江府江隂军条上利便诏秀州华亭县张泾牐并淀山东北通陂塘港浅处俟今年十一月兴修江隂军常州蔡泾牐及申港明年春兴修利港俟休役一年兴修平江府姑缓之三年三月诜使还奏开濬毕功通泄积水久浸民田露出塍岸已谕民趋时耕种恐下户阙本良田复荒望令浙西常平司贷给种粮又奏措置总督监修等官知江阴军徐藏等减磨勘年有差六年十二月监进奏院李结献治田三议一曰务本二曰协力三曰因时大略谓浙江低田恃堤为固若堤?高厚则水不能入乞于苏湖常秀诸州水田塘浦要处官以钱米贷田主乘此农隙作堰增令高濶则堤成而水不为患方此饥馑俾食其力因其所利而利之秋冬旱涸泾浜断流车畎修筑尤为省力诏令胡坚常相度以闻其後户部以三议切当但工力浩瀚欲晓有田之家各依乡原亩步出钱米与租田之人更相修筑庶官无所费民不告劳从之淳熙二年两浙转运判官陈岘言昨奉诏徧走平江府常州江隂军谕民并力开濬利港诸处并已毕功始欲官给钱米岁不下数万今皆百姓相率効力而成诏常熟知县刘颖特增一秩余论赏有差光宗绍熙二年诏守令到任半年後具水源湮塞合开修处以闻任满日以兴修水利图进择其劳效着明者赏之至是复有是诏
三年七月申严围田增广之禁
先是孝宗隆兴二年诏江浙水利久不讲修势家围田堙塞流水诸州守臣按视以闻於是湖宣秀常诸州并乞开围田濬沟渎诏各委官措置淳熙十年大理寺丞张抑言陂泽湖塘水则资之瀦泄旱则资之灌溉近者浙西豪宗每遇旱岁占湖为田筑为长堤中植榆柳外扞茭芦於是旧为田者始隔水之出入苏湖常秀昔有水患今多旱灾盖由于此乞责县令毋给据有围裹者以违制论既而漕臣钱冲之请每围立石以识之共一千四百八十九所令诸郡遵守焉至帝庆元二年户部尚书袁说友等言浙西围田相望皆千百亩陂塘漊渎悉为田畴有水则无地可瀦旱则无水可戽不严禁之後将益甚无复稔岁矣嘉泰元年以大理寺直刘佑贤宗正寺主簿李澄措置自淳熙十一年立石之後凡官民围裹者尽关之开禧二年以淮农流移无田可耕诏两浙州县已开围田许元主复围专召淮农租种至是臣僚言豪民巨室并缘为奸加倍围裹又影射包占水荡有妨农民灌溉于是复诏浙西提举司俟农隙开掘至八年九月又申严两浙围田之禁焉
御史中丞签书枢密院事卫泾奏曰国家承平之时京师漕粟多出东南而江浙居其大半中兴以来浙西遂为畿甸尤所仰给岁获丰穰沾及旁路盖平畴沃壤绵亘阡陌有江湖瀦泄之利焉大抵二浙地势高下相类湖高于田田又高于江海水少则汲湖水以溉田水多则泄田水由江而入海惟瀦泄两得其便故无水旱之忧自绍兴末年因军中侵夺濒湖水荡工力易办创制堤埂号为坝田民田已被其害而犹未至甚者瀦水之地尚多也隆兴乾道之後豪宗大姓相继迭出广包强占无岁无之陂湖之利日朘月削以臣耳目所接三十年间昔之曰江曰湖曰草荡者今皆田也形势之家其语言气力足以凌驾官府而在位者每重举事而乐因循上下相蒙恬不知怪议者又曰围田既广则增租亦多其於邦计不为无补殊不知缘江并湖民间良田何啻数千百顷皆异时之无水旱者围田一兴修筑塍岸水所由出入之路顿至隔絶稍觉旱乾则占据上流独擅灌溉之利民田坐视无从取水逮至水溢则顺流疏决复以民田为壑围田侥幸一稔增租有几而常岁倍收之田小有水旱反为荒土常赋所损可胜计哉所谓增租又不系省额州县得以移用徒资贪黩之吏耳此其轻重得失又不待智者而後辨也祖宗成宪凡诸瀦水之地衆共溉田辄许人请佃承买及令佃买者以违制论立法之意可谓明白前者臣僚累常奏请朝廷非不施行臣姑疏其一二如诸路有承买瀦水地者悉皆改正此绍兴二十八年指挥也凡系积水草荡今後并不许请佃虽陈乞拨赐亦许守臣执奏此乾道五年九月指挥也诏两浙漕臣及提举常平官并逐州守臣常加觉察如官民户及寺观围筑田亩填塞水道具名以闻此淳熙三年六月指挥也诏州县辄敢给据与官民户及寺观买佃江湖草荡许人户越诉重寘典宪仍委监司纠勘此又淳熙三年八月指挥也诏浙西诸郡一应官民户田旧来围田去处明立标记给榜晓谕不得於标记外再有围裹此淳熙十一年八月指挥也其他条约未易悉数夫以陈说之衆多立法之详备是宜围田之害悉絶而瀦泄之利尽复然历年寖久陂湖之田不止民田之被害者滋甚其已围者牵于姑息固不复论标记之外增创围裹者有之寺观僧道尤无忌惮是岂果不可禁戢哉吏治苟简而法令不行之过也臣伏见乾道间孝宗宣谕辅臣曰闻浙西自有围田即有水患屡有人理会多为权势所梗已而令漕臣王炎相视有张子盖围田九千余亩湮塞水势立命开掘仍戒饬不得再犯淳熙中因姚述尧言寺僧请佃明州定海县凤浦沈窖两湖八百亩可溉田二万六千余亩即令仍废为湖英断如此谁不悚惧乞下户都检坐条法及累降指挥申严约束断自今以後凡陂湖萆荡并不许官民户及寺观请佃围裹如辄敢干求陈诉者具名闻奏寘之于罪本路监司州县常切遵守或有违戾委御史台弹治此亦固根本之一说也
日知録曰古先王之治地也无弃地而亦不尽地田间之凃九轨有余道矣遗山泽之分秋水多得有所休息有余水矣是以功易立而难坏年计不足而世计有余後之人一以急迫之心为之商鞅决裂阡陌而中原之疆理荡然宋政和以後围湖占江而东南之水利亦塞于是十年之中荒恒六七而较其所得反不及于前人矣
十七年禁侵占水利
臣僚言越之监湖溉田几半会稽兴化之木兰陂民田万顷岁饮其泽今官豪侵占填淤益狭宜戒有司每岁省视厚其瀦蓄去其壅塞母容侵占以妨灌溉命皆次第行之
时汪纲知高邮军兴化民田滨海昔时范仲淹筑堰以障泻卤毛泽民置石?函管以疏运河水势岁久皆坏纲增修之後知绍兴府属邑诸县濒海而诸暨十六乡濒湖荡泺灌溉之利甚溥势家巨室率私植埂?围以成田湖流既东水不得去雨稍多则溢入邑居田闾寖荡濒海藉塘为固堤岸易弛盐卤害稼岁损动数十万亩蠲租亦万计以纲言诏提举常平司发田围奇援巧请一切峻却而湖田始复郡备緍钱三万专备修筑而海田始固漳州倅郑焕浚渠溉田郡人立石刻曰郑公渠赵师缙为漳浦令凿西湖筑岸剏立水门时其蓄泄以溉民田周围五百一十五丈赵善嵩知连江县讯知南墥水利可以溉田遂琢石为斗门其泽甚远民歌謡之
青田县主簿陈耆卿疏曰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於泛滥则见其害於旱暵则见其利因泛滥而不为旱暵备犹因噎而废食耳十雨五风未见其害也猝有旱暵龟拆立见上之人乃始皇皇於祈祷逮其无年则皇皇於赈恤亦已晩矣臣愚欲乞播告外台遴选官吏徧行根括其芜没不治或为大姓所雄据者极力疏导俾还其初至於陂泽未成而可经营沾溉者亦必广为濬凿以济焦槁毋苛扰毋具文脱遇水旱民有倚赖纵不能转歉为丰而利泽亦过半矣
理宗宝庆元年除嘉泰年间已开围田租钱
以税额尚存迫民自纳右谏议大夫朱端常奏除之
三年诏有司兴水利
绍定元年正月禁江淮州郡妄征芦塲沙产官租初高宗绍兴二十九年既尽罢所增沙田芦塲租孝宗乾道元年臣僚言浙西淮东江东路沙田芦塲宜立租税补助军食诏复令梁俊彦等措置二年辅臣奏俊彦所上沙田芦塲税或十取其一或取其二三皆不分主客朝廷疑之六年以俊彦所括八百二十余万亩其间或已充已业起租及包占未起租者并估卖立租八年诏提领官田所所催三路沙田芦塲租钱并归户部【绍兴二十八年置提领官田所领沙田芦塲不隶户部】复遣官实江淮沙田芦塲顷亩悉追正之至是以赵至道奏下宪司严戢其弊其後嘉熙二年淮东总领吴潜言真徐丰濠四郡沙土芦塲田可得二十余万亩卖之以赡流民以佐砦兵从之开庆元年诏给还浙西提举常平司岁收上亭户沙地租二百万永勿复徵罗大经鹤林玉露曰孝宗时近习梁俊彦请税两淮沙田以助军饷上大喜付外施行叶子昂为相奏曰沙田者乃江滨出没之地水激於东则沙涨於西水激於西则沙复涨於东百姓如沙涨之东西而田焉未可以为常也且辛巳兵兴两淮之田租并复至今未徵况沙田乎帝大悟即诏罢之子昂退至中书令人逮俊彦至叱责曰汝言利求进万一淮民怨咨为国生事虽斩汝万段岂足塞责俊彦惶汗免冠谢久乃释之
二年诏浙西提举司下所部州县将修复围田减纳苗米毋收斛面
至端平二年又诏浙西临安平江嘉兴镇江常州安吉守臣将未修复围田许官民户承佃经理宝佑元年史馆校勘黄国面对围田自淳熙十一年识石者当存之复围者合权其利害轻重而为之存毁其租或归总所或隶安边所或分隶诸郡帝曰安边所田近已拨归本所国又奏自丁未以来创围之田始因殿司献草荡任事者欲因以为利凡旱亁处悉围之利少害多宜开掘以通水道帝然之
淳佑十二年正月诏宰执议立方田开沟浍自近圻始是时能兴水利者淳佑二年参政程伯大命知长溪县黄恪截留骈木复修筑营田陂长溪一县皆藉其水之灌溉六年制帅顔颐仲浚定海西市抵鄞桃花渡边六十里故河尽复广五丈深一丈二尺灌溉田畴民蒙其利名曰顔公渠又宁德县民以县东山高水急请於部作堤约水灌田县令李泽民躬率僚佐鸠工筑之凡百丈周围九百七十五步由是田无旱潦之虞邑人德之号曰李公堤景定中蔡抗知苏州滨江湖田苦风潮害抗筑长堤自府城属崑山亘八十里民得立塍大以为利又松溪县人夙仪之以柯屯之田高仰凿山为圩通胡坑之水溉田乡人德之因名夙公圩至度宗时海盐岁为咸害稼转运使常楙请於朝修筑新塘三千六百二十五文名海晏塘是岁风涛大作民得奠居岁复大稔
知安庆黄干代抚州守上奏曰陂塘之利所以灌注田亩今江西之田瘠而多涸比年以来饥旱荐臻大抵皆陂塘不修之故若申严旧法在州委通判在县委县丞先於每乡籍记陂塘之广狭深浅方水泉涸缩之时农事空闲之际责都保聚民浚深其下而培筑其上积水既多则虽有旱暵而未始枯竭巡行台察课其勤惰而为之赏罚其始虽苦劳而其终乃所以利民如此则天灾不能为害丰登可以常保而不至於上勤朝廷赈恤之劳矣
金章宗明冒五年闰十月诏郡县有河者皆开引以溉田既而八路提刑司虽有河者皆言不可溉惟中都路言安肃定兴二县可引河溉田四千余亩诏行之先是马讽为雄州归信令境有河曰八尺口每秋潦涨溢害民田讽疏决之其患遂息傅慎微权陕西诸路转运使复修三白龙首等渠以溉田募民屯种贷牛及种子以济之是时卢庸为定平令治旧堰引泾水灌田民赖其利
六年十一月初定县官增水田陞除制
县官任内有能兴水利田及百顷以上者陞本等首注除穆昆所管屯田能剏增三十顷以上赏银绢二十两疋其租税止从陆田
承安二年敕放白莲潭东牐水与百姓溉田
三年命勿毁高梁河闸从民灌溉
泰和三年六月遣官行视中都田禾水泽分数
八年七月诏诸路按察司规画水田
部官谓水田之利甚大沿河通作渠如平阳掘井种田俱可灌溉比年邳沂近河布种豆麦无水则凿井灌之计六百余顷比之陆田所收数倍以此较之他境无不可行者遂令转运使及诸路按察司因劝农可按问开河或掘井如何为便规画具申以俟兴作
宣宗贞佑三年三月谕尚书省岁旱议弛诸处碾磑以其水溉民田
七月又禁随朝职官夺民碾磑以自营利
四年八月募人佃砀山诸县陂湖
言事者程渊言砀山诸县陂湖水至则畦为稻田水退种麦所收倍於陆地宜募人佃之官取三之一岁可得十万石从之
兴定五年十一月募民兴河南等处水田
是年五月南阳令李国瑞创开水田四百余顷诏陞职二等仍録其最状徧谕诸道至冬遂议兴水田省臣奏河南郡县多古所开水田之地收获多於陆地数倍敕令分治户部按行州郡有可开者诱民赴功其租止从陆田不复添徵仍以官赏给之陕西除三白渠设官外亦宜视例施行
【臣】等谨按金史宣宗纪云是年十一月募民兴南阳水田以食货志考之南阳水田李国瑞已於五月创开陞职不应至冬始募民兴役也盖时方徧行诸道皆以南阳例之纪遂专指为南阳耳今从志
元光元年正月遣户部郎中杨大有等诣京东西南三路开水田
元制内立都水监外设各处河渠司以兴举水利修理河堤为务
太宗十二年修三白渠
京兆旧有三白渠自元伐金以来渠堰缺坏陕人虽欲种莳不获水利赋税不足军兴乏用梁泰奏请修成渠堰比之旱地其收数倍所得粮米可以供军遂令泰充宣差规措三白渠使郭时中副之置河渠司於云阳县
世祖中统二年六月凿沁河渠成溉田四百六十余所先是元年怀孟路岁旱总管谭澄令民凿塘造渠引沁水以溉田教之种植地无遗利至是提举王允中等奉诏开渠计六百七十七里经济源河内河阳温武涉五县渠成甚益於民名曰广济次年八月广济渠司言沁水渠成已验工分水恐久远权豪侵夺乃下诏依本司所定水分以後诸人毋得侵夺
三年八月郭守敬请开玉泉诸水以通漕运广济河渠司王允中请开邢洺等处漳滏澧河达泉以溉民田并从之
时左丞张文谦荐守敬习水利帝召见守敬陈水利六事其一中都旧漕河东至通州引玉泉水以通舟岁可省僦车钱六万缗其二顺德达泉引入城中分为三渠灌城东地其三顺德澧河东至古任城失其故道没民田千三百余顷此水开修成河其田即可耕种其四磁相东北滏漳二水合流处引水由滏阳邯郸洺州永年鷄泽合入澧河可灌田三千余顷其五怀孟沁河虽浇灌犹有漏堰余水东与丹河余水相合引东流至武涉县北合入御河灌田二千余顷其六黄河自孟州西开引少分一渠经由新旧孟州中间顺河古岸下至温县南复入大河其间亦可灌田二千余顷乃授守敬提举诸路河渠而王允中亦请开漳滏诸河遂皆从之守敬又言金时自燕京之西麻谷村分引卢沟一支东流穿西山而出是谓金口其水自金口以东燕京以北溉田若干顷其利不可胜计兵兴以来典守者惧有所失因以大石塞之今若按视故迹使水得通流则上可以致西山之利下可以广京畿之漕又言当於金口西预开减水口西南还大河令其深广以防涨水突入之患帝善之【臣】等谨按郭守敬议引金口水溉田而即预开减水口者盖浑河水性湍急夏秋霖潦多涨溢之患也後顺帝至正二年丞相托克托用参议博罗特穆尔等议开西山金口导浑河踰京城达通州以通漕运役丁夫数万卒无成功时左丞许有壬争之甚力谓大德二年浑河水发为民害大都路都水监将金口下闭闸板五年浑河水势浩大郭太史又将金口以上河身用沙石杂土尽行堵闭观此则浑河之水固未易资以为利而守敬虑患之智过後人远矣
至元元年五月遣苏尔托音郭守敬视西夏河渠俾具图来上
守敬以河渠副使从张文谦行省西夏先是古渠在中兴者一名唐来其长四百里一名汉延长二百五十里它州正渠十皆长二百里支渠大小六十灌田九万余顷兵兴以来废坏淤浅守敬更立牐堰皆复其旧
七年二月立司农司专掌农桑水利仍分布劝农官及知水利者巡行郡邑
九年二月诏诸路开浚水利
是年五月敕巴图军於吉鲁尔之地开渠耕田十四年十二月导任河复民田三千余顷十五年十二月导肥河入於酅淤陂尽为良田十八年二月发肃州等处军民凿渠溉田二十五年正月诏中兴西凉无得沮坏河渠四月浚齐喇河以溉衮诺尔黄土山民田二十六年七月开安山渠成二十八年都水监郭守敬疏凿通州至都河改引浑水灌田三十年五月以浙西大水冒田令富家募佃人疏决水道
【臣】等谨按元世祖加意农田开浚之功甚溥其时能兴水利者自郭守敬外如西夏行省郎中董文用始开唐来汉延秦家等渠垦中兴西凉甘肃瓜沙等州之土为水田平阳路总管郑鼎导汾水溉民田千余顷荆南行省亷希宪决江陵城外蓄水得良田数万亩为贫民业长葛令赵志以地卑湿使为水田旱则决瀵水灌之清苑令耶律伯坚毁世家水磑以溉民田以余月堰水置磑事闻省部着为定制大理等处巡行劝农使张立道以昆明池环五百余里夏潦暴至必冒城郭役丁夫二千人治之泄其水得良田万余顷卫辉守王昌龄因清水出辉县山阳镇入卫河创浚沟浍溉田数百余顷至成宗时判温州皮元重建阴均斗门溉田四十余万亩雷州守乌古孙泽教民浚故河得良田数千顷濒海广泻并为膏土皆因地制宜民获其利者也
三十一年八月【时成宗已即位】令军士复浚浙西太湖淀山湖沟港
平章铁哥奏太湖淀山湖世祖时尝役民夫二十万疏掘今诸河日受雨潮渐至沙涨乞即以淀山湖田粮二万石就募民夫四千调军士四千依旧宋例屯守立都水防田使司修治河渠围田从之至大德三年十一月又浚焉
成宗大德二年二月立浙西都水庸田司专主水利次年十一月置浙西平江湖渠闸堰凡七十八所五年七月浙西积雨泛溢大伤民田诏役民夫二千人疏导河道俾复其旧
後泰定帝二年六月立都水庸田使司浚吴松二江三年正月置於松江掌江南河渠水利顺帝至正十二年添立於汴梁掌种植田稻事
六年正月筑浑河堤八十里禁豪家母侵旧河令屯田军及民耕种
至武宗至火二年十月浑河水决没左右二翊及後卫屯田麦委官督工治之仁宗皇庆元年二月延佑元年六月并因水没田禾更加修筑泰定帝泰定三年六月涨没大兴县诸乡桑枣田园次年四月发七卫屯田军修治焉
武宗至大初浙江行省督治田围
行省以去岁水旱为灾百姓艰食农作将兴各处田围高下不等陂塘围岸沟渠须依法修治遇旱则车水灌救遇潦则泄水通流修浚之际田主出粮佃户出力系官围田无力修浚者官为借贷收成日如数还官劝农官有成效者陞赏失悞者治罪其抛荒积水之田租额无人承佃者劝谕富户自备工本修筑塍围听令佃种抛荒官田止纳原租初年免徵三年後依民田输税诸人不得争夺并照前庸田司五等围岸体式以水为平田与水平者为第一等围岸高七尺五寸底濶一丈面濶五尺田高一尺者为第二等围岸高六尺五寸底濶九尺面濶四尺五寸田高二尺者为第三等围岸高五尺五寸底濶八尺面濶四尺田高三尺者为第四等围岸高四尺五寸底濶七尺面濶三尺五寸田高四尺者为第五等止添备水围岸高三尺底濶六尺面濶三尺若迫近诸湖之处自愿增高者听
【臣】等谨按围岸体式总以去水七尺五寸为主田低则围岸必高田高则围岸必低第一等田与水平故岸高七尺五寸二等田高於水一尺故岸高六尺五寸合之则岸高於水仍是七尺五寸也三等四等亦然惟五等岸高於水仅七尺盖田既有四尺之高水患自少不妨少缩其制耳
右丞相哈喇哈斯行省和林浚古渠溉田数千顷仁宗延佑六年九月浚镇江练湖
至英宗至治三年十二月泰定帝即位复命浚之
泰定帝元年十二月浚吴松二江
浙西诸山之水受之太湖下为吴松江东滙淀山湖以入海而潮汐来往逆涌浊沙上湮河口宋时设撩洗军专掌修治元既平宋军士罢散有司不以为务势豪租占为荡为田以致湮塞不通公私失利成宗大德八年五月省臣言吴江松江实海口故道潮水久淤凡湮塞良田百余里况海运亦由是而出宜於租户役万五千人浚治岁免租人十五石仍设行都水监以董其役从之英宗至治三年以省臣奏就委官体究还言应开浚者常熟州九处崑山州十一处嘉定州三十五处华亭县九处上海县十四处其通海大江旧有河港聨络官民田土之间藉以灌溉者亦须疏通以利耕种至是省臣复以为请遂於是冬浚涤仍立牐以节水势
【臣】等谨按至元间海道千夫长任仁发上言吴松治水之法须识潮水之背顺地形之高低沙泥之聚散隘口之缓急寻源溯流各得其当庶不徒劳民力而享无穷之利又引宋范仲淹开浚太湖法新导之河必设诸闸常时扃之始令潮至沙不能塞每春理其闸外之沙工减开浚数倍云云後大德间都水庸田使玛哈穆特嘉集义拯治吴松江方略皆从仁发之议又谕民於嘉定松江通海潮等河港口筑叠土坝安置透水木槽名曰水窦潮来闭窦潮退起窦使沙不停而水常泄盖亦置闸之遗意也又按仁发後即为都水少监泰定三年仁发分????诸州县所造闸嘉定州二上海县一崇隂海盐州合造闸一嘉兴县一华亭县一计工至二十六万有余天历元年以无实效罢其役然是时於吴松水利亦可谓勤矣其时知水利人自仁发外又有张桂荣朱天祥何珍徐铸诸人皆与谋议而都水书吏吴执中亦得上言浙西水患元代上下之情相达如此
三年七月修滦河
先是二年三月永平路屯田总管府言国家经费咸出於民民之所生无过农作本屯辟田收粮以供内府之用不为不重在昔有司於马城东北筑堤以防滦水西南连清水河至公安桥去岁霖雨水溢冲荡皆尽田苗终岁无收方今农隙若不预修必致为害工部移文都水监委官相视至是发军千二百人治之
文宗天历二年三月修洪口渠
洪口渠引泾水入白渠自泾阳至临潼五县分流灌田七万余顷验田出夫自唐宋以来每年八月一日修堰至十月放水溉田分三限以为年例【北限入三原栎阳云阳中限入高陵南限入泾阳】武宗至大三年从陕西行台御史王承德请展修石渠至是以奉元岁旱河渠司郭嘉议请令泾阳近限水利户添差修筑命行之
三年三月重修广济渠
怀庆路同知阿哈玛特言天久亢旱夏麦枯槁秋谷种不入土民匮於食中统间尝开广济渠置河渠司遇旱则官为验工多寡分水灌济源河内河阳温武陟五县民田三千余顷後因豪家截河起堰立碾磨壅遏水势又经霖雨坏渠河渠司寻亦革罢今五十余年旧迹可考若将旧渠开浚禁安磨碾设立牐堰旱则放牐浇田涝则闭牐退水公私俱利从之
顺帝至正十三年正月兴京师水田利
泰定帝时翰林学士虞集兼国子祭酒尝因讲罢言京师之东濒海数千里北极辽海南滨青齐海潮日至淤为沃壤用浙人法筑堤水为田听富民欲得官者合其衆分授以田官定其畔以为限能以万夫耕者授以万夫之田为万夫之长千夫百夫亦如之察其惰者而易之三年视其成以地之高下定额以次渐征之五年有积蓄命以官就所储给以禄十年佩之符印後以传子孙如军官之法则东面民兵数万可以近卫京师外御岛夷远寛东南海运以纾疲民时说者以为一有此制则执事者必以贿成而不可为矣事遂寝至是以右丞相托克托言京畿近水地利召江南人耕种岁可收粟麦百万余石不烦海运而京师足食於是立分司农司以左丞乌古孙良桢右丞悟良哈台兼大司农卿而托克托领大司农事西自西山南至保定河间北至檀顺州东至迁民镇凡系官地及元管各处屯田悉从分司农司引水立法佃种给钞五百万锭以供工价牛具农器谷种之用又以武卫所管盐台屯田荒闲之地及各衙门系官田地宗仁等卫屯田礼部所辖掌薪司地土并付分司农司播种又取勘徐州汝宁南阳邓州等处荒田并户絶籍没入官者立司牧署掌分司农司耕牛中书省又议於江浙淮东召募能种水田及修筑围堰之人各一千名为农师教民播种降空名添设职事故牒一十二道遣使賫往其地有能募农民一百名者授正九品二百名者正八品三百名者从七品即书填流官职名给之就领管所募农夫人给钞十锭期年散归从之是岁大稔
十五年十二月诏凡有水田处设大兵农司招集人夫有警乘机进讨无事栽植播种凡置保定河间武清景蓟四处
二十年陕西行省修治泾渠
宋时泾阳仲山旁开凿石渠名丰利渠世祖至元间立屯田万户府督治之成宗大德以後岁时葺理仁宗延佑元年从西台御史王琚言更开石渠五十一丈至是左丞相帖里帖木儿复遣官修治溉农田四万五千余顷
明太祖初立国设营田司专掌水利
戊戌二月迁元帅康茂才为都水营田使谕之曰比因兵乱堤防颓圮民废耕耨故设营田司以修筑堤防专掌水利春作方兴虑旱涝不时其分巡各处务在蓄泄得宜母负付任之意
诏所在冇司民以水利条上者即陈奏
【臣】等谨按此诏以通民隐而开利源即宋神宗今吏民能知土地种植之法陂塘圩垾堤堰沟洫之利害者皆得自言之遗意也自永乐至正统如当涂民请修慈湖和州民请修铜城闸之类史不絶书迨景泰之世国事倥?英宗复辟後事遂不见於史册矣
洪武元年修和州铜城堰闸周围二百余里
至成祖永乐初既修含山崇义堰和州民请修铜城闸上抵巢湖下通扬子江圩?七十余处其吏目张良兴又言水渰麻澧二湖田五万余顷宜筑圩埂起桃花桥讫含山界三十里从之宣宗宣德八年又修之
四年修兴安灵渠
渠水发海阳山秦时凿溉田万顷马援葺之後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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