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_name]石林燕语辨 [book_author]汪应辰 [book_date]宋代 [book_copyright]玄之又玄 謂之大玄=學海無涯君是岸=書山絕頂吾为峰=大玄古籍書店獨家出版 [book_type]学术杂记,笔记,考据,完结 [book_length]22010 [book_dec]叶梦得《石林燕语》所记多为北宋以来的典章制度和人物轶事,此书“纂述旧闻,皆有关当时掌故,于官制、科目,言之尤详,颇足以补史传之阙,与宋敏求《春明退朝录》、徐度《却扫编》可相表里”。惜该书成于动乱之时,由于图籍散失、资料匮乏等多方面原因,其中”或有记忆失真、考据未详之处”。叶氏自己也云”其言先后本无伦次,不复更整齐”,故书中存有若干讹谬之处。《石林燕语》书成之后,汪应辰就曾针对此书之讹误展开考辨,得辨文二百零二条,成《石林燕语辨》一书。汪应辰《石林燕语辨》书成之后,曾于南宋嘉泰元年(1201)被俞鼎孙、俞经辑于《儒学警悟》丛书中,一同收入的还有宋程大昌《演繁露》六卷、宋马永卿《懒真子录》五卷、宋程大昌《考古编》十卷、宋陈善《扪虱新话》八卷、宋俞成《莹雪丛说》二卷,计四十一卷。嘉泰二年(1202),俞闻中将《儒学警悟》刊刻成书。此为该书最早刻本。据明嘉靖王良栋抄本,二俞在编《儒学警悟》一书时,所收《石林燕语辨》是将汪应辰之辨文附在叶梦得《石林燕语》本文之后。惜《儒学警悟》一书历来流传甚稀,“世所罕见。……是编《大典》时即未见此书”。其中《石林燕语辨》亦是如此,《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云:”应辰之书,陈振孙已称未见,盖宋末传本即稀。”因此自宋以来,元、明两代不见刊刻,世人少见《石林燕语辨》一书。明嘉靖年间吉庵王良栋曾抄录《儒学警悟》一书,但外人也绝少知之。至清朝四库馆臣纂修《四库全书》时仍未见《石林燕语辨》一书,《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云:“应辰之书,……仅《儒学警悟》间引数条,与绍奕《考异》同散见《永乐大典》中,然寥寥无几,难以成编。惟绍奕之书尚可裒集,谨搜采考校,各附梦得书本条之下。”四库馆臣由于未见《石林燕语辨》及《儒学警悟》,故轻易结论云”《儒学警悟》间引数条,……然寥寥无几,难以成编”。同时,四库馆臣又将此书与《石林燕语考异》一书进行比较,认为“惟绍奕之书尚可裒集”,并”谨搜采考校,各附梦得书本条之下”。由此可见,至清朝乾隆年间,《石林燕语辨》一书亦流传甚稀。 [book_img]Z_12951.jpg [book_title]卷一 《一辨元宪当作元献》 元宪当作元献 《二辨赐礼贤宅》 礼贤宅在京城南,钱俶入觐,太祖以此馆之。至太宗初,俶纳土始赐焉,非俶先请觐即赐也。 钱思公与诸弟乞归之有司,非思公独请也。 《三辨避禁中曰「省中」,改诏书为制书,及待制与待诏不同》 既云凡王宫即是诸王矣,伏俨引蔡邕说,省中本为禁中。门阁有禁,非侍御之臣不得妄入。行道豹尾中,亦为禁中。避元后父名,故曰「省中」,不闻诸王宫皆曰「禁中」也。汉制度云,帝之下书有四:一曰策书,二曰制书,三曰诏书,四曰戒敕。此云天子之命通称诏,非也。唐永徽中,命弘文馆学士一人,日待制于武德殿西门,则待制之名非始于肃、代以后也。明皇置翰林院,延文章之士至数术之士,皆处之,谓之「待诏」,即待诏之名初不改也。 德宗初即位,诏六品以上清望官,日二人待制,后又置待诏官三十人,以此见待制待诏不同。 《四辨昭考当作昭孝》 昭考当作昭孝。 《五辨妇人何不跪拜》 汉书周昌传,吕后见昌,为跪谢周。宣帝诏命妇皆执笏,其拜宗庙及天台皆俛伏,则其时妇人已不跪矣。故是时明肃后谒太庙,非郊祀也。宋子京谒庙赋云:「增蔽旒于法冕,加缛采于褘衣,皆宸心之参定,贯前辟之未思。」九拜有稽首,有顿首,非皆不跪也。不跪虽有之,盖拜之轻者尔。 《六辨母后加諡四字》 诏云:今以四字为諡。大惧未足形容万一,始循故事而已。宜以四字定諡。始当作姑。 《七辨范质、王溥罢相,薨年异同》 范质、王溥相太祖,皆四年。质罢相,是年薨,年五十四;溥罢十九年薨,年六十一。此所书年皆非也。史称溥在相位,每公卿至,必首谒其父,溥朝服趋侍左右,则非止罢相后犹执子弟之礼也。 《八辨宣仁太后受册之礼》 按子瞻草诏云:矧余凉薄,常慕谦虚,岂敢躬御治朝,自同先后处之无过之地,乃是爱君之深。内批:常慕字以下二十六字,旨意稍涉今是,不免却有昔非之议,可敍述太皇太后硕德实不及章献,不敢必依章献御文德殿故事,宜三省改此意度进入。 《九辨英宗当作仁宗》 英宗当作仁宗。 《十辨本朝诸礼之书》 开宝通礼修书官不止三人,刘温叟初不预也。诏乡贡开元礼科改称乡贡通礼,考试于新礼出义题,非但依开元礼设科也。欧阳公判太常寺,亦弗知太常礼院也。 《十一辨士夫家庙》 唐士大夫往往有家庙,故王圭不立庙为有司所劾。云:自唐以后不复讲。此语未明,时请下两制与礼官详定制度。潞公元丰三年留守西都,始祀家庙。 《十二辨皇考两统二父之说》 曲礼,祭父曰皇考。此云父没称皇考,于礼本无见者,非。时吕献可为御史知杂,范景仁为翰林学士,此云吕中丞、范谏官,非也。 曾子固谓皇考一名,而为说有三:如礼之皇考,则曾祖也;汉宣帝父称尊号曰皇考,则加考以皇号也;屈原称皇考曰伯庸之类,则父没之通称也。且言有可有不可者,其剖析甚详,而以悼园称皇立庙为非。今三说之中,专举其父没之通称之一句,以为附永叔之意,亦未尽也。若谓皇乃帝号,则或曰皇考,或举諡而加皇,苟以为不可,则一也,岂得一以为亡乎礼之礼,一以为甚矣乎!既以濮议称皇伯为显然不可,又以称考为有两统二父之嫌,然则当何称乎?欧阳公尝辨二父则有之,而非两统也。然则两统或可以言嫌,而二父亦谓之嫌,非也。 《十三辨儒臣检讨唐事一两条与五条》 仁宗诏两制检阅唐书纪传君臣事迹,近于治道者,日录一两条上之。此云五条,非也。 元佑二年,子容以吏部尚书兼侍读。 《十四辨父母服为父母报,及文忠、温公议论不同》 父母服当作报。 按两制等议谓礼律为父母报云者,文势当然,不可云为叔伯报也。赵大观又引去妇出母为证,则当时论难非独温公,而此云未有能难之者,惟司马君实云云,非也。既云文忠得此,亦无以夺之,又云君实终不能夺文忠也,则二者孰是?况三公各持其论,终未尝少屈乎! 《十五辨开国封公异同》 五等皆封开国。旧制,将相食邑万户,即封国公。庆历七年南郊,中外将相惟夏文庄公满万户,封英国公,因诏使相未满万户者,皆得封。今止云宰相,又云食邑满万户始封开国,皆非也。贾文元判大名府,非知也,时已为使相矣,自当封国公也。以山南东道节度使为祥源观使,非武胜军也。所谓大邦开国者,盖以其封魏公也,安非大国? 《十六辨中司荐京官及驳李定除中允》 司马君实治平四年四月除中司,九月复为翰林学士,此云熙甯初,非也。 熙甯二年三月,以张戬为监察御史里行,时吕晦叔未为中司也。吕为中司,所荐乃程颢、王子韶,中允非除也。宋封还词头,次苏、李封还,又送苏,终不奉诏。 中允乃升朝官。 三舍人既罢,李定除命亦寝,此云卒用之,非也。 《十七辨侍讲起立赐坐及论韩、刁为判院异同》 孙奭坐讲,仁宗尚幼,跋案以听之。奭因请立讲,非谓坐读不相闻故起立也。 时诏太常礼院详定,韩持国、刁景纯、龚鼎臣、苏子容、周孟阳皆判太常寺,馀皆同知太常礼院。此云韩、刁判院,而苏、龚蒙上文言之,皆非也。 [book_title]卷二 《十八辨三公孤卿大夫异同》 周官以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公,论道经邦,则坐而论道,非谓五等诸侯也。五等诸侯岂得云非人臣乎!周官孤卿大夫与三公位皆不同,岂得云三公而下皆卿大夫乎!三公官不必备,何必以卿兼公,而通谓之卿乎!周公位冢宰,乃公兼卿也。开宝中, 开宝元年。端拱中, 端拱元年。 《十九辨崇礼当作崇禋,赐赦当为肆赦》 崇礼当作崇禋。赐赦当作肆赦。 《二十辨尚书台省赞拜仆射》 当云尚书省侍郎以上,内省给舍以上,御史中丞、学士皆预。 《二十一辨二范除命,非用吴雍例》 文及甫除职,在范子奇、范纯粹之后,而云及甫后;郎官出入,皆未有得职者;至元佑间,范子奇、范纯粹云云,非也。二范除命在元丰八年四月,而云元佑间,非也。纯粹本以直龙图阁知庆州,既而入为都司,出使河东,所除职乃旧物耳,而云用吴雍例,亦非也。 《二十二辨文昌府东西向,当为东西相向》 东西向,当云东西相向。 《二十三辨娣妇通书》 娣当作弟。 《二十四辨羣臣常参,传闻不坐。五日起居》 常参官有定员,见唐志。而云百官皆在,非也。传闻不坐,当作闻传不坐。 明宗言五日起居,吾思所以数见羣臣,今只云思见羣臣,失其意矣。 《二十五辨宫殿所始》 汉梁王立自言宫殿之乘,毛毫过失,亡不暴陈。又黄霸传及举孝子贞妇者为一辈先上殿。颜师古曰:「丞相所座屋也。」古者,屋之高殿,通呼为殿,不必宫中也。齐高帝为齐公,以石头城为其世子宫。王俭引灵光殿例,以听事为崇光殿,外斋为宣德殿,则虽曰宫,而犹以殿为疑也。梁武陵王纪在蜀开寝殿以通内廐,又丘迟与陈伯之书谓临川王宏为临川殿下。 《二十六辨押班》 司马君实请春分后,遇辰,正牌上;秋分后,巳牌上;即放班。诏亦不尽从也。此云请以辰时二刻前朝,退则押班,过则免,非也。 《二十七辨机密圜土》 机密当作讥察。 《二十八辨集贤院学士与除待制沿革》 集贤院学士钱若水、陈恕、郭贽,皆自前执政除,非独吴正肃也。吕佑之、吕文仲、李维、盛度皆自翰林学士,晁迥自翰林学士承旨除,非独刘原甫也。李行简自龙图阁待制除,非独元厚之也。又有自集贤院学士除待制者,陈升之、李大临、陈绎、曾布、邓绾、沈括、丰稷皆是。其馀龙图阁直学士者,陈尧咨、任布、任中师、魏瓘、吕居简、李东之、李参、孙长卿、吕臻、宋敏求皆是,亦非独元厚之也。邓绾自御史中丞得罪,元丰元年正月复除龙图阁待制,言者以为超越,乃改集贤院学士。七月,复除待制,则是时集贤院学士次于待制矣。苏子容罢知制诰,岁馀,会恩知婺州、亳州,入勾当三班院,加集贤院学士。此云罢知制诰而知亳州,再遇赦,遂复此职,非也。 《二十九辨冯元、鲁宗道为讲读官》 冯元、鲁宗道皆兼侍讲,此云侍读,非也。 《三十辨太宗加翰林为学士》 宋刘系宗为竟陵王诞子景祥侍书,后又为东宫侍书,则侍书之名久矣。太祖平蜀,此云太宗,非也。翰林侍读,初亦不加学士之名,非独侍书也。 《三十一辨王禹玉为学士》 熙甯三年十二月,王禹玉参知政事;八年六月,韩魏公薨。此云禹玉为学士,非也。 《三十二辨宰相加集贤、崇文大学士》 不必云京官,当云六品以下。 唐书李泌传云:加集贤殿、崇文馆大学士。泌建言:学士加「大」,始中宗时。及张说为之,因辞,乃以学士知院事。至崔圆复为大学士,亦引泌为让,而止。按崔圆大历中卒,泌贞元三年始为相,谓圆引泌为让,唐书误也。自泌后,裴垍、裴度、牛僧孺、李德裕皆为大学士,盖或为学士,或为大学士,亦非宰相皆为之也。 《三十三辨宰臣监修国史》 建隆元年,宰臣王溥监修国史,此云首以赵韩王监修,非也。 《三十四辨枢密院直学士》 会食枢密院,非枢密使厅也。 枢密直学士,旧或除此职外任,或在外除职,非官制行始为职名也。真宗始命杜镐为龙图阁直学士,班枢密直学士下,亦非官制行始为直学士之冠也。 《三十五辨本朝元佑以前宰相五十人》 刘莘老谢右相表云:「君臣赓歌今百三十载,勋业继踵裁五十二人。」此云五十人,非也。 《三十六辨中制科入等》 范子功亦入制科第三等,后孔文仲考中第三等,以忤王安石特旨,绌之。此云设科以来,止吴正肃与子瞻入第三等而已,非也。 《三十七辨注辇国入贡年月》 明道二年,注辇国使人入贡,请用夷礼,以申向慕之心,乃奉银盘升殿跪撒珠于座下而退,非始于神宗朝也。熙甯十年六月,注辇国入贡,此云元丰间,亦非。 《三十八辨入宣政殿奉事》 宣政殿庭东西有四树松,非皆植松也。 诏书乃开成元年正月。赐对当作次对。 唐制,百官入宫殿门必搜,非止为奏事官也。药树有监察御史监搜位,非泛用,御史一人亦非立也。大和元年诏,今后坐朝,衆寮既退,宰臣复进奏事,其监搜宜停止,谓宰臣勿搜,非皆罢也。 《三十九辨王徽梦至京师观灯作述怀诗》 来朝,非。熙甯二年,朝廷始命两浙、福建等路转运司招接高丽入贡使。舟人傅旋至彼国,达朝廷之意。王徽喜甚。次年二月十五日,然灯如中国上元。旋适在彼,见徽赋感天朝招接拟待中华然灯夜述怀诗云:「宿罪应深近契丹,历年徒贡事多般;忽蒙舜日龙纶召,便待尧天佛会观。灯艳似莲装阙焰,月华如水泄云寒;夷身幸入华胥境,甚惜今宵漏滴残。」 右庞元英所纪,而燕语云:「王徽因梦作此诗,后本朝遣海商喻旨。」又,诗语亦多不同。 [book_title]卷三 《四十辨枢密使拜罢皆用麻》 春明退朝录:「汉乾佑中,除枢密使始降麻,本朝循之。」石元懿罢为仆射亦降麻,然则罢而降麻,非常制矣。云拜罢皆用麻,岂后来遂为例也。狄武襄除枢密使自降麻,但高文庄罢,止舍人院出告。今云武襄自副使补其阙,止令舍人院草辞,自是遂为故事,非也。茶敦云:「熙甯中,吕公弼罢枢使,诏今后枢使罢,不宣麻。」 《四十一辨起居注记书事》 唐太宗每日仗退后,宰臣议政,起居郎执简记录。高宗时,即随仗便出。会要言:「高宗朝会端拱,无言。」非谓前殿不奏事也。国初,起居郎舍人止是官名,初不预史事,亦未有记注之名。淳化五年,始命梁周翰、李宗谔分掌左右史事,更直便殿,日奉内朝。此云「本朝记注,初不侍立,但于前后殿为次,使候上殿臣寮退,因问所尝言书之,然未尝有敢告之者」。非也。 至和元年八月,知制诰贾黯言:「陛下御迩英,召侍臣讲读经史,乞令修起居注。官入侍事,有可书随即记录。」从之,赐坐于御坐之西南。后修起居注石杨休言:「陛下有所宣谕,而臣坐远不尽闻,虑记录有遗。」乃命侍立于讲读官之末。此云「惟经筵得与讲读官并列,嘉佑间贾直孺所请」。非也。 《四十二辨禁乘狨坐》 太平兴国七年,翰林学士承旨李昉等奏,商贾庶人有僭乘银装鞍勒、狨毛暖坐等,请禁断。从之。当时以为僭,则非通上下用之矣。今箸令谏议大夫以上,及节度使、曾任执政官者,许乘狨坐。此云「大臣中书舍人以上,武臣节度使以上,方许用」。非也。 《四十三辨吕正惠、寇莱公参政年月》 至道中当作至道元年。 《四十四辨郭进造第用■〈同瓦〉瓦》 郭进为洺州防御使,充西山巡检,以备并寇。 太祖言:「进扼西山十馀年,使我无北顾忧,我视进岂减于儿女!」此云知雄州,又云捍契丹,皆非。 《四十五辨哲宗元佑初未尝语》 哲宗元佑间但寡言耳,非未尝语也。第九卷载所答蔡持正语。 《四十六辨淳化中所藏法帖及刻板》 淳化官帖,黄鲁直、秦少游所记,皆云板刻,此云刻石,非也。鲁直云:「元佑中,亲贤宅从禁中借板墨百本,分遗宫僚」;此云「徐王府取阁本刻于木板」,岂各自一事耶? 续法帖跋云:「元佑五年四月十三日,秘书省请以秘阁所藏墨迹,未经太宗朝摹刻者,刊于石,有旨从之。至建中靖国元年四月二十三日,内出缗钱十五万趣其工,以八月旦日毕,厘为十卷,上之。」此乃云「曾丞相当国,命刘焘别为续法帖十卷」,非也。 《四十七辨宣徽使班位》 宣徽使位枢密副使上。至道三年,周莹请居其下,从之,遂为例。然熙甯三年宣徽使郭逵言:「故事,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宣徽使以先后入为序,今请立其下。」从之。则是例亦不一也。此止云与枢密先后入序班,不分别使副又不及参知政事,非也。又云:每除枢密,先为使者,必辞请居其下,而后从之。亦非皆如此也。 元丰四年十一月,诏罢宣徽院,见任宣徽使依旧,自今更不除人。元佑间,冯当世亦为宣徽南院,张安道虽除不拜。 《四十八辨职事官先试后除》 咸平中,黄夷简、曾致尧皆试而不除;嘉佑七年,司马温公既试除知制诰,力辞,改天章阁待制。黄、曾虽试而不除,非改待制也。温公虽改待制,非试而不除也。 《四十九辨韩维除翰林学士》 韩持国未尝赐出身,其除翰林学士乃熙甯元年。此云「赐出身」,又云「熙甯末」,皆非。 《五十辨翰林学士结衔》 此书第四卷云:唐翰林学士结衔,或在官上,或在官下,无定制;此云:「唐制,翰林学士本职在官下。」其说前后自不同也。赵凤乃端明殿学士,此云翰林学士,非也。此书第四卷亦云赵凤为端明殿学士。本朝凡兼学士,结衔皆以职名为冠。第四卷又云唐以宰相兼昭文馆、集贤殿学士,结衔皆在官下,盖兼职宜然。本朝循用其旧云云,前后未免抵牾。 《五十一辨尚书中书沿革》 秦、汉至唐,有官名虽相沿,而实不同者。尚书,秦官;汉武帝使宦者典事尚书,谓之「中书」,故萧望之谓「中书,政本」。又云「尚书,百官之本,宜罢」。中书,宦官也。至成帝乃罢中书宦者,置尚书。魏武帝为魏王,置秘书令,典尚书奏事,文帝改为中书令。此云「自两汉以来,谓中书为政本,中书省出令而门下省覆之」。又云「尚书省但受成事行之」。盖汉、魏所谓尚书、中书者本出于一,且初未有门下省,今乃以历代官名职制混而言之,非也。此卷内又云唐参知乃宰相,而平章乃参佐之名。 《五十二辨致仕辞谢致宴》 真宗朝,张齐贤、王嗣宗、冯起致仕,皆谢辞。起乃自郓入觐,此云「不入谢辞」,非皆如此也。治平四年四月,李东之致仕,九月李受致仕,此云「后数日」,非也。 咸平三年翰林学士朱昂,庆历八年翰林侍读学士杨偕,皆以致仕召对赐宴。又元丰七年,文潞公既致仕入觐,仍赐宴,则召对赐宴,非特二李也。富郑公谢致仕恩命云:已蒙指挥特放朝谢,兼以病发,无由暂至阙下一对天光。 《五十三辨王沂公除参政》 宋次道作宋元宪墓志云:宰相俱罢,二府更易,将以公为同知枢密院事,独一执政留。乃曰:故事,知制诰未有柄任者。命遂寝,即召入翰林为学士。今按景佑四年四月,宰相吕许公、王沂公,参政宋宣献、蔡文忠皆罢,独一执政留者乃盛文肃也。元宪宝元元年三月为翰林学士,二年十一月参政,此云「王沂公为相」,又云「明年除参政」,皆非。 《五十四辨郭待举等入参政》 高宗以郭待举、岑长倩、郭正一、魏玄同并与中书门下同承受进止平章事,上欲用待举等,谓参知政事崔知湿曰:「待举等资任尚浅,且令预闻政事,未可与卿等同名。」自是外司四品以下知政事者,始以平章事为名,此止云郭待举,未尽也。 《五十五辨进士榜分甲》 王文正榜进士三十八人,初不分甲,此云第一甲何邪?又章郇公亦同榜。淳化三年,丁谓、王钦若、张士逊皆第一甲,但是年止两甲尔。 《五十六辨朱谔请除常侍》 有见朱谔奏者,止请除常侍,不及御史大夫也。 《五十七辨礼部知名表印》 礼部知名表印,旧有之。未改官制前,馆阁中能文者,同判礼部,使掌笺表,王禹玉尝为之。后迁舍人学士,仍领其任。此云元丰官制谓之「知名表」,郎官别有印,曰「知名表印」,非始于元丰官制也。 《五十八辨席帽裁帽》 杨文公谈苑云:重戴者,大裁帽也。本野夫岩叟之服,以皂为之。后魏孝文帝自云中迁代,以赐百寮;五代以来,惟御史服之。淳化初,宰相、学士、御史台,比省官、尚书、两省五品以上,皆令服之。王元之谢表云「头有重戴」,谓为翰林学士也。 《五十九辨系金带御仙花带》 宋次道所纪,虽云金带经赐者许系,又云,近有罢参政黑带佩鱼而入者。且閤门当有定制,岂容其自为异邪?景佑虽著令,而元丰二年元绛罢政,以本官知亳州,特令服金带如学士,则非特旨,虽学士所谓金带亦不得矣。大观初,门下侍郎吴居厚罢为资政殿学士,葛胜仲志其墓云:故事,罢执政换御仙花带,诏示许服球纹带,著为令,则又与元丰时不同矣。既著为令,而此书所记,近岁閤门之制又如此,何耶? 《六十辨张安道知南京待高丽》 所过州,当云「使者所过州」。张安道以宣徽使判应天府,奏言:「臣班视二府,不可为陪臣屈」云云,诏令通判接送,如使人来见,即回谒。扬州依此,盖故相陈升之判扬州也。此云「知南京」,又云「尝班二府」,又云「使通判代将迎」,而不言奏,谓与被旨,皆非也。大观中,盖已有此诏旨,非用安道例也。高丽来朝,当云「使者入贡」。 《六十一辨本朝与契丹历差一日》 此云熙甯中,第九卷云元丰中。此云冬至本朝先契丹一日,第九卷云虏历先一日;此云使副欲为庆,契丹馆伴官不受,第九卷云虏趣使者入贺,皆先后抵牾。按苏墓志云:「熙甯十年冬至,本朝历先契丹一日,虏疑,彼此致庆,当孰从?公言各从本朝历可也。」 《六十二辨赐紫服金带》 乾德元年十一月,赐屯田员外郎知制诰高锡绯袍银带。又杜鞾周显德中授户部员外郎、枢密直学士,国初迁司门郎中,乃赐金紫。赵昌言自知制诰出知天雄军,入为御史中丞,始赐金紫。王元之贺范舍人出知永兴再入西掖诗云:「再入承明旧直庐,腰间仍得佩金鱼。」注云:舍人前在纶阁,犹是朱绥。元之知诰,久之,加柱国,谢曰,面赐金紫。其诗云:「策勋何烜赫,赐紫便葳蕤。」又云寇平仲谢除密直启云:「南面听朝,特颁金紫。」他如此类尚多。故学士、中丞、知制诰等赐金紫,史皆特书之。此所云李宪成事,盖出春明退朝录,然春明退朝录乃独举宪成一事,何耶?其云宪成召为学士,閤门举例赐金带,而不可加于绯衣,乃并赐三品服,岂非欲见金带与紫并赐耶?此云给事中、中书舍人易服,而谓祖宗时知制诰皆然,非也。又以李宪成事而云,亦有不赐者,然祖宗时不止李宪成也。韩子苍记宣和六年正月二十一日,除中书舍人,二月四日受告供职,九月赐章服,十四日正谢。此云正谢乃易服,不同。 [book_title]卷四 《六十三辨百官磨勘诏各为辞》 熙甯四年,诏文臣待制、武臣閤门使以上磨勘,命草制,余悉用四句定辞。十年,孙洙请皆令随事撰述,诏文武转官致仕并选人,改京朝官知县,并随事撰定。盖熙甯四年前,自各命辞,非故事用定词也。十年诏,亦非令各为词也。侍从以上自命词,非始于官制行也。「君恩无高下,何独于磨勘简之?非所以重王命也。」 孙所奏无此语 《六十四辨制诰避宰相执政官亲》 王旦以知制诰避妻父赵昌言,韩维、曾肇皆以翰林学士避其兄。刘原甫谓王文安为内兄避嫌,以知制诰知扬州,此书第八卷亦云王伯庸,原甫内兄也。此云王文安之甥,又云以侍读学士出,皆非。子京当迁知制诰,以避莒公除天章阁待制,后为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又避莒公乃以翰林侍读学士兼龙图学士。原甫以翰林学士避文安,改侍读学士兼侍讲学士,时谓罢一学士换二学士,且兼讲读,前未有也。子瞻自杭州召为翰林学士承旨,非扬州。宰相虽分左右仆射而兼中书或门下侍郎,又同中书门下侍郎事。此云近岁惟避本省官,如宰相二丞亲,则不除尚书侍郎,俱两省官岂非宰相官属乎? 《六十五辨卤簿》 王僧孺幼贫,母携之至市,遇御史中丞卤簿,驱迫堕沟中。又萧诞为建康令,与秣陵令同乘行车,前导四卒。左丞沈昭略奏:凡有卤簿官共乘,不得兼列驺。从请,免诞等官。此书所云南朝御史中丞、建康令皆有卤簿,盖谓此也。然此外如宋文帝以宜都王镇江陵,司马张邵性豪,每行来常引夹毂,与谘议王华相遇,华佯若不知,谓左右曰:「此卤簿甚盛,必是殿下。」乃下牵车,立于道侧。及邵至,乃惊。又颜延之常乘羸牛车,逢其子竣卤簿,即屏住道侧。又沈庆之梦引卤簿入厕中。又陈显达车乘朽败,导从卤簿皆用羸小。又虞悰朱衣乘车,卤簿立于宣阳门外,入行马内驱逐人;又吕僧珍为南兖州刺史,姊适于氏,住市中小屋,僧珍常道从卤簿到其宅,不以为耻。又朱异引其卤簿自宅至城,异自右衞率至领军四职,并驱卤簿,近代未有。又陈长沙王叔坚、始兴王叔陵每朝会,卤簿不肯为先后,必分道而趋,则南朝人臣而用卤簿,非特前两事而已。按唐制,皇太子、太子妃、亲王、文武职事官四品以上,散官二品以上,并长安县令、内命妇才人以上,外命妇四品以上,皆给卤簿。本朝皇太子卤簿遇升储,则草具仪注;其王公以下,唯大礼奉引乘舆,及身薨勑葬,则给太子妃以下,内外命妇皆不复给。则是本朝人臣亦有给者,而比旧愈严矣。以故,中官麦允言及充媛董氏之丧,诏给卤簿,而司马温公皆争之,以其非常典也。史记黥布传常为军锋。索隐云:案汉书作楚军前簿。簿者,卤簿也。司马相如上林赋云:「扈从横行,出乎四校之中。」吕延济曰:「横行,不依部卤也。」又云「鼓严簿」,孟康白:「簿,卤簿也。」李善曰:「言击严鼓,簿卤之中则是。」或曰「卤簿」,或曰「簿」。又簿、部,亦通用也。景德中,王钦若进卤簿记,在前。 《六十六辨诏修唐书之官》 王文安、宋景文、杨宣懿、赵康靖皆判馆阁,张文定、余武襄皆史馆修撰,此云判馆阁王文安等为史馆修撰,非也。至和元年八月命欧阳公刊修,此云嘉佑初,非也。初提举官贾昌朝罢相,丁度代之,后贾还朝为大观文、右仆射,又命之提举参政,刘沆、王尧臣、曾公亮皆相继提举,此云文元罢,乃命王文安,非也。 《六十七辨从驾扈从》 南史桓谦邀王弘之同祖送殷仲文,弘之曰:「下官与殷,风马不接,无缘扈从。」则扈从之言,旧亦上下通称。 《六十八辨诞日节名》 按懿宗延庆节,僖宗应天节,昭宗嘉会节,哀皇帝乾和节,此所记节名皆差误。又云懿宗不置,非也。 《六十九辨省榜》 徐驿当作徐铎。何怪当作可怪。 《七十辨温公再任留台》 温公居洛凡十五年,再任留司御史台,四任提举崇福宫。此云温公熙甯、元丰间相继为留台者十七年,非也。 《七十一辨侍从官换观察使》 此所引袁滋以其自华州刺史为左舍吾衞大将军也。然明皇谓韦凑云:故事,诸衞大将军与尚书更为之是,盖非止袁滋,亦非始于滋也。 王明给事中换光州刺史,钱昱工部侍郎换郢州团练使,乔维岳给事中换海州刺史,此云皆换观察使,非也。陕西四帅庞、范、韩及王公,王、韩皆枢密直学士,既换观察使,韩不辞,馀不拜,数月韩亦复旧职。此云三帅,又云皆龙图阁直学士,又云韩、庞亦辞遂罢,皆非也。 《七十二辨取进士》 高宗永淳元年,以郭待举、岑长倩、郭正一、魏玄同,与中书门下同承受进止平章事。又乾封以后,召学士元万顷、范履冰等于北门候进止,时谓「北门学士」。高宗诏军国大务,并取天后进止。又肃宗即位,明皇令四海军国事,皆先取皇帝进止,仍奏朕知。唐人章疏初云「奉进止」,或云「某人奉宣进止」,末云「伏候进止」;或云「听进止」,又云「取进止」之类,则进止正是可否取决之辞,非专为待对官设也。 《七十三辨都统》 乾元中,当作乾元元年。广德二年,以宰相王缙为侍中,节都统河南、淮南、山东南道诸节度行营事。 铎初为诸道行营都统,旧唐书纪传云乾符五年,新唐书纪表云六年,而传乾符元年至中和二年,再为都统,然而两次皆不云京城四面也。中和三年,铎乃为都都统,此云都统,亦非。 《七十四辨高丽国号》 汉武帝元封四年灭朝鲜,置玄菟郡,以高句丽为县。王莽时,发高句丽兵伐胡。光武建武八年,高句丽遣使朝贡,则非自三国以来始见于史也。 后唐天成四年,王建遣使来,则已非高氏矣,不得云至五代止传一姓也。其云长兴中始称「权知国事王建」,又云:「王氏代高当在同光、长兴之间」,皆非也。 王建称权知国事,盖请命之意,故明宗封为高丽国。王既受封,则称高丽国王矣。其后皆然,备见于史,不应七世而犹袭习用其旧称「知国王事」也。 《七十五辨宰相学士结衔》 此书第三卷云,本朝凡兼学士,结衔皆以职名为冠,此云唐以宰相兼昭文馆、集贤殿学士,结衔皆在官下,盖兼职宜然,本朝循用其旧。其说自相抵牾,又不当云兼也。 《七十六辨翰林学士结衔》 唐翰林院学士结衔,或在官上,或在官下,无定制,其说已见第二卷。 《七十七辨待制十一人》 唐永徽中,命弘文馆学士一人,日待制武德殿西门;文明元年,诏京官五品以上清官,日一人待制章善明福门;先天末,又命朝集使六品以上二人,随仗待制。则待制之名,非始于永泰也。崔佑甫为相,请文官□品以上,更直待制,后著令,正衙待制官日二人,则遂以为常矣,而武臣不预也。集贤待制,唐书嗣吴王祇传载之稍详,然云「自左仆射裴冕等十三人为之」。又独孤及传亦同。此止云十一人,而不及裴冕也。南部新书亦云十三人。 《七十八辨向传范典郡》 传范在仁宗、英宗朝,历知相州、恩州、邢州、陕州、沧州、保州,再知沧州。神宗初,自同提举在京诸司库务,以防御使知郓州,后乃知汝州。此云在仁宗时已为观察使,历知陕州、沧州,非也。云徙知郓州,亦非徙也。又云移知潞州,乃汝州也。 《七十九辨曾宣靖修英宗实录不迁官》 时韩忠献进仁宗实录,曾宣靖进英宗实录。韩奏:窃见宰臣李沆、吕夷简提举编修太宗实录及三朝政要,并乞书成更不推恩,皆蒙上俞允云云。曾言:若迁官,臣须改司空,韩琦须改太保,三公亦非赏劳之官。遂皆许之。然则其同时有韩,其异时有李、吕,今止记曾预辞于上,而云独曾不迁官,人以为得体。非也。 《八十辨议濮庙者六人》 吕献可时为御史知杂,云中丞,非也。龚鼎臣治平二年二月出知应天府,不预濮议。 《八十一辨见任官应举赐科第》 太平与国五年,见任官赴殿试有六人,惟单餗、周缮赐及第,馀皆诸州节度掌书记。此云止迁官而不赐科第,非皆如此也。 《八十二辨翰林侍读学士、讲读学士》 咸平二年,命杨徽之、夏侯峤、吕文仲为翰林侍读学士,此止载杨徽之,未尽也。云讲读学士始为兼职,非兼也。 《八十三辨二府不避姻家》 程康肃本参政,以避文潞公改枢副,盖枢府于中书不避也。晏元献为相兼枢密使,其婿富韩公为副使,此非常例矣。 《八十四辨王魏公知举拜枢密,邓安惠公知举右丞》 邓自兵部尚书除尚书左丞。 [book_title]卷五 《八十五辨真宗批杨文公谢表》 文公疾,在假,诏遣使挟医视之,文公上表谢,真宗以诗批其末赐之。其权免起居,又别是一节也,见会要。而金坡遗事云:文公被疾,既赴朝参,具状称谢,御笔于状尾批七言二韵诗赐之。两说不同,然要非因权免起居赐诗也。 十日当作十数日。多贤作名贤。 《八十六辨入制科第三等》 其说已见第三卷。 《八十七辨有官人应举》 雍熙二年殿试进士,内有宰相李昉子宗谔,参政吕蒙正弟蒙亨,盐铁使王明子扶权,度支使许仲宣子待问。上曰:「斯并世家,纵以艺升之,天下亦谓朕有私也。」并下第。景德年进士杨倚以翰林学士亿之弟,自第三等升第二。祖宗一时升黜,亦不一也。天禧二年,王钦若请鏁厅人不及格坐私罪。天圣四年,诏免责罚,听再举,以旧制试礼部不及格赎铜,永不得应举也。七年,诏文臣许应两次,武臣一次。盖科罪者,王冀公所请也,而免责罚许两次者,乃后来从宽。今并云冀公所请,非也。 天僖当作天禧。 《八十八辨欧阳文忠荐苏明允》 欧阳公欲不次用苏明允,恐无此事;使富公有异论,苏氏亦安得以为怨? 《八十九辨文潞公、吕申公以高年免拜》 文潞公为太师久矣,非元佑初也。元佑初,乃平章军国重事,吕申公乃右仆射,非左也。其免拜皆一辞即从,此云力辞,亦非。 《九十辨范景仁致仕》 范蜀公东斋记事:两制以上致仕,须两章乃从,非臣僚皆然也。景仁致仕居京师,元原之知开封,往见之,景仁以诗致不能谒谢之意,云:「虽云绦褐容相见,东望严扉敢杖藜。」以此推之,未必往见政府也。 《九十一辨免敕葬》 天圣六年诏,大臣之丧,不愿勅葬者听。非近年如此也。 《九十二辨醵钱为赛神会》 子美云:「且留邸之祀神,缘常岁而为会,餕馀共享,京局皆然。窃谓前规有所未便,起无名之率,会不肖之徒,且醵钱胥吏,岂如斥卖弃物;啸聚非类,岂如宴集同僚?」盖子美乃是不欲醵钱,而奏用市故纸钱会客也。 《九十三辨金带佩鱼》 元丰五年正月,诏三师、三公、宰相、执政官、开府仪同三司、节度使尝任宰相者,观文殿大学士以上,金球文牙,团带佩鱼;观文殿学士至宝文阁直学士,节度使、御史大夫中丞、六曹尚书侍郎、散骑常侍,御仙花带;御史大夫、六曹尚书、翰林学士以上,及资政殿学士,特班翰林学士以上者,仍佩鱼。此云杂学士佩鱼,非也。 六卷亦云虽学士得服金带而已。 《九十四辨宰相罢兼枢密使》 庆历五年十月,诏宰相臣罢兼枢密使。此云「庆历八年,文潞公自参知政事相,始不带兼使,于是」云云,便与第九卷所云「庆历五年,贾文元、陈恭公相罢兼枢密使」,前后不同。 《九十五辨神宗更官制》 神宗更官制。王荆公罢相久矣,荆公在相位,亦未尝欲更官制也。此云神宗初更官制,王荆公诸人皆欲罢枢密院,非也。 《九十六辨中司设倚子》 倚当作椅。 《九十七辨集政、端明二学士衔》 唐弘文馆、集贤殿学士,有非宰相而为之者,宰相亦非兼也。明皇以集仙殿为集贤殿,丽正书院为集贤院,殿与院不同,此云集贤院,非也。有大学士,有学士,有直学士,此云他官未有兼者,亦别无学士之名,非也。端明即西京正衙殿,当有西京二字;资政大学士班文明学士下,翰林学士承旨上,此云班枢密下,而又云即文明之职,不知何所据。第六卷云班翰林承旨上,第十卷云班枢密副使下,前后不同。近岁有非二府而除资政者,亦有二府罢止除端明者,端明往往特拜。此云近岁自资政而下皆为二府职名,是本朝新制,而端明为从官兼职之官,则后唐故事,皆非也。 《九十八辨尧、舜、禹之号及皇帝尊号》 尧、舜、禹以经考之,其非諡号明矣,不必疑其为諡号也。秦当作泰。汉哀帝号陈圣刘太平皇帝,周宣帝称天元皇帝,唐高宗称天皇,武后垂拱四年尊号曰圣母神皇,天授元年加曰圣神皇帝。尊号非始于武后,而武后加尊号亦非始于天授也,唐中宗神龙三年,加号应天神龙皇帝,则以年冠之,非始于明皇也。 本朝自太祖后累授尊号,此云本朝初废不讲,非也。仁宗自景佑后,惟宝元元年加上尊号,庆历以后,每有事郊庙,必预诏不得辄加尊号,羣臣亦不敢复议;惟嘉佑四年,宰臣等五请竟不受。此云以景佑为号,自是每遇南郊大礼毕,则百官拜表上尊号,非也。 《九十九辨銮坡》 此所记出李宗谔先公谈录。文正当作宗谔。 《一百辨进士特取一百九人》 国初取进士,每岁有不止三十人者,此云多不过三十人,非也。 《百一辨致仕官俸给》 唐贞元五年,萧昕等致仕,给半俸,遂为例。大和元年,杨于陵致仕,特全给俸料,辞云:半给之俸,近古所行,伏自思维,已为过幸。此云唐致仕官,非有特勑,例不给俸,非也。太宗淳化元年,诏致仕官给半俸,此云真宗,非也。咸平五年,谢泌言:致仕官近皆迁秩令录,授朝官给半俸,须有清名及劳效乃可听。乃诏七年以上求退者,许致仕;因疾及历任有赃犯者,听从便;若谪籍,不得致仕,后来亦然,范忠宣公是也。苏子由诗云:「馀年追悬车,凑草屡濡笔,籍中顾未敢,尔后傥容乞」也。 明道二年大赦,丁谓比许致仕。 真宗朝御史卢琰言:朝士有衰老不退者,请举休致之典。时二三名卿,犹有不退之议,则过期不请,非独后来也。 《百二辨御史「端公」》 因话录:侍御史衆呼为「端公」,非自称也。 《百三辨御史里行》 唐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皆有里行,非独监察御史也。马周、王本立为监察御史里行,皆见唐书职官志。此云见六典及唐人杂记,不若以唐书为据也。 《百四辨陈恭公制词》 纳忠先帝有德朕躬,乃陈恭公除参政制词。此云麻词,非也。 《百五辨元佑初哲宗纳后》 元佑初,当作元佑七年。 [book_title]卷六 《百六辨马齿》 曲礼齿路马;周礼马质书其齿毛;春秋传马之齿长矣。则马数岁者以齿,非自唐始也。 《百七辨三司使权亚宰相》 肃宗始以第五琦为盐铁使,后刘晏始兼盐铁转运使。晏为相,充使如故,非其初户部度支之外,便别有此等使名也。租庸使自开元十一年有之,永泰元年并停,然盐铁转运使则如故,非乾符后始改置租庸使,而租庸使亦非总户部度支之职也。盖自五代史张延朗传失之。此既承误又甚尔。梁始复置租庸使,则三司之职皆总之矣。 《百八辨服制》 太平兴国七年,诏详定车服之制。李昉等奏,中外官及举人不得绯绿白袍内服紫;仍许通服皂衣白袍,非李公自为此请也。 《百九辨张仲宣坐赃免杖黥流岭外》 当云官五品,时法官援李希辅例,请贷命杖脊,黥配海岛。苏言希辅、仲宣均为枉法,仲宣止系违命,视希辅有间。上令免决黥之。苏又奏不可,曰:「古者刑不上大夫。仲宣官五品,今贷死而黥之,使与徒隶为伍,虽其人无可矜,所重者污辱衣冠耳。」遂免杖,黥流岭外。非故事皆贷命杖脊,黥配海岛也。又先以免杖,次乃免黥。 《百十辨宰相除观文大学士(辨文缺)》 (辨文缺) 《百十一辨状元登第相继为相》 吕文穆公,太平兴国二年登科。 《百十二辨除制诰必先召试》 梁周翰亦不试而除,许将、邓润甫以尝直舍人院,皆免试。元佑元年十二月,刘攽自襄州召为中书舍人,其谢表云:召使遄归,不待三年之计;免其课试,无拘一日之长。此云不试而除者惟三人,继之者惟元佑间苏子瞻一人而已,非也。元丰七年,杨景略、钱勰使高丽,还在道,并除中书舍人。起居舍人皆当云起居郎。舍人,左右史,虽尝权行词,亦试乃除,苏辙、曾肇是也。此云权行词为已试,故不再试,虽近例如此,然旧本亦不一也。 《百十三辨除宰相有诰有敕》 旧有诰文有勑。仁宗封寿春郡王,礼仪院言:皇子告敕,请令閤门进纳,宫中给赐。王元之代王侍郎辞官表云:伏蒙圣慈,赐臣官告一道,勑牒一道,特授参知政事。陈尧叟自枢密使罢为右仆射,命其子赍告牒赐之。司马温公辞副枢云:乞收还敕告。其它证据甚多,此特举其显然者。近世告敕不并行,岂得谓国初宰相亦勑除未尝除麻乎?赵韩王拜相麻制,见实录。 《百十四辨诏赐金带》 赐带当云金带。 《百十五辨门下缴驳依中书封还词头例》 元丰六年九月乙巳,诏给事中驳政事,赴执政禀议,如有异同,即据状取旨。七年四月丁亥,诏门下省举驳事,依中书舍人封还词头例。时章敦为门下侍郎,又奏给事中封驳,宜先禀本省,从之。给事中韩忠彦奏云云,乞从丁亥诏为正,从之。 《百十六辨王荆公罢相除使相》 使相虽在外,亦赐。范蜀公内制,有赐使相判河阳富弼生日礼物,口宣云:「爰兹震夙之旦,故有匪颁之常。」王荆公熙甯七年,以观文殿大学士、吏部尚书知江甯,诏生日依在外使相例取赐。此云使相勿外赐者,又云元丰中,又云居金陵,又云除使相辞未拜官,止特进,皆非。荆公熙甯九年再罢相,除使相,判江甯,寻改集禧观使,元丰元年正月除大观文,三年九月官制行,改特进。 《百十七辨置参政副宰相》 范鲁公等。国初即有枢密使副等官非执政官,始于薛公也。开宝六年六月,诏中书门下押班知印,宜令宰臣赵普与参知政事薛居正、吕馀庆轮知。至道元年三月,诏参知政事与宰相分日知印押班。时宰臣吕端以寇准参政,虑其不平,因言:「臣兄馀庆任参知政事,班制悉与宰相同,愿本而行之。」未几,准罢政,乃诏只令宰相押班知印,非开宝六年诏遂为故事也。 《百十八辨宰相建节自魏公始,除使相自申公始,除职自沂公始》 太祖至真宗,其罢相或除东宫三师,未尝除三少也。李正、丁谓皆自参政罢建节,非独宰相也。前云赵韩王除使相,后又云宰相除使相自申公始,亦自相抵牾也。 《百十九辨宋献公罢参知,加资政大学士》 明道元年,当作明道二年。宋宣献景佑四年四月罢政,除资政殿学士,宝元元年三月加大学士。王冀公后,非宰相而除资政殿大学士者,多矣。此云惟宋宣献一人而已,非也。 据此所记,止是八职,岂资政殿学士乃其一乎? 《百二十辨开府位三公上》 唐太宗为皇太子,即罢天策府,自不应更有他府也。 《百二十一辨继照堂、资善堂》 祥符二年当作三年。八年当作九年。 《百二十二辨馆职与贴职》 治平四年闰三月,诏馆职罢试诗赋,而试论一首,策一道;又熙甯二年十二月,诏自今制科第三等进士第一人及第者,一任回,更不试馆职。此云元丰以前,凡状元制科一任还,即试诗、赋各一,皆非也。又此书第八卷云:制科不试诗赋,自富公始;第九卷云,熙甯元年召试王介等,始命改试策、论各一道,与此卷所云试诗赋各一,皆自相抵牾。 [book_title]卷七 《百二十三辨宫观置使及置提举》 宫观使非独宰相为之,亦不可云兼职。其后宰相吕夷简,枢密使张昊,副使夏竦,各乞罢宫观使,从之。非吕申公独请也。 先帝当作神宗。 《百二十四辨学士院、翰林院》 开宝二年诏中书舍人李昉,知制诰卢多逊,分直翰林院。后又以知制诰张澹权直翰林院,则旧亦尝称翰林院也。 《百二十五辨以枢密使为御史中丞》 太宗以河北用兵,枢密副使张宏但守位而已,御史中丞赵昌言多论边事,诏两易之。李惟清传云,既去枢要,怫郁尤甚;吕端传云,惟清疑端抑己,盖二人要皆左迁,与自前执政除者异矣。重言责者,特为之词耳。 太宗时温仲舒,真宗时赵昌言、冯拯,皆以前执政,为御史中丞,非独仁宗时也。庆历八年,张观自同知枢密院事除资政殿学士、御史中丞。 《百二十六辨宰相除受兼职亦用麻后止降敕》 仁宗实录云:唐制,宰相监修国史、馆殿大学士皆降制。本朝自赵普后,或止以敕除,非故事也。此云虽兼职亦用麻,泛言兼职,非也。又若拜相,或加恩带监修国史,则自降制矣。故云或止以敕除,言其非皆如此也。 《百二十七辨用清凉伞》 重载,说见第三卷。 《百二十八辨寇莱国公为宋偓婿,当国主兵不以主为嫌》 韩宗训枢密亦宋偓婿。明德当作孝章。 《百二十九辨黄伞与红伞》 当有「皇太后」三字。 《百三十辨慈圣太后戏掷钱》 实录云,诏聘后将入宫,偶戏掷一钱,旋转久之,遂立而不仆,盖时已诏聘矣。 《百三十一辨邵兴宗召试秘阁》 时有密言邵与张邓公连姻者,实非也。其后邵进兵说,召试授颖州团练推官,此云权邠州观察推官,非也。 《百三十二辨卢多逊言乾德年号》 乾德六年改元开宝,四年十二月卢多逊为翰林学士,此云韩王为枢密使,卢为翰林学士,上初改元乾德云云,非也。 钱思公记:太祖欲改元,谓宰相等曰:「年号须古来未有者。」宰相乃以「乾德」为请。三年正月平蜀,蜀宫人有入掖庭者,其鉴背字云:「乾德四年铸。」太祖见之,惊曰:「安得四年所铸乎?」出鉴以示宰相,皆不能对。召学士陶谷、窦仪问之。仪奏曰:「蜀少主曾有此号,鉴必蜀中所铸。」太祖叹曰:「作宰相须是读书人。」 《百三十三辨成都帅例不许将家属及以待制知成都》 至和元年,张安道知益州。仁宗特令奉亲行,竟不敢。嘉佑五年,吴长文除知成都,以亲辞,改知郓州。元丰五年十二月,诏川、陕四路不得将家属赴任法,其除之。此云庆历以来,复得与家偕行,非也。绍圣四年,郑雍以大中大夫知成都,盖前执政也。政和六年,周焘以宝文阁待制知成都,此云未有以待制为帅者,亦非也。 《百三十四辨王沂公召试馆职》 钱易制科,中书试六论。谢泌、季仲容皆召试中书,除直史馆;李宗谔试相府,除校理;王禹称、罗处约召试相府,除直史馆;王钦若试学士院,除知制诰。此云故事,馆职皆试于学士院,或舍人院,然亦不一也。张知白直史馆,李维直集贤院,皆试中书除。 《百三十五辨范蜀公请下诏斩赵清献公》 范云:御史所论如有之,则执中当斩;无则御史当斩。此云乞下诏斩御史,以示天下,非也。 《百三十六辨王德用谪知随州》 王德用自同知枢密院事,罢为武甯节度使,赴镇,寻谪知随州。此云自枢密院使知随州,非也。止是不接宾客,亦无不见郡官,及不与家人语之理。神道碑云:举止言色如平时。 《百三十七辨范讽、石曼卿皆喜旷达》 讽得罪在景佑三年,庞初为殿中侍御史,论讽放旷及其他奸利事,不报,后除广东转运使。将之官,复奏言之,遂诏置狱。此云庞为开封府判官,奏讽,非也。 《百三十八辨孙甫言丁度求大用》 甫言度因对求大用,请属吏,度亦力乞置对。祁公以甫方奉使契丹,寝其奏,度以此恨之。此云丁意杜公为辨直而不甚力,失其实矣。 《百三十九辨亲王玉带佩玉鱼》 熙甯八年闰四月,赐二王玉带,此云元丰中官制行,非也。 《百四十辨赐王荆公玉带悬金鱼》 先是岐、嘉二王已尝请加佩金鱼矣。 《百四十一辨太宗赐苏易简飞白书玉堂四字。》 既曰「玉堂之署」,则当以汉书李寻传所云为据,金坡遗事云:御飞白「玉堂之署」,以素缯二幅书之,明道二年诏学士院刻石。 《百四十二辨梁庄肃公监在京仓》 梁庄肃公以太子中舍,监在京广衍仓。景佑中,进士及第,换中允,知淮阳军,论朱全忠事云云。此云监在京仓上疏,非也。 《百四十三辨钱希白兄草弟麻,韩绛弟草兄制,曾子宣子草父制》 子宣元符三年十月拜相,韩绛相,弟维草制,此云本朝惟此二人而已,非也。 《百四十四辨苏子容与杜岐公名位齿爵相似》 南京察推,当云南京留守推官。七十二岁入相,当云七十三岁入相。苏元佑七年六月相,三月罢,苏公告老在绍圣初,当云绍圣四年致仕。 《百四十五辨王文公答王魏公书》 倚往见魏公既归,以书敍感,非答其书也。 [book_title]卷八 《百四十六辨王伯庸考廷试不敢以刘原父为第一》 伯庸时为翰林学士承旨。文通乃郊社斋郎。 《百四十七辨李文定省试黜落,有司奏乞取之,廷试遂为第一》 此说见范蜀公东斋记事。然景德二年乃毕文简。寇莱公为相,王魏公参政,云王魏公时为相,非也。 《百四十八辨柳开被黜,徐士廉击鼓自列,诏卢多逊覆试,开复不预,卢多逊为言,太祖赐开及第》 时进士及诸科及第,宋准等三十八人入谢,太祖亲阅之,绌二人,又下第,徐士廉等诉讼,乃召对终场下第人阅之,得一百九十五人,令与宋准等试于讲武殿庭,以殿中侍御史李莹、左司员外郎侯陟、国子监丞郝益等考试,通得一百二十七人,并放及第。此云卢多逊覆试,又云再取宋准而下二十六人,皆非。 《百四十九辨苏子容言暨陶当以入声呼》 睿宗讳旦,非代宗也。 《百五十辨冯道奏请镂六经印板》 秘书丞乃今官职。 《百五十一辨印板自唐有之,杭州为上,蜀本次之,福建为下(辨文缺)》 (辨文缺) 《百五十二辨苏易简与宋白同入翰林》 今为当作宜为。 《百五十三辨韩魏公籍陕西义勇兵》 提刑陈述古,当作提刑陈安石。 《百五十四辨韩康公不主李仲昌开六塔河》 六塔之役,文潞公亦主之,非独富公也。韩为河北安抚使,按仲昌罪后,富公再相,韩为御史中丞,论富公初不及六塔事也。此云富公独力欲行之,康公为中丞,以是击富公,皆非。 《百五十五辨太宗北伐》 (辨文缺) 《百五十六辨庞颖公请汰冗兵》 尤当作犹。 《百五十七辨夏文庄、韩魏公自枢密为三司使》 陈恕、寇准、晏殊皆以前执政,为三司使。 《百五十八辨天章置侍讲自贾文元始》 时以崇政殿说书贾昌朝、王宗道、赵希言并兼天章阁侍讲,非专为贾设也。后高若讷、杨安国、王洙、林瑀、赵师民、曾公亮、钱象先、卢士宗、胡瑗、吕公著、傅求、常秩、陈襄、吕惠卿等,皆为天章侍讲,此云后亦尝未复除人,非也。 《百五十九辨王禹玉修仁宗、英宗史成,诏燕垂拱殿》 当云两省给舍以上,尚书省侍郎以上,学士、御史中丞及观察使以上。 《百六十辨彭器资、韩持正知成都,除宝文阁侍制》 杂学士以上。 《百六十一辨范忠宣自知庆州至拜相才百馀日》 范知庆州,除待制,召为给事中,皆元丰八年,云元佑初,非也。时以安焘知枢、范同知,而给事中封驳焘敕不下,诏不送给事中书读,焘辞免,从之。范除命,复送给事中书读云:「告自中出,特令不过门下省」,非也。范元佑元年六月同知,三年四月相,宋琪自外郎一岁四迁至作相,向敏中自外郎至同知枢才百馀日。云前辈进用之速,未有如范者,亦非也。 《百六十二辨吕申公、章郇公当国皆加判枢密院,后改判为兼枢密副使》 时吕申公判枢密院,章郇公兼枢密使;言者以判名太重,亦改兼使。此云二公皆加判枢密院,已而改兼枢密使,非也。 《百六十三辨窦怀贞以仆射兼御史大夫诏平章国事后以为制》 神龙元年六月,以右仆射豆卢钦望平章军国重事,在窦怀贞之前。庆历三年,吕许公平章军国重事,在文潞公之前。钦望、怀贞皆非美事。太和四年,裴度以司徒平章军国重事,此可为故事也。 《百六十四辨国史赐币器自秦观始》 按秦少游记云:元佑八年八月十一日,臣观始供史职,诏遣中使赐墨砚纸笔,后二日乃赐器币。近岁史臣唯遇开院,有墨砚纸笔之赐,续除者但赐器币而已。续除备赐自臣观始。又按曾子开有史院谢赐纸笔表,又有谢赐银绢表,其间云史属备员最为后至,又云申敕有司特循优比。此云续除不赐,非矣,而备赐亦非始于秦也。 《百六十五辨东都西都为西京,应天府为南京,大名府为北京,遂为西京》 西京当作四京。 《百六十六辨天禧中诏许五品以上乘狨毛暖坐》 其说见第三卷。 《百六十七辨蔡君谟、贾青进建州龙团茶》 君谟为福建转运使,非知建州也。始进小龙团茶,凡五十,饼重一斤。此云斤为十饼,非也。 《百六十八辨吕许公乘倚子舆至殿陛》 倚当作椅。 [book_title]卷九 《百六十九辨贾文元安抚北京兼领河北路》 陈恭公初除四路安抚使,辞之;韩魏公亦兼四路,岁馀乃罢。 陈旸叔虽除帅,未行,改知枢密院事。 《百七十辨中书五房置检正官二员、都检正一员》 邦直乃吏房,巨源未尝为检正。 《百七十一辨枢密承旨旧用士人》 熙甯三年,始用李评为枢密都承旨。评乃武官。五年始以曾孝宽充史馆修撰,兼都承旨。此止举李评而云至今行之,非也。 《百七十二辨王景彝自翰林学士除副枢》 景彝自翰林学士除副枢,此云自御史中丞,非也。义当作议。 《百七十三辨郭逵以签书枢密为陕西宣抚,后以宣徽使判延州》 治平三年,郭逵以签书枢密院为陕西四路宣抚使,兼判渭州。后以宣徽使判延州。此云嘉佑末,又云使带签书枢密院事知延州,皆非。王乐道论韩魏公用逵事,在治平四年,此云熙甯初,亦非。 《百七十四辨崇政殿说书自贾文元始》 景佑元年,始以贾昌朝、赵希言,王宗道、杨安国并为崇政殿说书,非专为贾文元创此官也。 《百七十五辨范文正荐晏元献为秘阁校勘》 校勘当作校理。 《百七十六辨王武公谪知随州》 其说见第七卷。 《百七十七辨夏文庄、韩魏公自副枢为三司使》 其说见第八卷。 《百七十八辨贤良对策自董仲舒始》 贤良策见于汉书者,惟董仲舒三道,馀皆一道。此云自仲舒以来,皆对策三道,不知何所据耶?百人皆当云百馀人。又仲舒及严助传亦皆云百馀人。文帝十五年策晁错等,非二年也。 《百七十九辨本朝冬至与虏历差一日》 冬至,虏历先一日,其说见第三卷。吏部令史韩公廉子容,在元佑末尝为吏部侍郎。 《百八十辨富郑公以宰相判枢密院》 其说见第八卷。 《百八十一辨彭器资三任职官,始改太子中允》 彭改大理寺丞,此云太子中允,非也。 《百八十二辨元厚之迁知广州,神宗喜其谢表》 元厚之嘉佑七年始除待制,非嘉佑初也。自河北都转运使知广州,非自南京迁也。 《百八十三辨苏子瞻为秋燕致语,讥在丧用乐》 仁宗以宰臣张知白之丧,特罢燕,此例尤的。子瞻所奏正引仁宗以宰相富弼母在殡,为罢春燕事,且云魏王之亲比富弼之母轻重亦有间矣。此乃云子瞻不知出此,何邪? 《百八十四辨欧阳永叔、赵叔平罢政,除观文殿学士》 欧阳永叔罢政在治平四年,前此如丁度、韩琦、高若讷、富弼、孙沔、田况、张观、程戡、孙拚、胡宿,皆以前执政,或初罢政除观文殿学士,此止举欧、赵二人,何邪? 《百八十五辨馆职罢诗赋,试论策》 熙甯元年,当作熙甯二年。治平四年三月,以御史吴申有请下两制详定,乃诏馆职罢试诗赋,而试论一首,策一道。 《百八十六辨亲王位压宰相》 按实录,潞公一辞而止,既而閤门奏亲王位在文彦博上。今陈升之位彦博下,则前此无亲王在宰相上者。潞公于是再辞,从之。 《百八十七辨御史牒閤门请对》 御史乞上殿,皆先奏。 《百八十八辨孔文仲对策初覆考皆在第三》 文仲策初覆考,皆在第三。 熙甯六年八月,应制科陈彦古试六轮,准试不考,七年四月罢诏归科。 《百八十九辨范景仁殿试不肯抗声,自陈三省第一》 第十九人,当作第七十九人 《百九十辨张文节求判国子监》 文节以龙图阁待制,知审官院,纠察在京刑狱,出知青州,还朝知领国子监。此云初为龙图阁待制,求判国子监,非也。 《百九十一辨司马温公与吕申公辞知制诰》 温公与申公相友善,云在朝有所为,率多以取,则非也。温公辞修注云:「王安石差修起居注,力自陈诉,章七八上,然后朝廷许之。臣乃追自悔恨,向者非朝廷不许,由臣请之不坚故也。使臣之才得及安石一二,则闻命之日受而不辞。今臣内自循省一无可取,乃与之同被选擢,比肩并进,岂不玷朝廷之举,为士大夫所羞哉!」辞知制诰云:「窃闻天章阁侍讲吕公著与臣同时被召,公著辞让不至,朝廷已除公著天章阁待制,臣始自悔恨」云云。辞修注,则引荆公;辞知制诰,则引申公,各一时之事,非有所取则也。申公自天章侍讲召试,云自外召,非也。 [book_title]卷十 《百九十二辨苏子容独免为元佑党人》 元佑宰相韩缜,执政李清臣、许将,绍圣以前皆无他,李、许仍再执政。此云绍圣初,治元佑党人,尝为宰执者无不坐贬,惟子容独免,非也。 《百九十三辨王冀公受资政殿学士》 班枢密副使下,其说见第五卷。王韶、孙永皆非执政除资政学士。富郑公、司马温公尝除枢副,不受除资政。 《百九十四辨丁晋公知郓州斩舟人使渡河,虏人退师》 丁晋公知郓州兼郓、齐、濮等州处宣抚使,非安抚使也。 《百九十五辨王继忠战没契丹》 王继忠为定州路副部署,咸平六年战没,此云为高阳关部辖,非也。 《百九十六辨陈烈行怪多伪》 温公尝荐烈为学官,福建提刑奏烈无行,乞追夺恩命。温公乞委官体量,或覆勘。此所云云,温公章疏中皆无之。 《百九十七辨苏子瞻草吕微仲麻,云果毅而达》 真方,大美之至矣,何必他疑,而至终身为恨乎? 果毅当作果艺。 《百九十八辨杜祁公假驿舍居》 韩魏公寄杜诗云:「归卜睢阳旋营第,栋宇仅足充妻孥。」又祭文「公旋营厥居处于宋京。」又宋景文与杜书云:「菟裘之产甫葺,疎受之金屡空。」又欧阳公作杜墓志云:「寓南京驿舍久之。」盖虽尝假馆,后亦自营第,而云讫公薨不迁,非也。 《百九十九辨练夫人救福州一城人》 其夫均,当云名仔均。 《二百辨晁文元公以儒释二教相参》 文元,太平兴国五年进士及第,时年三十。 《二百一辨米芾谒蔡攸求王略帖》 据米芾所记,王略帖八十二字,乃是以钱十五万得之;而谢安帖六十五字,则得于翰长蔡公也。 《二百二辨曹玮有叛卒投赵德明》 曹知渭州,非秦州也。李继迁,非赵德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