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_name]嘉靖宣府镇志
[book_author]孙世芳
[book_date]明代
[book_copyright]玄之又玄 謂之大玄=學海無涯君是岸=書山絕頂吾为峰=大玄古籍書店獨家出版
[book_type]天文地理,地方志,完结
[book_length]512230
[book_dec]地方志。四十二卷,明·孙世芳修·滦尚约辑。嘉靖四十年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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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_title]宣府镇志缺页表
卷一缺第二十八页,卷二八缺,第三页、卷二缺,第世六页。卷二八缺。范卅三夏世六夏。卷三缺第五丸页十页,卷二八缺。第五十夏,十三页,卷四缺第七五七六页。卷十九缺,茅六十页。六四页卷六缺,第以十五页。卷二十九缺。第六十八页,卷八缺第世三顶卷二九缺。第七二夏,七十三页,卷十缺,第七页。卷卅缺,第八夏卷三缺第十六页卷世缺。第十六页,卷廿页十四缺茅百以五页。卅页卷世卷缺第五十五十缺。茅四五页,页七负,卷卅二缺。第七十人夏,卷九缺。第五十七页,卷卅五缺。范十七页卷廿缺,第十一页、卷卅五缺。茅也八顶卷廿缺。第十页十三页,卷卅六缺。范四八页五十七页,卷廿二缺。第艹页廿四页,卷也八缺。芡十页十二夏。卷三缺。范三十二页卅四页,卷也九缺。第化世三页,卷也三缺。芡四十三页四十五页。卷四十缺。第五十五页,卷廿三缺。第四十七页,卷四十缺。弟六七六页,卷世四缺。第七十页,卷四一缺,第七十页七十页。卷四十一缺,第缺七十四页。廿。第七十五七十二页,页卷廿七缺。第十二页卷四十二缺。第公三页。
[book_title]宣府镇志序
古诸侯之国,地方百里,咸得略置史官,用司纪述。凡其政教号令,上达天子,旁通方岳家君,下暨所邻,心裔雄长者,举存之籍,故其国史寔与天下史可参稽生。是故以杞证夏,以宋证殷,孔子慨诸文献,而韩宣子聘鲁,即谓周礼尽在,则以有春秋也,曾谓二国史邈不与天下事与邪?自利建制废,郡邑守宰不得署置史官,其政教号令,独纪述于天子之国之史,天子之国之史,稍有遗逸,竟将无所参稽,而事系一方,可备省戒者,泯不复传矣。后世守宰贤者,间虑及此,乃推古侯国置史本意,各以其方政教号令志于其书,将为天子之史补所遗逸,而传之,至今仅三二见,则其时守宰所上最绩,可槩睹也。宣镇故幽朔地,轩虞氏已入治区,兹以遐远不述。即如置有郡邑而来,凡统于中国,天子几代,专据于方镇,权臣几传,陷于邻附,悔裔雄长,几更部族,而政教号令随时变易者,惟其守宰得。以奉命下行,乃未尝汇萃故实,俾传之远,何欤?繄敚攘矫虔之故,日婴其心,而莫之暇及也。幸赖天子之国之史,欲为内外峻防,诸凡疆理经营,悉见纪述,故虽不假方志参稽,补所遗逸,而政教宏规,号令大文,固巳灿然具在,可备省戒世世矣。我高皇帝光复轩、虞治区,悯四百年染以甿庶,徙居庸关南旧郡邑守宰,尽罢其戍居,兵卒武吏驭之,要亦二时权宜巳尔。文皇帝乘三驾余威,图复郡邑旧制,而鼎成之亟,渊虑未纾。向微宣二宗,命宪臣来监,即政教号令有所不行,又何敢以方文献责介胄也。
宪孝之朝,御史中丞昆山叶公盛、故城马公中锡,抚监于兹,不烈讦猷,亦既殿我邦土,复以其暇,槛一方文献,汇萃成编,以备省戒。然就中而论,则方舆仅述,法度未详,甲赋仅存,经画未及,所谓大政教号令,且遗逸失裒,又将何所取藉备省戒世世邪?
世芳蚤岁尝读二公前所为编时,巳有概于衷,奋欲缀缉,顾艰忧灼心,孤陋梏量,不敢以斯文自诡。叨官史局,而后进为役牵,退为病累,无复有旧念也。庚申之岁,时食于家,御史栾君尚约过而谋及,则蚤岁所槪于衷者,又因而勃然兴矣。于是忘其颛蒙,殚其知识,控罗惟博,检索惟勤,先之。往代史书,当朝制册,次之,名臣伟议,先儒绪言,又次之。幽人所愤谈,译人所袭讲。关世道者,笔之,不病于烦,悖时宜者,殳之,不病于简。然后发以义例,标以要纲,著以条章,断以意见,而志成焉。志凡为考二十有六,为表有七,为传有九,为卷四十有二。以明王制,则损益可推;以察天时,则休咎可验;以别地宜,则夷险可寻;以阜物利,则丰岂约可酌;以揆文教,则化之隆污可原;以奋武卫,盟势之竞弱可究;以定人之伦品,则其人言行得知可征。是世芳所谓志也云尔巳。昔陈寿氏夙擅史长,亟为李延寿称许。今其史止存纪传,志未及为意,盖慎之信江淹氏史莫志难之说,的不诬也。世芳幽朔鄙夫,焉敢望古人畔岸,乃于古人所致俱者,冒然为之,妄作之尤,极知难免。然政教号令,挫识诸天朝,颁诸方岳,播诸徼外裔者,亦既收录,则不惟二中丞昔所未逮,得以续成,而天下史赖之参稽者,或于此乎不弃矣。后之君子,傥能订正谬戾,采掇精微,炳其义于日戥,严其同于衮钺,庶几备省戒世世。而世芳缀缉初志,所托以传及都,益又远也。书完,御史王君汝正、董君学相继以山治来,遂属兵宪杨大夫巍刻之,盖亦取世芳之说为不诬云。嘉靖辛酉十月既望,上谷孙世芳序。
宣府镇志序
[book_title]宣商镇志凡例
一、志拟史作。凡国史必先帝纪。宣边镇尔,乃其志,何敢僭拟国史乎?今类裒镇事,名之曰考寔准历代史天文、地理等志例为之,俾师古建事者得取为证据云。
一、志有六纲:以明王制有考,其目制置诏命,巡省封建。以察天时有考,其目象纬灾祥。以别地宜有者,其目疆域、山川、形势、亭障、城褓、宫宇。以阜物利有考,其目户口贡赋,官俸、军储。以揆文教有考,其目祠祀、学校、法令、风俗。以奋武卫有者。其目兵籍、兵政、兵器、兵骑,经略、征巳。六纲举而人事尽矣,故以表、传定伦品焉。
一、表年以首事,历代史已沿之,至其时月日,则存阙靡齐焉。今止照表年例书事,而时月日不书。将以便检阅,避繁琐尔。若夫象纬灾祥之类,则其时月曰又不得不书,以致其慎云。
一、凡大一统时,其年号大书,无俟论巳。若我土属窃据之朝,则犹大书正统年号于上,见其君为天下君也,理当君我,而势不得君之也。我所属之国,则细书年号于下,见其君为我土君也,势固君我,而理不得君之也。他如南北朝相敌,朱子纲目固巳并书,然纲目天下史,故宜公天下为心,今志则边镇史也,要惟示以中国为重尔。大书南号,而北号,细书其下,虽统之正闰不计焉,则又见我土中国土也,中国主当君我,而平殃主不得君之也。一、凡纪事,皆首书国号,在割据时所首昼者,惟正统国号一字。我土所属为据国,则次行书云某国某人某事,若曰此晋之元魏、周之契丹、宋之金元国云尔。至于正统既绝,始以窃据国承之,仍白其字文为别,若曰:此阴中之阳也,而天地之大变见矣。如石晋以汉地赂契丹,且称为臣子,是率天下而夷也,故纪其事,亦从一主中国之例。南宋虽迫于金元,则纳赂称臣,非其所欲,不忍以此例待之矣。他仿此。一、凡正统之君,其所称号,如唐、虞白帝,夏、商、周曰王,自不可易。其秦、汉以下,或称某皇帝,或称某帝,或称某祖某宗,皆缘旧史所称书之。其窃据我土之君,则别称曰某国主,初入志,仍书某名,后不再见,盖以著僭伪,谨端微也。若文有不用称君者,又止书某国,不尽拘此例云。二、我土入窃据之国,为石赵、为慕容燕,为符秦,为拓跋魏。今纪事皆因其旧号书之。惟契丹中叶称辽,乃不以辽书。蒙古至世祖时始称元,乃于其先不以蒙古书,何也?曰:纪事之书,称谓不三,则检阅易浠,故始终昼契丹书元者,以此。又且辽号木久,旋复契丹,而国朝之作元史,亦自其开基时即元之矣。是岂过于二辽而急于帝元者邪?二、上谷在燕秦时,疆域甚廓,旧应昌、旧开平、旧兴私,皆属地也。我朝封守少疏,渐沦异境,而宏规善政,施及其方,尚有传者,今皆附载志中,不以地出徼外为嫌云。
一、凡所纪事,俱用大书,而体格不一。有联络数句为文,其意义始足;如制置考之类;有标题一二句为文,其旨要已存,如诏命考之类。有不能为文,而直书名物,以具实迹,如山川考之类,皆就文势之便者为之,俾二方典故,赖此以永尔。故以揆前史,小未尝不与符合也。为修人事而作,则二十六考备矣。巡省而及畋何,纲目书作上林苑之意也。灾异而及祥何,纲目书凤面集、甘露降之意也。祠祀而及观何,纲目书立太乙祠,修同秦寺、作永宁浮之意也。其所谓因以为戒者与?有利我土者书,为其时幸之也;有害我王者,为其时闵之也。书或重见不削,必大有利害间,而幸之、闵之者屡也。他若创始之类,虽利至微,亦必书以示慎。然惟其初二见于志,而关系我土边务,其他边事体相同者书,专为边者不书;关系我土大政教,与内郡邑相同书,专为内郡邑不不书。理要所存,则采取虽而不以为滥也;理要所不存,则收录虽约而以为疏也。准史书而作,其所为文,特因旧传记所载,著罪有褒贬予夺,其间敢傚孔朱书法也。然就中事同词异,事异词同,抑扬轻重,未为无意,要在览者自会之。所谓据事直书而美恶自见者,盖有之矣。
一、凡纪载诸类,既巳大书其颠,然事不能尽以词括,意不能尽以词明者,皆注于下,俾易得检寻。他如名卿之所敷陈,巨儒之所讲画,风雅士人之所咏纪,各以类入,而巳有所见,亦籍附焉。要之裨益边筹,维持世教,则虽涉于博取,亦所不嫌也。
二、莅政兹土,曰职官,论秀兹土,曰选举。金元以上,代或称闻,然世远人亡,无所考据,虽在诸史,有因事而见者,亦不过什之二三耳。今断自国朝,作为年表七卷,人属优品者,特附一二语著见。其金元以上迨我国朝诸贤,售有志述可闻睹者,则又更为立传,以诏后世云。
一、职官自镇巡而下至司、卫州县长贰等员,皆自祖宗朝额置,得代乃迁,因为年表叙次之。若总制军务及总督粮储大臣,则时至时还,原非额置,且所统属更广,比之专土者不同。今故不以系诸年表,而于经略考见焉,要令居是官者不得自眇其所肩也。
二、名宦传传仕于我土者之竖,芗贤、孝友、贞烈传传生于我土者之贤,固巳依文分叙矣。若忠义、文学、异术、凶德四传,则其人或出自我土而事见他方,或来自他方而事见我土,亦皆参错取录,各于传类见之,俾后世君子取为法戒云。
二、列传所序诸贤,皆考之方策,征之志铭,询之耆硕,必政而有成者,得与无成者否,行而有实老得与无实者否,固皆的然不诬也。若见存于世,虽为三时闻人,亦不得阿私收入,要以俟诸论定云。
二、志所载事于秦、汉、唐略,于魏、辽、金、元详。何也?秦、汉、唐都关中,示我;土远。魏、辽、金、元都燕代,示我。土近远则经理疏,近则封植密,势自然也。而况我朝列为畿辅,将以控制诸则,其经理封植,奚啻十倍于奏汉舍及魏、辽、金、元者邪?取而纪之,盖有不得不明备者矣。志所纪事,多自二十一史中考用,若二十一史外,则汉唐以来诸简册,国朝诸制书,历代儒贤诸文集,以父稗官所述,残碑所遗,亦皆取可传信者补阙漏焉。如或考索未明,则宁略不备,非敢臆度悬断,失本真也,盖深致其慎,以俟来哲云。
宣府镇志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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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凡二十有六。
制置考、诏命考、巡省考、封建考、巳上明王制。象纬考、灾祥考、巳上察天时。疆域考、山川考、形势考、亭障考、城堡考、宫宇考、巳上别地宜。户口考、贡赋考、官俸考、军储考、阜。祠祀考、学校考、法令考、风俗考、已上揆文教。兵籍考、兵政考、兵器考、兵骑考、经略考、征战考。巳上查武卫。
表凡七。
职官表一,经理文臣。职官表二,镇戍武臣。职官表三,守土武臣,守土文臣。职官表四,列戍武臣。职官表五,理饷文臣,典教文臣。选举表一,制科,武科。选举表二。岁贡,例贡。
传凡九。
名宦传、乡贤传、上。乡贤传、下。忠义传、孝友传、文学传、贞烈传、异术传、凶德传。巳上定人伦。
右镇志凡考二十六卷,表七卷,传九卷,总四十二卷。
宣府镇志目录
[book_title]宣府镇志卷一
翰林院、国史修撰上谷孙世芳修
巡按直隶监察御史胶东栾尚约辑
巡按直隶监察御史蓟门王汝正校
制置考
夫画野建邦,设官莅政,隆古然矣。然制以时便,法以辨宜,圣人不能强也。宣为中国北陔代勤经理,其郡邑军州以及职守,建立因革,奚啻数十易哉。要之烦简趋时,疏多乘势,其揆一尔。今特详之,以著变通大义。而王化污隆,国统离合,哭二弱强,亦可观其故矣。作制置考。
唐帝
遭洪水,天下分绝,使禹平水土,还为九州,时地属冀。
虞帝
肇十有二州,三曰幽州,置牧时,地属幽。
夏
禹王受禅,执玉帛者万国,乃复为九州,地归冀。
商
汤王当夏之哀,诸侯无并,既受命,亦为九州,分统天下,地仍属冀。周武王分天下为九畿,成王复曰九州,掌以职方氏。时属幽。境介北临。赧王时,燕置上谷郡,筑长城制之。至燕王喜八年,割山后地与赵相易。二十三年,赵又攻拔三十城,自广。
秦
始皇帝二十六年,既并天下,分为三十六郡,其一上谷,置守尉监。在谷上故。
汉
高帝五年,分上谷郡地为逐郡,各置郡守。关南曰涿,北曰上谷。
武帝元封元年,分天下为十三部郡,属幽州部,更郡守为太守,其属县治以令县曰沮、阳今保安卫。泉、上今怀来阪泉。北潘,今怀来卫。军都、保安东南,后移昌平。居庸、今为关。虽瞀、今镇城北。夷舆、今怀安卫,宁,今永宁北,云州东。昌平、今隶顺天。广宁、今隆庆州。逐鹿、今保安州且居元开平地,今弃境外,茹弃兴和地。女祁、今云州北。下落。今镇城。又置阳今顺圣西。祯、陵、今万得什、今罻左右卫。州卫广昌,文置干户所。别属代郡云。
孺子婴居摄三年,王恭篡汉,改上谷郡曰朔调,改太守曰大尹。及改上谷诸县名。夷舆曰朔调亭。沮阳曰沮阴,泉上曰塞泉,潘曰树宁曰慱康,广宁曰广康,深鹿曰抪睦,且居曰久居,茹曰榖武女祁曰祁下,落曰下忠。
光武建武十五年,复为上火郡,置守。寻徙吏民居庸东,避王公,增调屯兵备之。二十六年,归所徙吏民,以昌平、居庸南属广阳今月。顺天府。其泉、上、夷、舆、且居、茹、女、祁并省,余八县,存治以令。时以天下损耗官多,适为祈扰,汝省并郡县。
献帝建安十八年,以羌大扰,吏民流散,省幽、并为一,复属冀。二十五年,魏曹不初篡,经略边土,更分幽、并属幽。
晋
武帝太康元年,分郡地置广宁郡,以沮阳、居庸县属上谷,下落、深鹿县属广宁,余为镇,分属其郡守,皆加将军。
怀帝永嘉五年,上谷、广宁民以幽州刺史王浚谋逆,归并州刺史刘琨干中山,于是浚伐琨,归其民。
愍帝建兴二年,石勤也,浚杀之,以尚书刘朝行幽州刺史事,置诸守令还。翰,乃以二郡归段匹禅。鲜,晋封西公。
成帝咸和四年,后赵泰利三年。后赵石勒破匹碑,郡降。赵。
穆帝永和六年,赵永宁元年。燕慕容俊破赵幽州,遂迁郡人于徐无。北平,县名。
帝奕太和五年,秦建元六年。秦符坚伐燕,灭之,郡降秦。孝武帝太元元年,秦建元十二年。秦慕容垂叛,自号后燕,郡降燕。二十一年,后招跋魏皇始元年。魏王圭攻燕,上谷、广宁二郡降魏。魏置大都督府,领军戎。
宋
顺帝升明三年,魏太和元年。魏合上谷、广宁为东燕州,置三剌史,三室一人,异姓二人,比古上、中、下士,攺其县下落曰文德,阳原曰长宁,余仍旧,各治以三令如州。后又于长宁东置安塞军。今顺圣东城,刘守光破晋王军于此。
陈
武帝永定二年,北齐天保九年。齐改东燕州为北燕州,置长宁、永丰二郡。涿鹿,西属长宁,东属永丰。
文帝开皇七年,名易州为上谷郡,省北燕州,以诸属深郡。寻增置油云、阳寿、开阳三县附焉。三县,今北路地。
唐
高祖武德元年,改郡称州,太守称刺史。至七年,高开道诛,遂改怀戎怀来。复为北燕州,加号剌史、持节。开道据怀戎,以突厥入寇,刘世让御之,因其盛,进保武州,刘坏城,世让栅拒免。至是,开道将张金树诛,开道归正云日:武州,唐置,汉下落今镇城。正统间,葛峪人穴地得遗碣,谓为武川,是也。若偏关汉武州县,则去此远矣。
太宗贞观八年,复改北燕为娇州,其武州西没于突厥者,咸取之,属河北道,置节度经略使。
高宗永徽元年,置狼山都督府。今怀来西。永乐间,王师驻此,改良山。
玄宗天宝二载,改妫州为娇川郡,以山后诸县属,罢剌史置守。其武州仍领县文德。倚郭。
穆宗长庆二年,改妫川郡,复为妫,五,领县三:怀戎。镇曰堆北,曰白阳,度曰云治,曰广边,俱今东北路。改逐鹿、为新州,领县四:永兴,倚郭。矾石、军都。龙门、今卫。怀安,今卫。改广宁为儒,州领县一缙。今永宁卫古山缙云氏所都。俱置刺史,属卢龙。道,寻改属河东。
武宗会昌年,置山北八军,武州曰雄武、新州、曰武定。后唐同光年,改威塞军。妫州曰清平,儒州、曰缙阳,长宁,曰横野。罻州曰忠顺。其彰国、顺义三军,西属应朔,统置团练使。
昭宗乾宁元年,李光筹篡燕,李克用破之,取武、新、娇、儒州,表刘仁恭为节度使。后仁恭叛,克用附梁,其子守光复叛,其父自帝克。用子存勖讨平。复取四州八军。
昭宣帝天祐十一年,四年,梁巳篡,攺元乾化,晋仍称天祐。契丹入寇,武、新、妫、儒州以次陷,遂改武为归化州,妫为可汗州,新为奉圣州,余仍旧。次年,晋王存勖命李嗣源复取之。
后唐
潞王清泰三年,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割山后诸州赂契丹。
宋
太祖开宝三年,契丹保宁二年。命防御使马仁瑀略山后地。未获地,仅取生口还。
真宗祥符七年,契丹开泰三年。契丹置奉圣、蔚转运使。天禧三年,契丹开泰八年。契丹分归化地置德州,下刺史,德州,今万全左卫地。领县宣平、今张家口堡。怀安、天成、成,今作城,在怀安,四改属大同。威宁。今左卫西北。置北安州、兴化军,汉女祁县地,今上云州东二百里。刺史领。县利民。汉且居。置弘州慱宁军,下剌史。领县永宁。县,倚。即顺圣州,西川郭,非今永宁也。顺圣以安塞军置,今顺圣东川。
仁宗景祐三年,契川重熙五年。契丹置兴州中兴军,领县宜兴、兴安,俱汉女祁也。元属兴利路。治以节度使。又升武定、忠顺二军俱为节镇。徽宗宣和四年,契丹保大二年。金陷契丹,旧武、新、妫、儒罻州,因寻盟,以其地归宋。宋筑固疆堡守之。六年,复陷于金。
高宗建炎二年,金天会六年。金攺弘州、博宁军为保宁,寻废军存州,领县仍二。其永宁改曰襄阴,顺圣如故,其镇曰阳门、贞祐二年,攺县,今怀安地。大罗。
孝宗乾道三年,金大定七年。金改归化州为宣化州,领县宜德、倚郭今镇城。柔远。在德胜口,即今万全右卫。寻省德州,以所属县来属。
光宗绍熙三年,金明昌三年。金升柔远县为抚州,置上剌史。至承安二年,升节镇名镇宁军,领县柔远、集宁。今怀安西北。丰利、今兴和弃地。威宁,怀安东北。仍置昌州即尊麻林,今讹为洗马云。山系今八果宝。山来属。
仁宗文祝三年,升续山县为龙巡,生于州之三国横名示。割上都之宣德府及所属州县隶大都路。
泰定帝泰定二年,以宣德府复隶上都作守司。
顺帝至元四年,以地震,改宣德府为顺宁府,奉圣州为保安州云。
明
高帝洪武元年,命大将军徐达取大都,元主如开平。二年,征二将军常遇春兵至开平,都督汪兴祖兵至兴和,元主乃奔应昌,遂取之,因置开平卫指挥使司,兴和、怀来俱守御千户所。三年,命平竟汤和取宣德,参政华云龙取云州,左副将军李挚忠取应昌,今弃境外。诸郡县皆附,因徙其民如居庸关。诸郡县废,特遣将卒番守之,名宣德曰宣府。因宣德府旧名称之,实非府也。二十六年,置宣府前左、右三卫于宣德,祈拟置五卫,后以重迁罢。置万全左右二卫于宣平,后城德胜口,移右卫治。置怀安卫于怀安废县,俱领以指挥使,并开平、兴和、怀来卫所,隶北平都指挥使司。卫置使、同佥、经历、镇抚五千户所,所置正副千户、镇抚、吏目十百户所,皆相内地余丁实之。其宣府左卫,以晋府左能卫调充;宣府右卫以定阱、石徼调充;兴和所以大兴卫左所调充。
文帝永乐七年置镇守总兵官偏镇朔将军印驻镇城。自是始称宣府镇总兵,用公、侯、伯、都督等官。十一年,置隆庆州即元龙庆。及永宁县。即缙山,元又名神峰乡,今置县隶州,取尚书其宁惟永之义以名。十二年,置保安卫千废州,置美峪守御所于美。同立,在保安南。十三年,复置保安州,后于州北二十里城澡家站,移卫,并美峪所治焉。置永宁卫,附县郭,置保安右卫,治顺圣东城。保安右卫,调天策右卫充,后徙怀安城内。十六年,改怀来所为卫,革北平都指挥使司,诸卫所,直隶京师。二十年,弃兴和,徙其守御所附宣府。时兴和镇守新宁伯谭忠出猎,守备都指挥王焕郊迎,中酒加酋阿鲁台率众掩至,䌸焕,胁焕从卒,乘昏呼门。门者以为焕也,纳之,城遂陷,焕亦被杀,弃地盖二百里。是岁,御驾亲征阿鲁台日。旧志以此为元年事,考之通纪,在是年三月。先是,成祖北伐还,曰:灭此,惟守开平、兴和、大宁、辽东、甘肃、宁夏,则边境无虞。时盖重兴和,而宣府特为内防耳。如以为元年弃,何圣训又及此也。
章帝宣德元年,命监察御史巡按。时畿省各一员,以宣、大重镇,特遣称巡按直隶者,因宣镇属畿内也。五年,置万全都指挥使,司以都指。挥使掌司事,都指挥同佥贰司事。广总兵永宁伯谭以诸卫所径属后军都督府,限隔关外,不便承行,疏请置。徙居庸关隆庆右卫,附怀来隆庆左卫附永宁,割大同之罻州卫及广昌所来属。蔚广在金、元俱属宣德,国初攺属大同。至是,割卫所来属,其州县仍属大同。弃开平,徙其卫治独石。国初,取开平,既设卫,又东置冻亭、沈河、赛、黄厓四马,接大宁;西置桓州、威二明、安隰四驿,接独石。众乐初,大宁既弃,开平失援难守。王总兵薛禄极陈其状,遂移卫独石,弃地盖三百里。大宁在今古北口外。洪武间,封宁王,置北平行都于此。革除年,既借镇兵靖难,因徙宁府南昌,改都名大宁,徙保定,遂使辽无右臂,宣失左肩,而声援隔绝云。六年,置龙门卫于废龙门县,置龙门守御所于废县之东庄。从总兵谭广请。
睿帝正统三年,置巡抚都御史。
景帝景泰四年,置云州守御所于废州。五年,置恊守副总兵官初以用侯伯、都督、参将亦乃然,近惟用都指、平。及分守北路参将。
睿帝天顺元年,罢巡抚都御史、武清侯石亨,都张𫐄私嘱各边。巡抚不遂,固请罢去,遂从之。罟户部督饷郎中。二年,复置巡抚、先是,革去巡抚。武官纵诸贪暴,士卒疲弊。边徼骚然。上悔之,乃议复置。纯帝成化三年,置游击将军。前此,游击领京营兵截战,至是选精锐土兵,统以游擎,号称前锋云。五年,置分守东路参将。八年,设兵戍守葛峪、大小白阳、常峪、青边、赵川六堡,置恊同参将统之,寻革去。十年,置分守西路参将。二十年,置分守南路参将。敬帝弘治三年,置长安守御千二所,治桧竿岭。五年,置分巡按蜜佥事,颛除给𠡠,列衔山西。七年,徙永宁卫中左千户所,治四海冶,木四合,治以四水合流铸。故名谓之冶者,古其盖地冶也,俗讹。为四海冶云毅以帝正德四年增置游击将军,选锐卒三千领之,示名旧为游兵营,新例今游兵云。
今上帝嘉靖元年,置分守中路参将。十八年,置分守布政司。参议,示分巡。三十六年,置按察副使,兵备怀隆。三十八年,置按察佥事,兵备赤城。二司俱颛除给𠡠,列衔山西。兵将未增,而设官益众,君子不无扰民之虑云。右自国初至此,凡置卫所二十有一,屯三兵,城十,堡有三,俱隶万全都司。其隆庆、保安二州、永宁一县司不得治。然兵赋相摄,军民错处,抚、藩、臬、镇寔统之,盖总称宣、镇为畿内重地云。
论曰:幽陵在上世巳入幅陨,然界于北,固征讨所不废也。黄帝逐荤粥而来,唐、虞、夏、殷盛矣。周、汉日兢兢,所谋议将不是在乎?而卒未能腥膻我境宇者,盖不独天数之定耳。晋之弱也,索头燎芒而炽其熖于拓跋魏;唐之削也,耶律导浊而溃其流于奇渥温。元气弗固,外邪乘之,理固宜然矣。祖宗廓扫氛祲,垂三百祀,舆图我上,冠裳我氓,乾坤再造也。乃今日所以固元气者,示昔则如何?于戏,儆戒哉!我不可不鉴于有晋,亦不可不鉴于有唐。
宣府镇志卷一
[book_title]宣府镇志卷二
诏命考
君人代天出命,臣人代君行命,凡以为民焉尔。是故出命以审,行命以共,政之上也。载稽往乘,当治平时,君臣慎重乎此,参谋恊虑,披诚布公,推尽利源,究极害本,理所宜守,袭故不法;所更违俗不忌,是以敷为训诰,遵为典常,亡反汗也。季世出命弗审,行命弗共,议之朝宁,或非讦谟,颁之邦国,或非辰告,民不顺度,时不臻理,职繇于斯。因取令及边圉系兴革大政者,叙次如左。君子观焉,其亦可以论世乎。作诏命考。
汉
文帝后元年,颁第不和亲诏。诏曰:朕既不明,不能远的。德,使方外之国,或不宁息,扶四荒之外,不安其生,封圻之内,勤劳不处。二者之咎,皆自于朕之德薄,而不能达远也。间者累年,何并二边竟多杀吏民,边王兵吏又不能谕其内志,以重吾不德。夫久结难连兵,中外之国,将何以自宁?今朕夙兴夜寐,勤劳天下,忧苦万民,为之侧怛不安,未尝一日忘于心。故遣使者,冠盖相里,结辙于遒,以谕朕志。於单于!今单于反古之道,计社稷之安,便万民之利,新与朕俱弃细过,偕之大道,结兄第之义,以全天下元元之民邪。翔以定,始于今鲜
武帝元光六年,颁边将失师诏。规注:寇上谷,杀略吏民。上遣卫青出上谷塞,至龙城,获首也七百级。公孙敖出代,公孙贺出云中,李广出鴈门,俱失师。诏日:谓今无义,所从来久闲者。数寇边境,故遣将抚师。古者治兵振旅,因遭虏之方。入,将吏新曾,上下未辑。代郡将军敖、鴈门将军广,所任不肖校尉,又背义妄行,弃军而北,少吏犯禁。用兵之法,不勤不教,将率之过也;教令宣明,不能尽力,士淬之罪也。将军屺下廷尉,使理正之,而又加法于士卒,二者并行,非仁圣之心。朕闵众庶陷害,欲刷耻改行,复奉正义,厥路亡繇。其赦鴈门、代郡军士不循法者。
元朔六年,颁武功赏官诏。诏曰:朕闻五帝不相复礼,三代不同法,所繇殊路,而建德一也。盖孔子对定公以徕远,哀公以论臣,景公以节用,非期不同,所急异务也。今中国二统,而北边未安,朕甚悼之。日者大将军巡朔方,征门斩首虏万八济干级。诸禁错反有过者,咸蒙厚赏,得免减罪。今大将军仍复克荡斩首虏万九千级,受爵赏。而欲移卖者无所流,则其议为令。有司奏请置武功赏官以宠战士。
宣帝地节三年,罢屯戍诏。诏曰:乃者九月壬申,边郡地震,朕甚惧焉。有能箴朕过失及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以匡朕之不逮,毋讳。有同。朕慨不德,怀能附远,是以边境屯戌未息。今复饬兵重屯,久劳百姓,非所以绥天下也。其罢车骑将军、右将军屯兵。是后五凤三年,人。诸部五万余人来降,归义单于称臣,使弟奉珍朝贺正月,北边晏然,靡用兵革。又诏置西河北地属国,处行降者云。
元帝竟宁元年,单于来朝诏。诏曰:郅支单于背叛礼。义既伏其辜。呼韩邪单于不忘恩德,乡慕礼义,复修朝贺之礼,愿保上谷以西塞,传之无穷,边陲长无兵革之事。其改元为竟宁,赐单于待诏掖庭王樯为阏氏。车兼尚书右仆射元纂率骑十万讨蠕蠕,出塞三手余里,不及而还。乃下诏曰:狂蠢肆暴,陵窃北垂,虽军威时接,贼徒慑遁,然獯虐所过,多离其祸。言念斯敝,有轸深怀。可𠡠北道行台,遣使巡检遭寇之处,饥馁不粒者,厚加赈恤,务令存济。
陈
宣帝太建十三年,隋开皇元年。隋下北伐突厥诏。诏日:往者周、齐抗衡,俱通突厥,以则轻重,为国安危。朕以为厚敛兆多惠豺,非未尝感恩,资而为贼,节之以礼,不为虚费,省是薄赋,国用有余。因入贼之物,加赐将士,息道路之民,务为耕织。清边制胜,成策在心。诸将令行,义兼含育。有降者纳,有违者死。其命卫王爽为行军元帅,分八道出塞,烨之。
隋
文帝仁寿元年,令幽、代墓琫战亡将卒诏。突厥入寇,遣柱国韩洪击之,官军败绩。诏曰:君子立身,虽云百行,唯诚与孝,最为其首。故投生殉节,自古称难,殒身王事,礼加等。而幽代之俗,不达大义,至于致命戎旅,不入兆域,亏孝子之意,伤人臣之心,兴言念此,每深愍叹。且入庙祭祀,并不废阙,何止坟茔独在其外?自今巳后,战亡之徒,宜入墓域。
炀帝大业四年,颁突厥虽长率众来朝诏。诏曰:突厥意利、珍豆、启民可污,率领部落,保附关塞,遵奉朝化,思改戎俗,频入谒觐,屡有陈请。以擅墙毳幕,事穷荒陋,上栋下宇,愿同比屋,诚心恳切,朕之所重。宜于万寿戍置城造屋,其帷帐床褥巳上,随事量给,务从优厚,称朕意焉。
唐
太宗贞观十三年,遣司农卿郭嗣本赐薛延陀玺昼。书曰:前破突厥,止为颃利二人除即姓之害,所以废而黜之,实不贪其土地,利其人畜也。自黜废颉利以后,恒欲更立可沃,是以所降部落等,并置河南,任其于牧。今户口羊马,日向滋多,元许世立,不可失信。至秋间即欲遣突厥渡河,复其国十我川尔。延陀曰:月在前,今突厥理是居后,后者为小天前。者为大,尔在碛。北突厥居碛南,各守土境,人其逾越,故相抄掠。我即将兵,各问其罪。北约既定,非但有便尔身,将贻厥子孙,长守富贵也。
睿宗景云二年,赐兵部尚书姚崇北伐制。朕诞膺鸿引,思欲要荒。外亭育之中,罔不遵我文轨,修其贡赋。而突厥默。恣其舛鳌,背义渝盟,㧑檀之问,时被侵轶。朕由是询卿士之奏,揽英雄之以心。命尔兵部尚书兼紫薇令梁国公姚崇往问其罪,各道总管以正,俱候指麾,其有。洗锋破贼,斩本摧坚,功效灼然者,并委军将便定功赏。有损失兵马,不能力战,弃众进谕者,便杀。有弃军入贼,不能死节者,妻可依叛缘坐法。凡此和众,誓于师兵。统燕犀冀马之雄,沌斩蛟絜鼋之勇。鼓鼙沸野,旌旗彗云。岂式遏于塞桓,方震惊于沙漠。戮杨干之仆,必行其令;持穰苴之兵,不相其法。坚壁清野,则投石而有余;追奔逐北,则扫尘而无类,俾权宜于阃外,仍布告于域也。
玄宗开元九年,赐突厥昆伽可汗书。书曰:曩昔和亲,华安逸,默啜无信,数寇边鄙,人怨神怒,殒身丧元。今可汗复蹈前迹,掩袭燕、凉,随遣求好。国家天覆海容,不追往昝。可污果有诚心,则共保遐福。不然,无烦使者,徒尔往来。若其侵边,亦有以待。可汗其审图之。黄按:姚崇之遣,未即行,以默啜诰利罢,至是默啜子复然。机之贪而鱼信也,类此,利可足恃乎?
德宗兴元元年,令所在收葬死事边兵诏。诏曰:见危致命,先哲候实掩骼厘瘠,礼经所先。虽效用而或殊,在恻隐通何间。诸边兵士有死王事者,名委所在州县给递逃归,本管官否葬祭。其有因战陈杀戮及擒获伏享,暴得原野者,人委所在逐近便收葬。应缘流贬及犯罪未葬者,并许其家各据本官品以礼收葬。其有将士久勤扞御,未与爵赏者,所司宜申奏优恤。
宋
仁宗庆历二年,契丹重熙十一年。遣使如契丹致请地报书。书曰:昔我烈考章圣皇帝惠养天下,与大契册,弭兵讲好,通聘著盟。治子缵承,共循谟训,边垊安堵,垂四十年。兹者专致使臣,贻及缄问,言瓦桥内地,晋阳故封,石氏所割,周朝所复,皆事系累代,安及本朝。况太宗皇帝亲征刘继元,而北兵来援,以至爻锋石岭,是以有幽、蓟之役。元昊我之叛臣,向议讨除。己尝遣杜防、郭稹传道,复云营筑堤埭,开决陂泽。盖霖潦衍隘,当致缮防。至于备塞隘路,阅集兵夫,边臣常职彼此。何疑?遽兴请地之言,殊匪载书之约。宜遵先志,共保邻欢。黄使臣,富弼也。
徽宗宣和二年,金天辅四年。遣使如金报同伐契丹书。初,遣赵良嗣女金,议夹攻契丹,事平请以燕云入中国,金主曰:金兵自平地、松林趋古北口,宋兵自白沟夹攻,不然不能从。至是,帝遣马政如金报书云: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皇帝:远承信介,特示函书,致罚契丹,逖闻为慰,确示同心之好,共图问罪之师。诚意不渝,当如来约。巳差童贯勒兵相应,彼此兵不得过关,岁币之数,一同于辽。事平愿以石晋赂辽,汉地畀之下邑。后金背约。
明
高帝洪武元年传北定中原檄。时遣大将徐达、常遇春帅师二十五万北伐,驰檄中原,至于燕代,其略曰:子参天成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群林,生民于涂炭,复汉宫。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友为我雠,挈家北走阶溺,故尤先谕告,兵杀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散亳之何。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民者附见于塞外。盖我之非国氏,必命中国之人以安之。何得而治哉!尔民其体之如蒙古色目虽非华,闻夏族类,燃同生天。此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典。
赐元臣扩廓帖木儿诏。时扩廓出本儿以元主命寇保安,意图恢复,因切谕之人,诏曰:自昔帝王之得天下,当大业垂成之联,尤必广亦地同,虽素相雠澈者,亦皆何兼收而并用之,所以法天北之量而成混。之业。比眹自起兵,淮右,收揽群雄平。绽誓夏:惟西北边备未修,盖以扩廓帖木儿犹守孤忠,保则余众居于沙漠,以为边漶,朕甚兹用特与宽有悯,必能知时达变议,概然来啸。其所部将一唆母戈切之人,文武智能送当一用之。有愿还无里者,听。其贺宗祇、孙翥、赵恒等,果能赞来非其。归其功,投机之会,间不容发,朕言不取,其审图之。
颁平定幽朔诏。朕荷上天眷佑,臣邻战赞,肇基江左,平定中原,眷情幽朔,寔元氏本根。命将北伐,列郡皆慨。巳于洪武元年八月,二相克取燕城,元君远遁。兵无犯于秋毫,民不移于市建。健音来奏,殊副朕怀。今改燕城为北平府,命棺屯守其朔。方百姓及蒙古色目人民,向因此革,连年供给,久困獘政心自归附之后,并仰洛安生理,亦时耕作,所司常加存恤。海字既同,则统之福,尚赖内外以逃,斯正于与生氏共享安乎。臣獠夜。公勤以国,字之不逮。
三年,颁应昌俘获诏。略曰:左副将军李文忠等遣使来奏,五月十六曰,率兵至沙漠,人于应昌府,获元君之孙买的里八刺及其后妃并宝册等。知与申之君巳于四月二十八日因痢疾殁于应昌,大军所至,俘获无遗。中书上言,宜献太庙,朕心不忍。其封买的里八剌为崇礼侯,从其眷属及母同等同居,饮食服用,山官民十川,存故元祭祀。其迤吾各枝诸王、各爱马文目人等,并当依职。六朝或情使归顺,即与慎给印信,还领所部本居地方,羊马孳畜,从便牧养。
四年,赐故元遗臣玺书。元臣驴儿有众万余,数窥伺塞外,至是,入居宣德府之常峪。上以玺书谕之日:三刀闲罕帖儿以者归,言:将军驻常峪,又将移营东去。将军能事幼主,自世间美事,忠哑之道也。但恐幼主失所,群臣中强者自立,弱者从之,将军能忘君以事雠乎?驱兵向之,又恐力有不赡,何若通使于我,结大丈夫之知,他日遇难,相托为依,庶进退有据也。
二十四年,赐齐王闪猎开平玺书。是年三月,傅友德北伐,驻师开平,因命齐王以护卫兵至开平闪猎。𠡠曰:山东都司各卫骑士,皆从友德调发军政,尔母有与遇战,可自为队或。在其左,或在其右,有胆略则当前,无胆略则继后奏凯之时,勿自矜伐,与诸将分以师功。八月秋高,可旋八宣。
三十年,赐文帝备玺书。略日闻烽火警,数此之诈,欲诱我师出,纵伏兵也。可西凉召庄德、张文杰二指挥,开平召刘真、宋晟二都督,辽东召武定侯郭英,会兵一处,步军须十五万,布阵以待。武定侯与刘、宋翼于左,庄、张与指挥陈用翼于右,尔与代、辽、宁、谷五王居其中,彼此祖护,首尾相捄,无不胜矣。口𠡠都督杨文以北平都司行都司燕谷宁护卫精锐从成祖;武定侯郭英以辽东都司、辽护卫精锐从辽王,悉至开平,相择险要屯备,凡一切号令,悉听成祖节制。
三十一年,赐文帝慎出边塞玺书。成祖巡边,每以轻骑出开。平数百里上闻,遣使赍𠡠谕:此之日近,日人自蹇如。下来,知尔统军深入。古人论兵贵平,知彼知巳。我朝自辽东至于甘肃,六千余里,可战之马仅得十万。京师、河南、山东之马,难于收集,步军但可夹马以助声。今以数千骑离开平三四百里,见驻矿塞中。如彼以万隐柳藏获,卒然相愚,何以当之?善胜敌者慎于。
文帝永乐七年,赐右都督章安镇守𠡠谕。𠡠谕后军都督府右都督章安:今特命尔挂镇朔将军印,充总兵官,镇守宣府地方。整鲂兵备,申严号令,练抚士卒,振作军威,务要衣甲整齐,器械锋利。城堡墩台坍鼎,以时修治坚完;官军骑臊马疋,责令饲养无北。仍督屯田粮草并一应钱粮,不许侵欺。遇有贼寇,相淡战守。军前有犯,许以军法从事。其有管军头日,科克下人私。役耕种等弊,轻则量情惩治,重则送彼处问刑衙门。问理,应日奏请者,奏请定夺。七都指挥以下,俱听节。刿得蹶律情向私武于朝。卜臣重,须输忠竭虑,曰误剚。尔为廷武,受兹寄,尤树廉秉公,正巳率下,宁靖地方,庶称委任。尔其慎之。故谕口。此为设置总兵之如𠡠谕中事权,视后来为重云。
八年,驾征本雅失理班师诏。诏日:朕承大统,抚治众同,志在安民,惟怀不反。曰:尽心殚虑,以求其宁,无居覆寿之中,举纳甄陶之内。独此残二兕梗化,屡使抚循,辄见拘杀。往者边将擒其部属,念其各有父母妻子,尽释还乡,遣使送之。彼字性不移,复杀信使,积慝恣虎,益肆寇攘,怨怼神人,寔无所殛。遏高门旅,以感溪苏。遂亲率六军往征之,用拯颠连,绥宁隆附。五月十三曰,师至干滩河,遇胡寇本雅失理来战,即摧败之,追奔逐北,电扫霆。驱本雅失理,奔命不暇,以七骑奔遁,获马驼、牛羊、生口无筭,其余款附者,相继而至焉。遂抚光之纶。马江,其十粮廪,能各安生业,数百种之蘖末,一旦荡除,千万里之兹洒涤,乃封干山日膻由。振旅班师。于戏!包举无外,弘施一视之仁;抚闻有弘,永乐万年之治。
十二年,驾征瓦刺班师,诏。诏曰:朕祗山天命,抚驭华惟,欲义安,咸得其所。瓦刺黠虏,僻处穷荒,与其丑类,岁相雠杀,败亡丧殁,存者无几。朕即位之祈,抚摩存恤,搜以封爵。数年以来,凭仗朝廷,始得休息,乌合为群,即复骄恣,辜德负恩,背违信义,擅自弑立,执杀使臣,侵扰边境,天豕封狼。贪欲无厌,觐觎自大,至撒朕里,不得巳,怯儿之地,穷率大军贼以讨之。师刺兵河来,贼迎首战,答鼓而里一败,巴之马追至哈木土太,扫境而来兵创平才七。把秃、孛罗交戮如机。不度智出,能杀其振,追名王朽奔以下数,逐北国人,猕禽还干师,而斩馘无等。归至饮马余义宵河,和宁遁,遂班诣军。王门阿来朝。鲁合推遣其诚,待酋纳长,率众落戏。以于安奉反侧,劳行徕天罚,抚扫辑腥,令回膻部于远,人于绝,俾塞绥中国宁附靡顺,覃转输恩泽之劳。边场无烽火之警。
二十年,驾征阿鲁台班师,诏诏曰:往者阿鲁台穷居。刺,漠北困逼,鼠妻穴子偷生,不保屡为,遂率其瓦依部特落来优归。朕念力,恤,授其以遑遑封爵,无令享其太,仍居本士平。岂意安生,此乐业历心怀永谲诈,僭妄骄矜乙违天逆命,负德辜恩,杀戮信使,侵犯以边境保爱,恣天下,肆酷军,掺,毒浦生灵。民躬率朕六师,师阔往抵滦海讨之。以七之月十四,其丑日北不阿鲁台闻风震慑,弃其车辋牛洋马疋,逃命远遁。躬追累日,获其谋者云:丑辞阿鲁台自知负德辜恩,惊悸失惜,致病𡯁羸,为天地神鬼所殛,余孽溃散。朕乃移兵勦捕其恶党兀良哈之寇,东行至屈裂儿河,逼借迎敌,朕亲率前锋摧败之,直抵其巢穴,杀贼首数其十人,斩馘其余党无筭,获其部落人口,焚其车𮝵兵器,尽收其马疋牛羊,绥抚隆附,振旅班师。於戏!声罪致计,用伸九伐之威;殄寇安民,永乐万年之治。二十三年,颁此心悉平诏。诏曰:朕恭膺天命,抚有鸿业,夙夜究治,惟怀永图。比以二残孽宰恩负德,梗化弗廷,乃以今夏四月四只,躬御六师往讨之。师驻应昌,前锋获声息,询悉孽虏。去秋采知大军出塞,即挟妻子远窜山谷,图保残喘。至冬,又为天地鬼神所识,雨雪连緜,积深寻文,其牛全驴马,亡毙殆尽,禋落叛散,互相劫夺。及今又闻大军之出,曰夜奔遁,深入漠北,穷蹙困迫,莫克自知。朕以为此寇谲诈,未可深信,径进兵至答简纳木曰河,穷搜极索,直抵白仰山,四望潇条,旷无人迹。遂国师东行,逾屈裂儿河,复涉𬇘温河,儒赋、薛党、阔熟巢穴悉巳倾荡,耕牧之地,尽为荒墟,是用班师还广。于戏,征伐,国之重事,日高宗之伐鬼方,周宣物岂其得巳哉?然皆为保庇生灵,矱也之逐,暇国远图,是以徂征之师,不容不举。今妖氛汛扫,沙漠肃清,岂惟朕之威力所及,寔赖宗州之灵,天心眷佑,永贻四海苍生无穷之福。人成性曰:驾北征,俱在本镇塞外,依纪之。
睿帝正统三年,赐都御史李仪巡抚𠡠谕。𠡠谕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李仪:今命尔巡抚宣府等处地方,整饬边儒,训练军马,防御贼寇,务先抚恤士卒,养其锐气。俱要衣甲整齐,器械锋利,城堡墩台坍塌,以时修治坚完;宫军骑操马疋,贵令镂养脯壮。仍督理屯田粮草并预备仓粮。其钱粮出纳之际,尤要关防严谨,不许言吏人等侵欺作弊。禁革管军头目,不许科克下人及私役耕种。职官有犯,轻则量情惩治,重则送巡按刘史并彼处问刑衙门问理,应奏请堵参,康后治若之无外官员及权豪势要之人,有侵欺盗卖粮草及沮氏河禋等项者,指实奏闻。死一应军务边务,须兴镇引总兵官,从长计诸而行,分守参将、游击、守备等官云听节制。凡有益于边备,有图利于军民者,听尔便宜论置。尔为风宪重臣,尤须恃廉秉公,尽心职业,务令辔横修让,粮廪充实,军民得所,地方无虞,庶不负眹之委托。尔其钦哉!故谕。口此为设置巡抚之,如后来代者,其𠡠谕俱国此同阳。
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朱谦镇守来论。然帝𠡠谕中怀都督府左都督朱谦:今特命尔挂镇朔将军印,充总兵官,镇守宣府等处地方,整饬兵备,申严号令,练抚士卒,振作军咸,遇有贼寇,相机战守。凡一应军机之事,须与巡抚等官从长计议,停当而行,务在同心协力,济理边变,毋得得私执构,乖方误事。尔为朝廷武臣,受兹重寄,尤须辕忠竭虑,持廉秉公,正巳率下,宁靖地方,庶称委任。不许贪图财利,科扰下人,致生是怨。如违,以罪非轻。尔其敬之慎之!故论。山。先是总兵宫事灌入。重,不无偏任之失。至是以巡抚、都御史参赞,故其𠡠谕比前少殊。后来代任者皆同此,不得备匈。
四年,赐河南都司都指挥使林祥赴镇备御𠡠谕。𠡠河南都司智指挥使林祥:今命尔管领本司所属卫所春班马步官军四千七十七员名,前往宣府,听总兵官朱谦等分拨备御。尔须州意抚恤,养其钗气,用心操练,以备战守,不许在途延缓,有妨边务,取罪非轻。及下班回还,取讨衣鞋,亦须加意抚恤,令其休息得所,不许四散远出,或因而捏故不来。违者照例问畿。其官军内果有老疾幼小逃故等项,尔即亲督各该卫所,拣选壮下,补足原数。器械什物或有损坏,亦即督令官局修整完足,遵衣原定日期,管领赴京,仍往宣府备御。倘有警急调用,即便星驰前来,往回途中。尔须严加钤束,申明号令,务使大小头八递相禁约。经行去处,除关支粮草外,不许纵容官军倚恃势丸,作践人田禾,欲伐人树木,占宿人店周,多买人货物,并拐带人口、奸淫妇女,夺用车辆等项。如有犯者,或体访得出,或被人首告。俱治以重罪,不𫗧。尔受兹委命,尤须待廉秉公正以率,母得因而生不科扰克。害,致生嗟怨。如违,罪不轻贷。尔其戒之慎之!故𠡠。口行。来乐间备御本镇岁遣河南、山东各官军三千员名,至是罢去山东备御兵,增河南军千余,春秋两班轮流著为令甲。其𠡠谕秋班并后来代任者,俱与此同。
景帝景泰元年,赐边臣抚练士卒𠡠谕。𠡠谕宣府等处镇守、总兵等官及各卫所城堡操守管军头目,务要常川抚恤军士,勿令失所。仍须整备盔甲、衣装、弓箭、刀剑等项军器。该管头目每二日率领身于教塲操习武葱。巡抚都御史、巡按御史所至必须提督,量加惩劝。仍戒所管官旗,不许克减粮饷,私占军余耕种田土。汝有此等,悉从举奏处治。若知而不举者,并治以罪。外窥伺之北,正中国修攘之时。凡尔边臣,其敬慎毋忽。故谕。
五年,赐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杨信充副总兵官镇守,𠡠谕。𠡠谕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杨信:今特命尔充副总兵官,镇守宣府等处地方,操练军马,固守城池,整饬器械,防御贼寇。有警,即领挑选精兵,调度杀贼;无事,则抚恤士卒,用心操守。几有边务,须与镇守拙仰总兵及巡抚都御史等官计议,而在行同心恊力,以务安边境,不许互相矛曰,乖方误事。尤湏持廉秉公正。巳率下时常作兴七气,振杨威武,使边务修举,有备无患,用副委任之重。尔其故勉,谕之,慎人。之,此为设置副总兵之始,成化十三年以前称镇守以后称协守。𠡠词前后并同。
赐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周贤充参将,分守开平,𠡠谕。𠡠谕左军都督府诵都督佥事周贤:今特命尔充左参将,分守宣府迤北独石、马营等处地方,往来城堡,提督官军,整饬器械,防御贼寇。有警则相机战守,无事则留心抚恤。尤湏持廉秉公,禁革下人科扰役占,致生嗟怨。凡一应边务,湏与参赞等官计议而行,母得自分彼此,处置乖方。遇有紧急贼情,仍听宣府。镇守总兵等官节制调度,事有应议者,亦湏从长计议,不许偏执已见,致误事机。如违,责有所归。尔其勉之愤之!故谕人。此为设置分守北路参将之始。前此称镇守,后此俱称分守,𠡠词并与此相同。
睿帝天顺元年,赐户部郎中徐敬总理粮储𠡠谕。宣府等处地方,钱粮数多,仓廒星散,不兼以军卫官军及权豪势要不遵约束,或包搅侵克,或通同官攒人等,虚出盗卖,以致边储亏折,有误供给。今特命尔前往彼处管理二应粮草,兼管屯种,严督各说管粮官则,凡收支之际,务要开防严密,除奸革弊,禁约官吏军民人等,不许包搅侵盗在官钱粮,及私役占用屯种军丁。违者听尔量情处治。应奏请者,参奏来闻。其官攒以下相究治者,究问如律。海咸或开种引盐,并发银籴买独料日,斟酌价值贵贱,岁用多寡,及池方缓急,从公坐拨。分孤明粮,务要乾圆絜净,不许同和慊粃沙石。仍取因各满仓廒数目。各项粮料俱要坐定厮口,随收随般,以革奸弊。凡三应合行事宜。闻议停当,而许偏引自挥。如遇灾伤,闻中少收送到银中。同暇御大籴买,以唯权家包尔古迁在,不纳湏待。公正巳律人,母能四刻,务仲事所。人。亥庶刚委任。如或纤毫不谨,以饮优人坤事,及不势容听,备作獘闻,损钱粮,事发必重罪不有门。其勉之!我之故𠡠。八、前此部臣止因有警,秦命水镇督饰事理,粮毕还京,至是始乐设六贝。年力代,著为令云。
纯帝成化二年,赐镇巡官兴理营田𠡠谕。𠡠镇守字府总官都贤同知颜彪、巡抚左佥都御史叶盛䜣得尔师沓昭旧例,买补官牛,拨与软弱军人耕种,今颇有收成,就将余粮买神官熙数多足语见尔等用非但此法,行之既良,问宜著立定现,不可轻易。废𠡠至,尔等宜严行所属。体尊行亦苦,官有更湏代。相沿交割明白,以为经久之甫。其见在官牛一八百余俱仍令尔盛时常用心查附擎者,就牧有亏损,令设法补足。故务要不失原数。每年耕种,所收余粮,会计见数,别项收贮,行户部原差监督粮料官员知数,委的当头目收支明白,止许以为买补马疋、置办军装等顼公用,不许亳侵欺及指以答应。上曰:耗费,尔等严加关助稽考,不许官豪势要之家将日田官牛借贷占用。此法宋为定例。以后总兵、参必将等官,不许假公循私,因而阻坏,违者罪之。故𠡠。
三年,赐都指挥使许宁充游击将军𠡠谕。皇帝𠡠谕都指挥使许宁:今命尔充游击将军,统领原选官军三千员名,故点马疋器械齐备,就于宣府地防,用心操练。遇有贼寇侵犯,不分口外独石、马营、万全左右卫地方,即便统领前项官军,往来截杀,以靖地方。如大同迤西、延绥地方,国有报到紧急贼情,尔湏昆驰前去策应,能力进勦,不许畏缩推避,致贻边患。尔受兹简任,尤湏廉以律巳,仁以抚下,勇以用敞,图称作使,此识守机。自例听彼处镇守。然兵巡抚等官饰制,如或偏执,改部伍不整,号令不严,致坏边事,青有可门尔。其勉。之,慎之!故谕。乙。是年始日游击帝军,其来诵周问。后之代任者俱同山,今称曰旧游为营云。
五年,赐都指挥同知阴杰充参将,分守永宁,𠡠谕。𠡠谕都指挥同。阴杰今特命尔允右参将,分守求宁、隆庆、怀来等处,搏练军马,似安兵民,整理辟隘,修筑城堡,设法守御。凡事湏与分守内外伯员恊而行。和计议。遇有警急,仍听宣用镇守总兵等官节制调度。尔湏持廉乘公。无小申也。楼督屯性济理边务,以养士气以振兵国,引子员十质人。利,科扰克害。如违,必罪不宥。故谕口此留日小守东路参得之始。初,永乐间,命都督等自子日日日或称错守,或师提督,以防虏患。至是以才遇人,令人命门之日才守云。按永乐年𠡠谕有曰:命小日自兰来等黄非才情理城垣,桃掘壕堑,置立,多自整朔器佛搏以日马书夜,使人了望,遇有贼寇侵智,相机审势,句日周擘,不许畏怯。可则守,不守许疏失。务在恃廉秉八口,自安插自军人等设。法调度种割田不预备。判月人卜十谓毫科扰役占有先人心妨误,掬守列违,取罪非轻。故𠡠词旨与今尤少不同。
十年,赐都督佥事孙素充参将,分守万全右卫𠡠谕。皇帝𠡠谕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今命尔充左参将,分守万全佑卫等处地方,操绅重马,修理城池,整备。器械严督官军守把关隘,书夜用心隄备。遇有鸣寇,侵犯,量度贼势,强有调度官军,相机截杀。一应边情重务,子听日府镇守,绝兵等自节制,心许偏执误事。尤湏持廉秉公,以率下人,抚恤军十,养其锐气,不许纤牵科扰,致失人心。如违,罪不轻恕。尔其慎故谕。四、永乐以后术笥守至是,如各为分守。云与。
十一年,赐都指挥佥事胡观守备蔚州𠡠谕。𠡠都指挥佥事胡观:符州:此方小与边境,故阔难守。今特命尔仙彼守备,操练军马,整饬被修。城。所属关隘,务湏射亲督视,常要坚完分拨。守把,如遇贼寇侵犯,即便拘收人畜。城。国壁清野调领尝军及所不民,快相机恊力战守,不恓木许怠忽误事。其已近紫荆斗,令蔚州官司出给告示,禁约居民,不许砂伐。尔仍差人巡禁,敢有犯者,至拏于送蔚州,治以军重罪情,发落,重务,悉听镇守、巡抚等官节制,母得偏执违物,有坏兵备。尤湏科列持廉秉克公,爱恤军士,毋事擅役占。令官军出境不种田,轻尔打围宥,以启边衅。如违,罪其钦。承母忽故𠡠
十五年,赐太子太师、保国公朱永总督军务𠡠谕。𠡠谕太子太师、保国公朱永:迩者边臣掠奏人氏,称入寇杀甚众,虽巳暂回,尚犹屡报声息。诚不可不严加隄备。但宣、大、偏、保一带地方,鸾各马统一远镇兵。权,无仓卒调遣,未免彼此推调,致误事机。特命尔永同太子太保、兵部尚书王越务经督宣、大、偏、保,在于适等处寅中紧要地方驻札经略。一应边务,遇警随宜,往来调度。各镇将官相员机战守各该镇以悉听巡节下官制。官军临阵不用命者,自都指挥而下,许以军法从事。地方事情有应与越等及各该镇巡官计议者,从长计议而行。军卫有司官员有犯应拏问者,就便拏送彼处,问刑衙门依律处治。𠡠内该载未尽者,悉听尔示,不宜区处。尔山为勋臣,受兹阃外重寄,宜奋忠宣,刀职树。以以母武怠缓,以黑虐侮缓士,靡费钱粮,闻不能临阵新获,惟我待虏骑的退,掠取残败,捃摭报功,国有常刑,朕不尔原,其慎之哉!故论日。此并命文武大臣总督之始。王越𠡠论亦同。
二十年,赐都指挥佥事杨彪充参将,分守顺、蔚𠡠谕。𠡠都指挥佥事杨彪:顺圣川并蔚州、广昌等处,相离倒马、紫荆等闵不远。贼往往自大同东路深入抢掠,直至前项地方,人遭荼毒,盖因缺人防守所致。今特命尔充右参将,分守顺圣城并蔚州、广昌等处地方,操练军马,固守城池,整饬兵器,修筑墩堡,以绝寇南入之路。一遇有警,务要身先士卒,相机截杀。仍听宣府镇巡宫节。不许偏执违执,致误事机。尤湏持廉秉公,抚机制军士,提督屯种,盛理边务,以养士气。山其威,不许贪黠货利,利制克生,致用嗟怨。如违,必罪不有。尔其慎之慎之!故𠡠乙此设置南路分守。将之始,后来代年者,其𠡠命与此相同。
赐太子少保、兵部尚书余子悛总督军务𠡠谕。𠡠谕太子少保、兵部尚书余子俊:身:该苟大抚按官员奏称,北郎入寇,沿边地方俱遭残害,而夫近又变报声言,诚宜严加警备。但宣、大、偏、保也方相夫、应远各镇兵马,权无统一,仓卒调遣,坐相推委,致吴事机。朝廷以尔历任边方,谱练军务,特命称网督宣大、偏、保等处军务,在于适中紧要地方驻创经作。应路务,遇警随宜往来调度,各镇将官相机战守,各该镇巡以下官悉听节制。官军临阵不用命者,自都指挥而下,许以军法从事。地方事情,有应与各该镇巡官计议者,从长计议而行。其一切兵马用度钱粮,并命尔总理其事,例宜督之,令管粮郎中等官尽心调度整闻,务使军饷不匮,士饱马腾,用资战阵,母纵侵欺隐匿,以损军诸军卫有司官员有犯应拏问者,就便拏问,困律。处𠡠内该成未尽者,悉听尔便值惆处。本兵大受滋位,人外重寄。宣力效啸清边也,母欲瓦山先应。粮节无争国以钱。因致愤事如违,国与具山在,朕不敢私。尔。此慎之。故谕人。此专用文臣总督。军务之则,有敬则出,无警则还。其敕谕。不得备载。
敬帝弘治三年,令总兵官右都督马仪、巡抚都御史杨谧焚荒𠡠谕。𠡠镇守宣府等处右军都督府右都督马仪,巡抚宣府等处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杨谥:即目秋深,草木札稿,此当烧荒,以便了望。𠡠不尔等湏公同计议,引行万全左右二卫及各所属门,委乖觉夜不收迷出哨采,果无紧辟贼情,然后纥领精北贯战,官军各照北方分投布列营陴,日隋且行,鼎于境外,或二三百里,或四五百里,务将断草林木焚烧尽绝,使贼马不得久牧,边次易为掩守。又近来贼不时在边窥何,此时正系马肥健,难保不来为患。官军川境,务要烈理周家声能。煞南遇惑黎师便应暖,不许畏避艰险,止令巡喟官军夜不贤入等于附近去处纵火一发,就便回还。及粟机围猎贪利,欲误更机大事。事毕,仍将拨过官军姓名,并烧过地方里数,造册奏缴,以凭查照。得母得虚应故事,朦脏回奏,取罪非幌。尔等其慎之慎之!故𠡠口此𠡠命焚荒之始。
五年,赐山西按察司佥事赵缙分巡口北,𠡠谕。𠡠山西按察司管屯佥事赵缙:宣府所属地方,卫所州县、城堡、仓塲,政务繁沉,奸獘多端。近该镇巡等官奏请设官整理,特命尔前往彼处,专督一应粮草,并稽考各该卫所月粮、布花、马匹、草料,反马价、钱钞、均徭赋罚、预备等项钱粮,务要作时劝督,依期征收。禁约宫旗人等,不许侵占地亩,私役军丁。或遇开中引盐,并发银籴买粮料,不许权豪侍势占窝,稽迟不纳。其出纳既号季报等事,尤湏用心。边墙墩台、城堡、壕惭,遇有应该修筑产削、挑濬、垒砌等役,呈禀镇巡等官,规画谱置,以时用工。地方军民诃讼,应理即为理受所属官。吏人等敢有故违禁约,狥私作獘者,轻则量情惩治,重则应拏问者,拏问如律,应奏请者,参奏来闻。仍听或苟且怠一,旷职废一,自取罪经。尔其勉之慎之。故𠡠日。此说置分巡按察佥事之始,后来𠡠谕与此同。
毅帝正德四年,赐都指挥佥事李兴充游击将军。𠡠谕。皇帝𠡠谕:都指挥佥事李兴:近该边臣奏请挑选官军精铢,专官统理,往来截杀,已赐俞允。兹特命尔充游击将军,率领宫军三千员名,整默马匹、器械齐备,就于宣府地方,用心屏练,分路按伏。遇有贼寇侵犯,即便往来截杀,以靖地方。或有报到紧急贼情,别项调遣,尔湏星驰策应,并力进勦,不许畏缩推避,致贻边患。尔受兹简任,尤湏廉以律巳,仁以抚下,勇以克敌,图称任传。凡战守机旬,仍听彼处镇守、总兵、巡抚等官节制。如或偏执巳见,部伍不整,号令。不严致候边事,责有所归。尔其勉之慎之!故谕。口此。为增置新游兵营之始。后来代者,其𠡠谕同此。
今上皇帝嘉靖元年,赐都指挥佥事王升充参将分守葛峪等处𠡠谕。𠡠都指挥佥事王升:近该宣府镇巡等官奏称,该锁中路葛峪堡等处,极临边境,胡虏不时出没,各堡虽曾设有守备、把总等官,不相统摄,每遇有警,互相推诿,坐失事机。宣照东北、西南路设参将一员,统理其事。该部覆议,已允所请。今特命尔充右参将,分守前项地方,操练宙马,修理城池,置立墩台,整饬器械,设法备御。遇有警急,仍听宣府镇守、总兵、巡𬂠官节制调度。尔湏持廉秉公,抚恤军士,提督屯种,济理边务,以养士气,以振兵威,不许贪黩货利,科扰克害。如违,必罪不宥。故谕。此为设置分守中路参将之始。先是,成化间,设恊同参将一员,寻革去。至是以分守称,著为令甲。升后代者,其𠡠词并与升同。
十八年,赐山西布政司右参议刘珂分守口北𠡠谕。𠡠山西布政司右参议刘珂:近该行边兵部尚书翟銮奏称:宣府地方军马钱粮数多,词讼浩繁,止有分巡官一员,管理不周。乞要照辽东、甘肃事例,添设分守官一员。巳允所请。今特命尔前去彼处地方分守,抚安人民,督征各项钱粮,兼理军民词讼,在于宣府镇城住札。每年分定分守官上半年,分巡官下半年,各出巡,徧历城堡,讥察仓库钱粮多寡,禁革一应奸獘,询访各官贤否。出巡回日,将行过事迹,开送抚按官处,以凭奏报。所属地才官员、军民人等,敢有故韦禁约,狥私作弊者,轻则量情责罚,重则拏问如律;应奏请者,参奏来闻,仍听镇巡官节制。尔受兹委任,湏持廉秉公,正巳率下,务俾钱粮充足,奸故不生,边方获安,斯称任使。如或因循怠忽,旷职废事,责有所归。尔其勉之慎之。故𠡠四。此为增置分守恭议之始,后来𠡠静,俱与就开。
三十一年,赐兵部左侍郎翟鹏总督军务𠡠谕。𠡠谕兵部左侍即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翟鹏:先该大同无按官奏称:比广淹答阿不孩遣使求贡,言辞悖织,巳非诚款。往年宣大、山西三镇俱遭寇残,义而去秋屡犯山西地方,尤为惨酷。近又屡报声息,诚不可不严加隄备。但宣大、偏保一带地方鸳远,各镇兵马权无统云,仓卒调遣,未免彼此推调,致误事机。载茫尚书樊继祖总督军务,却乃迁延,价等人负委托,巳令革职回籍听勘。佥以尔历任边方,识练军务,特命尔总肾宣大、偏、保等处军务,在于适中紧要地方,𫘝刘经略。一应边务,遇警随宜往来调度,各镇将官相机战守。各该镇巡以下官员,悉听节制。官军临阵不用命者,自都指挥而下,许以军法从事。地方事情,有应与各该镇巡官计议者,从长计议而行。先前发去银两,专为主客兵马之用,并命尔总理其事。尔宜督令管粮郎中等官,尽心调度整理,务使军饷不贵士饷,马鹏用资战阵,母纵侵渔作獘,有损军储。军卫有司宫员有徒应拏问,者就。便拏问,依律处治。𠡠防该载,未尽者,悉听尔便宜区处。尔受兹刚外重字,宜奋忠宣力,杀三神勋,无或怠缓怯懦,虐海将士,糜费钱粮。会能临呻渐获,惟搪豗残败酬级,掩罪报功,此系近任事者常态,如更踵袭本事,国有常刑,朕不尔原,其慎之哉!故谕人。此为常设文臣总督军务之始,边镇连年,虑患不息,故自鹏后,皆令久驻地方经理。如有迁擢,必得代乃去。鹏后任事者,其𠡠谕仿此。嘉靖三十年,析保定属蓟辽总督,而总督西北者,攺称总督。宣人山西云。
三十六年,赐山西按察副使张镐兵备怀隆𠡠谕。𠡠山酒按察司副使张镐:近该宣大督抚官题称修筑边防,事体重大,乞要不设兵备官督理整饬。等因,合允所请。今特命尔前去言府南山。带地方,提督工程,计处钱精,召选军十,查给器械,修盖营房,拨付屯田。受理词讼,禁时如散,无事则财札怀来,以秋则移守。官军施放火器。力道于冈。其余官军往来,第应恊力。战守,仍与居庸兵备互相传报,共为特角陵腹,务奠期保义安关辅。所属卫所有司,悉听负制。尔仍听纲督巡抚官节制。凡应行事宜,置湏呈督抚衙,尔门会。素奏以处力被荐,处当以才。朝廷时滋委用,宜殚停足,竭心力,督固边防而安内不。地斯承向使固,如或整密修既筑,不虚费误事,黄有所归。尔其慎之慎之!故𠡠,口此设怀。隆兵备之始,后代任者𠡠谕同此。
三十八年,赐山西按察佥事张时兵备赤城𠡠谕。𠡠山西按察司佥事张时:近该总督称:宣、大等处军务官,宣府地题方过近边地,欲照近日大同事例,分置三道,画地经理,庶几事有责成。正下该部议,特命谓相应。今尔前去,驻札赤城,专管北路兵备,整饬兵马,稽百钱粮,兼理诃讼。田地荒者芜者,召人承佃;官军脱伍,设法勾补;余丁离散者,多方抚辑。其见议墩台,并力修筑。新降属然,密察向背,尼利有当兴,獘有当黄,战守有裨于军务者,尔宜悉心经略,区处停当。所属有司、卫所官吏、军民人等,敢有阻抗违误者,轻则量情也惩治,重则参奏拏问,仍听总督、镇巡官节制。尔为宪臣,受兹委任,宜持廉秉公,尽心竭力,使兵食胥足,军威振扬,足以安内攘外,庶副命官之意。如或怠缓误事,责有攸归,尔其钦承之。故𠡠口。此设赤城兵备之始,后代任者𠡠谕同此。
四十年,赐山西按察佥事孟官专理屯政,𠡠谕。𠡠山西按察司佥事孟官:近该巡按监察御史奏称:宣、大二镇屯政久弛,虽有分巡官兼管,有事不无顾此失彼,必湏专官管理,庶有责成。该部议覆前来,相应依拟。今特命尔前去事理宜、大二镇屯政,在于适中蔚州住札,尔宜查照该部题准事理,督同各路通判、守操、掌印管屯等官,专意整理两镇屯田,每岁务将各卫所城堡巡困。周,凡有应行事件,悉听尔从宜处置,如非屯政事情,不得干预。有旷本拨,总督、抚、按衙门,亦不许别项委用。尔为宪臣,受兹专责,湏声竭心九,计处周详,使夙弊顿祛,屯萨修举,可为经久之计,斯为。尔能如或因仍苟简,徒事虚文,而无实效,责有所所,尔其钦承之。故𠡠口。此为专设屯政佥宪之始,后代任者𠡠谕同此。
论曰:易著涣号,礼重纶记,非徒以后命压天下也,鼓舞人心攸系而示之慎也。是故以迪群吏,则政体昭;以告多方,则恩泽究;以警阳百蛮之长,则威灵敷。二帝三王而𠡠,所恃以风动遐迩者,胥此黑尔。圣朝垂式九围,定制万世,谋猷日广,诰令时宣,二百年间,边徼称无事矣。考其实,则禀法之史,不与周还率之畏简书者同乎,感德之夫,不与唐悍卒之闻诏挥涕,思奋臣节者同乎。异域之君长,不与汉河右之见玺书而归明万里曰南之被册命而祝圣万年者同乎。雨露三濡,劘枯不息;雷藏三震,骄种不摧,边人所以颂鸿烈也。传曰:令重则君尊信哉。
宣府镇志卷二
[book_title]宣府镇志卷三
巡省考
帝王建国,方舆定,岁巡省,所以宣文教,一文轨,洞察隐遐,浃流惠泽也。是故典备于虞书,制详于周礼,要惟以时至其一方,乃其方之诸侯,待诸境节,因以式序之尔。上谷燕国北壤,銮簬固宜罕至,然黄帝而下,二或临之,岂不以界在华所,宜慎固而震警之欤?朝廷大政,边鄙大防,不敢不纪,因次其实笔焉。其非大一统之世,君我王者,亦以附见,盖惠我厉我,我承之矣,其何回略也。作巡省考。
有熊氏
帝幸阪泉,今怀来东北。以榆罔侵凌,诸侯来伐。
帝幸涿鹿。时蚩尤好兵喜乱,兼并诸侯,因以中黄直为将,与战,遂禽之,戮于凶黎之谷。招地志:涿鹿在妫洲南,黄帝所闻。今保安州境有涿鹿山,在赤城,则蚩尤之都也。
帝在深鹿,荤粥入寇,自将逐出之。檀所萨,此秋名。
帝幸釜山,合诸侯符,因定都涿鹿。作合当鹿上帝布政。釜山,今怀来城北。
有虞氏
帝以岁八月北巡。守汉皇甫谧谓舜都潘,即上谷地有遗迹,同马迁、张守节亦言之,盖巡狩每至此,寻黄帝旧政也。要之,则都蒲坂为然。
秦
始皇三十二年,幸碣石,因巡北边,从上郡入。幸碣石,巡北边,则上谷当首至,故纪。
汉
武帝元封元年,驾征,自辽西,历北边,祠黄帝桥山,在今保安州境,有黄帝遗祠。因出长城巡视,乃归甘泉。
章帝元和三年,北巡狩,出长城,还省幽、燕诸郡县,赐从行者各有差。
晋
孝武帝太元十二年,魏登国二年。魏主圭幸广宁,今隆庆。遂人赤城。今仍称。
安帝隆安四年,魏天兴三年。魏主东巡,遂幸渐鹿,遣使者以太牢祀尧、舜。
义熙三年,魏天赐四年。魏主幸狼山,怀来西十五里。至延水观鱼。十一年,魏神瑞二年。魏主幸赤城,亲见长老,问人疾苦,复相一年,南次石亭,幸上谷,问百年,访贤俊,复田租之半。十二年,魏神瑞三年。魏主幸广宁,登历山,亲祀舜庙。
宋
武帝永初三年,魏常赤七年。魏主嗣幸逐鹿,登桥山,使使祀黄帝。至广蜜,登历山,使使祀舜。凡所过郡邑,俱复岁租。
文帝元嘉五年,魏神尘元年。魏主幸广宁,临观温泉,以太牢祀黄帝、尧、舜。七年。魏神麝三年。魏主复幸广宁,临观温泉,作歌。泉在隆庆州西北佛峪山。十三年,魏太延三年。魏主寿幸幽州,存恤孤老,问人疾苦,还幸上谷。
孝武帝大明二年,魏兴光六年。魏生濬幸广宁,驻温泉宫。宫,魏建。
齐
武帝永明十年,魏太和十六年。魏主弘祀帝舜于广宁,诏祠尧平阳。初知祀尧,逐鹿为非,仍祀舜者,盖以舜曾都潘故尔。
隋
炀帝大业丸年,驾幸北边,以供费不给,免上谷太守虞荷等官,寻至鸳鸯乐。
孝宗乾道三年,金大定六年。金主雍幸归化,因至垂云,将幸金莲川,以薛王府椽梁襄谏止,川在今云襄州东北。疏曰:金莲川,在重山之北,地极阴冷,五榖不生,气候殊异,中夏降霜日之间,寒暑交至,尤非圣躬将息之所,足奉养之具,无不远劳飞挽,越山逾险,其费数绖。于顿舍之处,车所骑阗塞,主客不分,马牛风逸以难收,臧获逋逃而莫得。公卿百官,富者车帐仅容,贫者穴居露处,舆台皂隶,不免困踣,饥不得食,寒不得衣,一人致疾,染心众人,天伤无辜,何异刃杀。此细故耳,更有大于此者。臣闻高城浚池,深居邃禁,帝王之藩篱也;壮士健马,坚甲利兵,帝王之爪牙。池吟行宫之所,非有高殿广宇城池之固,是废其藩篱也。推甲常坐之马,日暴雨蚀,臣知其必羸濬矣。御侮待用之军,穴居野处,冷啖寒眠,臣知其必疲瘵矣。以陛下神武善射,举世莫及若去衔橛之变猛鸷。之虞,姑置勿论。设于行猎之际烈风暴至,尘埃涨天,宿雾四塞,跬足不辩。以致翠华有崤陵之避,襄城之迷,百官狼俱于道金,卫士参错于队伍,当此宸兔,宁无戒悔。臣闻汉唐离言,去长安才百余里。然武帝幸甘泉,遂中江充之奸;大宗居九成,几致结社之变。太康畋于洛内,后羿拒河而失邦;魏市拜陵近郊,司马懿窃权而篡国。隋炀海陵,虽恶德贯盈,人谁敢议,止以离违宫阙,远事巡征其祸。遂速,可为殷鉴也。六年,金大定十年。金主幸柳河川。川,在今镇城东北。七年,金大定十二年。金主幸金莲川清暑,诏此后岁夏必至。
宁宗嘉定八年,元太祖十年。元主铁木真幸桓州、凉泾清暑。
理宗绍定三年,元太宗二年。元主窝阔台幸百泉湖清暑。景定二年,世祖中统二年。元主忽必烈幸开平,诏减免差,罢守隘诸军,因幸。宣德四年,元中弦四年。元主幸开平,发京米五千余石饷军,因纳中书省臣言,号开平为上都,岁夏临幸,秋还京。此后元诸帝岁幸于此,不备纪。度宗咸淳三年,元至元三年。元主幸鸡鸣山,将猎于浑河,马蹶,御史大夫脱脱谏止。
元
世祖皇帝至元十九年,驾幸上都,申严汉人军器之禁。二十五年,幸野狐岭。
英宗至治二年,驾幸奉圣州,繇巡游五台立还。
顺帝至正六年,驾巡上都,发米二十万石赈贫民。
明
文帝永乐八年春,驾幸宣府,因出塞,大败虏本雅失里、阿鲁台等众于干滩河北,师次擒山,勒铭乃还。十二年春,驾幸宣府,因出塞,击虏马哈木及太平把秃孛罗等众,大败之,还劳将士。二十一年秋,驾幸宜府,因出塞官降阿失帖木及古纳壁,师次工庄,王子也先上干率众归顺,乃封为忠男王,赐性名。金忠还京,赐忠诰、能印带、器宇甚厚,余各有差。先若命英国公张辅等议北征餽运,辅等议为前后运,前运随大军行,后运稍后。前运用总督三人,隆平侯张信、尚书李庆、侍郎李杲,车运、驴运,各分官领之。领车运者泰宁侯陈愉、都御史王章及都督御史、郎中等官三十六人;领驴运者镇远侯顾兴祖、尚书赵孔等三十五人。后运惟车軧用总督官二人,保定侯孟瑛、遂安伯陈英,副者二十七人。共用驴三十四万头,轧十一万七干五百余輌,挽引民丁二十三万有奇,运粮凡二十七万石。二十三年夏,驾幸开平,伐逆二阿鲁台。师过应昌,二迹远遁,因还,次榆木川。上疾大渐,皇太孙迎龙𬛼于雕鹗堡如京。章帝宣德五年冬,驾巡边,至宣府还。九年秋,驾再巡边,幸宣府,西至洗马林还。元草麻林咨,讹呼洗马云。
睿帝正统十四年秋,驾幸宣府,伐犬将朱勇,败绩,师还土木,镇城东百二十里。本名统幕,俗讹称。虏围之,遂奉上北狩。是年七一月,虏酋野仙寇边,边城多陷。中宫王振密主亲征,百官恳留,不听,乃命太监金英辅与王居寸驾行。犬臣匆遽,以随官军及私属五十万人,出居庸关,临宣府。边将败报踵至,随驾文臣连疏请留,振辄遏阻。八月,至大同。一日,黑云罩营,雷雨大作,人畜净惧,前军遇敌尽覆。镇守大同中官郭敬密喻振回二,振始班师。总兵郭登请驾久紫荆关以避振,意必由二居庸师过鸡鸣山,二追至,命朱勇率兵五万还御之。二男冒入鹞儿岭,虏两翼夹攻,杀亡殆尽。兵部尚书广纶亟请驾入关,巳严兵为殿,振亦不从。次日,驾至士木,日尚未脯,去怀来城仅二卜里,振静重在后留待之,遂上土木。虏采众以围我师十四。马渴极,掘不得泉,坚不敢。不动伪。退请和,上方许之,振急传令行行。三里虏。四面击。我师溃败,尸蔽原野。上与亲兵乘马突围,不得出,虏拥以去。
景帝景秦元年秋,奉上至宣府次。怀来居庸,因如京。是年六月,应。野仙使来议和上。遣礼部侍郎李实、大理少乡罗绮报命。实等请驾曰:𠡠书言和,未及迎驾,汝还当故别脱。议也,哙其主脱不花,亦遣其平章以和为议,且及送驾,朝廷再以都御史杨善、侍郎赵荣报之。野仙等悔祸,至入月十五曰,送驾还京。曰:学士刘定之曰:圣朝承平既久,衅薛潜滋,内而奸臣播弄,外而骄凭陵,故巳巳中秋之变,亘古所无。然尚赖天心默佑,皇祚永昌,振威以遏其侮,厚德以顺其化,故庚午中秋之变,亦曰古所无。斡旋乾坤,拨乱反正,何其神速也哉!虽然,圣神相继于亿万年,抚念前事,岂不留心于制治保邦之良图也耶。
敬帝弘治十五年,寇宣府。上谋巡边伐之,以兵部尚书刘大夏谏,止。时北穷逼近塞下,边臣告棘,上以兵事属中官苗逵,逵密言于上,请六师图之。乃召大夏议。大夏以为不可,曰:臣闻土木之役,其从征将士皆言全使朝廷威德,驾以幸免。止曰:永乐频年出塞,破今何不可对。皇上圣武固动宗,奈今将万领兵远有不逮助,当时如国公。福稍违节制,数万用兵,俱陷阴地。况今将帅又在,似得策。福下乎,不若目令各边料敌战守犹。上悟曰:朕几为人所误。事。乃复。
毅帝正德十二年八月,驾出居庸关,幸宣府,作行宫。至润十二月末还京。监察御史张叙念民生以安,边境以安天下,而臣窃惟黑上。近日欲幸居庸,故上自卿辅,下及侍从台谏,皆不避死亡。谏言时谓人臣之职当尔,犹未真见人心果不安否也。至七月十九曰,领敕诣巡本关,亲见沿路军民喧传陛下将出城过关,一切钱粮如何措办?东西奔走,大小不宁。臣惧地方生变,即令该管官员严加禁约。未畿父言陛下将幸天寿山游畋域由西。湖,顺诣居庸,人心愈加惊疑,地方愈力扰,攘,臣通行。禁约亦不能止。切思从古以来,有天下者,未始不以安民为重也。今边关之地,国雨连旬,山水泛涨。石产,漂没禾黍什损,需用耗竭无赢,军民冤芒莫诉。陛下为天之子,抚安不遑,而顾以不急之务,致使摇动。臣恐銮舆不止,诚非所以辑和民人也。天明王以孝治天下,天寿山既有祖宗幽寝,百灵且呵护之,若在陛下,诚当肃敬,而乃田猎是骋,冒买禁严,仁人孝子也,情宁至是乎?臣恐銮舆不此,诚非所以共事园陵。且居庸关两山夹峙,一水旁流,注隘如线,其侧如倾,艰折万端,不可轨出,驯是人之所酸舅寒心者。陛下安居深邃,以耀前星,方加保慎而已,协人自江慎也,乃屈万乘之尊之地,使山岚冒触,瘴气侵凌,其何以堪?自爱两宫,宁不挂虑歌?臣恐銮舆不山,诚非所以欢豫慈闱也。夫耐饥寒,习弓矢,利则进,不利则退,帷北刘为然。故汉祖雄猷,自登受困;唐宗远略,白马订盟。而宿将如朱勇败于翼岭,名帅如张俊厄于虞台,则又昭然未易与角矣。陛下天锡勇智,即非往代近世所及,而财赋兵力而不逮前,一旦轻身与经,得为万全之策乎?臣恐銮舆不此,诚非所以制御戎最也。宗庙最重,祖亲付之陛下社稷。重。问祖宗付之陛,曰:陛下二身所系,固千万世不拔之业也,而乃区区远较丑心,诸皆置之,胜且不为武矣,而况未必胜乎?臣恐銮舆不止,诚非所以纂承统祚也。由上数者观之,则巡边之事,大不可举,而或忘卿辅之弼韦,弃侍从之启沃,忽耳目谏臣之匡,以救臣深,伪陛寿之臣职。任位史未应缄默,矧奉𠡠巡关,尤当效死。陛下俯从臣言,即臣受斧钺之诛,亦且心矣。臣若不蚤为言,一旦变出意外,则边境日危。天下事曰曰将臣,寸斩。其何补于万三?望上念皇夫脊命之笃,祖宗开创之难,两之付。方深四每名之仰戴,正切慎始托而虑终,惩前而顾后,寝此行幸端。拱以临万方,天下幸甚,宗社幸甚。上入不报。
十三年正月,郊祀毕,驾出关,幸宣有。二月,以太皇太后崩,还京。六月,复北幸宣府,驻师数月,乃西历大同。偏关榆林至。十四年二月始还。初,十三年正月,既北巡,大学士杨廷和、梁储、毛纪累抗疏请回变,引英宗受蔽奸邪驾陷以穴为鉴,数不报。会太皇太后崩,还京。四月,山陵毕,复议北巡。上欲自称威武大将军,命廷和等草𠡠。廷和等疏言:诏旨十颁,中外臣民,罔不惊駮。切帷人君承天命以为天子,四方万国皆其臣妾。今何为假称威氏大将重国公名号,无故自损,下同臣庶,天地易位,冠屦混淆,名义乖谬,自占及完,未之有也。或曰:此乃陛下假设之辞,姑以为戏焉。耳。夫天子无戏同,而可以假设为哉?迩者里上时出巡游,久不亲政,天子下人心无不危疑忧惧,奈何又复为此?万一宗藩之中,或有援方祖训,指此为言。具本上请,不知陛下何以应之。又或以朝无正臣,内有奸邪为名,不知陛下左右及臣代言之臣,又将何以自鲜?臣等一介寒微,戮身亡家,固不足懈,但恐朝手之上,问乱或从此始耳。臣等所以曰夜痛心。首而不敢山,八也。大臣多助阁议,意不奉诏。时部上意亦寝,然犹北幸。及至大同,寇应朔以兵众引去。吏科给事中孙懋上疏曰:自古国家信用奸邪。有不为所祸者。枭雄之行司,都督江彬,以怀𪫺邪。之士,自缘进用以后,从谀尊非,或游衍驱驰,或声色货利,凡平以虫惑圣心者,无所不到。初导陛下幸南海子,幸功德寺,乂幸昌平、密云,游乐无能轻亵。至尊,流闻四方惊骇。人听,继又导陛下出居庸关,三临宣府,过大同,致引滑寇深入应、朔等处,与之接战。使当时各镇之兵未集,狂公之众沓来,几何。不乡土木之往辄哉!是彬在一日,则为宗社一日忧,故议者皆曰:容一江彬,国之安危未可知也。疏入,不报,乃历偏关,驯榆林,闻宸蒙变,始还。宸濠伪檄指除君侧之恶为言,一如阁疏上议讨之,复有南都之幸焉。
论曰:白虎通绎王道,至循行守牧,则以道德太平,远近不同,幽隐有不得所敬亲行之,为重人之至。余读此,盖伤叔世之德哀云。夫繇王道而行也,则燔岱宗之柴,执涂山之帛,非侈也,正也。不繇王道而行也,则胶南济之舟,疲西驰之骏,非则也,荒也。自古帝王巡省我上谷,其孰繇于王道而民以休豫乎?其孰不繇于王道而民以谗慝乎?为诸侯度,为诸侯忧,惟君所行,则晏子固巳告景公矣。于戏慎可!
宣府镇志卷三
[book_title]宣府镇志卷四
封建考
奥昔分境树藩,锡田启宅,将屏蔽天朝,奖戴宗夏也。故强楚抗王,齐桓问罪,逆吕构难,朱虚奋谋,九鼎危而复安,列侯慠而再肃,繇此廿兵故欤。古我上谷,即为缙云,国,王桢干之寄,间尝乃以兹,是以外御雠,内销奸宄,莫我侮也,岂徒曰往以之封靡于邦巳乎?册史具有,袒宜表著,爰取而句心次之,庶嗣世经画者有征焉。作封建考。
周
燕康公名奭,宿爵,周同姓,食菜于召。武王克商封于北燕,八世辅玉居京师。至惠侯始之国。时上谷为北燕地,惠侯寔治之。燕惠侯七传至桓侯,皆以侯称。桓侯值庄公,燕庄公十九传至文公,皆以公称。文公传易王,燕易王时入战国,僭称王,传子哙,阴传昭王,昭王置上谷郡,筑长城,备胡。传惠王武成王孝主至王喜,为秦所灭。自始封至亡,凡四十三传。
秦
燕王韩广本上。谷卒史二世元乍九月,以赵武臣遣将兵狥燕,燕豪。杰劝广王燕,广自立,后为臧荼所杀,立凡四年。燕王臧荼,本燕将,从顷羽如关羽,以有功,徙韩广王,辽分蓟谷地。王荼。汉二年,韩信定赵代,荼降。汉。五年,反攻上答下之,帝自将掳归,遣郦商定其地,乃平。立凡六年。
汉
燕王卢绾,高帝里人,有旧恩。帝既掳荼,遂立绾王燕。后绾通代相陈豨谋叛,兵攻上谷,诏相国周勃等来讨,破其军于沮阳。绾亡时,以勃至上谷,定所劫十一县。汉五年,置燕国,其上谷别为郡。故绾后王燕者,不得治上谷,今不纪。𡙡颉侯刘信,高帝伯兄子,从击反。韩王信为郎中,其母当帝微时,恶于帝,帝靳其封。后以太上皇言封之。高后元年,有罪,削爵为关内侯。羹颉,山名,在今怀来城东。上谷侯卢它之,故燕王绾子,景帝时,以二东胡王。作侯千户。三传至孙贺,坐罪免汉太史公曰:自鴈门太原以东至辽阳,为燕代国。诏诸侯推恩封王,或以谪削地于无边,吴、赵分北。郡为六,形错诸侯。燕间、代,犬牙相临,秉其扼塞,强本弱枝叶之道也。
晋
上谷公。张轨,安定乌氏人。永宁柳,为护羌校尉凉州剌史以破鲜卑功,封乐乡侯,进封上谷公,又进封西平王。立十三年薨,谥曰武。上谷公孟观渤。海东光人,以受贾后旨杀杨骏封。后坐赵王党诛。晋室既微,虽拓既魏氏据有中土,理也,故开不魏事得干晋,即以魏统国冠其上焉。辽、金、元例此。
魏国上容公纥罗,拓跋氏,神元也。帝会孙。道武即位,以援立功封上谷郡王。题,纥罗子。初袭公爵,寻以功进封王。上谷公悉题子。题卒,嗣为王,后复降为公。上谷公张儵,魏高祖以功封。后帅众与范阳侯公孙邃讨萧积舞阴戍。舞阴,地名,属南阳郡。戍,军名也。晋、魏以戍名,唐、宋以军名,今以卫名。上谷公张修,兰之弟。本虎都牧、驾部二曹给,事中。以功封,兼司农少卿。奉使柔远,察民病苦,迁平北将军、燕州刺史。广宁郡公库狄盛字安盛,怀朔人也。性柔和,少有武,力初为神武。亲信都督,从征伐,累迁幽州剌史、华阳县公,寻进封广宁永宁。侯。郦范逐鹿人,世为燕臣,以地降魏。范,太武时以旧勋进爵,至。永宁侯。子道元。同时,顺圣东开城为永宁。
梁
永兴侯。
陈庆之,义兴国山人,以送魏元颢入北功封,谥曰武。子昭怀安侯。
兰钦中昌魏人。天监中以军功封,后进爵为曲江县公。
北齐
广宁王孝珩,文人弟。二子。齐初封。齐亡,卒于周下落县侯。
韶,武威王长子。与尔朱兆战,兆军溃,攻刘诞于邺。及韩陵之战,韶督率所部先锋陷阵。寻从高祖出晋阳,追尔朱兆于赤谼岭,平之,以军功封长宁县侯。
来疑南阳新野人,为上谷步兵校尉、秦郡太守,以功封。
复周
永兴县侯。
杨纂正战功封,复过居庸县伯。
王惟新,闽人,以战功封。子世积嗣龙门县伯。
郭彦,太原人。少知名。周文帝二雍州辟为,西曹书佐累迁虞部郎中。大统十二年,初,选当州首望统领乡兵为大都督,有军功,因封永兴县侯。魏兰根,巨鹿下曲阳人,身长八尺,仪貌奇伟,泛览群书,以功封。
隋
长宁王俨,太子男长子。初生,高祖谓当为皇太孙,惜为云昭训所出,乃封王。后以勇废,削爵。
唐
北燕王灵夔,宗室子。贞观十一年,以幽州都督有功,封武郡王。佩盛宣王琦子,玄宗孙,广德元年封永兴王。
宜襄王瑰子,肃宗孙也。至德二载封。后降为公。上谷郡王侯仲庄,罻州人,为李光弼先锋,授忠武将重。仆固怀恩以朔方反,仲庄为都将,训兵自守,人畏其锋。怀恩败,郭子仪代之,引为顺心。以功封。刘秩曰:自汉以降,虽封建失溢,然诸侯犹皆就国。惟唐封建,子弟有名号,无国品,空树官寮,弗莅政事,惟聚居京辇,食租衣税而巳。吁!此国用所以殚竭也。
宋
契丹国归化郡王。完颜合住为铠国节度使,系出玄祖简献帝左大相迭剌孙也,以宗族封缙山王。萧撒磨为使相。兴宗仁懿皇后弟,大丞相孝穆子也,以战功封。
元
宣德王不答失里,元宗族,皇庆二年封宣宁郡王。
帖木儿不花,至大四年,以战功封宣宁郡王。
阿怜帖木儿,元宗族,至顺元年封。
明
谷王橞,高帝第十八子,洪武二十五年封。三十二年,靖难兵既克怀来,宣府大震,王遁归京师。及成祖定鼎北都,以宣府为畿内重地,遂迁国于长沙,先是,王至京师,建文帝亲信之,命守金川门。靖难兵至,王开门迎附,丘遂入城。成而登极,待之加厚赐。赉无筭。改封于长沙,乃有异图。其随侍都督张兴言于上曰:朕待樽厚,岂宜有此?其同母兄蜀王严书戒之,橞不听。会蜀王子崇宁王悦焌得罪于父,逃搏所。橞诡众曰:建文帝初不死,今在此。蜀王闻之,遂疏其事,言𬤝。恃宠横肆,有无君心,藏慝亡叛,造作舟舰、弓弩、器械。教习行阵战斗,私度僧王人书夜祈祷咒诅,号指挥张成为师尚父,及宦者吴智等秘谋。相造图识,谓情八子,当帝天下。令巧匠制上元灯,请于内府架。构侦伺动静,选将士习音乐,拟献于朝,供应殿庭,以图间隙。上得奏不怿,遂诏楚王等议罪。鹏酌藩封事宜,以裨边务。疏奉都察院勘合札付:准礼部咨,该礼科左给事中徐纲题:前事,该本部议拟,合候命下,移咨都察院,转行山西、大同抚按衙门,仍行以代府长史司启王知会,各查照先今奏内事理,作速查勘回奏。抚按官仍将各项事宜,参酌人情时势,委无窒碍,一区处停当,议拟明白,具由奏请定夺,母得仍前迟延。等因。题奉钦依,移咨备札污纡慎前来。依奉案行朔州兵备道,会同分巡冀北道查斯。未报间,续据蔚州及崇州卫官民人等各申呈:本州系属山西大同,其卫所则属万全都司,为直隶地方,军民虽判,田产实相连错。欲设藩封,诚本国典有碍。况频年二患,十室九空,若再建府第,未免剥削疮病,受害生变。等情。俱经批行守巡冀北道、分巡口北道,作速详议去后。
今据山西布按二司分守冀北道左参议王朝相、分巡口北道佥事朱笈会呈,行据大同府申称,会同山西行都司长史司看议得:大同地方逼窄,宗室繁衍,禄粮不继,婚姻难求。今奉查议,量移一二府于本省地方,诚为便益。今据乐昌王府愿攺罻州,枣强王府愿改代州,相应议处缘由,各道会呈巡抚大同右佥都御史侯钺覆议得:听其自运家资,自置府第,改迁前项池方,巳经具题讫。续蒙巡按直隶监察御史毛鹏批:据代府长史司兴薄呈称,随即启王知会,奉令文杳得空闲地,太堪建府第,宽阔者莫过平定等州,甚为相应。其为州近邻京师,系大同府征粮处所,先王曾经具奏,难以贵之训哉。
宣府镇志卷四
[book_title]宣府镇志卷五
象纬考
古昔甘石、巫咸究测天曜之旨得矣。夫天曜动者凡七,二曜为二气之精,五纬为五行之精,盖自有运行常度也。然众星四布,于方各七,合为二十八舍,其于州国,均有分属,以天地之气,本相贯通尔。是故星有合散、犯守、陵历、斗食,彗孛飞流,日月有薄蚀、晕适、背璚、抱珥、霓虫,雷风有迅烈,云著变图,皆阴阳之精,本诸地,发诸天都,是以政舛于四气,于上犹景向形声焉。明者睹而上也,以悔咎则臻祥;愚者眠而玩也,以丛尤则速𬀥。矧兹华夏巨镇,而不关于玄穹之象,示乎慎于天人之际者,当知所以召祥而禳𬀥矣。作象纬考。
天文分野
汉史记:尾、箕幽州。张守节正义曰:尾、箕为析木之津,燕分野。今考之顺天河问占尾、箕,盲府占尼。
汉志:燕地尾、箕分。首忘自尼十度至斗十一度,为析木。
唐志:初尾七度,余二千七百五十杪二十少,中箕五度,终南斗八度。自渤海九河之北,得汉广阳、上谷。
宋志:尼九星,去极一百二十七度半。龟五星,距南第二星,去极一百一十四度半,入尾宿十度。鱼一星,去极六百二十度,入尾宿十五度半。传说三星,去极一百八度半,入尾宿十四度。
金史:尾三度九十七分九十二杪,外燕分或。
明一统志:万全隆庆保安天文尾分野。按东方苍笼七宿,次六为尾,所谓九星如钩,苍龙尾也。于辰在寅,于州为幽,于朝廷主后宫,占各不同。然日有灾变,以孟冬月者,有灾变,以孟夏月占。盖其时日月在尾燕分耳。愚尝以夏建老周,其日月食在冬、夏二孟,为尾分无疑。虽汉纪日食以九月为尾分,唐纪曰食,以十二月为尾分,则亦气运有盈缩,积分有多寡,节候有速迟,推步有疏密也。要之属二孟中气,未有能易者矣。虽然,宜尾分也,东示箕分迩,西示昴、毕分迩,其间又有两相当。者,春秋传士文伯言:当日食之变,卫大鲁小,以其食于卫而入于鲁也。以此观之,则儆戒相成之道,岂可以颛土论哉?
变占尾燕分,占多主,曰主兵。然尾在朝廷为后宫,故亦以后宫占云。
周
惠王九年冬十二月夏,十月。癸亥朔,日食在尾。占燕分有兵。
简王十七年冬十二月下巳朔,日食在尾。
灵王二十六年冬十二月乙亥朔,日食在尾。
景王二十五年冬十二月癸酉朔,日食在尾。
敬王九年冬十二月辛亥朔,曰食,在尾。占者以吴入郢弗克为应,失之矣。
汉
文帝元年夏六月,蓬星出尾北,可六丈。后七年秋九月,有星孛于西方,其本直尾、箕,指虚、危,长丈余,及天汉,十六日不见。
武帝建元三年秋九月丙子晦,日食,在尾二度。
哀帝元寿元年冬十一月,荧惑犯尾。
光武建武六年秋九月丙寅晦,日食,史官不见,郡以闻,在尾八度。朱浮疏以郡县数易,群物骚动所致。十二年六月戊寅,晨,小流星百数,四面行。小星,庶民,众也。流行。侵乱徙上。吏民于居庸关东。是其应乎。
明帝永平十三年冬十月甲辰晦,日食,在尾十七度。京房占曰:王后寿命绝后,上谷有大水。
安帝元初元年冬十月戊子朔,日食,在尾十度。
顺帝永和六年秋九月辛亥朔,日食,在尾十一度。占者谓应在后宫,为继嗣不兴之象。
灵帝建宁元年冬十月甲辰朔,日食在尾。中平五年夏六月丁卯,客星如三升碗,出贯索,西南行,入天市,至尾而消。
献帝初平三年冬十月丁亥,日有重两倍。占曰:凶,在燕代。建安六年冬十月辛未朔,伯食在尾。十三年冬十月祭未朔,日食在尾。占曰:仁义不明,主兵。后主建兴十五年魏景初元年,时地属魏,故附纪魏元。冬十月壬申,太白尾见,在尾二百余曰。
延熙三年魏正始元年。冬十月乙酉,彗星见西方,在尾,长二文,拂牵牛,犯太白。占主兵丧。八年魏正始六年。冬十月戊申朔,曰食,在尾。
晋
武帝泰始二年冬十月庚午朔,白蚀在尾。七年冬十月丁丑朔,日蚀在尾。八年冬十月辛未朔,日蚀在尾。
惠帝永康元年冬十月乙未,日暗,黄雾四塞。占其下,下有拔城,是后晋乱。光熙元年夏四月,太白失行,自翼入尾箕。永兴元年秋七月庚申,太白犯尾箕。
元帝永昌元年后赵四年。冬十月宰卯,日博有黑子,占主兵时市亏伤启。吁真不。成帝咸康元年后赵高武元年。冬十月乙未朔,日食在尾。穆帝永和十年燕元玺三年。冬十月庚辰,日中有黑子,大如鸡卯。占为天子幼弱,久不亲政之应。永和十二年燕元玺五年。冬十月癸已朔,日食在尾。时姚襄、符生互相吞噬,是其应也。升平三年燕光寿三年。冬十月丙午,日中。有黑子,大如鸡名。占为国丧。
孝武帝宁康三年秦建元十一,在。冬十月,祭酉朔,日食。在尾。太元十八年燕建兴八年。春二月,客星在尾中,至九月及灭。占曰:地有兵,本,后,慕容垂应之。十九年燕建明九年。夏四月,月掩岁星,在尼。占曰:大饥,燕国十。
宋
文帝元嘉四年魏始光四年。冬十月辛卯,日书昏,凡十曰乃明。
明帝太始四金,魏皇兴兀年。冬十月巳亥朔,日食在尾。五年魏皇兴二年。冬二月祭酉朔,曰食,在尾。六年魏皇兴三年。冬十月丁酉朔,日食在尾。
后废帝元徽四年魏延兴六年。夏四月甲戍,月食于尾。
顺帝升明元年魏太和元年。夏四月戊辰,月食于尾,入浊,气不见。冬十月辛亥朔,日食。
齐
东昏侯永元二年魏景明元年。秋九月辛卯,月、太白合宿于尾。
梁
武帝天监元年魏景明三年。冬十月乙巳,日赤无光。十一年魏延昌元年。冬十月甲戍,至辛卯,日初出及将没,赤白无光。十二年魏延昌二年。夏四月癸已,月在尾,从地下食,出十五分,食十四分。十八年魏神龟二年。冬十月巳巳,太史奏:自八月以来,黄埃掩日,日出三丈,色如赭,无光耀。中大通元年魏永安二年。冬十月巳酉朔,日从地下食,出亏,从西南角起。四年魏永兴二年。冬十月辛酉朔,日食在尾。
陈
文帝天嘉年周保定四年。冬十月甲戍朔,曰食,在尾。宣帝太建二年周天和五年。冬十月辛巳朔,日食在尾。五年周建德二年。冬十月壬子,太白掩镇星,在尾。镇星为女主,此占在后宫。十三年隋开皇元年。冬十日甲寅朔,日食在尾。
唐
太宗贞观初,突厥有五日并照。又有三月并照,时边土多为突厥所陷,太宗占此,以为当亡,遂以之。
高宗永徽六年秋七月乙亥,岁星守尾。
咸高二年冬十一月戊子朔,日食,在尾十度。
永隆元年冬十二月壬由朔,日食,在尾十六度。
开耀元年冬十月丙寅朔,日食,在尾四度。
玄宗天宝九年秋八月,五星聚于尾箕,荧惑先至而又先去。占曰:有德则庆,无德则殃。
德宗贝元八年冬十二月壬子朔,日食,在尾六度。
宪宗元和二年冬十月壬午,日傍有黑气如人跪,手捧盘,盘中气如人头。
穆宗长庆元年春二月丁亥,月犯岁星,在尾。占大臣死燕分。
文宗太和八年冬十月壬寅,百虹贯百,东西际天,上有间玦。
开成三年冬十一月乙卯,彗出于东方,在尾箕,东西亘天,至十二月壬辰,不见。
僖宗光启二年夏五月丙戍,有星孛于尼箕,历北斗摄提。占贵臣诛。
昭宗天复元年冬十月,日色散如黄金。十二月又如之。
后唐明宗天成元年冬十月已丑,至于庚子,日赤无光。
周
太祖广顺元年契丹应历四年。冬十一月,辰星、岁星句宿于尾。占其地合有变,兼主余馑疾疾。
宋
太祖开宝三年契刃保宁二年。夏四月乙酉,月食干尾。
直宗咸平元年契丹统和十六年。冬十月丙戍朔,日食,在尾。
景德三年契丹统和二十四年。秋九月戊子,太白见西方,在尾。占有燕兵。四年契丹统和二十五年。夏六月巳未,有星出天市,分为三星,至尾没。冬十月甲戍朔,日食在尾,云阴不见。
天禧元年契丹开泰六年。夏四月壬午,月食于尾。
仁宗天圣四年契丹太平六年。冬十月甲戍朔,日食,在尾。
康定元年契丹重熙九年。夏六月戊辰,有星出尾西南,入浊。
嘉祐六年契丹洁宁七年。夏六月巳巳,有星出天市垣车肆侧,西南行,至尾没。
英宗治平元年契丹清宁十年。夏四月庚辰,月食于尾。冬十一月庚午,水犯金,在屋十六度。占曰:辰星与太白合,为阴谋,为兵忧,在燕。
三年契丹咸雍三年。春三月已未,有星孛于尾。闰三月辛巳。夜,苍黑云起南方,两首至浊,阔尺,实屋箕。
神宗熙宁六年契丹咸雍九年。夏六月辛未,夜,里云起天河中,长五丈,南北两首,至浊,贯尾箕。
八年契丹太康元年。夏五月壬戍,有星出尾东,如太白,西南速行,至浊没,赤黄,有尾迹。占有兵子。
九年契丹太康二年。夏五月下丑,有星去尾北,如太白,东南速行,至浊没,赤黄,有尾迹。
十年契丹太康三年。秋七月庚戍,有罗出尾北,如太白,东南急行,入浊没,赤黄,有尼迹。
元丰三年契丹太康六年。夏五月庚午,有星出尾南,如太白,速行至浊没,青白,有尾迹。
四年契丹太康七年。夏四月辛未,月食于尾。占后宫灾。
哲宗元祐元年契丹大安二年。夏六月甲辰,有星出天津西,如太白,西南急流,至尾北没,赤黄,有尾迹,明烛地。
六年契丹大安七年。夏四月祭卯,月食干尾,云阴不辩。
七年契丹大安八年。春二月,有星出心东,如太白,急流至尾南没,青白,有尾迹,明烛地。占曰:心为天王位,王者恶之。
元符元年樊丹寿隆四年。夏六月辛丑,有星出箕,如大白,急流至尾没,赤黄,有尾迹,明烛地。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契丹乾统元年。春正月癸亥,有星出西南,如盂,东北急流,入尾,青黑,无尾迹,明烛地。
崇宁元年契丹乾统二年。夏五月丁卯,有星出尾,如杯,西南慢流,入浊没,青白,有尾迹,明烛地。
二年契丹乾统三年。夏五月戊子,夜,苍白气起东南方,长三丈,贯尾箕。
三年契丹乾统四年。冬十月壬辰,日中有黑子如枣大。
大观元年契丹乾统七年。夏六月乙亥,有星出尾西南,如杯,慢流,入浊没,青白,有尾迹,明烛地。
四年契丹乾统十年。夏四月甲申,月食于尾。高宗绍兴六年金天会十四年。冬十月壬戍,日中有黑子如李大。占臣蔽主明。
七年以金天会十五年。冬十一月癸巳,太白与荧惑合于尾。
十三年金皇统三年。秋九月辛未,荧惑与太白合于尾。
十六年金皇统六年。夏四月甲寅,月食于尾。
二十二年金天德四年。冬十三月乙丑,岁星与荧惑合于尾。
二十三年。金贞元元年。秋九月祭卯,大白与人星合于尾。
二十五年金贞元三年。冬十二月壬申,太白与辰星合干尾。
三十年金正隆五年。冬十一月甲午,西南方白气自尾宿,历壁、娄、昴宿止。十二月戊申夜,白气出尾宿,历心、房、氐、亢、角宿,入天市,贯太微,至狼位止。占主兵。次年,滓亮大入寇。
三十一年金大定元年。冬十二月甲辰,太白与填星合干尾。
孝宗隆兴元年金大定三年。夏六月丁丑,有星出尾宿,青白色,向东慢流没。冬十二月壬午夜,白气出尾宿,历室、壁、奉、娄、胃,至昴止。
乾道元年金大定五年。夏四月甲午,月食于尾。秋九月戊申,有星出王良,慢流于尾没。
五年金大定九年。冬十一月辛巳,荧惑与辰星合于尾。十三月祭巳,大白与荧惑合于尾。
淳熙元年金大定十四年。冬十一月甲申朔,日食,在尾。
二年金大定十五年。秋闰九月甲寅,太白与荧惑合于尾。
四年金大定十七年。秋九旦已亥,荧惑与箴星合于尾。
十年金大定廿三年。冬十乃巳未,金国庆云见,干日侧。
十一年十金大定廿四年。夏四月甲申,金国月掩太白。
十五年金大定廿八年。冬十二月壬戍,辰星与岁星合于尾。
光宗绍熙三年金明昌三年。夏四月丁已,月食于尾。秋九月乙亥,荧惑与填星合于尾。
宁宗庆元四年金承安三年。夏五月庚子,荧惑与填星合于尾。
嘉泰三年金泰和三年。夏六月乙亥,东南有客星出于尾宿,青白色,无芒,彗,大如填星。甲子,守尾。占曰:兵丧。
嘉定十年金兴定元年。夏五月壬申,有星出尾宿西北,慢流,何牛宿距星东南没。
十一年金与定二年。秋八月壬戍,有流星大如杯,尾长丈余,其光烛地,起建星,没尾中。冬十月戊戍,日将没,色赤如赭。并见金史。
十四年金兴定五年。夏四月,祭玄,月食于尾。见金史。
十七年金正大元年时,地属元。夏六月巳丑,客星犯尾宿。
理宗绍定四年元太宗二年。夏四月庚午,月食于尾。端平三年元太宗八年。秋九月庚甲,太白与岁星合于尾。嘉熙四年元太宗十二年。秋七月庚寅,客星犯尾宿。淳祐四年元太宗十六年。夏四月丙子,有星出尾宿,大如太白。景定元年元世祖中统元年。春正月庚辰,岁星与荧惑行入尾。四年元中统四年。冬十月戊寅朔,曰食,在尾。度宗咸淳五年元至元五年。冬十月丙寅朔,日食在尾。端宗景炎二年元至元十四年。冬十月丙辰朔,日食在尾。
元
世祖至元二十三年春三月夜,有赤气亘天,侵北斗。
二十四年冬十月戊午朔,日食在尾。
顺帝至元三年冬十月,祭酒,日赤如赭。
至正二年冬十月庚午朔,日食在尾。十一月辛卯,岁星、荧惑、太白聚于尾。
十八年冬十月,有两日相击,黑光摩荡。
二十六年秋九月辛丑,有星孛于尾十八度五十分。冬十一月丙申,太白、岁星、辰星聚于尼。
三十七年夏四月戊子,月食于尾。
右象纬之变,皆上谷分者,而其占验多有应否。或者缘此,遂谓星野之说为疏且诞。不知左氏春秋、司马氏史记,巳尝取二十八宿配合诸州,是古人未尝岐天也。人而不以三气论,又未尝泯东西南北,而不以各国论也。今观一行山河两界之辩,则星野之人,信非疏诞,而占验应否,要亦天之示变有远迩。之应变有得失耳。近世儒者,往往视天道杳茫,一切鄙星家之术弗谐,凡有纪录,辄曰疏诞,如宣、镇旧志所云,悖逆甚也。旧志云:世以二十八宿配十二州,中间仅以昴、毕二星管异域诸国。且以十二州之内,不过緜曰万里,而外国动是数万里,不知几中国之大。若以理言,中国仅可配牛、女二星,而夹漈郑氏谓牛、女在于东南,释氏以为南赡部州是也。信如斯言,则二十六宿乃可分配海外诸国矣。顾海外诸国,虽二十六宿犹未能尽,况昴、毕二星乎?夫昴、毕二星,但以其为中国之言之,而其占也亦于其近之边地焉,非谓此为海外诸国分野也。尝疑宋与辽与金与元,同时有国,其史各纪象纬之变不同,虽中间记录,不无讹舛,然南北辽远,自各土视之,安得毫末无爽乎?近观程氏演繁露曰:淳熙丙中,太史测三月朔巳时,日食西北隅,亏一分而复及财,以盆财油对曰景。候之果然。其年大臣使当食时适在河北,则日轮亏及十分之二矣。是虽太史推测欠于精详,而临安距河北二千余里,各据其方照之,宜亦不同也。北征日录纪我成祖伐,驾临大漠,南望北斗,是视中国在北斗下,而我之北斗,非之北斗矣。然则二十六宿果能尽海外诸国耶?宋赵中令有言:五星二十八宿在中国,不在四夷,信为得之,而旧志所云,不谓悖逆不可也。虽然,岂惟旧志哉,近日慱雅之士作为宣。志于分野之外,别纪国星,老所纪,则亦郑氏所据牛女下各国星也。不知北斗星次舍亦有各国,主星。五车星次舍亦有各国主星,何独取生女小之国星,而于北斗五中间者切师门,则郑氏之说,其溺人也深矣。先正有言:作时太史暇,得察天文,记时政,盖合占侯载之事,三人司之。汉太史公掌天官,不治民,而细史记、金圆石室之书,犹是在也。至宣帝时,其官烈令行。太史公文书,其修撰之职,以他官领之。于是太史之官惟知占候而已,盖必二任合而为一,则象纬有变,纪录无遗,期可以考运行之常变,而推其休祥也。夫星官不知纪载,儒者不知占候,相沿已引,宜乎今之纪载者鄙星官为疏诞耳。是故不达焉者,其失如前,少达焉者,其失如后,皆无足取也。今取古人议论相为发明者附录之,以见余言不妄云。
二牛女下十六星:齐一星在九坎之东,齐北二星曰赵,赵北一星曰郑,郑北一星曰越,越东二星日周,周东南北列二星曰秦,秦南二星曰代,代西一星曰晋,晋北一星曰韩,韩北一星曰魏,魏西二星曰楚,楚南曰星曰燕。十六星配十二国,其星有变,各以其国当之。夹漈郑氏曰:谨按天之所覆者广,而华夏所占者牛女下十二国耳。十女在东南,故释氏谓华夏为南赡部州。其二十八宿所管者多,十二国之分野,随其所隶耳。马端临辩之曰:郑氏因牛女间有十二国星,而以为华夏所占者只牛女日宿目,引释氏南赡部州之说以为证。然以十二次言之,牛、女虽属杨州,而华夏之地,所谓七二国者,则不特扬州而巳。又扬州虽可言东南,而牛、女在矢,则北方宿也,与南赡部州之说异矣。且北斗七星,其次舍自张而至于角,星书以为一主秦,二主楚,三主梁,四主吴,五主赵,六主燕,七主齐。五车五星,其次舍在毕,星书以为西北二星主秦,东北二星主赵、燕,东南一星主鲁、卫,中央二星主楚,西南二星主魏。然则北斗、五车所主者亦此十二国,而此二星初未尝属乎生女也。谓牛、女专主华夏,可乎?蔡沉曰:二十入宿分野,各以其地占之。至于二十八宿,宿各有占宿之所属国星,又以其地占宿,王享也。
宋中兴天文志曰:一曜俱顺行,五纬独有退逆,何也?班氏谓三代盛时,天下五纬顺轨,无逆行者。周之末造,人纪不修,师旅数起,故五纬始失常度,而有逆行。然则降姬而嬴,世道趋末,星轨遁常,益失其初欤?又曰:五星之变,有合有散,有犯、有守、有陵、有历、有斗、有𫎣,有缩、有食,吉凶各以类应,不可然有或不尽如所占,何也?口日月五行俱行黄道,不能无侵犯也。惟迫近则殃人,远则母伤,寸以内芒角相及,则其占始应。汉志曰:近者殃大,远者殃母伤。后之星史,不此之察,猥见其差近,遂诪张以为变,此所以繁亵不验也。
论曰。稽古荥河献簏,温洛呈图,六文载摛,三光攸叙。则星官之书,黄帝始矣。唐虞羲和,夏周昆吾、史佚、宋鲁、郑子韦、梓慎、裨灶,两汉唐都、季寻、苏伯况、郎雅光、张衡,并能参伍玄仪,发扬灵秘,俾明哲之主,取而自镜焉。是以动必顺时,教不违物也。上谷列在冀方,上应尾宿,冥区要镇,京国重坊,穹曜昭垂,道在知儆,而册可泄泄悦缓,茫无兢惕耶?夫兢惕则儆予者职曰,弗兢惕则儆予者亡予。几微之间,兴替判矣。易所谓垂象而则吉凶,观文而察时变者,示兢惕也。是故上而修德,次而修政,次而修捄,次而修禳。敬天者择焉,而兢惕之道得矣。诗有之:敬天之怒,无敢戏豫;敬天之渝,无敢驰驱。此之谓也。
宣府镇志卷五
[book_title]宣府镇志卷六
灾祥考
明辟奉天,哲臣辅主,必仰窥乾度,俯察坤舆,中究灵蠢之变,以省德愆,以验治乱,无佚豫焉。是故五事修矣,五常顺矣。而五纬观天,五材辩地,五气以征,人物垂和,是参用自省验,格于其心,饬于其政,昕夕戄然靡宁,是以灾沴潜消,休祥叠至,而清平之泽,海外咸濡也。史家者流,既以五纬志天,又别志五行,裨益省验。自班固氏祖夏、董、歆、向之说为之,代相沿已。然某征休咎,系某事得失,必欲牵合五行,一有不合,适滋世人之玩亵尔。今槛诸史纪、传、志中,载我上谷休咎,絫为一帙,而事应复焉。其灾祥并存,要在省验者自得也。乃若曰书灾,不书承,则圣经矣,志也拟乎哉!作灾祥考。
汉
武帝元鼎三年夏,上谷饥。成帝永始元年春,上谷旱,至七月雨。光武中元元年夏四月,上谷甘露降。安帝永初元年,上谷大饥,死者什四五。献帝兴平二年夏,下谷饥,人相食。后帝延熙十九年魏甘露元年。夏五月,上谷甘露降。
晋
武帝太康元年,幽州塞北有死牛头语。惠帝永熙元年秋八月,上谷地陷裂,水泉涌出,人有死者,大饥。时居庸地坼,广三十六丈,长八十四丈,水亦涌出。元康四年三月,上谷地震。公月复震,水出,杀百余人。成帝咸和五年,赵建平元年。无麦禾饥。孝武帝宁康二年秦建元十年。蝗。太元六年,秦建元十七年。无麦禾,饥。
安帝隆安三年魏天兴二年。秋八月,魏广宁嘉禾生,一茎十一穗,告于宗庙。九月,魏主东巡,幸广宁,有白兔见于乘舆前,获之。元兴元年,魏天兴五年。无麦禾,饥。义熙十二年魏泰常元年。秋八月,魏广宁郡宋连理。
宋
武帝永初二年魏泰常六弁。秋九月,魏涿鹿温泉出,凡疾者浴辄愈。文帝元嘉十一年。魏延和三年。秋九月,魏上谷郡上言木连理。十七年魏太平真君元年。春二月,魏上谷郡黑风起,坏屋庐,杀人。后废帝元徽三年魏延兴五年。春正月,魏上谷郡白雉见。四年魏承明元年。秋八月,魏上谷郡民献所获玉印,上有蛟龙文。
齐文中子元经不帝齐,以魏太和四年纪曰:太和之政,近于雅矣,今不敢从。
武帝永明二年魏太和八年。春正月,魏上谷郡惠化寺醴泉涌出。醴,意,水之精也,味甘美,王者修治则出。和帝中兴元年魏景明二年。春二月,魏上苍郡上言木连理,群臣表贺。
梁
武帝天监三年魏正始元年。夏五月,魏武川陨霜。武川,今葛峪。四年魏正始二年。春二月,魏上谷郡有黑风,拔树杀人。六年,魏正始四午。桓州马驹生肉,尾,长一丈骤处不生毛。世七淘,魏神龟矣作。魏无州字。正然郡尤连理。普通魏神龟三年。夏四月,魏上谷郡犬雨雪。
陈
世祖天嘉三年后齐河清元年。秋九月,齐长城下地多生白毛。近白祥也。时北筑长城,人苦劳役。
隋
炀帝大业五年,郡民饥。
唐
中宗嗣圣十一年,郡大雨雹。玄宗天宝十三载秋八月,北燕地屡震。德宗贞元十年四月,桓州有巨人迹见。
宪宗元和七年夏,大水,无麦禾。
昭宗大顺二年六月,妫州市楼灾。时风雨大至,延烧民居百间,人多焚死。
周
太祖广顺二年,云州嘉禾生。
宋
太宗淳化四年契丹练和十年秋七月,契丹桑乾洋河溢,漂禾稼,坏屋庐,杀人甚众。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契丹开泰元年。冬十二月,契丹、奉圣、归化州饥。哲宗绍圣三年契丹隆言二年。春正月,契丹、奉圣等州饥。
孝宗隆兴元年金大定三年。秋八月,金永兴进嘉禾,异亩同颖。光宗绍熙二年金明昌二年。夏五月,金桓、抚等州旱。
五年金明昌五年。夏,金归化、奉圣等州大旱,乃命侍臣祷雨缙山。
理宗景定二年兀,中统二年。秋七月,元宣德府陨霜。
三年元中统三年。秋八月,元宣德龙门县陨霜。四年元中统四年。秋七月,元上都、隆兴雨雹。
度宗咸淳四年元至元五年。夏四月,元上都、开平饥。
端宗景炎三年元至元十五年。冬十二月,元奉圣饥。
元
世祖至元十八年秋七月,上都饥。二十八年夏五月,上都、桓州饿。成宗元贞元年秋七月,隆兴内霄。九月,宣德大水。二年夏去月,隆兴雨雷。八年夏五月,怀安雨正。十九年夏六月,隆兴雨两巳。大德三年秋八月,宜德雨雹。五年夏六只,宜德、奉耶大水。九年夏六月,宣德、桓州雨霄。十年秋七月,宣德雨霜。
武宗至大四年,宜宁县牛生犊,类麟死,上其鞟。仁宗延祐元年夏六月,宜平雨雹。三年夏五月,宜德雨雹。六年冬十二月,饥。英宗至治元年秋八月,罻州嘉禾生。三年冬十一月,宣德地屡震。三年秋七月,兴和霄霜。四年秋七月,上都、云州雨雹。恭定帝元年夏六月,云州黑水河溢。三年秋七月,龙庆雨斋,大如鸡卯,平地深三尺。文宗至顺元年夏六月,上都雨雹。二年夏四月,兴和路大雪。冬十一月,上都路大雷。顺帝元统二年秋八月,鸡鸣山崩,傍陷为池。至元元年秋八月,宣德、奉圣地大震。改宣德曰顺宁,奉圣曰保安。五年春正月,桓州饥,诏给钞赈之。至正十一年六月,云州大风雨,山水猝至。时帝驻跸其地,车马人畜漂溺一空,脱脱抱皇太子登山以免。
明
高帝洪武三十二年秋八月,地震。文帝永乐十五年秋,犬有年。十八年夏六月,犬水。二十年秋,有年。章二帝宣德三年夏六月,犬水。四年春三月,饥,官赈之。秋有年。睿之帝正统元年,隆庆木连理。四年夏六月,犬水,官赈之。五年春,饥,秋有年。十四年春正月,地屡震。景之帝景泰四年夏,大旱。五年春正月,积雪,恒阴。二月,饥,官赈。秋大有年。云州产木本三穗、五穗者甚多。天年夏六月,犬水。
睿二帝天顺八十五月五日,大风瓢屋瓦拔木。
纯帝成化六年夏六月,犬水。次年春饿。十二年秋,七月。黑眚见。其物黑小,金晴修尾,体状类犬,行疾如风,多自户牗入,过者辄昏迷惊扰,或身面被伤。人乃夜张灯,持创防之。十九年春三月,地震。父巳无雪。二十一年春正月,星陨,有声。秋八月,犬有年。
敬帝弘治二年夏,麦大熟。八年夏六月,大旱,饥。于八年春二月,地震。
毅帝正德六年,黑青见。十四年春二月,饿。十五年秋九月,地震。十六年春三月,大饥,人相食。
朝帝嘉靖二年,镇城市楼灾。三年夏四月,地震。六年秋,隆庆州城南嘉禾生。国学生李文会地顷余,一茎双穗者,本三之之。八年春二月,镇城御史行亭灾。办事监生、书吏各焚死二人。王年夏六月,地震。闰六月,外城、怀来、隆庆大水,伤禾。十二年秋八月,星陨。九月,地震。十五年秋七月,蝗下。十六年秋七月,蝗,人捕而食之。十八年秋七月,镇城大风拔木。十九年春三月,天旱。二十年春,饥。一十一年,隆庆、怀来大水。三十四年春正月,地震。士六年秋,隆庆大雨雹。十七年秋,有年。三十九年春三月十九日未时,大风拔木,黄沙蔽空,昼昏晦不见,至夜分少止。同日,京都风拆正阳门外大坊,秋子公内犯,大肆杀掠,由镇城西北出塞,所过地皆不免于兵。三十三年春二月,饥。夏六月,大水,坏屋庐,渰禾稼,人畜压溺死者甚多。时亭障城墉颓十之六,居庸尤其,其山石坠下,填塞郭门,不能以路。三十四年春三月,大饥,人相食,诏发帑金赈之。三十六年夏六月,地震。
三十七年秋八月,大雨雪,树木多压拆死。
三十八年春正月,至夏五月,不雨。好鲂生甫,大雨乃尽,死自是雨连。百余日,庐垣多坏。八月,复雨雹,平地深三尺许,禾稼一空。
汉世以来。谈灾异者,祖洪范、春秋寇。其失也,强而泥谈祥瑞者祖礼运,究其失也,惑而谀,是诸儒辩以力苏焉。欧试郑胡取而论之,可。老泉苏氏于曰:五行九畴,可以条之而入者惟二,箕传子陈之。深五事一,盖有也,旨矣,庶验二也。验之肃乂、哲事,谋之圣一,貌出于五言事视、听、思。出干五行,此理之自而然,入可不之乎?其条他八政、五纪,三德稽疑,福极其大,归财无越于五行。五事,非可条而入之者也。条而入,非雄之白。然故五行传必钩窒反援文致而强附之,斯可以仅知此福此极之所以应此事者,立言如此。其亦劳矣!夹漈郑氏日:天地之间,灾祥万种,人间祸福,冥不可知,奈何以十虫之妖,二气之戾,而三一质之为祸福之应,其妄甚矣。况凶吉有不由于灾祥者,宋之五石、六鹢,可以为异矣,而内史叔兴以为此阴阳之事,非吉凶所生。魏安平太守正基筮于管辂,辂曰:君家有三怪:一则生男女堕地,走入灶死;二则大蛇床上衔笔;三则鸟来入室,与燕斗。儿入灶者,宋无忌之妖,蛇衔笔者,老书佐之妖;鸟与燕斗者,老钧下之妖。三者最异,而无凶兆,无所忧也。王基之家,卒以无患。观叔兴之言,则国不可以灾祥论兴衰;观管辂之言,则家不可以变怪论休咎。
欧阳文忠曰:秦、汉以来,学者多言祥瑞,虽有善辩之士,不能祛其惑也。予读蜀书,至于龟龙、麟凤、驺虞之类,世所谓王者之嘉瑞,莫不毕出于其国,异哉!然老、王氏之所以兴亡成败者,可以知之矣。威以为氏不足以当之,则视当时天不治,隐可以自之全。夫破人之惑者,难与乎于角,信之时待。其甫所疑焉,然后从而攻之,可也。以王于嘉瑞而出。干,王代之际,又皆萃干蜀,此虽好为祥瑞之说者,亦可疑也。因其可疑而攻之,庶几惑者有妇思焉。致堂胡氏曰:草木。之。秀异禽兽之珍奇,云物之变动无时无之系。时,好与不好,月以为祥喘,虽元得之麟,神爵之凤,尚可力致,而况花草可以染植,增其态,毛羽何以。饵,饿变其色,虽石脉木理,犹且假幻。使成文字惟上。之人泊然无欲于此也。苟欲之,则四面而至矣。汉章帝时以瑞物仍隼,改元章和。而何敞谓宋由袁安曰:夫瑞应依。德而致灾异,绿政而曰今异鸟翔于殿屋,怪草生午庭除,不可不察。由安惧不敢答夫二人,位冠群臣,乃为謟媚之习,蒙蔽之行,以侈。逸上忽忘警戒,不亦用于责难正捄之道同?夫言通,故君子可以母泥欧之言明故君。子,可以母惑。胡之言正,故君子可以母谀,旨哉!诸儒之善言论灾祥也。虽然,即苏、欧告诸胡,万世可之矣。郑论尽以事应为似谓天变不足畏也。
论曰:祯祥兆兴,妖孽萌乱,古之训也。而天地人一气,此其著乎?何则?气和于人,则天地之和气应,故祯祥臻;气盭于人,则天地之盭气应,故妖孽见。明哲君子,所以慎感于先,而善应于后也。夫当其无祥,曰:我宜不见休,尔有之,而曰:得无滋我骄心而啬之福乎?无灾,曰我宜不见戒,尔有之,而曰得无滋我玩心而速之𬀥乎?无祥无弗祥,憣自修;无灾无弗灾,惟自惧。省诚伪于衷,辨淑慝千履,考臧否于政,察顺逆于人,曰孜孜靡懈也。是故繇其无弗修惧之心充焉,广生聚,勤教训,缓刑狱,丰蓄。储减工作,赆贫亡,睦辑迩遐,无有携志,和之道也。即有妖藓焉,尤祯祥矣。繇其有弗修惧。之心充焉,弃卒伍,纵惰游,滞枉宽空庾,廪役疲瘵征荒。歉,乖隔上下,无有同志,盭之道也,即有祯祥焉,亦妖苏矣。然则今之边鄙,其和之世祇,其盭之世乎?其孰修惧,孰不修惧乎?诗曰:哀今之人,胡性莫惩?又曰:悠悠我里,亦孔之痗。窃以讽于诸胥史。
宣府镇志卷六
[book_title]宣府镇志卷七
疆域考
颂歌幅陨,雅咏式廓,侈商周也,而七十里景亳,百里岐丰。始基之焉。何者?德届而垊依,氓依而地辟,景、亳、岐、丰,茀限也。世降德凉,维力是骤,草示生人之命,瓜剖先王之宇,驱其大势,以归富强。富强既亏,势亦离溃,理则然矣。我宣有土也,于古幅陨式廓,甚微也。然南锁汉圻,北邻砂窟,入斥则入夏,夏弃则沦城,入夏夏昌沦三焉炽,尺寸进退,所必竞焉。矧在天朝,庙社燕甸匪是,其曷屏乎?靡德之务,而置富强弗讲,屏自坏矣。忠庙社者,其尚无时豫怠也哉!作疆域考。
周
燕上谷郡治宁,今隆庆西有旧城址。东至蓟都界,燕都蓟。西至赵云中郡界,南至赵、代郡界北至畏城,广千余里,轮九百余里。周德既衰,荒服不至。燕北地邻,二子因所据。昭王能用秦开拓。境干里,故其疆域阙为广大。云郡至燕都三百四十里,至周都洛邑二千九百九里。周自平王东迁洛邑,燕昭置郡,巳为赧王时矣。
秦
上谷郡治易,即今保定、易州。东至北平郡界,西至云中、代郡界,南至巨鹿郡界,北至长城,广九百余里,轮千余里。秦分天下,止三十六郡,故上谷郡地甚广,今保定、河间皆所统也。其改治于易者,取二方道里之均耳。时喧地特为北境,而列县皆其属云。郡旧治,至易五百五十里,至秦都咸阳二千八百三十里。
汉
上谷郡治沮阳,今保安卫稍东。东至燕国界,西至云中郡界,南至逐郡界,北至长广八百余里,轮五百余里。时分上谷南地为燕国及广阳逐郡,郡不属国,至此,则上谷郡为此地专称矣。日秦二世时,汉、楚争雄,以侵居边地,不暇斥攘。汉五年始经理之,得复其旧。武帝虽勤远略,拓地甚多,而造阳之弃,近九百里,故其疆域亦止此云。人杜氏通典曰:造阳在今为川郡之北。武帝击日,缮故秦蒙恬所为塞,因河为固,乃弃上谷斗辟县造阳地,以予背人尹耕。汉弃造阳。论曰:于戏,功有所不因,利有所不守,险有所不据。郑宅棫林,桓公舍之而兴;晋摈诸广,魏绛和之而利,汉守函谷,项羽破之而安,人知汉武。金人空王庭之为功,而不知侯富民校桢粟之为功,开朔方置乐
广宁治宁城,魏旧都平城,在州之西,故曰东燕。东至平昌郡自今昌平。界,西至北恒州界,南至逐郡界,北至长城,广六百余里,轮五百余里。此元魏太和巳前之制也。孝昌中,柔玄镇人杜洛周率众据上谷,反,东燕州剌史崔秉弃十五负欠。城南走中山,郡县皆陷。天平中,复设东燕州,领流民,寄治幽州之宣都。其属郡曰平昌、上谷。平昌治万言,上谷治平舒,而广宁不复设矣。今观魏纪,则太和巳前载东燕、谷宁事甚详,而其地志多分移寄治之语,盖据孝昌巳后书也。地志序云:孝昌之际,乱离尤甚,恒、代而北,尽为丘墟,崤、潼巳西,烟火断绝,燕、齐、赵分,死如乱麻,于是生民耗减,且将太半。永安末年,以贼入洛,官司文簿弃散,无从追访。今捄武定之世为志,其州郡别改,随而注之,沦陷无籍者不录。地志所载,信非太焉。观此,则和已前之制矣。
州至魏都平城五百二十里,至邺都一千三百八十里。上谷至州七十里,广宁至州六十里。此亦据太和已前书之。
陈
北齐北燕州长宁、永丰二郡。州治怀戎,长宁治长宁县,永丰治永丰县。即汉祯陵县地。四至广轮同魏初,州至齐都邺城同魏。长宁至州三百里,永丰至州二百一十里。
隋
水郡治蓟,时地属涿,故以涿为纪。上谷郡则治易矣。东至北平郡界。儿平,自今永平,用顺天也。西至马邑郡界,南至河间郡界北至长城,广九百余里,轮五百余里。隋初,边人民鄙,残坏散亡。开皇间,废齐长宁、永丰二郡,大业间,废齐北燕州,乃合为怀戎一县。南旧属于涿,其长宁地者,别遗为开阳。民居,县治之,则西属马邑郡也。上所界至盖全郡自统之地,寔兼关南八县云。郡云隋。都京兆郡二千六百五十里,怀戎至郡三百四十里。
唐
新、妫、儒四州,武州治文德,新州治永兴,妫州治怀戎,儒州治宁城。
东至范阳郡界,西至安边郡即罻州。界,南至易州界,北至长城,广四百余里,轮三百余里。唐地志,武、新二州属河东道,伪州属河比道,儒州未载,盖从中唐之制也。隋初,长宁、永丰二郡巳废,其后怀戎滔于高开道,怀戎巳西,地陷于突断。武德中,平开道,得怀戎,即置州。贞观间,伐突朕,得怀戎已西地,则未置州。故其志又云:妫州西有宁武车,西南有怀柔军,有堆北白阳度云治广边四镇,有横河、柴城二戌,有阳门、白云二城,有永定、窑子二关,俱在妫、蔚二州境。是初唐时,妫州尽统其西北地,而武、新二州置在垂拱后也。二州置,则伪亻得有前地矣。此故志巳及之,而未及儒州者。儒本析自伪川,置在晚唐一时,纪载因阙。若其史叙晚唐、武新事,则往往见之。宋马端临文献通考,以便为唐夫所置者。据此也。近观史叙晚唐事,亦多言武、新属河北,地。地志不同,必中间有更置,而地志止据中唐之制为书也明矣。或者不考,遂以儒州置在后唐,何其妄哉!河北道至唐上都京兆府三千四百八十里。武州至河北。道一千五百里,新州至河北道一千四百三十里,妫州至河北道一千三百五十里,儒州至河北道一千三百里。
晋
契丹国奉圣、归化、可汗、儒、弘五州,奉圣治永兴,归化治文德,可汗治怀。戎、儒仍治宁城,弘州治襄阴。即顺圣。东至南京析津府今顺天东。界,西至罻州界,南至涿州界,北至恒州界,广三百余里,轮九百余里。杨契丹陷诸州,寻复失。石敬瑭用桑维翰谋,臣于契丹,借兵灭唐,捐其地赂之。至兄子从贵嗣位,又用景延广谋,不肯臣于契丹,而契丹遂亡晋矣。则琼山丘公濬曰:巾国士地,帝王所自治,衣冠礼乐之所也,一旦以富贵安乐之故,割而弃之,以畀以曰,便奴婢我子女,草芥我性命,鱼肉我族类,吾自为计得矣,如生灵何!遂使山前山后十六州之地,历宋至元,不见天日,四百三十二年,敬瑭之罪大矣。幸高帝出而复之,文帝遂建都焉,声名文物,一还帝王之旧,厥功大哉!常熟丁奉曰:削中国以光石晋,一时之贼行也;贱不以尊中国,乾坤万世之大分也。维翰之谋,在石晋为忠,在万世为狂。延广之策,在石晋为狂,在万世为忠。奉圣至契丹京都临潢府一千六百三十里,归化至临潢一千七百里,可汗至临潢一千五百六十里,儒州至临。潢六千四百九十里,弘州至临潢二千八百一十里。五州至晋都、晋阳,俱一干余里有差。
宋
金国德兴府、宣德、弘、桓三州,德兴治永兴,宣德治文德,弘州治襄阴,桓州治清塞。东至中都大兴府界,西至西京大同府界,南至逐州界,北至抚州界,广七百余里,轮八百余里。宋宣和间,遣赵良嗣使金,约夹攻契丹,取石晋弃地。后金使来议服,朝廷欲得平、营、栾三州,不思三州本刘仁恭贵契丹,非石晋所赂之数。王黼疏缪如此。及良嗣见阿骨才于德兴,遂以出兵失期为辞,止与燕京六川虽新,武、妫、儒暂。时归宋,寻即沦陷。靖康间,金再南寇,而三宫北狩矣。出后诸州终宋世不入版图,可胜叹哉!德兴至金上京会宁府二千三百三十里,宣德至会宁二千四百里,弘州至金宁二千五百六十里,桓州至奁宁一千九百里。
元
宣德府、保安、松、云、龙、庆、弘五州,宣德治文德,后改府曰顺宁。保安治丞兴,松州治松山,云州治均幸,龙庆治缙山,弘州治襄阴。此中统已后之制也。康至大都界,西至大同府界,南至逐州界,北至上都界,广七百余里,轮千余里。宣德至元大都三百五十里,至上都七百里。保安至大都二百八十里,至上都六百六十里。松州至大都百八十里,至下都四百九十里。云州至大都三百五十里,至上都五百里。龙庆至大都一百八十里,至上都四百八十里。弘州至大都四百九十里,至上都八百六十里。
明
万全都指挥使司,隆庆、保安二州都司治。元宣德、隆庆仍治缙山,保安仍治永兴。未至京都顺天府界,西至山西大同府界,南至直隶易州界,北至沙漠,广四百九十里,轮六百六十里。兴和弃而所移镇城,则宣府之西北蹙矣。开平弃而卫移图石,则宣府之东北蹙矣。广轮之减于古昔,有繇也。虽然,兴和膏腴万顷,土人意犹恋之,而屏置弗讲,必其时势难为。至如开平,则滦水、龙冈,环抱明秀,当时可田,田之以省转输,不可田,则舁之朵颜,诸与大宁相易,庶乎厚我之防,携彼之势,亦岂非万世长策,唯而胡为不然也?于戏,河湟不复,东胜不守,边备之陈也,匪特宣、镇然矣,惜哉!镇城东据鸡鸣山,西距洋河,南距深井,北据东望山,黄二百二十里,轮一百二十里。宣府前卫、宣府左卫,宣府右卫,兴和守御。所俱倚郭。东路东据黑山,西接鸡鸣山,南距居庸关,北据龙安山,广二百五十里,轮一百九十里。永宁卫隆庆左卫至镇城二百五十里。怀来卫隆庆右卫至镇城一百五十里。保安卫美峪守御所至镇城八十里,保安州至镇城八十里。隆庆州,永宁后所至镇城二百里,四海冶,永宁中左所至镇城曰百三十里。巳上俱分兵戍守。南路东接美峪关,西尽顺圣川,北据盘崖山,南接紫荆关,广二百四十里,轮三百九十里。顺圣西至镇城二百一十里,顺圣东至镇城一百里,霨州卫至镇城二百八十里。广昌所至镇城三百里,外有黑石岭、深井,俱分兵戍守。西路东据清水河,西据枳儿岭,南距兴宁口,北据野孤岭,广一百三十里,轮一百一十里。万全左卫至镇城六十里,万全右卫至镇城八十里。怀安卫、保安右卫至镇城一百二十里。外有柴沟、萋、麻林、西阳河、张家口、新开口、新河口、膳房渡口、李信屯,俱分兵戍守。北路东接潮河川,西距金阁山,南据长安岭,北据毡帽山,广六十里,轮一百八十里。开平卫至镇城三百里,龙门卫至镇城一百二十里。龙门守御所至镇城二百四十里,长安守御所至镇城。百四十里。云州守御所至镇城二百一十里,雕窠至镇城一百七十里,赤城至镇城二百里,马营至镇城二百六十八里。外有清泉、镇安、镇宁、金家庄、李家庄、牧马保、隆门关、君子松树、滴水崖,俱分兵戌守。路东接隆门关,西距张家口,南连镇城,北距沙漠广二百三十里,轮三十五里。葛峪至镇城四十里,外有常峪、青、大、白、边阳羊、小房、膳白、阳房、赵川,俱分兵戍守。万全都司治,至京师三百五十里,至南京三千八百五十里。隆庆州治,至京师一百八十里,至南京三千六百二十五里。保安州治,至京师三百里,至南京三千七百二十五里。
尝观欧阳文忠五代史述,郃阳令胡峤为辽萧翰掌书记,随入其国,当周广顺二年亡归,道其所见云。自幽州西北入居庸关,明日,又西北入石门关,关路崖狭,一夫可以当百,此中国控扼契丹之险也。又三日,至可汗州,南望五台山,其峰最高者,东台也。又三曰。至新武州,西北行五十里,有鸡鸣山,明曰入永定关,唐故关也。又四日,至归化州。又二日,登天岭,四望冥然,黄云白草,不可穷极,同行者皆恸哭欲绝。明日再行,所见多奇异草木,迂徐数月,乃至榆关,至儒州,又皆汉地矣。信峤所言,则数州往返程计甚多。以今考之,武州即为归化,儒州逼近可污,自古俱为中国,不出二百里间。而峤云云,盖来自异域,出奇谈以夸示中国耳。博洽如文忠,顾轻信之耶?夫周广顺去石敬瑭时颇近,而汴都去居庸亦止二千余里。乃所传闻固巳如此,况南宋去仁宗之时,丁武去西陜之地,视此更加辽远,无怪蔡沉书传有鸟冒山之误也。呜呼!中国之十一沦异域,中国人遂视为大宛、于阗。则凡志元时,海外必将我中国,而我圣祖重辟乾坤之功,诚万世所当绎思云。
论曰:古人画地为守,若禹贡、周职方所载,辩土壤,审便形,最为详备,然非颛恃乎此,即欲杜绝侵凌,遏正暴竞也。揆文夺武,敷典诘奸,寔以先之。夫是以化暨而亡携,威行而亡侮,防固而亡隙,道至今莫易焉。幽州北境,尝为无母所据,冒顿所扰,猗卢所居,突厥所陷,阿保机、阿骨打所郡邑,忽必烈所都,率皆起于叔季,势难遽挽。而我中夏或逐之兵,或啖之欲,或结之为与国,或伐之使不得逞,或赂之不敢校,或争之反失,或避之益自蹙。南北之气,互相缩佛,岂其数运盛衰自有定耶?将化有隆污,威有张弛,防有疏也。民不以封疆之界,信有赖此三者耶?夫三者善,疆一无事矣。书曰:申画郊圻,慎固封守。
宣府镇志卷七
[book_title]宣府镇志卷八
山川考
封濬之典,肇干陶唐,陟翕之文,隆于姫代。诚以含泽布气,宣苏万国,山川是藉也。宣镇面离而拱神京,背坎而驭大漠,冈峦崇峙,浸汇萦旋,如障如屏,如襟如带,天下奇观备矣。故即以限隔夏不,控制南北,甲于诸镇,而况民物繁殖,又藉之宣苏者耶?爰稽史志,代或未详,意者边徼弗迩年王畿郡乘靡登于国典尔。今我昭代,地逼郊关,事备载籍,因取而汇述之,庶体国经野者有据证焉。作山川考。
汉志
逐鹿山在涿鹿县。帝王世系云:黄帝所都。世本曰:鼓城南,张晏曰:在北谷。一统志曰:保安州城西南五十甲。胡曾诗:鹿芒芒白草秋,轩辕曾此破蚩尤。丹霞遥耿山前水,疑是成川血尚流。明山东按察佥事晏壁,鹿力何齐桑林翳。诗鹿平原,望服采国百黍稷人,屯兵耕稼纤。穜穜雨。犁。黄犊书眠芳陇卜,斑鸠晴唤小园西。畿臣愿颂丰年瑞,边境无虞罢鼓鼙。美颉山、在潘县。汉封刘信侯于此,亦见括地志。居庸山。在潘县。地里志云:东连卢龙、碣石,西属太行、恒山。吕氏春秋曰:居庸,九塞之一。
金记室刘迎过居庸诗:车马两山间,上下数卜里。萦纡来不断,奕奕似汗水,鲸形曲腰瞀,月酣料长首尾。我行从其间,摇兀如病齿。推前挽复后,进寸退还咫。息心固安分,尚气或被指。徐趋自循辙,躁进应覆轨。行行非我令以扼亦岂吾使。倦仆困号众,疲牛苦鞭箠统注:步女五更鼓木庆得戾。归来今剥宰无恙,喘汗正如洗。何以慰此劳,村酪正净蚁。
又诗:山险路巳出,弥望尽荒陂。风士曰已殊,气象惟沙陁。我老倦行役,奈此居人何!作诗无佳语,以代劳者歌。
明礼部尚书赵所上关积雪诗:大雪满边城,睥睨疑玉叠。云间叠米天,翠外银屏倚。寒生击柝楼,冰立悬崖水,马滑阻遐晞恐遇。
韩湘子岔道秋风诗:历尽羊肠路忽通,山前摇曳酒旗风,烧原飞又尽荻灰,白落叶飘残锦树,鸦阵远多投林。日晚鴈行斜去,塞云空在军都。惊回一枕关山梦,断送钟声下玉峑。
温余水今怀来、保安间有军都山,而昌觉亦有之,疑汉有更置。分乐阳水在且居县。
晋太康地里志
阪泉。在逐鹿城东。括地志云:妫州有阪泉。名黄帝泉。
隋志
桥山、在怀戎县。今考一统志:在保安州南一百二十里。山有黄帝祠。山海经:犬荒内有轩辕台,射者不敢西向,畏轩辕故也。镇旧志曰:两山相近,中有一石如桥,阔五尺,长丈余,可通行,因名。梁湘东王诗:寂然千载后,谁畏轩辕台。历阳山、在怀戎县。一统志:即历山,在隆庆州西北二十里,形似覆釜,相传为舜所耕处,恐未为是。大翮山、在怀戎县。一统志:在隆庆州北二十五里。上有王次仲庙。次仲弱冠,变苍颉旧文为今隶书。蔡邕只上谷王次仲,变古成隶,终古行焉。或传秦始皇尚征仲不至,大怒,诏槛车送之,仲化为大鸟飞去,落二翮于此,因以名山。小翮山、与大刚山相联差卑,故因以名郭水。愆水、深水。俱在怀戎县。
唐通典
鸡鸣山在妫州西。代王夫人磨笄自为,国人祠之,有群鸡鸣于祠上。一统志曰:唐太宗北伐,至山,闻鸡鸣,因名。今老磨笄山在蔚州,则此山之名,当从一统志所云也。
金翰林学士赵秉文诗:烟蒸山腹晴犹湿,河带冰洪暖渐流。独立鸡鸣看日出,五云多处是皇州。登鸡鸣绝顶,题永宁寺壁:鸟道盘云上碧霄,洋河衣带瞰洪涛。三浮国土迷华藏,切利天宫跨妙高。尘世几回擒走鹿,长竺何代钓灵鳌。打头半世蓬茅底,九万天风散郁陶。
明大学士金幼孜扈从次鸡鸣山诗:玉帐风云外,龙旗日月前。兵威空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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