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_name]五代会要【标点本】
[book_author]王溥
[book_date]宋代
[book_copyright]玄之又玄 謂之大玄=學海無涯君是岸=書山絕頂吾为峰=大玄古籍書店獨家出版
[book_type]历史传记,典章,完结
[book_length]198287
[book_dec]三十卷。五代王溥撰。王溥乃五代后汉进士出身,做过秘书郎,后周时做到中书侍郎、平章事、右仆射,故详于五代见闻。在本书中,他根据五代时期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50年诸朝实录及旧事传闻,分类记述其典章制度,于宋太祖建隆二年(961)编成后与《唐会要》同时进呈朝廷。原书共五十卷,今仅三十卷,卷一至六记宫中制度、卷七记乐、卷八记礼、卷九记刑、卷十至十一记天文、卷十三至二十四记官制、卷二十五至三十记民族与周边关系。五代时期史料贫乏,王溥之《五代会要》系统考察这一历史时期典章制度沿革,且以丰富的史料对一些重要史实进行了补充,尤其是该书从各朝皇帝实录中所引之诸朝诏令、奏议颇多,故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现存最早版本为清武英殿聚珍本,光绪年间有江苏书局本,后有商务印书馆排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标点本乃以江苏书局本为底本,参校武英殿本、沈缜本和上海图书馆、复旦大学收藏的传抄本及新、旧 《五代史》、《册府元龟》等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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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_title]卷一
梁太祖神武元圣孝皇帝姓朱氏,讳晃,〈追册文穆皇帝第三子,母曰文惠皇后王氏。〉唐大中六年十月二十一日,生于单州砀山县。〈以其日为大明节。〉天复元年正月,封梁王。天祐二年十一月,加相国,总百揆,改封魏王,备九锡。四年四月十八日,受唐禅,即位于东都金祥殿,改名晃。〈年五十六,初名温,又赐名全忠。〉梁开平三年正月,上尊号曰睿文圣武广孝皇帝,乾化二年六月五日,为其子郢王友圭所弑,崩于大内之寝殿。〈年六十一。〉其年十一月十日,葬宣陵,〈在洛京伊阙县。〉谥曰神武元圣孝皇帝,庙号太祖。哀册文,〈中书侍郎、平章事杜暁撰。〉谥册文,〈门下侍郎、平章事赵光逢撰。〉谥议,〈太常卿李燕撰。〉年号二,〈开平尽四年,乾化尽二年。〉宰相八人,〈韩建、张文蔚、杨涉、薛贻矩、于兢、张策、赵光逢、杜晓。〉使相二十七人。〈钱镠、马殷、刘隐、符道昭、马賨、叶广略、庞巨昭、杨师厚、王景仁、牛存节、成汭、张归霸、高万兴、张全义、李琼、王镕、罗绍威、王重师、冯行袭、张佶、王檀、刘知俊、李思谏、刘守光、刘守文、李仁福、高季昌。〉
末帝讳瑱,〈太祖第四子,母曰元贞皇后张氏。〉唐文德元年九月十二日,生于汴州。〈以其日为明圣节。〉梁开平元年五月,封均王。乾化三年二月十七日,侍卫都将袁象先率禁兵杀郢王于洛京,帝即位于汴州,改名瑱。〈年二十六。初名友正,后又改名锽。〉龙德三年十月八日,唐兵入汴州,为控鹤将皇甫麟弑于建国楼之廊下。〈年三十六。〉后唐同光元年十月,追降为庶人。〈庄宗入汴州,诏张全义收罪人首骨,藏于大社,至晋天福二年,安崇阮收葬之。〉年号三,〈自乾化三年至五年改贞明,贞明六年改龙德,龙德尽二年。〉宰相八人,〈姚洎、于兢、杨涉、赵光逢、郑珏、萧顷、敬翔、李琪。〉使相三十一人。〈钱镠、马殷、张全义、马賨、叶广略、庞巨昭、杨师厚、牛存节、王檀、刘岩、张归霸、高万兴、朱友谦、刘𬩽、高季兴、王审知、温韬、葛从周、贺德伦、钱传璟、贺瑰、孔勍、张万进、尹皓、李继韬、马绰、杜建徽、袁象先、李仁福、康怀英、韩洙、曲美。〉
后唐庄宗光圣神闵孝皇帝姓李氏,讳存勖,〈追册武皇帝长子,母曰贞简皇后曹氏。〉唐光启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生于晋阳宫。〈以其日为万寿节。〉天祐五年正月,嗣晋王位。二十年四月二十五日,即位于魏州武德殿。〈年三十九。〉同光元年十月,平伪梁。二年四月,上尊号曰昭文睿武至德光孝皇帝。四年四月一日,京城军乱,崩于绛霄殿之廊下。〈年四十二。〉天成元年七月二十二日,葬雍陵,〈在洛京新安县。至晋天福二年正月,以犯庙讳,改为伊陵。〉谥曰光圣神闵孝皇帝,庙号庄宗。哀册文,〈中书侍郎、平章事韦说撰。〉谥册文,〈门下侍郎、平章事豆卢革撰。〉谥议,〈太常卿崔协撰。〉年号一,〈同光尽四年。〉宰相五人、〈豆卢革、韦说、卢程、郭崇韬、赵光胤。〉使相三十二人。〈李茂贞、钱镠、马殷、张全义、王审知、高万兴、马存、马賨、钱元璙、钱元球、马希振、李仁福、高季兴、韩洙、朱友谦、丁会、李曮、孔勍、袁象先、符习、温韬、朱令德、符存审、魏王继岌、李存渥、李存璋、李存霸、郭崇韬、孟知祥、元行钦、夏鲁奇、钱元瓘。〉
明宗圣德和武钦孝皇帝,〈追册孝成皇帝长子,母曰追册懿皇后刘氏。〉唐咸通八年九月九日生于代北金凤殿。〈以其日为应圣节。〉同光元年十一月,授番汉马步总管。四年四月。即位于西宫,改名亶。〈年六十。初名嗣源。〉长兴元年四月。上尊号曰圣明神武文德恭孝皇帝。四年八月,再上尊号曰圣明神武广道法天文德恭孝皇帝。其年十一月十二六日,崩于大内之雍和殿。〈年六十七。〉清泰元年四月二十七日葬徽陵,〈在洛京洛阳县。〉谥曰明宗圣德和武钦孝皇帝,庙号明宗。哀册文,〈左仆射、平章事李愚撰。〉谥册文,〈吏部尚书、平章事刘煦撰。〉谥义,〈太常卿卢文纪撰。〉年号二,〈天成尽四年,长兴尽四年。〉宰相十人,〈豆卢革、韦说、郑珏、任圜、冯道、崔协、王建立、赵凤、李愚、刘昫。〉使相三十八人。〈孟知祥、李仁福、李曮、马賨、马希振、朱守殷、安元信、毛璋、符习、霍彦威、安金全、钱元璙、钱元球、赵德钧、孔勍、高季兴、夏鲁奇、鲁文、安重诲、孔循、房知温、王建立、王都、王延禀、范延光、赵凤、赵延翰、马希范、高从诲、冯赟、马希杲、姚元素、康义诚、张虔钊、钱元璹、朱弘昭、张延朗。〉
闵帝讳从厚,〈明宗第三子,母曰昭懿皇后夏氏。〉唐天祐十一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生于晋阳。〈未有节名。〉长兴元年八月,封宋王。四年十二月一日,自魏府入纂皇统,即位于柩前。〈年二十。〉应顺元年四月七日,废为鄂王,其月九日,遇弑于卫州。〈年二十一。〉晋天福元年十二月,追谥曰闵帝,葬徽陵之封中。年号一,〈应顺尽元年。〉宰相三人,〈冯道、李愚、刘昫。〉使相二十二人。〈王思同、安元信、马希杲、王建立、范延光、李从曮、赵德钧、房知温、马希振、马希范、赵延寿、高从诲、钱元球、冯赟、安彦威、卢文进、康义诚、朱弘昭、张䖍钊、姚彦章、张延朗、钱元璙。〉
末帝讳从珂,〈本姓王氏,明宗养为子,母曰宣宪皇后魏氏。〉唐光启元年正月二十三日,生于镇州平山县之外舍。〈以其日为千春节。〉长兴四年五月,封潞王。应顺元年四月三日,自凤翔入纂皇统,六日赴西宫,即位于柩前。〈年五十。〉清泰三年闰十一月二十九日遇难,崩于后楼。〈年五十二。〉晋天福元年十二月,追降为庶人,葬徽陵之封中。年号一,〈清泰尽三年。〉宰相六人,〈李愚、刘昫、卢文纪、姚𫖮、韩昭胤、马胤孙。〉使相二十二人。〈安元信、赵在礼、马希杲、卢文进、张延朗、王建立、冯道、范延光、李从曮、赵德钧、房知礼、马希振、姚彦章、马存、韩昭胤、李周、鲍君福、高从诲、马希范、钱元璙、钱元球、钱元璹。〉
晋高祖圣文章武明德孝皇帝姓石氏,讳敬塘。〈追册孝元皇帝第二子,母追册懿皇后何氏。〉唐景福元年二月二十八日,生于太原汾阳里。〈以其日为天和节。〉长兴三年十一月,授北京留守兼大同、振武、威塞、彰国马步总管,清泰三年闰十一月十二日,筑坛即位于太原府城之南,〈年四十五。〉其月二十六日至洛阳,二十九日受朝于文明殿。晋天福三年十月五日,契丹遣使者上尊号曰英武明义皇帝,七年六月十三日,崩于邺都大内之保昌殿。〈年五十一。〉其年十一月十日,葬显陵,〈在洛京寿安县。〉谥曰圣文章武明德孝皇帝,庙号高祖。哀册文,〈中书侍郎、平章事和凝撰。〉谥册文,〈中书侍郎、平章事和凝撰。〉谥议,〈太常卿崔协撰。〉年号一,〈天福尽七年。〉宰相五人,〈冯道、赵莹、桑维翰、李嵩、和凝。〉使相二十二人。〈马希范、王建立、范延光、李周、李从曮、高行周、李从温、赵在礼、安从进、杜重威、侯益、杨光远、安审琦、安彦威、马希杲、安叔千、李德珫、杜仁淦、桑维翰、鲍君福、刘景岩、马全节。〉
少帝讳重贵,〈高祖从子。父敬儒,母太妃安氏。〉唐天祐十一年六月二十七日,生于太原汾阳里。〈以其日为启圣节。〉天福三年十二月,授开封尹,封郑王。六年十一月,授广晋尹,封齐王。七年六月十三日,即位于柩前。〈年二十九。〉开运三年十二月,契丹犯阙,明年正月,降封负义侯,其月举族迁于契丹之黄龙府。〈年三十四。〉年号二,〈天福自七年至九年,改开运,开运尽三年。〉宰相六人,〈冯道、赵莹、桑维翰、李嵩、和凝、冯玉。〉使相二十七人。〈高从诲、马希范、钱弘佐、王曦、朱文进、李守贞、石赟、杨光远、杜重威、李从温、李周、景延广、桑维翰、张从恩、安叔千、冯道、赵莹、李彝殷、符彦卿、皇甫遇、高行周、赵在礼、李德珫、安审琦、马全节、安审信、刘景岩。〉
汉高祖睿文圣武昭肃孝皇帝姓刘氏,讳皓,〈追册章圣皇帝长子,母追册章懿皇后安氏〉唐干寜二年二月四日,生于太原。〈以其日为圣寿节。〉晋天福六年七月,授北京留守。开运二年四月,封北平王。四年二月十五日,受册于太原府第,其年六月十一日至东京,受朝于崇元殿,改名皓。〈年五十三,初名知远。〉乾祐元年正月二十七日,崩于大内万岁殿。〈年五十四。〉其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葬睿陵,〈在洛京告成县。〉谥曰睿文圣武昭肃孝皇帝,庙号高祖。哀册文,〈右仆射、平章事苏禹圭撰。〉谥册文,〈右仆射、平章事苏禹圭传。〉谥议、〈太常卿张昭撰。〉年号一,〈乾祐尽元年。〉宰相四人,〈窦贞固、苏逢吉、苏禹圭、李涛。〉使相二十人。〈高从诲、马希广、钱弘倧、杜重威、高行周、刘信、李守贞、符彦卿、安审琦、侯益、刘崇、 李从敏、刘铢、白文珂、史宏肇、慕容彦超、安叔千 李彝殷、冯晖〉
隐帝讳承祐,〈高祖第二子,母曰皇后李氏。〉长兴二年三月九日。生于太原。〈以其日为嘉庆节。〉乾祐元年二月一日,封周王,其日即位于柩前。〈年十八。〉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为左右郭允明弑于京北之赵村。〈年二十。〉周广顺元年五月,追谥曰隐帝,其年八月十二日,葬颖陵〈在许州阳翟县。〉年号一,〈乾祐尽三年。〉宰相五人,〈窦贞固、苏逢吉、苏禹圭、李涛、杨邠。〉使相三十三人。〈高从诲、马希广、钱弘俶、钱弘倧、高保融、高行周、李守贞、符彦卿、冯晖、慕容彦超、侯益、李从敏、刘崇、刘铢、白文珂、史宏肇、刘信、安审琦、李彝殷、常思、王景、武行德、侯章、王晏、张彦威、王章、赵晖、高允权、郭从义、刘赟、史匡懿、王守恩、孙方谏。〉
周太祖圣神恭肃文武孝皇帝姓郭氏,讳威,〈追册章肃皇帝长子,母追册章德皇后王氏。〉唐天祐元年七月二十八日,生于邢州尧山之旧宅。〈以其日为永寿节。〉汉乾祐三年四月,授邺都留守兼枢密使。其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监国。广顺元年正月五日,即位于崇元殿。〈年四十八。〉显德元年正月一日,上尊号曰圣明文武仁德皇帝。其月十七日,崩于大内之滋德殿。〈年五十一。〉其年四月十二日,葬嵩陵,〈在郑州新郑县。〉谥曰圣神恭肃文武孝皇帝,庙号太祖。哀册文,〈中书侍郎、平章事王溥撰。〉谥册文,〈右仆射、平章事李谷撰。〉谥议,〈太常卿田敏撰。〉年号二,〈广顺尽三年。显德尽元年。〉宰相七人,〈冯道、窦贞固、苏禹圭、王峻、范质、李谷、王溥。〉使相四十二人。〈高保融、钱弘俶、高行周、安审琦、符彦卿、李彝殷、冯晖、王峻、李洪义、白文珂、慕容彦超、赵晖、高允权、侯益、武行德、王晏、张彦威、常思、侯章、史匡懿、李从敏、薛怀让、王继宏、王景、郭从义、孙方谏、王守恩、李晖、扈彦珂、折从阮、刘词、郭 勋、杨信、何福进、李洪信、刘言、郭崇、李筠、郑仁诲、曹英、王彦超、王逵。〉
世宗睿武孝文皇帝讳荣,〈太祖养子,姓柴氏,追册圣穆皇后之侄也。〉唐天祐十八年九月二十四日,生于邢州之别墅。〈以其日为天清节。〉广顺三年三月,授开封尹,封晋王。显德元年正月,判内外兵马事。其月二十日,即位于柩前。〈年三十四。〉六年六月十九日,崩于大内之万岁殿。〈年三十九。〉其年十一月一日,葬庆陵。〈在郑州管城县。〉谥曰睿武孝文皇帝,庙号世宗。哀册文,〈礼部尚书、平章事王溥撰。〉谥册文,〈中书侍郎、平章事魏仁浦撰。〉谥议,〈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判太常寺窦俨撰。〉年号一〈元称显德,尽六年。〉宰相五人,〈范质、李谷、王溥、景 范、魏仁浦。〉使相三十五人,〈高保融、钱弘俶、王 饶、李彝殷、安审琦、符彦卿、白文珂、李洪义、赵晖、武行德、王晏、侯章、王继宏、王景、郭从义、孙方谏、王守恩、李晖、扈彦珂、折从阮、刘词、郭 勋、李洪信、杨信、郑仁诲、曹英、郭崇、王彦超、李筠、王逵、周行逢、李重进、向训、韩通、张永德。〉大将六人。〈今上、李重进、张永德、韩通、韩令坤、袁 彦〉
恭帝讳宗训,〈世宗后宫所生。〉广顺三年八月四日,生于澶州。〈以其日为天寿节。〉显德六年六月,封梁王。其月十九日,即位于柩前。〈年七岁。〉七年正月,禅位于宋,其年降封郑王。〈年八岁。〉宋开宝六年春,崩于房陵。其年十月,追谥恭帝,葬顺陵。〈在世宗庆陵之侧。〉年号一,〈依旧称显德。〉宰相三人,〈范质、王溥、魏仁浦。〉使相二十人,〈高保融、钱弘俶、符彦卿、武行德、王晏、王景、郭从义、向拱、李洪信、郭崇、王彦超、李筠、李重进、李彝殷、周行逢、杨信、韩通、张永德、李洪义、侯章。〉大将七人。〈今上、张铎、李重进、韩通、韩令坤、石守信、高怀德。〉
唐清泰元年四月,群臣议明宗谥于南郊。太常卿卢文纪请谥曰“圣智仁德钦孝皇帝”庙号明宗。宰臣冯道议曰:“按谥法,发号出令能悦民曰和,克定祸乱曰武。大行皇帝道契天和,功定神武,请改‘圣智仁德’四字为‘圣德和武’,馀依太常所议。”从之。
晋天福七年八月,中书门下奏:“山陵礼仪使状,高祖尊号、谥及庙号,伏凖故事,将启殡宫前,择日命太尉率百寮奉谥册告天于圜丘毕,奉谥册跪读于灵前,此累朝之制。盖以天命尊极,不可稽留。今所上高祖圣文章武明德孝皇帝尊谥宝册,伏缘去洛京地远,宝册难以往来,当司详酌,复请祇差官往洛京告奏南郊太庙,其日中书门下文武百官立班,中书令、侍中升灵坐前读宝册,行告谥之礼。今从敕牒所司择日,申请官员行事,伏请奏闻宣下者。”
梁肃祖宣元皇帝讳黯,〈舜司徒虎四十二代孙。〉开平元年七月追尊宣元皇帝,庙号肃祖,葬兴极陵。〈在单州砀山县。〉敬祖光献皇帝讳茂琳,〈宣元皇帝长子,母曰宣僖皇后范氏。〉开平元年七月追尊光献皇帝,庙号敬祖,葬永安陵。〈在单州砀山县。〉宪祖昭武皇帝讳信,〈光献皇帝长子,母曰光孝皇后杨氏。〉开平元年七月追尊昭武皇帝,庙号宪祖,葬光天陵。〈在单州砀山县。〉烈祖文穆皇帝讳诚,〈昭武皇帝长子,母曰昭懿皇后刘氏。〉开平元年七月,追尊文穆皇帝,庙号烈祖,葬咸宁陵。〈在单州砀山县。〉
右已上梁朝追尊四庙
后唐懿祖昭烈皇帝讳执宜,〈沙陀府都督拔野之六代孙。〉同光元年闰四月追尊昭烈皇帝,庙号懿祖,葬永兴陵。〈在代州雁门县。〉献祖文皇帝讳国昌,〈昭烈皇帝长子,母曰昭烈皇后崔氏。〉同光元年闰四月追尊文景皇帝,庙号献祖,葬长宁陵。〈在代州雁门县。〉太祖武皇帝讳克用,〈文皇帝第一子,母曰文景皇后秦氏。〉同光元年闰四月追尊武皇帝,庙号太祖,葬建极陵。
右已上后唐庄宗朝追尊三庙〈按实录,并唐高祖、太宗、懿宗、昭宗共立七庙。〉
惠祖孝恭皇帝讳聿,天成二年十二月追尊孝恭皇帝,庙号惠祖,葬遂陵。〈在应州金城县。〉毅祖孝质皇帝讳教,〈孝恭皇帝长子,母曰昭皇后崔氏。〉天成二年十二月追尊孝质皇帝,庙号毅祖,葬衍陵。〈在应州金城县。〉烈祖孝靖皇帝讳琰,〈孝质皇帝长子,母曰顺皇后张氏。〉天成二年十二月追尊孝靖皇帝,庙号烈祖,葬奕陵。〈在应州金城县。〉德祖孝成皇帝讳霓,〈孝靖皇帝长子,母曰穆皇后何氏。〉天成二年十二月追尊孝成皇帝,庙号德祖,葬庆陵。〈在应州金城县。〉
右已上后唐明宗朝追尊四庙
晋靖祖孝安皇帝讳璟,〈卫大夫碏之后。〉天福二年五月追尊孝安皇帝,庙号靖祖,葬义陵。肃祖孝简皇帝讳彬,〈孝安皇帝长子,母曰元皇后秦氏。〉天福二年五月追尊孝简皇帝,庙号肃祖,葬惠陵。睿祖孝平皇帝讳昱,〈孝简皇帝长子母,曰恭皇后安氏。〉天福二年五月追尊孝平皇帝,庙号睿祖,葬康陵。宪祖孝元皇帝讳绍雍,〈孝平皇帝长子,母曰献皇后来氏。〉天福二年五月追尊孝元皇帝,庙号宪祖,葬昌陵。〈在北京晋阳县。〉
右已上晋朝追尊四庙
汉文祖明元皇帝讳湍,〈东汉显宗第八子淮阳王昞之后。〉天福十二年闰七月追尊明元皇帝,庙号文祖,葬懿陵。〈无陵所,遥申朝拜。〉德祖恭禧皇帝讳昂,〈明元皇帝长子,母曰明贞皇后李氏。〉天福十二年闰七月追尊恭禧皇帝,庙号德祖,葬沛陵。〈无陵所,遥申朝拜。〉翼祖昭献皇帝讳僎,〈恭禧皇帝长子,母曰恭惠皇后杨氏。〉天福十二年闰七月追尊昭献皇帝,庙号翼祖,葬威陵。〈北京晋阳县是其所。〉显祖章圣皇帝讳琠,〈昭献皇帝长子,母曰昭穆皇后李氏。〉天福十二年闰七月追尊章圣皇帝,庙号显祖,葬肃陵。
右已上汉朝追尊四庙
周信祖睿和皇帝讳璟,〈周虢叔之后。〉广顺元年七月追尊睿和皇帝,庙号信祖,葬温陵。〈无陵所,遥申朝拜。〉僖祖明宪皇帝讳谌,〈睿和皇帝长子,母曰睿恭皇后张氏。〉广顺元年七月追尊明宪皇帝,庙号僖祖,葬齐陵。〈无陵所,遥申朝拜。〉义祖翼顺皇帝讳蕴,〈明宪皇帝长子,母曰明孝皇后申氏。〉广顺元年七月追尊翼顺皇帝,庙号义祖,葬节陵。〈无陵所,遥申朝拜。〉庆祖章肃皇帝讳简,〈翼顺皇帝长子,母曰翼敬皇后韩氏。〉广顺元年七月追尊章肃皇帝,庙号庆祖,葬钦陵。
右已上周朝追尊四庙
梁太祖皇后张氏。〈早崩,开平二年追封贤妃,至乾化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追册曰元贞皇后。〉
少帝妃张氏。〈乾化五年九月二十四日册为德妃,其夕薨。〉
后唐太祖皇后曹氏。〈同光元年四月册为皇太后。二年二月敕:“皇太后所居宫宜名长寿宫。”至三年七月崩,谥曰贞简。八月,中书门下奏:“据礼仪使状,准礼及故事,太常少卿定谥,太常卿署定讫,告天地宗庙。伏准礼文,贱不得诔贵,子不得爵母。后必谥于庙者,受成于祖宗。今皇太后谥,请太常卿署定后,集百官连署谥状讫,读于太祖武皇帝室,然后差丞郎一人撰册文,别定日命太尉上谥册于西宫灵座,同日差官告谥于天地、太微宫、宗庙,如常告之仪。”从之。至九月,中书门下奏:“大行皇太后谥议,合读于太庙太祖武皇帝室,其日合集两省御史台五品以上、尚书省四品以上、诸司三品官以上于太庙序立,俟行告礼毕,中书班首一人升阶,诣太祖武皇帝读谥讫奏闻,别择日上谥册于西宫灵座,及奏告天地宗庙,从之。〉
庄宗皇后刘氏。〈同光二年四月十三日册为皇后。庄宗遇内难,奔于太原,为符彦超所害。晋天福五年正月二十八日,追谥曰神闵敬皇后。〉
明宗皇后夏氏,〈早崩。长兴四年三月二十八日,追谥曰昭懿皇后,于太微宫之东,建寝庙以安神主。〉皇后曹氏,〈天成三年正月册为淑妃,长兴元年正月十四日册为皇后,应顺元年正月册为皇太后。至清泰三年闰十一月,随末帝崩于后楼。晋高祖使人获葬,至晋天福五年正月二十八日追册曰和武显皇后。〉皇后魏氏。〈初封鲁国太夫人。清泰二年二月,中书门下奏:“臣闻汉昭帝承祧御历,奉尊谥于云阳;魏明帝继体守文,思外家于甄馆。而皆追崇徽号,祔飨庙庭,克隆敬本之文,式叶爱亲之道。臣等又覧国史,窃见玄宗皇帝母曰昭成皇后窦氏,代宗皇帝母曰章敬太后吴氏,始嫔朱邸,俄閟玄宫,鸿图既属于明君,尊号咸追于圣母。伏以鲁国夫人发祥沙麓,贻媺河洲。三母俱贤,周武最承于天统;四妃有子,唐侯光启于帝基。仰惟当宁之情,弥轸寒泉之思,久虚殷荐,虑损皇猷。臣等谨上尊谥曰宣宪皇太后,请依昭成、章敬二太后故事,择日备礼册命。又,臣等伏闻先太后旧陵未祔先朝,则都下难崇别庙,既追尊谥,合创閟宫。按汉朝故事,园寝不在王畿,或就陵所便立寝祠。今商量上谥后,权立祠庙,以申告献,配祔之礼,请俟他年。”从之。〉
闵帝皇后孔氏。〈初封鲁国夫人。应顺元年四月,为末帝所害。晋天福五年正月二十八日追谥为闵哀皇后。〉
末帝皇后刘氏。〈清泰元年八月二十八日册为皇后,至三年闰十一月二十六日与帝遇难,同崩于后楼。〉
晋高祖皇后李氏。〈唐明宗第五女,天成三年四月封永寜公主,长兴四年九月进封魏国公主,清泰二年三月改封晋国长公主,至天福元年十一月尊为皇后,七年六月尊为皇太后。开运四年正月,与少帝同迁于契丹之黄龙府,汉乾祐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崩于番中之建州。〉
少帝皇后张氏,〈天福八年十月追册。〉皇后冯氏。〈开运三年十月册。〉
汉高祖皇后李氏。〈天福十二年四月八日册为皇后,至乾祐三年七月册为皇太后。周广顺元年正月,上尊号曰昭圣皇太后。〉
周太祖皇后柴氏。
世宗皇后刘氏,〈汉末遇害。显德四年四月追册曰贞惠皇后。〉皇后符氏,〈显德元年四月册为皇后,至三年七月崩,追册曰宣懿皇后。〉皇后符氏。〈宣懿皇后之女弟也,显德六年六月册为皇后。〉
后唐同光二年四月,太常礼院奏:“准制,以此月十三日行皇后册礼。今检详临轩命使册皇后旧仪,皇后庙见如纳后之仪,受册后,合别定庙见日。其日,皇后乘重翟车,卤簿鼓吹仪仗前导。”从之。又奏:“谨按开元礼,临轩册皇后,皇后表谢,朝皇太后,并如纳后之仪,不载朝谢皇帝之礼。准纳后仪,则皇帝服衮冕,降迎于门。恐礼太重。今详酌其日常服御内殿,皇后首饰袆衣。尚衣引入,至殿庭阶间再拜,又再拜讫,退如常仪。”从之。
梁太祖昭仪陈氏,昭容李氏。
后唐太祖妃刘氏,〈同光元年四月册为皇太妃。〉魏国夫人陈氏。〈唐干寜二年册为皇太妃。〉
庄宗淑妃韩氏,德妃伊氏,〈并同光二年十二月册,以宰臣豆卢革、韦说为册使,出应天门,登辂车,卤簿鼓吹前导,至于永福门降车,入右银台门,至淑妃宫,受册于内。文武百官立班称贺。〉昭仪侯氏,〈封沂国夫人。〉昭容夏氏,〈封虢国夫人。〉昭媛白氏,〈封汧国夫人。〉出使美宣邓氏,〈封魏国夫人。〉御正楚真张氏,〈封凉国夫人。〉司簿德美周氏,〈封宋国夫人。〉侍真吴氏,〈封渤海郡夫人。〉懿才王氏,〈封太原郡夫人。〉咸一韩氏,〈封昌黎郡夫人。〉瑶芳张氏,〈封清河郡夫人。〉懿德王氏,〈封琅琊郡夫人。〉宣一马氏。〈封扶风郡夫人。并同光二年十一月敕。〉
明宗德妃王氏,〈天成三年正月册立,长兴二年四月进号淑妃,应顺元年闰正月十三日册为太妃,至周广顺元年四月追谥贤妃。〉昭仪王氏,〈封齐国夫人。〉昭容葛氏,〈封周国夫人。〉昭媛刘氏,〈封赵国夫人。〉孙氏,〈封楚国夫人。〉御正张氏,〈封曹国夫人。〉司宝郭氏,〈封魏国夫人。〉司赞于氏,〈封郑国夫人。〉尚服王氏,〈封卫国夫人。〉司记崔氏,〈封蔡国夫人。〉司膳翟氏,〈封滕国夫人。〉司酝吴氏,〈封莒国夫人。〉婕妤高氏,〈封渤海郡夫人。〉美人沈氏,〈封太原郡夫人。〉顺御朱氏,〈封吴郡夫人。〉司饰聊氏,〈封颍川郡夫人。〉司衣刘氏,〈封彭城郡夫人。〉司药孟氏,〈封咸阳郡夫人。〉梳箆张氏,〈封清河郡夫人。〉衣服王氏,〈封太原郡夫人。〉栉箆傅氏,〈封颍川郡夫人。〉知客张氏,〈赐号尚书。〉故江氏,〈追封济阳郡夫人。已上皆长兴三年九月敕,其名号皆中书门下按六典内职叙而行之。〉内人李氏,〈封陇西县君。〉崔氏,〈封清河县君。〉李氏,〈封成纪县君。〉田氏,〈封咸阳县君。〉白氏。〈封南阳县君。并长兴四年二月敕。按前代内职皆无封君之礼,此一时之制。〉
晋高祖颍川郡夫人蔡氏。〈天福三年八月敕。〉
少帝宝省李氏,〈封陇西郡夫人。〉张氏,〈封春宫夫人,充皇后宫尚宫。并天福八年十一月二日敕。〉前左御正齐国夫人吴氏,〈进封燕国夫人。〉书省魏国夫人崔氏,〈进封梁国夫人。〉前右御正天水郡夫人赵氏,〈封卫国夫人。〉司簿孟氏,〈封汧国夫人。〉前司簿李氏,〈封陇西郡夫人。〉弟子院使齐氏、大使郭氏、副使贾氏,〈并封本县君。〉太后宫尚宫陈留郡夫人何氏,〈进封郑国夫人。〉河南郡夫人元氏,〈进封齐国夫人。〉番知客出使夫人石氏,〈封武威郡夫人。〉春宫姚氏、常氏、焦氏、王氏、陶氏、魏氏、赵氏等七人,〈并超封郡夫人。〉宝省婉美赵氏,〈封天水郡夫人。〉武氏已下十一人,〈并授春宫。天福八年十一月敕。〉清河郡夫人张氏,彭城郡夫人刘氏,〈并本宫、太后宫司宝。〉南阳郡夫人路氏,出使夫人赵氏、白氏。〈并充皇后宫司宾,开运二年八月敕。〉
周太祖贵妃张氏,〈广顺元年二月追册。〉淑妃杨氏,〈广顺元年九月追册。〉德妃董氏,〈广顺元年四月册。〉尚仪赵氏,〈封汧国夫人。〉尚服苏氏,〈封岐国夫人。〉尚宫甫氏,〈封汾国夫人。〉司宾高氏,〈封渤海郡夫人。〉司宾柴氏,〈封平阳郡夫人。〉司宾茹氏,〈封颍川郡夫人。〉司记丁氏,〈封陇西郡夫人。〉司记刘氏,〈封彭城郡夫人。〉典宝李氏,〈封陇西县君。〉司宝王氏,〈封琅邪县君。〉司正李氏,〈封陇西县君。〉司正王氏,〈封琅邪县君。〉尚食李氏,〈封陇西县君。〉尚功曹氏,〈封巨鹿县君。〉司衣李氏,〈封陇西县君。〉司药林氏,〈封会稽县君。〉司药翟氏,〈特封浔阳县君。并广顺元年八月敕。〉
梁开平元年九月敕:“西宫所有前朝宫人,宜放出宫,任从所适。”
后唐天成元年四月赦敕:“后宫内职量留一百人,其馀任归骨肉。”
[book_title]卷二
梁太祖长子友裕,郴王;〈开平三年十月追封。〉第二子友文,博王;〈开平元年五月九日册封。〉第三子友圭,郢王;〈开平元年五月九日封,至乾化二年六月三日篡位,伪改凤历元年。二月十七日,京城军乱,侍卫都将袁象先率兵入宫,友圭自杀。少帝即位,追削为庶人。〉第五子友璋,福王;〈开平元年五月九日封。〉第六子友雍,贺王;〈开平元年五月九日封。〉第七子友徽,建王;〈开平元年五月九日封。〉第八子友敬,康王。〈乾化三年三月十二日封。〉
后唐太祖第二子存美,邕王;第三子存霸,永王;第四子存礼,薛王;第五子存渥,申王;第六子存乂,睦王;第七子存确,通王;第八子存纪,雅王。〈并同光三年闰十二月封。〉
庄宗长子继岌,魏王;〈同光元年四月,中书门下奏:“皇子准故事合带宫使,请以继岌为兴圣宫使。”从之。至三年九月二十三日,封为魏王。继潼、继蟾、继嵩、继峣皆皇子也,同光三年二月敕:“并可光禄大夫、检校司徒。”〉
明宗第二子从璟〈为元行钦所杀。天成三年六月追赠太保,未封王。〉第三子从荣,秦王;〈长兴元年八月封,至四年十一月谋逆伏诛,追削为庶人。清泰元年十二月敕:“故庶人从荣,获罪先帝,贻祸厥身,已历岁时,未营窀兆,虽轸在原之念,宜从有国之规,且令中书门下商量葬礼。”寻据太常礼院伏奏:“请准唐贞观中庶人承乾流死黔州,仍葬以公礼。”从之。〉第四子从璨〈为安重诲所陷,天成四年三月,责授房州司户参军,寻杀之。至长兴四年七月,追赠太保,未封王。〉第五子从益,许王。〈长兴四年五月封,至晋天福四年封郇国公,为二王后,奉唐帝祀。至开运三年,契丹犯京师,复封为许王,寻为番将萧翰伪立为帝,知南朝军国事。汉高祖入洛,遇害。〉
末帝长子重吉,〈为愍帝所害,未封王,清泰元年七月追册为太尉,立庙于莱州。〉第二子重美,雍王。〈清泰三年正月封。〉
晋高祖长子重英,虢王;第二子重义,寿王;〈权洛京留守,为张从宾所害。〉第三子重允,剡王;第四子重信,沂王;〈权河南节度使,为张从宾所害。〉第五子重进,夔王;〈并天福七年四月追封。〉第六子重杲,陈王;〈天福七年五月追封。〉第七子重睿。〈许州节度使,未封王。〉
少帝长子延煦,〈遥领陕府节度使。〉第二子延宝。〈遥领曹州节度使,按实录皆帝之从子,养为己子。〉
汉高祖长子承训,魏王;〈天福十二年二月追封。〉第三子承勲,陈王;〈周广顺元年三月追封。〉
周太祖第二子侗,郯王;第三子信,杞王;〈并汉末遇害,显德四年四月追封。〉
世宗长子宗谊,越王;〈并汉末遇害,显德四年四月追封。〉第三子宗让,曹王;〈改名熙让。〉第四子熙谨,纪王;第五子熙诲,蕲王。〈并显德六年追封。〉
后唐同光四年三月,内人郡主景姹奏:“唐昭宗诸王及皇子弟宗属千馀人,当朱梁弑逆之时,同时遇害,为三坑瘗于内西右龙兴寺北,请合为一冢,改葬。”敕:“宜令太常礼院,以故濮王一人为首,一品礼葬,仍委河南府监护丧事。”
长兴元年九月,太常礼院奏,草定册秦王仪注。博士段颙议曰:“据开元礼,临轩册命诸王大臣,其日,受册者朝服,从第卤簿,与百官俱集朝堂,就次受册,通事舍人引,不载谒庙还第之仪。自开元以后,册拜诸王皆正衙命使,诣延英门进册。皇帝御内殿,高品引王入立于位,高品宣制读册,王受册讫归院,亦无乘辂谒庙之礼。臣按五礼精义云:‘古者皆因禘尝而发爵禄,所以示无自专,禀之于祖宗也。’今虽册命不在烝尝,然拜大官、封大邑必至殿廷,敬顺之道也。今当司欲准开元礼,其日秦王服朝服,自治所乘辂车,备卤簿,与群臣俱集朝堂,就次受册讫,至应天门外,奉册置于载册之车。秦王升辂出,谒太庙讫,归理所。仪仗卤簿,如来时之仪。”从之。
梁太祖长女安阳公主,〈降罗延规,早卒。开平三年八月追封。〉长乐公主,〈降赵岩,开平元年五月十一日封。〉普宁公主,〈降王昭祚,开平元年五月十一日封。〉 金华公主,〈开平二年十月封。〉真宁公主。〈乾化三年十月五日封。〉
少帝长女寿春公主,〈乾化三年四月五日封。〉第二女寿昌公主。〈贞明元年九月二十三日封。〉
后唐武皇长女琼华长公主,〈降孟知祥,同光三年十二月封。〉第二女瑶英长公主。〈降张延钊,同光三年十二月封。〉
明宗长女永宁公主,〈降晋高祖,天成三年四月封,至长兴四年九月,改封魏国公主,清泰二年三月进封晋国长公主。〉第十三女兴平公主,〈降赵延寿,天成三年四月封,至长兴四年九月改封齐国公主,至清泰二年三月进封燕国长公主。〉第十四女寿安公主,〈长兴四年六月封。〉第十五女永乐公主。〈长兴四年六月封。〉
晋高祖长女长安公主,〈降杨承祚,天福二年五月封,至六年五月卒。追封秦国公主,至七年九月又追封梁国长公主。〉从长女高平县主,第二女新平县主,第三女千乘县主,孙女永庆县主。〈并天福七年五月封〉
汉高祖长女永宁公主〈降宋延渥,天福十二年四月封,至乾祐二年十二月进封秦国长公主〉
周太祖第三女乐安公主,〈为汉室所害,广顺元年二月追封,至显德四年四月又追封莒国长公主。〉第四女寿安公主〈降张永德,广顺元年四月封,至显德元年四月封晋国长公主。〉第五女永宁公主。〈广顺元年九月追封,至显德四年四月又追封梁国长公主。〉
后唐同光二年七月,太常礼院奏:“按本朝旧仪,自一品至三品婚姻,得服衮冕剑佩衣九章。今皇子兴圣宫使继岌,虽未封建,官是检校太尉,合准一品婚姻施行。其妃,凖礼妇人从夫之爵,亦准一品命妇礼。至亲迎日,太常卤簿鼔吹前导,乘辂车,其妃花钗九枝,博鬓,褕翟衣九等。其日平明,皇帝差官告亲庙一室,宗正卿摄婚主行礼。其夕亲迎,兴圣宫使乘辂车,卤簿鼓吹前导,至女氏之门,以结彩车御轮交车。”从之。
晋天福四年八月,中书门下奏:“据太常礼院定来年长安公主出降仪,太仆寺供厌翟二马车,殿中省备团方、编扇各十六,行障三座,障三,伞一,大扇一,团大扇二。今车、障、伞、扇是同光元年皇后法物,欲备饰牙仗、厌翟车,后以四马,今权去二马。”从之。
五年二月,太常礼院奏:“长安公主以三月出降。按唐德宗朝礼仪使颜真卿议,婚用诞马,在礼无文。周礼:‘诸侯以璋聘女。’礼云:‘玉以比德。’今请驸马都尉加以璋,郡主之婿加玄𫄸,以代用马。书函之礼,出自近代,事无正经,请废之勿用。”诏曰:“纳采之时,主人再拜,使者不答,虽开元礼具载其仪,今宜答拜。仍令郑王重贵主其婚礼,中外不贺,馀依所奏。”
梁太祖南郊二。〈开平三年正月二十四日,其年十一月二日。〉
后唐庄宗南郊一。〈同光二年二月一日〉
明宗南郊一。〈长兴元年二月二十一日。其夜微雨,上召司天官问之。奏曰:“圣德动天,百灵斯会故也。”夜至半,雨止,天色晴明如昼,皆以为圣德所感。〉
周太祖南郊一。〈显德元年正月一日〉
梁开平二年十一月,南郊礼仪使奏:“今检详礼文,皇帝赴南郊,服通天冠、绛纱袍,登玉辂,法驾卤簿。自清游队已下,诸卫将军平巾帻、绯两裆、大口袴;锦螣蛇银隐起,金带刀,弓箭似飞。执旗人引驾,三卫并武弁绯两裆、大口袴。供奉官并武弁服色各一人步从,馀文武官及导驾士绛衣、平巾帻,馀并戎服。准式,近侍导驾官自三引车,从本县令州府。御史大夫即朝服,各乘辂车前导。其引驾官员不总备车辂。自中书令、侍中已下则公服。内诸司使并常服。内人服色,礼文不载。”〈其年,自东都赴洛都行郊天礼,自石桥备前件仪仗至郊坛。〉
三年正月,以河南尹张宗奭为南郊大礼使。〈故事,皆以宰相为之,今以河南尹充,非常例也。〉
后唐同光二年正月,礼仪使奏:“南郊朝飨太庙,合祭天地于圜丘。旧制以亲王充亚献行事。”乃以皇子继岌为亚献,皇弟存纪为终献。
天成四年九月,太常礼院奏:“来年二月十八日致斋于明堂。准旧仪,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文武五品以上着袴褶,陪臣近例祇著朝服。”从之。
周广顺三年九月,太常礼院奏:“准敕定郊庙制度,洛阳郊坛在城南七里丙巳之地,圜丘四成各高八尺一寸,下广二十丈,再成广十五丈,三成广十丈,四成广五丈。十有二陛,每节十二等。燎坛在泰坛之丙地,方一丈,高一丈二尺,阔上南出,户方六尺。请下所司修奉。”从之。〈时太祖将拜南郊,故修奉之。〉
梁太祖二飨庙。〈开平三年正月二十三日,其年十月三十日。〉
后唐庄宗一飨庙。〈同光二年正月二十九日。〉
明宗一飨庙。〈长兴元年二月十九日。〉
周太祖一飨庙。〈广顺三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梁开平元年夏四月,太祖初受禅,乃立四庙于西京,从近古之制也。
后唐同光二年六月十日,太常礼院奏:“国家兴建之初,已于北都置庙,今克复天下,迁都洛阳,却复本朝宗庙。按礼无二庙之文,其北都宗庙请废。”下尚书,王正言等奏议曰:“伏以宫室之制,宗庙为先。今卜洛居尊,开基御宇,事当师古,神必依人。北都先置宗庙,不宜并设。况每年朝享,礼有常规,时日既同,神何所据。窃闻古道,例亦从权,如神主已修,迎之藏于夹室,若庙宇已崇,虚之以为常制。昔齐桓公之庙二主,礼无明文,古者师行,亦无迁于庙主。昔天后之崇巩、洛,礼谓非宜;汉王之恋丰、滕,事无所法。况本朝故事,礼院具明,洛邑旧都,高丘正位,岂宜远宫阙之居,建祖宗之庙。事非可久,理在从长,其北都宗庙,请准太常礼院申奏,宜从废停。”从之。
天成元年,中书舍人马缟奏曰:“伏见汉、晋已来,以诸侯王宗室承袭帝统,除七庙之外,皆别追尊私亲。汉光武皇帝立先四代于南阳,其后桓帝已下,亦皆上考前修,追崇先代。乞依两汉故事,别立亲庙。”诏下尚书省集百官定议。礼部尚书萧顷等议曰:“伏见方册所载,圣概斯存,将达𬞟藻之诚,宜新楶棁之制。臣等集议,其追尊位号及建庙都邑,乞依马缟所议。”
二年,中书门下又奏:
伏以两汉以诸侯王入继帝统,则必易名上谥,广孝称皇,载于诸史故事,孝德皇、孝仁皇、孝元皇是也。伏乞圣慈,俯从人愿,幸追王而荐号,兼上谥以尊名,改置园陵,仍增兵卫。
遂诏太常礼院定其仪制。太常博士王丕等引汉桓帝入嗣,尊其祖河间孝王曰孝穆皇、父蠡吾侯曰孝崇皇为例,请付太常卿定谥。刑部侍郎、权判太常卿马缟复议曰:
依准两汉故事,以诸侯王宗室入承帝统,亦必追尊父祖,修树园陵。西汉宣帝、东汉光武孝享之道,故事具。自安帝入嗣,遂有皇太后令,别崇谥法,追曰某皇,所谓孝德、孝穆之类是也。前代惟孙皓自乌程侯继嗣,追父和为文皇帝,事出非常,不堪效顺。今据礼院状,汉安帝已下,若据本纪又不见有“帝”字。伏以谥法“德象天地曰帝”,伏缘礼院已曾奏闻,难将两汉故事,便述尊名。请诏百官集议。
右仆射李琪等议曰:
伏睹历代已来,宗庙成制,继袭无异,沿革或殊。马缟所奏,诚有经据。乞下制命,令马缟据依典册,以述尊名。
乃下诏曰:
朕闻开国承家,得以制礼作乐,故三王不相袭,五帝不相沿,随代创制,于理无爽。矧或情关祖祢,事系蒸尝,且追谥追尊,称皇与帝,既有减增之字,合陈褒贬之辞。大约二名俱为尊称,若三皇之代不可加帝,五帝之代不可言皇。爰自秦朝,便兼其号。至若玄元皇帝,事隔千祀,宗追一源,犹显册于鸿名,岂须遵于汉典。况朕居九五之位,为亿兆之尊,不可总二名于眇躬,惜一字于先代,苟随执议,何表孝诚。可委宰臣与百官详定,集两班于中书,各陈所见。
惟李琪等请于祖、祢二室先加帝字,宰臣合众议,奏曰:
恭以朝廷之重,宗庙为先,事系承祧,义符致美。且圣朝追尊之日,即引汉氏旧仪,在汉代封崇之时,复依何代故事?理关凝滞,未叶圣谟,道合变通,方为民则。且王者功成治定,制礼作乐,正朔服色,尚有改更,尊祖奉先,何妨沿革。若应州必立别庙,即地远上都。今据开元中追尊皋陶为德明皇帝,凉武昭王为兴圣皇帝,皆立庙于京都。臣等商量,所议追尊四庙,望依御札,并加皇帝之号,兼请于洛京立庙。
敕:“宜于应州旧宅立庙,馀依所奏。”其年八月,太常礼院奏:“庄宗神主以此月十日祔庙,七室之内,合有祧迁。”中书门下奏议,议祧懿祖一室。后下百僚集议,礼部尚书萧顷等奏议请从中书所议。从之。
应顺元年正月,中书门下奏:“太常以大行山陵毕祔庙。今太庙见享七室:高祖、太宗、懿祖、昭宗、献祖、太祖、庄宗。大行升祔,礼合祧迁献祖,请下尚书省集议。”太子太傅卢质等议曰:“臣等以亲尽从祧,垂于旧典,疑事无质,素有明文。顷庄宗皇帝再造寰区,复隆宗庙,追三祖于先代,复四室于本朝。式遇祧迁,旋成沿革。及庄宗升祔,以懿祖从祧,盖非嗣立之君,所以先迁其室。光武灭新之后,始有追尊之仪,比祗在于南阳,元不归于太庙。引事既踈于故实,此时须禀于新规。将来升祔先庙,次合祧迁懿祖,既叶随时之义,又符变体之文。”从之。〈时议者以懿祖赐姓于懿宗,以支庶系大宗例,宜以懿祖为始祖,次昭宗可也,不必祖神尧而宗太宗。若依汉光武,则宜于代州立献祖而下亲庙,其唐庙依旧礼行之可也。而议谥者忘咸通之懿宗,又称懿祖,父子俱“懿”,于理可乎?将朱邪三世与唐室四庙连序昭穆,非礼也。议祧者不知受氏于唐懿宗而祧之,今又及献祖。以礼,始祧昭宗,次祧献祖可也,而懿祖如唐景皇帝,岂可祧乎!〉
晋天福二年正月,中书门下奏:“皇帝到京,未立宗庙,望令所司速具制度典礼以闻。”从之。二月,太常博士段颙议曰:
夫宗庙之制,历代为难,爰求礼经,以昭故实。谨按尚书舜典曰:“正月上日,受终于文祖。”此是尧之庙也,然犹未载其数。又按郊祀录,夏立五庙,商立六庙,周立七庙。汉初,立祖宗庙于郡国,共计一百六十七所。后汉光武中兴后,别立六庙。魏明帝初立亲庙四,后重议,依周法立七庙。晋武受禅,初立六庙,后却立七庙。宋武帝初立六庙,齐朝亦立六庙。隋文帝初受命,立亲庙四,至大业元年,炀帝欲遵周法,议立七庙,次属传禅于唐。武德元年六月四日,始立四庙于长安。至贞观九年,命有司详议庙制,遂立七庙。至开元十一年后,创立九庙,又按礼记丧服小记曰:“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而立四庙。”郑玄注云:“高祖以下至祢四世,即亲庙也。更立始祖为不迁之庙,其五庙也。”又按礼记祭法及王制、孔子家语、春秋穀梁传并云:“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此是降杀以两之义。又按尚书咸有一德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又按疑义云:“天子立七庙,或四庙,盖有其义也。”如四庙者,从祢至高祖已上亲尽,故有四庙之礼。又立七庙者,缘自古圣王,祖有功,宗有德,更封始祖,即于四亲庙之外,或祖功宗德,不拘定数,所以有五庙、六庙或七庙,要后代子孙观其功德。故尚书云“七世之庙,可以观德。”矣。又按周舍云:“自江左以来,晋、宋、齐、梁、陈相承,多立七庙。”今颙等参详,惟立七庙、四庙,即通其理。伏缘宗庙事大,不敢执以一理定之,故检四庙、七庙之文,参酌厥理,俱得其宜。他所论者,并皆勿取。伏请下三省集百官详议。
敕从之。左仆射刘昫等议曰:
臣等今月八日伏奉敕命,于尚书省集议太常博士段颙所奏宗庙事。伏以将敷至化,以达万方,克致平和,必先宗庙。故礼记王制云:“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疏云:“周制之七者,太祖庙及文王、武王之祧与亲庙四。太祖,后稷也。殷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夏则五庙,无太祖,禹与二昭二穆而已。自夏及周,少不减五,多不过七。”又云:“天子七庙,皆据周也。有其人则七,无其人则五。若诸侯庙制,虽有其人,则不过五。”此天子诸侯五七之异明矣。至于三代以后,魏、晋、宋、齐、隋及唐初,多立六庙或四庙,盖于建国之始,不盈七庙之数也。今欲请自立高祖已下四亲庙。其始祖一庙,未敢轻议,伏候圣裁。
御史中丞张昭奏议曰:
臣前月中预都省集议宗庙事,伏见议状,于亲庙之外,请别立始祖一庙。近奉中书门下牒,再令百官于都省议定闻奏者。臣读十四代史书,见二千年故事,观诸家宗庙,都无始祖之称,惟殷、周二代以稷、契为太祖。礼记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郑玄注云:“此周制也,七者,太祖后稷及文王、武王与四亲庙。”又曰:“殷人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也。夏后氏立五庙,不立太祖,惟禹与二昭二穆而已。”据王制郑玄所释,即殷、周以契、后稷为太祖,夏后无太祖,亦无追谥之庙。
自殷、周以来,时更十代,皆于亲庙之中,以有功者为太祖,无追崇始祖之例。具引今古,即恐词䌓,事要证明,须陈梗。,汉以高祖父太上皇执嘉无社稷功,不立庙号,高祖自为高祖。魏以曹公相汉,垂三十年,始封于魏,故为太祖。晋以宣王辅魏有功,立为高祖,以景帝始封于晋,故为太祖。宋氏先世官阀卑微,虽追崇帝号,刘裕自为高祖。南齐高帝之父,位至右将军,生无封爵,不得为太祖,高帝自为太祖。梁武帝之父顺之,左右齐室,封侯,位至领军、丹阳尹,虽不受封于梁,亦为太祖。陈武帝父文瓒,生无名位,以武帝有功梁室,赠侍中,封义兴公,及武帝即位,亦追为太祖。周闵帝以父泰相西魏,经营王业,始封于周,故为太祖。隋文帝辅周室有大功,始封于隋,故为太祖。唐高祖神尧祖父虎为周八柱国,隋代追封唐公,故为太祖。唐末梁室朱氏有帝位,亦立四庙,朱氏先世无名位,虽追册四庙,不立太祖,朱公自为太祖。此则前代追册太祖不出亲庙之成例也。
王者祖有功而宗有德,汉、魏之制,非有功德,不得立为祖宗。殷、周受命,以稷、契有大功于唐、虞之际,故追尊为太祖。自秦、汉之后,其礼不然,虽祖有功,仍须亲庙。今亦粗言往例,以取证明。秦称造父之后,不以造父为始祖。汉称唐尧、刘累之后,不以尧、累为始祖。魏称曹参之后,不以参为始祖。晋称赵将司马卬之后,不以卬为始祖。宋称汉楚元王之后,不以元王为始祖。齐、梁皆称萧何之后,不以萧何为始祖。陈称太丘长陈寔之后,不以寔为始祖。元魏称李陵之后,不以陵为始祖。后周称神农之后,不以神农为始祖。隋称杨震之后,不以震为始祖。唐称皋陶、老子之后,不以皋陶、老子为始祖。唯唐高宗则天武后临朝,革唐称周,更立七庙,仍追册周文王昌为始祖,此盖当时附丽之徒,不谙故实,武立姬庙,乖越已甚,曲台之人,到今嗤诮。臣远观秦、汉,至于周、隋,礼乐衣冠,声名文物,未有如唐室之盛。武德议庙之初,英才间出,如温、魏、颜、虞通今古,封、萧、薛、杜达礼仪,制度宪章,必有师法。
夫追先王先母之仪,起于周代,据史记及礼经云:“武王缵太王、王季、文王之绪,一戎衣而有天下,尊为天子,宗庙享之。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太王、王季,祀先公以天子之礼。”又曰:“郊祀后稷以配天。”据此言之,周武虽祀七世,追为王号者,但四世而已。故自东汉以来,有国之初,多崇四庙,从周制也。况殷因夏礼,汉习秦仪,无劳博访之文,宜约已成之制。请依隋、唐有国之初,创立四庙,推四世之中名位高者为太祖,谨议以闻。
敕:“宜令尚书省集议奏闻。”左仆射刘昫等再奏议曰:
臣等今月十三日,再于尚书省集百官详议。夫王者祖武宗文,郊天祀地,故有追崇之典,以申配享之仪。窃详太常礼院议状,惟立七庙、四庙,即并通其理,其它所论,并皆勿取。七庙者,按礼记王制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郑玄注云:“此周制也。”详其礼经,即周家七庙之定数。四庙者,谓高、曾、祖、祢四世也。按周本纪及礼经大传皆曰:“武王即位,追王太王、王季,以后稷为尧稷官,故追尊为太祖。”此则即周武王初有天下,追尊四庙之明文也。故自汉、魏以降,迄于周、隋,创业之君,追尊不过四世,约周制也。此礼行之已久,事在不疑。今参详都省前议状,请立四庙外,别引始祖,取裁未为定议。续准敕,据御史中丞张昭奏,请创立四庙之外,无封始祖之文,况国家礼乐刑名,皆依唐典,宗庙之制,须酌旧章。请依唐朝追尊懿祖宣皇帝、献祖光皇帝、太祖景皇帝、代祖元皇帝故事,追尊四庙为定。
从之。
七年七月,太常礼院奏:“国朝见飨四庙:靖祖、肃祖、睿祖、宪祖。今大行皇帝将行升祔,按会要,唐武德元年,立四庙于长安,至贞观九年,高祖神尧皇帝崩,命有司详议庙制。议者以高祖神主并旧四室祔庙。今先皇帝神主,请同唐高祖升祔。”从之。
汉天福十二年闰七月,太常博士段颙奏议曰:“伏以宗庙之制,历代为难,须按礼经,旁求故实。又缘礼贵随时,损益不定,今参详历代故事,请立高、曾、祖、祢四庙,更上追远祖光武皇帝为始祖,百代不迁之庙,居东向之位,共为五庙,庶符往例,又合礼经。”诏尚书省集议。吏部尚书窦正固等议曰:“按礼记王制云:‘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疏云:‘周制之七庙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与亲庙四。太祖,后稷也。’又云:‘天子七庙,皆据周制也,有其人则七,无其人则五。’至于光武中兴,及历代多立六庙或四庙,盖建国之始,未盈七庙之数。又按郊祀录,王肃云:‘德厚者流泽广,天子可以事六代之义也。’今欲请立高祖以下四亲庙。又自古圣王,祖有功,宗有德,即于四庙之外,祖功宗德,不拘定数。今除四亲庙外,更请上追高皇帝、光武皇帝,共六庙。”从之。
周广顺元年正月,中书门下奏:“太常礼院议曰:‘合立太庙室数,若守文继体,则魏、晋有七庙之文;若创业开基,则隋、唐有四庙之议。’圣朝体通礼,追谥四庙,伏恐所议未同,请下百官集议。”太子太傅和凝等议曰:“恭以肇启洪图,维新黄屋。左宗庙,右社稷,率由旧章;崇祖祢,辨尊卑,载于前史。虽质文互变,义取各殊,或观损益之规,咸系兴隆之始。陛下体元立极,本义祖仁,开变家成国之基,遵奉先思孝之道。据礼官议,立四亲庙,允叶前文。”从之。
[book_title]卷三
后唐天成三年十一月,太常定议:“少帝谥昭宣光烈孝皇帝,庙号景宗。”博士吕明龟奏:“谨按礼经,臣不诔君,称天以谥之。是以本朝故事,命太尉率百寮奉谥册告天于圜丘回,读于灵前,并在七月之内,谥册入陵。若追尊定谥,命太尉读谥册于太庙,藏册于本庙。伏以景宗皇帝,顷负沉冤,岁月深远,园陵已脩,不祔于庙,则景皇帝亲在七庙之外。今圣朝申冤,追尊定谥,重新帝号,须撰礼仪。又礼云,君不逾年,不入宗庙。且汉之殇、冲、质,君臣已成,晋之惠、怀、愍,俱负艰难,皆不列庙食,止祀于园寝。臣等窃详故实,欲请立景宗皇帝庙于园所,命使奉册书宝绶,上谥于庙,便奉大牢祀之。其四时委守令奉荐,请下尚书省集三省官详议礼制施行。”左散骑常侍萧希甫等请依礼院所奏。敕:“宜令本州城内选地起庙。”〈哀帝崩,于曹州立庙。〉
四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先据太常寺定少帝谥昭宣光烈孝皇帝,庙号景宗。生曾为帝,享乃承祧,既号景宗,合入宗庙。如不入庙,难以言宗。于理而论,祧一远庙,安少帝神主于太庙,即昭穆序而宗祧正。今或安居别庙,即请不言景宗,但云昭宣光烈孝皇帝,兼册文内有‘基’字,是玄宗庙讳,虽寻常敕诏,皆不回避,少帝是继世之孙,不欲斥烈圣之讳。今改‘基’为‘宗’字。”从之。〈按风俗通:陈孔璋曰,尊卑有杀,丧祭哀敬,各有攸终,欲令言著而可遵,事施而不犯。礼云:“卒哭之后,宰执木铎徇于宫,曰舍故而讳新。”故,谓毁庙之主也,恩远属绝,名不可讳。今昭宣上去玄宗十四世,奏改册文,非典故也。〉
晋天福四年十一月,太常礼院奏:“议立唐庙,引武德年故事,祀隋三帝。今请立近朝庄宗、明宗、闵帝三庙,庶合前规。”诏曰:“德莫盛于继绝,礼莫重于敬先。庄宗立兴复之功,明宗垂光大之业,逮于闵帝,实继本枝。然则丕绪洪源,皆遵唐室。继周者须崇后稷,嗣汉者必奉高皇。将启严祠,当崇茂典,宜立唐高祖,太宗及庄宗、明宗、闵帝五庙。”其月,太常礼院又奏:“唐庙制度,请以至德宫正殿隔为五室,三分之。南去地四尺,以石为坎,中容二主。庙之南一屋三门,门戟二十有四,东西一屋一门,门无棨戟。庙中床𬬻盘帐,烛亭香宝,粢盛酒爵,罍洗樽坫,位席祭服,率如常制。四仲之祭,一羊一豚,具如中祠。币帛牲牢之类,光禄主之。祠祝之文,不进不署。神厨之具,鸿胪督之。五帝五后,凡十主,未迁者六,未立者四,未谥者三。高祖、太宗与其后暨庄宗、明宗凡六主,在清化里之寝宫。祭前二日,以殿中伞扇二十,迎置新庙,以行享礼。闵皇帝、庄宗明宗二后及鲁国孔夫人神主四座,请修制祔庙及三后请定谥法。”从之。
周广顺元年二月,太常礼院上言:“准敕:‘迁汉庙入升平宫。’其唐晋两朝,皆五庙迁移,今汉七庙,未审总移,为复祇移五庙?敕:‘宜准前敕,并移于升平宫。’其法物神厨、斋院祭器、祭服馔料,皆依中祠例用少牢,光禄等寺给。其读文太祝及奉礼郎,太常寺差。每仲享以汉宗子为三献。”从之。
三年九月,太常礼院言:“准洛京庙室一十五间,中分为四室,两头有夹室,四神门每门屋三间,每门戟二十四,别有斋宫、神厨屋宇。准礼,左宗庙,右社稷,在国城内。请下有司修奉。”从之。〈时太祖将行郊礼,迁宗庙于东京,故有是议。〉
显德六年七月诏:“以大行皇帝山陵有期,神主将祔太庙,其庙屋宇舍添修否?”国子司业兼太常博士聂崇义奏曰:
奉敕,为大行皇帝山陵有期,神主祔庙,恐殿室缺少,合重添修。今请庙内相度,若是添修庙殿一间至五间,并须移动诸神门及角楼宫墙仗舍,及当殿正面檐袱阶道,亦须近东省牲立班位,直至斋宫,渐更迫窄。今检到古今礼文,伏缘太庙东西各有夹室,伏请迁易诸室,安大行皇帝神主,以合礼文者。
一、按唐礼,太庙惟有六室,至开元元年,加至九庙,遂有九室。至大历十四年十二月十一日,代宗神主将祔太庙,太常奏缘迁祔须加夹室中幍室。又元和三年十月九日重修太庙。先是宗正奏下所司,卜择起修日闻奏。太常院详定礼料,其合遍告九室,奉移神主,权于庙南门内殿庭少西,设行庙幕殿一十二间,置册床幕屋五间。告前二日,有司陈设毕,告料,准常礼有司供备。其行庙外,令左右金吾差兵守卫如式。今重拆庙殿,续更添修,不惟重劳,兼恐未便。窃见庙殿见虚东西二夹室,况有未祧迁之主。欲请不拆庙殿,更添间数,即便将夹室安排六室位次。所有动移神主,若准旧礼,于庙庭权设行庙幕殿,即恐雨水犹多,难于陈设。请权于太庙斋宫内奉安神主,至脩奉毕日,庶为宜称。
一、按礼记云:“庙成则于中屋刲羊以衅之,夹室则用鸡。”又大戴礼及通典亦有夹室。察文观象,乃是备庙之制。况新主祔庙,诸经有迁易之名,考古沿今,庶合通理。伏请递迁诸室,奉安大行皇帝神主,以符礼意。
敕从之。
后唐长兴元年九月,太常礼院奏:“来年四月孟夏禘享于太庙。谨按礼经,三年一禘以孟夏,五年一祫以孟冬。已毁未毁之主,并合食于太祖之庙。逐庙功臣之名,配享于本庙之庭。宝应元年定礼,奉景皇帝为始封之祖,既庙号太祖,百代不迁,每遇禘祫,位居东向之尊。自代祖元皇帝、高祖、太宗已下,列圣子孙,各序昭穆,南北相向,合食于前。圣朝中兴,重脩宗庙,见享高祖、太宗、懿宗、昭宗、献祖、太祖、庄宗七庙,太祖景皇帝在祧庙之数,不列庙享。将来禘祫,若奉高祖居东向之尊,则禘享不及于太祖、代祖;若以祧庙太祖居东向之位,则又违于礼意。今所脩奉祧庙神主及诸色法物已备,合预请参详。事须具状申奏。”敕下尚书省集议。户部尚书韩彦晖等奏议:“伏以本朝尊受命之祖景皇帝为始封之君,百代不迁,长居庙食,自贞观至于天祐,无所改更。圣祖神孙,左昭右穆。自中兴国祚,再议宗祊,以太祖景皇帝在祧庙之数,不列祖宗,欲尊太祖之位,将行东向之议,爰命群臣,同议可否。伏睹本朝列圣之旧典,明皇定礼之新规,开元十年,特立九庙,子孙遵守,历代无亏。今既行七庙之规,又已祧太祖之室。昔德宗朝,将行禘祫之礼,颜真卿议,请奉献祖神主居东向之位,景皇帝暂居昭穆之列。考之于正元则以为误,行之于今日正得其礼。今欲请每遇禘祫之岁,暂奉景皇帝居东向之尊,自元皇帝以下序列昭穆。”从之。
周显德五年六月,禘于太庙。先是言事者以皇家宗庙无祧庙之主,不当行禘祫之礼。国子司业聂崇义以为前代备庙,累迁及追尊未毁者皆有禘祫,援引故事九条以为其证曰:
魏明帝以景初三年崩,至五年二月祫祭,明年又禘。自兹已后,五年为常。且魏以武帝为太祖,至明帝始三帝而己,未有毁主而行禘祫,其证一也。
宋文帝元嘉六年,祠部定十月三日殷祀。其太学博士议禘云:“按禘祫之礼,三年一,五年再。”宋自高祖至文帝,才亦三帝,未有毁主而行禘祫,其证二也。
梁武帝用谢广议,三年一禘,五年一祫,故谓之殷祭,禘祭以夏,祫祭以冬。且梁武乃受命之君,仅追尊四庙而行禘祫,则知祭者是追养之道,以时移节变,孝子感而思亲,故荐以首时,祭以仲月,间以禘祫,序以昭穆,乃礼之经也,非关宗庙备与不备,其证三也。
唐礼:贞观九年将祔高祖于太庙,国子司业朱子奢请准礼立七庙,是时乃立六庙,而行禘祫。今检会要及通典并礼阁新仪,皆载此礼,并与实录符同,此乃庙亦未备而行禘祫,其证四也。
贞观十六年四月己酉,光禄大夫、宗正卿、纪国公段纶卒,太宗甚伤悼,为不视朝,将出临之。太常奏禘祫祭致斋不得哭,乃止。此明太宗之时,宗庙未备,实行禘祫,其证五也。
贞观二十三年,自九嵕葬回,迎神主于太极殿之西阶,日中行虞祭之礼。有司请依典礼以神主祔庙,高祖欲留神主于内寝,旦夕供养,申在生之敬,诏停祔礼。英国公李𪟝等抗表固请曰:“窃惟祖功宗德,饰终之明典;文昭武穆,严配之明训。”今停祔庙,奉徇哀情,即据典章,乖替为甚。又国哀已后,而庙时停祭,逾月之后,须申大祫。以唐礼九庙观之,自太宗以上,才足七庙。未有毁主,将申大祫,其证六也。
贞观十六年四月癸丑,有司言将行禘祭,依今礼,祫享功臣并得配享于庙庭,禘享则不配,请命礼官学士等议。太常卿韦挺等议曰:“其禘及时享,功臣皆应不预。”故周礼六功之官,皆大蒸而已,大蒸即祫祭也。梁初误禘功臣,左丞驳议,武帝允而依行。降及周、隋,俱遵此礼,窃以五年再祫,合诸天道,一大一小,通人推论,小则人臣不预,大则兼及有功。今礼禘无功臣,诚谓理不可易。太宗改令从礼,载详此论,该晓历代,援据甚明,又贞观年中,累陈禘祫,其证七也。
高宗上元三年,有司祫享于太庙,止有七室,未有迁主,通典、会要及礼阁新仪,俱明此礼,其证八也。
中宗景龙三年八月,帝将祠南郊,欲以韦皇后助行郊礼,国子司业郭山等议云:“皇朝旧礼,圜丘分祭天地,唯有皇帝亲拜,更无皇后助祭之文。及时享并禘祫,亦无助祭之事。”今据中宗之代,国子祭酒等举禘祫之文,称是皇朝旧礼,又明太宗、高宗之朝皆行禘祫,其证九也。
疏奏,从之。
后唐庄宗庙,故昭义节度使李嗣昭、故幽州节度使周德威、故汴州节度使符存审,并长兴二年四月敕。
周广顺元年四月,中书门下奏:“太常礼院申,七月一日,皇帝御崇元殿,命使奉册四庙。准旧仪,服衮冕即座,太尉引册案入,皇帝降座,引立于御座前,南向。中书令举册案进,皇帝搢瓘推授,册使跪受转,转授舁册官,其进宝授宝仪如册案。臣等参详,至时请皇帝降阶授册。”从之。
三年九月,太常礼院奏:“奉迎太庙神主到京,未审皇帝亲出郊外迎奉否?检讨故事,元无礼例。伏请召三省集议。”敕:“宜令尚书省四品已上、中书门下五品以上同参议。”司徒窦贞固、司空苏禹圭等议:“案吴主孙休即帝位,迎其祖父于吴郡,入祔太庙。前一日出城野次,明日常服奉迎,此其例也。”遂署状言以车驾出城奉迎为是,请下礼仪使草定仪注。至十月,礼仪使奏:“太庙神主将至前一日,礼仪使出城掌次, 于西御庄东北设神主行庙幄幕,面南。其日放朝,群臣早出西门,皇帝常服出城,诣行宫。群臣起居毕,就次。神主将至,群臣班定,皇帝立于班前。神主至,太常卿请皇帝再拜,群臣俱拜。神主就行庙幄幕坐,设常馔,群臣班于神幄前。侍中就次,请皇帝谒神主。既至,群臣再拜,皇帝进酒毕,再拜,群臣俱拜。皇帝还幄,群臣先赴太庙门外立班,俟皇帝至,起居。候神主至,群臣班于庙门外,皇帝立于班前。太常卿请皇帝再拜,群臣俱拜。皇帝还幄,群臣就次。宫闱令安神主于本室讫,群臣班于庙庭。太常卿请皇帝于四室奠享,逐室皇帝再拜,群臣俱拜。四室祔享毕,皇帝还宫。前件仪注,望付中书门下宣下。”从之。
周广顺三年九月,太常礼院奏:“社稷制度,社坛广五丈,高五尺,五色土筑之。稷坛制度如社坛之制度。社坛石主长五尺,方二尺,剡其上方,其下半根在土中,四垣华饰。每神门屋三间,一门,门二十四戟,四隅连饰罘罳,如太庙之制。中可树槐,准礼,左宗庙,右社稷,在国城内。请下所司修奉。”从之。〈时太祖将行郊礼,故迁社稷于东京脩之。〉
梁开平三年八月诏曰:“封岳告功,前王重事;祭天肆觐,有国常规。朕以眇身,恭临大宝,既功德未敷于天下,而灾祥互降于域中,虑于告谢之仪,有缺斋䖍之礼。爰修昭报,用契幽通。宜令中书侍郎、平章事于兢往东岳祭告讫。”
晋天福六年正月敕:“岳镇司方,海渎纪地,载于祀典,咸福蒸民。将保丰穰,宜申䖍敬,其岳镇海渎庙宇,宜各令修葺,仍禁樵采。”
开运三年二月,诏令复祭中岳,宜差河南少尹往彼行礼。〈故事,五岳皆本处观察使亲赍御降祝文行礼,顷因张全义为河南尹,以年德俱高,遂令宾从摄祭,近日兼差府属卑官。至是因左辅阙卢夏奏,故有是敕。〉
周显德七年十月诏:“今年冬祭海,宜就差登州刺史张顺,起今后逐年就差,更不差使。”
汉干佑三年三月寒食,隐帝奉皇后幸南御园家祭,枢密使、三司使从之。〈人君奉先之道,无寒食野祭,近代庄宗每年寒食出祭,谓之破散,故袭而行之。〉
周广顺元年二月寒食,太祖出元化门至蒲池,设御帐遥拜诸陵,非人君之礼也。
后唐长兴三年五月七日,国子博士蔡同文奏:“伏见武成王庙中每上戊释奠,汉留侯张良配坐,武安君白起等为十哲。当排祭之时,祇于武成王、张良、十哲面前,其范蠡等六十四人,图形于四壁,面前并无酒醢。自今后乞准本朝旧制例,武成王庙四壁诸贤画像面前,请各设一豆、一爵祀享。”中书帖太常礼院检讨礼例,分析申者。礼院检郊祀录释奠:“武成庙,中祀例祭以少牢,其配座十哲,见今行释奠之礼。伏自丧乱已来,废四壁英贤之祭。今准帖,为国子博士蔡同文奏,武成王庙四壁英贤,请各设一豆一爵祀享者。当司今详郊祀录,武成王从祀诸英贤,各笾二,实以栗、黄牛脯;豆二,实以菜葅、鹿醢;簠、簋各一,实以黍稷;饭、酒爵一。礼文所设,无一豆一爵之仪。”奉敕:“武成王庙四壁英贤,自此每至释奠,准郊祀录,各陈脯、醢诸物以祭。”
周显德五年闰七月,兵部申:“春秋上戊释奠武成王庙,每祭差献官三员:初献官,上将军充;亚献官,上将军充;终献官,将军充。于汉乾祐三年奉中书门下指挥,带使相上将军不差。自后祇差大将军行事,仍改亚献为再献官,终献为三献官。”
周广顺三年九月,南郊礼仪使奏:“用圭璧制度,准礼,祀上帝以苍璧,地祗以黄琮。祀五帝以圭、璋、琮、琥、璜,其玉各依本方正色。祀日月以圭、璋,祀神州以两圭,有邸。其用币,天以苍色,地以黄色,配帝以白色,日月、五帝各从本方之色,皆长一丈八尺。其圭璧之状,璧圆而琮方,圭上锐而下方,半圭曰璋,琥为虎形,半璧曰璜。其圭、璧、琮、璜皆长一尺二寸四。圭有邸,邸本也,圭著于璧而四出也。日月、星辰以圭璧,五寸。前件圭璧有图様,而长短之说或殊。按唐开元中,玄宗诏曰:‘礼神以玉,取其精洁,比来用珉,不可行也。如或以玉难办,宁小其制度以取其真。’今郊庙所修圭璧,量玉大小,不必皆从古制。伏请下所司修制。”从之。
显德四年四月,礼官博士等准诏议祭器、祭玉制度。国子祭酒尹拙引崔灵恩三礼义宗云:“苍璧所以礼天,其长十有二寸,盖法天之十二时。”又引江都集礼、白虎通诸书所说云:“璧皆外圆内方。”又云:“黄琮所以礼地,其长一尺,以法地之数。其琮外方内圆,八角而有好。”国子博士聂崇义以为璧内外皆圆,其径九寸。按阮氏、郑玄图皆云九寸。周礼玉人职又有九寸之璧。及引尔雅云:“肉倍好谓之璧,好倍肉谓之瑗,肉好若一谓之环。”郭璞注云:“好,孔也;肉,边也。”而不载尺寸之数。崇义又引冬官玉人云:“璧好三寸。”尔雅云:“肉倍好,谓之璧。”盖两边肉各三寸,通好共九寸,则其璧九寸明矣。崇义又云:“黄琮八方以象地,每角各剡出一方六寸,共长八寸,厚一寸。”按周礼疏及阮氏图并无好。又引冬官玉人云:“琮八角而无好。”崇义又云:“琮、璜、圭、璧俱是礼天地之器,而尔雅唯言璧、环、瑗三者有好,其馀诸器若琮、璜等者,并不言之。则琮、璜八角而无好明矣。”时太常卿田敏以下,以崇义援引周礼正文为是。乃从之。
梁开平二年七月敕:“祭祀之典,有国大事,如闻官吏慢于恪敬,礼容牲选,有异精䖍。宜令御史台疏具条件闻奏。”
周显德二年八月,兵部尚书张昭等奏:
今月十二日,奉圣旨,以每年祭祀,多用太牢,念其耕稼之勤,更备牺牲之用,比诸豢养,特可愍伤,令臣寻讨故事,可以他牲代否。臣仰禀纶言,退寻礼籍,其三牲八簋之制,五礼六乐之文,著在典彝,迭相沿袭,累经朝代,无所改更。臣闻古者燔黍捭豚,尚多质略,近则梁武面牲竹脯,不可宗师。虽好生之德则然,于奉先之仪太劣。盖礼主于信,孝本因心,黍稷非馨,鬼神享德。不必牲牢之巨细,笾豆之方圆。苟血祀常保于宗祧,而牺牲何须于茧栗,但以国之大事,儒者久行,易以他牢,恐未为便。以臣愚管见,其南北郊、宗庙社稷、朝日夕月等大祠,如皇帝亲行事,备用三牲;如有司摄行事,则用少牢已下。虽非旧典,贵减牺牛。
其月,太常少卿田敏又奏:
臣奉圣旨,为祠祭用犊事。令太仆寺供犊,一年四季多用犊二十二头,唐武德九年十月九日诏:“祭圜丘、方泽、宗庙已外,并可止用少牢,用少牢者用特牲,时和年丰,然后克修常礼。”又天宝六年正月十三日赦文:“今后每大祭祀,应用骍犊,令所司量减其数,仍永为常式。其年起,请以旧料每年用犊二百一十二头,今请减一百七十三头,止用三十九头,馀祀享并宜停用犊。”至上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赦文:“圜方泽,任依常式,宗庙诸祠,临时献熟。其年起,请昊天上帝、太庙各太牢一,馀祭则随事而供。”若据天宝六载,自二百一十二头减用三十九头。据武德九年,每年用犊十头,圜丘四,方泽一,宗庙五。据上元二年起,请惟昊天上帝、太庙,又无方泽,祇九头矣。今国家用牛,比开元、天宝则不多,比武德、上元则过其大半。按会要,太仆寺有牧监,掌孳课之事。乞今后太仆寺养孳课牛,其犊遇祭昊天前三月养之涤宫,取其荡涤清洁,馀祭则否。若临时买牛,恐非典故。
奉敕:“今后祭圜丘、方泽、社稷,并依旧用犊。其太庙及诸祠,宜准上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制,并不用犊。如皇帝亲行事,则依常式。”其日,又诏曰:“今后诸祠祭,应有牲牢、香币、馔料、供具等,仰本司官吏躬亲检校,务在精至,行事仪式,依附礼经。大祠祭合用乐者,仍须依前教习。凡关祀事,宜令太常博士及监察御史用心点检,稍有因循,必行朝典。”
[book_title]卷四
梁开平三年九月,诏曰:“国之大事,唯祀与戎,须委元臣,以专重务。今后在京大小祀及诸色祠祭,并委宰臣薛贻矩专判。”
后唐同光二年三月十日,祠部奏:“本朝旧仪,太微宫每年五荐献,其南郊坛每年四祠祭,吏部申奏,请差中书门下摄太尉行事。其太庙及诸郊坛,并吏部差三品以上摄太尉行事。”从之。至其年七月,中书门下奏:“据尚书祠部状,每年太微宫五荐献,南郊坛四祠祭,并宰相摄太尉行事,唯太庙时祭,独遣庶僚。虽为旧规,虑成阙礼。臣等商量,今后太庙祠祭,亦望差宰臣行事。”从之。
三年十一月,礼仪使奏:“伏准礼经,丧三年不祭,惟天地鬼神社稷为越绋行事,此古制也。爰自汉文,益尊神器,务徇公绝私之义,行以日易月之制。事久相沿,礼从顺变。今园陵已毕,祥练既除,宗庙不可以乏享,神祇不可以废祀,宜从礼意,式展孝思。伏请自贞简太后升祔礼毕,应宗庙伎乐及群祀,并准旧施行。”从之。
天成四年九月,太常寺奏:“伏见大祠则差宰臣行事,中祠则差诸寺卿监,小祠则差太祝奉礼。今后凡小祠请差五品官行事。”从之。其年十月二十七日,中书门下奏:“太微宫、太庙、南郊坛,宰臣行事宿斋,百官皆入白事。伏以奉命行事,精诚斋宿,既遍见于朝官,涉不虔于祠祭。今后宰臣行事,文武两班,望令并不得到宿斋处者。”奉敕:“宜依。”其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今后宰臣致斋内,请不押班,不知印,不赴内殿起居。或遇国忌,应行事官受誓戒后,并宜不赴行香拜,不奏覆刑杀公事,及大祠致斋内请不开宴。”从之。
长兴二年五月,尚书左丞崔居俭奏:“大祠、中祠差官行事,皇帝虽不与祭,其日亦不视朝。伏见车驾其日或出,于礼不便。今后请每遇大祠、中祠,车驾不出。”从之。
四年二月,太常博士路航奏:“比来小祠已上,公卿皆著祭服行事。近日惟郊庙、太微宫具祭服,五郊迎气日月诸祠,并祇常服行事,兼本司执事人等,皆著随身衣装,狼籍鞋屦,便随公卿升降于坛𫮃。按祠部令,中祠已上,应斋郎等升坛行事者,并入给洁服,事毕收纳。今后中祠已上,公卿请具祭服行事,执事升坛人并著履、具绯衣帻子。又,臣检礼阁新仪,太微宫使卯时行事,近年依诸郊庙例,五更行事,今后请依旧以卯时。”从之。
清泰元年五月,中书门下奏:“据太常礼院申,明宗今月二十日祔庙,太尉合差宰臣摄行。缘冯道在假,李愚十八日私忌在致斋内,今刘昫又奏见判三司事烦,请免祠事。今与礼官参酌,诸私忌日,遇大朝会,入阁宣召,尚赴朝参;今祔享事大,忌日属私,致斋日请比大朝会宣召例,差李愚行事。”从之。
晋天福七年十一月敕:“天地、宗庙、社稷及诸祠事等,访问自前所司承管,多不精洁。宜令三司预支一年诸司合请祠祭礼料物色等,于太庙置库,仍差宗正丞石载仁专主掌,监察御史宋彦升监库,兼差供奉官陈审璘往洛京,于太庙内稳便处,修盖库屋五间。俟毕日,催促所支物色监送入库,交付讫,取收领文状归阁。每有祠祭,诸司合请礼料,至时委监库御史宋彦升、宗正丞石载仁旋给付。其大祠、中祠兼令监祭使检点馔造,小祠即令行事官检点。如致慢易,本司当准格科罪。其祭器未有者修制,已有者更仰整饬。”
开运三年六月,西京留司监祭使奏:“以祠祭所定行事官,临日或遇疾病,或奉诏赴阙,留司禀敕已迟,乞以留司吏部郎中一人主判,有缺便依次第定名,庶无缺事。”从之。
周广顺三年九月,南郊礼仪使奏:“郊庙祝文,按礼例云,古者文字皆书于册,唐初悉用祝版,惟陵庙用玉册。玄宗亲祭郊庙,用玉为册。德宗朝,博士陆淳议,准礼用祝版,祭祀讫燔之,乃从其议。贞元六年亲祭,又用竹册。今详酌礼例,用竹版为宜。”从之。
显德五年闰七月一日,御史台奏:“见行事件,诸司寺监逐季请到祠祭礼料、币帛、脚钱等于宗正寺,监祭使与本寺官同掌,候至日供应。逐季所祭享郊坛祠庙,并是礼部差官,具名衔牒报监祭使。大祠前七日赴尚书省受戒誓,如其日有官不到,具名衔申奏。申堂前三日致斋,前二日请道引赴祠所。中祠不受戒誓,前二日致斋,前一日请道引赴祠所。小祠不受戒誓,候吏部牒到献官名衔。监察使检点封记、印礼料,并诸司祇应人等发牒,差驱使官管押,赴所交割,逐祠祭诸司赴郊坛所等,至午时与公卿行事官立班,告洁省牲点馔毕,给付大官,令监厨造馔。至来日五更,于坛所食馔毕行事。点检有食馔祭器不精,应奉有缺,其本司人吏量罪责罚。郊坛太庙宰臣摄太尉行事,至受誓戒及赴祠庙日,监祭使具录公卿行事官名衔,申迎班状。应行事官未受誓戒前,牒陈有故请假,并是吏部别差官行事。如受誓戒后及致斋之内,有官陈牒有故请假,监祭使差次官通摄行事。祠斋前一日,本寺按阅申堂,如至行事日,音律乐官祇应前却,监祭使量罪区分。太庙夹室行祫享之礼,所差行事公卿等,并听别敕指挥。诸祠祭有同日享祀,监祭使具状申御史中丞,请差官祀。若是无官可差,监祭使牒太常博士通摄。如缺太常博士,监祭使通摄。祠祭行事公卿官员职掌等,每至冬寒请柴炭,太常礼院差礼生请给,监祭使监散。”
后唐末帝清泰三年九月,车驾将北幸,太常博士段颙奏:“河阳路当徽陵,今车驾经由,合亲朝谒。”于是至陵所朝拜。
周世宗显德元年六月,车驾征太原回,亲拜嵩陵,望陵号恸,至陵所俯伏哀泣,感于左右。再拜讫,祭奠而退,赐奉陵将吏及近郊人户帛有差。
后唐清泰二年正月,宗正寺奏:“北京永兴、长宁、建极三陵,应州遂、衍、奕三陵,准曹州温陵例,下本州府官朝拜;雍、坤、和、徽四陵,太常、宗正卿朝拜。”从之。
晋开运三年七月八日,中书门下奏:“太常礼院状,得宗正寺牒,今年八月,择日朝拜诸陵。今太卜署择用八月十二日庚午,告北京义、惠、康、昌四陵。准天福二年七月敕,宜就昌陵都朝拜,其朝拜官以本府上佐官等充,行事礼料亦准上供备。”
后唐同光三年十月,贞简皇太后葬于坤陵。初,上欲祔于代州太祖园陵,中书门下奏议曰:“伏以人君以四海为家,不当分异南北,洛阳是帝王之宅,四时朝拜,理须便近,不能远幸代州。且汉朝诸陵皆近秦雍,国朝陵寝布列京畿,后魏文帝自代迁洛之后,园陵皆在河南,兼敕应勲臣之家,不许北葬。今魏氏诸陵尚在京畿,祔葬代州,理未为允。”从之。
后唐同光二年三月,以尚书工部郎中李途为长安两路检视诸陵使,其年五月二十四日,敕宗正寺:“严切指挥诸陵台令、丞,不得辄令影占人户。其诸陵旧制合破巡人,仍仰酌量额定数目,自本州县于中等人户内差遣,交付陵所。切不得自招,影占人户,搅扰乡村,致妨县司差遣色役使。仰密具本官姓名申奏,当行朝典,仍具条约,晓示诸陵台及本州县讫闻奏。”其年八月,中书门下奏:“诸陵台令、丞,并请停废,以本县令兼知陵台事。”从之。
三年六月敕:“关内诸陵,顷因丧乱,例遭穿废,多未掩修,其下宫殿宇法物等,各令奉陵州县府据所管陵园修制。仍四时各依例荐享。逐陵各差近陵百姓二十户放杂差役,充陵户,以备洒扫。其寿陵等一十陵,亦一例修掩,量差陵户。仍授尚书工部郎中李途京兆少尹,充奉修诸陵使。”
周广顺元年正月敕文:“唐庄宗、明宗、晋高祖,宜各置守陵十户,以近陵人户充。”五月,宗正寺奏:“准故事,诸陵有令、丞各一员,近令、丞不置,便委本县令兼之。今缘河南洛阳是京邑,恐兼令、丞不便。伏候敕旨。”敕:“特置令、丞各一员。”
后唐天成三年又八月九日敕:“尚书工部郎中萧愿奏:‘每遇宗庙不乐之辰,宰臣到寺,百官立班,是日降使赐香,准案禁乐、断屠宰、止刑罚者。’帝忌、后忌之辰,旧制皆有斋会,盖申追远,以表奉先。多难已来,此事久废。今后每遇大忌,宜设僧道斋一百人,列圣忌日斋僧道五十人。忌日既不视朝,固难举乐,所奏止刑罚、断屠宰,宜依。兼河南府向来送酒行香宰臣,自此止绝。天下州府至国忌日,并令不举乐、止刑罚、断屠宰、馀且依旧。”
四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今后大忌前一日,请不坐朝。”从之。
晋天福五年正月,御史中丞窦正固奏:“每遇国忌行香,宰臣跪炉,僧人表讃,文武百官俨然列坐。今后伏请宰臣跪炉,百官依常位立班。”从之。仍令行香之后,斋僧一百人,永为定制。
后唐天成元年六月十二日敕:“朕闻古者酌礼以制名,惧废于物;取其难犯而易避,贵便于时。况‘征在’二名,仰有前例。恭以太宗皇帝,自登宝位,不改旧称。时则臣有世南,官以民部,靡闻曲避,止禁连呼。朕以眇躬,托于人上,冀遵圣范,非敢有废。文书内所有二字,但不连称,并不得回避。如是臣下之名,不欲与君亲同字者,任自更改,务从所便,庶体予怀。”
三年正月,诏曰:“本朝列圣及亲追四庙讳,近日章奏,偏傍文字皆阙点画。凡当出讳,止避正呼,若回避于偏傍,则亏缺于文字,宜从朴素,庶便公私。此后凡庙讳,但避正文,其偏傍文字,不必减少点画。”其年八月,诏曰:“凡有姓犯庙讳者,改以本望为姓。”
清泰二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御名上一字与诸王相连,按太宗、玄宗朝故事,人臣诸王合避相连字,改从单名。”从之。
晋天福三年二月,中书门下奏:“礼经云:‘礼不讳嫌名,二名不偏讳。’注云:‘嫌名谓声音相近,若禹与雨、丘与区也,二名不偏讳,谓孔子之母名征在,言在不称征,言征不称在。’此古礼也。唐太宗、玄宗二名皆讳,人姓与国音声相近是嫌名者,亦改姓氏,与古礼有异。若庙讳平声字,即不讳侧声,若讳侧字,即不讳平声。所讳字正文乃偏傍,皆阙点画,望令依令式施行。”敕:“朝廷之制,今古相沿,道在人弘,礼非天降。况以方开历数,虔奉祖宗,虽逾孔子之文,未爽周公之训,冀崇孝行,永载简编。所为二名及嫌名事,依唐礼施行。”
梁开平元年八月敕:“朝廷之仪,封册为重,用报勲烈,以隆恩荣,固和亲临,式光典礼。旧章久缺,自我复行。今后每册封大臣,宜令有司备临轩之礼。”
后唐同光二年二月,太常礼院奏:“准制,尚书令秦王李茂正备礼册命,检详旧仪,无不带节度使封册之命,宜准故襄州节度使赵匡凝封楚国例施行。秦王受册,自备革辂一乘,载册犊车一乘,并本品卤簿鼔吹如仪。”从之。
三年六月,太常礼院奏:“吴越国王钱镠将行册命,按礼文合用竹册。敕:“宜令有司修制玉册,俾称元勲。”〈议者以玉册帝王所用,不合假诸人臣,盖当枢密院承旨段回受钱镠之赂,曲随其请,枢密使郭崇韬不详典礼故也。〉
天成三年十一月十八日,中书奏:“旧制凡降册命,至尊临轩。伏自陛下纂袭,继有崇封,但申节度之仪,尚缺临轩之礼。今后或封册,请御正衙,虽劳万乘之尊,冀重九天之命。如此则行之时礼备,受之者感深,宁惟转耀于皇猷,亦永标于青史。”从之。仍付有司。
清泰元年六月,中书门下奏:“据太常礼院申,册拜王公,如在京城,所司备卤簿车辂法物,皇帝临轩行册礼;如在外镇,正衙命使押册赴本道行礼。车辂法物,故事不出都城,礼无明文。今奉制命幽州赵德钧封北平王,青州房知温封东平王,皆备礼册命。其合用车辂法物,在兵部、太常太仆寺,请载往本州行礼后,送纳本司。”从之。
后唐清泰元年正月,尚书吏部员外郎刘鼎奏:“臣伏睹建中元年正月敕:‘中外文武臣寮授官上任后三日,举一人自代,事下中书,如除用选人,所荐多者拟议。’多事已来,此敕久废,今后重乞举行。”从之。
汉乾祐元年正月赦节文:“应内外常参官,宜准唐建中故事,上任后三日,表举一人自代。”
后唐天成二年六月,户部尚书李麟奏:“应升朝官四品以上,各许荐令、录两人;五品六品官各许荐簿、尉两人。”敕:“所举人除官后,仍于官告内坐举官姓名,赴任之后,或有不公,连坐举主。兼三品以上,有旧谙行止堪充两使判官者,各具才业上闻。”
周显德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御札:“应在朝文资官,翰林学士两省官内,有曾历藩郡宾职、州县官者,宜各举堪为令、录者一人,务在强明清慎,公平勤恪。其中有已曾任令、录,亦许称举,并当擢用,不拘选限资序,虽姻族近亲,亦无妨嫌,祇须举状内具言。除官之日,仍署举主姓名,若在官贪浊不公,懦弱不治,职业废缺,处断乖违,并量事状轻重连坐。仍令御史台催促本官,旋具奏闻,限两月举状齐足。如出使在外者,侯回日准此指挥。”
四年六月敕:“应在朝文资官,各令再举一人堪充令、录及两使防御、团练、军事判官者。自前或因公过微有殿犯者,亦许称举。馀准显德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御札处分。”其年八月诏:“应在朝上将军、统军大将、率府副率等,宜令各举有武勇胆力,骑射趫捷,堪为军职者两三人,仍具年岁及历职去处闻奏。如已在禁军者,不在称举。候举到日,并当比试骑射,看验人材,虽是姻亲,亦宜公举,但于状内具言。如应任用之后,不副所举,即量事状轻重坐举主。”
五年五月诏:“在朝文资官,各令再举堪为幕职令、录者一人。所举幕职州县官罢任后,便与除官,仍并许赴阙。”
后唐长兴四年七月三日,太常寺奏:
奉敕详定太子亲王见师、傅礼如左:
一、准开元礼,皇太子与师、傅、保相见前一日,尉卫设次于宫门外道,西南向;伶官展轩悬于庭。其日,诸卫所部屯门列仗,典谒设师、傅、保位于西阶之西,东向,三少位次之,少退,俱东向,北上。师、傅、保及三少至宫门,通事舍人引师、傅、保就次。左庶子奏“中严”伶官师工人入就位。通事舍人引师、傅、保及三少立于正殿门西,差退,俱东向。左庶子奏“外办”。皇太子著常服以出,侍卫如常,承和乐作。至东阶下,西向立,乐止。通事舍人引师、傅、保及三少入,乐作。就位,乐止。皇太子再拜,师、傅以下答拜。若三少见时,则三少先拜。通事舍人引师、傅以下出,乐作。出门,乐止。左庶子跪奏,称:“臣某言礼毕。”
一、又准礼阁新仪,皇太子受册后,前二日,尚舍设次于崇明门外,南向,又设师、傅、保、中书门下文武百官,东西相向,以北为上。宫臣及皇亲陪其后。次左庶子奏“外备”中官褰帘,皇太子常服出次,南向立,侍从如常仪。次中书门下就北向位再拜讫。礼官赞,皇太子再拜讫。中书门下班首一人前进贺讫,复位,再拜。皇太子答贺讫,又再拜。皇太子揖中书门下讫,相次退。通事舍人、礼官赞,皇太子再拜。师、傅等少避位讫。师、傅为班首者一人进贺讫,复位,再拜。皇太子答贺讫,又再拜。皇太子揖,师、傅退出。内侍奉引皇太子就座,南向座讫,通事舍人引文武宫臣三品以下入,就北向重行异位立定。奉礼曰“再拜讫”。左庶子一人进,跪奏:“具官臣某等言贺讫。”复位,皆再拜,各分班东西序立。奉礼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左庶子少前跪奏:“具官臣某言礼毕。”近侍垂帘,皇太子降座,宫臣侍卫仗散如仪。
一、准会要,贞观十七年,上谓房玄龄曰:“太子三师,以德导人者也。若师礼卑,则太子无所取则。”于是诏令撰三师仪注。太子出殿门迎,先拜三师,三师答拜。每门让,三师坐,太子乃坐。与三师书,前“名惶恐”后“名惶恐再拜”。
右据太常礼院状。谨检开元故事、礼阁新仪及会要,分析如前。其师、傅见亲王,不同皇太子见师、傅。臣请师、傅、亲王对拜、揖,各退。
奉敕:“宜依。”
后唐清泰二年九月,中书门下帖:“太常以长兴三年敕,诸举人常年荐送,先令行乡饮酒之礼。宜令太常草定仪注,颁下诸州预前肄习。解送举人之时,便行此礼。其仪速具奏闻。”〈初,长兴中,宰臣李愚好古,奏行此礼,累年不暇。至是愚复奏及,观礼官所定无绪。礼官孙知训以古礼无次序,不可施行。博士或言梁朝时青州曾行一度,遂令青州访旧簿书以闻。竟不能行。〉
梁开平元年十月,驾幸䌓台讲武。至二年七月,改为讲武台。〈按地理志,本西汉梁孝王所筑,谓之吹台,其后有䌓氏居其侧,故里人呼之䌓台。〉
后唐同光二年八月敕:“四京并诸道州府及京百司应申奏诸色公事奏状等,先曾指挥,并须实封斜角。其常呈奏状,于斜封上明题所为公事。或干军机言不题事,直至御前开封进呈事。宜指挥四京及诸道,令散下管内诸州,依元宣旨处分。其在京百司,仍令御史台各录敕文晓告。”
天成元年七月敕:“三京诸道节度团练使、防御使、刺史、文武将吏、州县职员,皆进月旦起居表,其四孟月旦,并可止绝。”
三年七月二十一日敕:“今后天下诸州刺史及系属节镇、团练、防御使,除应圣节、冬至、端午外,谢上及每月起居庆贺章表,并付本道封进,其馀公事,准往例,节度、观察使誊覆奏闻。”
长兴元年五月,太常礼院奏:“皇后今月十四日受册,准旧仪,外命妇并合赴皇后受册正殿门外就次,俟受册讫,司宾引入就位奉贺。今未有命妇院,请准例上表贺。”中书门下奏:“其诸道节度使上表贺皇帝,其在朝外命妇所上皇后表章,进呈,讫不下令报答。自此不更进表。皇子妻、驸马公主及近密亲旧,或有庆贺及进起居章表,内中委人主掌,进呈后祇宣示来使,并不下令。”从之。其月,太常礼院奏:“按仪制令,百官上疏于皇后曰皇后殿下,中外臣寮外命妇庆贺,祇呼殿下,不言皇后。”中书覆奏:“据太常礼院状,若祇呼殿下,恐未合宜。至如旧制,皇太子亦呼殿下,若无分别,何显尊卑?凡上皇后表章内,请呼皇后殿下,若不形文字,寻常并呼皇后。”从之。
二年五月,枢密院条疏:“诸道报军机表状,于斜封上不得言为何事宜二字。”
晋天福二年十月,中书门下奏:“按礼阁新仪,贞元二年十月七日御史台奏,每月庆贺及诸上表,并合上公行之。制可。今后凡有谢贺上表,望并准元敕上公行之。如三公阙,令仆已下行之。中书门下别贡表章。”从之。
[book_title]卷五
后唐天成元年七月,御史台奏:“伏准故事,每月百官入阁,百司排仪仗,金吾勘契。入后,百官待制次对。入阁举论本司公事,左右起居分记言动,以付史馆编录,此大朝经久之道也。近奉敕旨,百官除常朝外,依宰臣每五日一度入内起居,拜讫便退,纵有公事要言,亦宜卷行。因此废待制次对之官。今后伏乞每月朔望两度,出御文明殿,排入阁之仪。诸司依前转对,奏论本司公事,兼乞因宰臣五日一度延英之际,百官要奏事者,临门状到,便许引入。如或以山陵日近,朔望不坐,即取次日,亦合旧规。候过山陵,却复前制。”敕:“其五日一度起居之际,班行内要奏事者便出班奏对。”自后又奏请五日入内起居之际,令百官次第转对。从之。
三年十月,尚书吏部员外郎赵熙奏:“百官待制,每读奏于殿廷,虑泄机事,请许封章上闻。”从之。其年十二月十日,中书门下奏:“朝官每遇待制,不计度数,具三代名讳奏闻。伏以臣子之道,资忠孝以为先;祖考之名,形翰墨而非异。初升朝者不可有缺,久在谍者何必更然。日日赴朝,不处疏远之地;时时待制,忍烦嚬蹙而书。况屡凟于天聪,且无益于时政,宜更往例,别示明规。今后自外任除授朝官者,仰具三代名讳,一度闻奏,仍付所司。其久在班者,每遇待制,不令更通三代名讳。”从之。
长兴二年八月敕:“今后宰臣文武百官,每五日内殿起居仍旧,其轮次转对宜停。若有所见,许非时上表。其朔望入阁待制候对,一依旧规。”
晋天福七年三月敕:“今后百官,每五日一度内殿起居日,轮差两员官具所见,实封以闻。”
汉乾祐三年八月,给事中陶谷奏:“乞停内殿五日转对,朝臣中或有所见,许非时诣阙门拜章论奏。”从之。
周显德四年五月诏:“今后每遇入阁,其待制官、候对官及文武臣寮,非时所上章疏,并须直书其事,不得隐情但云某人有武,某人能理人。某处所官吏因循,某州县刑狱冤滥,某事利于国而未举,某事害于民而未除,经营四方者术策何施,禆赞万几者阙遗何补,何人谠正之士,何人诈伪之端,当竭言之,朕自详览。其待制、候对官,今后于文班内轮次充,不在祇取刑法官。”
后唐同光二年三月,唐州奏:“淮渎广润王庙前有两树,东西相去七尺五寸,其树各出地七尺五寸,两树相向连理。”画图以进。其年九月,莱州奏:“即墨县人李梦征室内柱上生芝草两本。”画图以进。上宴乐于嘉庆殿,诸道贡物称贺。
三年三月,修东京月陂堤,至立德坊南古岸,得玉玺一纽,文曰“皇帝行宝”〈都部署朱守殷表上之。命中书门下宣示百官。宰相豆卢革等验其篆文曰“皇帝行宝”。方围八寸,厚二寸,背纽玄龙,光莹精妙,莫知湮坠之由。自秦、汉以来,天子之玺有六,文曰“皇帝之玺”、“皇帝信玺”、“皇帝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天子行玺”。至唐玄宗时,改名国玺。汉末董卓迁献帝于长安,袁术将孙坚攻卓,收洛阳,营于城南,见甄宫井有五色气,命掘之,得汉传国宝,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方围四寸,纽交五龙,一角小缺。议者意张让护幼帝出奔,掌玺者投之甄井故也。今之所得,即六玺之一也。守殷又于积善坊得古文钱四百五十六文,文曰“得一元宝”,背曰“顺天元宝”。〉
天成二年五月,怀州进白鹊。至六月,兖州进三足乌。
四年七月,遂州进嘉禾,一茎九穗,百官称贺。敕付史馆编录。
长兴三年十月,莱州奏:“即墨县人王及家,生芝草一本三枝,分两岐或三岐,上渐相向成片而圆,色紫,叶茎一色,其表白,高尺馀。”上命出宫中旧进芝草四本,色茎皆同。
晋天福八年三月,有白乌栖于作坊厢树。
开运二年十一月,邓州奏,穰县和平坊竹合欢,图进之。至三年六月,登州文登县地内磅出金铜佛像四,瓷佛像十。
汉乾祐二年六月,颍州进白鹿。至三年五月,太原进白乌、白兔。
周显德元年,河阳奏,氾水县民家生紫芝数茎,以进。至三年,颍州进白兔。〈翰林学士、尚书兵部侍郎、知制诰陶谷进紫芝白兔颂。〉
周广顺元年正月五日制书节文:“帝王之道,德化为先,崇饰虚名,朕所不取。苟致理之未洽,虽多瑞以奚为。今后诸道所有祥瑞,不得辄有奏献。”
晋天福二年十一月,中书门下奏:“准杂令,车驾巡幸,所在州县官入见,在驾所祇承者,赐赠并同京官。”从之。
周广顺二年五月,车驾亲征兖州。御札宣示沿路侧近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不得离本州府来赴朝觐,其随驾一行供顿,并取系省钱物准备,差使臣勾当,仍预告报一路州县,并不得别有排比。其随从臣寮、外内诸司,官中已有供给,州县亦不得别有破费祇供。其要载动用什物车乘,亦已指挥备办。如阙少之时,候见宣命即供应,祇不得预前排比。如衷私有人小小取索,并不得应副。或军部及诸色人,于路途店肆买些须食物,先还价钱。两京留司百官,祇于递中附表起居。时热,不用差官至行在沿路所指挥事件。车驾回日,亦依此施行。
周显德五年九月,赐宰臣、枢密使、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宴于玉津园,张教坊乐。〈先是,上以前代有赐百官观稼之事,复以是岁秋成,念内臣之劳倦,故有是命。〉
后唐同光四年四月十九日,明宗敕旨:“应中外臣僚及三京、诸道州府,如是谢贺并节序,并可据有无,量力进奉,不得因兹掊敛,伤耗生灵。至于奇巧珍玩、飞放搏噬之物,并不得转将进奉。”
天成二年三月五日,门下侍郎兼工部尚书、平章事、判三司任圜奏:“三京留守,诸道节度、观察,诸道州防御使、刺史,每年应圣节及正、至等节贡奉,或恩命改转,或讨伐胜捷,各进献马。伏见本朝旧事,虽以献马为名,多将绫绢金银折充马价。盖跋涉之际,护养稍难,因此群方俱为定制。自今后,伏乞除蕃部进驼马外,诸州所进马,许依天复三年以前事例,随其土产折进价値,冀贡输之稍易,又诚敬之获申。兼欲于诸处拣孳生马畜,准旧制分置监牧,仍委三司使别具制置奏闻。”
清泰二年正月,中书门下奏:“每遇圣诞节辰,凡刑狱公事奏覆,候次月施行。今后伏请重系者即候次月,轻系者节前奏覆决遣。”从之。
晋天福四年九月敕:“每年寒食、七夕、重阳及十月暖帐,内外臣僚进献,并宜停止。”
六年正月敕:“今后冬至、寒食、端午、天和节及诸色谢贺,无属州钱处不得进奉。”
周广顺三年七月敕:“内外文武臣僚,遇永寿节辰,皆于寺观起置道场,便为斋供。访闻皆是醵金,所宜减损,以足公私。今后中书门下与文武百官等共设一斋,枢密使与内诸司使、副等共设一斋,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已下共设一斋。其馀前任官员及诸司职掌,并不得更开置道场及设斋。
后唐天成四年二月,定州行营招讨使王晏球来献逆贼王都首级并俘馘。上御咸安楼,立仗,百官就列,尚书兵部宣露布于楼前。宣讫,尚书刑部侍郎张文宝奏曰:“逆贼王都首级请付所司。”大理卿萧希甫受之以出,献于郊社。其王都男并蕃将秃馁等,命磔于开封桥。百官称贺。
晋天福七年正月,镇州行营招讨使杜重威奏曰:“二日收复镇州,传逆人安重荣首级来献。”上御乾明楼。仗卫如仪、宣露布讫。大理卿受俘馘,付市徇之,百官称贺。命漆其首,传于契丹。其年九月,襄州行营都部署高行周等执逆贼安从进男宏受、判官王鼎、李光图等四十四人来献。上御乾明门受俘。宣露布讫,百官称贺,命徇于市。
汉乾祐二年七月,西南行营都部署露布,献河中府所获逆贼李守正首级并俘馘等。上御明德门楼受俘,群臣称贺。
三年正月,凤翔节度使赵晖奏,请供奉官张铢押逆贼王景崇首级同恶周㻮至阙下献俘。命徇于六街,磔于两市。
梁开平元年四月,改正衙殿为崇元殿,东殿为玄德殿,内殿为金祥殿,万岁堂为万岁殿。〈门如殿名。〉大内正门为元化门,皇城南门为建国门,滴漏门为启运门,下马门为升龙门,玄德殿前门为崇明门,正殿东门为金乌门,西门为玉兔门,正衙东门为崇礼门,东偏门为银台门,晏堂门为德阳门,天王门为宾天门,皇城东门为寛仁门,浚仪门为厚载门,皇城西门为神兽门,望京门为金凤门。
三年十一月,以乾文院为文思院,行从殿为兴安殿,球场为兴安球场,弓箭库殿为宣威殿。
晋天福二年八月,改玄德殿为广政殿,门为广政门。四年,改明德殿为滋德殿。〈以宫城南门同名,故改之。〉
周广顺元年六月敕:“以薰风等门为京城门,明德等门为皇城门,启运等门为宫城门,升龙等门为宫门,崇元等门为殿门。”
梁开平二年正月,改正观殿为文明殿,含元殿为朝元殿。
三年十月,改左、右章善门,为左、右银台门,其左、右银台门为左、右兴善门。
后唐同光二年正月,改朝元殿为含元殿,崇勲殿改为中兴殿。应顺门为永曜门,太平门为万春门,通政门为广政门,凤鸣门为韶和门,万春门为中兴门。解愠殿为端明殿。其年九月,以内园新殿为长春殿。
晋天福六年八月,改皇城南门应天门为乾明门,北门为玄德门,西门为千秋门,东门为万春门。
七年三月,改宣明门为来凤门。武德殿为视政殿,文思殿为崇德殿,画堂为天清殿,寝殿为干福殿。〈门如殿名。〉
晋天福二年五月,御史台奏:“汴州在梁室朱氏称制之年,有京都之号。及唐庄宗平定河南,复废为宣武军。至明宗行幸之时,掌事者因缘修葺衙城,遂挂梁室时宫殿门牌额,当时识者咸窃非之。一昨车驾省方,暂居梁苑,臣观衙城内斋阁牌额,一如明宗行幸之时,无都号而有殿名,恐非典据。臣等窃惟秦、汉以来,寰海之内,銮舆所至,多立宫名。近代隋室于扬州立江都宫,太原立汾阳宫,岐州立仁寿宫;唐朝于太原立晋阳宫,同州立长春宫,岐州立九成宫。宫中殿阁,皆题署牌额,以类皇居。请准故事,于汴州衙城门权挂一宫门牌额,则其馀斋阁,并可取便为名。”敕:“行阙宜以太寜宫为名。”
三年十月敕:“汴州升为东京,其太宁宫门楼宜以显德为名。”
梁开平元年五月,中书门下奏:“请废同州长春宫使。”从之。
后唐同光元年十一月,复置长春宫使额。
晋天福四年四月敕:“其同州长春宫使额宜停,沿宫职务委州司制置。”
晋天福四年五月,废为灵泉观。
梁开平元年五月,以水北宅为大昌宫。
后唐天成元年六月,中书门下奏:“请以洛京潜龙旧宅为至德宫,北京旧宅为积庆宫。”从之。
晋天福二年十一月,中书门下奏:“请以洛京潜龙旧宅为广德宫,北京旧宅为兴义宫,北京旧庄为庆昌宫。”〈仍改乡为龙飞乡,里为神光里。〉
梁开平元年八月敕:“诸道所有军事申奏,令直至右银台门,委客省使画时引进。寻常公事依前四方馆收接。”乾化元年五月敕:“左、右银台门朝参诸司使、军使已下,不得带从人出入。亲王许一二人执条床、手简馀悉止,阑入者抵律。阍守不禁,与所犯同。”
后唐天成三年十月二十一日,中书奏:
冬至日,文武百僚诣东上阁门拜表称贺仪注:前一日,所司于阁门外量地之宜,设中书令捧表位、礼部郎中押表按位及文武常参官位,如常仪。其日,文武百僚依时刻俱诣阁门外列班如式。次通事舍人赞引中书门下入就位,立定。典仪曰“再拜”,应在位官俱再拜讫。礼官通事舍人引中书令诣捧表位。礼部郎中取表,授中书令跪受,复置于案。〈其案,礼部令史二人对舁。〉前导至位。中书令搢笏捧表跪授,阁门使跪捧表侧立,候中书令退,归本班立定。典仪曰“再拜”,应在位官俱再拜舞蹈,三称万岁,又再拜讫。阁门使捧表以进。次阁门使宣答,出诣中书门下班前,曰“有敕”。典仪曰“再拜”,应在位官俱再拜。宣曰:“履长之庆,与卿等同之。”宣讫,典仪曰“再拜”,在位官俱再拜舞蹈,三称万岁,又再拜讫。相次退如常式。
右太常礼院状,准礼例修撰如前。案开元八年中书奏:“冬至一阳生,万物潜动,所以自古圣帝明王,皆此日朝万国,观云物,礼之大者,莫逾是时。其日视圜丘,皆令摄官行事。质明既毕,日出视朝,有国已来,更无改易。若亲拜南郊,受朝须改。”因敕:“自今以后,冬至受朝,永为常式。”至永泰二年十一月诏:“冬至,令有司祭南郊,于含元殿受朝贺。”至建中二年敕:“宜以冬至日受朝贺。”贞元四年,中书侍郎李泌奏:“冬至受朝贺,请准元日中书令读诸方表。”敕旨:“宜依。”准六典,殿中侍御史,凡冬至、元正大朝贺升殿者。伏以天运四时,节分二至,阴盛则臣道炽,阳盛则君德兴。且一家之尊,祭先祖毕,受子孙之贺,岂万国之主祀圜丘,止臣下之朝?宜按旧章,以光令节。冬至日望准本朝前后明敕处分。奉敕:“宜依。”又七年四月二十八日敕:“昔者圣贤仰观法象,因天地交会之次,为父子相亲之仪,沿袭成风,古今不易。王者制事,在于因人,酌其情而用中,顺其俗以为礼。咸觌之礼,既行父子之间;资事之情,岂隔君臣之际。自今后每年五月一日御宣政殿,与文武百寮相见。京官九品以上,外官因奏在京者,并听就列。宜令所司量定仪注,颁示天下,仍编礼式,永著常规者。”
伏以本朝旧典,近代不行,方当开泰之朝,难旷会同之礼,宜兴坠典,以耀明廷。五月一日,应在京九品以上官,及诸道进奉使,并准贞元七年敕,就位起居。自此每年永为常式者。
奉敕:“宜依。”
清泰元年四月,中书门下奏:“皇帝以五月朔御明堂受朝,三日夏至祀皇地衹。前二日奏告献祖室,不作,比正至。是日有祀事,则次日受朝。今祀在五鼓前,质明行礼毕,御殿在始旦后。请比例行之。”敕:“日出御殿,与祀事无妨,宜依常例施行。”
二年十二月,太常礼院奏:“来年正月元日,合御明堂受朝贺。其日上辛,祀昊天上帝于南郊。依礼,大祀不坐。”敕:“祀事在质明前,仪仗在日出后,事不相干,宜依常年受朝。”
晋天福四年十二月,太常礼院申:“奉敕,约开元礼重定正旦朝会。”按开元礼,三品已上升殿,群官在下,请法近礼,依内宴列坐。据开元礼,称贺后皇帝戴通天冠,服绛纱袍;百官朝服侍坐,解剑履于乐府之西北。今京邑新造,殿庭隘狭,请皇帝冠乌纱巾,服赭黄袍;百寮具公服。俟朝堂宏敞,即举携仪。二舞鼓吹熊罴之乐,工师乐器等事,因久废不可猝备,请且设九部乐,用教坊伶人。”诏曰:“三品之官,尚书方得升殿,馀依所奏。”
梁开平二年三月,以唐宗子鸿胪卿李嵸封莱国公,为二王后。四月,中书门下奏:“莱国公李嵸合于西都选地,建立三庙,以备四仲祠祭。每祭仍令度支供给祭料。”从之。其年十二月,礼仪使奏:“谨按唐朝以魏元氏子孙封韩国公,为三恪;以周宇文氏子孙封介国公、隋杨氏子孙封酅国公,为二王后。今国家受禅,封唐李氏宗子李嵸为莱国公。今请以介国公为三恪,酅国公、莱国公为二王后。”从之。
晋天福二年正月敕:“周以杞、宋封夏、殷之后为二王后,兼封舜之后为三恪。唐以周、隋之后封公为二王;后又封魏之后为三恪。宜于唐朝宗属中取一人封公世袭,兼隋之酅国公为二王后,以后周介国公备三恪。其主祀及赴大朝会,委所司具典礼申奏。其唐朝宗属中旧在朝及诸道为官者,各据资历,考限満日,从品秩序迁;已有出身,任令参选。”
四年九月敕:“周受龙图,立夏、殷之祀;唐膺凤历,开酅、介之封。乃眷前朝,载稽旧典,宜开土宇,俾奉宗祧。宜以郇国三千户封唐许王李从益为郇国公,奉唐之祀,服色旌旗,宜依旧制,以西京至德宫为庙,牲币器祭服悉从官给。”
梁开平元年十月,中书门下奏:“请每月初入阁,望日延英听政,永为常式。”从之。
后唐天成元年五月三日敕:“今后宰臣文武百官,除常朝外,每五日一度入内起居。其中书非时有急切公事请开延英,不在此限。”
晋天福二年十一月,中书门下奏:
准唐贞元二年九月五日敕,文官充翰林学士及皇太子诸王侍读,武官充禁军职事,并不常朝参;其在三馆等诸职事官,并朝参讫各归所务者。自累朝已来,文武在内庭充职,兼判三司,或带职额及六军判官等,例不赴常朝,先无正敕。准近敕,文武职事官未升朝者,按旧制并赴朔望朝参;其翰林学士侍读、三馆诸职事官,望准元敕处分。其诸在内庭诸司使等,每受正官之时,来赴正衙谢后,不赴常朝,大朝会不离禁廷位次。三司职官免常朝,唯赴大朝会。其京师未升朝官,祇赴朔望朝参;带诸司职掌者,不准此例。文官除端明殿翰林学士、枢密院学士、中书省知制诰外,有兼官兼职者,仍各发遣本司公事。
从之。其月,中书门下奏:
应供奉官、常参官朔望朝参。按六典,凡京百司有常参官,谓五品已上职事官、八品已上供奉官、员外郎、监察御史、太常博士。诸司长官谓三品已上。若敕唤诸司长官及赐物者,太子宾客、尚书左右丞、诸司侍郎、中书门下五品已上官、御史中丞,并同长官例。若别赐物,中书门下正三品准二品,四品准三品,五品准四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并同中书门下正三品官。按会要,侍中旧是正三品,大历二年改为正二品,中书令同。今中书门下平章事,望同中书门下正二品。按六典礼部,凡京百司文武职事,九品已上每朔望朝参,五品已上及供奉官、员外郎、监察御史、太常博士每日朝参。
从之。
司天进时刻牌,阁门进班齐牌,皇帝自内着袍衫,穿靴,乘辇,至常朝殿门驻辇,受枢密使已下起居讫。引驾至正朝殿。皇帝坐定,卷帘,殿上添香,喝“控鹤官拜”,次鸡叫官,次阁门勘契,次阁门承旨唤仗,次阁门使引金吾将军南班拜讫,分引至位对揖。次细仗相次入,次执文武班簿至位对揖。次宰臣南班拜讫,分引至位对揖。次金吾将军奏“平安”,次文武百官入,通事舍人揖殿,靸靴入沙墀,两拜立定。次引宰臣及两省官、金吾将军合班立定。阁门使喝“拜”,搢笏舞蹈,三拜,奏“圣躬万福”。又引宰臣班首一人至近前跪奏,又两拜,舞蹈,三拜,引至位对揖。通事舍人引宰臣至东西踏道下立。次文武百官出,次两省官南班揖殿出,次翰林学士南班揖殿出,次执文武班簿南班揖殿出,次金吾将军南班揖殿出,次细仗出,次引宰臣香案前奏事讫。宣徽使喝“好去”南班揖殿出。次阁门使引待制官到位两拜,引近前奏事讫,却归位磬折。宣徽使宣“所奏知”,又两拜,舞蹈,三拜,舍人喝“好去”,南班揖殿出。次刑法官奏事准上,次监察御史南班揖殿出,次起居郎南班揖殿出,次阁门承旨放仗,次阁门使奏“衙内无事”,次喝“控鹤官门外祇候”,次下帘。皇帝上辇归内。
[book_title]卷六
内中有公事商量,即降宣头付阁门开延英,阁门翻宣申中书,并榜正衙门。如中书有公事敷奏,即宰臣入榜子,奏请开延英。祇是宰臣赴对,阁门使奏“宰臣某已下延英候对”。宣徽使殿上宣“通”,次阁门使奏“中书门下到”。次宣徽使唤,次阁门使传声唤,次通事舍人引宰臣当殿立班,赞两拜,搢笏舞蹈,又三拜,奏“圣躬万福”,又两拜。金口宣“上来”。又两拜,通事舍人引上殿,至御座前,又两拜,问圣体。皇帝宣“安”。又两拜,三呼“万岁”,各分班案前立定。两枢密使在御榻两面祇候,其馀臣僚并约近外次。奏事讫,宣“赐茶”。又两拜,三呼“万岁”,赐座吃茶。对讫,下殿两拜,宣“赐酒食”。舞蹈谢恩讫。宣徽使喝“好去”,就中书吃食。延英毕,次两省官转对。阁门使当殿奏“某已下转对”。宣徽使殿上宣“通”,次阁门使奏“某已下到”。次宣徽使唤,次阁门使传声唤,次通事舍人引当殿立定,赞两拜,搢笏舞蹈,又三拜,奏“圣躬万福”。又两拜,殿下奏事讫,宣“赐酒食”。又两拜,舞蹈谢恩。阁门使喝“好去”,南班揖殿出,于客省就食。次对官御史中丞、三司使、京兆尹并各奏所司公事。次阁门使奏“某祗候次对”。宣徽使殿上宣“通”,次阁门使奏“某到”。次宣徽使唤,次阁门使传声唤,次通事舍人引当殿立定,赞两拜,搢笏舞蹈,三呼“万岁”,又三拜讫,奏“圣躬万福”。又两拜,奏所司公事,宣“赐酒食”。又两拜,舞蹈谢讫,阁门使喝“好去”,南班揖殿出,于客省就食。合赴延英中谢官,文武两班三品,及御史中丞、左右丞、诸行侍郎、谏议、给事、中书舍人,并诸道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使、两县令皆入谢,并通唤。文武四品以下,及诸道行军司马、节度副使、两使判官、书记、支使、推巡令录等,旧例并不对扬申谢,祇于正衙朝谢。
梁贞明中,〈检年月日不获。〉中书门下奏:“文武常参官自今月日连三日常朝讫。先准宣旨,每三日后放一日朝参者。右臣等商量,望准进止放今月日朝参,以便宣行讫。”
后唐同光元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每日常拜,百官皆拜,独两省官不拜。准本朝故事,朝退于廊下赐食,谓之‘廊餐’,百官遂有谢食拜,唯两省官本省有厨,不赴廊餐,故不拜。伏自僖宗幸蜀回,以多事之后,遂废廊餐,百官拜仪,至今未改,将五十载,礼恐难停,惟两省官独尚不拜。岂可终日趋朝,曾不一拜,独于班列有所异同。若言官是近臣,于礼尤宜肃谨。起今后逐日常朝,宣‘不坐’,除职事官押班不拜外,其两省官与东西班并齐拜。”从之。
天成元年五月十九日敕:“本朝旧日趋朝官置待漏院,候子城门开,便入立班。如遇不坐,前一日晩便宣‘来日两衙不坐’。其日才明,阁门立班,便宣‘不坐’。百官各退归司。近年以来,虽遇不坐正殿,或是延英对宰臣,或是内殿亲决机务,所司不循旧制,往往及辰已之时,尚未放班,既日色已高,致人心咸倦。今后若遇不坐日,未御内殿前,便令阁门使宣‘不坐’,放朝退班。”
三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逐日常朝,宣‘奉敕不坐’,两省官与东西两班并拜,押班宰相不拜。或闻班行所论,承前日有廊餐,百官谢食,两省即各有常厨,从来不拜。或云‘侍臣不拜’。检寻故实,不见明规,百寮拜为有廊餐,即承旨合宣‘有敕赐食’,供奉官不拜,亦恐非仪。且左右前后之臣,日面天颜,岂可不拜。臣等商量,今后朝臣,押班宰臣亦拜,通事舍人亦拜,阁门外放仗亦拜。”从之。
晋开运元年十一月,尚书吏部侍郎张昭远奏:“文武常参官日于正衙立班,阁门使宣‘不坐’后,百僚俱拜。旧制惟押班宰相、押班御史、通事舍人,各缘提举赞扬,所以不随庶官俱拜。自唐天成末,议者不悉朝仪,遽违旧典,遂令押班之职,一例折腰,此则深忽礼文,殊乖故实。且宰臣居庶僚之首,御史持百职之纲,严肃禁庭,纠绳班列,虑于拜揖之际,或爽进退之仪,于是凝立静观,检其去就。若令旅拜旅揖,实恐非仪。况事要酌中,恭须近礼,人臣爱主,不在于斯。其通事舍人,职司赞导,比者两班进退,皆相其仪,今则在文班、武班之前,居一品、二品之上,端笏齐拜,礼实未闻。其押班宰相、押楼御史、通事舍人,并请依天成三年以前礼例施行。”殿中侍御史贾元圭奏:“除押楼御史、通事舍人请依张昭远奏,其宰臣押班,请依旧设拜。”从之。
后唐天成元年五月诏:“每月朔望日,赐百官廊下餐。”〈唐室升平日,常参官每月朝退赐食,谓之“廊下餐”。自乾符乱离之后,祇遇月旦朔日入阁日赐。上初即位,命百官五日一起居,李琪以为非故事,请罢之,惟每月朔望日入阁赐食。至是宣旨,朔望入阁外,依旧五日一起居,遂为定式。〉
二年四月,御史台奏:“今月三日廊下餐,百官并坐,两省方来,自五品以下辍起。”敕:“每赴廊餐,如对御宴,若行私礼,是失朝仪,宜各罚半月俸。”
长兴三年三月诏:“文武两班,每遇入阁赐食,从前御史台省及诸朝官,皆在敷政门外两廊食,唯北省官于敷政门内别坐,既为隔门,各不相见,致行坐不齐,难于肃整。今后每遇入阁赐食,北省官亦宜令于敷政门外东廊下设席,以北首为首,待班齐一时就坐。”
晋天福二年三月,御史台奏:“唐朝令式,南衙常参官、文武百官每日朝退,于廊下赐食,谓之‘常食’。自唐末乱离,常食渐废,仍于入阁起居日赐食。每入阁礼毕,阁门宣放仗,群官俱拜,谓之‘谢食’。至清泰年中,入阁礼毕,更差中使至正衙门口宣赐食,百官并立班重谢,交失本根。今后入阁赐食望,不差中使口宣。”从之。其年四月,御史台奏:“文武百官,每月朔望入阁礼毕,赐廊下食。在京时祇于庙堂幕次两廊下,今在行朝,于正衙门外权为幕次,房廊隘狭,伏恐五日一朝会礼毕,准例赐食于幕次,难为排比。伏见唐明宗时,两省官于文明殿前廊下赐食,今未审入阁日权于正衙门内两廊下排比赐食,为复别有处分?”敕:“宜依明宗时旧规,廊下赐食。”
周显德四年正月诏曰:“文武百僚,起今后每遇入阁日,赐廊下食。”
梁中书门下奏:“请辍朝榜子。〈检年月不获。〉某官薨。〈次日入状赠官。〉右臣等商量,请辍今月某日朝,已便宜行。谨录奏闻,谨奏。如是辍朝,兼放宣敕并下御史台。”
乾化元年五月,清海军节度使、守侍中兼中书令刘隐薨,辍朝三日,百僚诣阁门奉慰。
后唐天成元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太常礼院状,追册四庙,虽不载文,请辍三日朝参。”从之。
晋天福三年正月,前兴元节度使张筠薨。太常礼院申:“准故事,前节度使无礼例辍朝。”敕:“宜特辍一日朝参。”
后唐同光二年正月四日,四方馆奏:“常朝诸职员,多有参杂,今后除随驾将校、外方进奉使、文武两班三品已上官,可于内殿对见,其馀并诣正衙,以申常礼。”从之。
天成元年八月,御史台奏:
凡新除官及差使者,合于正衙谢辞。每遇正殿起居日,百官不于正衙序班,致差使及新除官辞谢不得。或恐差使者已定发日,除宣催发,以一日无班,便妨辞谢。臣今参详,每内殿起居日,百僚先序班于文明殿庭,候辞谢官退,则班入内殿。
从之。其年十二月三日,御史台奏:
为论每日常朝及五日起居事件如后:
一、常朝辞谢官合在南班,候阁门宣放朝参,与百官同拜。若遇入阁,敷政门外序班,百官虽不拜,亦因传宣唤仗,南班以此节奏,便展拜仪。今伏见每遇内殿起居日,先于常殿前序班,百官虽不设拜,祗候宰臣到,便依次第入阁门祇候起居,固不便传宣命。若有南班辞谢,稍似非宜。伏请自今后,其日不许辞谢,皆令次日,候有常朝班,即得辞谢。若遇急切公事,即请准旧例,令隔门辞谢,或于祇候宣放。其文武两班,不更于文明殿前序立,祇于中兴殿门外序立。祇候宰臣到,便依次第入起居。伏准故事,常参官每日趋朝,非准格令,不得无故请假,如或实有疾病,为众所知,损后未朝参官,不得私行人事。若是除授新官,敕下后未正衙谢间,并不得行私礼,及先到宰臣宅。如违,准故事举勘。如更有临公事托故请假,必申中书门下取裁。此后如有小小事故请假,一月内不得过三度,若过三度,一日两日即书罚,三日不到,即申中书门下,请具闻奏。已条流知班驱使官、两巡,仍不得辄受嘱托句班。若遇祁寒暑雨特放,即系在圣恩。伏准故事,吏部选限,自贞观八年唐皎为吏部侍郎,以选人稍众,奏请以冬初大集,季春而毕。今缘选人未多,免朝合约新定条格。伏请南曹郎官,自锁曹前五日免朝;三日铨,自锁铨前五日免朝。至三月三十日,若遇入阁及起居内宴,横行参假,追朝。御楼御殿、谢贺行香,阁门班、中书班、城外班众集,并须准例祇候,如或一度两度不到,书罚,三度不到,申中书门下,请具奏闻,其馀并不得无故入班。
一、应免朝官三司系职并两县征科内,除免常朝外,并请准官吏部铨曹免朝官例祇候,如或不到,准前书罚。
奉敕:“卢文纪自领宪纲,颇思振举,备观条奏,皆叶通规。李琪以内殿起居,不废辞谢,并恐留滞,乃是权宜。卢文纪以正衙序班,恐隳故事,请候次日,亦可允依。所请三铨免朝,事系䌓省,选人既少,公务非多,宜且依请奏,铨锁前五日免朝。将来人数渐多,须容点检,即许开曹后免朝,永以为例。”
三年十一月十一日,中书舍人刘赞奏:“往例,应诸道节度使两班大僚,凡对明庭,例合通唤,近日全废此仪。伏乞特诏所司重定。向来格例若合通唤,准旧施行。中书帖四方馆,令具事例分析申上。据状称,旧例节度使新除中谢,及罢任赴阙朝见,合得通唤。文班三品已上官、武班二品已上官,新除中谢及使回朝见,亦合得通唤。”从之。
四年正月十七日,中书门下奏:“准往例,起居、补阙、拾遗、御史、郎中、员外郎、少卿监、国子司业已下,每加新命,祇于正衙谢后便常朝。窃见边远令录,尚自对扬,班行臣寮,并宜中谢。今后凡升朝官,望并令中谢。”从之。
长兴二年十二月七日敕:“前任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今后免逐日常朝,宜令五日随例起居。”
四年四月九日敕:“御史台、刑部、大理寺官员,遇有公事推勘详断时,宜与免朝参,兼不得私行人事。若无公事,即依寻常赴朝。”
清泰三年三月,阁门奏列内外官吏对见例:“应诸州差判官、军将贡奉到阙,无例朝见,以名衔奏放门见,赐酒食得回。诏进榜子放门辞。臣今后欲祇令朝见,馀依旧规。应诸道两使判官、推官、巡官,无例中谢,奏遇谢放辞。如得替归京,无例朝见。臣欲今后除两使判官许中谢门辞,其书记已下新除授及得替,并依旧规。应文武朝官除授,文五品、武四品已上并中谢,已下无例对谢。以天成四年正月敕,凡升朝官新授并中谢,欲准此例。应诸道节度使差判官、军将进奉到阙,朝见得回,诏下榜子,奏过令门辞。应诸道都押衙、马步都虞侯、镇将得替到京,无例见,或在京授任,无例中谢,进榜子放谢辞。应诸道商税盐麹诸色务官在京差补,亦放谢辞,得替归京,亦无见例。在京商税盐麹、两军巡使,即许中谢。应新除令录并中谢,次日放门辞,兼有只宣诫励。应文武两班差吊祭使及告庙祠祭,祇于正衙辞见,不赴内殿。诸道差进奏官到阙,得见后请假得替,进榜子放门辞,已前六件,望准旧例施行。”从之。
晋天福五年正月,宰臣冯道奏:“宰臣朝见辞谢,在庙堂横街之南,及至馀官,即悉于崇元殿门内,此盖事因偶尔,习以为常。又入阁礼毕之时,群官退于门外,定班如初,候宣放仗。惟翰林学士、前任郡守等,不随百官,即时直入直出。此二者礼僭序失,伏乞改正。”敕:“官爵之班,即分高下,见谢之位,岂有异同?宜立通规,以为定制。今后宰臣使相朝见辞谢,并于崇元门内,与诸官重行异位,一时列拜,假内横行,即从旧例。又入阁之仪,其翰林学士、前任郡守等,今后入阁,宜依百官班列,不得先出。”
七年五月,中书门下奏:“时属炎蒸,事宜简省,应五日百官起居,即令押班宰臣一员押百官班,其转对官两员封事,付阁门使引进,本官起居后,随百官退,不用别出谢恩。其文武内外官寮乞假、宁亲、婚葬、病损,并门见、门辞。诸道奉进物等,不用殿前排列,引进使引至殿前,奏云‘某等进奉物’,便出。进奉使朝见日,班首一人致词,都付起居。刺史并诸道行军副使、马步军都指挥使已下,差人到阙,并门见、门辞。州县官谢恩日,甲头一人都致词,不用逐人告官。其供奉官、殿直等,如是当直及合于殿前排立者,即入起居;如不当直排立者,不用每日起居。委宣徽院专切点检,尚须齐整。”从之〈时帝不豫,难于视朝,故权有此奏。〉
开运元年八月,尚书仓部郎中、知制诰陶谷奏:“内外臣寮正衙辞谢,欲望除宰臣、使相依旧押班,其郡牧、藩侯、台省、寺监长史等不得令部内本司卑冗官员同班辞谢”从之。
周广顺三年三月,御史台奏:“应除授节度使、防御团练使、刺史、行军副使等,近日不到正衙辞谢,多称别奉宣旨。”敕:“今后此色除授,宜令阁门告报,勒正衙辞谢。如有宣旨放辞谢,阁门具姓名分明投御史台、四方馆。”其年十月十二日敕:“今后起更有受官不赴衙谢人,宜令门下省、御史台检举,追勘闻奏。其授官后违程不赴任,并准元敕殿选。如选未满便来乞官者,除□□外,别行降黜施行。”
显德五年闰七月一日,御史台奏:“文武百官,每日赴朝参不到。如是常朝不到,于本官料钱上每贯罚二十五文;如是内殿起居、入阁行香、出城众集及非时庆贺、御殿横行参不到,并是倍罚。台司先榜幕次,晓示本官,限三日外即牒三司克折,如有故曾陈牒,即将领由呈验。又十六年条,准元和二年十二月内御史台奏:‘文武常参官,准乾元元年三月敕,如有朝堂相吊慰、相跪拜,待漏行立失序,谈笑喧哗,入衙内执笏不端,行立迟慢,至班列行立不正,趋拜失仪,拜跪不俯伏舒脚,穿班仗出门,不即就班,无故离位,廊下食行坐失仪,拜起无度,抵夜退朝不从正衙门出,非公事入中书,每犯者夺一月俸。’今商量此旧条各减一半。如所由指挥,尚或抵拒,即准旧例录奏贬降。”从之。
后唐长兴元年七月敕:“诸道得替防御、团练等使及刺史,到京朝见后,并宜于班行比拟。如未有员阙,可令随常参官逐日立班。”
二年十二月,谏议大夫卢损奏:“请前任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每五日随例起居。”从之。
清泰元年十一月,御史台奏:“前任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行军副使,近仪五月一日内殿起居皆缀班,序立元系班簿,虽曰便殿起居,其遇全班起居时,亦合缀班。”从之。
晋天福二年五月敕:“宜令在朝文武官臣僚,每人各进封事一件,仍须实封通进。”
后唐长兴三年正月,中书门下奏:“见任宰臣四外,其馀诸使兼侍中、中书令、平章事,并是使相,向来班序皆在见任宰臣之下。今缘秦王从荣是亲王,新加兼中书令,与诸使相不同,每遇排班及到中书,位次未定。今后望诸亲王官至兼侍中、中书令,则与见任宰臣分班定位。宰臣居左,亲王兼侍中、中书令居右。如亲王及诸使守侍中、中书令,亦并是使相,既不知印,不署敕,亦分行居右。其馀使相依旧规。”从之。
四年九月敕:“天下兵马大元帅秦王从荣,位隆将相,望重磐维,委任既崇,等威合异,班位宜在宰相之上。”
后唐清泰二年十一月,知弹御史奏:“今月二日,班入遇雨,移班廊下。移班台吏董瑾引仆射在中丞三院御史之下。仆射诘问,董瑾称准常例。台司寻刺都省,请检讨旧仪。都省称国朝以端揆之重,师长百僚,虽在列司,皆为统属。且左右仆射,常朝不在中丞之下,赴晏廊下餐并在中丞之上。况中丞有公参之礼,进下路之仪,详其道理,自有等降。台司又坚称李琪、卢质任仆射日,班亦如此。又引通事舍人在一品班上,寻申中书门下,奏宰臣判令廊下使重定班位。廊下使言,今后遇雨,移班廊下,欲请依殿前砖位次第,二品在三品前、一品后。如中丞、大夫俱置,即大夫在中丞前,其西班准此。谨具奏闻。”敕:“宜令置一品、二品、三品砖位。”
晋开运二年八月,御史台奏:“宰臣和凝新除右仆射,入朝就列仪注,责得台吏乔德威状称,新除仆射正衙朝谢后,次日中丞率三院御史到仆射厅公参,相次文武百官公参,趋朝时不序班,入在中丞之前。兼旧例,除拜御史大夫趋朝退出在两省之前,仆射出在大夫之前。近年已来,入朝祇在中丞之前,朝退仆射出却在两省之后。银台司遂检唐朝旧仪,伏见元和七年二月七日敕,所定仆射趋朝出入仪注甚重。今后欲请常朝序班,候御史中丞群官先入,以次东宫保、傅入,次两省入,次仆射入。及朝退,仆射先出,以次两省官出,东宫保、傅出,次御史中丞百官出。”从之。
周广顺三年十一月,中书省奏:“新除起居舍人边珝、任彻,其边珝已谢任,彻奉便未回任。彻自左补阙除授,边珝自右补阙除授。任彻旧官已在边珝之上,今任彻是敕头,近日同制受官,多以先谢为上。伏虑任彻使回,行立班次难定。”敕:“同制授官,但以敕命已定,班次不可辄移,谢日或有先后,岂得便为升降。今后同授制官,宜准元和十五年敕,行立班次以敕内先后为定,其考満月数以朝谢月日计数。”
周显德元年正月一日敕节文:“今后升朝官,四任以上著绿,十五周年者与赐绯。凡州县官历任内曾经五度参选者,虽未及十六考,与授朝散大夫阶,年七十以上合授优散官者并赐绯。非时特恩,不拘此例。”
梁开平二年七月敕:“车服以庸,古之制也,贵贱无别,罪莫大焉。应内外将相,许以银饰鞍勒;其刺史、都将、内诸司使以下,祇许用铜饰,仍永为定式。”
四年五月敕:“奇邪乱正,假伪夺真,既典刑之不容,宜犯违而莫赦。应东西两京及诸州府,制造假犀玉、真珠腰带、簪珥并诸色售用者等,一切禁断。应公私人家先已有者,所在送纳长吏面前毁弃。”
后唐天成二年正月敕:“今后三京及诸道州使职员名目,是押衙兵马使、指挥使已上,骑马得有暖坐。诸都将衙官使下系名粮者,祇得衣紫皂衣。庶人商旅,祇著白衣。庶人有富户或投名于势要,以求影庇;或希假于摄贵,以免丁徭;如此色人,仰所在禁勘,以肃奸欺。”
晋天福三年五月诏:“应中外臣寮,带平章事、侍中、中书令及诸道节度使,并许私门立戟,仍并官给及据官品依令式。”
晋天福五年七月,详定院奏:
先奉敕:“正冬二节朝会旧仪礼节、乐章、二舞、行列等事宜,差太常卿崔棁、御史中丞窦贞固、刑部侍郎吕琦、礼部侍郎张允与太常寺官一一详定。”令检讨典经,具述制度。
按礼云:“天子以德为车,以乐为御。”“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又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移风易俗,莫善于乐。”书云:“夫乐在耳曰声,在目曰容,声应乎耳,可以听知,容藏于心,难以貌睹。故圣人假干戚羽旄,以表其容,发扬蹈厉,以见其意,声容和合,则大乐备矣。
又按义镜:问鼔吹十二按,合于何所?答曰:周礼鼔人掌六鼔四金。汉朝乃有黄门鼔吹。崔豹古今注云:因张骞使西域,得摩诃兜勒一曲,李延年增之,分为二十八曲。梁置鼔吹清商令二人。唐又有堈鼔、金钲、大鼔、长鸣、歌啸、笳笛,合为鼓吹十二按,大享会则设于悬外,此乃是设二舞及鼔吹十二按之由也。
今议一从令式,排列教习。文舞郎六十四人,分为八佾,佾八人。左手执龠,礼云:“苇龠,伊耆氏之乐也。”周礼有龠师,教国子。尔雅曰:“龠如笛,三孔而短,大者七孔,谓之产。”历代以来文舞所用,凡用龠六十有四。右手执翟,周礼所谓羽舞也。书曰:“舞干羽于两阶。”翟,山雉也,以雉羽分析连攒而为之。二人执纛前引,数于舞人之外。舞人冠进贤冠,服黄纱袍,白纱巾单,皂领褾,白练𧛾裆,白布大口袴,革带,乌皮履,白布袜。武舞郎六十四人,分为八佾。左手执干,干,楯也,今之旁牌,所以翳身也,其色赤,中画兽形,故谓之朱干,周礼所谓兵舞。取其武象,用楯六十有四。右手执戚,戚,斧也,上饰以玉,故谓之玉戚。二人执旌前引,旌似旗而小,绛色,画升龙。二人执鼗鼓,二人执铎。周礼有四金之奏,其三曰金铎,以通鼓,形如大铃,仰而振之。金𬭚二,每𬭚二人举之,一人奏之。周礼四金之奏,其一曰金𬭚,以和鼓,铸铜为之,其形圆若椎头,上大下小,高三尺六寸有六分,围二尺四寸,上有伏虎之形,旁有耳,兽形衔环。二人执铙以次之。周礼四金之奏,其二曰金铙,以止鼓,如铃无舌,揺柄以鸣之。二人执相在左,礼云:“理乱以相。”状如小鼓,用皮为表,实之以糠,拊之以节乐。二人执雅在右,礼云:“讯疾以雅。”以木为之,状如漆筒,揜口,大二围,长五尺六寸,以羖皮鞔之,旁有二纽,髹画,殿辞而出,以器筑地,明行不失节。武舞人服弁,平巾帻,金支绯布大袖,绯丝布裲裆甲,金饰白练𧛾裆,锦腾蛇起梁带,豹文大口布袴,乌皮靴。工二十,数在舞人之外。武弁朱褠,革带,乌皮履,白练𧛾裆,白布袜。殿廷加鼓吹十二案。义镜云:常设毡案,以毡为床也。今请制大床十二,床容九人,眠作歌乐,其床为熊罴虎豹腾倚之状以承之,象百兽率舞之意。分置于建鼓之外,各三案,每案羽葆鼓一,大鼓一,金𬭚一,歌二人,箫二人,笳二人。十二案,乐工一百有八人,舞一百三十有二人,取年十五已上,弱冠已下,容止端正者充。其歌曲名号、乐章词句,请中书条奏,差官修择。
从之。〈其月,宴群臣于永福殿,奏黄锺之乐。司封郎中王仁裕曰:“音不纯肃,声不和展,其将有争者。”或问之:“奚知其然?”对曰:“天有天地辰宿,有轨数形色,有阴阳顺逆,有离合隐见。天数五,地数六,六五相合,十一月而生黄锺。黄钟者,同律之主,五音之元宫也。子寅卯己未酉戌谓之羽,子寅辰午未酉亥谓之宫,子酉卯己未申戌谓之角,子卯辰己未酉戌谓之商,四者靡靡成章,峻而且厉,郑、卫之音,此之谓也。虽高有所忽微,中有所阙漏,与夫推历主律命吕九六之偶,旋相为宫,三正合天地之美,七宗同阴阳之序者,于其通人神,宣岁功,主成轨仪之德,统协长短之算,则精粗异矣。在乎审治乱,察盛衰,原性情,应形兆,则殊途而同归者也。三正者,一为天,二为地,三为人。七宗者,黄锺为宫,太簇为商,姑洗为角,林锺为征,南吕为羽,应锺为变宫,蕤宾为变征。角为木,商为金,宫为土,变征为日,变宫为月,征为火,羽为水。龙角、元龟、天豕、井猴主乎角,平亢、河鼓、娄聚、舆鬼主乎商,天根、须女、庖俎、乌喙主乎宫,辰马、阴虚、旄头、大都主乎变征,大火、丘封、天高、乌䎍主乎变宫,龙尾、元室、四兵、天倡主乎征,天津、东壁、参伐、輹车主乎羽。角之数六十有四,商之数七十有二,宫之数八十有一,变征之数五十有六,变宫之数四十有二,征之数五十有四,羽之数四十有八,极商之数九十,阳之数一百一十有八,阴之数一百一十有二,五音之数毕矣。神无形而有化,处乎阴数之间,故昭之以音,合之以算,音以定主,算以求象,触乎而激于心,由是而知也,夫何疑哉。”俄而有军校斗殴于升龙门外,厉声称反,有司执之以闻。〉
[book_title]卷七
周显德六年正月,枢密使王朴上疏曰:
臣闻礼以检形,乐以治心。礼乐者,圣王之大教也,形体顺于外,心气和于内,而不治者未之有也。故治定必制礼,功成必作乐,一人作之于上,万国化之于下。政令不严、功力不劳而天下理者,礼乐也。行政者礼也,成礼者乐也,故圣人尽心焉。
夫乐作于人心,成声于物,声气既和,反感于人心者也。所假之物,大小有数。九者成数也,是以黄帝吹九寸之管,得黄钟之声,为乐之端也。半之,清声也;倍之,缓声也;三分其一以损益之,相生之声也。十二变而复黄钟,声之总数也。乃命之曰十二律。旋迭为均,均有七调,合八十四调,播之于八音,著之于歌颂,将以奉天地,事祖宗,和君臣,接宾旅,恢政教,厚风俗,以其功德之形容告于神明,俾百代之后知邦国之所由行者也。
宗周而上,率由斯道,自秦而下,旋宫声废。洎东汉虽有太子丞鲍邺兴之,亦人亡而音息,无嗣续之者。汉至隋垂十代,凡数百年,所存者黄钟之宫一调而已。十二律中惟用七声,其馀五律谓之哑钟,盖不用故也。
唐太宗有知人之明,善复古道,乃用祖孝孙、张文收考正雅乐,而旋宫八十四调复见于时,在县之器方无哑者。所以知太宗之道与三五同功焉。安、史之乱,京都为墟,器之与工,十不存一,所用歌奏,渐多纰缪。逮乎黄巢之馀,工器都尽,购募不获,文记亦亡,集官酌详,终不知其制度。时有太常博士殷盈孙,按周官考工记之文,铸镈钟十二,编钟二百四十;处士萧承训校定石磬,今之在悬者是也。虽有乐器之状,殊无相应之和。逮夫伪梁、后唐,历晋与汉,皆享国不远,未暇及于礼乐,至十二镈钟,不问声律宫商,但循环而击之,编钟、编磬徒悬而已。丝、竹、匏、土,仅有七声,作黄钟之宫一调,亦不能备,其馀八十三调于是乎泯绝。乐之缺坏,无甚于今。
陛下天纵文武,奄宅中区,思复三代之风,临视乐悬,亲自考听,知其亡失,深动上心,乃命中书舍人窦俨参详太常乐事,不逾月调品八音,粗加和会。以臣曾学律历,宣示古今乐录,令臣讨论。臣虽不敏,敢不奉诏。遂依周法,以秬黍校定尺度,长九寸,虚径三分,为黄钟之管,与见在黄钟之声相应。以上下相生之法推之,得十二律管。以为众管互吹,用声不便,乃作律准,十三弦宣声,长九尺张弦,各如黄钟之声。以第八弦六尺,设柱为林钟;第三弦八尺,设柱为太簇;第十弦五尺三寸四分,设柱为南吕;第五弦七尺一寸二分,设柱为姑洗;第十二弦四尺七寸五分,设柱为应钟;第七弦六尺三寸三分,设柱为蕤宾;第二弦八尺四寸四分,设柱为大吕;第九弦五尺六寸三分,设柱为夷则;第四弦七尺五寸一分,设柱为夹钟;第十一弦五尺一分,设柱为无射;第六弦六尺六寸六分,设柱为仲吕;第十三弦四尺五寸,设柱为黄钟之清声。十二声中,旋用七声为均,为均之主者,惟宫,征、商、羽、角、变宫、变征次焉。发其均主之声,归乎本音之律,七声迭应而不乱,乃成其调。均有七调,声有十二均,合八十四调,歌奏之曲,由之出焉。旋宫之声久绝,一日而补,出臣独见,恐未详悉,望下中书门下,集百官及内外知音者较其得失,然后依调制曲。
八十四调,曲有数百,今见存者九曲而已,皆谓之黄钟之宫。今详其音数,内三曲则是黄钟宫声,其馀六曲错杂诸调,盖传习之误也。唐初虽有旋宫之乐,至于用曲,多与礼文相违。既不敢用唐为则,臣又懵学独力,未能备究古今,亦望集多闻知礼乐者,上本古典,下顺常道,定其义理,于何月行何礼,合用何调曲,声数长短,几变几成,议定而制曲,方可久长行用。所补雅乐旋宫八十四调,并所定尺寸、所吹黄钟管、所作律凖,谨并上进。
乃诏尚书省集百官详议。兵部尚书张昭等议曰:
昔帝鸿氏之制乐也,将以范围天地,叶和人神,候八节之风声,测四时之正气。气之清浊不可以笔授,声之善否不可以口传,故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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