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_name]真诰 [book_author]陶弘景 [book_date]南北朝 [book_copyright]玄之又玄 謂之大玄=學海無涯君是岸=書山絕頂吾为峰=大玄古籍書店獨家出版 [book_type]玄学五术,道教,完结 [book_length]280046 [book_dec]道教经典。相传乃神仙口授,真人诰谕,故名。在西晋升平三年至太和二年(359—367)间,由杨义记录,传许谧、许翙、许黄民等。后由梁陶弘景编撰。全书七篇二十卷。其《运题象》、《甄命授》、《稽神枢》各四卷,《协昌期》、《阐幽微》、《握真辅》、《翼真检》各二卷。自《运题象》至《阐幽微》传为“真人”所诰,其余四卷为陶弘景撰。该书以《道德经》为本,称“道者混然,是生元气。元气成,然后有太极。太极则天地之父母,道之奥也”。其中《真诰叙录》述《上清经》源出,谓其中的《大洞真经》读之万遍即可成仙。《甄命授》、《协昌期》、《阐幽微》等篇述人死后进入六天宫受事等,并说鬼法人、人法仙,循环往来,徘徊生死。将佛教地狱托生之说引入了道教。书中还旁及行气、服食、房中等修炼方术,兼记药物、道教名山。全书内容庞杂,文体杂陈,或诗歌,或问答,或谕戒,皆言仙真授受真诀之事。然保存了不少道教史料,在中国科技史上亦颇有影响。收入《正统道藏》第637—640册。 [book_img]Z_17445.jpg [book_chapter]标点本 [book_title]简介 真 诰 经名:真诰。南朝着名道士陶弘景编撰。约成书於梁武帝天监年间。是记录东晋南期上清派历史及道术之重要着作。原本十卷,后分作二十卷。底本出处:《正统道藏》太玄部。 [book_title]卷之一 真诰卷之一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运象篇第一 愕绿华诗 神岳排霄起,飞峰郁千寻。寥笼灵谷虚,琼林蔚萧森。 此一字被墨浓黵,不复可识,正中抽一脚出下,似是羊字,其人名权。生标美秀,弱冠流清音。栖情庄慧津,超形象魏林。扬彩朱门中,内有迈俗心。我与夫子族,源冑同渊池。宏宗分上业,於今各异枝。兰金因好着,三益方觉弥。静寻欣斯会,雅综弥龄祀。谁云幽鉴难,得之方寸裹。翘想笼樊外,俱为山岩士。无令腾虚翰,中随惊风起。迁化虽由人,蕃羊未易拟。所期岂朝华,岁暮於吾子。 愕绿华者,自云是南山人,不知是何山也。女子年可二十,上下青衣,颜色绝整,以升平三年十一月十日夜降 。剪缺此两字,即应是羊权字。自此往来,一月之中,辄六过来耳。云本姓 ,又剪除此一字,应是愕字。赠 此一字本是权字,后人黵作此字。诗一篇,并致火澣布手巾一枚,金玉条脱各一枚。条脱乃太而异精好。神女语 :此本是草作权字,后人黵作见字,而乙上之。君慎勿泄我,泄我则彼此获罪。访问此人,云是九嶷山中得道女罗郁也。宿命时曾为师母,毒杀乳妇,玄州以先罪未灭,故今谪降於臭浊,以偿其过。与 此权亦草作,故似前体而不被黵耳。尸解药,今在湘东山。本悬此中一寸。此女已九百岁矣。寻此应是降羊权,权字道舆,忱之少子,后为晋简文黄门郎,即羊欣祖,故欣亦修道服食也。此乃为杨君所书者,当以其同姓,亦可杨权相问,因答其事,而疏说之耳。按升平三年是己未岁,在乙丑前六年,众真并未降事。 右三条杨君草书於纸上。 南岳夫人与弟子言,书识如左:弟子即杨君自称也。此众真似是集洞宫时,所以司命最在端,当为主人故也,夫人向杨说次第位号如此,非降杨时也。 东岳上真卿司命君。 东宫九微真人金阙上相青童大君。 蓬莱右仙公贾宝安。郑人,自此后皆是称诸真人之字,非其人名也,氏族亦见世道书传中也。清虚小有天王王子登。案青童高尊,乃可不敢称讳字,此青虚是南岳之师,尚称字,独不显茅司命字,亦为难详也。 桐柏真人右弼王领五岳司侍帝晨王子乔。 青盖真人侍帝晨郭世干,卫人。 戎山真人太极右仙公范伯华。幽人。 少室真人北台郎刘千寿。沛人。 蟠冢真人左禁郎王道宁,常山人。 大梁真人魏显仁。长乐人。 岷山真人阴友宗。 陆浑真人太极监西郭幼度。 九疑山侯张上贵。楚人。 岱宗神侯领罗酆右禁司鲍元节,东海人。 华山仙伯秦叔隐。冯翊人。 葛衍真人周季通。 阳洛真人领西归傅淳于太玄,西域人。 潜山真伯赵祖阳。涿郡人。 勾曲真人定录右禁郎茅季伟。 郁绝真人裴玄人。 白水仙都朱交甫。 三官保命司茅思和。 太和真人山世远。 右二十三真人坐西,起南向东行。此於礼乃是南向,以西方为上,而后女真东向,则应起南,今反北者,当是以侧近高真故也。 太和灵嫔上真左夫人。 北海六微玄清夫人。 北汉七灵右夫人。 太极中华右夫人。 紫微左宫王夫人。 沧浪云林右英夫人。案右英是紫微姊,今反在后,当位业有升降耳。 上真司命南岳夫人。此即魏夫人也,自说故不称姓。 八灵道母西岳蒋夫人。案有数号者,并以多为高,西王母称九灵,则八灵宜在七灵前,而今返在后者,亦所未详。又受读黄庭事云,北岳蒋夫人与今不同。 上真东宫卫夫人。 方丈台昭灵李夫人。 紫清上宫九华安妃。 朱陵北绝台上嫔管妃。 北岳上真山夫人。 西汉夫人。 长陵杜夫人。 右十五女真东向坐,北起南行。说此事时虽不记月日,不知在何年,既是众真名位,故出以居前,后众真位号前云以为高者,犹今世之徽号也。 六月二十一日夜,定录问云:许长史欲云何寻道。登答懃修真诚之意。定录又言:昔有赵叔台、王世卿,亦言笃学,而竟不如人意,遂为北明公府所引。此是乙丑年六月也,自此前唯有六月十五日,定录授是答长史书,论茅山中事。此前又已有一授,不记何月日,并在第四卷中,自余无有先此者。北明公府,酆都宫中官属也。昔扉廓天津,采华赤丘,是时声颖灵袂,蒙尘华 ,此即应是说初降华侨事,字少倚人。发焕秀山,高说延霄,自谓玄响所振,无往不豁,既濯以灵波,实望与物荣庵,既未能畅业骈罗,游岫逐逸,然后知悟言之际,应玄至少,於是佛音弗驾而旋,偃静葛台。夫玄刃无亲,流鉴遁真,若以云壁一往,想齐独迈,俯自启洒,动应潜逸,始乃吾等并有欣慨耳。往见况意,相知笃末。书云:伏览圣记,事迹渊妙,金策素着,青录玄定,遂跨尘俗,逍遥紫阳,何萧萧之清远,眇眇之真贵哉,若能者矣,请借来喻。又云:得道之阶,错厉精神,靖躬信宿,洗诚求矜,如斯而言,道已迩也,然夤夜之问,宜笃经营,乃后得手结天维,足浮灵纲,心游太空,目击洞房,不待久日也。若五情愆波,三魂越,於是三真舞剑,黄阙捷关耳,可不力之,可不力之。 六月二十二日夜鸡呜喻书,此紫阳旨也。 右二条有长史写。 清灵真人说《宝神经》云云。抄此修行事,出在第三卷中,不复两载。 紫微夫人喻书如左云云。事亦在第三卷。 兴宁三年,岁在乙丑,六月二十三日夜,喻书此。其夕先共道:诸人多有耳目不聪明者,欲启乞此法,即夜有 降者,即乃见喻也。此杨君自记也。长史年出六十,耳目欲衰,故有咨请,杨不欲指斥,托云诸人。 又告云:道士有耳重者云云。事亦在第三卷。 右一条清灵真人言。 真人告云:栉头理发,欲得过多。事亦在第三卷。 右一条紫微夫人言。 其夜初降者,适入户未坐,自言今夕波声如雷。弟子请问其故,答云:向见东海中大波耳。弟子者,杨君自称也。 右南岳夫人言。 又告云:汝憎血否?答曰:实憎之。云:血在路上,若汝憎之,当那得行?又答曰:当避之耳、又云:避之佳,故不如目不见乃佳。 右南岳夫人言。 自此后诸真共语耳。 又云:《宝神经》是裴清灵锦囊中书,侍者常所带者也。裴昔从紫微夫人授此书也,吾亦有,俱如此写西宫中定本。 问西宫所在,答云:是玄圃北坛西瑶之上台也,天真珍文尽藏於此中。 右南岳夫人言。 裴真人又言:此书与《隐书》 同辈,事要而即可得用也,一名《七玄隐书》。右二士二日授讫此。 南岳夫人见告云:紫微左夫人王讳清娥,字愈意,阿母第二十女也,镇羽野玄垄山,主教当得成真人者。 右一条先此一夕所授。些条即是二十二日夜与紫阳所喻,同夕当复大应有事,后云声气下,亦是此夕,杨后又追亿此一事,更赡在二十二日例中,故云先此一夕也。 右从清灵来,凡十二条,有长史写。 六月二十四日夜,紫微王夫人来降,因下地请问:真灵既身降於尘浊之人,而手足犹未尝自有所书,故当是卑高边邈,未可见乎,敢谘於此,愿诲蒙昧。夫人因令复坐,即见授,今书此以答曰:此杨君自述事也,例多如此。夫沈景虚玄,无涂可寻,言发空中,无物可纵,流浪乘忽,化遁不滞者也。此二行皆浮沈冥沦,鲦迁灼寂,是故放荡无津,遂任鼓风拖,存乎虚舟而行耳。故实中之空,空中之有,有中之无象矣。至於书迩之示,则挥形纸札,文理炳注,粗好外着,玄翰挺焕,而范质用显,默藻斯坦,形传尘浊,苟骞露有骸之物,而得与世进退,上玷逸真之咏,下亏有隔之禁,亦我等所不行,灵法所不许也。今请陈为书之本始也,造文之既肇矣,乃是五色初萌,文章画定之时,秀人民之交,别阴阳之分,则有三元八会群方飞天之书,又有八龙云篆明光之章也。其后逮二皇之世,演八会之文,为龙凤之章,拘省云篆之迹,以为顺形梵书,分破二道,壤真从易,配别本支,乃为六十四种之书也,遂播之于三十六天十方上下也,各各取其篇类,异而用之,音典虽均,蔚迹隔异矣。校而论之,八会之书是书之至真,建文章之祖也,云篆明光是其根宗所起,有书而始也。今三元八会之书,皇上太极高真清仙之所用也,云篆明光之章,今所见神灵符书之字是也。尔乃见华季之世,生造乱真,共作巧末,趣径下书,皆流尸浊文,淫僻之字,舍本效假,是嚣秽死边耳。夫真仙之人,曷为弃本领之文边,手画淫乱之下字耶。夫得为真人者,事事皆尽得真也,奚独於凡末之厅卫,淫浮之弊作,而当守之而不改,玩之而不迁乎?夫人在世,先有能书善为事者,得真仙之日,外书之变,亦忽然随身而自反矣,真事皆迩者不复废,今已得之浊书,方又受学於上文,而后重知真书者也。鬼道亦然,但书字有小乖违耳。且以灵笔真手,初不敢下交於肉人,虽时当有得道之人,而身未超世者,亦故不敢下手陈书墨,以显示於字迩也。至乃符文神藻,所求所佩者,自复始来而作耳,所以尔者,世人固不能了其端绪,又使吾等不有隐讳耳,冥中自相参解矣,内外自相关矣。又《四极明科》,高上禁 重,亦自不听我等,复为世间常书也。我既下手,子固不解,亦将何趣,两为烦滥耶。此亦当暗其可否,殆不足嫌,想少畅豁於胸怀,尽不自书之流分矣。 上真司命南岳夫人授,今书如左: 若夫仰掷云输,总辔太空,手维霄纲,足陟玉庭,身升帝阙,披宝歙青,上论九玄之逸度,下纪万椿之大生,遂竦景电肃,千霞焕明,真言玄浪,高谈玉清,激朱唇之流徽,运日气之零零,爰乃吐烽却烟,弹金奏琼,鸾音情荣,凤唱嘉声耳。若但应景下旋,回灵尘埃,参辇弊宇,敖佛朝市,来成真才,训我弟子,则玉振落响,琳钟内抑,周目五浊,契阔愆室,神劳臭腥,填鼻敛气,遂闭兰音於中华之元,退案金声之劣劣而发耳。夫神者,言微於迩,万里必接,奇韵虽触,鉴无滞,故真理之既分,闻遐则道高邈,璞不肆莹,而致有卑微之聪也。今子乃有心觉之至,将致嫌似之思,外观流俗之对,内有迟疑之悟乎。不运事宜,亦已迈也,望所营者道,研味者妙耳,道妙既得,高下之音必坦然矣。此非所谋,吾子加之至虑,散荡斯念,宜慎之耳。 右三条有杨书。 六月二十四日夜,南岳夫人见授,令书此。先是二十二日夕,有在别室共论讲道,紫微南岳二夫人声气语音殊,下不解其趣,今故授书此,以答所共讲者之疑心也。初来见授时,色气犹不平,授毕可尔,弟子唯觉色有不平,都无他可道。此一条亦是场君自记论。 南岳夫人其夕语弟子言:我明日当诣王屋山清虚宫,令汝知之所至也。 其夕又言:海东桐柏山西头适崩二百许丈。 紫微王夫人云:世人之思虑,何得事事真审耶,可不事有答其心也。南岳夫人言:戏之耳,欲建坚之也,莹实之也。 兴宁三年,岁在乙丑,六月二十五日夜,此是安妃降事之端,记录别为一卷,故更起年岁号首也。紫微王夫人见降,又与一神女俱来。神女着云锦,上丹下青,文彩光鲜,腰中有绿绣带,带击十余小铃,铃青色黄色更相参差,左带玉佩,佩亦如世间佩,但几小耳,衣服鲦鲦,有光照朗室内,如日中映视云母形也,云发鬃此应是鬒字。鬒,黑发貌也。鬓,整顿绝伦,作髻乃在顶中,又垂余发至腰许,指着金环,白珠约臂,视之年可十三四许。左右又有两侍女,其一侍女着朱衣,带青章囊,手中持一锦囊,囊长尺一二寸许,以盛书,书当有十许卷也,以白玉检检囊口,见刻检上字云:《玉清神虎内真紫元丹章》。其一侍女着青衣,捧白箱,以绛带束络之,白箱似象牙箱形也。二侍女年可堪十七八许,整饰非常。神女及侍者颜容莹朗,鲜彻如玉,五香馥芬,如烧香婴气者也,香婴者,婴香也,出外国。初来入户,在紫微夫人后行。夫人既入户之始,仍见告曰:今日有贵客来,相诣论好也。於是某即起立。夫人曰:可不须起,但当共坐,自相向作礼耳。夫人坐南向,某其夕先坐承床下西向,神女因见,就同床坐东向,各以左手作礼。作礼毕,紫微夫人曰:此是太虚上真元君金台李夫人之少女也。太虚元君,昔遣诣龟山,学上清道,道成受太上书,署为紫清上宫九华真妃者也。於是赐姓安,名郁嫔,字灵箫。紫微夫人又问某:世上曾见有此人不?某答曰:灵尊高秀,无以为喻。夫人因大笑,於尔如何?某不复答。紫清真妃坐良久,都不言,妃手中先握三枚枣,色如乾枣,而形长大,内无核,亦不作枣味,有似於梨味耳,妃先以一枚见与,次以一枚与紫微夫人,自留一枚,语令各食之。食之毕,少久许时,真妃问某年几,是何月生,某登答言:三十六,庚寅岁九月生也。真妃又曰:君师南真夫人,司命秉权,道高妙备,实良德之宗也。闻君德音甚久,不图今日得叔因缘欢,愿於冥运之会,依然有松萝之缠矣。某乃称名答曰:沈湎下俗,尘染其质,高卑云邈,无缘禀敬,猥亏灵降,欣踊罔极,唯蒙启训,以祛其暗,济某元元,宿夜所愿也。真妃曰:君今语不得有谦饰,谦饰之辞,殊非事宜。又良久,真妃见告曰:欲作一纸文相赠,便因君以笔运我鄙意,当可尔乎?某答奉命。即襞纸染笔,登口见授,作诗如左,诗曰: 云阙坚空上,琼台耸郁罗。紫宫乘绿景,灵观蔼嵯峨。琅轩朱房内,上德焕绛霞。俯漱云瓶津,仰掇碧柰花。濯足玉天池,鼓枻牵牛河。遂策景云驾,落龙辔玄阿。振衣尘滓际,寨裳步浊波。愿为山泽结,刚柔顺以和。相携双清内,上真道不邪。紫微会良谋,唱纳享福多。某书讫,取视之,乃曰:今以相赠,以宣丹心,勿云云也,若意中有不相解者、自有微访耳。 紫微夫人曰:我复因尔作一纸文以相晓者,以示善事耳。某又襞纸染笔,夫人见授诗云:二象内外泮,玄气果中分。冥会不待驾,所其贵得真。南岳铸明金,眇观倾笈。良德飞霞照,遂感灵霄人。乘飙俦衾寝,齐牢携绛云。悟叹天人际,数中自有缘。上道诚不邪,尘泮非所闻。同目咸恒象,高唱为尔因。书讫,紫微夫人取视,视毕曰:以此赠尔,今曰於我为因缘之主,唱意之谋客矣。紫微夫人又曰:明日南岳夫人当还,我当与妃共迎之於云陶间,明日不还者,乃复数日事。又良久,紫微夫人曰:我去矣,明日当复与真妃俱来诣尔也。觉下床而失所在也。真妃少留在后而言曰:冥情未据,意气未忘,想君俱味之耳,明日当复来。乃取某手而执之,而自下床,未出户之间,忽然不见。 六月二十六日夕,众真来疏如左: 紫微王夫人, 紫清上宫九华真妃, 上真司命南岳夫人某师,凡此前笆石某者,皆杨君自隐名也。 紫阳真人, 茅中君, 清灵真人, 茅小君。 又有一人年甚少,整顿非常,建芙蓉冠,着朱衣,以白珠缀衣缝,带剑,都未曾见,此人来多论金庭山中事,与众真共言。又有不可得解者,揖敬紫微、紫清、南真三女真,余人共言平耳,云是桐柏山真人王子乔也,都不与某语。又前后初有真人来见降者,时皆自不即与某共语耳。 各坐良久,紫清真妃曰:欲复烦明君之手笔,书一事以散意忘言,可乎?某又襞纸待授,真妃乃徐徐微言而授曰:我是元君之少女,太虚李夫人爱子也。昔初学真於龟台,受玉章於高上,荷虎录於紫皇,秉琼铁於天帝,受书於上真之妃,以游行玉清也。常数自手扉九罗,足蹑玄房,霄形灵虚,仰歠日根→ 入宴七阙,出辔云输,摄三辰而俱升,散景霞以飞轩也。非不能采择上室,访搜紫童,求王宫之良俦,偶高灵而为双,接玄引奇,友于帝郎矣,直是我推机任会,应度历数,俯景尘沫,参龙下迈,招冥求之雄,追得匹之党耳。自因宿命相与,乃有墨会定名,素契玉乡,齐理二庆,携雁而行,匏爵分味,醮袅结裳,顾俦中绩,内藏真方也。推此而往,已定分冥简,青书上元,是故善鄙之心亦已齐矣,对景之好亦已域矣,得愿而游,欢兼昔旨,岂不冥乎自然,此复是二象大宗,内外之配职耳,实非所以变无反淡,凝情虚刃,灵刀七累,遗任太素,保真启玉,单景八空之谓也。秀寂高清,郁舆流霄,使凤歌云路,龙吟虎嗥,天皇双景,远升辰楼,飞星掷光,日月映躯,口吐冥烟,眼激电光,上寝琼房,流行玉清,手掣景云,足陟金庭,若自此之时,在得道之顷,为当固尽内外,理同金石,情缠双好,齐心帏幙耳,为必抱衾均牢,有轻中之接,尘秽七神,悲魂任魄乎。盖是妾求氏族於明君耳,非有邪也,今可谓得志怀真,情已如一,方当相与,结驷玉虚,偶行此玄,同掇绛实於玉圃,并采丹华於阆园,分饮於紫川之水,齐濯於碧河之滨,紫华毛帔,日冕蓉冠,逍遥上清,俱朝三元,八景出落,凤扉云关,仰漱金髓,咏歌玉玄,浮空寝晏,高会太晨,四钧朗唱,香母奏烟,齐首偶观,携带交裙,不亦乐乎,不亦得志乎,明君其顺运随会,妾必无辞,且亦自不得背实反冥,苟任胸怀矣。授毕,复自取视而言曰:今以此书相诣,庶豁其滞疑耳。言毕乃笑。良久,紫微夫人曰:真妃之辞尽矣,论好之缘着矣,尔亦不得复有所容也,玄运冥分使之然耳。南岳夫人见授书曰:冥期数感,玄运相适,应分来聘,新构因缘,此携真之善事也,盖示有偶对之名,定内外之职而已,不必苟循世中之弊秽,而行淫浊之下迩矣。偶灵妃以接景,聘贵真之少女,於尔亲交,亦大有进业之益得,而无伤绝之虑耳。千神於是可使试观,不得复陈矣。真旌必可克往,云耕必可俱驾也。吾往曾因紫微夫人为汝构及此意,今遂如愿,益使我欣欣,慎复疑矧於心胸矣。我昨见金台李夫人於清虚中,言尔尚有疑正之心,色气小有 谓应作悢悢字,汝违此举,误人不小,真妃有神虎内真丹青玉文,非尔所有者辈,良才求写,故当不为隐耳,今日相携,何但文章而已,将必乘景王霄乎。若有未悟者,宜微访可否。真妃见夫人书言,乃笑而言:携手双台,娱叹良会,景軿同机,於此齐乎。 真诰卷之一竟 [book_title]卷之二 真诰卷之二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运象篇第二 清虚真人授书曰:黄赤之道混气之法,是张陵受教施化,为种子之一术耳,非真人之事也。吾数见行此而绝种,未见种此而得生矣,百万之中莫不尽被考罚者矣,千万之中误有一人得之,得之远至於不死耳。张陵承此以教世人耳,陵之变举,亦不行此矣,尔慎言浊生之下道,壤真霄之正气也,思怀淫欲,存心色观,而以兼行上道者,适足明三官考罚耳,所谓抱玉赴火,以金棺葬狗也。色观谓之黄赤,上道谓之隐书,人之难晓,乃至於此。 紫微夫人授书曰:夫黄书赤界,虽长生之秘要,实得生之下术也,非上宫天真流軿晏景之夫所得言也,此道在长养分生而己,非上道也。有怀於淫气,兼以行乎隐书者,适足握水官之笔,呜三官之鼓耳,玄挺亦不可得侍,解谢亦不可得赖也。要而言之,贞则灵降,专则神使矣。 夫真人之偶景者,所贵存乎匹偶,相爱在於二景,虽名之为夫妇,不行夫妇之迹也,是用虚名以示视听耳。苟有黄赤存於胸中,真人亦不可得见,灵人亦不可得接,徒劬劳於执事,亦有劳於三官矣。鸡呜时,南岳夫人授书曰:鸡既呜矣,论好之缘笃也。 紫阳真人授书曰:太虚远逸,高卑同接,体贤之义,着之於冥运耳,慎心系於黄赤之疑也。 茅中君授书曰:玄标触景,俯和尘蔼,玉振愆房,清风逸迈,可不勖之也。 言毕,诸真人去,真妃少留在后曰:又烦明君为一辞也。而授书曰: 忘怀兰素晖,心齐契方当。数亲虔清宇,德与流景合。宜欢会理发,领秀伏度明。君高尚灵映,纵滞忘鄙耳。言毕,持手而下床,未至户之间,忽失所在。 六月二十六日夜,降八真人: 紫微左夫人一。 紫清上宫九华真妃二。 上真司命南岳夫人三。 紫阳真人四。 清灵真人五。 茅中君六。 茅小君七。 又有一人甚少,整顿,建芙蓉冠,朱衣带剑,未曾见也,意疑是桐柏山真人王子乔,多论金庭山中事,言多有不可解者,恭敬紫微上真九华妃也。皆礼揖称下官。此条重出而小异者,前所书是杨君自记九华降事;隐之不出,从此后是更疏说长史事,以示长史,故此一片两本也。 上真云:昨与叔申诣清虚宫,校为仙真得失之事耳,近顿除落四十七人,都复上三人耳,并复视尔辈之名简,如今佳耳,许某乃得在伯札中。许某即长史名也,杨君疏呈,故不载名耳。 吾初不悟其如此益好也,其洗心恋迈,宗注理尽,心丹意竭,如履水火。若久如此者,真人亦不得逃矣,仙道亦不得隐矣,但当杜绝其淫色之念,吾等亦即可得见,可疏示之。此南岳夫人言。此即是前二十四日所道明日当诣王屋山事也。 中君曰:伯举在於下官耳,大老子将复可念,江东未见有如此而懃道者,然勿恃伯而忘道也。虚妄者德之病,华街者身之灾,滞者失之首,耻者体之钥,遣此四难,然后始可以问道耳。於是灵轸呜辕,日有彷佛也。有淫愆之心,勿以行.上真之道也,昨见清虚宫正落除此辈人名,而方又被考罚,以度付三官推之,可不慎乎。 右南岳夫人言。 许长史慎临尸吊丧,年内耳示许仙侯如此。小君言,言毕大笑。心既忘,得亦不同,鄙耻不除,生籍不书,许长史虽已暂除,当复曾除而复除之。此清灵言东卿司命甚知许长史之慈肃,小有天王昨问此人今何在,修何道。东卿答曰:是我乡里士也。乡里者,谓句容与茅山同境耳,非言本咸阳人也。 内明真正,外混世业,乃良才也,今修上真道也,此语乃称人意,略有伯形也。此南岳夫人言。 右从六月二十四日来。凡二十四条,并有杨书。 萧邈真才,内镜外和,曾参出田,丹心同丹,素纟三迁,来庇方头。此四句是离合作思玄字,即长史之字也。 录名太极,金书东州,蹇裳七度,耽凝洞楼,内累既消,魂魄亦柔,守之不倦,积之勿休,五难既遣,封伯作侯。七 度,飞步事也。洞楼洞房事也。 右紫微王夫人所喻,令示许长史。 右一条有长史写。 紫微夫人喻曰:披华盖之侧云云。此事出在第三卷中。 六月二十七日夜喻书此。 右一条有杨书。 积精所感,万物尽应,妙诚未匝,则形华不尽,形华不尽,则洞房之中难即分明也。吾昔受此法,常向西北存之耳,西北存如小为易见,可明示如此。西北为天地之爽,内照之玄门也。 六月二十七日紫阳所喻。此二十七日众 真复降,其事亦应甚多,并不出。 右一条有长史写。 二君各有六僮,裴君从者持青髦之节,一僮带绣囊,周君从者持黄髦之节。无囊。 右二条是甲手书。 六月二十九日,九华真妃授书曰: 景应双粲,云会玄落,龙秀五空,采琼板台,长歌灵蟆,焕启玉扉,眇矣遗事,与世长辞,霞轴绛波,电赴紫栖,共携清响之外,同游云岫广崖,岂不善乎,岂不乐哉。日者霞之实,霞者日之精,君唯闻服日实之法,未见知餐霞之精也,夫餐霞之经甚秘,致霞之道甚易,此谓体生玉光霞映上清之法也。 眼者身之镜,耳者体之牖,视多则镜昏,听众则牖闭,妾有磨镜之石,决牖之术,即能彻洞万灵,眇察绝响可乎。面者神之庭,发者脑之华,心悲则面燋,脑减则发素,所以精元内丧,丹津损竭也,妾有童面之经,还白之法可乎。精者体之神,明者身之宝劳多则精散,营竟则明消,所以老随气落,耄已及之,妾有益精之道,延明之经可乎。此四道乃上清内书,立验之真章也,方欲献示,以补助君之明照耳。授毕,取以见与,某口答唯唯,乞请之也。 六月二十九日夜,桐柏真人同来降,复谕授,令某书曰: 夫八朗四极,灵峰辽遐,奇言吐颖,琼音餐振,晨飞陵清,玄气赴霄,体迈玉虚,心遗艰锋,沈滞於眇罗之外,凝和于寂波之表,若此人者,必能旋腾玄汉,周洒真庭矣,三元可得而见,绛名可得而立耳。如其心并愆浪,目击色袂,动与罔罟共启,静兴争竞之分者,此乃适仙路邈,求生日阔也,子其慎之。某书毕,取视乃以见与。此前是桐柏辞也,既同一夕,安妃授竟,桐柏次□,故云复授耳。卒看如似犹是安妃,故显注之。 六月三十日夜,九华真妃与紫微王夫人、南岳夫人同降,真妃坐良久,乃命侍女发检囊之中,出二卷书以见付,今写之,题如左: 《上清玉霞紫映内观隐书》《上清还晨归童日晖中玄经》 右二卷名目:此题本应是三元八会之书,杨君既究识真字,令作隶字显出之耳。 七月一日夜,紫微王夫人、南岳夫人、九华真妃、紫阳、桐柏、清虚三真人、茅二君同降,良久,某乃自陈於众灵,求安身之术,欲知贵贱之分,年命之会,多少定限。於是真妃乃笑,良久,见授书此曰: 明君夷质虚闲,秘构玉朗,兰渊高流,清响金宫,可谓能珍宝藏奇,幽真内焕,标拂灵篇,乘数顺生,素德神园,丹录玉清,兴烟拔景,冥鼓遐声也。必三事大夫侍晨,帝躬高佐,四辅承制。圣君理生断死,赏罚鬼神,摄命千灵,封山召云,主察阴阳之和气,而加为吴越鬼神之君也。妾将挺命凝观,凭华而生,灵飞九天,虚音飙房,因运四觉,玄梯同象,紫名太上,清文八景,神映西晖,德明内隶,乃受书乘气,得为真妃之任矣。又当助君总括三霍,综御万神,对命北帝,制敕酆山,又应相与携袂灵房,乘烟七元,嘉会希林,内据因缘也。是故君姓於杨,我得为安,妾自发玄下造,君自受书於西宫,从北策景,乘饼东辕,握髦秉铁,专制束蕃,三官奉曶,河山启源,天丁献武,四甲卫输,当此之时,实明君之至贵,真仙之盛观也。三官中常有谚谣云:杨安大君,董真命神,正我等之谓耳。盖圣皇之方驾,於今有二十八年也,复二十二年,明君将乘龙驾云,白日升天,先诣上清西宫,北朝玉皇三元,然后乃得东轸执事矣。此自是君玉朗紫微,金音虚领,为太极所旌,乃玄德上挺,不复用懃学劬劳,陆足山川矣。若为精勖之者,当小神清莹鲜耳,亦不甚今日不劳之举也。世俗萦网,贵贱之间,涉尘涂之役,在得失之津,信非真人所得经营,乃自坦乎艰泰之用,任乎遇否之顷耳。见明君之逸,诚欣然也,睹明君之否,诚戚颜也,此二感发於颜色之上也,复未足以致远悲抱长戚矣。至於内冥偶景,并首玄好,轻输尘蔼,参形世室,妾岂以愆累浮卑少时之滞,而亏辱於当真之定质耶。夫阴阳有对,否泰反用,二象既罗,得失错综,此皆往来之径陌耳,今人居风尘之休盛者,乃多罪之下鬼,趣死之考质也,夫处无用於嚣涂,乃得真之挺朴,任凡庸以内观,乃灵仙之根始也。盖富贵淫丽是破骨之斧锯,有似载罪之舟车耳,荣华矜世,争竞徽时,适足以诲愆要辱,为伐命之兵,非佳事也。是故古之高人,览罪咎之难豫,知富贵之不可享矣,遂肥逛长林,柄景名山,咀嚼和气,漱濯清川,欲远此恶迩,自求多福,超豁絙聘,保全至素者也。君亦奚足汲汲於人间之贵贱,投身於荣辱之肆哉。且方交兵,日会三灾,向臻神风□除,臭气参天,明金生秽於泥渍,宝玉投粪以招尘,褰衣振血,浊精亏真,玄通远逸,是其时也,君若其不耐风火之烟,欲抱真形於幽林者,可且寻解剑之道,作告终之衍乎。自尽出嘿之会,隐显之迩,临时分处,有任於明君矣。冥数上感,有命而交,灵书玉台,真契合景,是以言单於辞,心讫於笔,妾岂独叹於一人乎。盖示名分之判例也。书讫,取以与某,复曰:君省此当少愈不。 右从六月二十九日来,几十四条,并杨君自记书。 东卿大君昨四更初来见降,侍从七人入户,一人执紫旄节;一人执华幡,一名十绝灵幡,一人带绿章囊;三人捧牙箱,一人握流金铃,乃年少於二弟。二弟昨并倚立,东卿命坐,乃坐耳。良久,言语委曲,先昨神女来降,意本疑是王母女,昨又来,定是也。南真说云:是阿母第十三女王媚兰,字申林,治沧浪山,受书为云林夫人。此两事并是七月五日夜略记,后更复委曲重数在后。如此则右英夫人始以七月三日、四日,频夕降也。 右二条有杨自记。 乙丑岁,晋兴宁三年七月四日夜,司命东卿君来降,侍从七人入户。其一人执紫旄之节;其一人执华旛,一名十绝灵幡;一人带绿章囊;其三人捧白牙箱,箱中似书也,其一人握流金铃,侍人并朱衣,司命君形甚少於二弟,着青锦绣裙紫毛帔巾芙蓉冠,二弟并同来倚立,命坐乃坐耳。言语良久。七月六日夜,司命君又降,良久喻书曰: 若必范玄秉象,清诤罕时,遂拔群幽藻,戢翼高栖,感味上契,渊停岳峙,萧寥玉篇,玩宝神生,遗放俗恋,调弹清灵,澄景虚中,五道发明,色绝化浪,欲与淡并,空同冥衢,无视无听尔,乃远齐妙真,重起玄觉,明德内圆,灵摽外足矣,终能策云軿以赴霄,书司命之丹录耳。若精散万念,为生不固,炁随尘波,心不真合,适足劳身神於林 ,谓应作岨字。实有误於来学也。其道微而易寻,其道艰而难得乎,亦令示许长史。此二条又有长史写。 许长史欲山居,宗道者贵无邪,栖真者安恬愉。至寂非弘顺之主,惔然非教授之匠,故当因烦以领旡耳。意云尔不代谢,奚必四时,气如呼吸,千龄如寄,赵子可忧,不信而末,疑其心亦已酰矣。 司命君与南岳夫人言。 为道者常渊淡以独处,每栖神以游闲,安饮啄以自足,无 谓应作祈字眄於笼樊,哀乐所以长去,夭关何由而臻者乎。 禀志各有所宅,资性咸有其韵,岂可履逐物之邪,踪娇我之正业乎。 何不肆天标之极纵,适求真之内娱,从幽诤以熙心,绥所托以栖意,处东山以晦迹,握玄筌於妙领,保随珠以含照,遣五难於胸次耶。 此三条亦似是东卿言。 七月十五日夜,紫微王夫人授书曰: 懃精者味玄之灵标也,凝安者拘真之寝衾矣,子懃澡丹心,竞赴高岭,可谓务道之柄,懃甚至也。然道柔真虚,守淡交物,安静任栖,神乃启焕耳。要而言之,躁疾非尽理矣,违之者亦取劳乎。 与许玉斧。 七月十五日夜,清灵真人授诗: 企望人飞,若感若成,威不内接,骄女远屏,三四纵横,以入帝庭,历纪建号,得为太龄,亦必秀映,四司元卿,翻然纵羽,遂登上清。此离合掾大名,名翙字也。 与许玉斧。此夕又有中君授书与许卿,答欲知洞天中之事。今载在第四卷中。 凤巢高木,素衣衫然。此八字是作长史小名穆字也。履顺思真,凝心虚玄。仍取此思字玄字,即成长史字也。五公石腴,彼体所便,急宜服之,可以少颜。三八令明,次行玄真,解驾偃息,可诵洞篇,琼刃应数,此琼刃字,即是掾小名玉斧也,与外传青录义同,故云应数。精心高柄,隐嘿沉闲,正气不亏,术散除疾,是尔所宜。次服□饭,兼谷勿违,益髓除患,肌肤充肥。然后登山,咏洞讲微。寅兽白齿,此四字即是云虎牙也,亦能见机,遂得不死,过度壬辰,偃息盛木,玩执周书,此八字即是作杨字也。太极植简,金名西华,学服可否。自应灵符,理异契同,神洞相求。 定录中候告。道药事,是定录言也。 此并离合譬喻四人姓名,各诠所宜修行服御事,寻辞意皆相贯次,不知云何得两人共说。 寓言必可用,不用是无情,焉得驾欻迹,寻此空中灵,微音良有旨,当用慎勿轻,事事应神机,保尔见太平。 右右英吟此。 茅定录言,良箴也,可记之。仙才不用心烦曲,故能得也。保命言。 八月中,彼人必东秀暂看烧香必也。保命临去言。 右从乙丑岁来,凡十五条,并有杨书。 钦想风流,托心靡景,愧以愆昧,鄙素彰,思自策励,沐浴陶冶,济否之阶,幸垂眷逮耳。许玄惶恐再拜,长史大名谧,字思玄,今此直云玄,其意未允。诣贾先生。此是长史闻杨宣、周紫阳说,贾玄道等主知试校事,故有此书。贾即以呈司命,司命后所答,云贾生近以此书来者也。周君说事在第四卷中也。 右一条是长史自书本也。 太元真人以此书见与,因授令书如左: 若夫能眇邈於当世,则所重唯身也,罕营外难者,则无死地矣。是以古之学者,握玄筌以藏领,匿颖镜於纷务,凝神乎山岩之庭,颐真於逸谷之津,於是散发高岫,经纬我生,晖晖景曜,采吸五灵,游蹑九道,登元濯形,投思绝空,人事无营,闭存三气,研诸妙精,故能回日薄之年,反为童婴耳。苟事累沙会,交轩塞路,但所守之不能勖也,何试校之能停耶。物物相要,触类兴患,天人之眄,岂时漏哉。所司赏於修业,所试在於不日新矣。贾生近以此书来,托向亹亹,可谓有情,然无逝我梁,有似逆诈耳。 七月十六日,此一条又有掾书。省所谘,有心哉。子望对山岭,增怀远想,欣然禀向,常见此意。夫为道者,精则可矣,有情不懃,则无所能为也;懃而不专,亦不能有成也。要当令心消豁, 此后人黵作秽字,不可复识。疾开散,此亦似东卿告长史。尔何以不数看东山,郁望三秀,徘徊荜宇,目击林水,平彼人往,殆无所复益耳。凡云三秀者,皆谓三茅山之峰。山顶为秀,故呼三秀也。 右南岳夫人与弟子言。 夫言者,性命之全败也;信者,得失之关楗也。张良三期,可谓笃道而明心矣。 右南岳夫人与弟子言。 性甚宽仁而所闻急,而应物速者,更违旨耳。火枣事未宜问也。论火枣事在后。 右九华真妃言。 右从太元来,凡五条,并杨书。 辔景落沧浪,腾跃清海津。绛烟乱太阳,羽盖倾九天。云舆浮空洞,鲦忽风波问。来寻冥中友,相携侍帝晨。王子协明德,齐首招玉贤。下眄八阿宫,上寝希林颠。漱此紫琼腴,方知秽涂辛。佳人将安在,懃之乃得亲。 七月十八日夕,云林右英王夫人授诗。此诗与长史,兼及掾事。 高兴希林虚,遐游无员方。萧条象数外,有无自冥同。亹亹德韵和,飘飘步太空。盘桓任波浪,振铃散风中。内映七道观,可以得兼忘。何必反覆酬,待此世文通。玄心自宜悟,嘿耳必高踪。 七月二十六日夕,紫微夫人喻作,令与许长史。 绛阙扉广霄,披丹登景房。紫旗振云霞,羽晨抚八风。停盖濯碧溪,采秀月支峰。咀嚼三灵华,吐吸九神芒。椿数无绝纪,协日积童蒙。携袂明真馆,仰期旡上皇。北钧唱羽人,玉玄粲贤众。云河波浪宇,得失为我锺。引领嚣庭内,开心拟秽冲。习适荣辱域,罕蹑希林宫。一静安足苦,试去视沧浪。 右右英夫人所喻。 右从辔景来三篇,并有长史写。 弱丧洞港,笃灵未尽,倚伏异因,云梯未抗,虽有怀於进趣,犹未渊於至理矣。君才实天工,以清澜凝浪於高韵,志栖神乎太玄,期紫庭而步空矣。有心洞於飞滞,柔翰蔚乎冥契也。动合规矩,等圆殊方,静和真味,吐纳兴音,可谓纵诞德挺,良为钦然矣。然秽思不豁,鄙内固,淫念不渐,灵池未澄,将未得相与论内外之期,泛二景之交耳。夫失机者贵在能改,相释有情,今无妨矣。虽暂弭群听,故克和也。前涂 谓应作攸字邈,此比非一,漏绪多端,当恒战密,苟情有愆散,得随事失,悟言微矣,将何以遏之,将何以遣之。 右七月二十六日夜,云林右英王夫人喻书,见与勿答。 右一条有长史写。 世珍芬馥交,道宗玄霄会。振衣寻冥畴,回轩风尘际。良德映灵晖,颖根集华蔚。密言多傥福,冲净尚真贵。咸恒当象顺,携手同衾带。何为人事间,日焉生患害。 七月二十八日夕,右英王夫人授书此诗,以与许长史。后十二月长史答书云:咸恒之喻,即是酬此诗也。咸恒,义出周易。右一篇有长史写。 清响散空,神风洒林,身超冥衢,志咏灵音,仁侯其人也。欲以裴真人本末示郄者可矣,其必克谐,不善诱之心亦内彰也,裴亦何人哉。郄即愔也,小名方回。裴真人本末,即是清灵传也。有谢过及七经之士,故令示之。 八月七日夕,右英王夫人授书,令与许长史。 右一条杨书,又有长史写。 守真一,笃者一年,使头不白,秃发更生。夫内接儿孙,以家业自羁,外综王事,朋友之交,耳目广用,声气杂役,此亦道不专也,行事亦无益矣。夫真才例多隐逸,栖身林岭之中,远人间而抱淡,则必婴颜而玄鬓也。 玉醴金浆,交梨火枣,此则腾飞之药,不比於金丹也。仁侯体未真正,秽念盈怀,恐此物辈不肯来也。苟真诚未一,道亦无私也,亦不当试问。火枣交梨之树,已生君心中也,心中犹有荆棘相杂,是以二树不见不审。可剪荆棘,出此树,单生其实,几好也。 虽云问也,其欲希之近也,当为君问主领者,三年更相问,以即日始。 丑年此二字长史后益上八月七日夜,云林右英王夫人口授,答许长史。 凝心虚形,内观洞房,抱玄念神,专守真一者,则头发不白,秃者更 轸字亦应是琴,未有以百思缠胸,寒热破神,营此官务,当此风尘,口言吉凶之会,身 凡作扉字者,皆是排音,非扉扇之扉也。得失之门,众忧若是,万虑若此,虽有真心,固为不笃,抱道不行,握宝不用,而自然望头不白者,亦希闻也。玉醴金浆,交生神梨,方丈火枣,玄光灵芝,我当与山中许道士,不以与人问许长史也。 八月七日夜,紫微王夫人授答许长史。 右六条有掾写。 拟驾东岑人,停景招隐静。仁德乘波来,俱会三秀岭。灵芝信可食,使尔无终永。噏真献金浆,不待百丈井。 八月十六日夕,清灵真人授。 右一篇有长史写。 虚和可守雄,萧萧可守雌。夫萧萧者,单景独往也。君绛宫中, 谓应作讵字能仰飞空同上,上云玄之涯不?道易闻而患不真,书易得而患不行,若专如此,大天之中,尽真仙比肩也,我亦无咎於不能为者。 心不定而欲书,将欲沽之哉。意不往而求真,似欲街之也。愿告。 八月十七日夜,右英王夫人授书此,与许长史。似答心求守雌之真一也。 肇祖植德华,条翁 即谓七世祖许肇也。队字应作坠。顿足,悬车无早晚也。但心坚注真,微密灵机则可矣。至於高逸长岭,寝冥林泽,纵时事之难鄙,遣九亲而味神,实美举也。心苟不专,愆念填胸,虽蹑阆山以游步,造圆垄以朝冥,然亦必败也。若必空空,我自当相告有可动之时也,今且未可议耶。 八月十七日夜,保命仙君小茅口授,与许长史。 含仁守慈,发拔幽忧,单心慈诱,栖神灵镜者,许长史其人也。所恨在於应物速,招真急耳。夫浩挺虚映,乃可守雌,已求故当能守之,守之盖易,恐亦宜无不可耶。 八月十八日夜,紫微王夫人授,示许长史。 右四条有杨书。 穆奉被音告,频烦备至,仰衔恩润,光华弥焕,披览欣庆,感荷罔极。穆沉滞流俗,岂忘拔迩,辄已誓之中心,思为阶渐,考室东山,栖景林壑,此志必也,此举决也。方当凭庇灵宗,谘禀神规,若此之心,揆亦鉴之,真一之雌,其道玄远,妙出秘领,穆愆秽未荡,俗累未拔,胸心滓浊,精诚肤浅,未敢预闻,南真哀矜,去春使经师授以方诸洞房步纲之道,八素九真以渐修行,不敢 谓应作怠字懈,九真至须幽静,人事杂错,患在未专耳。昔人学道,寻师索友,弥积年载,经历山岳,无所不至,契阔险试,备尝劳苦,然后授以要诀。穆德薄罪厚,端坐愆室,横为众真所见采录,鉴戒继至,启悟非一。古人有言,非知之难,其行之难,夫人垂恩所赐,自可徐徐, 此须字长史自儳移东山,然后亲授,道之来也,不计迟速,恩之隆也,何限早晚,命使愿告,敢不上答,谨白。此长史答前右英论雌一事者,掾为书之,既被儳更写,故此本得存焉。 真语卷之二竟 [book_title]卷之三 真诰卷之三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运象篇第三 北元中玄道君,李庆宾之女,太保玉郎李灵飞之小妹,受书为东宫灵照夫人,治方丈台第十三朱馆中。夫人着紫锦衣,带神虎符,握流金铃,有两侍女,侍女年可二十许,夫人年可十三四许。闻呼一侍女名隐晖。侍女皆青绫衣,捧赤玉箱二枚,青带束络之,题白玉检曰太上章,一检曰太上文。此记织检上文,亦同前九华也。 夫人带青玉色绶,如世人带章囊状,隐章当长五丈许,大三四尺许。临去授作一纸诗,毕乃吟歌: 云塘带天构,七气焕神冯。琼扇启晨鸣,九音绛枢中。 紫霞兴朱门,香烟生绿窗。四驾舞虎旅,青軿掷玄空。 华盖随云倒,落凤控六龙。策景五岳阿,三素眄君房。 适闻臊秽气,万浊荡我胸。臭物熏精神,嚣尘互相冲。 明王皆摧烂,何独盛德躬。高揖苦不早,坐地自生虫。 八月二十二日夜,灵照夫人授作此诗。此长史书作灵照夫人,而杨君书多其照灵。 临去吟曰:心勿欲乱,神勿淫役,道易不顺,灾重不逆,永丧其真,遂弃我适。 复生许家不,我方当复来,尔勤之而已。 右从北元来八条,有长史写。 王子晋父周灵王,有子三十八人,子晋太子也,是为王子乔。灵王第三女名观香,自众爱,是宋姬子,於子乔为别生妹,受子乔飞解脱网之道,得去入 外书作维字氏山中,后俱与子乔入陆浑,积三十九年,观香道成,受书为紫清宫内传妃,领东宫中候真夫人。此即中候王夫人也。子乔弟兄七人得道,五男二女。其眉寿是观香之同生兄,亦得道。此似别有眉寿事,今不存,而掾书中有梦见人,云我是王眉寿之小妹,疑此或当是相答也。 右二条有杨书。 驾欻敖八虚,徊宴束华房。阿母延轩观,朗啸蹑灵风。我为有待来,故乃越沧浪。 右英王夫人歌。 乘飙遡九天,息驾三秀岭。有待徘徊眄,无待故当诤。沧浪奚足劳,孰若越玄井。 右紫微夫人答英歌。 写我金庭馆,解驾三秀畿。夜芝披华 谓应作峰字,咀嚼充长饥。高唱无逍遥,冬兴有待歌。空同酬灵音、无待将如何。 右桐柏山真人歌。 朝游郁绝山,夕偃高晖堂。振辔步灵 谓应作峰字,无近於沧浪。玄井三仞际,我马无津梁。鲦欻九万间,八维已相望。有待非至无,灵音有所丧。 右清灵真人歌。 龙旅舞太虚,飞输五岳阿。所在皆逍遥,有感兴冥歌。无待愈有待,相遇故得和。沧浪奚足辽,玄井不为多。郁绝寻步间,俱会四海罗。岂若绝明外,三劫方一过。 右中候夫人歌。 纵酒观群惠,鲦忽四落周。不觉所以然,实非有待游。相遇皆欢乐,不遇亦不忧。纵影玄空中,两会自然畴。 右昭灵李夫人歌。 驾欻发西华,无待有待问。或眄五岳峰,或濯天河津。释轮寻虚舟,所在皆缠绵。芥子忽万项,中有须弥山。小大固无殊,远近同一缘。彼作有待来,我作无待亲。 右九华安妃歌。 无待太元中,有待太有际。大小同一波,远近齐一会。呜弦玄霄颠,吟啸运八气。奚不酣灵液,眄目娱九裔。有无得玄运,二待亦相盖。 右太虚南岳真人歌。 偃息东华静,扬饼运八方。俯眄丘埋间,莫觉五岳崇。灵阜齐渊泉,大小互相从。长短无少多,大椿须臾终。奚不委天顺,纵神任空同。 右方诸青童君歌。 控飙扇太虚,八景飞高清。仰浮紫晨外,俯看绝落冥。玄心空同间,上下弗流停。无待两际中,有待无所营。体无则能死,体有则摄生。东宾会高唱,二待奚足争。 命驾玉锦轮,舞辔仰徘徊。朝游朱火宫,夕宴夜光池。浮景清霞杪,八龙正参差。我作无待游,有待辄见随。高会佳人寝,二待互是非。有无非有定,待待各自归。 右南极紫元夫人歌。按此诸歌诗,并似初降语,而嫌众真多高唱,上清童紫元太虚未尝有杂降处,恐或遗失耳。有待之说,并是指右英事,非安妃也。 腾跃云景辕,浮观霞上空,霄軿纵横舞,紫盖托灵方。朱烟缠旌旄,羽帔扇香风。电嗥猛兽攫,雷吟奋玄龙。钧籁昆庭响,金笙唱神锺,采芝沧浪阿,掇华八渟峰。朱颜日愈新,劫往方婴童。养形静东岑,七神自相通。风尘有忧哀,陨我白鬓翁。长冥遗遐叹,恨不早逸纵。 九月三日夕,云林王夫人喻作,令示许长史。 停驾望舒移,回输反沧浪。未睹若人游,偶想安得康。良因俟青春,以叔中怀忘。 右右英吟此再三。 龟阙郁巍巍,塘台络月珠。列坐九灵房,叩璈吟太元。玉箫和我神,金醴释我忧。宴酣东华内,陈钧千百声。青君呼我起,折腰希林庭。羽帔扇翠晖,玉佩何铿零。俱指高晨寝,相期象中冥。 右紫微歌此二篇。 超举步绛霄,飞飙北垄庭。神华映仙台,圆曜随风倾。启晖抱丹元,扉景准月精。交袂云林宇, 谓应作皓鬒还童婴。萧萧寄旡宅,是非岂能营。阵上自扰竞,安可语养生。 右玄垄紫微作。 控晨浮紫烟,八景观振流。羽童捧琼浆,玉华饯琳腴。相期白水涯,扬我萎蕤珠。沧房焕东霞,紫造浮绛辰。双德秉道宗,作镇真伯蕃。八台可眄目,北看乃飞元。清净云中视,眇眇蹑景迁。吐纳洞领秀,藏晖隐东山。久安人事上,日也无虚闲。岂若易翁质,反此孩中颜。 九月六日夕,云林喻作,与许侯。 解输太霞上,敛辔造紫丘。手把八空炁,纵身云中浮。一眄造化刚,再视索高畴。道要既已足,可以解千忧。求真得真友,不去复何求。 九月六日夕,紫微夫人喻作,示许长史,并与同学。同学,谓郗回也。 晨阙太霞构,玉室起霄清。领略三奇观,浮景翔绝冥。丹空中有真,金映育挺精。八风鼓锦被,碧树曜四灵。华盖应兰晖,紫辔策绿軿。结信通神交,触类率天诚。何事外象感,须观瑶玉琼。 九月九日云林右英夫人喻作。 紫空朗明景,玄宫带绛河。济济上清房,云台焕嵯峨。八舆造朱池,羽盖倾霄柯。震风回三辰,金铃散玉华。七辔络九垓,晏眄不必家。借问求道子,何事坐尘波。岂能柄东秀,养真收太和。 九月九日紫微夫人喻作,因许示郗。郗犹是方回也。 二景秀郁玄,霄映朗八方。丹云浮高晨,逍遥任灵风。鼓翮乘素飕,竦眄琼台中。绿盖入协晨,青軿掷空同。右揖东林帝、上朝太虚皇。玉宾剖凤脑,嗷酣飞药浆。云钧回曲寝,千音何琅琅。锦旌召猛兽,华幡正低昂。香母折腰唱,紫烟排栋梁。总辔高清阙,解驾佳人房。昔运挺未兆,灵化顺气翔。心眇玄涯感,年随积椿崇。形甘垢臭味,动静失沧浪。我友实不尔,荣辱昨已忘。 九月十八日夜,云林右英夫人作喻曰:吾辞讫此。 绛景浮玄晨,紫轩乘烟征。仰超绿阙内,俯眄朱火城。东霞启广晖,神光焕七灵。翳映泛三烛,流任自齐冥。风缠空洞宇,香音触节生。手担 谓应作织字女舞,并衿匏瓜庭。左徊青羽旗,华盖随云倾。晏寝九度表,是非不我营。抱真栖太寂,金恣愈日婴。岂似愆秽中,惨惨无聊生。 九月二十五日夜,云林右英夫人授作。 三尝抓紫轩,倾云东林阿 右英吟此道。 右从腾跃来,凡十三篇,并有杨书,又杂有据写。 遣滞吝赖穷行德,不亦甚佳乎,患德之不报,所患种福之不多耳。此一行则似乎福田也,万事云云尽可触类矣。 十二月三日,云林右英夫人告。 右一条有杨书,又有一本小异。 穆惶恐言:仁爱之至,猥惠新诗,云藻绮络,金声玉荣,诚翰林之奇秀,华锦之盛肆也。义类渊微,仰览无射,佩之丹心,奉以周旋,功德浅陋,冥报已重,福田之喻,敢不自励,凭托徽猷,情若山海,动静启悟,望垂矜录。许穆惶恐,言诣云林右英夫人机前。此即答遣滞吝书也,有自起草存。 青童大君常吟咏曰:欲殖灭度根,当拔生死栽。沉吟堕九泉,但坐惜形骸。 太虚真人常吟咏曰:观神载形时,亦如车从马。车败马奔亡,牵连一时假。哀世莫识此,但是惜风火。种罪天网上,受毒地狱下。 西城真人王君常吟咏曰:神为度形舟,薄岸当别去。形非神常宅,神非形常载。徘徊生死输,但苦心犹豫。 小有真人王君常昤咏曰:失道从死津,三魂迷生道。生生日已远,死死日已早。悲哉苦痛容,根华已颠倒。起就零落生,焉知反枯老。 以去月秋分日,於瑶台大会,四君各吟此言,以和玄钧广韶之弦声也。十月告云去月,如似是九月,南秋分必在八月,则去月自为通乎耳。 十月十五日,右英夫人说此,令疏。 右五条有掾书。 四旌曜明空,朱轩飞灵丘。玉盖荫七景,鼓翮霄上浮。九音朗紫空,玉璷洞太无。宴咏三辰宫,唱啸呼我俦。不觉椿已来,岂知二景流。佳人虽兼忘,而未放百忧。长林真可静,岩中多自娱。 十月十七日,云林夫人作与许侯。 左把玉华羞,飞景蹑七元。三辰焕紫晖,竦眄抚明真。变踊期须臾,四面皆已神。灵发无涯际,懃思上清文。何事生横徐,令尔感不专。 乌禁反。 乌贺反。此应作喑哑,言其速也。夫去机,不觉年岁分。 十月十八日紫微夫人作。 右二篇有杨书。 北登玄真阙,携手结高罗。香烟散八景,玄风数绛波。仰超琅园律,俯眄霄陵阿。玉箫云上唱,凤呜洞九遐。乘气浮太空,曷为蹑山河。金节命羽灵,征兵折万魔。齐挹二晨晖,千椿方婴牙。丧真投兢室,不解可奈何。 仰眄太霞官,金阁曜紫清。华房映太素,四轩皆朱琼。掷输空同津,总辔舞绿軿。玉华飞云盖,西妃运锦旌。翻然浊尘涯,鲦忽佳人庭。宿感应期降,所招已在冥。乘风奏霄晨,共酣丹琳罂。公侯徒眇眇,安知真人灵。 右二篇,十月二十日授。亦应是右英喻长史也。 右二万有杨书。 车马虽重,为路人所略,推分任运,有以招之,不必也。柸子诚小,还为童史所偷,故疾而惜之,今冥鉴即擒。盖所以惧恶而善者别矣。今虽嘿然不言,小人足知灵验,有训在其中,非直区区,若此小小而不能坦也。谨白呈云林右英夫人。 十一月九日。此所答右英授事,事今不存。 穆惶恐言:沉染鄙俗,流浪尘昧,罪与年长,愆随日积,幸遭玄运,灵启其会,披散氛雾,朗然达观,真灵清秀,并垂戒悟,猥辱文翰,华藻成林,金声玉振,规矩有章,父子凡微,无以堪荷,夙兴策励,不敢怠惰,颙颙倾注,言不自畅。穆惶恐言。此亦是答右英诗,不审的是何诗,亦似不存。 右二条长史自书本。 灵谷秀澜荣,藏身栖岩京。被褐均衮龙,带索齐玉呜。形盘幽辽裹,掷神太霞庭。霄上有陛贤,空中有真声。抑我曲晨飞,案此绿轩軿。下观八度内,俯叹风尘萦。解脱遗波浪,登此眇眇清。扰兢三津竭,奔驰割尔龄。 十二月一日夜,南岳夫人作与许长史。 飞轮高晨台,控辔玄垄隅。手携紫皇袂,绦欻八风驱。玉华翼绿帏,青裙扇翠裾。冠轩焕崔鬼,佩玲带月珠。薄入风尘中,塞鼻逃当涂。臭腥雕我气,百痾今心殂。何不飙然起,萧萧步太虚。 十二月一日夜,方丈左台昭灵李夫人作,与许玉斧。 清晨揖绛霞,总气霄上游。徊軿蹑曲波,遂亲世人忧。辞旨蔚然起,不散三秀嵎。何若巡玄乡,抚璈为尔娱。君安有有际,我愿有中无。 右英作此。 驾景游贤良,促辔东圃下。 右英吟此道。 咀嚼玄句,柔音蔚畅,曲夹适宣,辞喻摽朗,钦钦之咏,有由然也。玄宗以安,我其会矣。 十二月十四日,云林夫人作与长史。 此所答长史之诗,诗今不存。 右五篇有杨书。 该清道难,通幽妙达,许侯其人也。方将曜灵方丘,腾跃晖霞,身飞九天,作则群真,师传金阙,抚极种人,其德仁以融,其教整以和,可谓天秀标韵,为后民之圆匠也。斧子乃潜晨密焕,秀霄空上,托心玄宅,神栖入领,心摽寂刃,归形太初,志割姻亲於内外,寄幽会於隐观矣。虽自思入庇重岫,颖翳云晖,故叛父也。若父愚可也,交当同编云札,列名灵简,运会相遇,何以陈之耶。昔薛旅字季和,往学真道於锺山北阿,经七试而不过,即长里薛公之弟也。不过者,由淫妷失位,鄙内滞,石性不回,致败其试耳。然其人好慈和笃,又心爱啸音凤响及玄弦之弹,是故虚唱凝神,徽声感魂,神不遂落,由好啸唱愿凤呜之故矣。长里先生燕代人,周武王时人也,先生比乞之於太上,太上故使生 谓应作继字肇阿之阴运,致欲其该微,释滞於染练,新晖速升虚之超,长里君之愿也。若 谓应作犹字愆波不激,淫 谓应作愈字出,虽百过试之,故亦昔之薛旅耶。师宗相期,拂饰尽性,苟能其事,我亦罕劳,贤者之举,此复宜详,密告由来,宿命之始,想有 应作以字悟也。燕气内果外柔,沉德乐景,故其人闻北风则心悲,睹启曜则怀泰,思骏騄以慕聘,嘉柔顺以变蔚,彼人之心,曷曾不尔乎。此则本乡之风气,首丘之内感也。苟能信之,君其谐矣。如其 谓应作壅字秉欲,丹绛不畅,灵人携手而空反,高友敛袂而回晏,神气不眄,其宅寂通,不鼓其目,命矣夫,固可悲耶。长里之弟本燕代人,故此称其谷气,以喻长皮之心也。 十二月十六日夜右英告。 右二篇有杨书。 太元真人。 云林右英王夫人。 南岳紫虚元君。 九华真妃。 清灵真人。 紫阳真人。 桐柏真人。 昭灵李夫人。 右八人 十二月十七日夜,方诸宫东华上房灵妃歌曲: 紫桂植瑶园,朱华声凄凄。月官生药渊,日中有琼池。左拔员灵曜,右掣丹霞晖。流金焕绛庭,八景绝烟回。绿盖浮明朗,控节命太微。凤精童华颜,琳腴充长肌。控晨揖太素,乘欻翔玉阶。吐纳六灵气,玉嫔把巾随。弹璈南云扇,香风鼓锦披。叩商百兽舞,六天摄神威。鲦欻亿万椿,龄纪郁巍巍。小鲜未烹鼎,言我岩下悲。按杨君记云,东方赤气中有言曰:小鲜未烹鼎,言我岩下悲。当以此事谘启司命,故誉称此诗,仍及后篇也。 太微玄清左夫人北渟宫中歌曲: 郁蔼非真虚,太旡为我馆。玄公岂有怀,萦蒙孤所难。落凤控紫霞,矫辔登晨岸。寂寂无濠涯,晖晖空中观。隐芝秀凤丘,逡巡瑶林畔。龙胎婴尔形,八琼回素旦。琅华繁玉宫,绮葩凌岩荣。鹏扇绝亿领,抚翮扶霄翰。西庭命长歌,云璈乘虚弹。八风缠绿宇,药烟豁然散。灵童掷流金,太微启壁案。三元起折腰,紫皇挥袂赞。朗朗扇景曜,晔晔长庚焕。超軿竦明刃,下盻使我惋。顾哀地仙辈,何为栖林涧。 十二月十七日夜,太元真人司命君书出此诗,云是青童官中内房曲,恒吟赞此和神。其夜众真降集,唯有此书存,余悉不显。后丁卯年论挺分事,亦是十二月十七日,恐偶同耳,此前一事,不应是卯年也。 右三条有杨书。 玄玄即排起。注之曰:故玄玄以八风为关钥,天地为堤防,四海为瓮盎,九州为秕糠,积之以万殊,蒸之以阴阳。其陶铸也,充隆炊累,刚柔清浊,象类不同,呼吸吐合。 恭伯荣注之曰:九绝兽神禽也,在乎群猛之中,猾狡乎激奇之际,千年不足极其变,万殊不足适其内,日月不足照其眉,八泽不足游其足,清云为卑,九垓为浅,八宏为小,四极为近,变动无常,恒入之芥子之内,玉晨之玉宝,太微之威神矣。 此二条是释神虎隐文中语,不知何真所告,又无日月,是两手同书。 君惶恐言:仁德流映,高应弥纶,每贻翰音,恩逮谴绻,旨谕有咸恒之顺,宗期则玄霄之会,虽钦愿荣崇,欣想灵诰,窃惧熠惧之近晖,不可参二景之远丽,嘒彼之小宿,难以厕七元之灵观,尊卑殊方,高下异位,俯仰自失,罔知所据。凡善诱者,勤其切磋;忠爱者,忧其怠惰。大易所以乾乾,仲尼所以发叹於不倦者也。自奉教以来,洗心自励,沐浴思新,其劝奖也摽明得道之妙致,其检戒也陈宿命之本迹。淫所以丧基,鄙滞所以伐德,虽卢医之贡针艾,扁鹊之献药石,无以喻也。子张存圣教於绅带,西董佩韦弦以自矫,盖以外戒内,以义规心,仰衔清训,谨书之丹怀,藏之六腑,奉以周旋,弗敢失坠,庶五难解冻於炉门,七试飙静於渊谷,方将逍遥东山,考室龙林,灵构萧萧,丘园冲深,庭延云驾之奇友,堂列羽服之上真,句金锡五芝之宝,沧浪施长年之珍,期实夙夜之乃愿,信誓不敢诬於神明者也。唯少鉴之,君惶恐言。此长史答右英前七月二十八日喻诗,世珍芬馥交者,并酬前书论薛旅事,犹恐是十二月中。 右此一篇,长史令乙写。 真语卷之三竟 [book_title]卷之四 真诰卷之四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运象篇第四 仙道寂寂,寻之亦使人不劝也,况复求之於无涯耶。假令东山忽有石髓盘结,紫芝映林,夜光焕烛,燕胎曜峰,灵津肆显,众真罗吟,人人往者,皆得掇玄华而揖玉腴,对天仙以散想也,将必相与把臂太虚,驾络庆云矣。未审子当刀赴,此二日暂游山泽不,将故以官私自切,不获一果耶。今之所以为懈难者,盖闻推於有无之间耳,以无期我,我亦无也,空中有真,子不睹之,不可谓罕彷佛矣,所望在於不褰裳耳。二日可不果,何时能屈驾看金陵乎? 十一月二十九日夜,定录君告许侯。 岂能割目前之近滞,慕难成之远功耶。若故栖情丘林,凭托京畿者,观金陵以偶想,将任意於吾子,勿谓我无方从无以鉴矣。心革则试不眄,神苦则教不生,贤者之举,可不察耶。 保命君告。 右二条杨书。斯告实至言矣。 奉十一月二十九日告,得道者以其能排却众累,直面而进,於是百度自浄,众务云散,该其优者不足为劳,披于艰者可以表心。正月中必有龟山客来东山,至时 此应作讵字可不一力乎。奉览高命,欣然无量,始入此月,公私艰掇,未获从心, 此本是令錾字,后人改作命使。到京,往反计日,还便沐浴,躬诣朝拜,不失此月,若吉日未过,愿垂告敕。又告:贤者之举,复宜详之。昔未受上道之前,有欲索侧人意,有称说堪陶奖者,受隐书之后,此计都冥也。此下有两字被黵,又齐行剪去,后似复更有语。此论贤者之举,似仍是前书上纸,而复酬十一月二十九日告。此告今不存,前十一月二十九日告语不同。又云正月龟山客来事,如此复酬后定录告。亦可是右英书中兼有此语耳,记不具存,难用显证。 右二篇长史自书本。 令懃者懃其事,耽其玄微耳,慎者亦触类而作也。学道之难,不可书矣。有耻鄙之心者,於道亦辽乎灌秉,然后可贵耳。贤者之举,自更始尔,今且当内忘。 右紫微夫人道此言。此是紫微见长史答右英道贤者之举事,故复酬此语也。长史妇亡后,更欲纳妾,而修七元家事,最是所禁,故屡有及之。 手笔何其落落,卢医之喻,复有韦弦之功,解冻炉门,其旨乃佳,当实心在此济矣。 定录告。此是中君见长史答右英书后,赏赞之也。 心已至也,不复须诣山也。每空怀以向真,单诚以泛道者,虽欲不教,其可得乎。瞻赴山泽,乃更余事耳。要都无怀者,实使人悒然,今可停也。 十二月一日夜定录告许侯。寻此语,复似酬到京不得来事,事相关涉,不可领。 正月二十七日,将不能暂诣欲营宅处耶?龟山真人似当其日来,未真至斋者,自可无彷佛,且欲令彼见我乎。 正月十四日保命告。案此告极似前所疑事,所以翻覆难解也。从此正月起至后,并是入丙寅年中事。 右五条有杨书。 辔景登霄晨,游宴沧浪宫。彩云绕丹霞,灵蔼散八空。上真吟琼室,高仙歌琳房。九凤唱朱籁,虚节错羽钟。交颈金庭内,结我冥中朋。俱挹玉醴津,鲦欻已婴童。云何当路蹲,愆病随日崇。 二月九日夜云林作。 晨游太素宫,控軿观玉河。夕冥郁绝宇,朝采圆景华,弹璈北寒台,七灵晖紫霞。济济高仙举,纷纷尘中罗。盘桓嚣蔼内,愆累不当多。 二月十六日右英作。 玄清眇眇观,落景出东停。愿得绝尘友,萧萧罕世营。吟此再三 右三篇有杨书。 灵人隐玄峰,真神韬云采。玄唱非无期,妙应自有待。岂谓虚空寂,至韵故常在。携襟登羽宫,同宴广寒裹。借问朋人谁,所存唯玉子。卓云虚之骏,抗翮於空同之上,斯人矣。岂不长揖南面,永谢千乘乎。 紫微诗及咏此。 驾风骋云饼,晨登太淳丘。绛津连岑振,清波鼓浚流。步空观九纬,八刚皆已游。暂宴三金秀,来观建志俦。懃懈不相淹,是以积百忧。 二月三十日夜右英作。 褰裳济绿河,遂见扶桑公。高会太林墟,寝宴玄华宫。信道苟淳笃,何不栖东峰。 紫微夫人歌此。 陵波越沧浪,忽然造金山。四顾终日游,罕我云中人。 右英吟此。 控景始晖津,飞飙登上清。云台郁峨峨,闻闱秀玉城。晨风鼓丹霞,朱烟洒金庭。绿药集玄峰,紫华岩下生。庆云缠丹炉,练玉飞八琼。晏眄广寒宫,万椿愈童婴。龙旗启灵电,虎旗征朱兵。高真回九曜,洞观均潜明。谁能步幽道,寻我无穷龄。 紫微夫人作。 紫阙构虚上,玄馆冲绝飙。琳琅敷灵囿,华生结琼瑶。骋軿沧浪津,八风激云韶。披羽扇北翳,握节呜金箫。凤籁和千锺,西童歌晨朝。心豁虚无外,神襟何朗寥。回舞太空岭,六气运重幽。我涂岂能寻,使尔不终雕。 右英夫人作。 翳蔼紫微馆,郁台散景飙。鸾唱华盖间,凤钧导龙朝。八狼拥绛旌,素虎吹角箫。云勃写灵宫,来适尘中嚣。解辔佳人寝,同炁自相招。寻宗须臾顷,万龄乃一朝。椿期会足衰,劫往岂足辽。真真乃相目,莫令心徂。侧交反虚刀挥至空,鄙滞五神愁。 右紫微作。 朝启东晨晖,飞軿越沧渊。山波振青涯,八风扇玄烟。回眄易迁房,有怀真感人。三金可游盘,东岑宜永甄。纷纷当涂中,孰能步生津。飘讽八霞岭,徘徊飞晨盖。紫軿腾太空,丽眄九虚外。玉箫激景云,灵烟绝幽蔼。高仙宴太真,清唱无涯际。去来山岳庭,何事有待迈。 四月十四日紫微夫人作。 玄波振沧涛,洪津鼓万流。驾景眄六虚,思与佳人游。妙唱不我对,清音与谁投。云中骋琼轮,何为尘中趋。 右同夕右英夫人吟歌此曲。 松柏生玄岭,郁为寒林桀。蘩葩盛严冰,未肯惧白雪。乱世幽重岫,巡生道常洁。飞此逸辔输,投彼遐人辙。公侯可去来,何为不能绝。 右右英作。 神玉曜灵津,七元焕神扉。灵迁方寸裹,一跃登太微。妙音乘和唱,高会亦有机。齐此天人眄,协彼晨景飞。总辔六合外,宁有倾与危。 四月二十三日夜紫微夫人作。 玄感妙象外,和声自相招。灵云郁紫晨,兰风扇绿轺。上真宴琼台,邈为地仙摽。所期贵远迈,故能秀颖翘。玩彼八素翰,道成初不辽。人事胡可豫,使尔形气销。 四月二十七日夜南岳夫人作。 右十二篇有杨书,又杂掾写。 清净愿东山,荫景栖灵穴。愔愔闲庭虚,翳苍青林密。圆曜映南轩,朱凤扇幽室。拱袂闲房内,相期启妙术。寥朗远想玄,萧条神心逸。 闺月三日夜右英作,示许长史。案晋历丙寅年闰四月也。 右有杨书,又掾写。 纵心空同津,总辔策朱軿。佳人来何迟,道德何时成。吟此道。 有心许斧子,言当采五芝。芝草不必得,汝亦不能来。汝来当可得,芝草与汝食。此两得及来并戏作吴音。 右英吟此。 右二篇有杨书。 八涂会无宗,乘运观嚣罗。化浮尘中际,解衿有道家。骋烟忽未倾,携真造灵阿。虚景盘琼轩,玄钧作凤歌。适路无轨滞,神音舞云波。齐德秀玉京,何用世间多。 授书毕,又吟良久,而复授,今书此诗,似不与书上相连也。 坦夷观天真,去累纵众情。体寂废机驷,崇有则摄生。焉得斋物子,委运任所经。 右中候夫人作。 薄宴尘飙领,代谢缘还归。奚识灵劫期,顾眄令人悲。 紫微夫人作。 右三篇有掾书。 林振须类感,云蔚待龙吟。玄数自相求,触节皆有音。飞軿出西华,总辔忽来寻,八遐非无娱,同咏理自钦。悼此四罗内,百忧常在心。俱游北寒台,神风开尔襟。 六月二十三日夜南极夫人作。 登軿发东华;扇欻舞太玄。飞辔腾九万,八落亦已均。暂眄山水际,窈窕灵岳间。同风自齐气,道合理亦亲。龙芝永遐龄,内观摄天真。东岑谓应作岑字可长挣,何为物所缠。 六月二十三日夜中候夫人作。 右二篇有杨书,又掾写。 五月十二日中君喻书:此九字题卷外,从此后并似是丁卯年中授书,此事皆论三许挺分也。 阿映遂能绝志山林,懃心道味,净神注精,研澄虚镜,玄泞独宴,孑栖偶真,乃翁道远之畴匹,姜伯真之徒也。服炁挹夜,卒获其益,亦至事也。昔又入在临海赤山中,赤山一名烧山,遇良友王世龙、赵道玄、傅太初者,此数子始以晋建兴元年渡江,入东山中学道耳。并与相见。数人之业,皆胜於映矣。映遂师世龙,授解束之道,修反行之法,服玉液,朝脑精,二三年中,面有光华,还颜反少,极为成道,但恨其所禀不饶,不得高品之通耳。於是司命敕吾举之,使奏闻上宫,移名东方诸署为地仙。时三官都禁左郎遣典柄侯周鲂、主非使者严白虎来於赤山中,即欲执之以去,且话其罪状。吾时禁 ,谓应作讶字,又乃驰启司命,司命即遣中侯李遵握火铃而来,呵摄之,於是纺及白虎乃走去耳。李遵未来之时,映惧怖失胆,亦丧气矣,亦赖龚幼节、李开林助映为答对,亦几至败也。自无此二人,及其师王世龙,亦早恶矣。鲂 谓应作诂字之亦有实,映答对亦可可。三官出丹简罪簿,各执一通,而问映云:夫欲学道慕生,上隶真人,玄心栖邈,恭诚高灵者,当得世功相及,祸恶不遘,阴德流根,仁心上逮,乃可步真索仙,度名青府耳。云何父手杀谢弓,且乱逆三光,又许朝斩李玘之头以代蔡扶之级,又走斩射潘綦等,支解铃下曹表等,水沉汤云之尸,火烧徐昂之骸,绞杀桓整,刳割振哙,酷害虐暴,刑 谓应作滥字四十有三,张皇讼冤,事在天帝,祸戾山积,善功无一。又汝本属事帛家之道,血食生民,通愆宿责,列在三官,而越幸网脱,奉隶真气,父子一家,各事师主,同生乖戾,不共祭酒,罪咎之太,阴考方加。有如此积罪,亦无仙者,当可得欺太上之曹,使汝得名刊不死之紫录耶?汝其无对者,有司必执也。映自强长啸,振褐抚发,尔乃整气扉口,叱咤而答曰:大道不亲,唯善是与,天地无心,随德乃矜。是以坂泉流血,无违龙髯之举;三苗丹野, 谓应作涿字鹿绛草,岂妨大圣灵化,高通上达耶。吾七世父许子阿者,积仁着德,阴和乌兽,遇凶荒之年,人民饥馑,加之疫疠,百遗一口,阿乃施散家财,拯其众庶,亲营方药,懃劳外舍,临人之丧,如失其亲,救人之患,如己之疾,已死之命,悬於阿手,穷垂之身,抚之如子,度脱凶年,赖阿而全者,四百八人。仁德不 谓应作坠字,后当锺我等。是以功书上帝,德刊灵阁,使我祖根流宗泽,荫光后绪,故使垂条结华,生而好仙,应得度世者五人,登升者三人,录名太上,策简青宫,岂是尔辈所可豫乎。言毕,鲂等豁然而笑,遵至而去矣。此意虽复是世龙之助,吾亦壮其辞也。於是即得度名东宫,当为仙之中者。然其身中自宿有阴罪未了处,已日就补复,解谢太上,行当受书署者也。盖尔不复受考於三官,已定名於不死之录矣。今已移在竹叶山中,或名此山为盖竹山。山之东面,两陇西上,其中有石井桥,桥之北小道直入,其间有六丛杉树,树之左右三百步,有小石探室,室前有流泉水,映与三人共止其中。此辰年当自暂出,还人食诡,亦欲暂还乡里山之近处,令其家兄弟见之者也。临时自当令其弟知之所在,乃又寄谢,令弟子懃之,若欲至竹叶山索映,亦即得相见竹叶山东上石桥,桥之北小道甚径易,勿从南山上山,南道绝险。竹叶山中仙人陈仲林、许道居、尹林子、赵叔道,此四人并以汉末来入此山,叔道已得为下真人,仲林大试适过,行复去此,是竹叶山中旧仙人也。其王世龙、赵道玄、傅太初、许映或名远游,适来四年耳。 右从五月十二日至此,并杨书受旨本。 纳纳长者,蔚蔚内明,拨于昔累,非复故形,变扇澡炼,得道之情,和挹神心,仰秀云灵,倾观晨景,德音兰馨,方及十载,季 谓应作伟字举名,每事勖焉,勿复不精。 太和二年岁在丁卯,十二月十七日夜,太元真人司命君告穆,到丙子年为十年矣,时当七十二也,到亥子年神化变炼,子年始余十年。 萧条斧子,和心凝静,道炁虽妙,乘之亦整,澄形丹空,擢摽霄领,其神以晖,其光将颖,实侍 谓应作晨字之高举,谷子之罗 此古鼎字,可谓秀落众望,萦停之仙,才又当懃,进德修业,淡然虚眄。 十二月十七日夜,太元真人司命君告玉斧。祖司徒府辟掾不赴,隐在本县茅山五年,此十六字荣弟后所注,其公府辟似妄也。 渊奇体道,解幽达精,虚中受物,柔德顺贞,慈宽博采,闻道必行,逍遥飞步,启诚坦平,策龙上造,浮烟三清,实真仙之领帅,友长里之先生,必当封牧种邑,守伯仙京,傅佐上德,列书绛名。 右说道许长史所得限分。尔时护军长史,此六字亦荣弟所注。 玮灼清晖,潜光翳真,二景落锋,飞霞流缠,於焉玉子,采此双辰,遂开上道,允得妙门,仪璘洞焕,玉标玄金,登名五宫,悬书七元,寔迭域之并罗,为上清之卿君,是子内和感虚托真情专之所致,亦南人云轸之必驾,三元景辇之携游也。此云迭域,即谷希子也,与前司命所答谷子之罗鼎事同。 右说道许玉斧所得之分。此前后二右字下说字,出长史书,云右清灵真人说云云。而杨君书无此四字,当是于时杨向长史口道,是裴君也。 此是道成懃至受书之时,初所举定目之名也,亦得道齏诣之分限矣,而替者,得来必无从矣,当共置此。 右五条有杨书、长史写两本。 保命告云:许子遂能委形冥化,从张镇南之夜解也,所以养魂太阴,藏魄于地,四灵守精,五老保藏,复十六年殆睹我於东华矣,既适潜畅,莫觉不真。许子即是掾也。按张系师为镇南将军,建安二十一年亡,葬邺东。后四十四年,至魏甘露四年,遇水棺开,见尸如生,出着床上,因举尘尾覆面,大笑咤,又亡,仍更殡葬。其外书事边,略如此。未审夜解当用何法。依如许掾,似非剑杖也。 右英告曰:自古及今,死生有津,显默异会,藏往灭智,与世同之者,皆得道之行也。若夫琼丹一御,九华三飞,云液晨酣,流黄徘徊,仰咽金浆,咀嚼玉蕤者,立便控景登空,玄升太微也。自世事乖玄,斯业未就,便当暂履太阴,潜生冥乡,外身弃质,养胎虚宅,陶气绝钥,受精玄漠,故改容於三阴之馆,童颜於九炼之户,然后知神仙为奇死而不亡,去来之事,理之深也。 南人告云:得道去世,或显或隐,托体遗迩,道之隐也。或有再酣琼精而叩棺,一服刀圭而尸烂,鹿皮公吞玉华而流虫出户,仇季子咽金液而臭闻百里,黄帝火九鼎於荆山,尚有桥领之墓,季主服云散以潜升,犹头足异处,墨秋咽虹丹以投水,育生服石脑而赴火,务光剪韮以入清玲之渊,□成纳气而肠胃三腐,诸如此比,不可胜记,微乎得道,趣舍之迹无常矣。南人,即南真人夫也。此诸仙人出诸传记,而事边有参差不同者。 保命又云:既适潜畅,莫觉不真,如此之指,非真尸也。 右四条有长史书。 人死必视其形,如生人皆尸解也;视足不青、皮不皱者,亦尸解也;要目光不毁,无异生人,亦尸解也;头发尽脱而失形骨者,皆尸解也。白日尸解自是仙,非尸解之例也。 右一条甲手书写。 若其人暂死适太阴,权过三官者,肉既灰烂,血沉脉散者,而犹五藏自生,白骨如玉,七魄营侍,三魂守宅,三元权息,太神内闭,或三十年二十年,或十年三年,随意而出,当生之时,即更收血育肉,生津成液,复质成形,乃胜於昔未死之容也。真人炼形於太阴,易貌於三官者,此之谓也。天帝曰:太阴炼身形,胜服九转丹,形容端且严,面色似灵云,上登太极阙,受书为真人。赵成子死后五六年,后人晚山行见此死尸在石室中,肉朽骨在,又见腹中五藏自生如故,液血缠裹於内,紫包结络於外。 夫得道之士暂游於太阴者,太乙守尸,三魂营骨,七魄卫肉,胎灵掾气。 右三条是长史抄写《九真经》后服五石腴事。 其用他药得尸解,非是用灵丸之化者,皆不得反故乡,三官执之也。有死而更生者,有头断已死乃从一旁出者,有未敛而失尸骸者,有人形犹在无复骨者,有衣在形去者,有发脱而失形者,白日去谓之上尸解,夜半去谓之下尸解,向晓向暮之际而谓之地下主者也。 右一条是据抄写《剑经》后论尸解事。 真语卷之四竟 [book_title]卷之五 真诰卷之五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甄命授第一 道授 此有长史、掾各写一本,题目如此,不知当是道家旧书,为降杨时说,其事旨悉与真经相符,疑应是裴君所授。所以尔者,按说《宝神经》云道日,此后云我之所师南岳赤松子。又房中之事,惟裴 君少时受行耳。真诰中有,吾昔常恨此,赖解之早耳。此语亦似是清灵言故也。 君曰:道者混然,是生元炁,元炁成然后有太极,太极则天地之父母,道之奥也。故道有大归,是为素真。故非道无以成真,非真无以 成道,道不成,其素安可见乎?是以为大归也。见而谓之妙,成而谓之道,用而谓之性,性与道之体,体好至道,道使之然也。此说人体自然与道 炁合。所以天命谓性,率性谓道,修道谓教。今以道教,使性成真,则同於道矣。 君曰:太上者,道之子孙,审道之本,洞道之根,是以为上清真人,为老君之师。此即谓太上高圣玉晨大道君也,为太极左真人、中央黄老君之师。 君曰:老君者,太上之弟子也,年七岁而知长生之要,是以为太极真人。 君曰:太极有四真人,老君处其左,佩神虎之符,带流金之铃,执紫毛之节,巾金精之巾,行则扶华晨盖,乘三素之云。此二条事出《九真中经》,即是论中央黄老君也。黄老为太虚真人南岳赤君之师,裴既师赤君,所以崇其本始,而陈其德位也。 君曰:道有八素真经,太上之隐书也,在世。 君曰:道有九真中经老君之秘言也,在世。 君曰:道有太清上经变化七十四方。 君曰:道有除六天之文三天正法,在世。 君曰:道有黄气阳精藏天隐月。 君曰:道有三元布经道真之图。 君曰:道有黄素神方四十四诀。 君曰:道有黄书赤〔界〕长生之要。长史书本,杜家剪除此一行。 君曰:道有赤丹金精石景水母。 君曰:道有青要紫书金根众文。 君曰:道有玉清真诀三九素语。 君曰:道有石精金光藏景录形,在世。 君曰:道有丹景道精隐地八术。 君曰:道有白简素箓得道之名。 君曰:道有紫度炎光夜照神烛。 君曰:此皆道之经也。 杜家黵易此字为经方,世多有者,然亦是秘道之事矣。天师取其名而布其化,事旨大略犹同,但每增广其法耳。此所云黄书赤界三一经,涓子所说黄赤内真者,非今世中天师所演也。 君曰:仙道有飞步七元天纲之经,在世。 君曰:仙道有七变神法七转之经。 君曰:仙道有大洞真经三十九篇,在世。 君曰:仙道有大丹隐书八禀十决。 君曰:仙道有天关三图七星移度。 君曰:仙道有九丹变化胎精中记。 君曰:仙道有九赤班符封山坠海。 君曰:仙道有金液神丹太极隐芝。 君曰:仙道有五行秘符呼魂召魄。 君曰:仙道有曲素决辞,以招六天之鬼,在世。 君曰:仙道有黄水月华,服之化而为月。 君曰:仙道有徊水玉精,服之化而为日。 君曰:仙道有镮刚树子,服之化而为云。 君曰:仙道有水阳青映,服之化而为石。 君曰:仙道有赤树白子,服之化而为玉。 君曰:仙道有绛树青实,服之化为黄金。 君曰:仙道有琅玕华丹,服之化为飞龙。 右此十七条,在《灵书紫文》中,并琅玕丹之所变化也。 君曰:仙道有九转神丹,服之化为白鹄。右在《茅司命传》中。 君曰:仙道有天皇象符,以合元炁,亦在紫文中。 君曰:仙道有白羽紫盖,以游五岳。 君曰:仙道有三皇内文,以召天地神灵。右世中虽有,而非真本。 君曰:仙道有玉佩金铛,以登太极。 君曰:仙道有神虎之符,以威六天。 君曰:仙道有流金之铃,以摄鬼神。 君曰:仙道有素奏丹符,以召六甲。 君曰:仙道有金真玉光,以映天下。 君曰:仙道有八景之舆,以游行上清。 君曰:仙道有飞行之羽,以超虚蹑空。 君曰:仙道有紫绣毛帔丹青飞裙。 君曰:仙道有白羽黑翮,以翔八方。 君曰:仙道有翠羽华衣金铃青带。 君曰:仙道有曲晨飞盖,御之体自飞。在剑经中。 君曰:仙道有三十七种色之节,以给仙人。 君曰:仙道之妙,皆有方也,能尽此道,便为九宫真人,不但登仙而已。然道之多方,各备则可知矣。此盖能为尽一条之道,便得九官真人。若各各备具,则为太极真人矣。 君曰:今子既至心学道,当以道授子耳。然学者皆有师,我之所师南岳松子,松子为太虚真人左仙公,谷希子为右仙公。昔太上以德教,老子以得道。松子以道授於我,〔我〕#1以得仙。我之得道於松子。今子欲学道,彼必试子,试而不过,是我之耻也。今既语子以得道之方,又悟汝以试观之法,於此试而不过者,亦子之愚也。夫欲试之人,皆意之所不悟,情之所不及者而为之,子慎之哉。 君曰:仙道十二试皆过,而授此经,此十二事大试也,皆太极真人临见之,可不慎哉。 君曰:昔中山刘伟道,学仙在嶓冢山,积十二年,仙人试之以石,重十万斤,一白发悬之,使伟道卧其下,伟道颜无变色,心安体悦,卧在其下,积十二年,仙人数试之,无所不至,已皆悟之,遂赐其神丹,而白日升天,此应是汉时人。 君曰:昔青乌公者,身受明师之教,审仙妙之理,至於入华阴山中学道,积四百七十一岁,十二试之,有三不过,后服金洵而升太极,太极道君以为试三不过,但仙人而已,不得为真人,况俗意哉。青乌公似是彭祖弟子也。 君曰:大洞之道,至精至妙,是无英守素真人之经,其读之者,无不乘云驾龙。昔中央黄老君隐秘此经,世不知之也,子若知之,秘而勿传。又昔周君兄弟三人,并少而好道,在於常山中,积九十七年,精思无所不感,忽然见老公头首皓白,三人知是大神,乃叩头流血,涕泪交连,悲喜自搏,就之请道。公乃出素书七卷;以与诵之,兄弟三人俱精读之。奄有一白鹿在山边,二弟放书观之,周君读之不废,二弟还,周君多其弟七过。其二弟内意或云仙人化作白鹿,呼周视之,周君不应。周君诵之万过,二弟诵得九千七百三十三过,周君翻然飞仙。二弟取书诵之,石室忽有石爆成火,烧去书,二人遂不得仙。今犹在常山中,陆行五岳也,子慎之哉。 君曰:昔在庇伯微,汉时人也,少时好长生道,常以日入时正西北向闭目握固,想见昆仑,积二十一年。后服食,入中山学道,犹存此法。当复十许年后,闭目乃奄见昆仑,存之不止,遂见仙人授以金汋之方,遂以得道,犹是精感道应使之然也,非此卫之妙也。 君曰:真人隐其道妙而露其丑形,或衣败身悴,状如痴人,人欲学道,作此试人,卒不可识也,不识则为试不过,汝但当慎此也。 昔汉初有四五小儿路上画地戏,一儿歌曰:着青裙,入天门,揖金母,拜木公,到复是隐言也。时人莫知之,唯张子房知之,乃往拜之,此乃东王公之玉童也。所谓金母者,西王母也,木公者,东王公也,仙人拜王公,揖王母。 君曰:昔有傅先生者,其少好道,入焦山石室中,积七年,而太极老君诣之,与之木钻,使穿一石盘厚五尺许,云穿此盘,便当得道。其人乃昼夜穿之,积四十七年,钻尽石穿,遂得神丹,乃升太清为南岳真人。此有志之士也,子其识之,若有此试,慎勿言不能也。 君曰:昔有黄观子者,亦少好道,家奉佛道,朝朝朝拜,叩头求乞长生,如此积四十九年。后遂服食入焦山,太极真人百四十事试之皆过,遂服金丹而咏大洞真经,今补仙官为太极左仙卿,有至志者也,非佛所能致,是其中寸定矣。此说与傅含真奉佛事亦同。 君曰:昔毛伯道、刘道恭、谢稚坚、张兆期,皆后汉时人也。学道在王屋山中,积四十余年,共合神丹。毛伯道先服之而死,道恭服之又死,谢稚坚、张兆期见之如此,不敢服之,并捐山而归去。后见伯道、道恭在山上,二人悲愕,遂就请道,与之狭苓持行方,服之皆数百岁,今犹在山中,游行五岳。此人知神丹之得道,而不悟试在其中,故但陆仙耳,无复登天冀也。谢稚坚有三处出,一云与葛玄相随,一云在鹿迹洞中,一即是此,未详为是一人,当同姓名耳。 君曰:晋初有真人郭声子,在洛市中作卜师,时刘石张臧四姓,并欲学道,常自叹云不遇明师,明师出而已不觉,皆为试不过,皆无所得也,常当慎此。有异不觉,便为试不过也。人有学道之心,天网疏而不失,皆并试人,汝深思此意,慎之也。 君曰:昔闾成子少好长生,好学道四十余年,后入刑山中,积七十余岁,为荆山山神所试,成子谓是真人,拜而求道,而为大蛇所噬,殆至於死,赖悟之速,而存太上,想七星以却之,因而得免。后复为邪鬼所惑,失其左目,遂不得道,而绝山中。子当慎此之试,恒存於师也。犹是成子用志不专,颇有邪心故也。 君曰:黄子阳者,魏人也,少知长生之妙,学道在博落山中九十余年,但食桃皮,饮石中黄水,后逢司马季主,季主以导仙八方与之,遂以度世。此六国时魏,非汉后魏世也。 君曰:有刘奉林者,是周时人,学道在嵩高山,积四百年。三合神丹,为邪物所败,乃行徙入委羽之山,能闭炁三日不息,於今千余年矣,犹未升仙。犹是试多不过,道数未足故也。此人但服黄莲以得不死耳,不能有所役使也。 君曰:昔高丘子,殷人也,亦好道,入六景山,积五百二十余岁,但读黄素道经,服饵木,后合鸿丹以得陆仙,游行五岳二百余年,后得金液以升太清也,今为中岳真人。此说与《剑经序》亦略同。 君曰:为道当令三关恒调,是根精固骨之道也。三关者,口为心关,足为地关,手为人关,谓之三关。三关调则五藏安,五藏安则举身无病。昔赵叔期学道在王屋山中,时时出民间,闻有能卜者在市阊中,叔期往见之,因语叔期曰:欲入天门,调三关,存朱衣,正昆仑。叔期知是神人,因拜叩头,就请要诀,因以一卷书与之,是《胎精中记》。拜受此书,入山诵之,后合神丹而升天。此皆前事之征者,汝当识此言。三关事与黄庭同,并有说而无法。 君曰:当存五神於体。五神者,谓两手、两足、头是也。头想恒青,两手恒赤,两足恒白者,则去仙近矣。昔徐季道学道在鹄呜山中,亦时时出民间,忽见一人着皮袴练褶,拄桃枝杖,逢季道,季道不觉之,数数非一,季道乃悟而拜谢之。因语季道曰:欲学道者,当巾天青,咏大历,双白,徊二赤,此五神之事也。其语隐也。大历,三皇文是也。此即太素五神事也,别有经法。 君曰:欲使心正,常以日出三丈,错手着两肩上,以日当心,心中间暖,则心正矣。常能行之佳。昔有姜伯真者,学在猛山中,行道采药,奄值仙人,仙人使平倚日中,其影偏,仙人曰:子知仙道之贵,而笃志学之,而不知心不正之为失。因教之如此,后遂得道。定录目,许先生云姜伯真之徒,不知即此姜不。 君曰:常以夜半时,去枕平卧,握固放体,气调而微者,身神具矣。如有不具,便速起烧香,平坐闭目,握固两膝上,心存体神,使两目中有白炁,如鸡子大,在目前,则复故也,五日一行之。此即二十四神中事也。 君曰:食草木之药,不知房中之法及行炁导引,服药无益也,终不得道。若至志感灵,所存必至者,亦不须草药之益也。若但知行房中、导引行炁,不知神丹之法,亦不得仙也。若得金汋神丹,不须其他术也,立便仙矣。若得《大洞真经》者,复不须金丹之道也,读之万过,毕便仙也。房中之卫,导引行气,世自有经,不复一二说之。此谓徒服药存修,而交接之事不绝,亦不得长生,非言都不为者,若都不为,止服药皆能得仙。 经曰:得道者皆隐谷虫之法,而见三尸之术,夫谷虫死则三尸枯,三尸枯自然落矣,杀谷虫自有别方,得者秘之。此即苏传中初神丸方也,其余杂法皆不及此也。 君曰:人生有骨录,必有笃志,道使之然。若如青光先生、谷希子、南岳松子、长里先生、墨羽之徒,皆为太极真人所友,或为太上天帝所念者,兴云驾龙以迎之,故不学道而仙自来也。过此以下,皆须笃志也。案此诸人学道,皆有事边,并经辛懃,而云不学自得,其义未了。墨羽应是墨翟,亦或是木羽也。 君曰:然则学道者有九患,皆人之大病,若审患病,则仙不远也。患人有志,无时有时,无友有友,无志有志,不遇其师,遇师不觉,觉师不懃,懃不守道,或志不固,固不能久,皆人之九患也。人少而好道,守固一心,水火不能惧其心,荣华不能惑其志,修真抱素,久则遇师,不患无也。如此则不须友而成,亦不须感而动也。此学仙之广要言也,汝当思此。 君曰:夫喜怒损志,哀戚损性,荣华惑德,阴阳竭精,皆学道之大忌,仙法之所疾也。虽还精胎息,仅而补之,内虚已彻,犹非本真。莫若知而不为,为而不散,此仙之要道,生之本业也。 君曰:欲得延年,当洗面精心,日出二丈,正面向之,口吐死炁,鼻噏日精,须鼻得嚏,便止是为炁通,亦以补精复胎,长生之方也。 君曰:食慎勿使多,多则生病;饱慎使卧,卧则心荡,心荡多失性。食多生病,生病则药不行。欲学道者,慎此未服食时也。 君曰:式规之法,使人目明,久而彻视。常以甲子之旬,取东流清水合真丹以洗目,日向清明平旦二七过,常行之佳。此事一出二+四神中,彼谓之拂童,而用庚午日中时也。 君曰:欲为道者,目想日月,耳响师声,口恒吐死气,取生炁,体象五星,行恒如跚空,心存思长生,慎笑节语,常思其形,要道也。 君曰:七五之法,常当存之,五者在身,七者在经。 君曰:世有下土恶强之鬼,多作妇女以惑试人。若有此者,便闭炁思天关之中衡辅之星,具身神,正颜色,定志意,熟视其规中珠子,浊不明者,则鬼试也。知鬼试则思七星在面前,亦可在头上,以却之。若规中方明者,仙道人也。悟者便拜之,不悟为试不过。若遇邪而谓真人,亦是不过之例也,子慎之焉。邪正相乱,此最试之难者。 君曰:饮食不可卒断,但当渐减之耳,十日令臧一升,则半年便断矣。断谷自有方,世多有者,不复重说之。世人之食桃档以补身,不知桃皮之胜也,桃皮别自有方。 君曰:断谷入山,当煮食白石。昔白石子者,以石为粮,故世号曰白石生,此至人也,今为东府左仙卿。煮白石自有方也,白石之方,白石生所造也。又善《太素传》,所谓白石有精,是为白石生也。此方在世。 君曰:《太素传》者,道书也。学此应奉太上老君,上清皇人,此皓然虚映景中之道,非仙之尊也,老子所谓谷神是也。 君曰:王屋山仙之别天,所谓阳台是也。诸始得道者,皆诣阳台,阳台是清虚之宫也。欲入山者,此山难尚也,下生鲍济之水,水中有石精,得而服之可长生。此山在河内泌水县,即济水所出之源也。 君曰:大洞者,神州是也。神州别有三山,三山有七宫,七宫有七变,朝化为金,日中化为银,暮化为铜,夜化为光,或化为山,或化为水,或化为石,谓之七变。七变有七经,七经有二十一玉童随此书,故曰《大洞真经》,读之万过便仙,此仙道之至经也。 君曰:阆野者,阆风之府是也。昆仑上有九府,是为九宫,太极为太宫也。诸仙人俱是九宫之官 谓应作僚字耳。至於真人,乃九宫之公卿大夫。仙官有上下,各有次秩,仙有左右府,而有左右公、左右卿、左右大夫、左右御史也。明大洞为仙卿,服金丹为大夫,服众芝为御史,若得太极隐芝服之,便为左右仙公及真人矣。 君曰:有尸解乃过者,乃有数种,并是仙之数也。尸解之仙,不得御华盖,乘飞龙、登太极、游九宫也。此谓自然得尸解为地下主者之类耳,非云托化运变之例也。 君曰:阳丹九转,世人皆有此术,不复说之。此谓房中之事耳,阳丹或应作阴丹。 君曰:在人问学生,唯当服药,子不断谷,则大洞未可得。闻断谷之法,世自有方。 君曰:吾欲说仙之妙,论道之变化,子必秘之,慎识吾言也。当谓后二条事。 君曰:昔有郭崇子者,殷时人也,彭真人之弟子。尝兄弟四人俱行,为恶人所击,伤其左臂,三弟大怒,欲取治之,崇子日无用,笑而各去。此人后仕宦,而崇子誉致之,数数非一,此人乃往谢之,而犹誉不止。其人曰:我恶人也,不可以受君子之施。乃自杀。后崇子得道,太极真人以为有杀人之过,不得为真人。此盖为善之过,尚招其弊,况为恶乎?今时事亦多有类此者,故以为戒。 范零子少好仙道,如此积年,后遇司马季主,季主将入常山中,积七年入石室,东北解有石 此作之叶反音,即是大瓮也,或可是石牖。季主出行,则语之曰:慎勿开此,如此数数非一。零子忽发视,下见其家父母,大小近而不远,乃悲思。季主来还,乃遣之归。后复取之,复使守一铜柜,又使勿发,零子复发之,如前见其家。季主遣之,遂不得道。此事乃入不可思议之境,然每当依此触类,慎之。 积功满千,虽有过,故得仙。功满三百,而过不足相补者,子仙。满二百者,孙仙。子无过又无功德,藉先人功德,便得仙。所谓先人余庆,其无志多过者,可得富贵,仙不可冀也。此一条功过之标格也,可不勉乎。 右道授卷讫此。 右一巷,有长史书,又掾书。 真语卷之五竟 #1『我』字据上下文义补。 [book_title]卷之六 真诰卷之六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甄命授第二 服朮叙 紫微夫人 此有缘书两本,虽曰术叔,其实多原大略极论,似乎不自书意也。紫微才丰情绮,动言富逸,牵引始末,恒超理外,其后所譬,深明黄赤之致矣。 夫晨齐浩元,洞冥幽始,八炁靡浑,灵关未理者,则独坦观於空漠,任天适以虚峙,於是淳音微唱,和风合起,二明鉴晖,霄翳无待也。拥萌肇於未剖,塞万源於机上,含生反真,触类藏初,爰可矧万岁以为天,愿婴札而长和耳,何事体造灵神之冥乡,心研殊方之假外哉。自形无得真之具,器无任真之用者,诚宜步天元之妙摄,推万精以极妙,寻九纬以挺生,睹晨景之迥照,仰观烟气则灵云缠虚,俯眄六律则八风扇威,太无发洞冥之啸,圆曜有映空之晖,於是紫霞霭秀,波激岳颓,浮烟笼象,清景遁飞,五行杀害,四节交掷,金土相亲,水火结隙,林卉停偃,百川开塞,洪电纵横而呴沸,雷震东西而折裂。天屯见矣,化为阳九之灾,地否阂矣,乃为百六之会。亢悔载穷於乾极,睹群龙攫示,流血乎坤野。尔乃吉凶互冲,众示灾咎,履坦道者将幽人贞吉,居肥遁者亦无往不利,冒崄巇也,行必舆尸,涉於东北,则丧朋而悔至,苟大川之不利,明坎井之沉零矣。此皆人失其真,物乖我和,游竟万端,神鬼用谋。容使天地无常,以百姓为心,於是太上真人,愍万流之鼓动,开冥津以悟贤,遂尔导达百变,摄生理具,居福德者常全,处危害者雕折,御六气者定寿,服灵芝者神逸。奇方上术,演於清虚之奥,金简玉札,撰於委羽之台,窈窕神唱,真晖合离,歌其章则控晨太微,用其道则扬轮九陔,轩盖於流霞之阵,眷眄於文昌之台。或炉转丹砂之幽精,粉炼金碧之紫浆,琅玕郁勃以流华,八琼云焕而飞扬,绛液回波,龙胎隐呜,虎沬凤脑,云琅玉霜,太极月醴,三环灵刚,若以刀圭奏矣。神羽翼张,乃披空同之上文,炜烨元始之室,琼音琅书,发乎三玄之宫,宝绂纡三元之赠,蕊佩发丹林之房,上帝献紫軿之重跃,太真锡流金之火铃,神童启辕,九凤齐呜,天籁骇虚,晨锺零铿,竦身抑旄,八景浮空,龙舆虎旗,游扇八方,上造常阳之绝杪,下寝倒景之兰堂,月妃参驷,日华照容,灵姬抱袅,香烟溢窗,顾眄而圆罗迈矣,何九万之足称哉。然后知高仙之道盖上,寻灵之徐微妙,服御之致合神,吉凶之用顿显也。自非无英公子,黄老玉书,大洞真经三十九章,豁落七元太上隐玄者,莫有群偶於此术矣。复有体神精思,宝炼明堂,朝适六灵,使五藏生华,守闭元关,内存九真,三气运液而灌溉丹田,亦其次也。夫丹诚而蔬礿者,亦奚用东邻之太牢哉,乃可加以五云水桂,术根黄精,南烛阳草,东石空青,松柏脂实,巨胜茯苓,并养生之具,将可以长年矣。吾又俱察草术之胜负,有速益於己者,并未及术势之多验乎。旦顷以来,杀气蔽天,恶烟弭景,邪魔横起,百疾杂臻,或风寒关结,或流肿种病,不期而祸奏,意外而病生者,比日而来集也。夫术气则式遏鬼津,吐烟则镇折邪节,强内摄魂,益血生脑,逐恶致真,守精卫命,餐其饵则灵柔四敷,荣输轻盈,服其丸散则百病廖除,五藏含液,所以长远视久而更明也。古人名之为山精之赤,山姜之精。《太上导仙铭》曰:子欲长生,当服山精,子欲轻翔,当服山姜。此之谓也。我北谓诸物皆当减术为益也。且术气之用,是今时所要,末世多疾,宜当服御耳。夫道虽内足,犹畏外事之祸,形有外充者,亦或中崩之弊。张单偏致,殆可鉴乎。术亦可以长生永寿,二可以却万魔之枉疾。我见山林隐逸,得服此道,千年八百,比肩於五岳矣。人多书烦,不能服一二记示之耳。今撰服术数方,以悟密若必信用,庶无横暴之灾,既及太平,则四炁含融,天纬荐生,灾烟消灭五毒匿形,二辰术察,万物自成,於是时任子所运而御,亦无复夭倾也。今所言术,欲令有心取服,遏此灾痾耳。又顷者末学,互相扰竞,多用混成及黄书赤界之法,此诚有生和合二象匹对之真要也。若以道交接,解脱网罗,推会六合,行诸节气,却灾消患,结精宝胎,上使脑神不亏,下令三田充溢,进退得度而祸除,经纬相应而常康,敌人执辔而不失,六军长驱而全反者,乃有其益,亦非仙家之盛事也。呜呼危哉,此虽相生之术,俱度之法,然有似骋冰车而涉乎炎州,泛火舟以浪於溺津矣。自非真正,亦失者万万。或远戾天文,赞害嫉拓,灵根郁塞,否泰用隔,犯誓愆明,得罪三官;或构怨连祸,王师伤败;或坑降杀服,流血膏野;或马力以竭,而求之不已。若遂深入北塞而不御者,亦必绝命於匈奴之刀剑乎,将身死於外,而家诛於内也,可不慎哉,可不慎哉。我见诸如此等,少有获益,徒有求生之妄作,常叹息於生生矣。岂若守丹真於绛宫,朝元神於泥丸,保津液而不亏,闭幽术於命门,饵灵术以颐生,漱华泉於清川,研玄妙之秘诀,诵太上之隐篇,於是高栖于峰岫,并金石而论年耶。诸侯安得而友,帝王不得而臣也。远风尘之五浊,常清挣以期真,优哉悠哉,聊乐我云。案此后应有术方相连,而二本并无,乃别有掾书二方,似即是此法,今撰取在第三卷中。 右一条有掾书两本,一黄栈,一碧栈。 方诸青童告曰;人为道亦苦,不为道亦苦,惟人自生至老,自老至病,护身至死,其苦无量,心恼积罪,生死不绝,其苦难说,况多不终其天年之老哉。为道亦苦者,清浄存其真,守玄思其灵,寻师轗轲,履试数百,勤心不堕,用志坚审,亦苦之至也。视诸侯之位如过客,视金玉之宝如砖石,视纨绮如弊帛者,始可谓能问道耳。 方诸青童君曰:人之为道,能拔爱欲之根者,譬如攘悬珠,一一攘之,会有尽时,稍去外恶,会有尽时,尽则得道矣。又近喻牛负重行泥中,疲极不敢左右顾,趣欲离泥以苏息,道士视情欲甚於彼泥中,直心念道,可免众苦,亦得道矣。谨案上相都无降□事,唯有此二告及歌诗一首,恐未必是杨君亲所瞻奉受记也。 西城王君告曰:夫人离三恶道,得为人难也;既得为人,去女为男难也;既得为男,六情四体完具难也;六情既具,得生中国难也;既处中国,值有道父母国君难也;既得值有道之君,生学道之家,有慈仁善心难也;善心既发,信道德长生者难也;既信道德长生,值太平壬辰之运为难也。可不勖哉。三恶道者,生不得作人,得作乌兽虫畜之三恶也。 太上问道人曰:人命在几日间?或对曰:在数日之间。太上曰:子未能为道。或对曰:人命在饭食之间。太上曰:子去矣,未谓为道。或对曰:在呼吸之间。太上曰:善哉,可谓为道者矣。吾昔闻此言,今以告子,子善学道,庶可免此呼吸。弟子虽去吾 谓应作校字,皆犹差悬也。千万里,心存吾戒,必得道矣,研玉经宝书,必得仙也。处吾左侧者,意在邪行,终不得道也。人之为道,读道经,行道事者,譬若食蜜,遍口皆甜,六腑皆美,而有余味,能行如此者,得道矣。上宰亦无降杨事,有此及服日月芒事耳。 太虚真人南岳赤君告曰:人有众恶而不自悔,顿止其心,罪来归己,如川归海,日成深广耳。有恶知非,悔过从善,罪灭善积,亦得道也。夫人遇我以祸者,当以福往,是故福德之气,恒生於此,害气重殃,还在於彼,此学道之行也。 又告曰:恶人害贤,犹仰天而唾,唾不洿天,还洿己 ,凡刑字皆应作形。逆风扬尘,尘不垮彼,还灌其身,道不可毁,祸必灭己。 太虚真人曰:饭凡人百,不如饭一善人,饭善人千,不如饭一学道者,寒栖山林者,益当以为意。赤君亦无复别授事。 紫元夫人告曰:天下有五难,贫穷惠施难也,豪富学道难也,制命不死难也,得见洞经难也,生值壬辰后圣世难也。我昔问太上,何缘得识宿命。太上答曰:道德无形,知之无益,要当守志行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即自见形,断六情,守空净,亦见道之真,亦知宿命矣。又曰:念道行道信道,遂得信根,其福无量也。 紫微夫人告曰:为道者譬彼持火入冥室中,其冥即灭而明独存,学道存正,愚痴即灭而正常存也。财色之於己也,譬彼小儿贪刀刃之蜜,其甜不足以美口,亦即有截舌之患。 玄清夫人告曰:夫人系於妻子宝宅之患,甚於牢狱桎梏,牢狱桎梏会有原赦,而妻子情欲虽有虎口之祸,有此一异手写本,无此十九字,恐是脱漏。己犹甘心投焉,其罪无赦。情累於人也,犹执炬火逆风行也,愚者不释炬火必烧手。贪欲恚怒,愚痴之毒,又阙此十五字,於辞有不应尔。贪嗔痴所谓三毒。处人身中,不早以道除斯祸者,必有危殆。愚痴者,火烧手之谓也。为道者犹木在水,寻流而行,亦不左触岸,亦不右触岸,不为人所取,不为鬼神所遮,又不腐败,吾保其入海矣。人为道不为秽欲所惑,不为众邪所诳,精进不疑,吾保其得道矣。 南极夫人曰:人从爱生忧,忧生则有畏,无爱即无忧,无忧则无畏。昔有一人夜诵经甚悲,悲至意感,忽有怀归之哀。太上真人忽作凡人,径往问之:子尝弹琴耶?答曰:在家时尝弹之。真人曰:弦缓何如?答曰:不呜不悲。又问:弦急何如?答曰:声绝而伤悲。又问:缓急得中如何:答曰:众音和合,八音妙奏矣。真人曰:学道亦然,执心调适,亦如弹琴,道可得矣。爱欲之大者莫大於色,其罪无外,其事无赦,赖其有一,若复有二,普天之民,莫能为道者也。夫学道者,行阴德莫大於施惠解救,志莫大於守身奉道,其福甚大,其生甚固矣。有人恶我者,我不纳恶,恶自归已。将祸而归身中,犹 谓应作影字响之随形声矣。 右众灵教戒所言。按此三男真,二女真,并高真之尊贵者,降集甚希,恐此是诸降者叙说其事,犹如秋分日瑶台四君吟耳,非铃亲受杨君也。 三见易迁,再云可待,要乃起东山屋舍,且可离护之耳。问其故,未见答,问众灵云:我或尔耶。未详此意,欲识之。此一条杨君自记,是论长史事。 数游心山泽,托景仙真者,灵气将愍子之远乐,山神将欣子之向化,是故百疾不能干,百邪不得犯,屡烧香左右者,令人魂魄正而但闻芳风之气,久久乃觉之耳,觉之则入道,入道则得仙,得仙则成真。从前卷有待歌诗十篇接戒来,至此凡八纸,并更手界纸书,后截半行书字,即是杨书。净观天地行,此前当并有杨续书,后人更写别续之耳,所以前脱三十四字,杨所书今未知何事。 静亲天地念飞仙,静亲山川念飞仙,静亲万物念覆载慈心,常执心如此,得道也。人生者如幻化耳,寄寓天地间,少许时耳,若摄气营神,苦辛注真,将得道久,道成则同与天地共寓,在太无中矣。若洞虚体无,则与太无共寄寓在寂寂中矣。能洞寂者,则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死生之根易解,久长之年易寻,寻之可得,解之可久。 夫可久於其道者,养生也;常可与久游者,纳气也。气全则生存,然后能养至,养至#1则合真,然后能久登生气之二域,望养全之寂寂,视万物玄黄尽假寄耳,岂可不懃之哉。气全则辟鬼邪,养全则辟百害,入军不逢甲兵,山行不触虎兕,此之谓矣。 学道之心常如忆朝食,未有不得之者也。惜气常如惜面目,未有不全者也。然面目亦有毁坏者,犹气亦有丧失,要人之所惜,常在於面目,虑有犯秽,次及四肢耳。若使惜气,常为一身之先急,吾少见其枯悴矣。案此所云气,盖是房中精气之气,非呼吸之气。 人随俗要求华名,譬若烧香,众人皆闻其芳,然不知熏以自燔,燔尽则气灭,名立则身绝。是故高人哂而远之,遂为清净。生之为物,譬日月天地,此四象正与生生为对,失生则四象亦减,非四象之减,生减之也。若使常生,则四象常存,非四象之常存,我能常生故也。常生亦能生於无景,何四象之足计哉。灾遘祸生,形坏气亡,起何等事耶,似由多言而不守一,多端而期苟免耳。是以玄巢颓枝以坠落,百胜丧於一败矣。惜乎通仙之才,安可为坚子致弊也。坚子致弊,盖为膏肓之患不除。借取晋景公之梦,不尔则是别有小儿事也。 南岳夫人所言。 鸿鹭对南旅,以遐扇扬翮,在於十百之野,彼乌自谓足矣。然钨鸠叹其眇邈,大鹏哂鸿举之 谓应作咫字尺耳。苟安其安,而是非自足,故三乌不相与议焉,何讥之乎。 紫微言。 右八条并杨书。 古之至人,独秉灵一之符,玄览委顺之化,明坦途而合变,扪冥枢以齐物,故自然之表,则存之而不论;域领之内,则论之而不议矣。昔玄风泯绝,埃气弥氛,弘犹沦丧,浇伪滋起,驰骤之徒,替真於崖分之外;躁兢之群,饕利於形名之肆,擅智生流荡之患,希求致矜伐之累,乖常适於所适,离至当於非当矣。名身孰亲,道家良 谓应作箴字。履淹者守一之至戒。良可叹息。 六月八日夜保命告许长史。 知以无涯伤性,心以欲恶荡真,岂若守根浄冲,栖研三神,所以弥贯万物,而玄同镜寂,泯然与泥丸为一、而内外均福也,可示虎牙。 南岳夫人言。 促催进散,不可令河上有事。散似是木散,河上,水官也。 保命言。 不修道德,及学道无成,则肇功之徒不相逮也。自顷未见有日进之人矣。学志故自少也。七世之德,本锺於学者,若不学则非复所赖,故以为戒。徒摄上道而不懃者,故下鬼耳。下鬼谓下解主者,鬼师耳,不必是酆宫之鬼也。经中亦云如此。 在官无事,夷真内炼,纷错不秽其聪明,争兢不交於胸心者,此道士之在官也。 秀玄栖标者,虽山河崩溃而不眄,志道存真者,虽寒热饥渴犹不护,此一往之至也。精散八虚,魂游万徐,或因风以投间,或挟魍以结痾,将一切拨之而勿耳矣。昔之道非今道也,灵觉苟殊,百隙其如,予何章闻之,亦足以检扑矣。 右九条并杨书。 夫真者,都无情欲之感,男女之想也。若丹白存於胸中,则真感不应,灵女上尊不降矣,纵有得者,不过在於主者耳。阴气之接,永不可以修至道也。吾昔常恨此赖改之速耳,所以真道不可对求,要言不可偶听也。有匹则不真,外并则真假,真假之迩,断可见也。 此一条应是裴君言,某书 哭者亦趣死之音,一及者乃朽骨之大患,恐吾子未悟之,相为忧耳。极哀者则淫气相及,来子虽善於耳,尔曹当柰张者何。 定录君所戒。 右一条杨书,后被割不尽。 穆惶恐言:逢遇玄运,得闻宗告,每事将顺,启悟胸心,仁荫缠绵,仰感罔极,至於始终之分,天然定理,乐生恶亡,人情常感,哭泣之哀,奔临之制,内以叔情,外以顺礼,贤庶所守,莫之亏也。穆内虽修道,外故俗徒,未能披褐山栖,带索独往,不得不叙顺情礼,允帖内外,一旦违之,既恩情未忍,亦惧伤之者至矣。夫人之言,宛而附情,弘道长教,可谓远矣,辄当奉遵告敕,使哀不至伤,哭不过恸,柄道任适,不敢有违,谨白。此是答右英书本,今阙所授事,非谓前中君所告趣死之音者,而亦应相关涉也。 右一条据为书。 真语卷之六 #1《上清众真教戒德行经》,两『养至』并作『养生』。据上下文义,疑当作『养全』。 [book_title]卷之七 真诰卷之七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甄命授第三 体 此一字后人儳益标高运,味玄咀真,呼引景曜,凝静六神,焕领八明,委顺灵根,宝炼三度,养液和魂。假使冲风繁激,将不能伐我之正性也;绝飙勃蔼,焉能回己之清淳耶。尔乃空冲自吟,虚心待神,营摄百绝,栖澄至真,当使忧累靡干於玄宅,哀念莫扰於绛津也。淡泊眇观,顾景共欢,於是至乐,自枪零闻於两耳,云傲虚弹乎空轩也。口抱香风,眼接三云,俯仰四运,日得成真,视盻所涯,皆已合神矣。夫真人之得真,每从是而获耳。不真而强真,亦於此而颠蹙也。复使愆痾填籍,忧哀塞抱,经营常累,凭惜外道,和适群听,求心俗老,忽发哀音之 。此作奚胡音,犹今小儿啼不止,谓为咳呼也。长悼死没以悲逝,必精减神离,三魂陨炁,邪运空间,魄告魍魉,乘我虚阵,造遘百祟,何可握生道以奔於死房,陶灵风而践於尸室,掷己吉象,投之凶秽乎?已闻高胜而故由豫,屡睹明科而释疑,遂罗垮上章,使臭染隐书,四极击鼓,三官寻妤,誓信云何而忘,太初於焉而游,神虎奋爪,毒龙效牙,八方诚旷, 谓应作曷字处而逃,身谢之后,方悟清僚之可羡,言者之不虚矣。且衰声乱真,干作正炁,明君胡不常处福乡,於此振衣而归室乎? 正月十一日夜安妃告。此一条是寅年正月,九华告杨君相讥诮之事,故南真后复有所论也。杨书。 真人归心於一正,道炁摽任於永信,心归则正神和,信顺则利贞兆,此自然之感对,初无假於两际也。夫惑生是非,嫌遘疑似,潜滞於中,抱间心裹,外握察观之炁,内有缢结之哂,遗初觉於建始,乖玄梯而密猜者,有如此徒。我见其败,未见其立矣。盖有怀而惧者,岂独一人哉。 二月三十日夜,南岳夫人告许长史,可以示同炁而堕惑者。此是授长史,令说喻杨君,勿疑九华之事也。杨书。 故望洪涛之暨天,则知其不起乎垮池之中矣。睹玄翰之汪减,则知其不出乎章句之徒也。紫微言。 众藻集而龙章成,群声会而云韶谐,辛酸备则嘉味和耳。中候夫人答此二辞,乃出抱朴子外篇博喻中。后复有此例,当是众真借取,以譬而用之,犹如所称周易、毛诗中语耳。 彼人如梁伯鸾乎?中候言。彼人当是指长史也 梁氏德狭也。此子萧条,气远甚矣。夫垂荫万亩者,必出峻极之岭,滔天振岑者,必发板桐之源。洪哉积阴德之贤,有似邠人也。紫微答。邠即幽国,以比周太王也。自荫以下,至板桐之源,亦是博喻中语,唯改襄陵作振岑。 彼愈北而聪明愈闭,右英言。 聪者贵於理道音於千载之外,而得兴亡之迹矣。逸驎逍遥於太荒之衣,故无羁络之忧,灵羽振翅於玄圃之峰,以遗罗絙之患,何其识吉凶哉。保命仙人答。此复是博喻,两篇合为今语,而改机穿作羁落,灵鹊作灵羽,罩罗作罗絙耳。 寻飞绝影之足,而不能骋逸於吕梁;波波泳渊之属,而不得陆峻攀危。彼子诚可才异也,安能内摄哉。 辅机者,欲仁人也,德欲茂矣。繁林蘙苍,则羽族云萃,玄渊浩汗,则鳞群竞赴。若其宅心者,众将何事於近。紫微言。 右八条杨书,又有掾写。 有道者皆当深研灵奥,栖心事外,但思味勤笃,糟粕余物,亦足自了耳。桐柏真人言。 夫清诤未若东山,养真未若幽林,栖形景而虚上,远风尘之网缠,於是荣辱之罗,何足以羁至士耶。 右二条杨书。 夫金玉山积,犹非我也;胠箧之担往矣,犹非己也;荣冕之盛陈矣,犹非贵也;采艳之芬华矣,犹非真也。能消而荡之,则淫之心亡也,鄙滞之门闭矣,尚真之觉渐也, 谓应作阡字陌之情见矣。如其不尔,四者皆成内贼之害,外为欢兜之患,不去之不散,无所复营措於其间矣。亦无事趣当尔也。戒长史也。些二字本朱书,亦应是右英夫人言也。 为道者实有勤苦,斯人也可谓必得之矣。 右二条长史、掾书。 夫学道者,当得专道注真,情无散念,拨奢侈,保冲白,寂然如密有所睹,熙然如潜有所得,专专似临深谷,战战如履於冰炭,始得道之门耳,犹未得道之室也。所谓为难者,学道也;所谓为易者,学道也。寂玄沉味,保和天真,注神栖灵,耽研六府,惜精闭牝,无视无听,此道之易也。即是不能行此者,所以为难。许侯研之哉,斧子莹之哉。 右右英所道,令疏彼君。勤其事者,有获福者多也。 谓应作隋字之者祸败积矣,范帅言不知道谁。应是鬼帅范疆矣。 右二条有掾书。 昔因华氏,累白书敬,灵道高邈,音飨冥绝,仰瞻九霄,注心罔坠,矜逮不遗,特蒙酬告,云华斐畅,玉音粲发,诱导恂恂,启悟丹至,披览欣欣,五情悦怿。某志好有年,未获 ,缺失二字,别本作克遂。恭党幽晦,始亲天日,灵真 此缺失一字,别本作微字,疑非。请,训诲交凑,克己补过,思释鄙滞,夙兴勤惕,悟寐自厉,庶几积诚,卒获微感,玄运既会,奉觐有期, 疑长些字。良为 ,缺失二字,别本作延仰。生染迷俗,沉溺尘昧,不达上真。谓道尽此决,欲习性以静之,损 缺失一字,四字朱书。以宝之,非为色欲 缺失一字多,而患在难 。缺失一字。至於水火之戒,冰炭之喻,朗然照豁,敬承清规,务损之又损之, 谓应是以字至於死灰也。叹觉悟之不早,恨知机之将晚,用火之言,其旨颇微,思之触类,良追愧悚。 昔凭赖华氏,每辄奖劝,愿其有成,得见陶冶,而耽味华竞,蹈道不笃,恒欲与共清闲,使意尽言苦而已。趣向不同,密言难遇,然喁喁之怀,要欲献其丹款矣,不审故可复有冀不。此二书,长史答先因通华侨意,似酬前书,而又言用火之言。此授今阙。 右二条么书。 茅小君去五月中失日有言云:华侨漏泄天文,妄说虚无,乃今华家父子被考於水官。华侨之失道,由华骑之佞乱,破壤其志,念华团华西姑者。三官因之以试观,试遂不过,侨於是得有死罪,故名简早削夺,寻输头皮於水官也。可密寻彼家有此人名不,是谁者。此前并是酬问华氏事,不知是子年丑年耳。 许朝者,暴杀新野郡功曹张焕之,又枉煞求龙马。此人皆看寻际会,比告诉水官。水官逼许斗使还其丘坟,伺察家门当衰之子,欲以塞对解逼,示彼讼者耳。是斗亡月亡日,其应至矣,君自受命,当能治灭万鬼,罗制千神,且欲视君之用手耳。欲令无他者,宜以此日诣斗墓,叱摄焕等,制敕左官,使更求考代,震灭争源也。可勿宣此,当言我假威於君矣,不知君宜往试摄灭之耳,灭鬼之迹,事中暂应尔。 六月十六日夜,小君授书此。此令杨君为长史家摄遏冢讼也。许朝先为南阳郡,故得杀新野人,而此三人事,不出周鲂诰先生中,当是四十三条限也,斗为仙品,而犹被水官之逼者,是丧服中殃气尚相关涉故也。 纸三百,酬鬼帅王延,近报录书以杵宗会,有功。 油三斗,酬鬼帅传晃,近与功曹使者令势盛,照鬼形,使不得暴。 青绢三十尺,酬鬼帅范疆,近执栽百恶,灭讼散祸,有功。 银叉三枚。酬鬼帅梁卫,近防护疾者,招魂安神,使冢讼不行,有殊功。 右四条诡,以六月十三日,小茅君假作玉斧之形。 以梦告於虎牙,使令夫妇明输此四种诡,以酬四帅之禽鬼者。何以不复忆此,可余问。余问,谓令与同,勿匆匆耳非使此四鬼帅,本亦道家之祭酒也,得下解法,受书为鬼帅耳。 既有酬诡,后长为己用心也。所以梦假於玉斧之形者,虎牙魂魄未得通接仙真故也。玉斧清净藻洁,久斋濯魄,心近於仙,故假象以通梦也,通梦而犹不悟,可谓信之不笃,或悟而忘其诡,可谓笃而不思。 夫诡誓者,悉皆受命密交,慎不可令人知。外书云:我闻有命,不可以示人乎。《毛诗□杨之水篇》云:我闻有命,不可以告#1人。当谓此也。 六月三十日夜小君授书,密密示之。 真司科云:有用力於百鬼骋帅,御於天威者,宜须此诡。地下主者,解下道之文官,地下鬼帅,解下道之武官。文解一百四十年一进,武解二百八十年一进。武解,一解之下者也。夫心动於事欲,兼味於清正,华目以随世,而畏死以希仙者,皆多作武解也。此武解之目,世中诸人多有相类。 宜服五饮丸,去水注之气,可急合,不但治疾而已,亦以住白,而有气色也。 六月二十三日夜,南岳夫人告。长史素患谈饮,比来疾动,故有此告。五饮丸,即是世中者耳。 精合五饮丸,当大得力,且可自静息乎。范安远所言。语许长史无所忧,不烦此诡,可还之。右保命君语许侯,勿忧嗣伯之诡,且还之。 右右英夫人语。 小君曰:我二人吏兵,恐宜诡谢,献以体上之密宝,不尔,小子后不肯复为尔用力也。许厚之徒也,许托子所赖在其弟,许牙所赖在其父,佳事不可忘也,恶事不可忘也。又为宝密关达机密,银亦为次宝也,其今多情弥精耳,后勿复数尔,劳损其神。 右小茅君□所言。 许贱者,戴石子之女也,为雠家薛世等所杀,又世杀贱抱小儿阿宁,贱今在水官,与儿相随,骸骨流漂,亦讼在三官,求对考今生人也。宁见杀时,头先患疮,疮流面目。检谱不见载贱,当是妇人,不显名也。 七月二日夜小君授书。 其夕长史亦得 。此梦字也,真书多如此。 死生之机,得失之会,盖更切耳,何不远存玄味,耽虚摽流乎。求之近应,应愈赊也,此亦入失之路耳。想体尚高韵,不细求之於毫末矣。 七月二十六日夜,紫微夫人授作,令与许长史。 右从小茅君来几十八条,杨书。 七月二十七日禺中,许主簿、华侯当入静中,尔时无复所有,为防未然耳。 近不得以疾笃告者,我慎法之故,且世人知未病之困,必泄三官之禁,则累加漏身,增疗绝疾,今何乃用忧之甚耶。名身谁亲,盖宜思之。 纵令以小代大,如父何如,大小俱来,於母何如。衰自己身,讼自家人耳。三官自有成事,忧惋亦无所解,自非齐达於内外者,将不得不惧悸。 今月六日是赤孙绝日,先处事耳。今虽停放,无所复畏,然四帅逆已关之於都禁,至日为能遣尸杀使者看望之,虽弗复虑矣。至日父母将入静中,静中疾发,亦无苦也,我其日亦当视汝。 右三事小茅君说。 右三条ㄙ书。 八月六日,父母将赤子入静烧香,北向陈乞於二君,尔时自当有所见,所见万无所苦也。其日中时,当有前日碧衣介华袴人来,在静前立徘徊者,小君也,可就请乞也。 八月六日中,当有一人着平上帻,多髭须长长尔,着紫皮袴褶,将黄娥来。此人是鬼帅王延也。延自为人作益,为将娥见人耳,娥其日或当被缚,华书吏其日当内井上,助主人耳,日中当来,须臾去也,故宜力上风注冢讼章,於却气毒之来往也。三过如此,考者匿矣。夫散翳布考,皆因人之不陈,疾者惧焉,则精胎内战,是故疚痾流发,非唯一身而已。今所以令上章者,亦以遏虎牙之盈缩耳。 范中侯所道如此。范中侯名邈,即是撰《南真传》者。 许厚,当谢诡南真夫人吏兵,告大章如此。 右小君。 以小代大,复请何为,当启太上停之,何如。 右小君。 牙亦尔耶,勿匆匆演小子耳,许牙何豫乎,焉敢复相追尔,娥与厚有水火之书,吾近承南真命,推缚尽执也,小鬼头不制服,岂足忧,亦许长史甩心之所克也。 右小君。 许厚自是其丈人所责,责亦至也,责不以家事,往来之宾经意,意亦当得之也。云何每尔,此自家长之教忌,不豫我也,重谢斗,当必释耳。范帅顷者以其不诡,乃欲不复豫事,我不听之,今无为也。诡当一须疾愈送斗。恒渴而饮,不可饮,食多困,故而不可食,子妇不经心,亦不可不令知,死丈人之责耶,故宜以家事为勤,为尔不已,或能致之於丈人宇下受教耶。 八月二日夜,小君授书此,使示斧。 右十条杨书。 许长史所使人盗他家狗六头,於长史灶下蒸煮,共食之,长史何以不检校,使臭腥之气熏染肴饭,既食而步上道,亦已犯真人之星也。 有一白犬,俗家以许梼土地鬼神,云何令人盗烹之,土地神言许长史教之使尔,不言小人盗自尔也。密寻之,尔在宇下而不觉,恐方有此,此亦足以为一病,宜慎。 八月六日夜茅小君授,以与许长史。 亦宜有辞诣南岳夫人,乞疾病得愈之意。又宜辞诣保命、定录二君,辞旨当令如南岳夫人,疾者自当告乞於玄师,不尔不差。 易迁昨来道此, 此二字题纸背。 右四条杨书。 男生许玉斧辞:玉斧以尸浊肉人,受圣愍济拔,每赐敕诚,实恩隆子孙,常仰衔灵泽,永赖天荫。玉斧以驽钝顽下,质性难训,虽夙夜自厉,患於愆失,此夕梦悟,寻思此意,皆玉斧罪责,惭惧屏营,无地自厝。灵道高虚,肉人未达真法,唯执心守敬,修行宝秘而已。或恐灵旨高远,诫喻几微,玉斧顽暗,不能该悟,如此之罪,日月臻积,违法犯诚,亦当千万,神母仁宥,辄复原赦,故今日忧惶深重,肝胆破碎,唯 谓应作折字骨思愆,无补往过,连陈启烦多,希请非所,兼以愧怖。玉斧归诚乞誓,以今日更始,当洗濯心诚,盟於天地,静守形骸,轨承训诲,乞原父穆、兄虎牙小大罪考,玉斧不修,乞身自受责,原赦大小。若神母遂见哀愍,许玉斧思愆补过,举家端等受恩,是永睹三光,受命更生。谨辞。此与是虎牙病时掾与南真辞也,掾自书本。 虎牙慎不可复履淹,及见人之新淹者,三元惊丧,多喜杀人。 八月二十四日南真告。 学道者常不能慎事,尚自致百痾,归咎於神灵,当风卧湿,反责他於失覆,皆痴人也,安可以告玄妙哉。 保命告牙。 右二条有掾书。 须臾自吟曰:朝华焕晨井,九盖倾青云,前此珪璋庸,不识万流椿,解落鲦欻顷,寅客何必人。或云是诚,诚则能改。 右英晚而言曰:见形之子,守分业於儒墨,栖沈之客,步玄辞而咏虚,彼人自可晚晓耳。 许伯兄弟复有心乎,恐皮耳,试复一悟,忌其微路耳。 九月十八日茅保命告。 可成与不极此举。 定录君说此。 违内负心,三魂失真,真既错散,魄乘其问。夫为道者,当使内外镜彻,宫商相应,灵感於中,神降於外,信不虚也。映昔亦如此,诸人陶其心,今已消也。夫须人陶而改者,故下通耳,所以懃懃,期不令在此,近亦粗具。 右小君言。 世事非所期,时运何足闻,有道自当见,中路莫不烦。吾欲因杨问,便自知,乃作此。 右清灵。 有间於邪,而邪炁为之踊也,非病也。 右安九华语。 念不宜多,多则正散,正散而求不病,犹开门以捍猛敌。 右紫微语 治自当差,无苦。 保命君言。 何以至丧家。 保命君言。 欲服符饮水,使即愈,不欲者当与。 定录君语。 寻自差。 保命君语。 多有所道,甚云云,觐当乙二,第七无虑也。此一行杨君与长史书语耳。 戏言狯耳,许长史勿笑此。落廓不束,高下失常,定之勿疑,若不加意,勿单用此,慎示人,慎示人。 一句保命告长史。 又十四条么书。 衰年体赢,多为风寒所乘,当探颐养,晏此无事,上味玄元,栖守绛津,体寂至达,心研内观,屏彼万累,荡濯他念,乃始近其门户耳。若忧累多端,人事未省,虽复憩灵,空洞存心,淡泊缠绵,亦弗能达也。渔阳田豫曰:人以老驰车轮者,譬犹钟呜漏尽,而夜行不休,是罪人也,以此喻老嗜好行来屑屑,与年少为党耳。若今能誓不复行者,则立愈矣,如其不尔,则疹与年阶,可与心共议耶。田豫字国让,渔阳雍奴人,有干略,为并州刺史,迁卫尉,年老求逊位,与司马宣王书曰:年过七十而以居位,譬犹钟呜漏尽,而夜行不休,是罪人也。年八十二亡。引此语以动长史,令去官也。 药四丸,日服一。 行来宜详,前后已累言之矣。 右三条杨书。 梦恶者,明旦当启太上,一以正魂魄,二以所除不祥。 奉道之家,当精治静舍。 右二条ㄙ〔书〕。 《礼》:年七十悬车。悬车者,以年薄虞渊,如日之仄,体气就损,神候方落,不可复劳形躯於风尘,役方寸於外物矣。许长史既至此时,始可隐逸耶,还亲华阳之馆,修乎黄老之业,北河之命方旌,迁擢之华亦显,岂不快哉。今此疾方愈也,不足忧也,虽尔慎接於纷纷之务,经纬人事之寒热矣,於今乃未可动脚,动脚人当言尔畏鬼。北河之命,即易迁所闻窦氏之言,似有所疑者也。此年六月,忧长史不佳,非重疾也。今年许家鬼注小起,虽尔无可苦,保命及范中候已为申陈之,右帅晨许肇亦深以为意,无所忧也。去留之会,死生之事,三官秘禁,不宜外示,今所以道此者,盖以 谓应作彼字人已闻至道於胸心也。且可官身,未宜去位,可去可罢,方更相示也。 右夜荀中侯言此,故书以示。 人家有疾病死丧衰厄,光怪梦悟,钱财灭耗,可以禳厌,唯应分解冢讼墓注为急,不能解释,祸方未已。 右保命答许长史。 真语卷之七竟 #1『告』字原误作『古』,据前后文义改。 [book_title]卷之八 真诰卷之八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甄命授第四 游精罔象,诚不可信,然多劳多事,多念多端,所以损神丧真,扰竞三关,遂当以此害明德也,故令许君之徒,含景内魄,若抑四者,研虚注灵,则仙可冀。 定录告。 除治尔床席左右,令洁静,理护衣被者,使有常,人常烧香,使泠然不杂也。南岳上真当数看出内,便料理起居,可使草及木瓜耳。手自先有风患,是以今风气之本至耳,多云针灸佳益,使人无忧。此易迁令告长史也,草及木瓜,当是理衣下人名也。可迎黄民来,出民奴,既欲来,又云:其月末左右,当小小疾患,迎来在此,则疾患除也。当部分护静屋以为急,并欲得一室可栖息处。今年欲取草当为民奴,留之,草今年自有本命厄,非欲取也,令其乞符自保而带之。 卧床后孤有悬风,可安北面下一 ,谓应作障字。亦可以床着近北壁下,勿使虚悬,晨夕当心存拜,静心存行道也。身既有疾,不能拜起,故令心存不替。斧有霍乱疾,勿使冷食,此儿常不大宜住此,今自无他耳。 右易迁一夕再来,四更中。 独来道此,先初来,又与保命俱。此似在县下所授,令掾还山,使黄民归家也。易迁即掾母,亡后得入易迁官,因呼为号,前所呼亦皆是也。 斧学道如穿井,井愈深而去土愈难运出,自当披其心,正其行,乃得见泉源耳。有人说中候言如此,可令知之。李中候名遵,即撰《茅三君传》者。人学道譬如万里行,比造所在,寒暑善恶,草木水土,无不经见也,亦试在其中也。顷数闻人道此,始乃悟之耳。彼君念想殊多, 谓应作讵字能成远志不,平昔时常多所恨,始悟人难作,而善不可失,云学道者除祸责此,审尔当懃。 右易迁夫人所道。 山岳气扰,则强禽号於林,川渎结滞,则龙虬惨於泽,此自然象也。故豪盛微觉,将类兽告其骇浪,玄数纤兆,而号眺征乎治乱矣。斯盖山川之盈缩,非人事之吉凶。若坟附丘山,诚与汧岫等波,苟趣舍理乖,则吹万之用不同也。非静顺无以要谦,非虚栖无以冥会,是故死生之几,吉人不复豫,苟思之无邪,不为祸害。 五月十四日,右英夫人答 ,后人黵作谢安字,孔氏,孔默也,云似是孔严兄弟,长史父先为严从兄坦前锋都督,是讨沈充时,既有因缘,故得此也。虎顷大号墓下事 自未得和神静形,俯颐幽精者,疾源或与年而积耶,若未能用交赊之途者,将奚促促於药。 定录仙人答孔求乞药方。 想早葬兄,今注烟速消,虽不办妨於生者,要欲得柩物,时宁三泉,使凶气泯静也。 小儿疾方行当示。 五月十七日夜,保命仙君所言,答 一字被剪除,疑犹是孔字。所问疾息者。右从礼年来凡十九条,并有掾书。 遵懃心香火,有情向药,故有言消磨之愈疾,谓其将闻斯而请命耶。仙真并呼药为消摩,故称消摩经也,诵之亦能消疾也。 应南趁而北骋,既心口违矣。夫捐荠以茹荼,哂九成而悦北鄙者,捐荠至此,亦是《抱朴□博喻》中语。我知其无识和音之听鉴也。当永为吉人,爰及母奴,然所起是学而不思,浚井不渫,盖肉人之小痹耳,无乃此也。今事结水禁,犹有可申,若许长史能於静中苦救之者,则一门全矣,亦是师主祭酒之宜请,而为德惠乎。 五月二十日夜,右英作与长史。 刘遵心故为修耳,何不令其母服大远志丸。刘遵祖善谭说,殷浩向庾亮称之,后一会谈论殊不合,遂名之为羊叔子鹤.於是失名。 七月七日夜,紫微夫人告。 即启:可得疏方不。良久答言:世间自有可寻索密用。 保命君问紫微曰:此方用牛黄、银屑者,非若是者,小为难合。此即今大镇心丸也,先以水银摩银屑使消,故为难合。 紫微答:但颔头。 右三条杨书。 陆纳兄弟清真淳一,有姜伯子之风,知欲有远志,欣然。其祖父有阴德,当庆流七世。知陆苟子自誓、乞苦斋一年,欲受经, 此二字后人儳益,非真。更量之。刘遵乃有好心,早自知。 保命答许长史。陆纳兄名始,并有德行,祖名英,仕昊丹阳郡太守。苟子当是人小名,不详是谁。纳为尚书令,太元二十年亡。 虞昭为其 此二字后人黵易作先人字,本犹可识。事文书牵连,身被摄击,方未已,殆欲无理,赖其在世粗有功德,且其家福德强,章闻累迭,皆被上御事已散,寻蒙追遣之,其病虽笃,无所忧,许侯为之甚至,密相示。 保命答许长史。 庾道季身处阳官贵势,不能顺天用法,愦愦慢信,心形不同,自少及长,善功无一,积恶不改,其罪目已定,今临命方欲修德,以自济免,徒费千金之用,不亦晚乎。 保命答许长史。庾稣字道季,亮第二子也,幼有才辞文义,升平中为丹阳尹,表除诸侯六十余事,太和初为领军。如此行迹,不似为恶,恐是闻戒修善,故得申遂。 郗回父无辜戮人数百口,取其财宝,殃考探重, 谓应作怨字主恒讼诉天曹,早已申对,回法应灭门,但其修德既重,一身免脱,子孙岂得全耶,回当保其天年,但仙道之事,去之远矣。太元真人答许长史。郗回父鉴,清俭有志行,不应杀掠,如此或是初过江时摆并所致,不尔则在京时杀贼有槛也。鉴年七十余乃终,即得为酆宫职。 右从陆纳来四条有甲手写。 平凝夷质,渊通妙灵,神造重绝,栖真摄生,太玄植简,太素刊名,金庭内曜,玉华外莹,朱轩四驾,啸命众精,骋龙玄州,飞云浮冥,必能上友逸台之公,下监御于太清矣。 八月十七日夜,紫微王夫人授,令因许长史示都。 希遐远曜,冥响凝玄,萧浪上韵,耽梦逐真,仰飞霄雾,俯散灵根,飞步四觉,内观七缘者,则必有丹书秀简帝房之录。玄声八振,栖身五岳,於是灌胎朝元,吐纳六液,从容三道,诲此景福,上可以策轩空洞,下可以反华变黑矣。若形羁荣罗,鼓轮华园,乘波适物,呜簪风尘,外有谋道之名,内有百忧来臻者,适足劳天年以骋思,终归骸於感三官耳。斋之不专,徒悟而无益,可谓意不尽言乎。 盖行真炁当吐三纳四,乘七吞九,今吸之不足,蹑之失序,神漏泝源,精亡胎扰,虽休粮日抱,而莫知道与年丧矣。欲阶此渡也,其未接乎。夫索长生者多津,寻灵涂者千百,何必用冰炉以盛火,趣偿责於三官耶。 右中君言,因许长史示都。 紫微夫人云:郗若得道,乃当为太清监也。若能闻要道而勤者,当至此格,若不专笃而守迷行,外舍道法者,则都失也。紫微前语与太元殊乖,而如此所云,当是迷不能勤乎要道,司命显其终迹故也。情不余念者,道乃来耳,郗回犹未足以论至道耶。小君。郗综妇丁淑英者,有救穷之阴德,又遇赵阜之厄而不言,内慈自中,玄感皇人,故令福逮於回,使好仙也。综墓在束平,淑英今为朱陵嫔,数游三上,司命亦令听政焉。此二人当是回之曾祖也,外书不显。郗瞿与薛春华,至垂心於门宗,初不以生人为事,然讼者多,但不能咸制之耳,每见谏考诉者,甚懃至也,时节宜祠之耶。此二人,郗家之福鬼。外书亦无此二人,不知是何亲。郗雄与阎屈女,不相当负石之役,于今未了,喜击犯门宗,心常杀绝,此二人是都家之祸鬼。郗 黵除此名,不可识,与殷武姬被考,以烧杀朱奢、李贱,以致灾也,其无后,亦求代逮,又与高丰相扇,甚助马头之讼,石公未便可得佳,恐不止耳,亦何趣欺其妇耶,省来懃懃,试为掩正之,亦无此诸人。 右保命答许长史。 小君说言:郗鉴今在三官,为刘季姜所讼,争三德事。周马头在水官讼其婿,引理甚苦。郗朗、伊香之二人,今为牙女子奇求此。 范帅昨受江罗辞。 郗相今为大曹吏所逮,其妇形婴桃,受事未了,方索代人於此家。 此自是旁听小君之言语耳,不令书之,为自疏识以示耳。些二十二字是杨君自记与长史。 高龄反化晚,而祭酒弱,道气不交,灵助无主,是以群邪缠玄,急行其祸。奚不宗生生乎,於我助之有缘,其妇言亦急,家事当须了之,非他得豫。 今六天之横纵,而太平之微薄,灵不足以助顺,适足以招群奸,所以神光披越,而邪乘正任矣。高龄之无德久矣,鬼讼之纷错积矣。 许长史黄氏鸡作掾字。将欲理之耶。若翻然奉张讳道者,我当与其一符,使服之,如此必愈而 此豁字也矣,不然往诣水官,所谓呜呼哀哉。张讳即天师名也,杨不欲显疏也。邪气入体鬼填胸次,其将回惑於邪正,必不能奉正一於平气耶,如此吾治疾之方,殆不可得。正一平气,即天师祭酒之化也。 彼往其子亦去,何一身之永逝乎。 八月十九日夜, ✜✜✜✜✜✜✜✜✜✜✜✜✜✜✜✜未完待续>>>完整版请登录大玄妙门网✜✜✜✜✜✜✜✜✜✜✜✜✜✜✜✜✜✜✜✜✜✜✜